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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心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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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老者,面目瘦削,身上穿了一件土黄葛衫。这人看上去似是困倦之极,半闭着眼睛,半点神气全无,无精打采的象是要睡去一般。

  狗胜本来被沈侧的两掌,早打的怒火满腔,如今听这老者一说,更是双眼冒火,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大骂一声:“遭瘟的贼王八,老子和你拼了!”竟自和身扑上,一拳直奔沈侧面门。

  这沈侧随师修行也有几十年光景,见这小子吃了虎胆,竟敢挥拳打向自己,不由好笑,想当胸一把,将他掼在地上,然后再一掌打的他满地找牙。那知右臂才动,却觉无形中似有人将他按住一般,大惊之下想抬脚踢出,将这小子踹个跟头,那知脚抬起不过数寸,竟又象给人给定住一般,却如何踢出。眼见少年的拳头越来越近,他脑中连闪出三十多种躲避回击之法,但他全身象是不属于自己,不能动弹半点。眼见一个拳头越来越大,耳中“乒”的一声,立时如开了老醋铺,鼻上一阵热辣酸痛,眼泪鼻血长流。他想用手去扶,只是双臂如同锁定,就在此时,眼、腮、嘴、脸上连连吃,直打的天地发昏,金星乱窜。

  打了十几拳,狗胜眼见这家伙的脸已肿成猪头,自己心上的恶气稍稍顺了一些,却听山崖畔一人冷笑道:“道友是那方高人,竟用屈屈‘定神桩’,让小辈辱我通元门下!”

  声音才落,却听身后那人高叫一声:“娃!快回来——!”那人一言未毕,却听听他“啊!”的一声怪叫,似是被人偷袭。

  狗身正要依那人言语,回身退开,这时,却见眼前一花,却听沈侧一声怪叫,接着“喀喀”两声连响,双臂在先后两股巨痛中,竟给沈侧这家伙给折断。脑中一阵晕眩中,他只觉后背似给人重重踢了一脚,一阵腾云驾雾中,身子竟直掼下山谷。

  就在他身子飞出去的刹那,却见一个土黄色的身影,直向自己扑来。却听一声“啾啾”冷笑中,一人道:“黄石公!你屡次辱我门下太甚,今天就留下脑袋再走吧!”

  狗胜从声音中能够听出,此人正是计莫奇,他正在想着这个黄石公是谁,肩头猛地给一股无形的巨力给抓住,在他回头看时,却见满是渺茫的云气,这不由他心头一喜,而此时肩头又一紧,身子呼的一声,竟向箭一般,倒飞向山顶。

  向上急飞中,他早已忘记了双臂折断的巨痛,昏沉沈的,他心中只是一个话语,这次我没死,我又得救了。

  就在他眼见山顶上的树木青草与三个人影越来越近时,却听计莫奇一声冷冷的道:“黄道兄的‘控凌术’真是不凡,不如你也和他一同去吧!”说着,却见两道青芒漫天绽放,一柄青湛湛的剑气中,似有无穷的灿灿星光;而另一柄若是一道白虹经天而起,直向那个土黄色的身影击去。

  狗胜眼前的两道剑气真是美丽之极,只是就在他称羡不已时,他只觉肩上的力道一松,而他眼中的三人,就在这一松间不见了,代替的是裂身刺骨的寒风,与茫茫向上滚动的白白云气。接着在他耳中似是听到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眼中白朦朦飞逝的云气止住了,灌满口鼻的风声息了,就连双臂彻骨的疼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眼中无穷的血水,随着耳中的巨响,立时淹没了大地,也淹没了天。就在他倦倦的要睡去时,身体却象是一片鸿毛一般,轻轻地缓缓地飘起,象是蛇蜕皮一般,在两眉间细细地抽离出来,既没疼痛,也没有感觉,只是随着风向上,向血红的云气里溶去。

(九)死灵不死
(九)死灵不死

  他无意间回首看去,乱石杂草间,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躺着。看那人衣着、眉目,分明就是自己。一阵间,他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死亡,而那具尸体正是自己遗蜕,此时的向上飞去自己的,就是人们传说中的魂魄。

