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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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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这剑吟声,当是河神爷拔剑斩妖。”

有人绘声绘色的说道。

“快看,那是什么?”就在这时有人用手指着河神庙的上空又急又快的说道。

众人看到的时间并不比他晚,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来得急说出来而已。只见神庙的上空一头巨大的狮子在河浪翻涌的雾气之中仰天嘶吼,而那金色狮子的四个方向都分别有一头巨大的红虾,一只瘦小的猴子,一个比磨盘还要大些的翠绿贝壳,一个持长剑的少年人。

红虾巨如有神庙大,左钳上夹着的是黑沉沉的海魂三尖叉,或钳夹着的是一根仿佛燃烧着黑焰的黑链,黑链在挥舞着。

瘦小的猴子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笼罩着一层暗金色的光辉。他的嘴里念念有词,双眼紧盯着那头狮子。

翠绿贝壳身下是一座小祭台,头顶有一团白光将她的身体都遮住了,人们最多只能看到她身体的一半。

这四个生灵之中,有两个是河前村人们认识的,其中那大红虾与贝壳有许多老人都见过,没见过的也听过。猴子大家没有见过,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与大红虾与贝壳是一伙的,而中间的狮子显然就是一直发出吼叫的那头兽妖。

“原来不是虎妖。”人们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在他们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之是,他们最为熟悉的李樱宁已经仗剑而起冲向那只狮子。

同时之间,大红虾的黑链已经卷抽而下,黑链被他舞成了一团黑色的龙卷风。猴子松清依然紧盯着,嘴里念念有词。贝壳头顶的那团白光出现在狮子的头顶了,照的他双目竟是有些不清,白光之中又不时的有剑刺向他的双眼。

第一二九章七月十一

四人围着狮子攻打,或近攻,或远法。如走灯花般的,翻涌成一团,大红虾突然欺身而上,一叉刺下,金色狮子巨大的脑袋一晃,金花汹涌,大红虾的海魂叉刺碎金花朵朵。

陈樱宁手中的剑又挑入狮子的嘴里,同时贝壳身下的那座祭台出现了狮子的上空,贝壳依然立于祭台的正中央。狮子手中的佛珠突然出手,套在了狮子的脖子上,刹那之间,狮子头突然定住了,它头顶空的金花被大红虾的黑色海魂叉刺穿,一叉在了狮子的头颅上。

“卟。”

黑色海魂叉刺入狮子头中。狮子的头颅在海魂叉下破碎,消失于佛珠的套环之下。再现之时,又是一头金光灿烂的狮子,随后便又是一场大战。

狮子明王本身被陈景压制着,而狮子法象又被他们四个围攻,只一会儿,便已经攻守逆转。狮子明王发现自己竟是顾此失彼,一时难以招架,所有的法术都出乎他自己意料的弱,即使是法术出来了,却也比想象中的要慢上许多。

他被削弱了,但是之前不被他入在眼里的人却实力大增。他料想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心念动间,狮子长啸一声,隐约间,竟是生出了数个狮子头,四面八方的虚空都在吼声之中波动起来。仿佛这片虚空被这一声狮吼给慑服了。

一片金光冲天而起,在大红虾等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已经消失于远处。

河神庙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地府阎罗城中,陈景与那日耀帝君依然在斗法,一时之间竟是不分上下。

他们一个是三品天神,天地间的司雨之神,一个是地狱君王,各有不凡之处,一时之间斗的难分难解。

就在这时,日耀帝君突然一拳逼退扎里西血莲,冲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就在他消失不见的一会儿,虚灵从黑暗中走了进来。

她像是没有发现日耀帝君,竞直的来到陈景的身边,说道:“河神爷醒了,这一觉睡的可香甜。”

陈景看着虚灵,似要将虚灵看透,说道:“差一些便一觉不再醒来。可是醒来了之后,却发现和没醒都一样,都处于无边的黑暗之中。”

“河神爷你是有真信之神,又怎么会陷于黑暗之中不复醒呢。”虚灵走近,来到陈景所坐的案前一丈之处,缓缓地说道,她的旁边仍然是大妖小妖两只山魈。

陈景突然抬头看着上空的黑暗,神情有些落寞的说道:“也许醒了也不再是我。”

