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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楚留香之红叶问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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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对着她摇摇头,“你走吧。”他当然懂她话里的意思,也相信苏蓉蓉说她没有解药,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她已经没有再骗自己的必要。
  苏蓉蓉转过身,慢慢地向远处摇摇晃晃地走去,从今以后,这个自己喜欢了多年的男人真的是与自己无缘了。走了十来步,一个黑衣身影迎上了她,那人扶着苏蓉蓉,远远地朝楚留香点点头,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楚留香知道那是红袖,也朝她点点头,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身向房内走去,没有解药,其它的半法只有一个,可是……
  胡铁花急匆匆地赶回楚留香的房间,还好红叶还好好的趟在床上,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刚正懊恼自己居然傻得把中了春药的红叶一个人放在房里,这要是……
  红叶服下了红袖送进嘴里的那颗药丸,心底燃着的那团火渐渐平熄下来,看见胡铁花一脸焦急地又赶回房,笑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向他,“胡铁花,我已经没……”
  笑容还凝结在仍有些绯红的脸上,却是怔住,身子突然僵硬不能动弹,不解地看着出手点住自己身上穴道的胡铁花,“你这是做什么?”
  胡铁花却又是接着点上了她的哑穴,谨慎而尽量少接触到她身子的把她弄回到床上平躺下,“我刚听老臭虫说,你中的是迷蝶。那个药是……免得……
  红叶好笑又好气地看着那只死蝴蝶,想开口告诉他,红袖已经送来了解药,无奈哑穴也被他点住,出不了声,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他,一激动,脸上才褪下的绯红又再度爬上她的双颊。

  春意融融

  红叶绯红的脸颊落在胡铁花眼里,显然只是更加深了某只死蝴蝶的误会,他索性走到桌旁离着床上的红叶远远地坐着,一脸地小心戒备。生怕她身上迷蝶的毒会突然发作。
  红叶气急攻心地瞪着胡铁花,怕自己毒发受不了控制,点穴不让自己动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连自己的哑穴也一起点了?这只笨蝴蝶,越想越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着楚留香回来解了自己的穴再去收拾他。
  正在想着,楚留香一脸阴沉凝重地回来了,从没在他脸上见过这种表情,是因为生气苏蓉蓉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或者还是因为苏蓉蓉没交出迷蝶的解药?张嘴想跟他说自己已经没事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又急又气地睁大着眼睛看着楚留香。
  胡铁花看到他,像是遇到了救星,立马松了一大口气,赶紧起身迎向他,“怎么样?解药拿回来了没?”
  楚留香默不做声地摇摇头,无奈地看向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红叶,她的面颊仍是若桃花般地泛着绯红,双眼焦急地看着自己,是在等着解药吧,可是怎么告诉她,苏蓉蓉根本就没有准备解药,现在唯一的办法……
  奇怪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偏过头不解地看着胡铁花,胡铁花赶紧解释道:“我看她脸红成那样,估计是迷蝶的药性上来了,就先点了她的穴道,免得……”言下之意已经不用再往下说,楚留香自然是明了。
