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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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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三个都没有答应,也都没有拒绝,所以今天陈景的到来他们都不知道陈景到底是帮哪一边。
在荆城的城主府中,有一人高坐主位,两边分别坐着两排谋城武将,不下二十余位。他们其实并不是凡人,有神祇,有妖灵,高坐主位上是这荆城的城隍,也是魁国的魁王。而那个红衣少女柳依依则坐在魁王左手第一位。
“众卿以为这泾河陈景一来便斩杀我荆城之神,是何意啊?”
他这一开口,竟然让这府殿之中显露出几份帝王神庭气息,可惜下方坐着有修行人,有神祇,有妖怪,有精魅,气息驳杂,少了堂堂之势。
魁王一开口,其他的人立即看向那柳依依,她是这魁城之中的一个小城隍,只不过不知从何处学得一样厉害法术,而且智计百出,这才占得了魁王左手第一的位置。而且这次是她到绣春弯,所以大家看着她。
柳依依眯着眼睛若有若无的看了众人一眼,这才朝魁王回答道:“当日这陈景并拒绝我们的提议,但也没有同意,此次突然而来,又杀我们的人,他定然会有所表示。”
“哦,依依何以如此肯定?”魁王问道。
柳依依继续道:“他此来必是有所图,所图无非是信仰与宝物。然而,当此战时战地,他只能在我荆城与西襄、江东之间二选一,要么泾河之北,要么泾河之南。除此之外,难道他还想独占三城?”她说完又重新坐回,安然垂目。
没人会认为陈景一人能够杀得了三城的城隍。所以,这一点只是在大家心中一闪而过,便不思虑。
这时有人问道:“那他选的是泾河之北的荆城还是泾河之南的东西两城呢?”
“这就要看他的表示了。”就在柳依依话才落,外面突然有一个人进殿,快步上前跪拜在地,大声道:“禀大王,有一女子求见。”
“什么女子?”魁王眼睛一眯,问道。其他的人不禁都看了一眼柳依依。而柳依依则是嘴角含笑,低眉垂目,并不与人对视。
“禀大王,那女子自称来自于泾河。”
“传。”魁王身体后靠,头微抬的说道。这举手投足之间,竟是有着一股莫名的气息,与这整座府殿和荆城相合。
那个传令人是个凡人,无法发现门外女子的特殊,然而,魁王却发现自己竟也没有感应到这个女子的到来,心中的惊讶,只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传令人出去之后,众人都侧目看向门外,想看看这到底是谁,居然敢孤身来荆城之中。唯有柳依依还是不动声色,并不看向门口。
一会儿后,门口的太阳光芒下出现了人影,人影纤细,穿着的是长裙。紧接着是一个女子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中,温婉恬静,抬步跨过门槛,无声无息。
在她的身后,紧紧跟着的是两只山魈,一只强壮,一只则显得瘦小一些,一左一右的紧紧跟着那女子。
她走的无声无息,不沾烟尘。
众人皆是有法在身,一个个都以法眼相看,只见她身上有着一层淡淡的黑雾飘起,除此之外,身体竟是极为的凝实,难怪在太阳能显出影子来。
魁王身体再次往后靠了靠,眼睛眯着,仿佛要将这女子看透。
而那女子则不紧不慢的来到魁王前方,不远不近位置,正是整个大殿的中心,只听她在众人的法眼之中温婉的说道:“河前虚灵,奉河神爷之命,拜见魁王。”
她说完微低头,蹲身,行了见礼。
虎狼环视之地,她依然如行黑夜之中,一言一行,安静温婉。
柳依依在虚灵进门的那一刻已经朝她看去,从头到脚的打量着。
这些年,泾河陈景的名字非同小可,即使是魁王也不敢小窥,而陈景身边的人也被大家所知道,其中最为让人们印象深刻的不是一直跟在陈景身边的大红虾,而是神秘的河前老祖虚灵。
柳依依不禁暗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担当如许大的名声。”
就在她心中想着这些时,魁王却是回答道:“唔,你就是河前老祖,想不到居然如此动人,真是我见犹怜,不若你来荆城,本王封你为灵妃,可与本王同享魁国信仰。”
他这话才落,一左一右蹲在虚灵身边山魈突然尖喧,面露凶恶之像,一股煞戾之气从他们身上浮现,随时都欲攻击敌人。
而这时原本低眉垂目的虚灵也终于将眼睛抬了起来,朝魁王看去。
她的样子一眼看上去柔弱可欺,致使大家都忘记了她是曾在霸陵城外一言不合便杀神灭仙的鬼灵。
第四四章透明的谋划
山魈咆哮,竟是在这里显露一身凶煞之气,让不少人意外。就这两只山魈的实力,这里的人都能杀死他们,但是他们在这重重的气势之下,居然敢对着高高在上的魁王咆哮。
