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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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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一股气卡在喉间,憋的脸色通红,青筋跳来跳去,忙捂着话筒朝边上走去,轻声问道:“您是哪位?”
冷锋目送那警察躲到一辆东风大卡后边,等到那警察把身体完全藏在车后边,朝大卡的驾驶室看去。副驾驶的位置坐着一个和尚,身上背着褡裢,里边鼓鼓囊囊也不知装着什么。他不由想起沈默讲的那个笑话,暗道:“也不知这个和尚是什么级别,看他出门有车的,也许是个处级。”那和尚手里拿着一本书,就着驾驶室的小灯看得津津有味,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扭头对冷锋含笑点了点头,又津津有味的看起那本书。
很快,警察像死了爹一样从东风大卡后边走出来,摆了摆手让冷锋离开。
驱车来到集结点,参加赛车的和不参加赛车的已把那里堵的严严实实,莫说一辆车,弃车走路都难以通过。他按了按喇叭,那些跑车车主们充耳不闻,摆出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十三郎在车里私接了警报装置,冷锋便把警灯安置到车顶。他先不打开,驾着车往前一顶,将前边那辆黄色宝马的后脸撞得半拖到地。那车的车主不干,拍着冷锋的车玻璃让赔偿。冷锋打开警灯,手持扩音器喊道:“让开让开,前边的车马上让开。”他念着那车的牌照,又道:“老子是张大少请来赛车的,不是被你们挡在外边凑热闹的。赶快让开,不然我只管撞不管赔,不服气找张大少理论去。”
不知是被张大少的名头吓到,还是被这种楞头青做法吓到,那些人很快腾出一条道来。
今晚参加赛车的一共三十六辆车,加上冷锋这一辆来了三十五辆,张大少那辆兰博基尼还未到场。一辆奥迪夹杂在花花绿绿的跑车中,显得鹤立鸡群,显眼夺目。
参赛的跑车,百公里加速没有超过四点五秒的。冷锋开的车理论上百公里加速七点七秒,这还得在手脚配合相当娴熟的情况之下,不然,很容易把百公里加速搞到十秒之后。如果把车跟在这些跑车的后边,等比赛开始只怕只有吃屁的份,想超车将变得十分困难。
冷锋尽量往前挤,在车与车的缝隙之间像条小鱼穿来钻去,本想在第三排那个稍大的空隙之处停下脚步,抬眼看到第一排只排了四辆车,留出一个很大的空位,马上打着方向朝第一排开了过去。才把车停稳,旁边那辆红色法拉利跑车的车主开门下车,敲敲他的玻璃,示意摇下车窗。
那人带着两分不耐烦,道:“赶快把车挪开,这是张大少的车位。”
冷锋又把车窗摇上,打开音乐,闭眼听了起来。又有人敲窗,他以为还是那个红色法拉力车主,装作没听到,十指相交,右手手指轻轻扣着左手手背。谁知敲窗那人越敲越起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冷锋把音量拧到最高,双手枕到脑后继续欣赏音乐,感觉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沈默,便把音量减了些,接通电话,道:“什么事?”
“坐车里边干嘛呢?开门!”
冷锋朝车外瞅去,沈默站在车旁一脸恼怒,见他看过来,挂了电话,指了指车门。冷锋开了门,沈默进来坐下,嘴里仍在唠唠叨叨个没完:“在里边干嘛呢?手都敲肿了也不开门。”
“这不没听见嘛。”冷锋赔着笑了笑,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赛车我能不来!”沈默指着两边红黄蓝绿四辆法拉力,道:“我都打听清楚了,这四辆车是张大少的四驾僚机。僚机你懂吧?就是为张大少保驾护航,想尽办法让张大少赢的。”
“让法拉利为兰博基尼保驾护航,他们还真能想得出来。你知道吗,兰博基尼和法拉力是世仇。”冷锋一笑,接着道:“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兰博基尼用坦克的零件组装拖拉机,就此发了财。他非常喜欢跑车,一口气买了四辆法拉力。可法拉力你也知道,是个醉心研究最好赛车的公司,他们出售的车仅仅是为了赚点钱好贴补研究,所以公开发售的车总不是那么完美,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兰博基尼发现自己买的法拉利的离合器总是出现问题,他找到法拉利告诉这个情况,并根据做拖拉机的经验提出自己的修改见解。谁知法拉力不仅不理睬,还说不需要让一个做拖拉机的来告诉他跑车怎么做。兰博基尼一气之下,说:‘我一定让你明白该怎么样做跑车’,回去之后清家荡产组建了兰博基尼公司,打造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跑车——兰博基尼。”
“没想到这两家公司还有这样的恩怨!‘我一定让你明白该怎么样做跑车。’兰博基尼说这话也真够牛的。”沈默一笑,马上又把脸沉下,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你知不知道,张大少开出两百五比一的赔率之后,那些人抱着花两块钱中五百万的心思,你一万我两万的下注,如今买你赢的钱已多达两百多万。要是你赢了,张大少将赔出五亿多!他哪有那么多的钱赔,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赢你,这四架僚机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挠你赢的。”
冷锋指着双向八车道,完全容得下战斗机起落的路面,道:“路这么宽,他们能怎么阻挠?就算他们想阻挠,我又不是稻草人,站在那里任由他们阻挠,到时不会躲吗?”顿了一下,又笑道:“买我赢的都两百多万了,你买了多少?”