  楚留香只有点点头,胡铁花担忧地道:“可是现在没有解药……”
  “对了,先前红叶说沈御被墨蝶掳走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楚留香突然想起了红叶突然跑来跟自己说的话,如果不是她为了告诉自己沈御被掳,又怎么会突然跑来替自己喝下苏蓉蓉渗了迷蝶的雪茶。
  胡铁花也大吃一惊,“墨蝶掳走沈御做什么?”转向躺在床上正睁着大眼睛瞪视着自己的红叶道:“我和高亚男,姬冰雁还有张三这就去一趟府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先陪着她。”
  红叶看着两人商量着救沈御的事,她也要跟着去救人啊,就是没人想到先解开自己的穴道,着急地望着那俩人,却不知道越是心急,脸上的就更红,甚至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殊不知她现在这番样子看在一直不知道她身上中的迷蝶毒已被解了的楚留香和胡铁花眼里,又是另一种以为了。
  红叶总算等到胡铁花出了门,她双眼急切地看向楚留香,指望着他赶紧解了自己的穴道,好跟着一起去救沈大哥,哪怕就在府衙等消息也比现在被人点了穴,一动不能动地躺在这里好。
  楚留香也正如她所愿地走向她,只是面上凝重的表情让红叶有点没来由的害怕,他向来就算是对着再高的对手,也总是谈笑风生,现在……本已出去了的胡铁花却又跑了回来,站在门口支吾地对楚留香道:“老臭虫……刚忘了跟你说,听说中了迷蝶的人没有解药的话,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救,不然……”说这话的时候,可怜地看了一眼还在床上躺着的红叶。
  楚留香仍是背对着他,只淡淡地道:“我知道。”他当然知道这个办法,只是不知道用这个唯一的办法救了她以后,以红叶的性格,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那我走了。”胡铁花叹口气,这俩个人,一个就像是蜗牛慢慢爬,爬到旁边看着的人都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一个又是对感情的事,根本不上心。虽然希望俩个人的感情能有进展,可是这种情况下,连他都知道,以红叶的性格,楚留香现在用唯一的办法救了她,对俩个人今后的感情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什么叫没有解药的话,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救她?”红叶看着胡铁花走时,还细心地替他们把房门关好,心底顿时起了某种不好的警觉。楚留香正一步步地走向床边,他刚刚还说,他知道。天啊,这才后知后觉得明白了他们话里的意思,心里立时凉了半截。这点常识自己还是有的,春药除了用解药能解,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也是最原始的办法。
  楚留香已在床边坐下,如深潭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红叶在他的注视下,却觉得毫毛直怵,
  苦于不能做声,只能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看得懂自己的眼神,赶紧先解了自己的穴。
  楚留香却是坐在床缘,默默地凝视着她,她眼神蒙蒙,盈盈似水,脸颊挣的通红,落在楚留香的眼里,只是让他误以为,她现在毒已开始发作,只是残存的理智还在希望自己能替她解了穴道。
  深深叹息一声,伸出手横着轻蒙上她的眼,挡住她的视线,哑声道:“叶儿,对不起我不能放了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可是现在别无选择,迷蝶的毒,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救得了你。”
  红叶一听这话,只觉全身血液都瞬时轰的聚向头顶,炸得人头皮发麻,娘的,自己跟本就不须要他这样舍身相救,你不要这样自已为是的牺牲好不好?先解穴啊,那只死蝴蝶,这回的乌龙搞大了。心里在一遍遍的默默祈祷,楚留香,楚香帅,楚大侠,楚爷爷,您老解穴啊。要是这样就被死蝴蝶搞的乌龙失了身,就冤大了。胡铁花你也就可以给自己提前准备后事了!