但是大家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它们的身上,眼睛都看着这个抬起头来起魁王对视虚灵。
虚灵那搭在腰间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面镜子,众人不禁面色不禁微微一变,只听虚灵说道:“我来时河神爷曾说:如果荆城之中有人无礼,尽管杀之,若杀之不了,就由我来杀。若是魁王无礼,你且忍一忍,先回来,过后我取其魂钉于城头。若是你再也没有出来,那我就尽诛荆城之神为你报仇。”
虚灵话一出,众人齐齐脸色大变,有些大怒,当场便立身而起。有人眼睛一眯,就似要动手。有人哈哈大笑,不屑。
而其中却有数人没有出声,只是煞眉思索着。
虚灵话一说完,转身便走,依然是与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安安静静,然而现在众人心情不同,看着虚灵行步之姿便觉得她像是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众人,就像众人不过是道路两边的树木一样。
“哈哈哈……”魁王突然仰天大笑,在虚灵即将出门之时,快速说道:“老祖且慢行,都是本王的错,都是本王的错。”他一边快速的说着,一边快步的来到虚灵面前,拱手长揖,弯了半腰。
以魁王的身份行这样的礼便是大礼了,足可见其诚意。
殿中有人不解,有对虚灵越发的大怒,有人沉思。
魁王继续道:“老祖来此是为了河神爷的大事而来,若是就此回去,岂不是有负于河神爷?”说罢,又取下腰间腰带上的一颗紫彩珠说道:“这是本王于一处仙人洞府之中寻来的宝物,名叫紫眸,可凭此珠施法观千里,又有定神护魂清心之妙,乃是辅修绝佳宝物,于老祖更是相得益漳。老祖若是还不能消本王一时的唐突之言,便以此珠赔罪,还望老祖见谅。”
魁王身后的那些神祇、修者、妖灵,一个个都瞪着眼看着虚灵,像是虚灵若是收下就要将虚灵生吞活剥了一样,不过还是有一些人安然的坐在那里,其中就有柳依依。
魁王一脸的真诚,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无比的真诚。
虚灵也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虚灵不过一鬼灵,受不起魁王宝物,既然刚才是魁王无心之失,虚灵也不是心小之人,刚才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魁王也请将宝物收回。”
“哈哈哈……好,哈哈哈,来来来,请请请,请入坐。”魁王大笑请虚灵从新进来,在主坐位旁边不知已经多了一个位置。
虚灵也转身回去,从容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众人之中有些面色不愉的看着虚灵,虚灵却只当没有看到,大妖小妖两只山魈跟在虚灵身后,竟是一点也不怯场。
魁王从新坐回朝虚灵问道:“敢问老祖,此前河神爷杀我荆神神祇,这是何用意啊。”
虚灵道:“柳城隍曾到过绣春弯与河神爷有过约定说:希望河神爷能够与江东、西襄两城结盟,最后反而击之。河神爷要我对你们说:他应了,一切按约定行事。杀人,正是示信于泾河之南。”
魁王“哦”了一声,原本盯着虚灵看的眼睛转过来,从众人脸上看过,似在思索着虚灵此话的真实性。
虚灵继续说道:“不过,河神爷还说了,破灭两城之后,其中的宝物魁王不可擅取,两城中心处当塑河神像。”
突然有一神将推倒身前案椅,大怒:“哼,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大王共谋,还妄想独占两城信仰,当我荆城无人吗?”
魁王怒道:“曲斗,不得无礼,退下。”
那名叫曲斗的神将怒哼一声离席而去,而虚灵高坐,安然不动。
魁王转头看虚灵,又道了歉,说道:“老祖初来荆城,不若先安歇,至于河神爷的条件我们再从计议。”
虚灵点头,魁王又命人领虚灵离去。
在虚灵离去之后,众人都看着魁王。魁王看向众人说道:“诸位觉得这泾河陈景所图是何方?”
当下众人便又交头结耳的谈论起来,却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有一老者起身说道:“这陈景所图当是泾河之南。”
“哦,何以见得?”魁王问道。
“那陈景素来重情义,若是所图我荆城的话,又怎么会让这虚灵身涉险地。”说话的老者人称翁公,据说是信天翁开灵得道。
“那陈景或许正是料到我们会这样的想,这才让这虚灵而来,以安我们的心。”魁王说道。
翁公继续道:“大王刚才不是已经试探过了吗?”
