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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楚留香之红叶问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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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长椅了。”
  楚留香轻叹口气,洞房花烛夜啊,走到桌旁,将两张长椅摆好,敲门声却响了起来,“秀荷,还没歇下吧?”是李婆婆。
  红叶连忙从床上坐起身,楚留香打开房门,婆婆站在门口,并不进新房,只是不好意思地道:“吵到你们了,不过实在是家里来的邻里太多,你们也知道,奶奶这儿的家当少,椅子不够坐,想把你们房里的椅子也拿出去。”
  楚留香连忙道了声好,转身将刚刚摆好的椅子拎过来,“奶奶,我帮你拿到院子里去。”
  婆婆却连忙把他推回房,摸索着从他手中拿过长椅,“我们这儿的习俗,新人可不能出新房的。我自己拿就好。”不等楚留香再说什么,退出门外,径直给他们关上了门。
  望着被婆婆关上的房门,楚留香摇摇头转过身,正碰上红叶惊奇的目光,“怎么会这样?椅子都让婆婆拿走了,楚留香,那怎么办?”
  楚留香也觉得好笑地再看了看房内,“算了,看来今晚只有睡桌子了。”像是应景的,楚留香的话音才落,敲门声又再度响起。
  打开门,依然是李婆婆,更加不好意思地道:“还是不够,得把那桌子也拿出去了。”楚留香和红叶对视一眼,只得又把桌子搬过来,“奶奶,这桌子您是搬不动的,我看,还是我帮您搬过去。”
  婆婆还来不及做声,胡铁花竟从门口侧边闪了出来,“不用新郎倌动手,我来搬,洞房一刻值千金。”他竟早就等在这里了。楚留香只能任他把桌子搬出门口,婆婆替他们关上门的时候,楚留香和红叶清楚地听到婆婆不安地在对胡铁花道:“为什么非要我去把他们房里的桌子椅子都拿出来啊,这洞房花烛夜的去打扰他们,多不好。”
  接下来是胡铁花奸计得逞的笑声,“奶奶放心,这可是为了他们好。”又是这个死蝴蝶出的好主意,红叶在心里把他咒了十来遍。
  现在,除了喜床和衣柜,新房内已找不到其它的家什了,楚留香苦笑的看着红叶,这胡铁花难得想的这般体贴周到,不光是把长椅搬走,连桌子都不留下。
  夜已渐深,红叶睁大眼看着立在一边的楚留香,总不可能真让他这样站一晚上吧,再次叹口气,胡铁花,你给本姑娘好好等着,有仇不报非红叶。
  正在院子里拉着众人喝酒的胡铁花突然没来由的背脊一凉,混身一颤,毫毛都竖了起来。
  红叶爬上床,将身子往床里缩,无奈地道:“看来今天晚上,只能一人一半了。”
  楚留香抬眼定定地看向她,纵然俩人只是各占一边,并无任何逾越之举,可是一个姑娘家和个男子这样同床共枕,这丫头可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他自是心甘情愿,外加满心欢喜的乐意负责。
  红叶看他那带着一丝暗喜的表情,挑起眉冷眼看向他,“楚留香,先警告你,今天是迫于无奈,你可别想岔了,只是分一半床让你睡,晚上你若是敢有什么不良举动,可别怪我不客气。”
  楚留香不禁莞尔,缓步走到床边坐下。再望了一眼改放在衣柜上的那对龙凤花烛,轻轻一笑,放下纱帐也上了床。烛光的映照下,纱账里俩个身影并排躺着。

  新媳妇

  楚留香微侧过身看向她,许是太累了,或是根本就对自己不设防,她已闭上了眼。想着今天的婚礼和揭开喜帕时她娇艳的容颜。只觉得说不出的欢欣与满足。
  虽然只是假意成亲,突又面色一变,如果不是自己陪着红叶给李婆婆送饭,是姬冰雁或胡铁花,张三中的任一人,那么今日和她拜堂成亲,现在共躺一床的会不会也是另外之人,想到此,竟开始微恼起来。她还是对自己无心吗?或者在她的眼中自己与旁人并无差别。