  他竟有些激动起来,如果自己一直这样飘飞上去,说不定在天上,自己会找到自己的娘亲的,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果寻不到娘,那么自己就一直这么飞去,却不知要真的飘去那里。

  这时,他感觉突然有些不对,自己本来上升的身形,竟自缓缓的向后收缩起来,到后来象是一卷丝线一样,慢慢地竟给缠卷地上那具尸体。他不由大急起来,双臂用力挣着,双腿胡乱蹬着,只是无济于事,自己的手脚无管怎样挣扎,当触摸到自己的躯体时,手脚却能自由的穿过地上的躯体,竟没有任何感觉,惶惶中,他听到自己急猝的喘息声,却完全不能挣脱自己的躯体。他曾听娘讲过,人一旦死了,坏人要下地狱,好人要上天堂,这样,天上他不能去,怕唯一的去路就是地狱了。

  他看着自己一点点没入尸体的两眉间,就在眼前一阵黑暗过后,四外竟隐隐的亮了起来,只是这些亮光是诡异的,是血样的红色慢慢升起,而且越来越浓,越来越亮,直到将自己完全拢罩起来。而在与红雾一同涌起的,还有繁乱的有似雷鸣一样的声音。

  这声音很是古怪,它的每一次间歇性的响起,那身外红光都跟着一齐亮,朦胧间,竟是一行行斗大的白光大字,呈现在他眼中,他曾在私塾中上过一年学,而这四外红雾中的光字,他竟能十成认出七八成,竟是些什么:“劫道本天道,无破而不立,如静水波动,而后依然为静,此由动而静,乃去之不谐者势,而成于共谐之形——”,他看了一会只觉头晕脑涨,原来竟是那些:象人声、象牛鸣、象狮吼、象风动的乱七八糟的声音,随光闪烁不停,起初声音还不大,到后来这种糟杂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一波波有如巨浪拍岸,每一次响起自己的身体莫名的燥热与颤动。他都想将耳朵掩起,但那是全无用处的,到后来耳中只有如雷的“嗡嗡”声,将他带入无边的晕眩与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竟被一阵清凉惊醒,他睁开眼看时,却见茫茫白雨从空而落,只是昏厥前的无边血色雾气,却不知何时散净的,一道刀削陡立的石壁,直没入朦朦云气雨雾之中。他心头猛的一声呐喊,原来——原自己并没死,又活了过来。

  他想转一下眼睛,动一动头与手臂,只是他试过之后才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只能躺在那里,大大的睁着一双一动不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雨飞落的天空,而身子却空荡荡的,与刚才飞出体外时,一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阵沙沙声传入他的耳中,他心头一紧,莫不是又有饿狼来这里寻食了,看来那两个遭瘟的贼牛鼻子没摔死自己,今天却成了饿狼的一顿美餐。

  他正想着,突然一张人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那人面目瘦削,鹤发短髯,一身葛黄衣衫,不是那个助自己打沈侧的人是谁,在落崖时,似是听那恶道称他作“黄石公”,看来此人定是此名。

  却见这个黄石公呆呆的站在自己身前,过了好久,长长叹了口气道:“小兄弟!本来我想助你,报一报受那小子的侮辱之仇,没想到反而害了你。原想,这一次一定能还上华山姬老儿的那份人情,只是这份人情怕再也没有机会还了!”说着他伏下身,又喃喃道:“小兄弟!这里谷幽林静,溪水澹澹,是个不错的去处,你就在这里安歇吧!你——你——咳咳!”他说到此处,竟巨烈的咳嗽起来,听在狗胜的耳朵里,不竟暗好笑,原来这个叫黄石公的老儿,竟怀疑自己死了。

