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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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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没有一派能超脱纷乱之外。

而那黄河之上的九曲黄河阵几乎落尽当时天下有名的仙人,无论是上有圣人天尊师父的金仙,还是旁门野仙,只要进阵就被削了三花,闭了胸中五气。陈景在泾河绣春河摆下的那阵式比起当年的九曲黄河阵来相差极远,但是却又有共通之处,都是以河域灵力为基,都融合了河域之势,不过,当年九黄河阵还融合了一样先天灵宝。而陈景在绣春弯按自己心中所悟摆下的阵式,融合的则是自己一步步祭炼的剑。

陈景没有在那泾河龙王水府停留多久,也没有想过要住在那里,他怕自己哪一天忍不住兴浪而登上昆仑了。

他回到了绣春弯,没几天,军岭镇的镇长就带着一批人来到了河神庙前祭祀,并用八个小伙抬着一尊神像来了。神像放在桥中,以红布盖住。并有三禽六畜带来。

其实陈景对于以生灵祭祀是有些排拆,但是人间习俗已定,在他们的心中若不用生灵祭祀心就难安,心难安的话,即使是同样的香火供奉,信仰之力却差上了许多。这些日子以来,陈景慢慢的感受到了香火愿力真是个好东西,在关键时刻可以化为法力与愿力。就如当年陈景杀恶龙峡的河神那样,法力不及,河域灵力在镇着那恶龙峡河神的法宝,几乎是在那将死之时,他得到了人们的愿力,然后不但法力源源不断的滋生,还能增加心力,让实力超长发挥出来。在陈景现在看来,最主要的好处就是能让自己心思清透,不受外魔干扰。

这也不过是陈景的一种感觉,感觉自己无论是修行还是想东西时,心念都格外的清灵集中。意念不会有什么纷乱,不会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别的事情去了。

在河神庙前曾有妖灵问过陈景那些心魔及外魔和天魔有什么区别,即使是凡尘间的人都知道修行之人最怕的就是心魔外魔天魔的侵乱,轻则可能数十年难以精进,重则一夜之间身死道消。

陈景则是说道:“魔一般都分有形与无形,一般将自己内心滋生的妄念称之为心魔,而外魔则是指外力强加到自身的意念,就称之外魔。”这个外魔陈景还说自己就中了亡魂梦魇咒,也可以说是外魔。至于天魔,自古相传就是一种生灵,存于异域虚空,只有当有人成道之时才会出现来干扰。据说当年道门三清道祖成道之时,有外魔天魔齐至。

香火愿力能够压制外魔与心魔,这是陈景清晰体会到的。

那尊不知何时雕塑的神像面部表情与身形比例与河神庙的一般无二。只不过仔细看的话显的要呆滞许多,少了一份灵动与生机……

这座神像按照风俗是要放在神庙之中放一晚上的,也就是等于是让神祗施法开光,然后第二天再抬回那新建的神庙之中。陈景自然是在神像上以灵力画下了各种符咒,防止邪灵附到神像上去享了香火。这种事情在人间并不少,而且很多。至于其中是怎么做到的,陈景至今仍然不是很清楚。

第二天,天刚一亮时,军岭镇中的人再次敲锣打鼓的来了,将神像抬了回去。

陈景阴神已经附身在那新的神像上面,坐在八人大桥之中与军岭镇那些前来抬神像的人一道回镇中去。这在人间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和章程——请神。不过这请神到底是请回来真神呢,还是请回来孤魂野鬼他们就不知道了。因为人间大多不知道其实许多神都是有地域限制的,他们只是知道这片地界有个神祗极为灵验,就想着要将这尊神请到自己所在的家乡去,如果不远倒还好,若是远了,离开了那位神祗的神域,那么在路上一定会被孤魂野鬼或狐妖之类的灵物占据。