  正在想着,她却突然睁开了眼,朝着自己翻侧过身,半撑起身子看向他。披散的乌黑长发如云般顺着垂了下来,楚留香怔怔的看着正俯视着自己的她,她一脸的盈盈笑意,眉眼间布满着算记。
  算记?心中一惊,红叶已带着满脸动人笑意,速速伸出手,拂上了他身上的穴道。望着一动不动的楚留香,她笑的更甜美无辜,楚楚动人。“对不起了,虽然知道香帅向来是风流不下流,不会趁人不备,不过,多一道保障本姑娘也可以睡的更安稳一些。看来今晚,只有委屈楚香帅了。”带着愉悦的笑声躺下,朝里翻过身慢慢睡去。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的楚留香只有苦笑。好一个洞房花烛夜。
  红叶的呼吸越来越轻缓均匀,被她点了穴道一动不动平躺着的楚留香嘴角突然往上一弯,轻轻一笑,竟侧过身子看向红叶,她睡的很轻甜安稳,却殊不知她的那点点穴功夫在楚留香身上根本是毫无作用。
  别说自动解穴,闭穴。以现在楚留香的功力,他连身上的穴道都能轻松移开半寸。他伸出手越过正沉睡的红叶拉过最里面叠放着的鸳鸯锦被,大红缎面的被子被展了开来,盖在了俩人身上。
  楚留香看看被面上绣着的一对鸳鸯,情不自禁的将身子再靠近红叶了一些。几乎已是把她揽进了怀里。凝视着她无邪纯净的睡颜,想起了在京城客栈的那个清晨,那微凉柔甜的唇瓣,他不是圣人,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自己喜欢的姑娘躺在怀里,他不可能不为所动,贪恋的看着她,却不敢有丝毫逾越举动。不是怕红叶醒了事后收拾他,喜欢一个人想拥有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是想要的却是她心甘情愿的两情相悦。
  她只是和他假意成亲,到现在红叶对自己只怕仍是没有男女之情。更何况,她身上离别泪的毒并没有完全解掉,虽说原随云已给她服了能管一年的解药,那一年后呢?这蝮香木还没有拿回去,解药还是个未知,若是万一,一年后还没制出解药,红叶不管是动了情还是动了七情六欲之念,后果,他都不敢想。
  他不要她再有任何的闪失。所以,他愿意等,等到彻底的解了离别泪的毒,再让红叶喜欢上他。也知道这条路一定会很难走,有可能红叶即使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也会不屑,她平日里虽然不说,也能感觉得出她对江湖中传说的香帅处处留情极是厌恶。忍不住自嘲,这就是自己以前风流多情的报应吗?
  窗外天渐露白,龙凤花烛也已燃尽,红叶睁开眼,看着盖在俩人身上的鸳鸯锦被,记得昨夜睡前并未盖被的,大概是半夜觉得凉了,随手扯来搭上的。再看一眼身旁还未醒来的楚留香,很满意他仍然是保持着她昨晚睡前那个一动不动的姿势。坐起身舒坦地伸了个懒腰,掀开红红的鸳鸯锦被,准备从楚留香身上越过下床,支着全身重力的脚突然一滑,整个人毫不客气地趴在了楚留香身上,脸颊也不小心埋进了他的脖颈之间。
  连忙又用双手撑起全身的重量,意外的发现他已睁开了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那也是,被这样砸到都没醒的,除非是死人。
  她却一点没察觉到,当她微凉的面颊带着她暖暖的气息贴上他颈项间时,那个一动不动的楚留香双手不自觉得从两侧抬起,绕到她身后想环住她的腰身,却终于在快触碰到时,又不舍的垂了下来。红叶迅速的下了床,走到衣柜旁。
  楚留香透过纱帐,红叶正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把携着红叶的木梳,对着衣柜上的铜镜轻轻梳理起长发,木梳自头顶慢慢从发间滑下,梳整好后,一双如白玉般温润的手指与乌黑顺滑的长发搏斗一番后,终于梳理成一个简单的妇人髻,红叶本就生涩于古代的梳妆打扮,更何况是梳起这种以前从没梳过的妇人髻,没办法,婆婆的眼睛虽看不见,可红叶要是还做姑娘家的打扮,万一被婆婆不小心摸到了,不说是起疑,至少也是要说她不懂规矩。
