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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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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个幽幽是怨灵?”陈景心中想道。
天空中月华初升,陈景站在那神庙前,双手负于身后,月光落在他那淡蓝色的衣袍上,燃起淡淡的轻烟。围在镇子外面的妖灵纷纷散去,这两天不是没有妖灵想进镇子来。一来陈景威名在这一带太盛,二来虚灵又一直没走,并且在镇子里四处走动,即使是有些自持有些本事的妖灵想趁陈景定神位之时铤而走险的话,也是要退走的。
陈景曾对虚灵说过,风雨之中有魔物到过神庙前,那两个融于风雨之中魔物就是曾到过河神庙的两个,其中一只乌鸦,另一个则是一团人形黑烟。
“哎,那个虚灵在,真是可惜了。”
“是啊,她手中的镜子对于我们来说太过恐怖了,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除了镜子之外,她还能噬魂吞魄,有这种本事天地间又有什么人呢?”
“你是说,她和我们一样,但是她魂身凝实,隐隐有阳气蕴含,难道很早就来到了这阳世,若是如此的话,那她生前定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要不然魂魄早已经被这天地间无处不在禁制磨灭了。”
“她肯定恢复了一些记忆,通了修行。有机会我们去拜访一下她。”
“那我们一定要小心,她看似良善,实则狠辣,出手决不留情的。”
它们在黑暗之中交谈着,近处草木都似染上了一丝邪气。一阵风吹来,黑烟随风而散,乌鸦冲天而起消失在了远山暗影之中。
陈景将《巫咒》收起,从怀里掏出那本《黄庭》,仔细地看着,依然是一个字也看不懂,又仔细地想着自己小时候跟随着老剑客那么长时间他所说过的话,一切的经过都如画面般的在脑海之中回放,所去过的地方,所见过的事,但是大多时候都是无声的,就像是无声的电影。偶尔有声音,出都是老剑客在说,所说的话,也是自己后来突然间想起来的。
“怎么会这样?”陈景心中疑惑地想着。
这《黄庭》包括封皮都只有四页而已,真正写了文字的也就只有在三页,三页之后仿佛是被什么利器给斩开了,隐隐间还能感觉到一丝杀意。
将《黄庭》放入月光之中,月光照在上面,泛起一层光韵,显得神秘异常,除此之外,上面的文字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再次叹了一口气将《黄庭》收入怀里,又将那《祭剑心经》掏了出来。这是以神念刻印入一块灵玉之中,然后再布上一层封印让里面的神念文字永不散去。从手法上来年,明显是近千年之内的手法。
这《祭剑心经》上面所记录的祭剑之法比陈景从千罗山藏经阁中看的那《祭剑术》要强的多,各种祭剑之法,有血祭、灵祭、神祭、法祭,这些方法自然不是适应任何剑,而是针对于不同的剑,使用不同的祭炼手法。而陈景手中的迷天剑则算是血祭之法祭出来的,属于让凡剑通灵的手法,而陈景手中的剑在以血祭之前,一直是以神念养炼着,这是属于具有了一定灵气的剑的祭炼方式,所以陈景以神念养炼那么多年都没有通灵。
陈景已经将《祭剑心经》看了个遍,心中已经明白那些祭炼方式只不过是初始因为剑质不同,才有祭剑的手法不同,但是当剑通灵并已经化为无形之后,各种手法都要用一回了。就如陈景手中迷天剑,一开始是通过血祭开灵的,而现在则要灵炼一遍,再神炼及法炼。
血祭通灵之后便有灵练、法炼、神练。这三种方式一直贯穿炼剑的全部过程,直到剑脱凡体而入先天。而当剑化形之后的祭练最为重要,因为剑已至无形,所以这将是一个重要的祭炼阶段。
而其中灵炼与神炼在以前陈景虽然不知道这种说法,实际上一直在做。灵练并不像没化形之前以本身灵气洗炼,而是以天地灵力祭炼,就如他以剑牵引九天雷霆的过程就是一次灵炼,这种灵炼方式是最危险的,稍有差池就会被雷霆将剑罡击散,然而陈景做为河神,用的最多的当然是以河域灵力祭炼了。