魁王身后微微后仰,眼睛微眯着,说道:“哦,本王试探什么?”
翁公说道:“大王在虚灵进来之后便以言语激之,以观其言行。她来荆城必定受过那陈景特别嘱托的,若她忍受屈辱的话,必定是假意,来此只是安大王之心。而其后怒而说出那一番话来,听语气,定是陈景原话无疑。陈景是在传她的口传达给大王一个意思。”
“哦,什么意思?”魁王问道。
“他要说的是并非一定要选择荆城,他有实力。”翁公说道:“而后虚灵愤而离去,其行与其言正好相合,说明之前的话并没有说慌,而来意也是真的,其若有假,必定百般委屈促成其谋,定然不会这般一言不合即离去。再后来她提出的条件,依我看那只是想尽量的多得到好处,看来那泾河之神也是个贪婪之人,这种人我们又岂会怕他,我们不若姑且允之,骄其心,事后我们可围而杀之,夺其泾河神位。”
魁王哈哈大笑,道:“知我者,翁公也。”
又说道:“我送她紫眸珠,她毫不动心,可见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物,那一番怒后之言,说明了她在陈景心中的地位,如此人物,依陈景性格不会将她置于险地。”他说道这里,又招人而入,朝桌上的紫眸珠一指,说道:“速将此宝送到河前老祖住处。”
翁公退回去之后看了一眼柳依依,只见她依然垂眉不语。
魁王这时问道:“依依觉得可信否?”
“可不可信我们不必深究,只管让人看住这河前老祖就是了。不过,我倒是有一计,无论他是真意还是假意都将与江东、西襄共覆灭。”
“哈哈,依依真仍谋士也,速速说来。”魁王大笑道。
柳依依便将心中之计一一道出。
众人听后无不喜笑颜开,魁王也笑道:“好好好,如此一来,无论他是真心助我,还是假意助我,都将覆灭于此,哈哈……”
就在这时,有人跑入大殿,大声报道:“报,大王,曲斗将军率三千阴兵攻击泾河之中神庙,全军覆没,曲斗将军被那虾妖斩杀。”
魁王大怒,一拍桌案,喝道:“将河前老祖带来见我。”
不一会儿虚灵便又到来。
魁王怒问为什么陈景又斩他座下神将,虚灵问清因何而斩后,说道:“这个时候不斩,如何取信于江东与西襄。”
魁王仍然气不消,众人劝说为了双方合作的计谋,有所牺牲是难免的,要怪就只能怪曲斗太过鲁莽。在众人劝说下魁王这才压下怒气,又让虚灵离去。
这些当然是魁王做给在座的诸位看的,他若不生气,这些人只怕心中要生出别的心思了。
虚灵走在去魁王安排的休息之路上,心中想道:“河神爷说这魁王必定不会轻信于我,看来果真如此。”
此时在江东城中,正上演着与荆城之中同样的事。他们也是在猜测着陈景的目的,看着陈景已经杀了荆城两人之后,他们依然不太相信陈景选择自己这方,他们都是谨慎多疑的人。
白衣秀士说道:“有两法可测他的目的所在。”
黑衣青年说道:“哪两法。”
“若是真心站在我们这边的话,那么必然会做与我们有利的事。明天我们便派人邀战于河上,看他的行动,无论什么事,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时间一久,什么事都将败露。另一法则是派人去荆城探听虚实。”
黑衣青年沉默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邀战之事由你来做,荆城虚实由我派人。”
两人商议之后,白衣秀士便回去到西襄城中。
第二天派人于河上邀战,河面上凭空生浪,将荆城之中的人都吞噬。
这些兵可不是简单的凡人兵士,而是经过各种法术炼过的,融合演练阵图,非同小可。
一连几天,西襄都是如此做,而荆城到后来则坚守不出。
又一天,江东有一神将叛逃到荆城之中。
一切都在快速的进行着,一切都像与陈景无关。
双方都在试探陈景是不是真的帮助自己,然而到最后没有一个完全相信,都定下一个无论陈景是不是真的帮自己都能将对方破灭的计划。
大战一触即发。
荆城占据了主动进攻的优势,新练了一种集八十万将士而成法阵,由神将持法旗而立阵,威力大增。魁王扬言,此阵一立,能斩陈景于泾河之中。
泾河南岸的江东与西襄城那边都得到消息,早就准备了破敌之法,名叫焚江煮海。
依着之前与陈景的默契,陈是必定兴浪相助于泾河南面。然而只要他驱动泾河灵力,那法术就能倾刻间真正的焚江煮海,将连陈景一起燃烧,而且还能烧荆城新炼成的八十万大军。
江东与西襄两位城隍将会趁机杀出,趁乱灭杀陈景与荆城魁王。
而荆城之中,虚灵告诉魁王那边准备用焚江煮海的法术后,他也大吃一惊,不过虚灵又冷笑说他们谋事不密,被河神爷知道了,定然不会可能让其燃烧泾河灵力。