  梳好了髻,又对着铜镜左右瞧了瞧,突然睁大了眼,这才想起被点了穴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楚留香,赶紧起身走到床边,掀起纱帐,弯下腰解了楚留香的穴。“对不起,刚把你忘了。”说着抱歉却未带一丝歉意,笑着说完,又转身回到铜镜前。
  楚留香起身,却只是轻轻一笑摇摇头,走向她身侧看向她,她正拿着那支珍珠发簪在髻前左右比划,他含着笑,从她手中接过发簪,替她斜插入髻里,再顺手替她理了理发簪上垂着的银穗儿。
  以前看着妇人梳髻从没感觉过有什么特殊含义。今天看着红叶,梳起的虽只是一个简单普通的髻,却让他觉得幸福而感动,那是女子为夫君而梳起的。虽然明知道她只是怕披着发被婆婆不小心摸到,却仍是让他有种幸福的拥有感。
  红叶斜瞟向面含春风的他,“你先回避下,我换身衣服。”
  楚留香再看她一眼,点点头,到屋外候着。不一会儿红叶换好了衣裙打开了房门,一身的新妇妆扮,又让他岔了心神。红叶有点无奈地道:“这儿的规矩,新婚的第二天,新妇就要给长辈们敬茶做合包蛋。只有便宜死蝴蝶他们了,我先去准备了。”
  “好。”楚留香站在房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半响才回房。
  一切都准备好了,红叶端着装着几碗合包蛋的盘子由楚留香陪着到了屋厅,李婆婆,和胡铁花等人都已早早候着了。
  看见俩人进来,胡铁花一脸的坏坏贼笑,“弟媳今天的妆扮很适合啊。”众人把视线都看向他,他却又不知死活的接着道:“照规矩,是不是新弟媳要给我们敬荼啊?”
  李婆婆忙道:“是啊,是啊,秀荷,快来给你大哥敬茶。”
  众人的目光又都看向红叶,她却出乎大家的意料,只是恭顺地一笑,端起茶盘施施然走到胡铁花,高亚男跟前,标准的曲下身行礼,甜甜地道:“大哥大嫂,请用茶。”
  胡铁花和高亚男不敢置信地接过杯子互看一眼,红叶又接着给姬冰雁,张三,俩个‘哥哥’敬了茶,那态度真的如小媳妇般的乖巧娴慧,看得连楚留香都不得不侧目。胡铁花现在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红叶笑眯眯的看着‘三个哥哥和一个大嫂’用完茶,先起身走到胡铁花和高亚男面前,向他俩伸出一只手来,胡铁花不解地看向她,她眉头轻挑,嘴微下撇,“大哥大嫂也喝过弟媳敬的茶了,总也得有点表示吧。”
  胡铁花会意过来,赶紧从怀里掏出银票,抽了张五百两的笑着递给她,红叶一脸勉强地接过,又笑着看向高亚男,“大嫂?”语声亲切而带着点撒娇地味道,似是小姑在向大嫂腻着要糖吃般。
  高亚男自是高兴,正准备拿银票,旁边的胡铁花已帮她也递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红叶这才眉开眼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没规矩,哪有这样要礼钱的?几位别见怪啊。”李婆婆在旁不安地道,生怕秀荷这样失了礼术,以后在夫家难做。
  红叶对着胡铁花扬了扬手中的银票,应道:“奶奶,没关系的,大哥大嫂也只是拿点小钱哄我高兴而以。”胡铁花看着她手中随着舞动的两张银票,小钱?那是一千两啊,都够普通人家吃用好几年的了,这杯茶喝的还真不是一般的贵。
  姬冰雁和张三也连连道:“是啊,奶奶,只是一点小钱而以,再说这也是应该的礼术。”自觉的一人也拿出一张五百两银票的‘小钱’,媚笑着递给红叶,俗话说的好,花钱消灾,只希望红叶以后算起帐来,好歹也看着这点‘小钱’的薄面,手下留点情。
