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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驭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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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两个家伙,大半夜的跑来落雨轩见这对神秘母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甫裂甚是好奇,可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他知道自己已经打草惊蛇,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暴露行踪。他现在可是皇帝,若是被人当场发现穿着夜行衣私闯民宅,传出去可是成为天下笑柄了!
考虑到后果的严重性,他最后强忍着靠近偷听的冲动,继续蛰伏在树林中,一动不动……
只要他不动,任何人经过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他已经完全与黑暗和树林融为了一体。
虽然他没办法靠近小屋,听到里面的对话。可是他能够继续蛰伏在树林里等待,等漕帮两位帮主回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从他们的嘴里偷听到一些重要线索……
半个时辰后。
两位帮主果然离开了小屋,又朝树林这边走过来了。
皇甫裂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倾听。
他想听听,这两人究竟会说些什么!他想知道,这两人究竟为什么要来找这对神秘的母子?
他们所说的办成那件大事,便是对整个漕帮有天大的恩惠,究竟说的是什么事?
 ;。。。 ; ; 女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好奇的问道:“小雨,你……很讨厌这个……皇帝吗?”
“当然!”
“为什么你讨厌他?”
“他欺负我啊!”
“他怎么欺负你了?”
“娘亲你是不知道呢,那个怪人叔叔真坏,他竟然打小孩呢!我告诉你,当时我和干爹一起去了一个好大好漂亮的宫殿里面……”韩雨熙手舞足蹈,将自己见到皇甫裂的经过又生动的表演了一次。
“他最后就这样放你走了?”
女子听完,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对呀!难道他还想怎么样?”
“这不符合他的个性!”
“娘亲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个性?难道你以前也见过皇帝吗?”
“娘亲是……猜的嘛。他是皇帝,皇帝肯定是脾气很差的,谁要是得罪了他,他就会杀了谁。可是他竟然这样轻易的放你离开了,这不太像他的作风啊!”
“娘亲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干爹还吹牛说天下人都归皇帝管,哼,我才不归他管呢!我只归娘亲一个人管!”
“不许胡说!就算天下人都不归他管,你也得归他管!”
“为什么我非得归他管?”
“嘘!”
女子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皇甫裂,绝对不是一个宽容而大度的人!就算是对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他也绝对不会容忍到失去自己的尊严这种地步!何况,他现在已经贵为皇帝!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屁孩给耍了,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韩雨熙?
不,不,不对劲……
她越想越觉得困惑,心里总有些不安。
“娘亲,你怎么了?”
“别说话!”
女子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和针线,然后迅速的起身,吹灭了蜡烛。
“嗖!”
整个小屋,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中。
“糟糕!被发现了!”
窗外的皇甫裂,机警的一闪,整个身子完全遁入了黑暗中。
果然,一下秒。女子便打开窗户,身法精妙的绕着小屋巡视了一圈,仔细的观察附近是否有可疑人物的存在。
直到确信周围没有可疑人物潜伏,她这才又飞进了小屋里。
“娘亲,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要害我们?”
韩雨熙被自己的娘亲这样异常的举动也吓到了,也是一副颇为紧张的样子。
“小雨别怕,没事。娘亲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坏人在附近。”
“娘亲你为什么会认为有坏人呢?难道是小雨闯祸了吗?”
他一脸自责的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他从娘亲的态度和语气也能隐隐的感觉到,娘亲的反常一定和他今天去皇宫发生的事情有关。
“你不是说那个怪人叔叔脾气很差吗?今天你得罪了他,万一他想要报复你怎么办?娘亲帮你看看,他有没有派人跟着你回来呢!”
女子故作镇定的笑了笑。
韩雨熙一脸鄙视的道:“娘亲,你真是太胆小了!谁会真的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除非他是个神经病!”
“小雨说的对!也许真是娘亲担心的太多了!”
女子淡淡的点头,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不对劲。
小雨这么小都知道,堂堂一个皇帝,一个大人自然不会真的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她当然也不会认为皇甫裂会回来找小雨的麻烦。只不过,她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窗外总是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在看着她们母子俩……
在皇宫里的时候,皇甫裂竟然轻易的放过了小雨,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他开始怀疑小雨的身世了吗?
还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回来的目的了?
女子颇有些恍惚,看着可爱帅气的儿子,心里头却又喝了蜜一样的甜蜜,她心中暗暗的发誓:“小雨,你放心,娘亲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娘亲的身边抢走!”