至于神炼则是以神念包融养练,这一点陈景一直是这么做的。他本身肉身不能动,只能是以阴神融于剑灵之中在天地间行走。最后那法炼陈景则是从来没做过,以前更是没有听过。自坐得了那《祭剑心经》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还有法炼这么一说。
据传先天灵物之中都是有蕴含有一缕大道在内,有些则是一道法术,有些则是一套阵法,而有些则是一篇经文。所以,祭炼一把灵剑,许多人都会在剑化无形之后,在其中印入一些东西,可以是法术,可以是阵法,也可以是玄咒符术,也可以是特别的经文。
当然,《祭剑心经》之中对于每一个步都有一个清晰划分,化形之后的祭剑方式分别是:融法、种神、结胎、生灵。
陈景没有想好要印入什么东西,所以融法这一步一直都还没有完成。
月光伴随着时间静静流淌。
他看着手中的《祭剑心经》却又走了神,想到了许多东西,那些过往仿佛在月光之中凝结出一片片影像。有从小到大跟随着老剑客去过的许多不知名的地方,有霸陵城中几年稳定生活也是最快乐的时光,有千罗山那深居简出窝在藏经阁中看道书的时光。这些仿佛因为时间的打磨,反而越发的显得清晰透彻了。
又想起自己掉入河中时被河前村的颜洛娘和颜老爹打捞起放在河神庙,然后便是成为河神之后的一切,那河神庙仿佛就是为他打开的一扇真正的天地之门。
“我现在只算是阴神出窍,河神庙是肉身所在地,万一有人毁去神像以后,就像魂飞魄散了,这里并不能长驻。”陈景心中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兼顾两处。一想到这个,他便仔细的思索起来,只是绣春弯与军岭镇两处地方还好,相隔也不远。但是如果多了几处地方呢,那样的话他根本就无法兼顾。
“分身,分神?”陈景脑海之中不禁想到这个,这分身术据传在上古时时期曾有人能够一念分化出几百人,各个有自主意识,每一个分身都是一个独立的念头,又个个受制于本身,这个传说是尽人皆知的,而且玄妙道理大家也都明白,但是真正能做到却少之又少。
在上古之时,最常见的一种方法就是将先天灵宝练成分身,说来其实与陈景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当时他也确实以为自己练成了身外化身,但是最后发现自己本我意念全都在这里,肉身神像那里就没有意识了,这一点根本就不符合身外化身术的特点,只能算是附身术。在剑术中来说,这是一种极高明的御剑术。
分身要满足两个条件,其中之一就是要有一样与自己气息圆融一体的东西。上古时期大多数用的是祭练多年的先天灵宝,而有些则是身体上的一样东西,甚至有些是毛发,当然,妖类大多是用化形后留下的东西,或鳞或角或毛发。另一个条件自然就是强大的神念意识,当能,神念意识强大到能够分开时才行。
这一点陈景无法做到。
龟渊曾多年前曾带回来过《神游星空诀》,这是本道诀后来陈景又在方寸山看到过。他无法确定是不是同一本,因为他当时想要拿出来看时被一个小童子打断了。然而陈景不否认那是一本极其高明的修练元神的道诀,直指长生大道,非常的纯粹。
当年他从龟渊那里听到他念了一遍《神游星空诀》就记了下来,他无法确定是因为自己当时意念集中还是龟渊施了法术,那《神游星空诀》中的每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他为了修出阴神离开神像去寻找叶清雪,可以说是日夜观想,只是数月之间就凝练出阴神。
这阴神便是属于意念凝结,初时自然只是杂乱纷繁的各种念头,通过存想静养能凝聚在一起,慢慢的形成阴神,并越来越凝炼,最终成为元神。但是现在陈景明显的能够感受得到,这阴神想要再进一步的却已经无法做到了。因为河神敕符束缚着让阴神无法进一步的凝炼,或者可以说这是当年天庭给天下神祗种下的一个禁制,这种感觉只有无念无想,心中清静之时才会有。不过近些日子以来,他又感受到这河神敕符中的束缚似乎在变弱,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天地间的变化,还是因为自己对于泾河的河域掌握地越来越多的原因。