  红叶摆明了是要收钱,自然不客气的一一笑纳,又转身端起装着几碗合包蛋的盘子,先给奶奶上了一碗,再给其他人都送上一碗。然后端庄地立在一旁,等着众人用下。
  胡铁花,姬冰雁,张三,都端着碗看着她此刻一副标准的新妇样,诡异,太诡异了,这一点儿也不像红叶,李婆婆是个瞎子,眼睛看不见,她根本就犯不着摆出现在这副模样,那她现在故意做这个样子就只有是给他们几看了?以他们对红叶的了解,阴谋,一定是有阴谋。
  难道说是他们手中的合包蛋有问题?加了料?比如多加了两勺盐?或糖?再难不成是加了巴豆?犹豫地相互看着,迟迟不敢动勺。

  小媳妇不好惹

  “几位哥哥,难道是嫌弟媳的手艺不好?”红叶盈盈问道。
  “不是。”“怎么会。”三个‘哥哥’只得硬着头皮,不安地动起了勺。没事,合包蛋里什么也没多加,甜度正好,入口香嫩,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果然是花钱消灾。值,太值了,跟消了红叶的怒气相比,那点钱还真的只是‘小钱。’了
  等到众人都用完了,红叶走到奶奶身边,“奶奶,前两天听吴嫂说,本来我们家还有两亩薄田的?”
  奶奶叹口气道:“是啊,秀荷,你不记得了?我们家是还有两亩薄田,可惜我眼睛看不见,不能下地干活,这两年你又不在,那两亩田都荒着了。可惜了啊。”
  红叶突然望着众人狡黠一笑,楚留香,胡铁花等人顿时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兆。果不其然,红叶对着奶奶柔声道:“奶奶,没事的,现在正值春播的时候,刚好楚留香还有他三个哥哥都在,让他们帮忙把那两亩田好好弄弄,再种点什么。”
  “那怎么使得,人家是客,怎么能让他们帮忙种田?还有啊秀荷,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娘子了,怎么还能直呼他的名字?”婆婆扯了扯红叶的手道。
  “没事的奶奶,他们可都是高手,开个地种个田算什么?”一边说,一边眼睛看向四个被吓得愣愣的男子身上。她又走到楚留香面前,双眸如秋水的望向他,轻声细语地道,“相公,你说呢?”
  胡铁花,姬冰雁外加张三都紧张地望向楚留香,千万别被红叶的表像打动了,只可惜,楚留香已被她那声相公叫得失了魂,只定定地看着她答道:“好。”
  胡铁花,姬冰雁和张三心里都哀嚎一声,好你个老臭虫,红叶施点美人计,就晕乎了。先前只想着能花钱消灾,却还忘了一句话,不能高兴地太早。两千两银子还是消不了那姑奶奶心里的火。
  张三连忙道:“奶奶,我最拿手的是打鱼,这样吧,我去村后的河里打鱼好了。”胡铁花和姬冰雁瞪着他,没义气的小三,他倒会扯理由落跑。
  红叶斜看了他一眼,仍旧是甜笑道:“对了,看我这记性,差点都忘了,这四哥最拿手的是打鱼,他在县城里还有个外号叫快网,奶奶,就让他帮忙去打鱼好了,而且这个四哥每次打鱼不打个上三,四百斤他自己都觉得没脸回来。”
  三,四百斤?张三头皮发麻,这姑奶奶以为这里是海上有渔讯的时候。在这个小山村的河里要打上三,四百斤鱼,得撒多少次网啊。胡铁花,姬冰雁却是幸灾乐祸的笑看着他,谁叫他刚才丢下他们想落跑的。慢慢打吧。
  红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四哥,你先等下,我去去就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到屋厅,不大会功夫,又拿着一包东西加一个竹筒回来。走到张三面前,将手中的东西都塞到张三的手中,“四哥,这是馒头和水,弟媳都给你准备好了,四哥也好久没打鱼了,估计今天不打一天也是舍不得回来的,红……秀荷也不知道四哥会去哪里打鱼,送不了饭。只有先替四哥把干粮都备好了。”就差没加一句,看她这个弟媳多贤惠,想的多周到。