魁王相信了,因为他不相信陈景敢让那法术在真的出现,若是真的出现了的话,他自己将会有大危险的。
而魁王他的计策则是那八十万新炼的军士,那些都是已经穿上了符甲的士兵,能踏水如飞,组成法阵,确实有着极大的威力,魁王是想让他们连着陈景一起斩杀的。不过这只是他心中所想的,真正的计策是让陈景进入阵中,领一军去破西襄城。若是陈景不愿意的话,那就让他自己去破西襄,若是陈景还不愿意的话,那魁王就不再攻击对面,而是转而围杀陈景。
第四五章火烧泾河一百里
无论是什么谋划,若是被人知道了,都显得极为苍白,就像被剥了皮的美人,也只是一个骨架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谋事不过在于一个密字,臣谋不密则失其身,君谋不密则失其国。
曾有人言,谋算,谋的就是人心,谋的是一个人的性格。又有人说,谋算主要在于骗与逼,用一系列小事慢慢的引导对方走向偏差,并逼着他做出一个个小小的决定。这就好比一个人走在路上,觉得自己走的一直是直线,没有弯曲,然而当他回头看时,就会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起点了,已经被重重阻隔挡住了视线。
敌我双方,从交战起,便开始了欺骗,从兵力到粮草,从将帅性格到诸将之间的关系,这都是一场战争的节点。
不过,这里的大战不是凡人间的战斗,而是神祇之间的信仰之战。
三城之间的争斗多年,相互之间知根知底,都知道保护好自己,不给对方破绽,所以会一直僵持着。
而陈景的出现则将他们原本清晰的争斗变的混浊了。
一条泾河横在他们面前,让他们都无法再看清对方,只能通过猜测。这并不是指实质的看得见的东西,而是指心里,让原本都清楚对方心里的双方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阴谋永远只能存活于阴影之中,猜测来到于不确定与未知。
所以当陈景在泾河之上以法力将雾气凝结成一座神庙后,双方的心中都如泾河一样,蒙上了一层迷雾。
三城若是都打主意杀陈景的话,这是明显行不通的。先不论陈景的名声是杀出来的。在泾河之上,这就是他的神域,即使是三城城隍同时出手,也很难做到,想要做到得布下大的法阵才行,非是一朝而能解决的,而且陈景也不可能会任由他们布下法阵。
再说泾河两边不可能一心合作,万一中途哪一方反而叛之,没有哪一方承担得起那到来的灭顶之灾。
所以,无论谁与谁知道都不可能真心的合作,他们不会相信陈景,泾河两岸的人也不会相信对方。所以他们定下的计划都将陈景定位为敌人,而所用的计就是将计就计这一点。
也就是顺着对方的想法走,而在最后关键一点,突施杀招。
双方都是如是的想,所以就有这样一场默契的战斗。
人间曾有人言,战场上的计谋,那是两军统帅在相互的配合下演的一场双人冰舞。真正见分晓的是松手的那一刹那,看看谁会摔倒,谁会依然站着,站着的是胜利者。
荆城八十万军士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八十万人,最多不过是数万的真人,其他的皆是魁王以乙木结人炼制,融之于阵图,可成浩荡之势。以神将控之,威力极大,即使是陈景也不可能轻易地将之破去。
江东城与西襄城中也都炼有符兵,不过他们这边炼的一万火龙军,以神将控之结阵,融于阵图之中,远远望去就如火龙现世,正好可破魁王的八十万草木军。只是若无陈景相助是不可能的,因为相差太过悬殊,虽然相克,但是凭一万就想破八十万也不可能,除非陈景驱动泾河灵力相助。然而若是如此,泾河灵力则可能会被火龙阵生出的灵火给点燃,陈景最终会陷入危险之中。
这些他们当然不会跟陈景说,他们故意相信陈景,是他们迷惹陈景的一个方式,他们以为陈景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也是他们定下那些计划的前提。
然而陈景将一切都听在耳中,只要谈论到了陈景两个字,那他就能听到。所以相对于陈景来说,两边无论怎么谋划,在陈景眼中都是透明的。
只是无论他们怎么谋划,其实都是很保守的,若是事情有变的话,三城城隍根本就不会出现,那些先前的谋划就像是蛇吐出的信子,在感受着前方猎物是否真的存在,若是不存在的话,他们就会缩了回去。
这不是陈景想要的。
