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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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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出现了一只蝴蝶,蝴蝶自雷光中飞出,在数人之间穿梭,淡蓝色的蝶翅轻动,飘渺闪逝。在颜洛娘的眼中,那九天高空之中就像是在演着一场无声电影。

一片片绚烂的法术披散开来,五光十色,各种各样。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凭空而生,一件件法宝铺天盖地的压下。

狂风大作,雨倾盆。

可是在颜洛娘的眼中却是无声无息的。

突然,在她的眼中,那九天之上的绚烂法术变成了一片花海,花海之中一只淡蓝色的蝴蝶轻盈的飞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的心中突然生出想要去那花海之中玩耍的想法,在这一刻,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她觉得自己也是一只蝴蝶。

手心突然刺痛,刹那间惊醒,耳中不再只有琴音了。而是一阵阵法术爆裂声,一阵阵风雨声涌进耳中。低看头一看刺痛处正是握灯的手心,只见那灯焰已经只有一点了,随时都要熄灭,连忙将法力输入,再抬头看天空已经是一片平静。那花海,那一片片如晚霞般的法术,以及那一个个的人都已经消失。

耳中传来一声剑吟,还没有来得及侧头去看,自风雨亭中就有一道紫青缠绕的光芒冲了出去,眨眼之间消逝在黑暗之中。紧接着又是一道红光冲出去,颜洛娘知道这是那个和尚,而第一个则是那个长着白眉的道人。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眼前一暗,有风吹来,颜洛娘黑发飞扬,丝丝细雨飘进了劲脖之中,她才发现风雨亭已经消失,风雨亭中的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她回头一看,自己的师兄师姐正安安静静地站在身后,有些抬头看天空,有些低头,有些则看向黑暗之中,那二师姐依然被四师兄背在背上,昏迷不醒,大师兄的脸色越发的差了。

一切如梦、似幻。

第一零八章白雾如浪

颜洛娘有种错觉,要不是发现自己身上仍然是干的,地上站的也是干的,她几乎要认为自己刚才站在这里做了一个梦。

再看一眼身后的师兄师姐,只觉得他们一个个身上生机微弱,心中害怕而担忧,说道:“师兄师姐,我们走吧。”并无人回答她,她说完当先一人朝黑暗中走去。

今天的黑夜似乎格外的黑,格外的漫长。

她大约走了十来步,突然想到在风雨亭中看到死去的五师兄及消失的七师兄和被剥了皮的八师姐都在,惊回头看去。却发现身后的师兄师姐个个脸如死灰,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手中灯。她心中大骇,惊呼一声,转身就跑,一步跨出,腾空而起,身似游龙。

远远地看去,只看到一盏燃着红焰的青灯在黑暗的天地间穿行着。

颜洛娘不敢回头,直觉告诉她身后的师兄师姐还紧紧地跟着,颈脖间已经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气息,耳中隐隐听到一声声老鸦怪叫,如怨魂索命。

她不知道师兄师姐都是怎么了,或者是都中了什么咒法,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踏入修行界并不意味着自由自在,而是一步踏入了生死试练场。

雨后夜晚格外的黑,黑的寂静。

颜洛娘倾尽全力的飞遁,当来到泾河绣春弯时已经是天现华光之时。自那座废弃的山神庙到绣春弯有百里距离,她们一行人走一个晚上,若不是在风雨亭中耽误那么久的话,现在早已经到了绣春弯河神庙。远远的她的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心中大喜,以为是泾河。可是飞遁的进了才发现是那并不是泾河,而是一条白雾带,白雾弥漫,腾于半空之中,让她误以为那是奔腾滔滔的泾河。不过,她看地形也知道泾河就在前面,差不多就到了。朝下看去,发现连河前村都被笼罩在了白雾之中。

颜洛娘只是微微一愣便已经一头扎进了白雾当中,她体内的法力已经近枯竭,身后那些己变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师兄师姐已经不容许她再考虑其他了。