  张三低头望着手中的那包干粮,脑袋还没转过来,就已经被红叶看似温柔地推出了厅外,临了还听见她关心体贴的声音传来,“四哥路上小心,不用打太多,有个三,四百斤就勉强可以了。一定要早去早回啊。”三,四百斤鱼还要自己早去早回,这回果然是被死蝴蝶害死了。也不想想红叶那姑奶奶是那好招惹的,又岂是两千两银子就能打发了的。
  送完了张三,又接着送走楚留香,胡铁花和姬冰雁,在院门口,望着扛着锄头,拿着镰刀的三个江湖大侠的背影,红叶得意的笑着,大声道:“一会儿中午我给你们送饭,送酒。”听着她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三人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日正当头,李婆婆的薄田里,三个江湖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正在跟田里的杂草纠结搏斗着。现在虽还是春季,可是午时的日头仍是毒辣。又是在长满了尺把长野草的田地里。更觉闷热。
  胡铁花直起酸麻的腰,杵着锄头,抬头看看顶在天上的大太阳,叹口气望向楚留香,“想我胡铁花,居然要拿着锄头在田地里锄草。说出去,满江湖只怕都没一个人会相信。老臭虫,不是我说,你家那个小媳妇儿真不是一般的毒啊。小三子现在还不知道在河上哪个地方飘着。”
  “省点劲吧,醉猫,一会儿老臭虫的小媳妇就送饭送酒来了,小心让她听到,酒都不给你喝了。”姬冰雁在一旁不知是饿的,还是累的无力了。
  楚留香却只是轻轻一笑,‘媳妇儿’这个词,再想到今日一身新妇妆扮的红叶,只觉得莫名的窝心。抬起头,远处田埂上走来一个人。手里挽着个篮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枝才摘下的荷叶挡在头上遮着太阳。那不正是自己的小媳妇。
  楚留香看着红叶一路哼着小曲悠闲的走来,太阳下的她倒是相当惬意。脸上的笑容竟似比这春日的阳光还要灿烂。红叶走到田边,楚留香上前一手接过她的篮子,一手扶着她跃下田间。
  胡铁花已是迫不及待地丢下手中的锄头,从楚留香手中抢过篮子,掀开上面搭着的白布,一壶茶,加几个碗,再来就是馒头和咸菜。不甘心地把馒头翻了一遍,仍是没有看见酒的影子。“丫头,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过要送酒来的?”
  红叶眨眨眼,状似才想起的道:“唉呀糟了,出门的时候婆婆是把酒壶交给我了的,只不过我不小心,顺手又搁在桌上,忘了带来。”胡铁花呆呆地看着她貌似无辜又含着歉意地笑容,万般肯定是她故意没拿的。
  红叶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接着道:“大哥,你看这日头,总不能让我又跑回去拿来吧?”
  楚留香却是从衣内掏出丝帕,替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薄汗。姬冰雁已从篮子里拿出馒头就着咸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从来没觉得馒头也这么好吃过。
  胡铁花只得叹气地拿出茶壶和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随口问道:“高亚男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要来了,自己还会没有酒喝?
  红叶又是甜笑,轻描淡写地道:“高亚男?你是说大嫂啊?大嫂可贤惠了,她去河边洗衣服了。”
  胡铁花才喝进嘴里的茶水,“噗嗤”一声全数喷了出来,姬冰雁也让馒头给咽住了,赶紧喝下口茶,使劲捶了捶自己胸前,才将那口被堵住的馒头咽了下去。楚留香也忍不住轻咳了几声,“你让高亚男去洗衣服了?”
