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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静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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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笑。好笑,一切都是那么地好笑。
呵呵…哈哈…啊哈哈哈哈……
…………
笑死我了。
如果现在有人路过的话,会不会吓死?
真的有人?
“是谁?”我站了起来,我竟然还可以站得起来?
不过并没有坚持很久。
我后退,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坚持着不愿意倒下。
“我,夏大夫。”出现在眼前的是夏大夫的那张老脸。
记得那天和玉儿开玩笑,说是他这张脸象橘子皮。而他的边上,赫然竟是瑞王爷。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摇摇欲坠,身子开始往边上倾斜。我要晕过去了,我知道。但我没有倒在地上,瑞王爷冲过来抱住了我。
这种感觉是温暖的,可靠的,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稳定,那么平静,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包裹了我的全身。我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感觉到舒适,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七章 淡紫色的衣服
醒来的时候,边上是一张象橘子皮的老脸。
“夏大夫?”我有些吃惊,“这里是什么地方?”
“瑞王府。”他回答。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瑞王爷抓我来这里给姑娘疗伤。其实我也是自己愿意来这里救治你的。”
“大归元法?”我看见了他的手势,大吃一惊。用这个手法内力几乎要消耗完的啊。
“不是。”他摇头,“这是我们夏家的小归元法。只是用来帮助调理经脉而已。”
“哦。”我静了下来,感觉自己的经脉平和不少。
“静仪姑娘已经晕倒好多天了。”他接着说。
“哦?”我低声问,“为什么我没有死?”
“段小姐,你以前练过一种奇功,可以自然地经脉易位,关键时刻可以保住性命。”夏大夫的语气也是推测。
“不要再叫我段小姐了。”我的声音有点苦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的意思是,我也练过夏家的移形换位大法?”
“异曲同工吧。不过,静仪姑娘的神功要深奥得多。移形换位法不能保住穿胸而不死的。”夏大夫果然没有再叫出那个段字。
“为什么救我?我可能是奸细。”我问。
“我是医生,判断善恶的方法自然与人不同?”
“哦?”
“就象别人都以为你死了,而我却知道静仪姑娘并没有死。”
“呵呵。听说你是名医?”
“不敢当。”
“你可以治无极的痴傻。不知有一种病你可治的好?”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什么病?”
“失去记忆的病。”
“治不好。”
※※※
夏大夫已经看得出很疲惫,下去休息了。小月在我身边服侍着我。
“那天,瑞王爷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小月一直跟踪你。”她的头低了下去。
我笑了笑,低头却发现自己换了件衣服。宫装?直觉地讨厌。我轻声地吩咐道:“小月,替我换件衣服。”
“哦。”她轻轻地应着,“换哪件呢?”
“那天你给我穿的,淡紫色的那件。”为什么?是因为我答应以后见他的时候要穿的么?
“小姐?”她的口气有点为难,“那件衣服已经破了。”
“你没有丢的对吧?”我笑。
“没有丢,已经洗干净了,下人们还没有补好。”
“给我换上吧。”我轻轻地说。谭宾的剑身很窄,衣服上只留下一个不足一寸的口子而已。
※※※
瑞王爷见到我的时候,我正望着那个口子发呆。
“你怎么又穿着这件衣服?”他的语气怪怪地,带着责难。
“因为你说希望见我的时候,我能穿着这身衣服。”
他没有说话,好像在压制着火气。为什么生气?气我把他王妃的衣服弄破了么?
“不好意思,衣服弄破了。”我吐了吐舌头,感觉少了什么,“剑,我也给弄丢了。”
我的头更低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个?”他满脸怒气地瞪着我那看起来好像很不好意思的脸。
怎么还生气?我已经很努力地表现出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了啊。
“衣服和剑都不重要。”他的语气柔了下来。
“那你在生什么气?”我不懂。
“算了。你好好休息。”他一脸的挫败,看着我乖乖地上床,然后离开了。
那柄剑哪里去了呢?改天要找回来。这样想着,原以为会睡不着,谁知却很快地睡去了……
第十八章 我不是小蝶
醒来的时候,看见小月手里捧着的那柄素白的剑。
不知道是换了个剑穗,还是特别的洗过,那柄剑现在仍旧白得找不到一点瑕疵。
“这把剑你从哪里来的?”我眼里一亮,小蝶的剑!
“那天,王爷带你回来的时候,小月特地找回来的。”
她的脸上带着那种善解人意的笑。
“我死以后,那天发生什么事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
“那个家伙刚刚刺伤了小姐,栖霞山庄就传来很大的爆炸声。”小月的‘伤’字还特别加重。
我笑了:“什么人炸的栖霞山庄?”
