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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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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伸手摸了摸,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坐起身叹道:“还以为是真的呢,原来是场春梦!”见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揭开被子看了看,连内裤也没穿,坐在那里又有些迷茫。如果一切都是梦,又是谁替他脱光了衣服?就这么发了一会呆,他起身冲了个凉。
客厅里,昨夜的一片狼籍如今干干净净。张傲秋不在,他敲了敲贾茹的房门,没人应,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便道:“不出声,我进去了。”推门而入,房间里没人,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不像有人睡过一样。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床头,学着贾茹昨天的样子,拽住被子的两角,像渔夫洒网那样往空中一抛,被子七扭八斜落在了床上。
桌子上,有纸片的声音响动,那是被子带起的风吹动的。他走过去,上边用笔压着一张便条,绢秀的小字写着:“亲爱的,我去上班了,夜里回来。”
冷锋开始确定昨天夜里的事情是真的了,不然贾茹干嘛在他屋里留字。下楼吃了点饭,在曼哈顿广场里边随便的溜哒。不知不觉中,来到昨天碰到张傲秋的小门。
张傲伙没上班,顶替他的是个二十初头的毛头小伙子,吊儿啷当的斜靠在椅子上,见他来了,懒洋洋看了一眼,随即又闭着眼养神。
冷锋问:“张傲秋呢?”
那保安道:“请假了。”
冷锋笑道:“看来是昨天喝的太多了。”
“他昨天喝酒去了?”那保安来了精神,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道,“我操!这老油*,跟队长请假,说老婆的病加重,得往医院送,谁知是宿醉未醒,编个谎话骗人啊。老子今天还有事,跟人约好去公园玩,他妈的,这不坏老子的事吗?一会队长来了,得好好反映一下。”那保安唾沫横飞,见冷锋穿着得体,也不知什么来路,自己这样连嚷带骂的,要是对方是张傲秋的亲戚朋友,那可就自找没趣了。急忙把牢骚打住,小心道:“您跟张傲秋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一面之缘的朋友。他老婆有什么病?”
那保安放了心,但也不敢再随口乱骂,道:“说起来张傲秋挺可怜的,他老婆也不知什么病,反正就是个药罐子,天天吃药,动不动还得去医院做手术。张傲秋干保安一个月能赚几个钱?都给他老婆看病用了,倒把自己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人都说,其实他老婆的病看不好,他就不应该再看,让她等死算了。死了好,一了百了,对彼此都是个解脱。可那家伙死犟,就是不听人劝,倾尽所有给老婆看病。”保安说着说着动了情,道:“其实张傲秋那人挺不错的,每天最早去单位的人是他,人也勤快,不是扫就是拖,闲不住。同事们有什么事要帮忙,他从没二话,可惜摊了个病老婆。我就想不通,他老婆要是长得好看,那也值了。可是他老婆也不知是病的还是天生那样,长得跟鬼一样,他还至死不渝,也不知图什么?”
“知道他老婆在什么医院吗?”
“这倒不知道!”
冷锋跟保安告别,出了小门。情侣们都喜欢花前月下,大白天的,情侣路上倒显得相当冷清。他没想到张傲秋还有这样的事,寻思该如何帮帮他,漫无目地的往前走,有人冷不丁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叫道:“可找到你了。”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冷锋正想问题,冷不丁被人在背后拍了一掌,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如小来,知道又是来骗他的银子,一脸不快的道:“找我干什么?”
“施主忘了,贫僧昨天说你印堂发黑,应该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正要教你破解之法,谁知被一群小人纠缠,等腾出手来,施主已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贫僧掐指一算,知道今天与施主还有一面之缘,便在此等候。”如小来拉着冷锋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扳起冷锋的脸在阳光下左右看了一眼,道:“黑气越来越重,看来昨夜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又来纠缠你。”
“什么是不干净的东西?”
“贫僧怕吓到施主,所以不想明示!既然施主想知道,说出来也无妨。”如小来道,“不干净的东西就是鬼。”
“鬼?”冷锋干笑两声。这个世界他什么都相信,就是不相信有鬼,没心思再听他胡说八道,冷冷丢出一句话:“我好怕啊!”站起身要走。和尚道:“施主留步!”掏出一串佛珠,递上前来。
“干什么?”冷锋板着脸朝后退了一步,像躲避瘟神一样,道:“这珠子要钱吗?”