“河神爷你曾经几度迷失,却都安然醒来,你的坚守意念,即使是天上间也是少有的。”虚灵说道。

陈景闭上眼睛,说道:“是吗,那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什么?”虚灵问道。

陈景身体后靠,靠在布满剑痕的椅背上,缓缓地说道:“我最怕的是付出了真心,得到的却是假意。”

“付出了什么,自然就会收获到什么。如果没有收到回报,天地也将记录着这一切。若是觉得天地记录不明,也应该有司命之神刀笔刻下来。”虚灵说道。

陈景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司命之神这天地间是否还有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弄清楚。”说到这里,他的身体前倾,盯着虚灵的双眼说道:“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位置一定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位置,能坐在这里的一定有着非常特殊的身份,你是想干什么?如果有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无论有什么,都可以说的。”

虚灵突然笑了,笑的如空谷幽兰,只听她说道:“原来河神爷你是在为这个生气。”

“好吧,我就告诉,让你坐到这里来,是因为有人要我这么做,这人对我有着天大的恩情。现在我让你坐到这里来的,这个恩情已经还了,我与她的缘份也尽了。”

“是谁?”陈景问道。

“一个本应该消失在这世上的人。”虚灵说道。小妖则旁边特别疑惑,不明白为什么陈景与虚灵突然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在,在他的印象之中,他们两人之间的说话都像是清泉般的淡然,关系也是,却又有着一种让人羡慕的清韵。现在则是责问,隐隐透着凌厉与伤感在内。

“那你呢?”陈景问道,他脸上的表情一直不丰富,不管说什么都冷着个脸,看久了,就像是石雕一样,没有表情,知道的人知道他是神像之身,并不能出什么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妖从陈景那隐在黑暗之中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浮现。

她一直以为这个河神,已经是司雨天神的陈景不会有什么能伤到他,他的法力和内心都像这个天空一样,任由别人翻腾他都还是他,毫不在乎。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一向冷冷的陈景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云淡风清。

“大概,每个人都有柔软之处吧。无论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神还是处于泥里刚开灵的妖兽。”

大妖则是露出怒意的朝陈景低吼一声,就在陈景问出那句话时。

“我吗,是问我以前是谁还是问我现在?”虚灵问道。

“过去不可改变,未来不可知,我只问你现在。”陈景说道。

虚灵沉默着,黑暗之中,两人一个坐一个站,黑暗最浓最重之处便是陈景所坐的地方。黑暗之中了无声音,沉淀淀的,压得大妖小妖两个喘不过气来,他们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们说我以前是巫,既然没有泯灭,应该再重归她的座下,但我不想回去,我跟他们说,我现在是虚灵,是天地间的孤魂野鬼,住在河前祠堂,只有一个朋友,没有敌人,也没有什么族人,没有什么复兴的使命。但是她以前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

“那我呢?”陈景追问道。

“你是我这在这世间唯一的朋友。”虚灵道。

“那我为什么坐在这里。”陈景有些不依不饶的问道。

“她本来要我为你亲手戴上他。”虚灵说道。

“那个金色的面具?”陈景问道。

“嗯。”虚灵说道。

“戴上了会怎么样?”陈景问道。

“会成为巫族新的帝江。”虚灵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陈景问道。

“她虽然对我有天大的恩,但是你也是我的朋友。”虚灵说道。

“所以,你将那面具摆在我的面前。”陈景说道。

“对,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也是她最后同意了的。”虚灵说道:“我只是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将你带到这个座位上来,她也答应了,本来以为没有这个可能了,哪里知道你居然来了,而且还是在这最后的几天里来了。”

“可惜,被我赶上了。”陈景说道:“你说的最后几天是什么意思?”

“因为明天就是天庭再次临世之日。”虚灵说道:“她要我在这之前让你有机会戴上面具。”

陈景连忙问道:“明天天庭临世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这么说的。”虚灵说道。

“明天是什么日子?”陈景问道。

“七月十一。”虚灵说道。

“她到底是谁?”陈景问道。

“我答应过她,在七月十一之前绝对不能说出她的名字,无论是写还出还是说出她的名字,她都能知道。”虚灵说道。

陈景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你或许不知道,我曾经在半梦半醒之间来到过这个地方,只是那时候我不是坐在这里,而是被人压在下面,这里坐着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他说我罪孽沉重,当打入轮回万万年。”

虚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确定让你是你是被审问的人吗,你确定你不是那个坐在那里的?”

