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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驭天-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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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饶命!皇上饶命啊!我可没有乱说啊!”
那个御医挣扎惨叫的被人拖了下去。
剩下三个御医,一个个更加的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了一句话,惹的这个魔鬼皇帝不快,就会召来杀身之祸。
“你来回答!”
皇甫裂指了指一个年级稍微大的御医,希望他能够说话稳重靠谱一点。
御医惶恐的说道:“皇上,您想知道什么?”
皇甫裂道:“朕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失忆?”
御医道:“皇上息怒,微臣不敢说!”
皇甫裂道:“为什么?”
御医道:“其实刚才那个御医,根本就没有说错!皇上却将他给杀了!微臣如果说真话,免不了和前一个御医一样的下场,而说假话则是欺君之罪,就更要要死!反正都是一个死,那微臣便索性都不说了!”
皇甫裂道:“朕恕你无罪!你快说!”
现在他心里急的团团转,哪里还有心思和一个小小的御医勾心斗角?
他只是急切的想要知道,苏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她会没了记忆,不记得自己就罢了,可是她连儿子都不记得了,连自己也记不得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御医有了皇甫裂的免罪牌,这才放心大胆的说道:“皇上!微臣说过了,前一个御医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位姑娘,记忆出了点问题,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而且,她的神智也出了点问题。”
皇甫裂好奇的问道:“失忆就失忆,这和神智出现问题是两回事!为什么你们都要说她的神智出现了问题?”
“皇上,能否容许微臣询问这位姑娘几个问题?”
“你想做什么?”
“皇上如果听到姑娘的回答,自然就明白什么叫做神智出现问题了!”
“那好吧!你问吧!只是朕刚将她打晕了……”
“这个不碍事!”
御医这才站起来,走到了床边,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放到了苏嫱的鼻下,她微微的吸入了两口那浓烈刺鼻的气味,马上呛的咳嗽了几声,苏醒了过来!
皇甫裂问道:“这是什么?”
“马粪提炼的精油!对人无害,只是气味难闻了些。”御医照实回答。
“你想问什么赶紧问!”
皇甫裂一听到是马粪,赶紧捂着自己的鼻子。
御医点点头,然后温柔的问道:“这位姑娘……我是御医,就是大夫,你受伤了,是我和我的同僚们救了你。希望,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你如果知道答案就照实回答,如果不知的话,就摇头便是了。可以吗?”
苏嫱眼神颇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御医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苏嫱!”
她脱口而出。
可是,刚说完了之后,她马上又满是疑惑的说道:“苏嫱是谁呢?”
御医朝皇甫裂轻声的问道:“皇上,这是她的真名吗?”
皇甫裂点点头。
御医道:“如此说来,她记得苏嫱这个名字,可是却又不记得苏嫱究竟是什么人。接下来,微臣还要再问她几个问题。”
皇甫裂沉默不语。
御医知道这算是默认了,于是转脸看着苏嫱,继续问道:“苏嫱是吗?真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呢!你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了也不要紧,你不是还记得自己交苏嫱吗?你的头受伤了,所以记忆出现了一点点问题,我们会医治你的,但是你要配合我,好吗?”
“嗯。”
苏嫱这次倒是很爽快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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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哈根达斯冰激凌
御医的诚恳态度,让她松懈了很大的戒心。
皇甫裂却不耐烦的道:“你赶紧问,别说废话!”
御医生怕自己脑袋不在,赶紧问道:“姑娘,你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了吗?”
“不记得。”
苏嫱摇摇头。
“仔细想想。”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好!没关系,不记得也不要紧,姑娘你别急。”御医见她的样子有些慌乱起来,赶紧安慰一下,继续问道:“姑娘,那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叫苏嫱,可记得自己的家乡在哪里?”
苏嫱脱口而出:“香港!”
“你最喜欢吃什么还记得吗?”
“哈根达斯冰激凌!”
“你还记得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吗?”
“大学教授!”
“那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我想不起来了。”
苏嫱爽快的回答了几个问题,意识又陷入了模糊。接下里,御医不管问她什么问题,她都是记不清楚,或者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御医安慰了她好一阵,又给她服下了一晚安宁定惊的汤药之后,嘱咐她躺下休息,然后才走出了房间。
皇甫裂也跟着他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御医将自己的诊断结果禀告给了他:“皇上,您自己也看到了,苏嫱姑娘不仅仅是记忆出现了问题,她的神智……似乎也出现了一点问题。”
皇甫裂道:“香港是什么地方?”