  可惜的是,楚留香并没有听到红叶心底的祈祷,他缓缓地撤去遮着红叶双眼的大掌,再深深的看着她的眉,她的眼。
  她那含泪的眼,似水欲语的目光,前几日苏蓉蓉或是梨花带雨,或是放声大泣的楚楚可怜样子都未曾让他动心分毫,可是她现下的这幅模样早已盅惑了他的心神。
  伸出了手,对着桌上然着的烛火,中指与食指微扣,隔空轻轻一弹,烛火熄灭,房内霎时变成漆黑一片,红叶的心也在这一刻绝望地差点停止了跳动。
  慢慢地,双眼适应了突然的黑暗,借着窗外洒进的明亮月光,渐渐能看清身边近处的事物,当然也包括了她面前楚留香脸上的表情。他此刻脸上竟是比洒进房内的月光还柔和,温柔的对着自己淡笑着。
  经过先前的折腾,夜已近半,沁人舒爽的凉风从半开着的窗子徐徐吹进房内。窗外月色朦胧,花影扶疏,树荫轻摆,蝉儿似也已安静遐意地入眠。暧昧縼漪的房内,披着月光的楚留香,慢慢地俯下了身,
  吻上了她同样落着银色月辉的眉心,滚烫的唇落上的那一刻,他心里立时起了异样,仿佛阵阵暖流从心底心窝处流泄,钻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顺着眉心,紧闭的眼帘,沿着鼻梁,顺着往下一直轻柔的烙上他的痕迹,最后,无法克制的印上了她微凉轻颤的唇瓣。温柔的,怕碰碎花露般,反复细碎的轻碾着,而后,抬起头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红叶微睁开眼,秀眸瞪向他,隐约看见他离自己不到一尺,背着月光的脸庞上写满着柔情,一惯似春水的的双眸,此刻更深如一汪春潭,不可见底,春潭深处,跳动着两簇灼人的火苗。
  这盅惑人心,沾染着些许□的俊颜,难怪他能处处留情,惹得姑娘们对他爱慕不已,唇上还残留着他刚刚轻如羽毛般轻吻时留下的气息。现在还有那种奇怪的酥麻感觉,让她觉得痒痒的,从唇上一直延伸到心底某处。
  果然是情场高手,可是现在红叶若是没被点穴,只想选择赶紧爬起来一脚把他踹到床下,无奈自己现在却是动弹不得。只是在心底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在心底大声疾呼,楚留香,你快点解穴放过我吧。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深深烙在他的瞳眸中,他微屏了下呼吸,心跳加快,伸出右手,大掌抚上她如玉光滑的面颊,顺着来到纤细白嫩的脖颈,来回摩梭着,最后眷念地停留在上面,左手也跟着上来,十指挑开了她的外衣,露出里面的月白肚兜。
  胸前的一片大好春光就这样暴露在楚留香面有,红叶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口不能言,急的眼泪顺着两边的眼角一串串地滴落在枕上,楚留香又是一声叹息,伸出手替她拭去两边眼角的泪珠,却仍是止不住她不断跌落的晶莹泪花。
  瞧见她正委屈地猛瞪他的脸,知道从这一夜后,两人今后的路只怕会更不好走。垂下眸,对上她含着泪光的眼眸,他缓缓地覆上她的身子,俯下头,吮去她眼里滚出的泪珠。
  火热的温度,转眼笼罩了她的周身,紊乱的鼻息,呼在她的颈间,炙热的唇在她的耳际,唇上眷恋地游移着,轻浅的吻,逐渐加深,辗压着她软嫩的唇瓣,宽厚的掌心,带着相同的热度,所经之处,就像在她身上抹了一层火,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陌生又本能地害怕。
  楚留香却在意乱情迷之际,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错愕地抬起头,审视着她的脸,对上她无助地眼神,却已欲罢不能,深深地渴望能拥有她。伸出手一把扯下了床边的帐幔。窗外,月色朦朦,薄薄的芙蓉纱帐里,却是春意融融。

  免谈

  天大亮,烛火早已燃尽,窗外轻送进来的微风里,带着全新一天的清新气息。床上的男人一直未曾入眠,一双深眸贪恋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她眉头微皱,带着深深地乏意,昨夜太累了?
