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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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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各门各派的弟子上场,随之被叶清雪一道雷光击倒,然后被人带下去。

摧枯拉朽,没有一合之敌。这是陈景清醒一会儿后在心中生出的念头。

而倒下的人并有一个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的失去了战斗力。

陈景还发现,四周的人还不断的增多,远远的围着看着叶清雪。他心中不禁想,难道师姐要一个个与他们斗法吗?他心中这般想着,又陷入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躺在树下感觉自己过了许久,又感觉只不过过了片刻。耳中突然传来闷雷炸响声,陡然惊醒,只见叶清雪虚空临立,以手指天,天空之中一道如银龙的闪电游走,那股毁灭气息冲斥着一方天地。而在她前方的则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道人,一身月白法袍,手中一柄雪丝拂尘,眼看着天空中的一道奔雷,眼中惊诧一闪而逝。

他手中的拂尘挥动,刹那间,连那奔腾的电花声都消失了,随着拂尘的挥动下,一团无形的风出现,先是一缕,随之一团,顷刻之间便已经形成了龙卷风。地上的枫叶被卷入其中,霎时碎成粉末,让原本无形的龙卷风变成灰黑色。围在四周的仙门弟子一个个飘身后退,更多的则是带着身边的一起退,因为还有许多被叶清雪击败的人。

枫树林动,天空云动,天地灵气席卷。

石头卷入其中,化为粉末,所过之处,大树化粉末。

这龙卷风直朝叶清雪卷去。陈景几乎要张口大喊出声来,手中的剑已经抬起,剑芒吞吐。

叶清雪临空而立,手指苍穹,大声的念道:“九宵神雷,煌煌天威,以身引之。”

昏暗的天地间在这一刹那间亮了个通透,似乎连厚重的山体都在这雷光之下变的透明了。

寂静,天地一片寂静通透。目不能视物,却有一个身影直接印在瞳孔之中。

只见天空中那道璀璨的奔雷直奔叶清雪的而去,与此同时,黑色龙卷风已经将叶清雪吞。

第七三章尽败

雷光落入黑色龙卷风中不再耀的大家看不清,只见那雷电如银龙一般落入叶清雪的手中,电花在狂闪,如被的抓住颈脖的银龙,疯狂的挣扎,摆尾。又像是一条被叶清雪抓在手里的雷鞭,被叶清雪挥动着,黑色龙卷风被电龙的搅动下,转眼之间已经散乱开来,刹那崩散。

狂风四散,天空一片灰暗,尘埃飞扬。

叶清雪手一挥,手中雷电便如横亘天地的银鞭一样朝那身穿月白法袍的道人落去,虚空‘滋滋’作响,站在那道人身后的人惊骇万分,各个倾尽法力的朝两边飞散开来。

道人虽惊,却也不慌,不退返进,突然腾身而起,手中的拂尘如能缚苍龙绑乾坤一样的挥了出去,雪丝漫卷,朝那雷电缠了光去。在那雷光映照下,一切都似乎变慢了,将道人的动作照得清清楚楚,可是在他身后的人都还不过刚刚腾飞而去,施遁术的人身形都还没有完全隐去,道人的拂尘已经缠上了雷电。

刹那静止。

在拂尘缠上雷电的那一刻,一样是有形之物,一样的无形的之物,在这一刹那却缠在了一起。

这也是刹那间的事,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永恒一般。

随之便是一声惊响:“啪……”

道人手中的拂尘在雷电那耀眼的白光之中化为灰尘,一寸寸的湮灭,从拂尘到拂尘柄。随之便看到道人身上的月白法袍变成了焦黑,整个人倒飞而下,夜空之中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师父……”

声音响起的瞬间,一个小道人便自虚空之中出现在了道人下空,将他接住。身上清光一闪,便已经出现在了地上。

“师父……”小道士带着哭腔喊着。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道:“我们一起上,杀了她,今天若让她带着那魔物离开,我们黑矅州还有何颜面在这天地地间立足,我们黑矅州七十八仙门还凭什么开山授徒。”