“微臣从未听过!”
“朕也没听过。至少,皇甫王朝应该没一个叫香港的地方啊!那哈根达斯冰激凌又是什么东西?能吃的吗?”
“微臣斗胆猜测,既然是苏嫱姑娘最喜欢吃的东西,那想必是能吃的吧。只不过请恕微臣愚钝孤陋,却是从来么听说过这样一种食物或点心。”
御医颇有些无奈的回答。
皇甫裂冷冷的道:“朕不怪你!别是说你,朕也从来没听过这种点心!对了,她的父亲,应该是一个商贾,又怎么会变成大学教授了?大学教授是干什么的?”
“这个……”
御医一脸的冷汗。
这些问题,稀奇古怪,匪夷所思。
他都是第一次听说。
皇帝居然要问他详情和究竟,他哪里回答的出来啊?
可是,如果不回答或者是回答的不好,可是有性命危险的啊!
他此刻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尤其是服侍皇甫裂这种生性薄情冷血的君王,更是拿小命在赌博啊!
香港?
哈根达斯冰激凌?
大学教授?
皇甫裂和一众御医们研究了很久,也没弄明白这些究竟是什么。最后,他终于无奈的认同了御医们的说法,苏嫱失忆了,而且神智也出现了问题。
一个月后。
皇甫裂轻轻的搀扶着苏嫱在御花园里散步,这是他早朝之后的必修课。
这个时候,苏嫱刚刚起床,他必定会陪着苏嫱在御花园里散步,闲逛一会儿,然后再护送苏嫱回养心殿,陪她一起吃早餐。这一个月来,几乎每一天都是这样的生活。
皇甫裂的伤势已经痊愈,功力也恢复了七七八八,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可是也不再是个病恹恹的样子了。
伤势的恢复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很震惊。
苏嫱的伤势,恢复的更快。
她的伤势比皇甫裂严重许多,可是一个月之后,她的身体早就完全的康复了。
因为失忆,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梅落雪是谁,所以皇甫裂让宫女帮她沐浴,卸妆,去除了脸上的易容术,恢复了她原本年轻美貌的样子。
苏嫱的记忆,是真的出现了问题,有时候她记得自己叫苏嫱,还会自言自语的提起一些过去的事情,可是有时候,她却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一个月以来,皇甫裂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对皇甫裂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依赖。
“你这样陪着我,真的好吗?”
苏嫱眼睛好像星星一样明亮,清澈,怔怔的仰着头看着一脸冷邪的皇甫裂。
“为什么这样问?”
皇甫裂好奇的问了一句。
“下人们说,你是皇帝,每天都要日理万机,忙的连饭都吃不上。可是,每天我却占用了你很多的时间……”苏嫱那粉嫩如婴儿的脸蛋,飞来一片愁云,深深的自责着。
现在的她,智商好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可是令皇甫裂和御医们惊叹无比的是,她的身体肌肤,竟然也细腻粉嫩的如婴儿一般,以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的年纪来说,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皇甫裂淡淡一笑,冰冷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生硬的弧度:“傻瓜,怎么会是占用朕的时间呢?你是朕最心爱的女人,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不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来陪你,照顾你,朕当这个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声音,温柔的好像一缕阳光,细腻,轻柔的充满了雄性特有的性感和魅惑。
若是其他人在场,听到他这样温柔细腻的说话,一定会吓破胆。
这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皇甫裂吗?
他怎么可能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苏嫱咯咯的笑了起来:“为什么你笑的样子会这么丑呢?”
皇甫裂尴尬的道:“是吗?”
苏嫱用手指,轻轻的抚平他眉头紧紧的弧度,将他的冰冷舒展开来,然后淡淡的笑道:“嗯!这样看起来就好多了,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样不好,不好。以后要多笑一笑,知道吗?”
皇甫裂淡然笑道:“只要你开心,你想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苏嫱道:“我是很开心啊!我知道自己受伤了,失忆了,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可是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就很安心,很快乐。可是,我也有一件事情很不快乐。”
说完,她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什么事情?谁惹你生气了?朕马上去教训他!”
“还不就是你吗?”
“朕?”
“是啊!我听太监们说,过几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我问太监,什么是大婚,他们说大婚就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合成为夫妻的意思。我一想到你要和别人成为夫妻了,我心里就一种揪心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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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小雨是谁
“大婚?”
“你听谁说的?”