陈景心中一震,再回想起来,只觉得朦胧不清,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个被审还是那个审别人的。

第一三零章飞扬吧,我的朋友

在这一刹那之间,陈景思绪纷飞,飞入无尽过往和那不确切的梦境当中。他又开始出现幻觉,他初得河神之位时差点被迷天蝶盅迷幻,那种不知身是蝶还是人的感觉又再次的出现。

他看到了花海世界,他感觉自己是一蝴蝶,在花海之中寻寻觅觅的飞着。

他看到了一座不大的木屋,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木床上,看到一个名叫幽幽的女孩坐在门边上吹青玉笛。

他感觉自己分成数十个人,屹立在一座座大小不一的神庙之中,一动不动的注视神庙中一丈见方之地。又或者附身于各种灵牌位之上,或门上,或者一些小孩戴着的小神像。

他看到一个小孩跟着老剑客四处行走,当走到霸陵城时,一个陈景留了下来,一个陈景继续跟着走。

这些让无比真实的感觉让他不知哪处天地是真哪处是假,不知自己到底是生活在哪个世界之中。

“不知梦里身是客,又或我此时犹在梦中。”陈景心中想着。

“这把椅子,曾经是什么人坐的?”陈景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问道。

虚灵立于黑暗之中,说道:“这是当年祖巫帝江坐过的。”

“哦,原来是他坐过的。也不知道他曾经坐在这里做过什么?”陈景像是无意识的问着。

“他曾经坐在这书写着天地间最顶端的那一批人的生与死。”虚灵说道。

“书写着天地间最顶端的那一批的人生与死。”陈景慢慢的念着这一句话。他心中同时出现一个画面,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坐在这幽深的黑暗之中,坐在这天地最阴之处孤独而疯狂的做出一件让那些大神通者感到恐惧的事。

“这桌上还少了一些东西。”陈景说道。

“是啊,还有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一样是生死薄。”虚灵一边说着,走上前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薄薄的册子,放在了陈景面前的桌案上。

陈景看着这明显只是一部分的生死薄,却没发现任何特别之处,甚至有些要腐烂的感觉。

“这是生死薄?”陈景问道。

“是被一剑斩为两半的生死薄,这一半上面没有任何的东西。”虚灵说道。

陈景拿起来,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里面确实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总共六页。

“你是怎么找到的?”陈景问道。

“我将那帝江面具封印住后就得到了这个生死薄。帝江面具有摄魂纳魄的魔力,也许,还有着一缕不甘散去的亡魂在。它将阎罗城中的亡魂都摄聚在一起,自封为阎罗王,可是,他终究只是一缕不甘散去的魂念。它被我封印住后,就放在你的面前桌上,只要你一触摸着它,它便会解开封印。”她说完,又从怀里拿着一枚漆黑的小印来,印上那五个可怖的鬼头依然还在,只是现在却没有了那种逼人邪怨之气。

她拿出那个秦广王印,伸出,看着陈景。

陈景也同样看到虚灵,沉默了许久,说道:“朋友之间,自然要经受得起考验。”说罢,他突然朝黑暗的天空之中纵跃而起,一片迷离空幻的剑光如霞彩一样的披散开来,而陈景则早已经随剑着那飘渺的剑吟消失不见了。

桌上的生死薄也被剑光罩住,然后消失。

剑光破开黑暗的天地,出现一道刺眼的光华,阳世阳气涌入,剑光一闪而逝自那个缺口之中消失。

虚灵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大妖小妖也抬头。

“河神爷回人间了。”小妖说道。

“他把生死薄带走了。”大妖说道。

“我们回秦广城。”虚灵说道。

“我们回去干什么呢?”大妖问道。

“筑孽镜台。”虚灵话落已经转身离去,大妖小妖连忙跟上,他们不知道孽镜台是什么,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什么是孽镜台?”