一头扎入白雾之中,她立即感受一股浓重的湿气,就像是进入一条无形的河中,那些白雾并非是不动的,而是在快速的奔腾着。白雾之中看不清,但是她手中的琉璃青灯燃烧的红色灯焰却将白雾驱出了一个二丈方圆的位置。只是颜洛娘却看着手中的琉璃盏担忧不已,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法力将尽,而且一入这白雾之中驱动这定魂灯所需要的法力消耗更大了,此时的灯焰就如一点红豆大小。

身后风起,她知道是自己的师兄师姐们也入了白雾之中。空中不辨方向,她降到地上来才发现竟是在河前村旁边。快速朝河前村前面的泾河岸堤上奔去,才只是几步,手中灯突然熄灭。就像是凡火被水泼灭一样,灭的无声无息,晃都没有晃一下。

颜洛娘惊呼一声,耳后听到恶风起,后脑自背脊涌起一股寒意,她头也不回的朝身后挥出一道清光,身体已经朝前飘起。这一动法术,她才真正的发现这白雾的不同寻常,法术的威力已经大打折扣。而越往里走,那白雾竟像是变成了实质一样,能将人裹挟着走,仿佛走在一条奔腾的河流之中。

正当她心惊之时,眼前的河雾突然滚滚排开露出一条路来。看着两边那如河浪般滚涌翻腾的浓重白雾,心中想到这难道是河神爷,如果是的话,那这手段可真是惊人了。

她也顺着白雾中的那一道不太清晰的路快速的朝前跑着,不一会儿已经到了河堤边,仍然看不到河神庙,隐隐间却是听到了白雾之中有着人声低语,只听有人说道:“想不到这小小河神竟有无此手段,能将河域灵力及河流之势应用的如此巧妙。”

又有一人说道:“我看他未必就不如叶清雪。”

“呵呵,你只是见过叶清雪出手,没有亲身面对过她就永远无法感受到她雷术的巧妙,很多人只知道她在剐龙坡一战败尽黑曜一州年轻英杰,却没有注意到没有一个落败的人重伤身死,一个个只是当时没有还手之力,其实是毫发无伤,这份妙好毫巅的控制力,天下有几个。”

“不管她有厉害,现在都已经消失多年。有人说她已经身陷昆仑山中,我看错不了,去年这陈景那样奋不顾身的随着蛟龙王迎劫雷入昆仑,一定就是想救出叶清雪。”

“咦,这有一条路。”突然有人惊咦一声,大声地说道。

颜洛娘心中大惊,暗道:“不好,被他们发现了。”就在她要跑上河堤之时,前面的路消失了,四周又是一片白茫茫。

“消失了。”有人不甘的说道。颜洛娘听那声音就在左近,朝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隐隐能看到一点黄光如灯,不知是什么法宝发出来的光芒。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被他们听到。就在这时,她又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一人惊喝道:“什么人。”

随之便感受到白雾翻滚,如河浪汹涌。

“是一群中了邪咒的人,我们避开就是了。”有人说道。

颜洛娘心中一惊,暗想难道他们遇上了师兄师姐他们。心中正担忧害怕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淡蓝色的蝴蝶,大约手掌那么大,在白雾之中飞舞。她顿时想起了在风雨亭中自己看到的那只淡蓝蝴蝶。蝴蝶在她身周一绕便朝前主飞去,颜洛娘立即跟着那蝴蝶快速的前行去。

不一会儿就已经到了河堤之上,再走几步便看到了河神庙。

蝴蝶在白雾之中翩翩而飞,直向河神庙飞去。河神庙的门是打开的,只是神庙之中的白雾更加的浓郁稠密,滚滚而转,似乎这所有的白雾都是从神庙之中发出去的一样。蝴蝶没入神庙之中消失无踪,颜洛娘自也是跑入其中,一入神庙之中,眼前豁然开朗,哪里还有什么白雾。眼前一个蓝袍人卓然而立,腰悬长剑,黑发高挽,不是陈景又是谁。

除了陈景之外,左右两边则分别立着一只大红虾与一只贝壳,旁边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站着一个墨裙女子,头戴纸花,纤腰盈盈,看上去柔柔弱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给吹走。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手中捧着一块青砖,正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最先说话的也是她,只听她说道:“你就是那个随神仙走了的大姐姐吗?”