陈景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现在就是在想若是自己真的能够意念分化的话,那就可以留下一部分意念在神像之中,吸纳香火愿力。突然,他耳听仿佛听到了窃窃私语声。只听远处似乎有人说道:“这是军岭镇的人到绣春弯请河神,嘿嘿,愚蠢的凡人,他们又怎么知道那河神再灵验也不过是河神,永远离不开那条泾河。他们竟然想要请到镇中去,也好,经过那泾河河神净化过的神像,能舒服的融合神魂,也就能更好的吸收香火了,几十年后,或许我也能化形,也能成为一方神祗了。”

“大哥英名,到时候看着这些蠢货在下面祭拜是多么爽快的一件事啊。”

陈景听在耳里,却并没有出去寻找那远处说话的两个妖灵,只是心中暗自警惕,又庆幸自己附在这神像上一起来了。他自己附在神像上,坐在大桥之中无法看到这八人大桥凝结的一个气象,这冲气象只有同为神祗的人以望神法看的到。

一条无形的河,仿佛九天之上的银河一样,被他们牵引着朝前走去。那都是愿力凝结而成的,虽然极淡,但是神祗却能一眼看出这桥中坐着真神。而道门中人也会有密法望得到气色。只有一些小妖小灵,看不出来,而又因为离得远,感受不到。

一路直行,路上没有任何的停顿,连歇也没有歇一下。清晨从那河神庙出发,中午的时候就走到了军岭镇。

军岭镇全名叫将军岭,听说曾出过一位开国将军,只是这位开国将军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但是这座镇子从此以后就叫将军岭了。当回到军岭镇时,老镇长站在镇前,而他身后则是跟着密密麻麻的男女老少,再加上今天又是集市日,十里八乡的人都来到了镇上做买卖。此时也同样的站在老镇长的身后看着。老镇长白苍苍却显得格外的有精神,他的身旁站着一位相貌清瘦的夫子,年约五十上下,一脸正气。陈景早已经看在眼里。望神法不用刻去用,一眼就看着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白色的罡气。不同于剑罡的锐利,而是给人一种浩然之感。

“传闻人间学问深者能养出浩然之气,诸邪不侵,万法不染,一直以为是虚传,今天一见却是证实了。”陈景心中想道。

他在看那夫子时,夫子也在看他。虽然夫子没有什么法术能看透厚厚的布帘,但是却能看到桥子的上空一道清光冲天而起,如一道清河一般延伸而来。驱散了这一方天地间的一切阴邪之气。他也知道请神其实是很难的事,常常请来的并不是真神,所以才会有他出现在这里来观察。

他轻声的朝身边的镇长说道:“河神爷真身来了。”

老镇长虽然脸上一直都是微笑着,但是在夫子说出这句话后,眼中深藏着的一抹担忧瞬间化为兴奋光芒。立即示意奏乐,敲锣打鼓,点响竹炮。将放着神像的桥子抬进那镇子中心是的神庙之中。抬上神台。一切准备就绪后,将神像上的红绸布让一男一女两个小童揭开,随之便是祭祀,并由夫子念了一篇《祭神》文。

第一三零章天地有神禁

当陈景听到夫子念的祭神文时,只觉得冥冥之中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就像某一根连续着他神魂的丝线被拉扯了一下,隐隐做痛,这疼痛生于无名之中,无法阻挡,不知如何压制。不过,这疼痛并不剧烈,很轻微。

陈想到了神祗的神禁。天庭封天下神祗,立有天条,若是有神祗犯了天条,通过那神禁,天庭能让天下神祗顷刻神散位移,然而天庭消失多年,而那神禁似乎也不再明显,除了前些日子隐隐有些感应之外,他一直都没有过切身的体会,现在终于感受到了。只是他也没有觉得会有什么致命之处,也就忍受着。