  指腹轻轻碰触着她如玉的颊面。后悔吗?不,不后悔,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在忘尘崖上伤了红叶,那一幕,到现在回忆起来都让他后悔心痛不已。昨晚到后来……不知道红叶醒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反应,这一生,他都不可能放手。原来总以为自己本性无为,得失不计,其实也有偏执的一面。
  还在想着,怀里原本安静睡着的红叶突然辗转不安份了起来,紧闭着的眼帘,缓缓地张开,第一感觉是痛,真的很痛,她全身上下,每处经络,每块肌肉都有着强烈的酸疼,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马车拖了好几条大街,又像是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反复辗压过。
  入眼的是楚留香俊朗的颜面,如深潭的双眸,结实的胸膛。昨夜的点点滴滴,霎时间涌上了心头,那块大石头是……楚留香……
  悠地一下,立马坐了起来,起的太猛,身子又是一阵强烈的酸麻,肌肤上还带着点微凉地感觉,这才警觉的赶紧拉高身上的薄被,瞪向深深注视自己的楚留香。
  刚才只是昙花一现的春光,却让他的深潭里又开始跳动起两簇小小的火苗,让红叶心里又惊跳了起来,这火苗很眼熟。
  昨晚就是被他眼里这样灼热的眼神烧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被烧得体无完肤,她从最初的无助抗拒,在他的引领下,竟也有了些莫明的反应,淹没在了他的狂风暴雨中,淹没了再淹没,差点就溺毙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一直到天刚蒙蒙亮,终于被某人放过后,她才倦极的睡去。
  身上的穴道早已被他解开,记得好像是昨夜暴风雨来的最猛烈的时候。于是她做了昨天晚上被封住穴道以后极度想做,却没有办法做的事,捂着薄被,不心不泄春光的抬起脚 ,一脚把楚留香踹下了床。谁知用力过大,自己又痛的扑倒在床上。
  楚留香连忙起身坐在床边,伸出手扶起红叶,“是我昨晚弄伤你了?”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红叶就更来气,甩开他扶着自己的手,裹着薄被缩到床角,“为什么?你昨天为什么不先解开我的穴道,听我说,你知道不知道,我中的迷蝶的毒已经被红袖解了,根本就没事了,你还?……”气得浑身直颤,哪有像她这样冤枉失身的,明明已经被解了毒,本来皆大欢喜没事了,哪知道被那个笨蝴蝶胡铁花点了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花心大萝卜对自己大仁大义地舍身相救。
  楚留香起身穿好中衣,往床里更坐近了些,伸出手温柔地托起她的下颌,“叶儿,嫁给我!”
  红叶猛得抬起眼看向他,“不要!”
  开什么玩笑啊,就因为他以为是帮自己解毒要了自己的身子,就得负责娶她?自己好歹也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十多年,受了十多年二十一世纪的教育。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嫁给他?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个超级花心大萝卜,要这种男人做老公免谈。指不定就某天不是被哪个女人砍死,就是哪个大肚婆找上门来给末来的孩子找爸爸……就算这些没有,也肯定是妻妾成群。跟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未来的日子只怕永无宁日,别想能清静。
  “别跟我说这个,楚留香你只要记得两件事就行。第一,我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嫁给你。第二,从今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一脸的拒绝
  再谈。
  楚留香还想再说下去,红叶却将脸撇下一边,“你先出去吧,我穿衣服了。”
  楚留香看着她,却知道现在说这些不是好时候,起身穿好衣服,再深深地看他一眼,无言地走出了房间。
  她强撑着磨人的酸疼,咬着牙弯腰捡起了自己被楚留香撒在地上的衣裙。才伸出手捡起那件月白肚兜却倏地一愣。
  这是什么?
  不敢相信地瞪着自己的手臂,再顺着手臂往上看,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的,紫的,全是吻痕与瘀青。
  倒抽了一口气,连忙抓着薄被站到铜静面前,更是目瞪口呆,下唇抖颤了一会儿,接着愤怒地大声尖叫,“啊!”
  “楚留香!”又惊又怒地喊叫声从房里不断传出。
  就连刚回红叶山庄的姬冰雁和张三,才一走进大厅的门口就听到红叶在楚留香房内愤怒地叫喊声,以为又出了什么意外,准备往楚留香的房里冲,却在快到门口的地方被一直站在门外的楚留香拦住。
  红叶她……”张三不解地看看楚留香,再向他房间方向望去。
  楚留香却是轻轻摇摇头,叹息一声,“没事。”视线挨个看向他们,“沈御怎么样了?”