如小来一怔,道:“除妖伏魔,救人于水火之中,乃是贫僧份内之事,施主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太小看贫僧了。”
“我怎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不得不有这样的想法,你们不就指望着这赚钱吗!”冷锋道:“当初我去灵山游玩,半道碰到一家寺庙,进去转了转,一不小心,手机掉到功德箱里了。正想把手机拿出来,一群和尚把我围到中间,说什么功德箱里的东西是佛祖的东西,擅自拿佛祖的东西,死后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受煎熬,不得超生。我倒不是在乎手机,那里边有我妈的照片——唯一的照片。跟他们好话说尽,只是想把照片拷出来,他们一个个横眉冷对,想要打人。我自己的东西你们还都这样,拿了你们的东西,谁知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的同门,哪还有点佛门弟子的样子。”如小来摇了摇头,把佛珠戴到冷锋的手上,道:“贫僧的珠子不要钱,戴在手上可保你平安,不被邪魔入侵。本来今天夜里得随你去收了纠缠你的东西,可贫僧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东西见了佛珠知趣走了便好,不然待贫僧腾出手来,一定除掉这个孽畜。”
和尚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好像真的有要命的急事,头也不曾回一下。冷锋将那串珠子从腕上取下。珠子是普普通通的木头珠子,一共十四颗,上边漆了黑漆,看不出是什么木头所制。
十四颗珠子中的六颗,上边刻着字:“南无阿弥陀佛。”还有八颗,上边雕着反‘万’字,冷锋不认得那是佛家的符号,以为是纳粹的党徽,心中厌恶无比,暗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顺手扔到了河里。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冷锋掏出一看,是沈默打来的,接通笑道:“现在才想起给我打电话?去‘至尊阁’了没有?”
那边竭斯底里的喊道:“千万不要来!”声音凄惨,冷锋头皮发炸,道:“沈默,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冷笑,又尖又细,大白天的也让人不寒而栗,道:“你就是冷锋!”
“我是。你是谁?”
“我是谁?”
那边又冷笑起来,冷锋把手机挪开,待那一长串笑声结束,道:“你倒底是谁?”
“害死我儿子,却不知道我是谁?记清楚了,今天夜里九点,我在乱葬岗等你,死约会,不见不散。你不来,我就让这个白白嫩嫩的家伙给我儿子赔命!”
那边又是一长串的笑声,然后挂了电话。冷锋立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才把电话从耳边放下,喃喃了一句:“怎么办!”又过了一会,自言自语道:“没办法,只能求助他了。”手微微发颤掏出钱包,拉开最里层的袋链,夹出一张纸片。他按照纸片的电话号码拔号,没等电话上线,又把电话挂断。
“我说过,这辈子他是他,我是我,从今往后再也不会麻烦他!”冷锋把那张纸片揉成团,扔到河里。有对路过的情侣被他吸引,四只眼睛都朝这边看来。那女的看了两眼,低下头继续走路。那男的一直瞪着他,与他擦肩而过之后,轻轻抛出一句话:“大白天的喊什么喊,傻逼一个。”
第九章 ; ;救人
冷锋心中一团邪火无处发泄,正想找个发泄的机会,听那男的嘴里边不干不净,大喝:“你说什么?”
那男的在女友面前也是斗志昂扬,回过头道:“水波粼粼,微风拂面,杨柳舞枝,小鸟鸣唱,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地方,你不说好好欣赏,却在这里大喊大叫,不是傻逼是什么?”