(远近各处都漂浮着一个个人,一眼看去就能发现一个特点,这些人看上去都很年轻。

(说话的也同样是一个年轻人,丹凤眼,身量修长,头发散乱,却被人搀扶着,看上去颇为狼狈。

(“怎么?不守诺言,难道就是黑矅州仙门的风范吗?”叶清雪说道。

(那年轻大笑说道:“与你们还有什么诺言可守吗?那魔物今天非死不可,你若要阻拦,就是魔物同类,人人得而诛之。”

叶清雪轻笑,环视一周,说道:“三天前我曾说过,愿间在此不间断的接黑矅州任何仙门中人挑战,若是终我胜,我便带我师弟离开,若我败,则我和我师弟一起死在这里。当时没有人反对,你们也都一一出手,现在居然有人说着这样的话,莫非整个黑矅州的仙门子弟是一些言而无信之人,若真是如此那你们出手吧。我就见识识诸位真正的神通妙法。”

陈景现在才知道,原来叶清雪竟是与这所有的人一一斗法了三天三夜,至于当时叶清雪是怎么让他们同意这样斗法的却不知道。虽然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年轻一代的弟子,跟叶清雪属于同一辈,就算叶清雪法术非凡,想要连胜这许多人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想来他们也是觉得不可能。可偏偏叶清雪就是胜了,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完胜这整个黑矅州的同一辈的人物。

四周寂静,没有人回答叶清雪的话,自然也没有人出手,黑暗之中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就在这时,那个刚才一战而败的道人醒了,在他弟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只听他说道:“黑矅州的仙山道门从来没有说话不算话的,你们走吧,今天的一切,黑矅州自然会争回来。”接着又朝四周的人说道:“修行非是一朝一夕的事,天地间平庸数十年,一朝悟道成就非凡神通的人不少,千般法术,无穷大道,又有何人能得长生,我们修行修行的是长生,百十年后,天地又必将会是另一番景象。一时之败不过是花开花落的事,更何况大家败给了九华州千罗门叶掌门实属正常,待得诸位潜心修行之后,再去九华州千罗山请叶掌门赐教便是了。”

他说便朝叶清雪说道:“叶掌门,请!”

这是让叶清雪带着陈景走了。

他的一番话将叶清雪从一个比他晚一辈的提到了掌门之位,明面上大家都败在了一派掌教的手上,似乎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而叶清雪也确实自封为千罗门的掌门了。

显然他的威望很高,在他说话之后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离开,一个个看着叶清雪。

在众人眼中,叶清雪从一出现到与众人斗法三天三夜之后,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白衣纤尘不染,黑发如夜,眼眸清寂。更不见丝毫疲惫之色,然而他们没有看到,在叶清雪蹲下要抱起陈景之时,嘴角一丝鲜血溢出。同时,她的咽喉上下蠕动着,陈景知道她是在吞咽鲜血,他怕别看到她嘴角的鲜血,仅存的那只手,连忙松开从来不曾松开的剑,用那已经变成乌黑骨头的手将她嘴角的那一丝鲜血抹去。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四周的人并没的看出什么,只看到陈景放下剑似乎抹了一下叶清雪的脸。而叶清雪蹲下去将陈景那形如枯骨的身体抱起时,陈景的手已经缩回去将地上的剑抓住了。不见叶清雪起身,在陈景抓剑柄的那一刹那,一团雷光浮现,冲天而起,划过漆黑的夜空,如银丝穿黑幕,消逝于远方天际。