  “对啊,谁让她是大嫂啊,我们这多人的衣服,大嫂不洗,谁洗?”红叶很顺理成章的道。
  这丫头果真是又狠又毒,三个男人偷偷地互看一眼,华山派除掌门外第一大高手,性格泼辣被胡铁花喻为老虎的高亚男,居然被她弄去河边洗衣服。先不说高亚男会甘愿去洗几个臭男人的衣服,就说被她洗过了的衣服,还能不能再穿也是一个问题。
  红叶突然在一旁发了诗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首诗念完,又看向才除了不到一半的草,“看来,你们几个得加油了,今天草不除完,你们明天又怎么翻地?”
  三个人不语地啃着馒头,心中哀叹,谁会想到在这样一个偏远山村的田地里,蹲着三个啃着馒头叱咤江湖的顶尖大侠。
  等到三人用完午饭,红叶将茶壶,水碗收拾到篮子里,举着来时遮太阳的荷叶,又一路哼着小曲回去了,欢快地曲儿直到她走的很远,还不时隐约地飘进田间三人的耳里,“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笑到红尘天不老……”
  暮色渐沉,楚留香,胡铁花还有姬冰雁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村,在村口恰巧碰到了打了一天鱼,现在正拖着一大网鱼,垂头丧气的张三,胡铁花看了看他身后的那网鱼,“小三,老臭虫的媳妇儿不是说让你打三,四百斤鱼才能回来的,你这明显不够啊,不怕她又想法子整你?”
  张三没好气地瞪向他,“你个死蝴蝶,你去打鱼试试啊。还在这儿落井下石,不是因为你,我用的着在这山村小河里打一天的鱼?”转过头对姬冰雁道:“木头,你说,是不是都怪他。”
  姬冰雁已经没劲和他们逗嘴了,一个人扛着锄头走在前面回村,摇着头嘴里只喃喃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不管是惹恼了红叶的死蝴蝶,还是假意娶了红叶的老臭虫,以后见了他们还是闪远点好!
  李婆婆家,红叶已经将饭菜做好,四个人才进院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传来。将手里的农具在院中靠墙放好,红叶已打好了水让他们净手。
  走进屋厅,一桌的热菜热饭让四个大男人更觉得饥肠辘辘。高亚男也是一脸苦笑的看着他们,可见,今日她一定也是过的相当的充实忙碌。

  想守候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实在是体力透支过剩,还是红叶的手艺确实是太好,四个男人吃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红叶非常体贴地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李婆婆不好意思地道:“本来几位都是客人的,今天还让几们受累了。”
  红叶看着众人,“奶奶快别这么说什么客不客的,都是一家人,是不是啊,几位哥哥?”
  男人们停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看向婆婆,楚留香最先道:“奶奶千万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了,不要再说这么见外的话了。”
  胡铁花也接着道:“是啊,都是一家人,不要再客气了。只要有事,尽管找我胡铁花,还有姬冰雁,和张三。”
  奶奶感激地对着众人笑着,突然又皱起了眉,不解地问道:“你们不都是四兄弟吗?怎么都不是一个姓啊?”
  除了李婆婆和红叶,其他人都瞪向胡铁花,死蝴蝶的嘴不是一般地快。红叶则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胡铁花怔了片刻,“呃……是这样的,先前不是说过二弟跟我们失散了,其实我们四兄弟小时候都失散了,被人家收养,所以四兄弟的姓都不一样。”红叶差点忍不住要喷笑,这么老套的故事他也能想的出来?
  李婆婆却是十分相信了。红叶看了看胡铁花,眯起眼一笑,胡铁花一看到她笑的如新月般弯弯的眼,又开始有了极度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她收了两千两银票,今天又被她整了一天,这丫头竟还不解气?
  “奶奶,先前是秀荷还没成亲,由嫂子陪着我住,现在我有相公陪着,干脆让大哥搬过来跟大嫂一起住,多个人也热闹些啊,奶奶您说好不好?”她每说到相公两个字时,都故意加重了语气。
  婆婆当然是连连点头说好了,高亚男瞬时涨红了脸,“不……不用了!”