黑暗中,韩雨熙突然说道:“娘亲,可以点灯了吗?”
“我们在黑暗中说悄悄话不好吗?”
“也好!娘亲你可不许说鬼故事吓我!”
“嗯!娘亲保证不说,也不会告诉你,你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哇!呜呜!!”
韩雨熙突然大叫大哭起来:“娘亲你是个神经病!哪有人这么吓唬自己的儿子?我还这么小,作为娘亲你就这样伤害我脆弱的心灵,这样真的好吗?”
“再敢装可怜,老娘一巴掌抽飞你!”
“哼!你再吓唬我,我就不告诉你在皇宫发生的事情了!”他威胁的说道。
“反正你都已经说过了……”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我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没告诉你呢!”
“还有什么事?快说快说!”
“哼!我现在很不爽,我不想说了!”
韩雨熙双手叉腰,一副趾高气扬的得瑟样子。
“好吧。不说算了。明天的零花钱取消。”
“不要!!!”
小黑屋里,传来惊恐而愤怒的咆哮!
很快,又传来女人和孩子爽朗而纯真的大笑声……
远远的……
隔着一片树林,皇甫裂那阴冷而邪魅的目光,幽幽的盯着那孤寂的小屋……
他不敢靠的太近,怕暴露行踪。
距离这么远,他已经听不到屋里说话的声音,只是偶尔能听到屋里传来的惨叫声或者是大笑声……
原本,他以为偷偷的跑来落雨轩打探一下这个叫韩雨熙的狡猾小鬼的底细,便能够释然他心中的困惑和挥之不去的压抑感。
可是,当他偷听了这对神秘而奇怪母子的对话后,他心中的困惑更严重了!
尤其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他非常肯定自己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对母子,潜伏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们明明是母子俩,为何要对外宣称是师徒?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可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又能做些什么呢?
 ;。。。 ; ; 女子身上那种淡然而睿智的气质,脸上风轻云淡的写意和娴静,在听到皇宫两个字的一刹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神情高度的紧张而严肃起来,好像很害怕,又好像很期待……
只是,才四五岁的韩雨熙并不能理解娘亲脸上表情的复杂和深意。
他颇为兴奋和得意的开始述说今天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
女子静静的听着儿子的话,儿子说的眉飞色舞,可她知道儿子什么时候会浮夸,什么时候会说的半遮半掩……整个过程,她一个字都没问,生怕听漏或者听错了一个小细节。
等到儿子全部说完了,她的神情依然恍惚的没有缓过来。
“娘亲,你怎么了?怎么愣住了?”
“你说完了吗?”
“是啊!”
“你可有说漏什么?”
“没有。”
“这么说,你遇到了一个叫韩云璧的都统,他带你进宫给一个老皇帝看病。你还认了韩云璧当干爹,认了老皇帝当干爷爷?”
“不对。”
“哪里不对?”
“干爹是我自己要认的。可是干爷爷,我是被逼的!没办法,谁叫你儿子我生的这么英俊可爱呢。”
“闭嘴!少得瑟!说话老实点!”
女子突然轻轻的呵斥了一句。
韩雨熙怔怔的看着她,很是不解的问道:“娘亲,你今天怎么了?您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凶过我啊!”
女子心一软,淡淡的道:“娘亲不是要凶你。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娘实话,明白吗?”
“嗯。娘亲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保证不胡说八道了。”
韩雨熙也懂得什么叫事态严重,只不过既然娘亲这样说了,他就百分百信任的照办就是了。
总之,娘亲说的肯定就是对的!
女子赞许的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个老皇帝爷爷,他有问过你什么问题吗?”
韩雨熙脱口而出:“问了啊!”
女子的语气马上变得紧张起来:“问了什么?快告诉娘亲,一个字都不要漏掉!他有没有问你父母是谁,什么时候出生的,还有你在哪里长大的?”
“这些……都没有。”韩雨熙摇摇头。
“那他问了些什么?”
韩雨熙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娘亲,你别这么紧张,你这样会吓到我啦!其实皇帝爷爷也没有问我什么特别的事情啊,就是问我叫什么名字。对了,还问我师父是谁……”
“什么?问你师父?那你说了没有?”
“我当然没说啊!娘亲交代过,有人在的时候不许我叫娘亲,只能叫师父!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师父就是我的娘亲!所以,我当然没告诉皇帝爷爷,我的师父是谁。”韩雨熙一副很得意的表情。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只是说我是药仙谷的弟子。”
“然后呢?”