这银光虽然一闪而逝,却格外的耀眼,黑暗之中早已不见了,却像是烙印在了他们的心中。

陈景在抓住剑柄的那一刹那,彻底的陷入一种沉沦梦幻的状态,外界的一切都不再清晰,在被叶清雪抱起的那一刹那,精神便松驰了下来。

所以后面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

一道雷光纵驰天地间,一瞬一闪之间百里空间。然而不知何时,突然有一缕琴音在叶清雪的耳中响起,同时隐约间似乎有人在低唱着什么,她止住遁术,仔细听去。

“九华有剑仙,绝世而独立,身如枯槁生腐肉,心如明镜照尘纤。

十里杀场,振剑起,银幕披洒骨架吟。术法绽如花,朵朵艳,一缕雪丝展霜寒。星光点点映剑单,残月独照青山孤,一点求生念,满眼夺命术。

魂散兮,尽诺矣,豪言犹在耳,人已如灯灭。

悲乎,悲乎。

银芒惊天现,一瞬斩仙佛。

残驱倚剑逝,纵跃十万里,回眸眼如血,神泯魔念起。”

叶清雪抱着陈景静立于一处山头,夜雾之中并不能看清多远的距离。但是叶清雪却看到侧对面的一座山巅上坐着一个,一袭星袍似应着周天星辰,不知何物炼成,竟似在不停的吸纳着星辰之力。

在他吟唱完最后一句时,突然一挥手,一本书册直向叶清雪飞来。同时听他说道:“千罗叶清雪果然不凡,九宵神雷术出神入化。”

叶清雪只是看着,并没有回答,对方又说道:“我曾答应他在他身死之后,将这本书送到你手上。现在他虽然没有死,却在路上遗落,现己送到,诺已尽。”说完飘身而起,踏夜雾而消失,虚空之中隐隐而响起琴音。

“尊神何名,来日相报。”

“红尘避世人,山中小毛神。”

远空传来,余音袅袅。

相对于整个天地的变迁来说,无论是陈景的逃亡还是叶清雪在剐龙坡与整个黑矅州的仙门弟子斗法,都只如海中的一朵浪花。涌起,落下,融于无边的海水之中,再也看不清是哪一朵浪花了。不过,人间事终究不是海中浪花一起一落之后便了无痕迹。

陈景的逃亡历程已经被叶清雪在剐龙坡的一战而掩盖。

“千罗山叶清雪败尽黑矅州仙门弟子。”

“连战三天三夜之后,败九鼎山寂灭真人。”

虽然寂灭真人将叶清雪的千罗掌门的身份重点说了出来,但是大家都还是将她看着一个后辈弟子。一来她没发掌门帖,召开继位大典,二来千罗门已灭了,所以大家都还认为叶清雪并不属于掌门那一辈,而是弟子那一代的。

时光在人指间流转,钟声之中飞逝,在太阳光芒下飘散。

泾河绣春弯,河神庙中。

“河神爷,您不知道啊,在您进入那鸟秦广城后,俺老虾打了个洞躲在黑土里等河神爷出来,可那鸟阴曹地府连个太阳月亮都没有,尽是孤魂野鬼,差点没把俺老虾闷成了贝壳妹子。”

“你再说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贝壳妹子,现在河神爷回来了,你还想打俺老虾的主意,你吃俺老虾吃上瘾了!”

星光灿烂的天空,河面一片漆黑。而河堤上的河神庙在黑暗之中却会有淡淡的清光发出,人们都说这是河神爷的法力在镇着河堤。

这声音则是从河神庙中传了出来,声音在河神庙中听来似乎很大,可是只要一出河神庙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宛如两个天地。

河神庙之中在凡人眼中自然是漆黑,只有两点火星,那是香炉上的香。但是在有修为的人眼中,只要不是特别的地方自然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正有一个磨般大小的贝壳身上笼罩着朦胧的水雾,如在水中一样飘浮着。而它旁边则有一只差不多大小的红虾,只是少了一只大钳,身上也有几处地方似乎曾出过伤,红色的壳身上留下一道道黑菊花似的伤痕。

而神台之上,一个完好的河神像栩栩如生,河浪色的袍服。

第七四章神像

“河神爷让你讲他进入秦广城后发生的事,你快点讲,居然还要拿腔作调,什么时候学到了人类的那一套,也在这里来显摆。”从那青色的贝壳之中传出带着怒意的女童音。

“你这长青苔的贝壳,莫要冤枉好人。”大红虾大声说着,贝壳并没有再说什么,大红虾便又继续说道:“俺躲在那洞里看着黑呼呼的秦广城,等啊等,等啊等,有个天杀的亡魂踩了俺老虾英武的虾须都没有理会。俺一直看着城头的一个人,你们猜是谁?”