“有种你再说一次!”冷锋一拳打在旁边的杨柳上,手臂粗的树干应声而折。那男的大吃一惊,张大嘴半天合不拢,女的又拉又拽,两人匆匆而去。
冷锋毫无胜利的喜悦,反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喃喃细语:“他没说错,我真是个傻逼。明明知道那些家伙找不到我会找沈默,却任由他回去,这下好了,沈默落到了他们的手里,看你怎么办?他是不能求的,我不能让他看扁,大不了一命还一命,用我的命去换沈默的命。”想通了这一点,冷锋昂起头,朝贾茹家而去。
贾茹家厨房里的菜刀很多,大的小的一共十来把。他挑了一柄斩骨刀、一柄切肉刀,拿在手上看了看锋口,刀背相磕发出‘咣’的一声响,很是满意,暗道:“功夫再好,也怕菜刀。”把刀别在腰后,又把一把西瓜刀藏在袖中,转身猛的看到背后站着一个人,吓得朝后倒退一步。
定睛一看,原来是贾茹,正圆瞪两只大眼睛,十分好奇的打量他,就像一个小孩子在研究蚂蚁是怎样把比它大数倍的东西举起来一样。
冷锋道:“你怎么走路不出声!”瞧天色最多下午四点的样子,又道,“你不是说夜里才回来?”
“没事就提前回来了。”贾茹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掀开一个个锅盖,里边什么也没有,又道:“还以为你趁我不在,做什么好吃的呢,什么也没做啊!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我开门进来都不知道。”
与贾茹说了几句话,冷锋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笑道:“给你做好吃的?我也是刚回来,哪有那闲工夫。”朝门外走去。贾茹问:“去哪?”冷锋道:“出去走走!”
“我刚回来你就出去,在家陪陪我嘛。”贾茹一个鱼跃,扑到冷锋的背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好顶住小腹,问:“什么东西?”跳下来撩开衣服一看,见是两把菜刀,面色一变:“你拿菜刀出去干什么?”
冷锋继续朝外边走,道:“不干什么?”贾茹越过他,拦在门口,道:“你到底要去干什么?不说不放你走。”
“男人的事,女人别管。”
冷锋伸手一推,把贾茹推到墙角。贾茹快步跑到厨房,也拎出两把菜刀,道:“好,你不说我就跟着去,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气嘟嘟的鼓着嘴,手里拎着两把寒光闪烁的菜刀,那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止。冷锋嘴一咧,想笑,马上把脸沉下去,道:“我最好的朋友有麻烦,我去救人,你一个姑娘家家去干什么?”
贾茹道:“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跟你去救人。”
“你跟我去?”冷锋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孩,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两人对视片刻,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朝后退去,道:“算了,我不去了。”
“真的?”
冷锋把两把菜刀放到茶几上,道:“假的。”朝卧室走去。贾茹也把手中的菜刀放到茶几上,挽住冷锋的胳膊道:“那陪我说说话。”走到卧室门口,冷锋弯下腰去系鞋带,等贾茹跨入卧室,他麻利的把门反锁,任凭对方在里边大喊大叫,拿了两把菜刀出门而去。
所谓‘乱葬岗’,其实是座二十来米高的大土堆,就在十三郎酒吧的后边。工作之睱,冷锋与沈默常攀在墙头往里边看,夜里的乱葬岗鬼火燐燐,恐怖之极。相传那里从唐朝到民国,一直是这座古城埋死囚的地方,因为整个土堆都是用尸体堆积出来的,所以才叫乱葬岗。他不知道张大少他爹为什么选这样的一个地方,也许是在死人堆里埋个死人不易被人发现吧。出了曼哈顿广场,时间还早,悠哉悠哉朝十三郎酒吧走去。
一辆车在旁边停下,冷锋不用去看,听声音就知道是辆奥迪,而且是十三郎酒吧老板的奥迪。他加快脚步想避开,奥迪的车窗摇下,十三郎从里边探出头来,叫道:“冷锋!”
冷锋只得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惊喜的道:“老板,怎么这么巧。”
“上车!”
冷锋上了车,道:“老板这是去哪?”