  胡铁花难得微黑的脸上竟也有些泛红,“不用了,我就住村长家,陪着三弟,四弟好了。”这个小姑奶奶,真的是怕了她,难怪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你得罪了小人,不管他是用明的,暗的方法来报复你,你都能有办法下得了手反击,可是得罪了女人,不管她怎么整你,你都只能笑着望着她哈气。
  楚留香只是摸着鼻子淡笑不语,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最好什么话都别说。张三却是在一旁乐得落井下石,“大哥,你还是专心陪大嫂吧,我跟三哥都是多大的人了?哪还用你陪啊。是不是,木头?”
  木头这回却是一点也不木了,笑呵呵地道:“是啊大哥,你就放心的陪大嫂住吧,我跟四弟住村长家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赶紧表明了立场,向红叶靠拢。顺便再跟那只死蝴蝶划清界线。
  胡铁花鄙视的看向那俩个为了讨好红叶,而把自己卖了的好兄弟,红叶却是非常满意姬冰雁和张三的识实物,“既然三哥和四哥也这样说,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今天晚上大哥就搬过来好了。”
  胡铁花和高亚男只得无语的对望着。张三突然想起了今天自己打来的那些鱼,“红……秀荷,那些鱼怎么办?”三四百斤是没有,一二百斤还是有的,这些鱼哪里吃的完,放着坏了,岂不是浪费了他一天的辛苦。
  红叶却是看向李婆婆,“吃完了饭,我们就把这些鱼都给邻里送去,平时,奶奶都是这些邻里们帮忙照顾的,这也算我们的一点谢意吧。奶奶,您说好不好?”
  李婆婆忍不住哽咽道:“好!好!秀荷懂事了。”
  楚留香深深地注视着红叶,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细心。连这都想到了,所以才故意让张三去打了一天的鱼。那她要他们帮婆婆整理荒田,还收了二千两的礼术钱,只怕也都是为了婆婆,等取了蝮香木,他们迟早都是要离开这里的,她竟已提前开始为婆婆做打算,这个姑娘……
  给邻里们挨家挨户的送完了鱼,都已是一身的汗,都洗完了澡,楚留香才进了房,一进门就觉得今天的房里显得格外拥挤,这才发现房里多出来了一张桌子,两条长椅。现在两张桌子并在了一起靠在墙边。
  红叶眨眨眼,笑道:“怎么样?楚留香,你看我给你又找了张桌子,这下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能睡的舒服些了。”
  楚留香看着桌子,只得摸摸鼻子,却又是觉得奇怪,“这桌椅是从哪儿拿的?”
  “是我趁大哥大嫂不在,从他们房里拖出来的。”眼睛又笑的如弯弯新月。楚留香忍不住大笑了起。这招以彼之道还至彼身,用的真是好极。不用看,就能想到此刻胡铁花和高亚男此刻脸上的表情。越想就越觉得得好笑,最后竟笑得不可收拾起来。
  红叶看着他,以前见的最多的是他笑如春风,这样的开怀大笑却是第一次,比起那如水的春神,现在的他反而让人觉得更加真识,想亲近。亲近?
  楚留香的笑渐渐停在她怔怔的目光中,走近她身边,抬起她的一只纤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轻轻的放到她的掌心。
  红叶平摊着掌心,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放在她白嫩的掌心上,淡淡的郁金香的花香窜入鼻间,愕然的看向楚留香,他却只轻轻一笑,“送给你。”
  红叶更加吃惊,别看他现在只是很轻松的说送给她这三个字,她却知道这个瓷瓶对楚留香而言有多重要,盗帅夜留香,每次他盗了东西以后,就会留下一张洒过瓶里郁金香花液的纸筏,这个相当与就是他的身份标识了,以前就是不小心掉了一次被孙民拾到,利用它嫁祸给楚留香。
  用手掌托着送到他明前,摇头道:“我不能要。这个太贵重了,万一弄丢了,我的责任可大了。”
  楚留香敛下眼看看她掌中的小瓷瓶,又抬起眼看向她,“你若是不要,我现在就扔了。”
  作势就准备拿起扔掉,红叶见他来真的,连忙又从他手里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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