  就在自己一念未转之时,却听“乒乒”两声闷响,一些泥水竟渐了他满头满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的身子已给黄石公抱起,直放入一个土地坑之中,然后,用手在他的两眼上拂过,他只觉“啪”的一声大响,那是上眼睑落下的声音。与此同时,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他立时明白,原来这个蠢牛般的黄石公,要把自己当成死尸给埋了,他不禁大急,狂呼大叫:“我没死、我没死——”只是这个黄石公似是充耳不闻,将自己的身子摆平后,又道:“小兄弟!你好好睡吧!缺什么给老哥托个梦,我会来看你的!”他说着又长长叹了一声:“老叫化这回丢人丢大了,既害了你,又让我欠了姬老儿一份人情,唉!你不是好好上路吧!”叹息中,却见他双袖一展,一片沉重的泥土压在脸上身上,接下来竟是长长的长长的安静。

  他觉得,在这里应该气闷才对,而奇怪的是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压抑的感觉,只觉得自己似是一个无限疲惫的人,就此睡去。黄石公将活着的自己埋于地,虽说一开始他对这个糊涂的老头子,恨的牙根都氧氧,但当真的与这静谧黑暗相伴时,竟自想,如果就这么死了,也省的在这满有亲人的世人,再受人欺负。就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的,他似是进入梦境一般,先是看到爹爹高举着他,坐在肩膀上,一边笑着一边跑着,娘在后而满面笑容的追着,身后的茅草屋,草屋前的老槐树,都是那么的清晰。接下来竟是娘亲的哭泣,爹爹直挺地躺在一块门板上,自己也在号淘大哭。然后是母亲出嫁,与那个跛腿的继父被老酒烧红的眼睛,抡着榻子使劲的打着自己,他哭着叫着高声的骂着,只是眼前又漫起发火苗,红红的火焰烧着娘的头发、衣服、还有肉体,原来美丽的娘亲,只是片刻工夫,便化作漆黑的厉鬼。他哭他叫正在他无助时,一双柔软的手拉起他,向他娇羞的问道:“我作你老婆好吗!说啊!我做你老婆好吗?”他看着她,已完全没有一点白狐的特征,忙不迭的应着:“好!你做我的老婆,你做我的老婆!”却听那个狐妖应了一声好,转瞬间,她竟变成了一片红茫茫的雾气,在一阵阵低沉而又舒缓的:“唵嘛呢叭吽、嗡嘛呢呗咪吽、唵么抳钵讷铭吽——”声音里,红雾中那白亮亮的字竟始时而现,他百无聊赖的看着读着,感觉着这些古怪的字,象是游鱼一般,流入自己的身体,他可以感觉到,那些字的光亮照映着他的脏腑、血脉,而曾经听在耳中糟杂音声,此时听来是那么让人宁静,宁静的几乎自己已感到,胸中有一朵白莲花,正缓缓的绽放,而流动的文字与声音宁静中的莲花,竟慢慢溶合到一起,在胸中化成一股澎湃的潮流,快乐顺畅的流着。

  就在此时,他的快乐突然被一曲怪异的笛打断,在他凝神那阵笛音,却不意笛音转成柔和低迷,似是一条轻柔的手臂,牵着他直向上飞去。

  他可以看到自己,身子象曾经落崖时一般,云一样穿过两眉之间,顺着泥土向上飘去。可以一件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当他的身子快要脱离躯体时,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又把他象丝线一样慢慢缠收回体内,只是那笛声陡的又高了起来,他的身子又欲飘出地下,可是总在即将脱离时,被体内那股力量所阻止,如此三四次。

  他正在诧异,却听上面有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婆婆!我觉得这一带有一个特别的阴灵,每每在我魔音的催动,它都要冲体而出,可不知怎么的,总是临到快脱身骨骸时,却又缩了回去,真奇怪?”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章  唤魂人
(十)唤魂人

  “是么?竟会有这样事情!”这时另一个女音响起,虽说有惊诧之情,语音竟说不出的娇媚!

  “真的婆婆!好象就是在这里!”一阵细细的脚步声,在头上响起。

  “婆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土堆就是埋那个阴灵的坟墓!”