十三郎寒着脸,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找你,幸亏遇到我,要是遇到别人,哪还有命在!”见冷锋一点也不怕,他扑哧一笑,竖起大拇哥,又道:“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来你不是个普通人!没想到我那个破酒吧,还是藏龙卧虎之地。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退出赛车界吗?那是因为摩托界有黑老大,控制摩托车比赛,谁输谁赢全看他一句话。‘让你赢你就赢不赢也赢,让你输你就输想赢也输。’你说这样赛车还有意思吗?我就退了出去,谁知倒搏了个急流永退的好名声,真是讽刺。你能凭一辆奥迪赢了汽车界的黑老大,痛快啊痛快。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会竭尽全力的帮你。”
“能有什么困难。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够洒脱。现在去哪,我送送你。”
“想去一趟十三郎酒吧。”
十三郎愣怔了一下,马上又高兴起来,竖起大拇指道:“高。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叫灯下黑,他们一定想不到你敢回酒吧,谁也料不到,你偏偏又回了酒吧。正好,我那还有一瓶好酒,咱哥俩去把它喝了。”
车在停车场停下,那里有道小门直通十三郎酒吧的后院。冷锋下了车,看看天色已经七点多,道:“我先上趟厕所,一会再去你的办公室。”等十三郎走后,扒着墙头往里边看。月光如银,照得乱葬岗如同白昼,人高的蒿草随风发出刷刷的响声。岗顶,有几个黑影走动,看来人家早就来了,并在约会地点做着准备。他翻身上了墙,跳下去时双脚一陷,如同落到棉花堆里。
乱葬岗太久没有人来,蒿草、落叶堆在地上沤出一层黑泥,肥沃异常,养得这里的蒿草比其它地方的高出许多。
冷锋把脚从黑泥中拨出来,深一脚浅一脚朝前走去,撞得蒿草丛哗啦啦响。岗顶那几个人很快发现这边的情况,手搭凉棚朝这边望。
冷锋不再猫着腰蹑手蹑脚,大跨步上了岗顶,有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那人裹在一件黑色的大衣里,看起来十分的瘦小,头上的檐帽的压得很低,看不到的脸。
那人把头微微一抬,两道精光从帽檐下射出,在冷锋脸上扫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淡淡道:“你就是冷锋?”
“你就是张大少他爹。”
“冷锋。冷如冰锋如刀,你跟我想的不一样。”
“张大少那么胖,你跟我想的也不一样。”
那人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你来早了。”
冷锋道:“早剃头早凉快!”扭头打量周围的环境。
沈默被绑在一张木头床上,这种木床在屠宰场十分易见,杀猪时用床头的铁箍把猪头箍住,然后再用床四角的铁链把猪脚固定好。这样,不会杀猪的人也能轻易把猪杀了。此时的沈默被扒光衣服,赤赤裸裸固定在木头床上,与一头待宰的肥猪没什么区别。
冷锋道:“你还好吧。”
“谁让你来的?”沈默艰难的抬起脖子,朝前边看去,道:“不让你来,你非来,现在死一块你高兴了。”他扭过头,对坐在椅子上那人道:“你们别动他,他爹是冷氏集团的老板。”周围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其中有个腰别双斧的,笑得最夸张做作,尖声道:“他爹是冷氏集团的老板?我儿子还是冷氏集团的老板呢,我咋不认识他?”冷锋怒目瞪了他一眼,随即发现大床的不远处,有两个刚挖好的浅坟。这里确实曾埋过不少人,挖出的灰土中竟夹着几块白沙沙的骨头。
沈默把头垂下,道:“你还是走吧,我想这里还是一个人睡比较舒服。活着受挤,死了,不想挤了。”
冷锋道:“可是我觉得还是两个人挤挤比较好,最少能聊聊天。”回头看了一眼。他上来的那条路已被三个家伙堵住,左右两侧,还有六个家伙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只待张大少他爹一声令下,便会像一群疯狗扑将上来。
张大少他爹道:“我可以给你们两个一个痛快,只要你跪在我儿子面前,磕十个响头。”
有个家伙走上前来,手里捧着四角裹了黑纱的相框,站到冷锋面前,照片上的张大少满脸横肉。
冷锋道:“我要不跪呢?”
张大少他爹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走到木头床前。床上摆了十几件家伙事,都是审讯逼供的东西。他从里边挑了一样鞭子,在泡有辣椒的水里蘸了蘸,朝沈默身上抽去,道:“我儿子就得死,你们就活的白白胖胖的。”
沈默硬抗了两下,破口大骂:“老东西,我一定会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冷锋道:“停。”张大少他爹又抽了一下,浑身打了个冷颤,就像刚从母狗身上爬下来的公狗,把手中的鞭子一丢,坐回到太师椅上,道:“现在肯跪了?”