他听着这语气熟悉的祭文,立即想到了当年自己与恶龙峡河神战斗在斗争时候,曾也有一个人在河神庙前念了一篇祭神赋,现在一想,必定就是他了。

听着这位夫子的祭文,隐隐间,他的声音几乎要化为实质。陈景可以肯定,即使是自己不在这里,就算是有邪灵想要附上神像,也一定会在这浩然之气下远遁的。

随着他的念文声起,陈景清晰的感受愿力如烟云一般的凝聚到神像这来,他心中一惊,暗道:“这军岭镇好强的愿力啊,河前村一年都没有这么的愿力凝聚。”在念力凝结同时,他的神魂突然刺痛,这刺痛很强烈。

暗自观想神魂,只见象征着自己的神域的河域旁边不远处有一片陆地若隐若现。而那刺痛就是来自于那里。现在陈景知道,当年的天下神祗大致可以分为三个类,一类是地底一脉的神祗,也就是土地神,城隍这一种。另一种就是山神,天下灵山之神,浩如繁星。天下的山神又分别归五岳大帝统属。还有一脉则是大地上各江河的河神,分别受江河中的龙王统属,各江河龙王又受司雨龙神统属。

这是大地上的三类神祗,相互之间是不可能跨跃的,河神不可能成为山神,也不可能成为土地神或城隍这一类。除此之外,天庭之中便是三百六十五星君,也就是人间所说的三百六十五正神。

司雨龙神以及五岳大帝中的东岳大帝属于三百六十五正神中的一位,而其他的星君正神有些在人间很有名,有些则一点名声都没有。据说当年天庭有十大神将,征伐天下。其中最出名的就有雷部正神。

至于地府一脉的土地神及城隍都归地府管束,天地间一直传说地府与天庭其实是不和的,也就是说地府其实并不归属于天庭。陈景去过地府中的秦广王城,至今仍然忘记不了城头那一道道的剑痕。不过,这土地神与及城隍确实是受天庭敕符的,这一点陈景很清楚,却又疑惑。

天庭敕符之中下了禁制,禁制天下神祗不得随意离开所在的地域。这些年来,天庭消失,禁制似乎也消失了。而且大地上一片纷乱,妖灵夺神位。鬼魅占据神庙。但是仍然有着一些禁制在,尤其是陈景这种本是河神,现在却在陆地城镇之中有了神庙,享了香火愿力,眼看就要形成一片神域了,这便触动了河神敕符中的禁制。

刺痛一波一波的袭来,不同于任何皮肉上的疼痛,而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痛念,无从忍受,就像是有一把剑正在毫无阻隔的刺着自己的嫩肉。陈景忍受着,极力的忍受着。

在他们祭祀完之后,神庙之中突然升腾起淡淡白雾,白雾笼罩着神庙,刹那间让神庙显的神秘神圣起来。这奇异的景象一出现,军岭镇中的人立即知道这是神祗显灵了,这座神庙中的神祗一定会很灵。

军岭镇外有两只丑陋的山魈正隐在树顶的树枝叶间看着军岭镇,他们正是一路上跟随着神像到来的想要占据神庙称神的妖灵。看他们的身形似猴,却又比猴看上去丑陋许多,一对獠牙显露在外面,一双空起眼睛透着阴狠与狡诈。

“大哥,那神庙有些神异,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一只看上去矮小许多的山魈担忧地说道。

而另一只看上去强壮许多,眼中浮着红光的山魈则是兴奋地说道:“神异才好啊,经过了香火愿力滋润的神像才能更好的与神魂相融,不但能清心凝神,还能让我们吸纳地脉灵气。”

“可是,看那神庙中的情形,应该是河神真身来了的。”

“不急,河神再厉害也是要走的。他是河神,属于天下水域一脉,而这里离泾河虽然不远,但是却属于城镇之中,属于是地府一脉,两者之间是不能相互融合的,他过不了多久就会走。”

“大哥你怎么知道?”