随着陈景的心越来越清透,他总会产生一些毫无根据的感觉。就如他感觉这天地要大变,感觉到敕符中的束缚,感觉自己或许只要将整条泾河都纳入自己的神域,并形成一道泾河敕符,就会将那绣春弯敕符冲破,禁制也就能消除。
第一三六章处处皆争命
现在陈景无法分身,因为他无法分神。不过,他却可留下一道河神符,这河神符就是将他自己的一道意念封禁在里面,若有邪物想附于神像的上的话,必会触发。这但是却可以护神像,也能给陈景警示。河神符就是敕符之中一直存在的一种符,就如河前村现在家家户户大门上贴的画像差不多。
陈景又在这军岭镇神庙之中过了一个月才回到泾河绣春弯河神庙中去,河神庙依旧,河域的灵力都汇集到河神庙中的神像中,信仰愿力也同样的凝结在神像上。
迷天剑的剑灵是一只迷天蝶,陈景将巫咒书看完之后,才看到其中有着这样的魂蛊。那上面有介绍迷天蝶的一句话:“善迷人心志,缔结幻象。”对于这迷人心志缔结幻象这一点陈景是深有体会,而且也有许多人都感到深深的畏惧。陈景没有想到自己当时受迷天蝶迷惑,有感天地不真,将剑取名为迷天,竟是一语道出了迷天蝶的名字。
但是迷天蝶本身并没有其他的通天彻地的神通,也就没有人将他练成身外化身之类的,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这迷天蝶的眼睛是能看破幻象的,而且还能看到山川及日月星辰灵气,除此之外,还能看到香火愿力凝结成的信仰之力。
陈景站在神庙上空,举目四望。大地山川河流之中各种颜色的云气朝天空中升腾。就像是河前村中人们清晨做饭时锅里升起的雾气。这些雾气看在陈景的眼中都是白色的,只不过有些雾气颜色深一点,有些浅一点。而天空之中同样的降下点点白光,有明有暗。
整个天地在陈景现在的眼中只有黑白两色,没有任何的色彩。陈景将这种看天地都为黑白色的眼睛起名为破妄。他不是很清楚这迷天蝶身上的神通会不会提升,若是有一天能变成一眼看穿九幽地狱,看破阴阳两界时,他一定会再回阴间秦广城中一趟,回去看秦广王城中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有人居住的城镇之中,也是有白气升腾起来的,但是却要薄的多,而且那些薄薄的白气大多也是朝城里的神庙中汇集而去,还有些则是朝别处流去。陈景猜测这就是信仰之力,因为他看到河前村中每家每户都有一缕白气朝自己神庙中汇集。
陈景一步破虚空,出现在了河神庙中,竟念重回神像之中,一股湿润圆融的感觉自心中升起。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心念一动,便能感受到河域灵力,丝丝缕缕融入河神像中,那种感觉深入骨髓。心念动间,所能感应到的河域都出现在心头,那是一段烟蒙蒙的河域,却又带着永恒的气息。
只要陈景用心去感应,便能感应到那段域中的生灵,仿佛亲眼所见。越往两端,河域便越模糊,那种清晰的感觉也就越淡。他知道,那是因为两端还不完全是他的神域,还没有凝结神符。
敕符之中的泾河祭神咒已经对于陈景的泾河神符的凝结没有多大的用处了,这久以来,他在河神庙前坐看河浪拍岸,解答着众妖灵的问道虽然看似没有怎么修行,实则心神进入了一种神妙境地。河域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能通过河域将意念延伸到极远。他仿佛感受到了大地的脉搏跳动。
河神庙前陈景虽然不再坐在那里了,但是河域上空却飞舞着一只蝴蝶,一只淡蓝色的蝴蝶。
河面上烟雾蒙蒙,一只蝴蝶仿佛迷失于其中,从上飞到下,从下飞到上,不知疲倦,所过之处,河水仿佛都为它而改变流动的韵律。蝴蝶翅膀每一下扇动,都会消失,随之在远处出现。河神庙前依然有许多妖灵在,不过他们都是自己相互论道,或是打坐修行,当无法得出结论时,便会去问陈景,有时还会有相互演法,将自己的得意法术施展出来,任人观摩。