“没有了啊!皇帝爷爷就没有问我什么事情了!”
“就这么简单?他是老谋深算的皇帝,即使退位了也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信任和喜欢一个从不认识的小孩。”女子颇有些焦虑的喃喃自语。
韩雨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道:“娘亲,你真聪明!我差点忘记了,皇帝爷爷说认识师公千机子爷爷,还说他年轻的时候和师公是好朋友呢。所以他听说我的师公是药仙谷的千机子,他就很信任我啦,也没再问我其他问题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认识你的师公,难怪会不追查你的底细就这么信任你,让你诊病呢。”
女子听完了这些话,脸色才放松了许多。
韩雨熙很好奇的问道:“娘亲,以前我说遇到的一些事情,你总是一边听,一边笑,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而且听的很开心。为什么今天你这么不开心呢?要是娘亲不开心的话,我就不说了。”
女子道:“不!娘亲没有不开心,只是皇宫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你还小,不知道皇宫意味着什么。娘亲想知道你在皇宫有没有说错话,有没有闯祸。你可不知道,就算你只是说错了一句话,皇宫里的人便有可能会杀了你!”
“噢!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难怪干爹说让我见到那个可怕的怪人叔叔不要乱说话呢,还说他会杀了我!”
这小鬼,一副惊魂甫定的后怕样子,很是心疼自己的拍拍小胸膛。
“哼!”
“可怕的怪人叔叔?”
“你这小鬼,下次看朕怎么教训你!”
窗外的那双阴冷目光,冷的如寒冬里的罡风……
那女子一听到可怕的怪人叔叔,淡淡的笑骂道:“你怎么胡乱给人取外号?皇宫里的人可当真是很喜欢杀人的,你可不要乱说。”
韩雨熙抗议的道:“他本来就是个可怕的怪人嘛!干爹都是这么说的呢!又不是我自己乱说的!哼,亏他长的那么好看,还是皇帝呢!脾气真是差,又没礼貌,连小孩子都敢欺负!下次见到他,看我怎么教训他!”
这说话和威胁的口吻,神态……
简直和窗外那个阴冷而邪魅的幽灵……一模一样。
“什么?”
“小雨,你刚说他是什么人?”
“你再说一次!”
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而紧绷。
韩雨熙不假思索的道:“他是皇帝啊!”
女子惊讶的失声惊呼:“皇帝?皇帝?你是说……他是当今皇帝?你见到了皇帝?”
韩雨熙不解的道:“娘亲,你怎么这么不淡定啊?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为人哦!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
女子幽幽的道:“小雨,你可知道你说的这个皇帝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啊!”
“你……知道?”她脸色一惊的看着儿子。
“是啊!干爹告诉我了,他说皇帝是天底下权力最大最有钱的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归他管呢!不过,干爹也只是吹吹牛罢了!娘亲你不要当真!”他一副很大人的样子。
“你干爹怎么吹牛了?”
“他说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归皇帝管,这不是吹牛吗?我就不归他管呢!哼!”韩雨熙一提到皇帝,便是一副很愤愤不平的样子。
 ;。。。 ; ; 韩雨熙用力而认真的点头:“我真的知道错了!娘亲,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错了!”
他认错的态度,无比的真诚,小小脸蛋上的表情炙热而诚恳,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狡猾和奸诈。这和白天的韩雨熙,完全不是一个人。
若是韩云璧见到此刻的韩雨熙,绝对会认为这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女子又继续的缝补手里的衣服,却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那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了?你要是自己说对了,娘亲这一次就原谅你!”
“娘亲,你说真的吗?”
韩雨熙一脸的欢喜,脸上委屈的表情也如阴霾一样瞬间散去。
女子严肃的道:“你得说对了才行!”
“是!娘亲。”
“那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了?”
“娘亲,今天我不应该和陌生人一起离开落雨轩!娘亲说过,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说话,更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
“你还记得娘亲说过的话?”
“当然记得!娘亲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的记在心上呢!”
一听到娘亲表扬自己,韩雨熙一脸得意的自负起来。
哪知道,他娘亲突然伸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啊!好疼啊!娘亲你干嘛打我?”
韩雨熙吃痛的跳起来!
“你难道不该打吗?”
女子又恢复了冰清淡然的模样。
韩雨熙一脸抗议的道:“娘亲你说过不算话!你刚才说了,只要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就原谅我一次的!你怎么能骗我呢?”