  却听那个娇媚的语音道:“将引魂笛给我,我来试试,这里倒底埋了什么古怪!”她的话间说完不久,一个轻柔的笛音响起,那笛声越吹越低,越吹越缓。狗胜迷糊中似是看到母亲与那个狐妖化的女孩在象他招手,他激动的急急的向上冲去,只是这是那阵古怪的糟杂声,猛地响起,声音象雷鸣象狮吼,他只觉脑中一阵晕眩,两耳嗡嗡声中,却听那女子一声娇呼:“好强的佛音!墨玉儿这里好象埋的是一个得道的高僧!”

  “真的吗?如果我们将他的魂魄取出,不正好唤醒少主的元灵吗?可省的再找那些迷失本性魂魄了。

  “嗯!你先退到一边,咱们打开坟看看,若真是高僧法骨仙魄,咱们取回去,再救治少主之后,如果我用妙术将这元灵制成傀儡,将来或许能给那些正道之士一个下马威,也未可知!”说到后来,竟是一个女人娇声的笑语。

  “那敢情好,用正道前辈的剑,杀正道后辈的人,婆婆亏你了!”那个女音也帮衬着笑了起来。

  “小妮子!又在乱嚼舌根子,你这话要让正道剑士听到,不把你剥了皮就算好了!”那个婆婆笑答着。狗胜心中好笑,若日掘开坟,这一老一小两个妖妇看到他这个光腚小子,定会大失所望的。

  他正想到,却觉身上的泥土竟猛的一下变轻,正在诧异,却觉身子随着一波泥土,“呼”的一声,被一股大力吸起,却觉一股凉凉的清风,吹拂着身体,竟有说不出的受用。

  “婆婆!这人是个黄毛小子的尸体,他的元灵怕是没用的!”那女子的一句话,听的狗胜不觉好笑。却听那娇媚声音道:“别看这小子年纪青青,可是用我的唤魂魔笛,数招不到,你应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身上若非有旷世的安魂法宝,一个屁大的孩子,岂能这样,先带回去,咱们慢慢查看!”

  接着,狗胜只觉两耳风声,与一阵阵女人如兰如麝的体香,显是被二女带回自己的家中。

  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声“吱呀”的门声里,狗胜似觉给带进一个屋子里,然后被重重的扔在一个冰冷僵硬的台子上。好在他有的只是魂魄上的一些感应的知觉,而本身肉身对于疼痛却是麻木的。

  却听那个娇媚声音吩咐道:“墨玉儿!你去给我倒杯茶,我去看看少主!”那个墨玉儿应了一声,在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中去了,而狗胜一个人又被扔在这里,进入漫长的孤寂中。

  他有些烦燥,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要如何泡制自己,他看又看不到,说又不能说,所有的感觉,只是这个所谓的魂魄被封在自己的躯体之中,就如同放置在一个大棺材中一样。

  他正胡乱的想着,突然,在一阵衣服的悉索中,只觉自己眼前一亮,象是打开一扇天窗一般,一张粉玉似的俏脸,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却见她眉目如画,面如芙蓉,竟有三十左右年纪,虽说只是一眼,却当真是*入骨,满头

  女人冲着自己轻轻一笑间,双手食指中指相骈,正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一声:“兀赤嘛波哔”,却见一声娇媚的笑声起自她的头顶,狗胜顺声音看去,却见她的头顶处,又冒出一个淡淡的美人头,与眼前的女人一模一样,只是比这个女人年轻了许多,活象她的妹妹一般,那声音显是从她的口中所发。

  “不要怕!我这是用‘灵语’同你讲话,告诉我你是从哪派的门下,为什么你明明死了,却三魂七魄仍能聚于体内?”女人的娇媚声,映着她一真一虚两个桃花粉腮,看的狗胜心中一荡,原来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女人,竟比那个狐妖还妖媚几分,只是缺少的是那个狐女的清丽。