没人理他,大红虾自是继续说道:“就是那个长的像雾又像雨的巫山山神,俺拿那件掉了的狼牙棒担保,那个巫山山神,是除了神姑之外最漂亮的神仙。”

“快点讲主要的,不要讲她有多漂亮。”贝壳在一边恼怒的说道。

“嘿嘿,你生气也没有用,就算你化形了,也一定没有她漂亮。”大红虾大声地说着,说完便突然跑到河神像下,说道:“贝壳妹子,不要怪俺没提醒你,河神爷虽然现在不能动,但是河神爷的剑千里之内取妖魔神仙的首级可是如探襄取物,你不要乱来。”

“哼,本姑娘岂会跟你这河中小虾一般见识,若是随河神爷去的是我,河神爷又怎会中了亡魂咒,怎会会有难。你快点讲,河神爷在听着呢。”贝壳身在一团水雾之中沉浮,并没有对大红虾怎么样。贝壳的话似乎说到了大红虾的痛处,只是嘀咕一声后,继续讲道:“那个巫山神一直没有进城,在过了很久后,城中突然出现五彩的霞光,连天都照亮了一片。”

“俺心中高兴,以为河神爷出来了,后来一想,河神爷好像没有没有学过这种放光的本事,就没有出来。未好没有出来,要不然俺就变成死虾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贝壳催促道。

“后来啊,先是江流云托着一颗放光的珠子先出来了,就是那个黑袍白发的那个,看上去像道祖一样不管人间事,太上忘情,什么都不在意,哪里知道一肚子的坏水。他出来之后就是那个城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阎罗王呢,后面跟着的就是那一群人,有那坏透了的土地神秦护,有那个不知哪个阴沟里的吴蒙山神,还有下游的枫林渡河神,最后还有一个使剑快要比得上河神爷的锦服公子。一伙坏人出来了,就是没见到河神爷和神姑。”

“他们出来就离开了?”贝壳问道。

“离开!离开倒好。他们没有离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个个分散在城头。然后城隍显化一座城隍庙,好家伙,那城隍庙真实的像是砖瓦砌成的一样,然后,江流云就进了城隍庙中。光芒从城隍庙中朝城中照去,真个刺眼,看得俺老虾眼花花的,不管是睁眼闭眼都有一圈圈的五彩光在眼中。”

“你看不清,那后面的就没有看到咯?”贝壳那童音娇嫩,似在诱导性的说着。

大红虾连忙道:“怎么可能,俺没看到河神爷出来,眼睛睁得比铜玲还大,使劲的看着。俺心中想,他们布下这样的阵式莫不是要对付河神爷。才过没多久,就听那江流云站在城隍庙门口托着放光的珠子突然喊了一声‘破幻’,然后才一会儿,神姑就出来了,神姑还夹着一个黑盔黑甲的人,看不清面相,连那珠子放出的光都照不清,后面还有一个骑着黑马提着一杆画角大戟的将军,那个杀气,真是重,一出现连俺老虾这种在生死边缘打转的大妖都吓得一个哆嗦,可见那杀气有多重。还没有等俺来得及想清楚怎么回事,神姑突然将她怀里的黑盔黑甲的人甩出去,喊了一声‘走’后,然后自己一头冲进了城隍庙中,而后那个骑亡灵黑马提着画角大戟的将军也冲去了城隍庙中。”