“白云城的人,”小月接道,“他们闯了白云城的禁地。”
忽然间,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抓住方大人只是一个饵,而告诉方大人关在哪里也是一个阴谋,目的只是引栖霞山庄的人去白云城的禁地。禁地被人闯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为什么瑞王爷知道白云城的禁地在什么地方,他又为什么要挑起两家的争斗?好大的一个疑团在我脑海。
※※※
“什么人?”有人躲在暗处偷听。而且好像完全不会武功,以我现在微弱的内力都可以感觉到。
“出来。”我笑着说。
是一个宫装的女人,和我昨天穿的一模一样。看不出年纪,但很漂亮。除此之外说不出其他,她是谁?
“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小月惊讶的声音。
“王妃?”原来她是王妃?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形呀?
王妃竟然跑来偷看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孩?
我自嘲地笑了。我呆在王府里又算什么?人家王妃来赶人了呢。
小月已拜了下去,我坐在床上没有动。
她问我:“你是谁?见了王妃为什么不拜?”
我开始笑,却没有笑得很嚣张。原来他除了小蝶以外,还是有王妃的。一个王爷多几个妃子有什么了不起,是我太傻了才会以为他会专情。
看着她好像要发火又不敢发的尴尬样子,我幽幽地说:“其实你本不该来的。”
“为什么?”她愣住了。
我朝她背后努了努嘴。她一回头,就看到了瑞王爷,他的脸色阴沉。
“出去。”他并没有多说话。王妃抿了抿嘴,回头看了看我,幽怨地走了。
“她是你的王妃,你也太…”我提醒他,看到小月也跟着出去。
“你在吃醋。”他扶住我,我没有挣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吃醋?多么好笑的字眼。
“也许吧。”我的声音那么轻,小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了。
“你在在意什么?”他凑上来。
我望着他的眼,他知道我的意思,我在等他解释。
他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你信么?”
“什么?”不信。
“那,她还是个……”我问道。不会吧,王妃还是????
“也许是吧。”他的表情是漠不关心。
“也许?你娶了她,却从来没有碰过她?”我的口气难掩讶异。
他点头。
“那跟把她关在监牢有什么分别?你,好狠的心。”
“那你要我做什么?要我要他?如果是你要我那么做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
“不!不要。”我拉住他。
呵呵,多么的可笑啊。我又是什么人呢?我又有什么资格呢?我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恨意,一种淡淡的恨意。
“为什么恨她?”我问,感受到他的意思。
他挑眉。
“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有些事情我想知道。”我淡淡地说。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很糟糕。
“我恨她因为她恨小蝶。”
“我也恨小蝶。”我幽幽地说。
他看着我,开始笑:“你很坦白。”
“小蝶是谁?她就叫小蝶吗?”
“不错。小蝶,罗小蝶。是我早年游历江湖时候认识的侠女。”他的话语满是回忆,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他想到什么,忽然语气一变:“而她,是太后中意的女孩。”
“哦?”
“那时候我和小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我曾经以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我看着他,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但宫里的阴阳师却算出我的孩子是大凶,说他天生克母。”
“怎么会这样?”
他看着我的表情,苦笑起来:“一开始,我也不信的。”
“后来呢?”
“后来小蝶就病了,病得好严重,一直在吐血。”
“那孩子呢?”
“死了。”
“怎么死的?”我的声音很急切。
他回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慢幽幽地说:“被我亲手掐死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天,小蝶她眼看是撑不下去了。边上的孩子一直在哭。”他的目光变的很幽远,“为了保住小蝶,我没有孩子也不要紧的是不是?”
他抓住我的胳膊,抓得好痛。我皱了皱眉。
“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他的眼里闪动着狂乱,用力地摇着我,几乎要把我摇散了。
“是。”我静静地说。
他抬头看着我,听见我一字一句地说:“为了所爱的人,失去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呵呵…呵呵…”第一次看见他笑的那么苦涩,他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了似的伏下来,他的头就靠在我的胸前。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喃喃地说:“其实,是我害了她们,是我亲手杀了她们……”
这一刻我完全忘了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伏在我胸膛上哭泣的,只是一个脆弱的人,一个充满愧疚的人。也许真正的爱并不能持续这么长时间,但愧疚,却可以跟随你一辈子,永远都不磨灭。
“不是的。”我搂住他的双肩,小声地,象一个母亲怕惊醒自己的孩子一样,轻轻地说:“不怪你呀,你这样责怪自己,他们母女在天上也会不开心的。”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有用我的双臂来包裹他的脆弱。
※※※
呃……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刚还觉得没什么。可是一转眼,这情形变得好亲昵,他的头靠在我的胸膛,而我的双臂正搂着他的双肩。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抽噎已经停止,现在正不安分地用他的头摩挲着我的胸膛。
“哇!不要!”我惊叫起来,触电似的放开他,想往后躲,却发现自己本来就坐在床沿上,现在往后一让,天哪,我让自己躺在床上了。
我试着想站起来,刚一抬头就看见他的眼睛。他的眼离我好近,上面带着邪邪的笑,有着几许嘲弄和一丝丝的感激。(小说下载网|。。)
不可能啊,竟然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感激?
“你骗我?”我上当了?小人。
“嘘,别说话。”他的脸离得好近,我发现我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正在????吻我?