  “喂!傻小子!我在问你哪!”女人似是明白他正在看着自己,声音中更增了几分卖弄*的成份。

  “唔!我——我叫狗胜,娘给人烧死了,我跑出来又给人推下山崖,门——门好象是开着的,魂不魂的不知道!”狗胜结结巴巴的说着。那知却逗的这女人笑的一阵花枝乱颤,道:“原来你是个傻小子,只是没想到傻人有傻福,被人种了护命的符咒自己竟不知道。好了!我有件事请你帮忙,我有一个朋友元灵已迷,想用你的魂魄与元灵唤醒她!你若应了,我自会救你灵肉相服,再入人间!只是你要听我的吩咐,如果你敢违拗我的命令,嘿嘿!我将你阳魂置入丹中吞服,让你从此灰飞烟灭!墨玉儿!将少主请出来!”这女人原本笑语连连,可是说到后来,面色一整,眼光中竟迸出两道凶光,模样竟说不出的厌戾。

  狗胜本来对这个女人的绰约风姿与绝世的娇媚,是十分沾恋的,如果轻声和他商量,狗胜定是满口子答允的。那知这女人说到后来竟是声色俱厉,一种高高在上,指使奴才的架式,这令他倔犟之心大起,冷笑一声向那女人道:“你还是把我灰飞烟灭的好,其它免谈!”

  女人本已缓和的面容,听他如此说,立时又复一整,淡淡道:“我本怜怜惜你身死魂魄安然,可为修真一道的上好材料,那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纵然你有仙书神录护命,也难逃我‘银针渡劫之法’,我要封住你七窍,将你的魂魄下移,随屎尿一同拉出。呵呵——呵呵呵!”女人说着竟是一阵乱笑,若非自己亲眼看到,说什么也不会信,方法言语轻柔的女子,此时竟一转脸化成一个,神情乖戾的女魔头。

  接着他只觉头顶、眼角、鼻翼、面颊、耳侧、喉头、前胸都是轻轻一凉,与此同时,他就觉一阵呼吸压抑,而胸中竟有说不出的疼痛与烦恶,似是有人卡住他的脖子,用手伸入他的内腑,揉搓挤压,这种痛苦是不能复加的,而在这种酷刑之下,他似是感到身外,有一片巨大的火焰炙烤着自己,使自己的身体寸寸溶化,他嘶叫着扭曲着,向着女人狂声大骂着,但这种歇斯底里的反应,只是片刻的,他只骂出几句,便再也不能呼息,只能低低的呻吟哀嚎着。

  “现在听话还来的及!你——听不听话!”女人似乎十分喜爱他说种表情,她竟低下上头注视狗胜的反应,她头上那个淡淡的面孔竟露出,十分惬意的神情!却听女人又道:“折磨人的肉体那有什么,不过是在看着一堆臭皮囊,只有看到人的灵魂受苦,那才是最美妙的事!哈哈——哈哈哈!”说到后来她竟冷冷的笑起,而她头上的面孔,似乎也被感染,竟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啊——!”与此同时,狗胜长长的一声大叫,他这一声大叫他听得很真,这是由他肉体口中发出的,而脸上、身上那些银针,就在他的一声高呼中,竟被他体内一股强大的气流震的倒飞回去,不偏不已,正射在与他相对的女人身上、脸上,在一声痛叫声中,女人急急的向前一掌挥出,直击向狗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一章  不老婆婆
(十一)不老婆婆

  就在这一声大叫声中,狗胜感到手脚竟能活动,一翻身从一个高高桌子上扑了下来,而女人一掌挥出竟带着一团烈烈火光,“轰——”一张半人高的木台,竟给大火烧成一堆焦碳。

  原来就在他痛苦的欲生欲死之时,只觉体内一股热气极巨澎涨,这股无形的热气的升起,似是一个气球在他体内鼓荡着,越涨越大,似是极力在找一个渲泻的地方。就在女人伏身向他问话的时候,他只觉胸腑中似是突然的一撞,竟裂了一个孔洞,就觉“呼——”一声那股澎涨的热气,直散开去,由心腑向四肢百骸漫延,那些被银针封住的穴脉,竟在这巨大无匹的气息,冲的向外激飞,正落巧的不能再巧,激刺在全无防备的女人身上。