如果他们都守于城中不离开的话,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们,陈景不离开泾河,他们也根本就无法奈何得了他们。
这一天晚上,荆城八十万乙木军自荆城之不断地涌出,朝泾河对面而去。
荆城的城头站着魁王与虚灵,而其他的人都随军而出,他们是在这军阵之中是操控阵法的神将。
虚灵看着这下不断涌出兵士,只觉得他们如流水一样的从荆城之中涌出,这不光是说人多,而是那种与荆城浑然一体感觉并没有因此而断。就像这荆城是一个源头,不断的朝外面喷涌着。
军阵就像是一道青黑色的洪流冲入了泾河之中,虚灵突然生出一种感觉,感觉这泾河像是要被截断了。
虚灵心中有些担心起来,陈景向她说过,只要是有人说到陈景两字就能听到对方的谈话内容,这种法术极其的玄奇,但是却并非万能的,如果别人不说出来,只是在心中想着的话,那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而且如果被人知道陈景有这样的法术,并加以利用的话,陈景便可能得到一个个假的消息。
“这魁王并不知道河神爷有这样的法术,他与心腹之间的谋划应该都被河神爷听到了。”虚灵这般地想着,然而却依然涌起不安的感觉。
“怎么,老祖在担心什么?”魁王突然说道,他并没看虚灵,但是他却开口问道。
修行之人对于气机极为的敏感,不光是对于天地灵气的敏感,同时对于别人的情绪波动也是如此。相对于他们来说,一个的感念情绪就像是一个湖面,而情绪波动就像是风吹湖面,很容易看到湖面的波纹。
所以大多修行之人都是极力的将情绪隐藏着,在许多感受不到对方情绪的人的眼中,那些修行之人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喜怒哀乐一样。
刚才虚灵心中担心被魁王感应到了。
虚灵深吸一口,稳定心神,说道:“魁王看来是成竹在胸了。”
魁王哈哈大笑道:“我是对河神爷有信心,你难道没有吗?”
虚灵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魁王又意气风发的指着源源不涌出城草木所化兵士大声道:“你看我军士之神气可圆融?”
虚灵看着那一片片如青黑洪流一样汹涌而出的军士,近处还可分出一个个一列列,而稍远一点竟是已经一片模糊,然后渐渐的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楚了,于是回答道:“圆融。”
魁王又道:“你看我军士神气可充足?”
虚灵年看着那些军士头顶冲起的那种乙木精气,回答道:“充足。”
魁王又指着前方说道:“你看我军中神将可勇猛。”
虚灵看到有些那些融成一片的青色洪流之中依然散发着不同颜色光芒的点,知道那是一个个神将,发现他们是一股股小洪流的引导者,将原本平静流淌的青色洪流变得汹涌而险恶,不时的出现一个个漩涡。她看在眼中,嘴里缓缓地说道:“勇猛。”
“哈哈,我有八十万与荆城气息相通的军士,又有那么多勇猛的神将,即使是有泾河横亘在前,也不能阻挡得出他们的前进的方向,是吧?”魁王笑道问道。
“没有。”虚灵说道:“没有什么能阻挡。”
虚灵这般回答着,魁王哈哈大笑,而虚灵心中想着这些八十万军士若是以陈景驱动泾河兴浪而淹未必不能做到。但是却要时间,而且这些军士全都以乙木炼成,五行相生中有水生木一说,阵法一成,这些乙木军士来到了泾河之上更是强大。
很明显的,虚灵看到了前方进入河中之后,他们的气息更显的强势了,而浓雾之中的神庙依然若隐若现,在这似要冲断泾河的青色洪流之前显得无比的弱势和渺小。
远远看去,很快就能将神庙吞噬淹没。
魁王继续道:“你说你有法术与河神爷沟通,那他是知道我乙木禁源阵为他留了一个阵眼位置吧。”
“河神爷知道。”虚灵说完,那乙木禁源阵前突然有一点火光冲起,那火光不是凡火,而是神火,火很快就点燃一片,远远看去就是一条火龙。火龙瞬间冲入青色的洪流当中。
“呵呵,他们得到消息到底晚了,我已经炼成八十万的乙木军士,他们却才炼成一万的火龙军。虽然火龙军克制着我乙木军,却逆不了天,改不了洪流大势。”
只顷刻之间便已经相接,冲撞在一起,就像火龙游钻进了青色的河浪之中,然而那些青气却被火龙点燃,燃烧一大片。可这一大片在那汹涌的青色洪流中只是很小的范围。
魁王微笑着,无比自信。
虚灵看遥远的河对岸,只见那边的两座城头之上各有一人站在那里,都看着泾河中心,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变化。在等待着这泾河之神陈景的选择。