“你怎么一点也不怕呢?”沈默生气的开门下车,过了一会又把门打开,探进脑袋道:“你死后我不会给你收尸的!你家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到时通知他们,好来给你收尸!”
一道阴霾掠过冷锋的脸颊,他道:“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这种不快一闪而过,很快又揶揄着笑道:“说真的,你买了多少我赢!”
“滚蛋!”沈默把门重重摔上。
车群突然一阵燥动,后边的车子闪出一道路来,一辆通身银灰,蝙蝠造型的兰博基尼缓缓过来,顶在冷锋的车屁股后停下。车轮上像镰刀般的车毂,在灯光下闪烁熠熠寒光,好像随时会从车轮上飞出杀人。
冷锋对着车表盘,自言自语,就像骑士在安慰第一次参赛的马驹:“他是标准版,没什么了不起,你想,才卖二十五万美元,能快到哪里?别忘了,你可是豪华版的奥迪。以前我倒是有一辆雷文顿,那才叫赛车,配得上兰博基尼这个称号。可这辆你不要害怕,这种价位的车比你快不了多少,只要你我配合得当,赢他简直小菜。来,我们再演练一次。”
冷锋踩离合挂档,动作飞快,从一档换到六档,只用了不到三秒钟。他拍了拍方向盘道:“就这样的配合,到时跑起来,加速到一百公里,绝对能减到七秒之内,比他广告上宣传的还快。赢他不是小菜是什么。”说完,透过倒后镜,轻蔑的看了一眼兰博基尼。
张大少等了半天,不见奥迪腾让车位,按了一下喇叭。红色的法拉力退到第二排,他驱车占住那个车位,打开车门对冷锋竖起中指,又往下指了指。
冷锋继续拍着方向盘,道:“叫狗不咬,咬狗不叫。你看,他都开始叫了,输定了。”
张大少朝路边站着的一个男子点了下头。那男的拿着小喇叭让非赛车人员赶快离开。等车道上再没闲人,他把手往前一摆,就像一个将军在指挥千军万马。一个身裁高挑,身穿露脐装的美女走到车道中间,伸手在口袋里拽出一条红色内裤,挂在手指上转了几圈,往天上一抛。内裤越飞越高,所有的车都发动起来。内裤徐徐下落,所有的车都加足油门,发出撕裂大地的怒吼、像等待出匝的赛马,蠢蠢欲动。
第四章 赛车
冷锋紧紧盯住那条红内裤,看着它在空中妖娆的舞动,手上却没闲着。挂档、松离合、加油、踩离合、换档一气呵成。在红内裤接触地面的一刹那,奥迪车冲了出去,两个前轮在冲出的一瞬间,与地面暂时分离。
一档、二档、三档、四档,冷锋漠视周围环境,换到六档,感觉仅仅用了六秒半,颇有些得意的向前看去。已有近二十辆车超过他。
张大少那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一马当先,超出所有的车一个车身,后边跟着四辆法拉力,一字排开。
冷锋盯着速度表。兰博基尼两百公里加速不用十秒,奥迪会用多少时间?他不知道。从开赛的地方到第一个弯道的距离是二点四公里,他只希望,跑到那个弯道时速度会提高到两百公里。
弯道不是很大,那些跑车还是把速度降到两百以下,为了安全起见,都在外侧拐弯。冷锋没有减,从内侧拐了个小弯,驶上直道时速度终于上了两百。前边只剩十一二辆车,速度表的指针也从两百跳向两百一。
跑车们拐到直道,速度马上又升了上去,一会功夫又有五辆车超了过去。冷锋看了看指向两百三十的指针,拍着方向盘笑道:“不得不服,你的心脏没有他们的好。”
兰博基尼仍是一马当先,超出后边的车二三十米。四辆法拉力每一辆车占着两个车道,不时扭动屁股,由这个车道变换到那个车道。每一次变换车道,都会挡在后边车的前边,想冲过去的车连忙减缓速度,又与前边的法拉力拉开几十米的距离。
冷锋在第二个弯道终于把速度提高到两百五,他还想把速度再提高一点,发动机的声音有些变形,夹杂着‘咝咝’的杂音,如一头拉车的老牛,很想跑的再快一点,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再也不能快上一点。