“观世间之罪孽的镜台,无人能脱,无人能躲。”虚灵的声音,在黑暗之中远去,隐隐间,大妖小妖能感受到虚灵有着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陈景回到了人间,出现之处居然是在泰山脚下,他抬头看着,那泰山就像是与青天相接。

这座泰山是他曾经来过的地方,他当年带着大红虾与贝壳来这里听过道,现在他自己已经成长到了不在泰山东岳大帝之下的存在了。他只是多看了几眼,便觉得这泰山仿佛还停留在那个他听道的那个时空之中。

腾云而起,直上九天,他要看看这天空是否已经有了变化。

顺着泰山而上,大地上的东西越来小,天空之中的风起来越大。一伸手,便将几片云给撕碎。越过泰山,陈景看到泰山之中有几座宫殿,那是东岳大帝住的神邸。神邸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同时又有人喝问道:“何方神圣,居然敢攀附泰山之巅。”

陈景理也未理,依然直上九天。

他要飞上九天之外探究竟,当年他还是河神之时,只不过是才飞过山山之巅,天空之中便有乌云密布,雷霆顷下,而现在,他已经飞过了泰山之巅,天空之中依然还是平平静静,没有一点天地变色的感觉。

天地已经在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就像这天地曾经发现过的几次改变一样。

陈景大为惊奇,这才几年之间,这天地就这般的变化大了。再向上数百米,空中的灵力却是越来越稀薄,陈景这才感觉到一缕冥冥之中的压力,却依然不会产生那乌云与雷霆。

他又将神念散入九天之上,布于风云之中。刹那之间,风起云涌,一片乌云凭空而生,雷霆随云而生,只是这乌云与雷霆却并不是来自于曾经那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禁制。而是因为他这个天神的所带来的。再向九宵云外冲起,一片空荡。曾经那宛如压在头顶的沉甸甸的感觉没有了,有的只有那无尽的空旷,然而正是这份空旷,让这天空有显得格外的神秘。

他不依不饶的朝九天之外飞去,看到了点点星辰,遥远遥远,看到了一道银河,神秘而肃杀,一个转眼又已经不见了。他又朝大地看去,只见亿万里的江山如画,处处起烟尘,有些地主着墨青绿,有些地方枯黄。暖冷色调完美的交融在一起。他的心中突然想到:“这如画的天地,曾经属于谁,以后又会属于谁呢?”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他的身体朝大地上的其中一处落去,那里正泾河绣春湾所在之处。他感应不到天庭的气息,只能回到泾河绣春湾那里去等待着明天的天庭临世。

自九天之上朝泾河绣春湾而去,天地在他的眼就像一团烟云,模糊不清。他无处不看,却又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所过之处,烟雨朦朦。

“红尘滚滚之中,我像苍鹰一样追名逐利。暗夜无人之时,我像孩子一样脆弱……”

陈景朝下方看去,只见有一个年轻人背着一包袱在一条大道上大步的走着,一只晃眼,陈景已经从他的头顶飞遁而过,后面的陈景也听不到了,他的歌声被挡在了山的另一边。

这突然听到的一句话,像是针一样的在他的心中刺了一下,鲜血淋淋。

“面对着这滚滚红尘,我像苍鹰一样的追名逐利……”

这一句话,看起多么的简单明了,但是其中却有着难掩的无奈。

一直到他回到了绣春湾,他的心中都还在想着这句话,所以当大红虾看到陈景,并来到陈景身边时却听到:“在这天地之间,我像蝼蚁一样的挣扎求生。”

“河神爷,您说什么,您是天神,是天下间唯一的司雨之神,怎么会像蝼蚁呢,如果你都像是蝼蚁一样,那俺老虾就是蝼蚁的孙子。”大红虾说道这里,又连忙改口,说道:“不,不,河神爷您绝对不可能是蝼蚁,天下人都是蝼蚁,你也不会是。”陈景没有理会大红虾在旁边唠叨般的话。

他站神庙前,看着这座被画着满满的十八层地狱图的河神庙。这曾经是一座废弃的河神庙,现在则是整个霸陵的香火最浓郁之处。从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地方,变成了天下闻名的绣春湾。

他又回头看泾河,只见泾河水浪滔滔,千万年来都这么流淌着,不知曾有多少惊天动地的人物将目光停留在过这泾河之上。

“河神爷,我要回去了。”猴真人松清说道。陈景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没听到,又像是听到了。猴真人松清继续说道:“也许,再也不能来看河神爷了。”

“哦。”陈景这才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松清。松清看着陈景,微低下头说道:“太子召唤,我是猴族子孙,必须回去。”

陈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去吧,还是那句话,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在什么时候,这绣春湾你都可以回来。”

猴子松清龇牙笑了笑,笑的却一点也没有他以前那种油滑与伶俐,颇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猴子,你说什么呢,什么鸟太子,俺老虾还是虾族的大王呢,怎么没听过什么鸟太子。”大红虾大声道。