突然,河面上起风了,风初时很弱,微风、慢慢的变成大风、狂风,风中浓雾汹涌,吹入火龙阵中。火借风势,刹那间掀起冲天火浪,一会儿便形成连绵之势,形成一片火海,那八十万乙木军士就像油一样,沾火就着。
转眼之间,已经燃烧了上百里的距离。
魁王微微一愣,说道:“怎么,河神爷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虚灵说道:“刚才河神爷传话来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江东城隍与西襄城隍彻底相信。河神爷说,希望你出城攻击他,这样就能引得另外两城隍出城。”后面的话虚灵也没有再说了,目的不言而喻,那对面的两个城隍,无论是哪一个,魁王都有把握斩杀,只是若是两人一起的话,魁王便又不是对手了,现在若是与陈景连手,自然就容易了。
而城隍平时躲在城中,躲在神域之中,外人又怎么可能进去将之杀死呢。除非法力已经到了兆先真人那般的元神之境才有可能。
魁王眼睛一眯,思索着事情的可行性,这事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心中想的是陈景不可能这么做的,因为现在燃烧的是他泾河的灵力,虽然山河灵力无穷无尽,但是被这样一烧的话,损耗严重了,只怕短时间这泾河也是无法恢复灵气了。
但是,虽是如此,离开荆城到泾河之上,便可能永远的回不来了。
他在这里想着,对面的城头上也有两人在想着,只是他们心中的喜悦大过疑虑。
第四六章永不消逝的人与蝶
阴氏国主就是这西襄城的城隍,他原本是一只阴魅,懵懵懂懂不知世事,也不知活了多久,突然有一天他的脑海之中一阵刺痛,同时多出了许多记忆,这些记忆并不完整,然面他那空白的思想也慢慢的懂得了思考,只是这思想完全来自于那突然冲进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自己。
然后,他开始修行,不断在天地间行走,躲躲藏藏,来到了这西襄城,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他进入了西襄城,附在城隍的神像上,然后便在那里一直住了下来。在那漫长的岁月里打败了不知多少敌人,终于成就了阴魅王的名头。
今天在他的生命里算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但是并不是生死存亡的日子,以前他有过许多次不得不舍命一搏的情形,这次虽然重要,却仍然有退路,安然不动也安全的很。只是他想要更进一步,并不想坐困一城。
在他的预想当中,陈景是不可能会这样兴灵风助火势的。只要陈景不兴风助火势,那他与另一城的城隍就不会出去。然而,现在陈景兴灵风助了火势完全出乎了阴魅王的意料,却让心中觉得这泾河之神可真够纯真的,居然真的是要助自己这边杀魁王。
他虽是这般地想,却并没有这个时候出手的意思,他还在等,看看进一步的事情发展。在他看来,陈景这么做了,将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
对面那魁王肯定是要出手的,因为他不可能让自己那般多的神将葬送。而阴魅王自己只要把握住出手的时机与目标。事情出乎他意料的顺利,这几乎算是最好的一个发展方向。
出手的时机这个当然只能等了,而目标则是还需要斟酌,这个必须得要慎重。
然而,有些时候并不容许他们有考虑的时间。
那泾河上火焰连天起,铺天盖地朝荆城之中涌去,这火势汹涌澎湃,竟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将八十万的乙木军给吞噬了,而那些真正的人类大部分也烧死了。唯有其中的神将逃了出来,然而紧随他们身后的是一万火龙军。
只是现在根本就看不到那一万火龙军,所看到的只时一头巨大的火龙,这火龙狰狞无比,竟是从最开始的一片火化为一头无比真实的龙。
这龙鳞甲分明,头上生角,生龙须,背生火焰毛,生四爪,有龙尾。双眼如赤血宝石,仰天巨吼,竟是獠牙森森,染着红色焰像是染上的血。吼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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