  姬冰雁和张三对望一眼,再转向他,姬冰雁也是觉得很莫名地道:“沈御今天早上已经回来了,而且是平安无事。”
  “沈大哥平安回来了?”红叶一边从楚留香房内冲出来,一边不敢相信地问道。结果还没冲到他们跟前,身上剧裂的酸疼就迫得她差点摔了一跤,楚留香赶紧转身伸出手扶住她,却又再度被她甩开。
  张三和姬冰雁看着她不整的衣衫,和微微凌乱的头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胡铁花已经大致给他们讲过了,说红叶中了迷蝶的毒,没有解药,楚留香在陪着她,再看看楚留香凝重沉默的表情,心里也已经明了。胡铁花当然也没有跟他们说自己做了件什么好事,他们也不知道中间有红袖送解药的事,
  红叶自己站好身,再次问道:“沈大哥真的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是真的?”
  张三朝着她点点头,“对,是真的,就沈御他本人也很莫名其妙,没想到自己被墨蝶掳去了,却又被她完好的放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沈大哥能平安回来就好。”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就是为了墨蝶把沈御掳走了的事才会跑去找楚留香,如果不是墨蝶,自己又怎么会去替楚留香喝下那杯被苏蓉蓉渗了迷蝶的茶,还被胡铁花误以为毒发,点了自己的穴,最后冤枉地被楚留香……胡铁花……
  又想起来了,胡铁花,那个死蝴蝶,罪魁祸首。怒极地往张三和姬冰雁身后看了看,却并没有胡铁花的影子,“那个死蝴蝶呢?怎么没见着他回来?”
  张三小心翼翼地看着红叶此刻盛怒下的一张脸,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她,“早上,我们在府衙见到沈御安全地回来以后,在回红叶山庄的半路上,他要我们转交给你的。”当时胡铁花脸上一脸焉戚地的表情,似乎是又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那他人呢?他怎么没回来?”红叶从他手里接过胡铁花要张三转交的书信。
  拿出信筏,展开一看,跺着脚,“胡铁花!”使劲揉成一团,又想想不解气,再次展开,撕成一片片往头顶一扬,那碎屑如片片蝴蝶慢慢飞散,似乎也是预似着某只蝴蝶不久将来逃不过的悲惨命运。
  那信筏上面写的很诚恳,真的是非常非常之诚恳。
  老臭虫他小媳妇:
  大哥我知道错了,可是这么做也是为了弟媳你着想,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了不是?,当然,错了就是错了,总得有惩罚,为了不烦弟媳费心,于是大哥我决定自我放逐到天崖,流浪个一年,半载的再回来。
  只是可惜喝不成你们真正的喜酒了,不过,不要紧,说不定等大哥回来的时候,刚好就能喝到宝宝的满月酒,大哥真的是知道错了,诚心悔过,所以千万不要想念大哥,更千万千万不要万水千山的找我。”分明是他畏罪提前潜逃,居然还敢说的这么光面堂皇。
  “他把信交给我们以后,就和高亚男直接走了,也没有说要会去哪里。”姬冰雁道。胡铁花一把信将到他手里,跟他说要转交给红叶之后,眨眼的功夫就带着高亚男跑得不见人眼。看来这次撞的祸一定不小。
  “我回房了。”红叶不再看众人,忍着酸痛,尽量在张三和姬冰雁面前装做行动正常的准备回房梳洗一番,蝴蝶总有飞回来的一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说错了,怎么能说是报仇,这么好,这么会替自己着想的哥哥怎么能说报仇二字呢?应该是好好对待才是,很好很好的对待。
  没走三,四步远,就看见李管家迎面很急地走来,红叶好奇地停下了步子,“怎么了,李管家?出了什么事吗?”
  李管家也停了下来回话道:“前厅来了几个人,说要找公子,还说要叫红叶姑娘。”
  “我?”红叶觉得奇怪了,什么来找楚留香还要见自己?