皇甫裂一听到大婚两个字,显然有一丝丝的震惊,随即冷目如电的双眸里更多的是愤怒。
苏嫱一脸难过的道:“我不想你和别人结为夫妻,我心里会难过的。”
她一脸纯真的像个孩子。
皇甫裂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轻柔的说道:“没有这回事,我不会和别人成亲的,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朕怎么会骗你呢?”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我相信你。”
苏嫱一听到他的解释,便瞬间释怀,马上又开心起来了。
“皇上!皇上!还是没有小雨的消息!”
突然,叶晨一溜小跑,气喘吁吁的冲进御花园,拦在了两人的面前。
苏嫱一听到小雨两个字,马上一阵头疼。
皇甫裂瞪了叶晨一眼,随即温柔的安慰道:“是不是吹了风不舒服?要不朕送你回养心殿吧?”
苏嫱摇摇头,道:“不是吹了风。我听到小雨这个名字,头就疼的厉害!你能告诉我,谁是小雨吗?”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皇甫裂淡淡的说了一句,心中却在滴血。
他多么想说,那是我们的儿子啊!而且,他现在生死未卜!
可是他不能说!
苏嫱的记忆和神智,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一会儿好,一会儿差,情况很糟糕,如果再让她受什么刺激的话,只怕病情会更加的严重!
苏嫱好奇的看着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名字就会头疼呢?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我也说不清楚,总是就是很奇怪的感觉,感觉这个叫小雨的人,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可是我却不记得他了,所以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苏嫱很努力的想要表达清楚自己内心的感受。
皇甫裂淡然一笑,道:“你只是想多了。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总是很没安全感。对任何未知的事和人都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御医说这是很正常的。”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朕还要处理些事情!你们两个,好生的伺候苏姑娘回养心殿!”
皇甫裂吩咐身后的两个宫女,护送苏嫱离去。
苏嫱自从失忆之后,很听皇甫裂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因此皇甫裂叫她先回去,她便也乖乖的顺从。
叶晨看着苏嫱在宫女的护送下走远了,这才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恕罪!微臣不是故意要在苏姑娘面前提起小雨的!”
“蠢货!”
皇甫裂勃然大怒,一脚踹翻叶晨。
叶晨又挣扎的爬起来,跪在他的面前,不停的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下次绝对不敢再犯了!”
皇甫裂冷道:“如果还有下次,朕可不会顾念手足之情了!”
“谢皇上!谢皇上!微臣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起来吧!”
“是!”
叶晨这才站起来,额头上却已经全是冷汗!
皇甫裂问道:“还是没有小雨的消息吗?朕让你派高手潜入丞相府打探,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嘛?”
叶晨道:“微臣已经派了二十多个一流高手,可是每一个人都是有去无回!看来,丞相府知道我们会有这一招,早就有所防范了。想要派人潜伏丞相府打探消息,可能行不通。”
皇甫裂冷怒道:“如果连消息都打探不到,那怎么营救小雨?”
叶晨低着头,无奈的道:“皇上恕罪!微臣办事不力!只是,微臣真的已经尽力了!”
皇甫裂怒道:“如果现在不是用人之际,朕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你!堂堂一个禁军都统,竟然连一个小孩子都救不回!朕早该撤了你!”
叶晨道:“如果有人能够救回小雨,微臣愿意让贤!”
“你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皇上恕罪!虽然没有打探到小雨的消息,只不过……丞相府的一些动静,却没有逃脱微臣的眼睛。”
“说说看。”
皇甫裂显得颇有些不耐烦,挥挥手,意兴阑珊。
叶晨道:“自从皇上答应陈维的三个条件,不予追究他的谋逆之罪,陈维那只老狐狸,便好像突然修身养性了一般,托病不朝,整天闷在丞相府里,一步都没离开过。”
皇甫裂问道:“他一个月都没有离开丞相府?”
叶晨点点头:“表面上看他倒是老老实实的。不过,微臣一直派人在丞相府的周围监视着。陈维那只老狐狸没有离开过丞相府,可是他手底下的一些江湖术士,却经常深夜进进出出,显然是在谋划什么。”
“谋划什么?招兵买马,加强防御?应该不太可能吧,他一个小小的丞相府,就算固若金汤也抵不住千军万马啊!只要朕下令查抄丞相府,多少江湖高手都改变不了局面。难道,他暗中在进行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皇上说的有理,微臣也是这么认为。”
“那你可查到了什么?”