  也就是这股热气在体内的渲泻,竟在瞬息间,灵肉相分的狗胜,得以三魂安定,七魄均和,而那股沛不可当的气息,却在他体内自如流转,让舒泰的狗胜竟长长呻吟一声,他本想站起,那知才动,却觉四肢骨胳一阵巨痛,险险又让他晕了过去。

  其实他那里知道,就在他浑浑噩噩的艰险之中,竟误打误撞,竟被一股淳正的元神真气冲破生死玄关,竟达到龙虎交汇,水火相溶。这是道家修真中最难炼命之境,往往一个不甚气脉走偏,则五内俱焚。也多亏了这个女人,用银针上封住他隶属督脉的“三阳五会”之穴,而此穴为五脏六腑奇经三阳百脉之所会,有百穴之祖之称,兼有开窍,安神定志之能,这个所谓“婆婆”的女人,无意间用针封住督脉上去之路,与元灵气息之门。于是,又在狗胜三魂七魄的窒息中,辅以本命玄火炙烤他的元灵,使其随浊气下行,浑于粪尿排出体外。以如此巨大的痛苦,逼狗胜伏首听命。此法若换旁人的魂灵,不是举手服输,就是已为粪尿排出。可狗胜体内偏偏有一股神秘的潜能在护佑他的元灵魂魄,这个潜能就是源于那个狐女在绝决时,植入他额头的一滴血,名唤“阎浮封印”又名“无为真符”,为妖派妖宗宗主世世相传的佑命法宝,只是这个封印几千年间,却始终没人真正打开过,所以没人知道它的妙用,都是把他当做一件妖宗宗主象征性的法宝,代代相传。其中既有佛家的愿力,也有道至高仙能,还有修罗的狂性!此封印的的由来,据说从雷泽畔的巨石光取出的。一旦参透,那么就是地仙之主。只是妖宗宗主都是临死前,把这滴血传给下一代,而这滴血的封印必须在人死后,本命的元灵魂魄打开,伴随着佛、道、魔以元始、大智、*的性,渗入三魂七魄,等于将人的元灵重新沐浴,已达修真中的炼命之界。只是狗胜此时的身体,还为肉体凡胎,更从崖上落下摔的骨断筋折,比之普通人还要差之千里。若非封印以先天之功护住他的灵与魂魄,与肉身百骸,也早是一具腐臭路边的死尸了。此时他完全不会控制本身的异能,象是一个身怀重宝之蠢汉,却不知如何用宝,去换来不世的富贵,只能沿街乞讨。

  在狗胜看来,这女人定会再扑上,一拳将自己揍个稀巴烂,可他偏偏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竟声嘶力竭的高喊道:“玉儿——死玉儿!敢紧把镜子给我取来!快!你还磨蹭什么?”原来这女人向来自视貌美无仑,如今脸上连扎了几针,却比杀了她还难受,竟无暇顾及他这个半死的人了。

  就在女人的吆喝声中,一个声音由远到近,连连答着:“婆婆!婆婆我来了——我来了!”就在此时,自己眼前一亮,一个十七八的少女,在不远的门口闪出,生的修眉杏眼清丽脱俗,怀中竟抱着一团晶莹雪白的毛皮,原来这女子就是那个叫墨玉儿的女人。

  “婆婆!给你镜子!”墨玉儿将一面铜镜递给那个女人。只是狗胜心中甚是疑惑,这个颐指气使的女人,年纪不过三十左右,竟被称为“婆婆”,无端的给叫老了几十岁,当真是奇怪之极。

  “你先把少主放到地上再过来帮我,快着点!”那个叫婆婆的女人,边照镜子边向墨玉儿吩咐道。

  女孩应了一声,伏身将那团雪白的皮毛,轻轻放到狗胜不远处一块长大的木板上时,狗胜心头狂震,原来这团皮毛竟是前些天,自己救的那条白狐,却见他九条尾羽绒长光洁,全身的毛色雪白中泛着淡淡的银光。他心中暗叹了一声,原来这条狐狸是这么的好看,为什么自己当时却没觉得呢!他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