山猴松清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不懂,我们妖族的天帝永远是天帝,太子永远是太子。而且,妖族又将复起天地间,重掌掌地的时候就要来了,我是妖,所以我必须听从太子的召唤。”

“我叉你猴祖猴宗,走,不要让虾爷再看到你,走,走……”大红虾大喝道。手中黑色海魂叉晃动着,像是极力的忍住刺下去的欲望。

“你去吧,去做你认为你该做的事。”陈景说道。

山猴松清则行了行礼了转身离去,在大红虾的怒骂声中离去。直到消失了许久,大红虾依然还是骂不绝口。

天色慢慢的暗下来,陈景依然站在泾河边上,看着那滔滔奔流的河水。

太阳西坠,九天之外的星辰显露出来。突然,水中出现一条黑白相间的小黑蛇,伏隐于波浪之间,身形一扭来到了陈景的面前,只见那黑白相间的小蛇突然开口,吐出人言。

“河神爷,九阴已回族,他日若相遇,请勿念惜日之情。”

这句话说完,小蛇散成一团煞气,消散于虚空。

大红虾在旁边也听了,立即又大骂起来,说道:“忘恩负义,忘恩负义,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而陈景则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大红虾听到陈景呢喃般的声音,:“朋友不应该是负担与束缚,你们不必要来跟我说什么,飞扬吧,我的朋友。”

大红虾听到这个,突然灵智大动,像是开窍般的想到其他的人,那些在昆仑大阵之中的绝境之时,一起结阵破昆仑的那些人。

他将海魂叉深深的扎在地上,心中想着:“如果你们有新的追求,就尽管飞扬吧。”

旁边李樱宁持剑而立于树下,夜莺站在树梢,贝壳行于陈景的左边。他们面对着奔腾的河水,看到的却是随河水飞逝的时光。

第三卷:迷天剑幕写神则

第一章诸天生灵若飞蛾

星辰点点,静静的注视着这一片大地。

银霜满地,月亮正浓。

陈景从虚灵那里听到七月十一便天庭重临世间之时,措手不及,匆匆而回。然后山猴松清离去,九阴传迅而来,从他们的话中可以得知,天庭确实要临世了。在他们的身后的是巫与妖。

只是不知这天下间,还会有什么样的存在出现。天庭的出现,必定会是一场飞蛾扑火般的疯狂,这些人当中,又有哪些会如凤凰涅槃一般的升华呢,陈景无法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就在那里看着天空,看着那点点星辰,看着那迷蒙如白纱的月光。

天地静谧,既像是众生都知道了天地将会有一场大变,所以一个个都躲了起来,又像是一个个都一无所知,在安静的睡眠着。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

大红虾突然指着天空喊道:“河神爷,天庭出现了。”

陈景抬头,看到的却只是一片霞光,什么也没有。然后大红虾则是连忙说道:“太过紧张了,眼花看错了。”只是他的话才落,站在树梢上的夜莺突然开口道:“那是天庭中散发出来的霞光。”她的语气也不是肯定的,而是猜测。

陈景看在眼里,没有出声。大红虾听了夜莺这么说,连忙又说道:“原来俺老虾还没有花眼,真是天庭。”

陈景的眼力比他们都高明的多,他自然是早就看到那隐在霞光之中的天庭,但是他没有动,只是默默地看着,尽管叶清雪在天庭之中仍然生死不明,他现在依然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天空之中有灵光出现,盘旋。

静的就像夜间觅食的萤火虫,只是他们发现了那诱惑着他们靠近光华,却又不敢靠近。

那此灵光在九天之上盘旋,有些又落回大地,而有更多的则是在天空之中盘旋,徘徊。陈景相信,有着更多的人和他一样在大地上仰望。至于有没有什么高人混在那些人中陈景就算是眼力再高明也看不出来。

这天庭出现的毫无征兆,无声无息。

陈景不知道时间,并不是他的道行不够,而是因为这两三年来他在大地上行走,封禁了自己,所以他无法在那漫长感天应地的过程之中感知到九天之上的变化,后来又去了阴间,从阴间匆匆回到阳世,短时间之内也时感应不到。但是这天地间其他的一些强者都感应到了。