“暂时还没有。”
“那就赶紧去查!总之,一定要尽快查到小雨的行踪,哪怕能确定小雨被关在丞相府的具体位置也好,朕便亲自带皇宫高手硬闯丞相府,看看谁敢阻拦!”皇甫裂的眼睛里,迸射出强烈而冰冷的杀气!
“是!皇上!微臣这就去办!”
“等等!”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有韩云壁的消息了吗?”
“没有。”
“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微臣明白!微臣会督促刑部的李大人加紧追查劫狱天牢的高手,只要找到那个高手,便能找到韩云壁的下落了。”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忙吧。”
皇甫裂挥退叶晨。
叶晨走了几步,突然站在原地不动,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又折了回来:“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禀告。”
皇甫裂淡如无物的道:“说吧。”
叶晨道:“皇上最近可有见过柳大人?”
“柳飞虎?”
“是的!”
“陈维托病不上朝的第二天,他也托病不来上朝,朕已经整整一个月都没有见过他了!莫非,他出了什么事?”
“柳大人身体倒是无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快说!”
皇甫裂有些生气,他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叶晨跟在自己身边五年了,竟然一点都没有眼力劲,实在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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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大婚在三天后
叶晨鼓起勇气说道:“柳大人到处跟人说,如果皇上三天之后不举行大婚的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混账!他这是威胁朕?莫非是要造反?朕就知道一旦放过了陈维,从今以后就再也不得安宁了!”
皇甫裂怒不可遏。
叶晨赶紧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甫裂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三天之后大婚?他凭什么决定朕大婚的日子?”
叶晨道:“这倒不是柳大人的错。”
“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朕的错?”
皇甫裂冷目如电,死死的盯着叶晨,那模样就好像要将他生吃了一般。
叶晨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解释的说道:“皇上,这件事的确不是柳大人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司礼监那些首领太监了!”
“司礼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的说清楚!”
皇甫裂这才发现,事情原来没这么简单。
不过,这一个月以来,他都只顾着照顾苏嫱,寻找小雨,其他的事情也没上心,因此造成了一些疏忽也在在所难免的。
叶晨说道:“皇上有所不知。前次,柳大人带领群臣大闹养心殿,皇上亲口答应了他迎娶他的女儿进宫册封为妃子。当时皇上为了拖延时间,还一切依照朝廷礼制来办就是了。”
皇甫裂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点点头说道:“朕只不过是想拖延些时间罢了!这两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叶晨道:“皇上大婚,可是朝廷大事。遵循朝廷礼制倒也是无可厚非,操办这一切的自然是宫中的司礼监。柳大人大概也是知道皇上想拖延时间的心思,因此隔三差五的跑到司礼监去恐吓那些首领太监。”
“哼!皇宫中的事情岂是他能做主的?司礼监也轮到他来越俎代庖?”
皇甫裂冷冷一笑。
叶晨尴尬的道:“事情就是这么微妙……司礼监那些首领太监知道皇上您已经亲口承诺过要迎娶柳小姐,迟几天早几天都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可不想得罪了柳飞虎啊。一来,他是未来国丈。二来他是朝中元老,威望颇高,脾气又糟。这些首领太监自然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将皇上大婚的一些繁文琐节能免则免,能快则快……”
“所以,大婚的时间定在了三天后?”
“嗯。这倒不是柳大人的意思,而是司礼监查阅天文时历,选中的黄道吉日。”
“黄道吉日?三天后?朕的大婚还有三天就要举行了,朕竟然还不知道这件事?这要传出去了岂不是贻笑天下?你马上去知会司礼监那些臭太监,让他们另择吉日!拖延的越久越好,朕也就不追究他们的过失了!”
“皇上,这恐怕不行。司礼监做事一向秉承礼制,严守法度。皇上大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没有知会您的。大概也是您这阵子忙于照顾苏姑娘,这才忘记了这件事吧。”
叶晨很小心翼翼的提醒他。
皇甫裂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半个月前,司礼监的两个首领太监来见朕,说有重要事情禀告。朕当时忙着照顾苏嫱,于是让他们放下折子,打发他们走了!他们临走时,来再三叮嘱要朕一定要仔细的查阅奏折!不过后来朕把折子给忘记了!”