  “是什么人?”楚留香只是淡淡地随口问道。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说他姓慕容。”李管家一想起刚见他时,他冰冷的样子,现在还觉得害怕。
  “是我爹……”红叶喃喃地道。

  他们去私奔了!

  众人也都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无常这么会挑时候来,红叶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裙,“楚留香,你先去挡着,我换身衣服就去。”不顾身后楚留香要她慢点走的叮嘱,飞快地冲回自己的房间。
  楚留香只得收回自己担心的视线,摇摇头,看向姬冰雁和张三,“你们先去大厅帮忙招呼下,我也去漱洗一下。随后就来。”姬冰雁和张三了解的点点头,楚留香当然得先去梳洗整齐了再去见慕容无常,未来的岳丈大人来了,说什么也要先留个好印像。
  等到红叶梳洗打扮完毕来到正厅的时候,楚留香已是神轻气爽的立在大厅,毕恭毕敬地陪着慕容夫妇说着话。这让她不得不感叹,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她现在身上酸痛的快散架了,他却像是没事人样的轻松。三位兄长也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好茶,姬冰雁和张三正和他们谈论着什么。
  看见走进大厅的红叶,众人都停了下来,红叶一头飞扑到沈非群怀里,哭道:“娘,红叶好想您。”
  沈非君也是含泪的搂着怀里的她,“娘也一直好担心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吧?”上次在青竹林被六大门派的人围攻他们,红叶受了伤不得已只能把她留在这里,她一直都放心不下,现在看见她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三位兄长也笑着起身,走到她面前,大哥慕容轩只是笑看着她摇摇头,鸹噪的二哥慕容风是最先开口,“红叶,我记得你最不爱哭的,怎么现在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二哥还记得你七八岁那年,和你三哥淘气,打破了爹最喜欢的……”红叶满眼无奈地干瞪着这个多话的二哥,这个时候他居然扯到七八岁那年的事去了,不知要被他说到什么时候?
  幸好,三哥慕容昊笑嘻嘻地打断了慕容风的绵绵不绝,“二哥,你就饶了红叶儿吧,本来快不哭了的,又要被你说哭了。”
  转头面向红叶,伸了微弯的食指在她额上叩了一个暴粟,红叶吃痛地揉揉额头,斜瞟着他,“三哥!”
  慕容昊笑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一遍,玉颜上泛着些许健康的微红,和在红叶谷时并无二异,若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多了一份历练的成熟。从那个以前在红叶谷里一天到晚和自己打打闹闹的小疯丫头,变成了个大姑娘,同时也惊觉她身上多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属于女人的妩媚。是什么那她改变了吗?
  红叶也笑着看向他,“三哥,要来接我,你一个人来不就好了,为什么全家都来,这么劳师动众的接我啊?”
  一边的慕容轩好笑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妹妹,“你啊,你就别臭美了,这回全家出来当然是有原因。你该不会真以为都是为了接你的吧。”
  红叶不解地望向大哥,“那是为什么?还有别的事吗?”
  沈非君却从她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拍拍红叶的肩膀,使得红叶转过身,看着她娘含着泪微笑着对她道:“红叶,我们来这儿之前,还去了个地方。”
  “娘,是什么地方啊?”