“看到神姑一头冲进了城隍庙后,俺就知道祸事了,一定是神姑被那光照的看不清才一头冲去的。但是当看到那黑盔黑甲的人要上城头时施出的剑术时,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河神爷。俺在下面大喊着,说那是我家河神爷,可是他们不听。”

“屁,以你胆小怕事的性格,一定缩的更深了,哪里会冲出来大喊。”贝壳不屑的否定着大红虾。

大红虾顿时怒了,却又像似不敢跟贝壳打,只是朝神像说道:“河神爷,俺可对您一片忠心,陪您出生入死,连阴曹地府都敢闯的,会怕那些人吗,贝壳欺虾太甚,俺再要讲不准她听了。”

“你个残虾莫不是欺河神爷的剑不利,竟然威胁河神爷。”贝壳立即大怒的说着,娇嫩的童音竟也显露出一丝威严。

大红虾立即大跳起来,大声道:“你这长青苔的贝壳,不要以为自己是来自海中来就看不起俺这河中虾,来来来,今天俺就要与你这海里来的贝壳分个高下,河神爷就做个见证。”

就在这时,神庙中的神像上传来一声叹息声,随这便有声音响起:“我还没有死,死了你们再去打,我也眼不见为净。”

贝壳与大红虾立即不敢做声了,又听神像上传来声音道:“贝壳你来自来海里,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来我河域也这么久了,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了,红虾你陪我经历生死,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都记在心里,你们不要再吵了。贝壳也不要打断红虾的话,红虾你捡重点的说,从我被逼回秦广城中说起。”

河神庙之中立即恢复平静,一阵阵河浪拍岸声中,大红虾再次开始述说道:“河神爷被逼回秦广城后,神姑突然从城隍庙中出来了,隔的远,俺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只是看到城头突然之间打了起来。神姑一人斗他们四个,一个土地神秦护,一个枫林渡河神,一个吴蒙山山神吴蒙,还有一个使剑的锦服公子。不过,神姑法术绝世无比,即使是一个打他们四个,他们也占不到便宜,只看到一道道雷光落在他们身上,而神姑则是雷光之中若隐若现,无论是谁的法术和法定,都落不到神姑的身上,神姑当正是神通广大,无人能敌。”

“打着打着,那城隍庙突然震动,灰黑的天空之中震开了一道裂逢,然后城隍庙就冲进了那道裂逢之中,他们四人也都朝裂逢中冲去,俺心中害怕,喊了一句神姑,神姑在裂逢口子上朝俺挥了一下银色的鞭子,俺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然后就回到了人间,那城隍庙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可是他们四个还在,又跟神姑打了起来。不过,他们不是神姑的对手,打了许久,一个个四散而逃,神姑一个个追上去。俺问神姑他们怎么了,神姑说他们都死了,神姑这样说,应该都死了。”

神像上突然传来声音:“当时是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什么地界。”

“那他们应该都死了。”

“后来神姑带着俺回来了,她让俺自己回了绣春弯,她自己朝霸陵城方向去了,那天俺在河中看到霸陵城上乌云密布,雷电一根一根的霹下,霹了一天一夜才停。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去看。在过了半个月之后,俺偷偷地去了一回千罗山,看到了神姑在那里,就回来了。”

大红虾说的快,也说的简洁,可是任谁听了都知道当时一定惊天动地。就那之前的四个人哪一个都不是凡俗之辈,叶清雪以一敌四,最终还追击他们并将他们一一击杀,这是何等的手段,若非叶清雪有那号称天地间第一遁术的雷遁之术的话,又哪里能一一追的上。

“天要亮了,你们回去吧。”神像上传出这么一句话:“明天晚上再来讲一讲我昏迷不醒的五年天地间发生了什么事。”

大红虾与贝壳退回了绣春弯之中,河神庙又陷入了平静。

那说话的是神像,也是陈景。他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神像,塑立在河神庙中,每天享着香火,看着绣春弯,看着每天来上香的人,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恍惚。