“嘿嘿,他不是第一个做这些的,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神祗能坚持一个月。”

然而陈景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一个月过去了,陈景仍然没有离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镇子中心的神庙渐渐的生出一层神光。

陈景这一个月之中神魂一直在刺痛,他没有离去,一来是这刺痛他能够坚持承受的住,二来是他在路上听到了有妖灵想要占据这神像,他怕自己一离开,就被妖灵占据了。

随着时间的日久,那刺痛并没有再加强,居然让他慢慢的适应下来,而观想之时显现于心念间的敕符神域除了数百里的泾河之外,居然还单独多出来了朦胧的地域,陈景自然知道这就是军岭镇。

一般来说,一个神祗的标志是得信仰,得香火。若是要更简单地说的话,就是受了天庭敕符。陈景唯一还算是正常途径得来的天庭敕符就只有绣春弯的河神位了,这个敕符如果确切地说的话,应该算是泾河龙王赐下的一道敕符,因为整条泾河之中,泾河龙王可以随意的分封河神。当年的老绣春弯河神也一定是泾河老龙王封惮的。

得敕符,这在天庭仍然在时,是唯的得神位的途径。

但是现在却多两个方法,一个方法是夺神敕,杀死一位神祗,在神敕还没有散去时,以神魂相融,这就能取而代之。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找一处神祗消失的地方,自封为神,享香火,聚信仰,这样也能凝结出神符来,而且,凝结出了这种神符还不会被上位神祗一言而解符,除了征伐杀戮之外,别无其他的方法解除那些自己凝结出神符来的神祗神位。这种方法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并许多妖灵发现了的,不过肯定是在这千年之内。

在这军岭镇的神庙匾额上并不是写着河神庙,也不是写土地神庙,而是写神庙两个字。苍劲而浩然,有着一种诸邪辟易的感觉。

军岭镇本是有土地神的,但是却消失了。陈景以河神的身份被请了来。只不过才一个来月的时间,居然已经有了一种要结出神符的趋势。这是极少见的,在军岭镇外的,东面是一片连绵的山,连接着翠屏山脉。南边是泾河,西边则又是一片山,一直可以延伸到百多里外的千罗山,而北面数十里外则是霸陵城。

那两山魈躲在西面的山上观察着军岭镇中的神庙,而东面的则有着不少的妖灵正聚集在那里,他们是看着陈神被请进神庙之中,一直等到现在。他们之中有些也同那两只山魈一样,也想成为这镇上的土地神。在陈景之前不是没有妖灵占据过土地神庙,但是在想要得到香火的过程中用错方法,然后镇中的镇长就去河神庙中进了一回香,许了个愿,然后陈景就来了,不但将那邪灵一剑给斩了,还将神像都斩开了。

他们自然知道在这神符将结未结之时,正是最后的夺位时机。但是陈景这些年来在这一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杀神了,剑下不知斩了多少仙神妖灵。这可不是什么善类,不是什么初得神位的小毛神,而是一步步杀出来的。

所以,他们只是心中想,却没有一个妖灵敢行动。以至于一个月过去了,四周的妖灵鬼魅越聚越多。这其中还有不少是在河神庙前问过道的妖灵。

突然有一天夜,一只夜莺自天空中飞了下来,钻入了神庙之中。

“夜香拜见河神爷!”

那只飞入神庙之中的夜莺幻化成一个女子,一身黑纱,将全身都罩在里面。连脸也罩住了,唯留一对弯月眉和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外面。她的声音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如夜晚般的柔静,偏又似带着一丝幽香。

“你怎么来了?”