一时之间,这泾河绣春弯便成了一处小道场。
李樱宁也是被陈景传了《神游星空诀》,他每天白天除了修行与接待那些前来上香的人之外便是修行,而晚上则是听着河神庙前的论道,看着他们演法。
大红虾一般都会参与其中,并经常滔滔不绝地讲着与陈景在阴间的经历,唬得那些妖灵一惊一乍的。
贝壳则是一般都安安静静的立在河神庙前,身上笼罩着一层水雾,颇为高深莫测。
泾河因有陈景在所以显的平静,自然也有些妖灵想要成为泾河之中的河神,想要在这无主的泾河之中占据一席之地,最终却都来到了河神庙前。自有那些在河神庙前听道久了的妖灵愿意在河域之中巡视,会将那些想要占一处河域修练的妖灵带到河神,然后,一般都会在河神庙前留下。
这些事在陈景的心中就像清泉流淌过,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在若干年以后,“神庙前的听道者”这个称谓会在天地间流转。
霸陵地界,地阔千里。
军岭镇只是霸陵地界的一个小镇,在陈景心念间凝结的神符中,军岭镇是泾河之外的一块小地方,中间有黑暗阻隔,所以陈景神念无法像在河域之中一样,顺着河域察看。那中间的黑暗部分,自然就是陆地了。
军岭镇在霸陵城的南面,处于两片山脉之间,只有这么一个大一点的镇,数十个小村。霸陵的另三面,则有许多镇子,类似于河前村这样的小村更是数不胜数。
此时霸陵城北面最靠近霸陵城的一座名叫徐家镇的镇子中正坐着七位土地神,他们是在当年霸陵秦城隍将霸陵地界的神祗都召到阴间去后,才占据神庙而称的神,他们自然没有敕符,完全是多年来通过显灵的方式让镇中人慢慢认可的神祇,已经都凝结了自己的神符,在正统的神祗心中,他们是算不得神,只能算是乱天地的妖孽。
夜寒露重,风淡月弯。
徐家镇的土地神庙之中有七个人分宾主而坐,主人则是坐在主席位的一个白发人,只是他除了头发是白的其他的地方都很年轻,两边分别坐着两排人,一排三个,五男一女,相貌个个年轻俊美,就连坐在主人席位上那个留着白发主人也是相貌英俊,没有一丝的老态。他们本是妖灵,而且还是以前各土地神的灵侍,只是趁着他们的土地神没有回来后,将神位占据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倒也一直顺风顺水。只是现在这他们脸上却满是愁容,一个个紧皱着眉头默作声。
“大哥,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啊。只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在这里就再也容不下身了。”左手第一人说道,他的话音才落,对面一人快速的符和道:“是啊,大哥,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我们快要抵挡不住股邪力了,他奶奶的,霸陵城里倒里有什么东西,这么邪性。”
“大哥,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就去那霸陵城中走一遭,看看倒底有什么占据了霸陵城,阴邪之气都渗到城外来了。”右边第二人说道。
其他的人虽然没有赞成,却也没有反对,都一个个看着坐在主席位上的那白发大哥。他在给土地神当灵侍是名叫小白,占了神庙神位之后立即改名为徐放,并与在座的六位占神庙神位的妖灵结为兄弟。
徐放坐在那里,看着一个个看着自己的兄弟,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天地大乱之时即将到来,也不知道我们兄弟能否活到乾坤重定的那一天。”
“大哥,你想的太远了吧,未来的事未来再说,我们眼下这一关得先过了啊。霸陵城中那阴森森的邪气让人心神不宁,阴邪之气如果侵入镇中的话,只怕镇中的人都要死了。”
徐放抬眼看了说话的四弟,说道:“乱世不远,迫在眉睫了。”随之环视众人,说道:“你们都从这邪气之中感受到了什么吗?”