从大红虾口中得知道这神像是自己师姐叶清雪亲手所塑造的,将原本的神像以雷电击成粉末,又加了不知道什么土伴在里面。大红虾说闻到那土还有些香味,贝壳也说看到叶清雪一寸寸的捏塑神像时像还在画符咒,至于画的是什么符,他们就不知道的。在神像成的那一天,贝壳与大红虾在河中看到九天之上有雷宵落入神庙之中,又有风雨凭空而生,缠绕着河神庙。当风雨停歇之后,天色已经亮了,河神庙中的神像重立在那里了。

陈景原本的残躯同样封禁在了神像之中,与神像融为一体。

当陈景醒来之时,意识是朦胧的,记忆不像自己的记忆,就像是旁观别人的。又静心养神适应一切之后,才发现那‘亡魂梦魇咒’没有发作了,后来一问大红虾才知道竟是已经过了五年。仔细思量着自己昏迷前的情况,立即明白自己当时是何等的危险,如果不被塑成神像享香火的话,灵魂一定要散去,意识必然要泯灭,再也没有醒转过来的机会了。

第七五章谁为石像插剑簪

“五年,五年,若是凡尘俗世间之人又有几个五年呢。”陈景轻叹着,现在的他神魂被禁在了这神像之中,就身体上来说,就像是一个开灵的石像,只能被动的修行,并不能主动的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然而从境界上来说,他已经不在化形妖类之下了。他不知道师姐叶清雪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动了,这个时间他不能确定,或许是几年,或许是几百年,也有可能是永远。

世间不少没有身体的鬼物附在神像上享香火,并借此来修鬼仙化形的。但是他却不能,因为他当时意识已经昏迷,若是当时叶清雪不救他,他也可能就此魂散。又想起大红虾说这神像是叶清雪五年前亲手所塑的,心中难道这神像莫不是有什么玄机在内。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植物人,可以看着眼前前的一切,耳中能听到声音,却根本就不能做什么。法力能感受到在,也能感受到敕符,所以仍然是河神,可是他却根本就无法调用。就像是一个植物人,旁边放着一堆属于自己的财物,可是却无法使用。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河前村的人渐渐的都起来了,趁早赶集的赶集,打鱼的打鱼。河域之中越来越热闹,一个个唱着打唱歌,渔家姑娘向来善唱,歌声在晨雾之中显得甜美而飘渺。歌声起时,便有人以竹杆敲木船边缘当拍子,一下下的附和着。一派安静平和的渔家生活形象,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河浪倒卷欲没河堤时的景象渐渐的封尘在了人们的记忆当中。

或许在茶余饭后,大家喝了几杯小酒,还会讲一讲当年他们亲眼目睹河神斩妖的事,而小孩子们则会在听后,跑到河神庙中来观看着河神像,并在香案上拿一柱香点然拜上一拜。他们在拜过后,打量河神像,会发现这河神你眼睛就像是真人眼睛一样,黑色的眼珠子深遂而神秘,而腰那把石剑又觉得格的威风。因为他们知道,河神爷有一把能斩妖除魔的剑。

朝霞出现,红色的太阳光线漫过山顶,照在泾河之中。波光鳞鳞,渔民们相互打着招乎,村子之中已经有了鸡犬鸣吠声。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河神庙前。

步子急促,看上去颇为狼狈。身上道袍下摆已经沾满了泥,头发湿露露的,下巴下那焦黄的山羊须没有一丝光泽,似乎赶了一晚上的路。他在神庙门口左右看了看,一步跨入河神庙中,自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仔细看去,是一张符纸包着的东西。他掏出东西后,朝神像说道:“这个清心镇魔剑我还回来啊,看在为曾帮过你一回的份上可一定要保佑我啊。”说完拱了拱手后就快速的离开了,一刻也不曾停止。

陈景莫名其妙,不知道这看不出年岁的老道是什么来历,而那香案上的符纸包着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看着那东西,心中颇为难耐。可是自己又不能动,法力也无法调动。这种感觉就像是饿了看到了有食物放在身边而无法吃到。