天庭的出现,若不是因为有叶清雪在里面,他根本就不会在乎。

“河神爷,他们都去了,我们也去吧,那天庭之中一定有许多宝贝。还有神姑现在还在天庭中,我们要赶在他们的前面进去。”大红虾看着天空之中不断出现的灵光快速的说道。

“现在我们进不去。”陈景说道。

“为什么,天庭不是在那里吗,凭河神爷的法力要进那里面去一定是轻而易举,连他们都能飞临九天之上。”大红虾快速说道。与陈景亲近的这些人依然还在叫着陈景河神爷。

“你看到那些霞光了吗,那是天庭之中一直存在的剑咒,虽然千多年之中不断的淡去,但是这个时候冲进去,依然会有致命的危险,不是一般法术法宝可抵挡得了的。”陈景缓缓说道。

夜风徐徐,将陈景的话吹散。

他们抬头看着,看着这静悄悄的夜色之下上演的杀戮的前奏。

终于有人忍不住冲入那一片月光之中异色霞光之中,并不见有人有危险,一个个直接冲入了天庭之中,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当许多人发现冲进去的人并没有事之后,他们立即疯涌而入。

“河神爷,河神爷,快快,他们都进去了,没有危险,没有事。”大红虾兴奋地说道。

陈景则是无动于衷,只是抬头看着。

天空之中依然有许多灵光盘旋,不敢进去。他们发现,一批人进去之后,那片霞光明显的要弱上了许多,陈景自然是也发现了。

霞光之中的天庭恢宏而庞大,但是却又让人看不真切,像是笼罩着一块有色彩轻纱。

进去了的人没有出来,外面还不断的有人进去。

直到最后,那天庭中散发出的霞光在月光之中看不清楚。大地上立即有颜色各异的灵光冲天而起,有先有后,但是都是在霞光最终看不太清楚的那一段时间内。

“天庭,消失千年的天庭,这就要临世了吗?”

陈景直到现仍然有一种不切实的感觉,自从他得知师姐叶清雪入了天庭之中随时都可能会死去之时,他就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进入到天庭之中,直到剑破昆仑之后,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再做些什么了,更不知道怎么去做了,又因剑破昆仑而致使方圆千里之内都受到水灾。所以他在那段时间内只是在人间行走。

现在犹自不敢相信天庭这就临世了,就这么临世了,没有惊天动地。

他措手不及,却又突然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他没有刻意的去看天空之中的那些人都是谁,又有谁是自己所熟悉的,又有谁是神通广大却久不出世的老魔。他只腾身而起,腾身而上九天。周身被一团迷离的剑光包裹着,在大地地上人们眼中,陈景也只是与那数以百计的灵光、一样,并不显得耀眼和特别。

漫天如飞蛾的妖、灵、神、道、佛、魔,扑向那一座传说中的灵宵宝殿。

前一刻,他还在大地上看着别人,这一刻已经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天庭那世间人们的尊称,那座出现在九天之上的庞大殿群全名是凌宵宝殿。曾是万神朝拜玉帝之处,据说,这凌宵宝殿乃是一件先天灵宝,殿内自成世界。

陈景飞凌九天之上,眼中的凌宵宝殿已经失去了光彩,在月光之中竟显得有些灰败的感觉。并没有了之前的种光耀天下的恢宏,虽然仍然庞大,却已像是一个废弃之殿。尽管如此,陈景在漫天的灵光之中穿过,来到这座巍峨层叠的大殿前时,依然有一种渺小的感觉。入眼的是一座巨大的天门,天门之上有不少破损之处,有些是利器划痕,有些则是重器所击出来的裂碎纹路,在天门之上有几个大字:“东天门。”

一道道灵光落入那东天门之中,迅速的消失不见。陈景能看到他们进去,但是才一进去就消失了,而他则一点也感应不到。

他在东天门下现出身来,举目四望,只见漫天的灵光飞逝,不时的人灵光自他身边穿过,而且他的目光却突然停留住了。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一个老人,灰白的头发,灰布衣,土色的鞋子。这种装束,还能有这种普通气质却又来到九天之上的人,天下间除了老剑客,陈景再也想不出别人来了。

但是就在他张口要喊出来时,老剑客已经已经一步迈出,进入了东天门中。

一切宛如幻觉。

陈景快速的追了进去。

第二章剑咒

陈景一步跨入那东天门中,眼前景象刹那变幻,入眼的竟是数具尸体,看他们所他们倒在地上姿势,显然是要朝东天门外而去的,是要离开这凌宗宝殿之中。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痛苦,一个个身上都是灵光闪动,显然护身法衣灵宝都还完好,但是他们却死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

他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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