前边还有十二辆车,兰博基尼已领先两公里左右,四辆法拉力仍在两个车道之间变换位置,七辆各式跑车被挡在后边,稍微有点蠢动,想从四辆法拉力之间的缝隙中超过去,便会被法拉力的一次变道挡住。
七辆跑车散落在八条车道上,因为不时的想超一把,所以并不安心于自己的车道,犬牙交错,把路堵的严严实实。冷锋也并不急着超,不紧不慢跟在七辆跑车后边,他在等一个机会——第十二个弯道。那个弯道很大,拐起来很急,这些业余车手拐那个弯道时一定不敢走最里的那个弯道,而那个弯道便是他的捷径。
冷锋并不是单纯为了超前边这七辆车,如果想超他早超了。他早已看得明白,四辆法拉力的车手都不简单,赛车的水平不见得有多高,捣乱的水平绝对高。就算超了前边的七辆车,想超那四辆法拉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可能会被他们搞的车毁人亡。要想超,必需在这个弯道超。
弯道到了。前边的车纷纷亮起刹车灯,冷锋方向一打,朝内道开去。那里已腾出可容两辆车并排通过的空隙,他轻轻松松超了那七辆跑车,并向更前边的四辆法拉力超去。
靠近内道的红色法拉利,看出了他的意图,松开刹车朝内道挤来。冷锋稍微点了一下刹车,避开挤来的法拉力,松开刹车猛踩油门,朝红色法拉力与黄色法拉力之间那块可同时容纳四辆车通过的空隙冲去。
红色法拉力眼见冷锋就要超车,方向一打,斜冲着撞来。冷锋开始以为他在吓唬,是想逼得他退后,狭路相逢勇者用,他倒要看看哪个人的心脏坚定的如铁一般,是个不退不让的勇者。他朝车窗看了一眼,看到那人面色狰狞,眼神决决,像极了要剖腹自尽前的日本浪人,哪有一点吓唬他的意思,急忙一脚刹车踩死,任由七辆跑车呼啸而过。
红色法拉力撞到前来夹击的黄色法拉力尾部,黄色法拉力摇晃一下车身,摆正车位继续往前冲。红色的法拉力完全失控,打着转朝挤成一团的七辆跑车撞去。
八辆车你挤我撞,翻着跟头在车道上滚来滚去。冷锋才打着火,挂档还没朝前开,一辆绿色的宝马车身翻滚朝他撞来。他连忙换了倒档往后退,再往前去时,道路上到处是车身残骸,有几个人从车里爬出来,气得乱踢残骸。冷锋特意去看那辆红色的法拉力,那辆车的车手没有从里边出来,车前脸已经撞得完全找不到,紧闭的门缝里往外滴着液体,也不知是汽油还是血。
后边追上来一辆跑车,拐入弯道才发现这里已一片狼籍,想要减速根本来不及,闷头撞在红色法拉力上。
冷锋无睱在此多呆,驾驶着车快速离去,等把速度再次提高到两百,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三辆法拉力的尾灯,至于那辆兰博基尼,早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他按部就班,又把速度提高到两百五十公里,三辆法拉力的尾灯看得越来越清楚,那辆黄色法拉力脱离编队,放缓缓速度,等着冷锋开车上来。
黄色法拉力的尾灯被撞得支离破碎,完美的屁股缺了一个大坑,就像一个人的脸上被刻了个刀疤,看起来狠劲十足。等到冷锋的车靠近,它便挡在冷锋的车前。冷锋往左,他也往左。冷锋往右,他也往右,使出浑身懈数,不让超车。
又是一个弯道,冷锋让车往最外的那条弯道开,黄色法拉力也往最外的那条弯道去拦,并把速度放慢,想逼的冷锋停车。眼开奥迪的引擎盖就要撞到黄色法拉力的屁股,冷锋轻点刹车,让过黄色法拉力,方向一打,又往外道开去,趁黄色法拉力没反应过来,打黄色法拉力的右侧超了过去。黄色法拉力加足马力撵了过来,冷锋占住前边的位置,把方向往左打了打,压了黄色法拉力一头,想把黄色法拉力压的减速停车。岂知黄色法拉力根本不减速停车,反而更快的向前冲来。
法拉力底盘低前脸矮,像把炒菜的铲子叉到奥迪的屁股下边往前一顶。弯还没拐完,速度又在两百五十左右,奥迪立刻变成脱缰的野马,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失控。冷锋把紧方向盘,好不容易才把车控制下来,从倒后镜看到黄色的法拉力又撞过来。那个开车的年轻人嘴角挂笑,眼睛里闪烁快意的冷笑。