叶晨道:“那道折子,应该就是说皇上大婚的事情了!如果当时皇上看了折子,还有可能对婚期或者大婚的一些事情提出异议,或许还有商榷余地,至少要再拖延些日子也并非不可能。但是皇上没有提出异议,司礼监自然就认为皇上是同意了,于是这才按照规定来操办婚礼。还有三天就是大婚之日了,皇上若是现在才想着要拖延婚期,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皇甫裂冷笑道:“哼!朕不想成亲,谁还敢逼朕不成?”
他暗自冷笑,自己堂堂一个皇帝,什么时候连这么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皇上,您的确可以继续拖延,甚至拒婚。可是柳大人那里,只怕不好交代呀!”
“交代?朕是皇帝,要向他交代什么?朕马上就取消这门婚事,看看他能把朕怎么样!哼!”
皇甫裂越说越生气,他从来都不被人威胁呢!
叶晨赶紧劝说道:“皇上,切不可义气用事啊!这会儿正是多事之秋,您要专心的照顾苏姑娘,又要提防丞相大人作乱,还要想办法营救……营救小雨。切记不可再轻易树敌呀!”
他依然称呼韩雨熙为小雨。
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皇甫裂和韩雨熙之间的关系,也知道原来梅落雪就是苏嫱,他们所谓的师徒关系,也只不过是一种掩饰,实际上却是真正的母子关系。而韩雨熙就是五年前苏嫱怀上的龙种。
既然是龙种,按理说就应该是太子,至少也是一个皇子。
可是,韩雨熙的身份还没有认祖归宗,甚至皇帝和太上皇都没有公开承认过,因此他也不能称呼小雨为皇子殿下,只能继续叫小雨这个名字了。
一提到小雨,皇甫裂便是深深的自责。
这一个月以来,他越来越内疚。
那天晚上为什么要扔下小雨呢?
小雨说要帮他们俩断后,让他带着苏嫱先逃出丞相府。如果没有小雨的机智和勇敢,或许他和苏嫱都离不开丞相府。三个人都一起死在了丞相府。
可是,他宁愿三个人死在一起啊!
至少,一家人可以团聚,不用分离。
现在,小雨生死未卜。
苏嫱又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
他就好像一个人独行在黑暗中,深深的忍受着良心的谴责和内疚。
如果再给他选择一次,他绝对不会抛下小雨,带着苏嫱离开。
他不知道苏嫱恢复记忆之后,会不会因此而恨他,甚至从此以后再也不理他。可是他却宁愿死在丞相府的人是他,而活下来的人是苏嫱和小雨!
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亏欠许多的儿子啊!
皇甫裂心中一阵苍凉,忽然喃喃的冷笑道:“朕为什么要恢复记忆?做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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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你去成亲吧
“皇上,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去办事吧。”
皇甫裂脸色冷淡,挥挥手,表情有些意兴阑珊。这一个月来,他恢复了记忆却发现承受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还不如不要恢复记忆呢。这时候,他终于能够对苏嫱过去五年的处境感同身受。
她一定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从今以后,朕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皇甫裂心中下定了决心!
既然苏嫱失忆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了,那就索性让她做一个快乐的傻子吧。
叶晨提醒的说道:“皇上,您总得表个态啊!”
“表什么态?”
“大婚的事情啊!还有三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您可得一定表个态,要不然真到了那一天出了什么叉子,不但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柳大人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哼!”
皇甫裂邪魅的冷笑了一声。
叶晨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裂道:“你不是要朕表个态吗?这就是朕的表态!”
“可是,皇上您这个表态是什么意思呢?”
叶晨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皇甫裂道:“你自己去捉摸吧!赶紧滚!别再让朕看到你,心烦!”
“是!是!微臣这就告退!”
一听到皇甫裂说心烦,叶晨哪里还敢逗留?
急匆匆的行了个礼,然后逃命似的溜走了。
皇甫裂却急匆匆的赶回去养心殿,一会儿看不到苏嫱,他便心中不安。
一回到养心殿,便看到三四个御医围在苏嫱的身边,正在为她诊脉。
“出什么事了?”
皇甫裂心中一紧,赶紧跑过去。
“回禀皇上,苏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她刚才有些头疼,微臣等便例行为苏姑娘诊治一番。”
“那她可有什么大碍?”
皇甫裂一听说是例行诊治,这才放心了。
御医回答道:“苏姑娘身体很健康!”
皇甫裂冷道:“这还用你说吗?她的脸色红润。肌肤细腻,比婴儿还要细嫩,是个瞎子都看的出来她身体很健康。朕是问你,她的记忆……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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