女子淡淡的道:“娘亲是原谅你和陌生人一起离开落雨轩,但是可没说过要原谅你任性妄为!你明明记得娘亲说过的话,却不当一回事,你这是明知故犯!若是这样还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你,等你长大了还得了?”
“娘亲,你也太急着替我操心了吧?我才四岁半,离长大还早着呢!”韩雨熙一脸的不满。
“哼!你没听过三岁定终生吗?”女人颇为严厉的说道。
“是!娘亲,我真的知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我一定牢记娘亲说过的话,绝对不会胡来了!”韩雨熙心里是颇不服气的,只是看着娘亲一脸不悦的样子,他又无比的心疼,只得乖乖的诚恳的认错道歉。
看到儿子如此的乖巧懂事,女子淡然一笑道:“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才好!”
“我一定记得!”
“听说你今天出诊,赚了一万两?”
“这个……”
“钱呢?快点,上交!”
“娘亲,这是我辛苦赚的私房钱!”
“你个小屁孩,这么小就懂得藏私房钱了?哼,快点,上交!”
一提到钱,这两母子刚才的温情和温馨,一下子荡然无存。两个人展开了利益的博弈和拉锯。
韩雨熙坚守底线的道:“娘亲你不能欺负我小啊!我自己赚钱还不能自己留着吗?”
女子步步相逼的道:“快点上交!要不然的话,明天不许吃饭!”
“你是无赖!”
“你说对了,我就是无赖!快,拿出来!”
女子几乎是用抢的,直接从韩雨熙的怀里搜出了一大叠的银票,数了数刚好一万两,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韩雨熙一脸委屈的道:“有你这么做娘亲的吗?儿子才四岁半,不用你花钱养活了还不止,你还要像个强盗一样抢自己儿子的钱!”
“你嘀嘀咕咕说个屁啊!老娘这不是帮你把钱存起来,以后给你娶媳妇用吗?”
“娶媳妇要这么多钱吗?”
“你可不知道,以后说不定世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娘亲以前住的地方,你可知道娶个媳妇有多难?要房子,车子还得要金子和彩礼呢。你这么小小年纪要是不懂得节约的话,长大了还不成了败家子?”
“娘亲,你老说你以前住的地方,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里……有许许多多神奇的东西。比如有一种设备叫手机,不管两个人相隔多远,都能用手机通话。还有汽车,有四个轮子,不用马,加点油自己就会跑,跑的可快了,比风还要快!还有冰箱……”
女子一说起那些神奇而新奇的东西,韩雨熙便仰着头,一副听的入神而陶醉的样子:“娘亲,我好像去你住过的地方哦!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神奇的魔法呢?”
“这可不是魔法!这个叫做……科技!”
“能够在大热天将水冻成冰也不是魔法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他小小的脑袋里,显然已经在尽力的脑补“冰箱”的神奇和奥妙!
当然,他并不知道当科技发展到了一个阶段,冰箱早已经是家喻户晓的生活必需品了!
“傻孩子,娘亲告诉过你,再也回不去那个地方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
“好了,别说这个话题了。娘亲还要给你补衣服呢,你给娘亲说说,你这一个下午跑出去,都干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又是怎么骗了人家这一万两?”
“娘亲,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儿子?什么叫做骗?我这是堂堂正正赚的血汗钱好不好?”
韩雨熙不依了!
他很不爽,凭什么娘亲会认为自己是骗来的钱呢?
这明明就是他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赚的诊金嘛!当然,这个诊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贵而已。
女子温柔的笑骂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不是自己心虚了吗?好啦好啦,娘亲都说过原谅你,不管你这钱是怎么来的,不管你今天做过什么事情,娘亲都不会再骂你了,你只管说说,告诉娘亲今天遇到了一些什么人和什么事。”
“我今天去了皇宫……”
“什么?”
突然,女子手里的针线和衣服,一齐掉到了地上。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就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韩雨熙这才刚开始说话,就见到自己的娘亲一副如此惊讶的表情,很是不满的道:“娘亲,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可精彩了呢!你要是这么容易受到惊吓的话,我就不说算了!”
“不,不!你说,快说!一个字都不许漏掉,知道了吗?”
 ;。。。 ; ; “这……还真是问倒我了!这样吧,皇帝欺负你我是没办法的,他是我的主子呢!不过,若是别人欺负你,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保证,我会帮你出头,好好的教训他们?”