“特别的什么倒是没有感受到,只是让人心神不宁,如果是凡人被邪气侵入的话,一定会滋生各种疾病的。我们这神位来的不正当,不会各种驱邪治病的符咒,到时镇中人都出了事的话,我们可救治不了的。若是镇中无人了,我们这神祗也就当的没意义了。”其中一人说道。他话才说完,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看上去颇为娇媚的女子便说道:“小妹倒是感觉那邪气之仿佛有生命存在,当我驱除他们时,隐隐间能听到有惨叫声。”
其他人都看着坐在未位的女子,她看上去极为成熟,就如一颗水蜜桃,皮肤如少女光滑,神情眼波却没有半分羞涩感。
“七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呵呵,三哥,小妹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啊。”七妹笑盈盈的看着对面一男子说道。
“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的话是真的。”对面那三哥声竟颇轻,但是在这安静的空间中听的很清楚,只不过其他人却装着没有听到。
那大哥徐放说道:“七妹说得不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曾有阴魔要侵入神像之中,若非我警觉,现在坐在这里的就不再是我了。”其他几人都面面相窥,紧皱着眉头,徐放又说道:“我们总是从在这里被动也不是个事,今天就去霸陵城看一看究竟吧。也好做下一步对策。”
他话出口并没有人反对,此时正是夜时,当下便起身便朝神庙外行去,其他六人跟在身后。徐放脸上看起来平静,心中实则如潮浪一般不平静,他曾到霸陵城边观看着霸陵城,虽然什么也没有感受到,但是直觉告诉他那城里有着可怕的东西。
腾身而起,七人没入黑暗之中。
第一三七章神庙前的听道妖灵
徐家镇离霸陵城并不远,只一会儿他们已经来到了霸陵城的城头,徐放站在城头看着黑暗的城内,郑重地说道:“城内凶险,只要一遇到危险我们就退出来,千万不要逗留。”
其他六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徐放知道他们一定听到了,也肯会记下。
他深吸一口气,纵跃之间已经到了城的中心处,飘落而下。紧随其后的是那个看上去成熟妖艳的女子,紧接着便是另外五人先后腾身落入城中。
城内黑暗寂静的仿如死城,没有一丝的声响,七人落入其中,仿佛已经被吞噬了,永无归期。
时光在黑暗中流逝,天地各处都在上演着一幕幕崛起与沉沦。就如当年陈景在绣春弯时,恶龙峡河神挟河域灵力冲卷下的威势时曾竭尽心力的吼出过一句话:“诸位,杀吧,杀出一个仙道长生之路来。”
他的这一句话正是此时天地间的写照,静心安坐的修持都已经不能了,天地间处处充满了杀戮。
夜越来越黑,黑的深沉,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就像这片天地步入了黑暗时代。
许久后,城内黑暗之中突然冲出两道灵光,在城头一转,化为两个人。夜风将两人的头发吹起在黑夜之中飘扬,衣襟猎猎。
其中之一人为徐放,只是他现在眼中满是悲痛,手中持着一杆银枪枪指着他七妹的咽喉。枪身上似有点点星光,枪尖锐利冰冷。而那七妹嘴角溢血,头发散乱。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徐放声音之中充满了矛盾的悲痛。
“因为我恨他们。”七妹大声道,直视着徐放的眼睛:“我爱的是你,可你却要将我让给他们,所以,我就要他们死。”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徐放怒声道。
“狠心吗?哪里有你狠心。”七妹看着徐放说道。
徐放眼神复杂,看着七妹。
“你如果良心难安,就杀了我吧。”七妹说道,徐放沉默许久之后,却缓缓收回了手中的长枪仰天叹一口气说道:“七妹这个称呼已经不合适了,从今天起,你再做你的柳杏儿,我再做我的徐放,不要再叫我大哥,我怕听到这个称呼。”