“你认识我?”颜洛不认识这个小姑娘,村中也没有人认识她。

“你被神仙带走时我看到了,你还在云上朝地上看是不是。”颜洛娘这下惊讶了,她自己都离开这里十多年,而这小姑娘看上去也不过十来岁,当时怎么可能看到自己呢。小姑娘继续说道:“那时我正在那边放牛,一抬头就看到了。”

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着方向,颜洛娘这下立即知道了这小姑娘的不凡,感受她身上并没有丝毫的法力,却也知道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你身上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陈景突然说道。

颜洛娘听得陈景这一说话,心中陡然一酸,竟有想哭的冲动。对于她来说,这些日子就是一场恶梦,尤其是昨天一晚上,那种附骨般的恐惧粘着她的灵魂,眼看着师兄师姐一个个死去,又看着他们变成了陌生恐怖的模样,心早已经慌乱恐惧,若不是一直想河神庙就在不远的前方,她只怕要疯了。

颜洛娘咽喉僵硬,一时说不出话了,只是低着头。突然感觉到头顶一暖,似乎有手抚在头上,随之那股暖流自头顶流淌而下,驱散身心的寒意。

“只是一道邪灵引而已,已经被我驱除了。”

颜洛娘抬头,看到陈景缩回的手,顿时明白刚才确实是他的手抚在自己头上。

“你的师兄师姐已经死了。”陈景说道。

“啊……”颜洛娘虽然心中觉得自己师兄师姐古怪,一定是出了大问题,刚才又听白雾之中有人说中了什么邪咒,却没有想过师兄师姐已经死了的事。

“怎么会,刚才白雾中有人说是中了什么邪咒的!”颜洛娘连忙说道。

陈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你师兄师姐的意识已经泯灭了。”就像是在回应着他的话一样,河神庙外突然传来一声怪叫,鸣叫声中带着一股寒意渗人的恐怖。

“是那只乌鸦。”颜洛娘惊呼道。

“什么乌鸦?”陈景问道。

正当颜洛娘要说话时,却见陈景突然朝河神庙外挥动衣袖,一道淡蓝剑光如风一样卷出,同时身影一闪便已经冲出了河神庙。颜洛娘立即转身朝河神庙外看去,只见滚滚白雾之,一道道光芒冲天出现,光芒之中照出一个个人来。

“啊……”颜洛娘轻呼一声,以手掩嘴,她自然看得出来那些光芒正是自己师兄师姐的法宝发出来,而光芒笼罩的人自然就是她的师兄师姐,她当然知道自己师兄师姐法宝法术的厉害。

可在她的惊呼声才掩上时,她便看到白雾之中一道淡蓝光芒陡然出现,直刺入人群之中,淡蓝剑光绽放迸射,一刹那间光芒四射,气冲牛斗,纵横凌厉。从前冲到后,所过之处,无论是法宝还是法术都无效,就像是剑入花丛,没有一人能抵挡分毫。

剑光过处,颜洛娘众位师兄师姐咽喉间的血如鲜花绽放,手中的法宝仍然放射着光芒,人却已经倒地。剑剑致命,无人一人能发出法宝,无一人能将那已经蕴聚的法术挥手。

第一零九章《灵河陷空剑域》

颜洛娘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是被陈景那如斩菜切瓜般的杀人剑术给惊到了,还是因自己师兄师姐师死在面前而吓到了。她身边人影一闪,陈景已经出现在了她旁边。

“他们身上的意识确实已经泯灭,我也中过这中咒术。”