“我跪。”冷锋弯膝朝地上跪去,张大少他爹道:“慢!”沈默喊道:“老东西,又想玩什么花样!”张大少他爹不语,手捧像框的道:“敢单刀赴会的人,都是有胆量的人,除了楞头青,还有两种人,一种是有救人把握的,一种是抱着同归于尽决心的,谁知道你身上是否藏有要危险的武器,答应的这么爽快,是不是想趁下跪时使出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你先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说完,他回头看了张大少他爹一眼,见檐帽微微点了一下,回过头又道:“快脱。”
冷锋穿的十分简单,身上花格格衬衫下边是牛仔裤。他先解开衣袖的扣子,那柄西瓜刀‘呛啷’一声落在地上。周围的人全往地上看,见是柄西瓜刀,先是一愣,随即摇头晒笑。
冷锋把衬衣脱下来,站在他背后的三个人便大笑起来。手捧相框的道:“转过来。”冷锋便转了个身,前边的人也都看到了那两把菜刀,大笑起来。那个手捧照片的人,笑得尤其厉害,手中的相框落在地上,幸好砸在一堆草上,玻璃没碎。他朝后看了眼张大少他爹,张大少他爹靠在椅子里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冒失行为,慌忙捡起地上的相框,吹吹上边的灰尘,道:“这就是你带的东西?”
冷锋点点头,道:“用扔到地上吗?”
拿相框的故意把腰里别的,日本武士自裁时用的短刀亮了亮,道:“你就别着你的玩具跪吧。”
冷锋朝下边跪去,神情就像一只被猫玩残的老鼠,连垂死挣扎一下的意愿都没有。围在周围,虎视眈眈的人放松了戒备。
后边站的三个人,拿钢管的把钢管夹在腋下,拿斧头的把斧头插到腰上。中间的那个手上拎着一条铁链,他把链子绕到腕上,掏出烟,给同伴让了,打着火,三个人的头凑到一块去点烟。
前边围的五个,有说有笑,商量着一会去什么地方吃饭。有人提议去吃川菜,马上有人反对,指着自己肿烂的嘴角说,正上火呢,不能吃辣的。
张大少他爹肩膀头耸动,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沈默大喊:“跪也死不跪也死,跪什么跪。”
冷锋继续往下跪,手先按到地,正好按在西瓜刀的刀把上。还是没有人注意,就连离的最近的那个也没有注意——手拿相框的那个把头微微抬起,趾高气扬,模样比老子等待儿子跪拜还要神气。
冷锋膝盖弯曲,即将触到地的同时,双手向下一按,两腿往后一蹬,整个人如出膛的炮弹,一头撞在拿相框的怀里。
两个人滚到一块,拿照片的这才醒悟过来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去看手中的照片。他对张大少他爹了解极深,知道张大少他爹已把遗照等同于儿子,要是相框有什么陨失,必会勃然大怒。相框玻璃被撞得粉碎,照片也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他一下子惶恐至极,像死了亲爹,怪叫着拽出腰里别的武士刀。
冷锋爬起来又往前跑,拿相框的拽住他的裤腿,手上的武士刀戳了过来。冷锋转身把西瓜刀朝拿相框的身上劈去。拿相框的举起手中武士刀向上迎。
两刀相交,拿相框的也没感觉怎样,对方的西瓜刀竟脱手而飞。就好像一个三岁小儿拿木头刀斩他,他向上一挡,三岁小儿人小无力,木头刀脱手而飞一样。他从没想过这样轻松解除对方的武装,不觉一愣,拽裤腿的手松了松。
冷锋从背后抽出两把菜刀,转身又跑。五个围在一起说话的人,猛见如此变故,顾不得身上的武器还没掏出,赤手空拳围了过来。离冷锋还有两三步远,见冷锋手举两把菜刀,笑容颠狂,目光凶恶,像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纷纷避让逃跑。
冷锋也不去追,他的目标是张大少他爹,继续往前跑。绕过那张木床,他回头看了一眼,九个人紧随其后,刚刚没把武器掏出来的也把各自的武器拿在手上,里边五花八门,有甩棍,也有狼牙棒,甚至还有一把猎枪。
沈默神情疲惫的喊:“他们人多,别管我,快走。”冷锋道:“擒贼先擒王。”继续往前跑。只要抓住张大少他爹,莫说九个人,九十个人他也不怕。
张大少他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入睡,而且睡得很深,外边已乱成一锅粥,仍没能打搅到他。
冷锋离张大少他爹越来越近,几乎伸手可得,突然看到张大少他爹动了一下,有个东西从大衣里伸出来。
“小心!”有人喊道。