  只是这条狐狸似是死了一般,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狗胜伸出手,想去抚摸一下那狐狸。那知手才抬起一点,只觉右臂一阵巨疼,他浑身颤动了一下,身子一歪竟仆倒在地上,却觉浑身又是一阵巨痛,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他知道自己受伤过重,再不敢乱动,只得将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离自己的脸,不远处的白狐,虽说它离自己只有尺许,他却没有半点能力去抚摸它一下。

  “啊——啊!死丫头,你——你给我轻点,再由你给我弄花了,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脸上的疼痛,让女人不禁气骂起墨玉来。

  “知道婆婆!你别在叫了,如果你再叫再动,真的把伤口弄大,你就是剥了我的皮,也是要留疤的!别动了啊!听话!”墨玉声音轻脆,连吓带哄,果然那女人再不敢作声。

  屋子中静寂非常,狗胜只听的自己与那两个女人的呼吸声,就在他无年事从之时,却听那女子长出了口气道:“好了!最后一根拔出来了!婆婆!你先在这歇息,我去取露花九子膏来,帮你抹到脸上,最来别留疤!”

  狗胜顺声音看去,却见那个婆婆,紧锁着一双秀眉,慵慵的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挥了挥手,竟思让女孩去取,一双眼光竟直向自己看了过来。

  女孩在细碎的脚步声中向里去了,而狗胜却觉那个女人的目光越来越冷,就在他心中暗自发毛之时,却见那女人竟呼的一下站起,抬腿向他走了过来。

  就在他暗叫不好的时候,却觉腰上一痛,显是给女人踢了一脚狠狠骂道:“狗杀才!你婆婆的一张脸,险些毁在你这个路倒尸手里,今天,我不把你垛碎了喂狗,就不叫不老婆婆!”说着一挽袖面,露出玉藕一般的粉臂,眼光中射出两道寒芒。

  此时,狗胜已然明白,原来这女人叫‘不老婆婆’,这人定是年纪不小了,却不知发何保养的一张秀脸,还象二十五六的年纪,只是本那张妩媚可人的脸庞,不知是肿的还是给气的,竟有些扭曲狰狞,看着女人这样,狗胜原本惶恐的心上,竟生出几分歉意,因为自己,竟把一个天仙似的人儿,给伤成这样,在他觉得,如果自己一死能让女人出一口恶气,那么自己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怨可说的,反正自己在这个世上,也是多余的人。

  想到这里,他向女人苦笑一声道:“婆婆!你杀了我吧!这样我也省的遭罪,只求我死后,你能消了心上的火气!”

  却听那婆婆冷哼一声:“好!你要死,你家婆婆就成全你——!”

  “婆婆!你先别和这小子生气,咱们还是先救少主要紧,过了时辰,少主的魂魄飞散,那可真是回天乏术了!”这时,那个墨玉儿的女孩,手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玉匣,立在那个不老婆婆身后。

  不老婆婆气哼哼骂道:“这个贼杀才,我近三甲子修成的驻颜术,险些毁在他手里,不杀了他让人如何出这口恶气!嘿——!”她说到最后,在一声轻叱中,狗胜肩上一阵巨痛,只觉身子在腾云驾雾中直飞出去,然后重重撞在墙上,他只觉眼前一黑,便自死了过去。 。。

第十二章  救赎
(十二)以命救赎

  不知过了多久,狗胜忽感面上一阵清凉,他缓缓张开眼睛,懵懂无神的看去。朦胧间他只觉眼前尽是白光闪烁,照得两眼泛花,甚是晕眩。

  他正想再闭上双目,那知就在此时,耀眼的白光中似是有一道指影划过,凤仙花汁染红的指甲,犹其眩目。还没明白,他只觉胸口一阵巨痛,如一口尖刀插入一般,一颗心如油烹火煎,疼的他全身巨颤,身子竟竟腾的一下坐起,他想大叫一声,却觉喉头被一股甜涩的液体堵住,紧接一张口,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此时,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前的一切他看的分明。却见那个叫不老婆婆的女人,手中托着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盘,盘中有两团光球,急急的旋转。一双妙目睨起,紧紧注视着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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