颜洛娘张着嘴用手指着外面躲在白雾中的尸体,只是说道:“他们……他……”不知所措,心中有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陈景却不知是会错了她的意还是怎么的,同样看着外面说道:“你师姐们的道法威力很大,只是得看什么人用,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即使他们会通天神通,要杀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

“你既然已经踏入了修行之路,就得学会面对,面对一个个自己在意的人死去,面对一个个前一刻还是鲜活的生命转眼泯灭沉沦。这就是求仙路,在死亡和沉沦之中挣扎出来的就是仙。”陈景看着这个当年将自己救起的女孩,在他看来,她依然是和当年一样有灵性内蕴,却未经磨砺,又有点像自己,像许多年前的自己。

“你师父让你与你们师兄师姐下山就是为了粹练你们的道心,一个一辈子只会呆在师门打坐修行的人必定无法长生。这是我自己的感觉,你听了,信就信,不信的话出了这河神庙就忘了吧。”

颜洛娘这才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清秀不显丝毫杀伐之气的河神,今天晚上可以说是大杀四方,四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看着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第九道天劫前后死在了那九天之上。她心中有些混乱,心中充斥着刚才那河神庙前纵横剑气,一剑一命的杀伐场景,耳中又传来陈景的声音。

“当今的天地乱相已生,按说这乱相在许多年前已经显露,但是这一次算是真正的显露,或许千百年后天地平静之后,会有人说这一场天地大乱是由我陈景一剑开启。这些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千百年后,我还能不能存在于这个天地间,而且也希望我所认识的人都能够活的好好的。”

陈景静静的站于河神庙前,看着外面雾茫茫的天地,蝴蝶幻化的身形,着蓝色法袍,卓然静立。颜洛娘站在身后看着,突然觉得此时的河神爷就像是凌立于天间的一座孤崖,前方是冲天海浪,天空是万劫雷霆。身后呢,身后又是什么让他这样无惧无畏。

“外面好像有许多人,河神爷,为什么他们会……”颜洛娘没有问完,但是她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河神爷明白自己的意思。

“因为我现在还活着,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杀了许多人,他们自然要来杀我。而且,一直有一个传言说当年我千罗门当年的掌门江流云手中有打破这天地束缚的秘法,而江流云消失,有人说是被我师姐叶清雪杀死了的,那秘法落入了我师姐手中。现在我师姐消失了,他们自然要找我。”

颜洛娘心中一惊,这些她根本就不知道,说到底她不过是刚从师门下山历练的小修士,一时不知说什么,又听陈景说道:“如果说前面两点显得有虚无的话,那我手中的《祭剑心经》与及《神游星空诀》足以让许多人为之疯狂。”

“那是什么?”颜洛娘并没有听过这两样东西,疑惑地看着陈景的背影问道。

“《祭剑心经》是罗浮剑派的修行根本,《神游星空诀》是方寸山的一部直通长生大道的修行法门。”

“啊!”颜洛娘没有听过方寸山,却对于罗浮剑派如雷贯耳。在她下山这么久时,听得最多的就是罗浮离尘之名。而那《神游星空诀》能与罗浮的《祭剑心经》并列,显然也是极为难得的秘典。

“河神爷怎么会有这些?”颜洛娘震惊的同时,又疑惑地问道。

这次她过了许久才听到陈景回答:“是我师姐借来给我看的。”她听得陈景说师姐心中突然想一个名字——叶清雪。这个名字还是刚才在河神庙外白雾之中听来的,听他们的口气可以知道这叶清雪极为厉害,甚至比河神爷还厉害。

她心中想着这些时,陈景突然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一个梦想,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踏雾腾云,一剑会尽天下英杰。现在有这个机会了。”

说完转身看着颜洛娘,说道:“你当年把我抬入这河神庙才有了我成为河神的机缘,今天既然又来了我这河神庙,可愿为我神像掌灯。”