“是,白大哥。”
徐放没有理会那柳杏儿,仰天长叹道:“天地这般的黑,我该去哪里寻找光明。”
“天地这么大,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同一片天空,处处黑暗,我们又能去得了哪里。更何况我们已经是神祗了。”徐放看着天空,叹息的说道。
“听说城南有泾河河神法力高强,最近还得了军岭镇神位,一定也面临着我们一样的困难,这霸陵地界的神祗还有不少,我们可以一起商议一下怎么办。”那柳杏儿建议道。
徐放再次叹一口气,腾身而起,直向霸陵城南面的泾河方向飞腾而去。
路过军岭镇,徐放远远的驻足观看,叹道:“得过天庭正宗敕符的神祗就是不一样,你看这镇中一点邪气也没有,镇的上空隐隐有神光凝结,可见镇中神祗尽得信仰。”
“泾河河神神力是极高的,许多人说,已经不在当年的城隍爷之下了。”柳杏儿说道。
徐放并没有理会她,腾身便走。柳杏儿紧随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当徐放路过河前祠堂时,幽静的祠堂,柳杏儿便又说道:“据说她名叫虚灵,是泾河河神座下最神秘的灵侍之一。”
徐放同样的没有回答,转身就走,柳杏儿紧随其后。
当他们来到泾河边上时,只见泾河上弥漫着一层雾气,雾气之中一只蝴蝶在翩翩而飞,显得无比空灵,蝶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蓝的烟霞。偶尔之间,蝴蝶突然一个盘旋,周身竟是冒出了火焰,火焰如红霞在河面上燃烧着。
徐放看着江面上的那只蝴蝶,他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生命气息,在蝴蝶一闪一逝之间,没有丝毫的征兆。他看不出,也猜不透,不知道为何从那蝴蝶身上感觉到了丝丝的寒意。
对于泾河河神陈景的名头徐放自然是闻名已久,只是他当年当过土地神的灵侍,对于正统的神祗有些排拆。听闻泾河绣春弯前有讲道,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来这里。这次也是没有办法,他不想离开这里。而且他心中也认为天地之大,其实并无容身之处,又能去得了哪里呢。
当他来到河神庙前时,看到那河神庙前的空地上坐而论道的妖灵,心中暗惊,虽然他早有耳闻河神庙前是一个自由论道处,但耳闻是一回事,眼见又是一回事,据他说知,这天地间还没有一处这样的地方,至少他的记忆之中没有这样的地方。
徐放迈步而上河堤,其中有妖灵大声说着自己法术,而听的还在听,并没有人对于他的到来注目盯视。这些妖灵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来来往往的人物。
还有些人则是不知是什么妖灵幻化,他看不出他们的真身。
“徐放,你也来了。”
河神庙前静坐的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人喊道,徐放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赵家镇的土地神赵鹤,据说原身是一只白鹤,他这土地神位当然也是那种占神庙而称的神。当下便笑道:“是啊,你应该很早就来了吧。”
“来了近一个月了,咦,你们兄弟七人形影不离,怎么今天只有你们两人。”赵鹤问道。
徐放叹了口气说道:“都陷在了霸陵城中了。”他说话同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柳杏儿,柳杏儿只是低着头,尽量将自己娇艳的面容敛藏着。妖灵之间虽然都能幻形,但是并不是想幻化成什么样就行,就如人间画师们作画,任谁都可以拿一枝笔去白纸上画,但是真正能画出让人惊艳收藏的画少之又少,而妖灵幻形也是这个理。