弯道到最急之处,方向盘已打死,奥迪车处于失控的边缘,此时别说被一辆车撞到,碾到一颗小石子也会使车侧翻。
冷锋踩了一脚刹车,黄色法拉力撞到尾部的瞬间,奥迪飘移,屁股朝前甩去,黄色法拉力撞到了奥迪的车身。看来黄色法拉力也没有抱同归于尽的心,轻轻点了一下,随即减速避让。
那一撞力道虽轻,但也让奥迪掉头的速度加快,就在黄色法拉力减速的关口,冷锋的车前脸撞到了黄色法拉力的屁股。两辆车车头压着屁股紧紧贴在一起,在公跑上打着飞转朝前甩去。两三转之后,黄色法拉力终究没有奥迪体重,被甩出公路,落在不知谁家的白菜地里。法拉力车轮转动想从地里开出,那地刚浇了水没多久,又软又稀,不仅没从地里开出,反而越陷越深。
冷锋又在路上转了一个圈,车子才摇摇晃晃往前开去。运气还算不错,如此一番折腾,速度竟还保持在两百公里往上。
前边又可看到兰博基尼的车尾灯了,屁股后一左一中跟着两辆法拉力,离冷锋大约还有四五公里的样子。
蓝色的法拉力调转车头,绿色的法拉力紧跟着也调转车头,两辆车一前一后,速度不减的朝冷锋开来。冷锋没有时间避让,想避也避不开,盯着蓝色法拉力的前脸,也是速度不减的朝前开去。两辆车越来越近,冷锋踩下离合,让转速越来越快,直到达到红色的危险地带。
就在蓝色法拉力要撞向奥迪的一瞬间,冷锋松开离合,奥迪车的两个前轮往上一抬,搭在蓝色法拉力的引擎盖上。奥迪如同突然上到一个斜坡,又被法拉力在下边一顶,整辆车凌空而起,像支被抛出去的标枪,在空中划了条优美的弧线,一屁股砸在绿色法拉力的上边。
绿色法拉力凭借惯性又往前冲出一百多米,这才爬窝不动。奥迪从绿色法拉车上边下来,冷锋回头看了一眼,法拉车受此一击,四个轮胎爆了三个,后挡风玻璃碎成一片雾色。他拍了拍方向盘,道:“你看,我说你能赢说错了没有?四辆法拉力被你干得全军覆灭,前边只剩下兰博基尼,赢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兰博基尼似乎并没发现后边的情况,张大少朝路牌看了一眼,六环路已跑过一半,而后边五公里之内没有任何一辆车。有辆车在五公里以外的地方出现,只看到两盏车前灯闪烁,看不清是辆什么车。张大小觉得那一定是法拉力,心里奇怪另外的三辆为什么还不赶过来汇合,不过此时此刻,他领先如此之多,就算那辆车不是法拉力而是奥迪又有什么?五公里这么长的距离,别说一辆烂奥迪,就是一辆兰博基尼想要赢他,也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张大少无比的轻松,左手托起脑袋靠在车窗上,嘴里哼着小曲,轻松无比的朝前开去。过了一个弯道,又过一个弯道,后边那辆车越跟越近,已不足两公里。那车把远灯换成近灯,又把近灯换成远灯,一明一暗间,似乎不是法拉力而是一辆奥迪。
张大少吃了一惊,把手从车窗上收回,双手紧握方向盘,飞快的朝前开去。又是一个弯道,他猛踩油门,感觉车快冲出道路,无奈的去点刹车,速度再次下降到一百公里左右。等拐过了弯,他把油门踩尽,看着速度表由一百跳到两百,又从两百跳到两百五,这才松口气朝倒后镜看去。后边那辆车更近,也已到了弯道,就像一端被绳子系住的陀螺,贴着地面,速度不减的拐过弯道。
张大少从没见过谁能把弯拐得这么帅,松的那口气没有松完便提了上去,紧握方向盘的手泌出一手心的汗来。
冷锋把车开的飞快。
六环路已跑了五分之四,未过的弯道还有十个,其中九个是小弯,拐起来没什么难度,像张大少这种水平的车手,发起飙来,也能用两百公里往上的速度快速通过。剩下的最后那个弯道,位于一座孤峰绝壁之下,是整条六环路上最惊险的弯道,绕山而行,几乎呈九十度角,再好的车手在这里过,也不敢把速度提到百公里往上。