冷锋听那声音有些耳熟,像是贾茹的声音,心里咯噔一跳,暗道:“她怎么来了。”肩膀被人一推,朝旁边踉跄而去,接着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就像有人在旁边放了个炮杖。
张大少他爹的手里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往外冒青烟,张大少他爹的手一抖,那缕青烟从中而断,接着又有一股青烟从枪口往外冒,没等与上边的那道青烟连到一起,张大少他爹把枪收进大衣。
贾茹站在冷锋刚刚站的地方,身体晃了一下,手捂胸口像朵坠落的雪莲花,仆倒在地,身上白色的连衣裙上有朵鲜红的桃花迅速绽放。
看着贾茹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冷锋脑袋嗡嗡作响,心中暗道:“她死了?”九个人迅速围了上来,手拿武土刀的挡住他看贾茹的视线。
冷锋道:“你挡着我了。”
手拿武士刀那人连连冷笑,用刀轻轻一磕,冷锋左手上的菜刀应声落地。“嗨。”他冲周围的人笑道:“这个强出头的家伙原来手无缚鸡之力哟。”把武士刀的刀身在冷锋脸上拍拍,又道:“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来这里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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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救人 二
手拿铁链的道:“真的那么草鸡?我来试试!”手中铁链一甩,已缠住冷锋的手腕,把铁链在自己虎口上绕了一圈,用劲向下拉。冷锋的手铁铸一般,定在空中纹丝不动。拿武士刀的吃吃发笑,拿铁链见被同伴取笑,羞满脸通红,抬起脚蹬在冷锋的腰眼上,道:“我就不信拉不动你。”使尽吃奶的力气,以至于两个脚都蹬在腰眼,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冷锋举在头顶的手仍是未动分毫。
拿铁链累的够呛,喘着粗气冲拿武士刀的嚷道:“什么手无缚鸡之力,这家伙力大无比。可能还刀枪不入呢,捅他两刀试试。”
有人应道:“就是,别玩了,早收工早吃饭。”
拿武士刀的把刀架到冷锋脖子上,道:“那就早送他见阎王?”
冷锋脑子一片空白,朝躺在地上的贾茹走去,见刀架到脖子上,方停下脚步,道:“麻烦你让开。”
“哟嘿!生气了啊,那你打我啊,打我啊!”拿武士刀的用刀背挑起冷锋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脸旁,对周围同伴又是挤眼又是怪笑。冷锋的左手无力的垂下,他又挑起来,放在自己的肩头。
冷锋道:“别逼我动手!”
“嘿,他还要跟我动手呢!”拿武士刀的把刀插在冷锋的左腋下,道:“小子,信不信我马上卸你一条胳膊。”他把武土刀交到左手上,右手拍打冷锋的脸,又道:“再投胎时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个世界上有的人能得罪,有的人不能得罪,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下场便……”话没有说完,声音嘎然而止,就像一条狂吠的狗,突然被一块石头砸得哑口无声。所有的人眼前一花,如同在看剪辑太严重的电影,或磨损太严重的盗版影碟,从这个画面直接跳到另一个画面。
冷锋举在空中的右手垂了下去,拿铁链的从他背上消失,坐在拿武士刀的背上。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发生什么事。
拿武士刀的好像已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拿铁链的从拿武士刀的身上跃起,揉揉发疼的屁股挠挠装满浆糊的脑袋,不明所以的去看冷锋。
拿猎枪的先反应过来,跳到圈外,喊道:“这家伙会妖法,大家小心。”把猎枪枪管压开,看了看里边压的两发子弹,又把枪管合上,举枪朝冷锋瞄去。其它人听他一声喊,早把武器拿在手上将冷锋围在中间,这一枪下去,能打到冷锋不能不知道,肯定会把围在外边的人打成蚂蜂窝。拿猎枪的绕着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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