“你们去了霸陵城,哎呀,河神爷早就说过霸陵城是凶地,如非必要千万不要靠近。”赵鹤快速的说道,看着徐放那极差的脸色,又摇了摇头叹气说道:“你们七兄弟向来不合众,也不怎么在外面走动,消息闭塞。哎,你不知道,在三个月前河神爷曾进入了霸陵城,还进到了城隍府中,出来之后就对大家说霸陵城已经是凶地,若非必要,轻易不要靠近。”
徐放心中后悔,后悔自己太过轻率的做那样的决定。此时再想,那城中的邪气又岂会只有自己兄弟感应到,别的神祗定然也早已感应到了。
“可现在霸陵城中邪气顺着地气淌出,已经朝周边地域之中侵染了,河神爷可知道?”徐放问道。
赵鹤还不有来得及说话,旁边已经有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整个霸陵地界有任何风吹草动河神爷都知道,河神爷说了闭关之时,不管世间事。”
徐放转头一看,是一只大红虾,心中立即想到这定然就是河神爷座下灵侍兼坐骑,据说曾随河神入过阴间仍生还回来了。徐放一肚子的话顿时被大红虾给堵住了,他来这里也是没有办法,听了大红虾说河神闭前不管世间事,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要走。
“先等等,徐放,徐土地,莫急,莫急。”赵鹤喊道,徐放立即转身,赵鹤又说道:“虾将军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河神爷仁厚,正在想办法呢!”
徐放疑惑,问道:“想办法,难道,河神爷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当然知道,你可是来的晚了,听说在一个多月前就有许多神祗相继来到了这里,向河神爷说起霸陵城的事,我这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邪气太重,难以抵挡。”
“那河神爷怎么说?”徐放问道。
赵鹤看了看河神庙说道:“河神爷说再过段时间,他再去一趟霸陵城。”
“再过一段时间,会是多久呢?”徐放担心陈景只是随口敷衍,但是霸陵城中的邪煞之气已经朝外面扩散了,他心中很不安。
赵鹤倒是很清楚,笑道:“具体时间不知道,但是听有些人说河神爷现在闭关,一定是在全力冲击泾河龙王神位。”
“龙王神位?”徐放惊诧,顺着赵鹤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有一群人在高谈阔论。旁边有两人坐在那里静修,其中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样貌颇为阴冷,身上穿的是黑白相间的法袍。另一人则是个全身罩在黑纱中的女子,看不出年纪与长相,只觉得格外的神秘。
当他看向那个相貌阴沉的年轻男子时,他立即心生感应,朝他这边扫视了一眼,徐放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他心中顿时对于这人,生出一种戒备之意。
“听说他们两人是最早来这听道的,那个身穿黑白花袍姓烛,名九阴,向来不爱说话,若有问题也不要去问他,因为他一般情况下不会回答你。另外那个女子名姓夜,名香,虽然平时极少说话,但如果有什么问题要问她的话,她一般情况下都会解答的。”赵鹤向徐放介绍道,又道:“不过,说河神爷在冲击泾河龙王神位并不是他们,而是他。”
第一三八章广寒
徐放顺着赵鹤呶嘴的方向看去,只是那里正有一群人围在那里,正中间是一只山猴,那山猴穿着人间粗布衣,戴着一顶不知从哪来的草帽,并没有像许多妖灵一样幻化成人,而是依然保持着猴身。他此时正妖灵之中表演着法术,一手掌心托着一团火焰,一手托着一团水球,只听他得意的在人群之中笑着,又讲解着自己的心得体会。
徐放看得出那两种法术并不算多么的高深,只不过是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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