想超过张大少的兰博基尼,必需把握好这十个弯道。前九个小弯几乎连在一起,冷锋想,如果能在第四个小弯超过张大少,剩余的五个小弯,便可领先兰博基尼一分钟左右。有了这一分钟的领先,等跑那条长达十公里的直道,便可一直领先张大少,或许在最后的一公里才会被张大少超过。不过,这也没什么,就算被他超过了也没什么可怕的,马上就到了最难拐的那个弯道,张大少会提前五百米减速,以免因为速度太快撞到绝壁上。也就是说,张大少领先的距离最多是五百米,这五百米的距离为张大少赢不了多少时间。到达绝壁之前,他又会领先张大少,等过了绝壁,离终点仅有三公里,奥迪保持在两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再加上拐弯道时争取来的时间,赢张大少不是什么问题!
兰博基尼开始拐第一个小弯,速度再次降到一百公里左右,冷锋心中暗喜,驱车往弯道冲去。
兰博基尼开始拐第二个小弯,冷锋目测速度为一百一十公里,最多一百一十五公里。他已接近弯道,把车往内道驶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向外道驶去。
张大少加了点油,马上轻点刹车拐第三个弯道。速度保持在一百二十公里,贴着外道飞驰而过。这让他想起不久前从倒后镜里看奥迪车拐弯的情景,觉得自己现在拐弯也帅极了,像一端栓了线的陀螺,贴地飞行。
他开始拐第四个弯道,觉得速度还可以往上稍微提一些。点踩一下油门,速度指针向上一跃,打到一百七十公里的位置。张大少感觉车有点晃动,方向盘控制困难,慌忙又点刹车,等到速度降到一百二十五,长松一口气。
车旁有个东西呼啸而过,像两列高速火车会车而过一样,张大少听到了风在呐喊,同时感觉兰博基尼晃动了一下,似是被风吹动的。
“咣”的一声响,张大少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踩死刹车,把车停下。奥迪车擦着他的车身飞逝而去,刚才那声‘咣’,是倒后镜被撞掉,现在由两根电线扯着,耷拉在车门附近。
“你妈DE,撞我,老子撞死你!”张大少狠劲上来,打着车朝前冲去。再不去看速度表,盯着奥迪车的屁股追了上来。冷锋朝里开他也朝里开,冷锋拐弯他也拐弯。他越开越快,眼瞅着奥迪车的屁股越来越大,低头一看速度表,已到了两百七十多公里,心中暗惊:“这是我在开车?这么快的速度拐弯,不怕翻车?”心里产生怯意,不由的点踩刹车,速度再次降到一百一十左右,小心翼翼的拐了最后一个小弯。
冷锋眼瞅着兰博基尼越来越近,心里暗暗叫苦,后悔自己不该擦着兰博基尼的车身而过,虽然吓得张大少大惊之下停车,可也激起张大少不要命的泼辣精神,不顾一切的追着他而来、这一下完全打破了计划,原本想要领先张大少最少一分钟,此时不过领先了几秒钟。
奥迪领先兰博基尼几秒钟算什么领先,只要兰博基尼愿意,秒秒钟都会反超。
“这下输定了!”冷锋心里第一次冒出这样的念头。看到兰博基尼在拐最后一个弯时,又把速度降下,还是高兴不起来。
领先十几秒与领先几秒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次我们输了!”冷锋拍了拍方向盘,让奥迪保持最快速度在直路上冲。面前那道孤峰绝壁越来越近,就像有人在道路的尽头竖起一道屏风。九公里,八公里,他朝倒后镜看去,兰博基尼离他也越来越近,三百米,两百米,甚至可以看到张大少嚣张的大笑,并对他竖起中指晃了两下。
“他要超车了,离最后那个弯道还有七公里,完全没希望反超他了。”冷锋拍着方向盘,满脸不甘的说完,突然一笑,又道:“除非那家伙突然瞎了眼,撞到绝壁上!”话音刚落,听到有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车里响起:“好啊,让他撞山也不错。”
冷锋大吃一惊,左右查看,车厢里除了他,并没第二个人。他以为是收音机发出的怪声,扫眼去看,声音机果然开着,只是没有声音传出来,用手指点了下按钮,音箱里传出一首温柔的歌曲。
兰博基尼已经赶上,放缓速度与奥迪保持一致。张大少摇下车窗,长鸣喇叭。冷锋扭头去看,张大少虚张双唇,似在说些什么,瞧嘴型,估计是在骂国骂。