陈景说道,并没有显化出来,他认识这女子,正在河神庙前总是静静的立在树上听道的那只夜莺,“河神爷被请到这军岭镇来,远近皆知,现在军岭镇外聚集了心怀不轨的正商议着要夺军岭镇的神位。”

“呵呵,他们倒也真会选时机,这个时候夺了神位,不但能尽得信仰,还能马上凝结出神符,从此以后还是一个不受束缚的神祗。可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我陈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做不了这样的好事来。你去跟他们说,如果想要的话,可以一起进神庙中来。这样也许会有机会,若是一个个的来来多少必定要死多少的。”

陈景的声音就像是在河神庙前讲道时一样,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有一种类似于河浪拍岸的感觉,似乎永恒不变。即使是现在说着这样的话,也是和平常的说话声音没有任何的差别。

第一三一章发乎于心、止乎于礼

夜香并不惊讶陈景会这么回答,在他看来,陈景一定会这样回答,而且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如果只是那些妖灵的话根本就不会进神庙中来。

“我听说那群人中有一个叫吴蒙的山神法力高强,这次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要对付河神爷的。”

“吴蒙?”陈景略一想便想起这个吴蒙来,这个吴蒙正是当年曾拦着自己斗法的那个吴蒙山山神。至今吴蒙山在哪里陈景至今仍然不知道,而且听大红虾说这吴蒙好像死在了师姐叶清雪的手上,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呵呵,没事的,这吴蒙不过是当年师姐手下败将而已。”陈景淡淡地说道。

夜香听着,亭亭静立的站在那里似乎想了一下没有什么需要再提醒的了,就告辞离去,化为一只夜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然而那吴蒙还没有出现,镇中却出现了怪事。

一天夜里下起了倾盆大雨,初时只是迷蒙细雨,渐渐的,越来越大,化为倾盆大雨,在天地间就像是一串串珠帘。陈景隐隐感觉这雨有些不正常。然而却又没有发现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雨中是有东西的。而且就站在神庙前朝神庙中看来。

陈景看不清雨中有什么,突然,他觉得那东西踏上了神庙的台阶。这只是一种直觉。然而他的直觉才生出,迷天剑已经破空而去,如匹炼惊空,划破黑夜,刺入那大雨之中。山中的妖灵只看到军岭镇中的神庙之中突然冲出一道匹炼光芒,虚空游走,在漆黑的夜空格外的醒目。

剑光在军岭镇上空游走环转,剑吟声在风雨之中弥散,一片冰冷的杀气在黑夜之中凝结。

众妖灵刹那间心惊胆战,一个个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举枉动。

吴蒙仍然是光头,光秃秃的头顶有幅青山印画,仿佛生长着头皮上,栩栩如生。

他看着虚空之中那灵动闪逝的剑光,心中也是暗自惊异。在他的心中陈景剑术虽然颇为高明,却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那种剑光速度吴蒙清楚地知道不是光靠时间就能打磨出来的。而那杀气更是让他有着一种心惊的感觉。

“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吴蒙心中暗自惊问着。他决定要先打听打这些年陈景都做了些什么。他只看到了剑光,或许也正是剑光吸引了他,让他没有感觉出来那大雨之中有着什么东西的。

剑光在天空之中游走之时,那融入在夜雨中的东西便退去了。而剑光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虚空游走,耀武扬威,实则陈景也是在以这迷天剑画出一道驱邪符。

驱邪符是只要得了敕符的神祗都会知道的一种符法,而用其他方法得来的神位,肯定是不会有这些符法蕴含在之中的,这就是区别。陈景所得的这个河神敕符之中蕴含的符法极多,还有着祭神咒,这些都只有最早的那一批神祗才会有。陈景的前任河神如果不是直接受的天庭敕符的话,也是当时泾河龙王将自己所会的一切神术都一起封惮了。

这就比如陈景若是成了泾河龙王,可以封惮河神了,那他可以选择将自己所会的这些神术都一起封惮过去,也可能减少其中几样,也可以什么都不封。

陈景不知道那雨中的东西是被自己吓走了还是被驱邪符驱走了,在驱邪符被画出后,整个军岭镇便笼罩在一种淡淡的光辉之中,这光辉只有他们这种神祗能看到,凡人只会觉得天地朗朗,没有什么阴暗让人产生惧怕的情绪。