颜洛娘从陈景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郑重,紧了紧手中的琉璃青灯,连忙道:“当然愿意。”

陈景微笑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从剑诀之中悟出一点东西,与这河域相结合可成似剑阵的剑域,名叫《灵河陷空剑域》。”说完朝身后一指,神像的前面已经多了座云台,由白雾凝结而成。颜洛娘会意,腾身而落于云台上盘坐而下。一坐上云台,她便感觉一股无形的暖流流入自己丹田之中,只一会儿便让自己法力恢复。看了一眼陈景,心念一动,法力轻吐,掌手琉璃青灯已经亮起了一盏红色的灯焰。灯焰一起,整个河神庙之中似乎通亮了不少。

“待会若有大战,你只管护住手中灯焰不灭就行。其他的一切不必管。”说完又朝在她身边一指,又现出一道云台,说道:“小白龙你坐这里,若是有人进得庙来,想要靠近神庙只管用你手中的法宝砸去。”

小白龙立即喜滋滋的答道:“好,我一定砸的他头破血流。”说完之后却又挠了挠头,看着那云台不知怎么上去。陈景轻挥衣袖,小白龙立即上了云台,也和颜洛娘一样盘坐着,将手中那块青石抱在怀里。

陈景看着现在丝毫不显灵异,除了胆子极大之外一切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白龙,心中暗道:“师姐当年找你来念《天妖化形篇》又岂会简单,这么多年来,身形样貌一点不变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紧接着又在神像的一左一右点出两座云台,大红虾不等陈景说话已经一跃而上云台,右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剑,左钳上是一把大斧。而贝壳则上了左边的云台,依然是颜色青翠,水雾笼罩。

“只要在这云台上,就能沟通河域灵力,不用担心法力不足。”说罢又一指点出,虚空之中生出一团水浪。只见他手指在这水浪之上快速的画动着,最后吐出一口精气。那水浪顿时化为一张淡蓝色的灵符。陈景以手在拈起那灵符一角,挥出,灵符化为一道蓝光,印在大红虾的额头。同时说道:“若是跃落云台不必惊慌,有这道灵符仍然能够调用河域灵力。”

那虚空中的那道灵符被掀走一道依然还在那里,陈景再掀起一道,挥出化为一道灵光印在贝壳身上。又掀起一道,挥出,印在颜洛娘的额,她的眉收顿时出现了道水滴般的烙印。只听陈景说道:“若是云台突然崩散,不必担心,只管护住灯焰不灭就行了。”

又在虚空中那飘浮着的灵符一掀,印入小白龙的额头,她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眨着眼睛看着陈景,等着陈景也说点什么,可陈景只是朝他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陈景再次掀下一张灵符,点向站在最后面虚灵额头,说道:“你就站在神像身后的阴影中吧。”

“是,河神爷。”

陈景环视一周,说道;“能入我神庙者必定是神通广大之辈,但是无论是谁只要一入了神庙必定十分本事也只能使出五六分,到时你们只管推动法宝与法术就行,静心凝气,必定无人能活着出去。”

大红虾立即兴奋的高声道:“河神爷放心,有人若是进来,俺老虾必定剁下他的头来给我虾子虾孙玩。”

陈景微微一笑却没有理会他,再看了一眼仍然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白龙,突然笑道:“若是你落下云台也不必惊慌,只管祭出手中的法宝,必定转危为安。”

小白龙立即眉开眼笑的捧起怀里青砖,笑道:“小白龙的法宝最厉害了。”

陈景呵呵一笑,转身看着河神庙外那越来越浓郁的白雾,许久之后,轻声道:“现在这河域之外有着许许多多想要入这河神庙的人,你们怕吗?”