河神庙前又传来脚步声,很轻,是个小孩。

一个小女孩,约在十二三岁左右,扎着一条小辫子,有些歪,看上去就像是没有镜子自己随手扎的,耳朵旁边还有不少散在那里没有束进去。眉眼没有长开,看上去很普通,还有些黑,只是眼睛在看河神像的时候眨了眨,看起来很灵性。

她迈过神庙的门槛,竞直来到香案前,抽出三根香,拿起香案上的火折子点燃,跪倒在神像前的蒲团上,祈祷道:“请河神爷保佑王奶奶身体快点好起来,请河神爷保佑赵爷爷的头痛快点好起来,请河神爷保佑吴叔叔的鱼买个好价钱……”她这一求,竟是求了十来个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句句都显得格外的真诚。

她求完之后便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桌上符纸包着的东西,好奇之下便要拿起来看,刚要拿时,却又抬头看了看神像,说道:“河神爷我可以看看吗?”在问完这句话后,就像是得到了河神的首肯,拿起,打开,里面是一根紫林簪,看上去除了紫色颇为少见之外,就只有形状颇为像一把小剑,只是一点也不锋利,非常的光滑圆润,并没有别的什么特别处。

女孩拿着紫木簪左看右看,又抬头看神像,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向旁边移开几步朝神像看去,然后又转动着手中的紫木簪,突然呢喃的说道:“谁把河神爷的发簪拔下来了?”

说完便爬上神台,攀着神像想要爬上陈景的身体,可是她体弱身小,累的气喘息息也不能爬上神像背,最后是跑到外面抱了几块石块叠起来,然后站在石上,将柴木簪插在了神像的石冠之中。

陈景这才知道神像的头顶之上还专门有一个这样插发簪的孔,也不知是不是叶清雪预先留下的。在小女孩子打开符纸时,他就认出了这是叶清雪的紫木簪,也就是千罗祖师传下的清心镇魔剑,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到那道人的手上,而道人又为什么会这么狼狈的送回来,他想不通,只有等到叶清雪来解答了。

在那紫木簪插入冠的那一刹那,陈景顿时觉得有一股清凉在神魂之中漫延开来,心中的一些烦躁之念立即消失,同时隐隐的感受到有清灵之气自头顶进入体内。

小女孩将石块又抱到河神庙外,再回来看河神庙,颇为得意的笑着,笑完之后转身朝门外跑去,可是才走到门边又突然停了,因为门口已经被人阻住了。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在她的心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就连镇上王员外的千金也不及眼前白衣女子的万一。

“她一定是仙子下凡。”小女孩心中想着,却不敢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倒也不怕。

来的就是叶清雪,她看着神像上的柴木簪,朝女孩微笑道:“那是你帮河神插上去的吗?”

“嗯!”女孩使劲的点了点头,她说完便朝外面跑去了,就像是怕有人会打她骂她一样。

女孩离开后,河神庙之中就只有叶清雪与陈景两人了。叶清雪依旧,与陈景记忆之中第一眼的叶清雪没有丝毫的改变,而陈景却一变再变,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现在更是已经变成了石像。

“那簪子本名是清心镇魔剑,是千罗门祖师千罗星君传下唯一一件法宝,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就改为清心紫木簪了。上次要找你,在霸陵城中找了个卦师测算你的下落,手上又没有卦金,就将这个当成了卦金了,后来带你回来了,就想找他换回来,没想到那卦师竟已经不见了,我就放出风声说那紫木簪是我千罗门祖师遗物,想要以别的东西换回来,没想到今天居然还回来了。这样也好,虽然欠下了人情,但你的剑被我封在了石像之中,不能没有护身之物,这簪子是我千罗山之物,而你是我千罗山弟子自然可以使用。”

叶清雪一边说着一边在将香案上的东西整理好,并一些散落在桌案上的香灰清除,一切都很自然。她没有听到陈景的回答,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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