当天亮之后,军岭镇一切正常。

几天过去了,军岭镇中有人突然慢慢的变的以往常性格迥异,而且不止一个,而是许多个。本是温良之人突然变的粗暴。有些男子突然之间说自己本是女子,穿起了女子的衣服,梳起了女子的发髻。关在家里的家禽都变的骚动起来,一只只嘶叫着,显的无比的暴躁,仿佛已经变异成了山间猛兽,要择人而噬。

这一切不用等到镇中的人来神庙中之中上香陈景就已经知道了,因为他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关注着军岭镇的一举一动。当第一个隐隐出现不正常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立即暗自施以符法,却不见好转,虽略有压制,却不能治本。只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了十多位异常的人,他们被带到了神庙之中。然而,又是一晚过去了,那些人依然没有好,而且还有新的人出现种种异常状况,或癫或疯,或者神志不清,或者喊打喊杀。

神庙之前围满了人,一时紧张万分,个个皱眉看着神庙中的神像。在镇子里,已经出现了不应请河神回来的议论,认为河神招邪。

陈景没有任何的回应。

也就是军岭镇中神庙前围聚满了人时,河前村的河前祠堂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素墨长裙。散披在肩头背上的黑发末梢系着一朵素白蝴蝶结,让她整个人显得娇俏万分。

她转身关门,就像是寻常女子出门时一模一样。先是来到了河神庙中,大红虾与贝壳立即如自河浪中钻出来一样。

“听说你天天躲在小黑屋中绣花,怎么有空出来啊。”大红虾看着虚灵大声地说道。贝壳则是默不作声。

虚灵也不理他说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河神爷在军岭镇有了麻烦,我得去一趟那里,来这里就是跟你们说一声,这些日子要谨慎一些,也许会有什么人来这里坏了河神爷的神像。”

“放心,今日的虾爷爷可不是往日的虾爷了,有河神爷的灵符在身,泾河灵力任我调用,不管是谁来都让他来得了去不了。”大红虾大声地说着,虚灵微微一笑,早知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也并不再多说什么,临走时看了一眼贝壳,然后转身离去。在她心中,真正靠谱的还是这沉默的贝壳,去年那一场大战时,贝壳的出手可谓是不同凡响,一粒莹莹珍珠,曾绽放绚烂光彩。那珠名叫戳目珠,正是那珠让木真的神目几乎要瞎了。

一路朝北面的军岭镇行去,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间女子一样在路上行走,她的身体已经凝若实质。看不出任何虚幻之处。

“虚灵姑娘,好久不见啊!”

就在虚灵快要到达军岭镇时一道声音在虚空之中响起,虚灵的脚步立即定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片朦胧金光如金纱一样的在她的面前披开,然后化成一个人。高大的身形,看上去无比的壮实,一个光头上的醒目,头顶有着一片青山刺青。

“山神爷别来可好!”虚灵浅浅的行了一礼,声音轻柔。

“差点没活过来,能好到哪里去。”吴蒙冷冷地说道。

“看山神爷现在气色不错,定然是很好了。”虚灵低头说道。

“嘿嘿,我好与不好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可有一个人不好,他不好,我就好了。”吴蒙快速的说道,眼睛上下打量着虚灵。

虚灵如少女娇羞的低头说道:“山神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哈哈,听不懂,嘿嘿,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你说是不是要去帮助陈景的?”吴蒙冷声的说道。

“河神爷派人传信让我送一样东西给他。”虚灵说道。

“什么东西。”

“一面镜子。”

“哦,镜子,可否一观啊。”吴蒙那一对虎目紧紧的逼视着虚灵,仿佛要从虚灵那白晰的脸上看透到心中。

“这有何不可,山神爷请看。”虚灵低着,自怀里掏出一面漆黑的镜子来,白如玉的手指与那漆黑的镜子一对比显得更加的白了,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她自然的拿了出来,放在掌,当说到“山神爷”时,正好将镜面对着吴蒙了,吴蒙皱眉定睛朝虚灵手中看去。