“真的吗?”
“真的!我可不像你,喜欢说谎!”
“那好!你可要说话算话!以后别人欺负我,你都要帮我出头!至于那个讨厌的坏皇帝,我自己来对付他就行了!哼!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让皇帝爷爷帮我出头!”韩雨熙这才破涕为笑,一脸的狡诈模样。
“我自然是说话算话的!”韩云璧淡淡一笑。
“那我们拉勾,一言为定?”
说完,韩雨熙伸出了弯弯的小尾指。
“好!一言为定!”
韩云璧笑着和他拉勾,做了百年不变的约定!
他忽然觉得有些欣慰,自己孤身多年,今日竟然阴差阳错的多了一个儿子,难道这是老天的恩赐?而且这小鬼,竟然也是姓韩?这也太有缘了吧!
韩云璧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这个小孩有父子的缘分,自然也是越看越喜欢。
这一次,他心甘情愿的将韩雨熙举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让他骑牛牛。
“走!干爹送你回家!”
落雨轩。
夜里的落雨轩,已经停止了看诊。
但是成百上千的人却不肯离去,许多人干脆在落雨轩的门口打地铺排队,更有甚者干脆席地而坐,打算一直等到天明。夜晚寒凉,落雨轩倒也好心的熬了热粥和姜汤免费供应,以免病患又感染了风寒。
落雨轩的里面,却是灯火通明,下人们忙碌而有序。
各种药材,器具堆满了整个大堂。
下人们必须连夜将所有药材分类,整理,打包……否则明天看诊都会面临无药可用。
医馆里里外外,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但是却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道幽灵一般的黑影便飘进了落雨轩。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行走在阴影之中,彷佛在寻找什么……
“人呢?”
“那小鬼跑哪里去了?”
黑影一跃上了屋顶,站在一排脊兽石雕的后面,极目张望……
黑暗中,一张阴暗而俊秀的面庞交织在光影中,若隐若现!邪魅顿生!
这张英俊的脸,赫然便是当今天下之主,帝王之尊,皇甫裂!
傍晚时分,皇甫裂见到了韩云璧带来的那个小鬼,心头便一直萦绕着一种很难说清道明的复杂感觉。他的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那个狡猾而讨厌小鬼的身影……
所以,他决定夜探落雨轩,查查这小鬼和他师父的底细!
能够有雄厚财力买下天仙楼的人,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或者神医……
可是,他几乎快将落雨轩搜了个遍,也没发现那个小鬼的踪影。
而且,无论怎么看着落雨轩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医馆,若非要说有些不寻常之处,那就是生意好的太不寻常啊!外面就成百上千连夜排队求医的病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间医馆吗?
那个小鬼,究竟在哪?
他站在屋顶之上,四处张望,忽然,目光所及的远处,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摇曳,忽隐忽现……
“在那!”
“居然还有一座小屋,给漏掉了!”
皇甫裂展开轻功,如夜枭一般飞去。
五年来,他的武功更精进许多,身法幻如幽灵,完全与这黑暗融合,无声无息便悄然接近了这座僻静的小屋……
“娘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是那小鬼的声音!
听的出来,他极为的害怕,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忏悔的态度极为诚恳。
皇甫裂暗自冷笑:总算还有人能治得了你这无法无天的小鬼!
不知道为何,他听见这小鬼一副惨兮兮的声音,便心情愉悦,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畅快感。
于是,他很认真专注的倾听起来。
小屋内,昏黄的烛火如春蚕一般慵懒的扭动着细长的腰肢……
一个漂亮得如仙女般的女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专注的做着针线活,她的手里拿着一件破损的小孩衣服,正在细心的缝补着……
她那温柔而专注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慈爱的娘亲。
只是,看她的年纪作为一个娘亲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些,年轻的让人不敢相信她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女子。那张年轻而美丽的面庞,白皙细嫩,完美的一丝瑕疵都没有。只是在烛光的摇曳下,那专注的表情深处隐隐的透出一丝超乎寻常的淡然和睿智……
这完全不是一个年轻女孩所拥有的气质!
这种气质,更像是一个饱经沧桑,洗尽铅华的成熟贵妇气质。
当成熟和年轻,美丽和沧桑在她的脸蛋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便会给人一种极致的困惑……或者用更简单的话来说,这个女人美的太妖太妖!
“娘亲,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嘛,求求你了!娘亲!”
韩雨熙耷拉着脸,卖力的讨好和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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