兰博基尼副驾驶的位置还坐着一个人——王洁,正半探起身子伸出两只小手遮在张大少眼前,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异常妩媚,脸颊上那两道酒窝欲加明显。
第五章 赛车二
这情况太过诡异,冷锋不由的浑身一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眨了眨眼再看。兰博基尼已一溜烟的开出去老远,隐隐约约中看到,副驾驶的位置确实坐了一个女人。他有节奏的按着喇叭,用摩斯码告诉张大少停车。
张大少似乎听懂喇叭里带的意思,放缓速度,再次与奥迪保持一条线,摇下车窗,道:“怎么?”
副驾驶的位置空无一人,冷锋暗道:“果真是看花了眼!王洁绝无可能坐在张大少的车里,更不可能坐在张大少旁边还笑得那么开心。”摇摇头笑道:“没什么?”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拖住我以便伺机超我。小子,等着给爷爷磕头吧,别忘了,你那条右手也是我的!”
张大少关了车窗,再次向前冲去。冷锋眼瞅着兰博基尼越开越远,把油门使劲的往下踩,可速度仍在两百五十公里上下徘徊。无奈拍了拍方向盘笑道:“伙计,这就是差距,人家一辆买你三辆,认命吧。”又把右手举起看了看,道:“没想到今天竟是你我分开的日子,你说那个老家伙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破口大骂,说我不配当冷家的子孙!”
兰博基尼已放到三百三十公里,离最后一个弯道不过一公里。冷锋瞥了一眼,道:“他该减速了。”兰博基尼的速度并没有减,反而又快了一点,达到三百四十公里。距绝壁还有五百米,兰博基尼又快了一点,几乎达到极限速度三百六十公里,在三百五十五公里左右徘徊。
“他在干什么?”冷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后那个弯道,他也不敢超过两百公里强拐,张大少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减速度而在加速!
“撞了,要撞了!”冷锋双手紧握方向盘,看着兰博基尼不顾一切的冲向绝壁。像是打在一面墙上的橡皮泥,整个车身向里缩近一半,从绝壁上滚落下来,倒扣在地上,一个轮子对着天飞转。
兰博基尼的车门与普通的车门不同,是那种上下开启式的,驾驶位的门此时想要打开,顶住路面向上一涌,马上又缩回去,接着又向上一涌。
冷锋在兰博基尼旁边停下车,趴在地上往里边看。
变形的车架把张大少牢牢夹住,有几块玻璃茬子划破他的脸,看到冷锋,他蠕动嘴唇想要说话,一张嘴全是血沫子,模糊不清的道:“救我。”
冷锋试了试,感觉能让兰博基尼翻个身,手搬车顶,两腿使劲,用肩顶着车身,才让车身一侧离开地面,背后有人道:“别救他,这种人罪有应得。”声音清脆,与不久前在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冷锋猛回头去找,背后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奥迪车的应急灯闪烁着黄色的光芒,发出轻轻的啪啪声。他松开兰博基尼去奥迪车后边寻找,兰博基尼没有支撑在地上来回晃动,牵动张大少的伤处,传来痛苦的呻吟,叫得人心烦。
奥迪车后边也无半个人影,冷锋回到兰博基尼前,道:“一个男子汉,哼哼唧唧像什么样,再不闭嘴我可走了。”张大少马上闭了嘴。冷锋连抬带扛,让兰博基尼翻了个身,喘口粗气,道:“这车,死沉死沉。”又冲里边喊道:“你怎样。”
张大少咧咧嘴,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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