  “杭州知府。”
  红叶并不太觉意外地看着娘,“娘,我一直就想问您的,可惜总没有机会,沈御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楚留香惊奇地看着她,沈非君却是颇感意外,“红叶,你怎么知道的?”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了确实有关系。
  红叶轻轻一笑,“从第一次见到沈大哥起,我就觉得很面善,而且不光是他,沈老夫人,还有沈大哥的爹,都对您从小送我的那块小金锁特别在意,以前就听大哥说过,娘您以前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刚好,沈大哥跟娘一样也是姓沈,娘,那沈大哥是……”
  “对,红叶,你没猜错,沈御的父亲沈浩天是我的亲身兄长,沈老夫人是你外祖母,沈御也就是你表哥了。”这果然跟红叶心里隐隐的猜测是一样,楚留香,姬冰雁还有张三却不免都大吃一惊,知道沈御素来对红叶是极好,却没想到沈御竟会是红叶的表哥。
  慕容无常走到楚留香面前,拱手道:“上次被六大门派围攻,幸得楚少侠相助,这段时日红叶也得楚少侠照顾了,我慕容无常从不喜欠人人情,他日楚少侠若有事要相助的,尽管开口。”
  楚留香偏过头,看向红叶,却被红叶狠狠瞪了一眼,警告他千万不要乱说,心底叹息一声,想开口说的话,到了嘴边只得临时换了,“伯父您这么说,就是太见外了。还有您不妨就叫我楚留香吧。”他没有称慕容无常前辈,而是说伯父,还要慕容无常就直呼他楚留香的名字。这其中的用意,了解的人也只有姬冰雁和张三了。只是不知道,如果慕容无常知道了楚留香昨晚对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事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一掌拍飞了他。
  “好,对了,听说你们跟沈御也是朋友,午时,沈御在天香楼摆了酒席,大家又都不是拘泥之人,各位不妨一起去吧?”慕容无常难得脸上有了点表情,却让人猜不透是为了什么原因。
  慕容昊也笑着对楚留香道:“是啊,一起去吧。”他一直都对江湖传说中的盗帅楚留香充满了敬佩,难得有机会能结识,更何况楚留香还曾相助过他们一家。又是笑嘻嘻地一张脸,“那,我可以叫你楚大哥吗?”
  “这……”楚留香确实有点为难了。红叶是他妹妹,如果以后……照论理,他还得管慕容昊叫哥哥,还哪敢让慕容昊叫自己楚大哥呢?姬冰雁和张三看着他为难却又无法明说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看到楚留香递过来警告的眼色,姬冰雁连忙帮他解围,“就叫他楚留香吧。他不习惯别人叫他楚大哥的。”
  楚留香瞪他一眼,他这个围也解地太过牵强了一点吧……木头。却也只得配合地点头笑着。慕容浩虽有点摸不着头脑,却也并无异议,大侠嘛,总会有异于常人的习惯。慕容无常看他们一眼,“好了,不早了,我们去天香楼。”
  众人一起出发去天香楼,红叶故意磨蹭和走在最后的楚留香并行,压低声音,“楚留香,最后警告别你,别乱说话,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不然……”当然是没有好果子的。
  天香楼二楼的雅间里,围坐一桌的人,气氛格外热闹。雅座外间还站着不少仰慕楚留香,姬冰雁,张三的江湖人士不时地伸长了脖子往里探。
  酒席间杯盏未停,慕容无常也难得显的很高兴,大概是二十多年来,他这个女婿总算得到了沈老夫人的认同。虽然沈非君的父亲也就是红叶的外公因为公务在京城,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但这已经是他觉得很欣慰的事了。
  红叶看向身旁的沈御,虽已认了表哥,却还是叫不顺口。“沈大哥,你不是被墨蝶掳走了,怎么她又无缘无故地把你放回来了?”今天红叶的座位被特意安排在沈御旁边,楚留香,姬冰雁和张三则与他们对面而座。
  沈御只是一脸莫名地摇摇头,“我也猜不透。”无故被掳,又无故被放,这期间墨蝶没有和他说半个字。视线扫到对面坐着的楚留香三人,略感奇怪地道:“早上还看见胡大侠和高女侠了,怎么现在俩位没来?”
  “这……”姬冰雁和张三同时转头看向俩人中间坐着的楚留香,说什么?难道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来,再说他带着高亚男畏罪潜逃?那别说慕容一家不会让他们吃好这桌酒,只怕未来以后的日子都再别想能过得安神。
  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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