“怕个鸟,俺老虾从开灵那天起就没有怕过。”

陈景却并没回头,良久后说道:“如此,那我就看看今天有什么样的人物能踏过我神庙门槛。”

声音虽然低,却有着肃杀之气冲天而起。剑随心动,一道龙吟般的剑吟声弥散在天地间。剑吟声响起之时,陈景飘身而起,融入了神像之中。

陈景消失,河神庙立即沉寂了下来,唯有一盏青灯的红光透出河神庙。

只是在陈景消失之后,那股杀气并没有散去,反而像是融入了浓郁的白雾之中,绵绵不绝。

第一一零章探阵

泾河全长九千三百余里,起于万山之母的昆仑,过无数大山,终于茫茫大海。自九天之上看去,泾河就像是一条遗落在青山之间的白色围巾,而这一条围巾中间有一段却朦胧不清。仔细看去,原来是被白雾笼罩着。若有人计算的话,就会知道这一段被白雾笼罩的地方全长二百三十余里。

白雾浓郁,升腾至两岸的山那么高,并不扩散。旁边的山头上站着有人,看着脚下那翻滚的白雾如奔腾的河流,就像是站在仙山雾谷之中。

绣春弯对面的山头已经被人以大法力削平成一个台子,此时正有数十人站在那里,个个神韵非凡,宝光盈体,最前方有一男一女站在那里,显然是这一群人之首。这两人之中的男的看上去三十许,三缕黑缕飘于胸前,身穿阴阳道袍,胸口有绣着一片金丝缠边的树叶。有见识的人一看他的打扮就知道是黑曜州九鼎山的长老,他胸口的金色树叶就是九鼎山的铭记。

另一个则是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眼神清静,仿佛世间任何世物在她的眼中都只是泥土树木一样。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体态轻盈眼如秋波的女子,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似不将任何事物放在心中,一个似对于任何事物都很在意。

这一座山头之上全都是黑曜的人,而在其他的山头上则三三两两的立着一些装束古怪人。其中一座山头有一座风雨亭,其中正有颜洛娘遇上过的那位老人,只是现在亭中却并没有昨晚那么多人,只有那个陪他下棋的另一个老人。此时他们两人正站在风雨亭的边缘看着那几乎要漫过山顶的白雾。

另一座青山之巅立着个和尚,一袭宽大的灰色僧袍,头顶九点胭红的戒疤,手中一串漆黑的佛珠批拇指之间缓缓地转动,正是渡尘寺的木真。又一座山巅立着一个长着一对白眉的年轻道人,一袭紫玄道衣,身后一青一紫两把剑如剪刀一样,他是蜀山长眉。

二百三十里河域两岸山头几乎都站了人,其中有一座山上盘坐着一个如青年士子一样的年轻人,在他的膝盖上横着一尾灰白色的石琴,石琴上有着一道山峦画。他正缓缓的拔动着石琴弦,淡淡琴音萦绕在他所在山顶那一方空间之中,并不扩散,在他而所在的这座山周围山顶上一个人都没有,其他的人似乎对于他格外的忌惮。

翠屏山脉最外围的一座山巅,翠屏娘娘与玄空正并站在那里。只听玄空说道:“娘娘觉得他逃过这劫吗?”

“谁知道呢,即使是伏羲传人也不敢说自己算的卦每一卦都能灵验。”翠屏娘娘漫不经心的说道。

“如果他死了,那天下人会怎么看娘娘?”灵空看着那汹涌的白雾说道。

“我不欠他任何的东西,我不必帮他。我也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我。”翠屏娘娘原本一贯轻松慵懒的神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变化,这一瞬间她似乎才真正显露出了那份为求大道可以斩断一切的绝决与狠辣。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昆仑山之巅有一个青年道人手托金塔站在那里,眼中青光流转,虽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有着一种俯视苍生的感觉。

在相对较远的一座山上,同样有着一群人站在那里,这一群人却是九华州各山的道门中人,他们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惊呼道:“黑曜州几乎是每一派中都有人到,这次看来是一定要找回上次丢掉的脸面了。”

“他找回去又怎么样,这天地间只会有九华千罗山叶清雪一人败尽黑州英杰的传说,而不会有黑曜一州英杰战败九华州泾河河神陈景的传说。”

“是啊,可惜啊……”

众人沉默。

突然有人说道:“我看他们未必能讨得了好,你们看……”

说话间他摘下手边一片青叶抛下,青叶随风飘入白雾之中,飘忽间忽然化为粉末,没有一丝征兆。立即有人惊呼:“这是什么手段,是法阵吗?”