只见他脸色徒然一变,却又一动不动的。而就在这时,虚灵突然微微吸一口气,吴蒙的身上立即有一道灰气钻了出来,朝虚灵的嘴里钻了进去。而吴蒙则是笔直的栽倒在地,脸色灰败,毫无生气,脸上仍然静止着恐惧之色。

而虚灵仍然是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朝前走去,走过吴蒙身边时,没有看他一眼。在虚灵过后,一阵风吹来,吴蒙的身体如粉尘一样的飞扬而起,刹那间只余一幅骨架在那里。

虚灵进入神庙之中时神庙之前并没有人,她朝神庙盈盈一福,喊了声河神爷。

“你来了。”神像上响起陈景的声音。

“嗯。”

“你应该也看了镇中那些人吧。”

“看过了。”

“他们都是中了怨咒吧?”

“是!”

“能解吗?”

“能解,这咒比起河神爷身上中的亡魂梦魇咒差了许多,只要杀了族咒之人就能解了。”虚灵认真地说道。

陈景暗自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这施咒的是不是那个曾到河神庙的阴间怨灵。”

虚灵这次并没有快速的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缓缓地说道:“天地间的咒术最诡异莫测的莫过于巫族的巫咒,那阴间怨灵应该并不会巫咒。”

“那天晚上,有怨灵来过,而且是两个。”陈景说道。

虚灵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用那照魂宝鉴照过那些人,他们灵魂上确实是有异常,这就是巫咒,而且,那怨灵的攻击手段河神爷也应该见过,虽然很难将他们杀死,但是小心防备着,他们也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第一三二章她属于黑夜

陈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几天来,我也一直在想这个,因为有阴间怨灵来过,我以为是他们,既然你说是巫咒,那就是有巫族的人在背后了。这又会是谁呢?”不光是陈景从来没有跟巫族之人打过交道,天地间甚至还有许多人连听都没有听过巫族的名字。

“这一片地界居然有巫族的人,而且还是有着传承的巫族后裔。”陈景深思着,虚灵微皱着秀眉深思着。

突然,陈景记忆之中出现一个人,当年就是他带着河前村的人祭祀鲤鱼精的,只是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让陈景一时难以想起。若是有人会是巫族之人,那就非他莫属了。

“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巫师吧!”陈景问道。

虚灵立即想起来,快速的说道:“一定是他,他名叫祝离,自称是上古祝融氏的后裔,以前这一带的祭祀都由他主持,只是当时的他身上并没有一丝的法力。精血也绝对不旺盛,祖辈中也没有任何一个有什么特别之处的。”

“千万年前的巫是通天彻地的,现在巫泯灭众人,天地在变,一切都在变。又怎么能确实巫族之人不能再次修行。”陈景说道。

虚灵沉默了一会儿,便说道:“那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他。”

“看他咒术明显还不是很强,一定不能离军岭镇太远。若是我神符凝结成了的话,无论是什么人入军岭镇,我都能知道,但是现在还不能。只能让镇外的那些妖灵去寻了。”

陈景所说的镇外那些妖灵自然是指那些都曾在河神庙前听过道问过道的妖灵,陈景自己并不能离去,在这关键时候离去的话,那神符将会快速的散去,再想凝结就要多花时间了。

这时候也就只能靠虚灵了,她走出神庙之外,一步跨入虚空,随风而飘逝无踪。

军岭镇的西边那片山上,正有一群妖灵聚集在一起,有飞禽,有走兽,有鳞甲,或凶恶,或安静,不一而就,他们正是在河神庙前听过道问过道的那一批。而不远处还有一批并没有在河神庙前听过道的,相对来说较少。而另有一棵树上则躲着两只山魈,他们正紧紧地抱着树,一声也不敢吭,连树都不敢下。

他们眼睛转动,耳中听着那些妖灵的议论,心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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