“你们感觉到这白雾之中的杀气没有,杀气浓烈的连雾气都受到杀气影响。”有一人惊叹道。这时,有一人说道:“神祗修行之道与我们不同,一直以来我们都觉得天下神祗不过是樊笼之鸟,一切都只是在规则之中过活。其实并非完全如此,他们的法术与神通虽然得了敕符就会了,但是却仍然有境界高低之分的。”

有不知道的人立即问道怎么个分法。

“大家都知道这地上小神祗一脱离自己的地域都不过相当于我们仙道的练气,即使是神位高的也不过相当于化神而已。所以他们一般都不开自己的神域,而在他们各自的神域之中最主要的手段便是驱御山河之力为己用。”

这道人随口而说,声音飘散于风中,消逝于无名之间。

这一天,有外地人要从枫林渡而过却一入白雾之中便会迷失方向,最终转出来。一连几天浓雾不散,远近各处的人都来观看,各个惊奇,不知有谁说了一句这雾散之前千万不要再进去,因为前方是神仙大战之地。

在后来白雾散去之后,有人来到河前村,发现河前村的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当下便问他们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居然是一睡数天。

又继续追问,才知道河前村的人同时都做了一个梦,梦中泾河变血河,无数仙神陨落。也是自那以后,河前村的人再也不入泾河打鱼。只是有人再要追问清楚时,河前村的人无论怎么都不说。

雾河汹涌,将溢山而过。

一座座青山就像是云海中的岛屿,只有一个个小山头露在外面。每一座山头上之上都或多或少的立了一两个人,或是沉默,或是低声细谈,或是仔细地看着脚下云河。

那座站满了九华一州修道者的山头上,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相貌威严的男子正看着浓郁的雾河不紧不慢的说道。

“神道中人法术都相似,得敕符成神祗便能通用,不必像我们一样领悟习练。有许多神祗一生都只是会敕符之中包含的法术,不过也有天资卓绝之辈能够从天地山河之中领悟山河之力以外的东西。”

“真人,还能有什么比这天地山河之力更高层次的吗?”

“呵呵,无论是什么力都有穷尽之时,天地山河之力自也如此,以有限之力化为无穷之力才是我辈修行者一生所追求的东西,神道虽与仙道不同,但大道同归,最终目标也是在有限之中追求无穷,无论是生命还是法术神通。这泾河在那蛟龙王兴浪淹昆仑之后曾一度灵气匮乏,一年多来才慢慢恢复了,所以说这山河之力也有穷尽之时。”

“连这山河之力都有穷尽,那怎么才能不穷尽呢。”

“势,势无穷。”那相貌威严的道人指着几乎要没过山头的白雾说道:“你们看过这白雾像什么,像一条奔腾汹涌的大河。这白雾的奔腾之势便是融合了泾河之势,并且十倍百倍的增大。最主的一点是,这势是在泾河上形成的,泾河之力已经融于势中,一般修行者进入其中想站稳都难,更别说斗法了。”

在他说话之间,黑曜州那一方人中突然有一人来到前方,在自己额头一点,眉心之处便出现一朵天眼般的灯焰。

“那是黑曜州心灯宗的弟子,看他眉心灯焰泛白,显然已经到了晋入化神境界了。”

九华州这边的人都看着,听得这个不知道是哪一派真人说的话,心中赞叹他的见识广博之外又赞叹那心灯宗弟子的不凡,如此年轻已经到了化神境了。

远远地看着心灯宗弟子站于雾河前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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