我的小小的指责已被完全淹没。我完全挡不住他扑面而来的热情。他的舌头启开我小小的唇,勾引我的舌头与他共舞,与他纠缠。我是被他压在下面的,可是却有一种上浮的感觉。现在我纤细的身体契合在他宽大的胸膛下,我沉沦了么?可是,这感觉是向上飘呀。
※※※
“啊????”胸口的伤,一阵撕裂地痛!
我皱眉,一把推开他,看到他脸上的歉意。
“为什么对我这样?我不是小蝶。”我的胸膛还在起伏不定,气息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我看着他的脸,看到同样的疑惑。或许,是因为我象小蝶,才让他这样?还是,根本就是骗人的?
“我没有骗你。”他低低地说。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有时候,我们还是有那么一种默契的。
“一切都过去了。或许,你该多关心一下你的王妃。”而我,我果然是不适合留在这里的,伤好了就离开吧。
他的脸上又出现那种淡淡的恨,缓缓地说:“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随后我发现小蝶不是死于重病。”他阴森地开口。
我一震,抬头望着他:“那是什么?”
“一种极慢性的毒药。”他的语气冷得象冰。
“那个天生克母的预言呢?”
“那个天生克母、长成克父的预言自然也是假的。”
“难道说,这些都是王妃的阴谋?”
“不是。”
“那是谁?”我的眼睛睁得老大。
“是太后。”他竟然笑了。
忽然间,我明白了好多。呵呵……现在的我竟然能完全理解他的感受。
“你说你要为活着找个理由。”我突然说。
“你竟然还记得这句话?”他浅浅地笑。
“所以你真的想谋反?”我也笑得和他一样。
“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如果我真的那么懦弱的话,我应该随她而去的。”
我说不出什么话了。
※※※
一切都很静。
“你苦练武功就是为了这个?”我岔开话题。
“也许。”他淡淡地笑。
“你好像会许多武功?”
“一个王爷若想学武功的话,一定很容易。”他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嘲弄了,“你想听听天下的武功么?”
“哦?你肯说么?”我也很想离开那个忧伤的话题。
“只要你高兴。”
“世上最强的人是谁?”我笑问。
“白云城主。”
“为什么?”
“他可以一战将少林四位高僧打得一伤三死,世上绝无仅有。”
“那你呢?”
“换做是我,少林四大高僧围攻下我可以保证不死,却没有把握赢。”
“哦。”
“那最强的招呢?”
“正派武功强调修身养性,不能以强弱来分。邪派里,最强的剑法莫过于无双剑的最后一式:‘天衣无缝’;最强的拳法莫过于白云城悲欢离合手的最大一式:‘神殇’,据说白云城主打败少林高僧用的就是它;而最强的心法莫过于密宗的‘大婆罗心咒’,少林方丈空明大师他们为了制服白云城主,竟然破戒修炼它。”
“哦?那这种心法的效果如何呢?”
“那一战以后,少林高僧固然有死有伤,白云城主自那以后也没有再出现过。”
他很认真地说着,好像在刻意打散我们之间那种亲昵的气氛。说到最后,竟然还抿了一口茶,将茶杯端在手上,笑笑地问:“静仪小姐还有什么问题要知道的?闷在肚子里会发芽的哦。”
我一笑。忽然想到一件事,急急地开口问:“你怎么知道白云城的禁地的?”
“哦?白云城和瑞王府合作多年,总是应该知道一点什么的。怎么了?”
“我对那个禁地的布局很熟悉。”我歪着头,说出自己的疑问。
“静仪小姐对易理也有研究?”他的兴致来了,“那个迷宫的阵法秒则秒也,只是太死板了一点。”
“怎么说?”
“那是一个好正规的九宫八卦图。不用说你,就连我也能知道它的生门死门在哪里,我自己也进去过好几次了。”他摇头,表示不敢恭维。
“你?你进去做什么?”
“去采花。”他的语气笑得怪怪的。
“什么嘛。”没一点正经,谁都知道那地方黑得没一点光,真有花长出来那才叫有鬼。
※※※
我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谁?”
“我是小月。风间先生回来了,正在书房等候。”
“哦?”他脸一沉,吩咐我好好休息,就转身急急地离去了。
“小月?出什么事了?”
“风间先生好像已查出谭宾的下落了。”
“为什么查他的下落?”
“因为王爷说,要亲手杀了他。”
“什么????”我叫了起来。
第十九章 你眼里有泪
长江。
谭宾是藏在长江渔场的一条大船上,这是小月刚刚告诉我的。在支开了她以后,我就匆匆跑出来了。
我来这里做什么?
杀他?不,不是。那种满腹的沧桑和复仇的恨意我能理解,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忽然间,我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了。我是来阻止别人杀他的。
为什么这样,我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我至少不想因为我而让他受伤害。
※※※
激烈的打斗声证明我还没有来晚。我登上一艘客船的顶层,就发现不远处的大船上有几个人在打斗。再仔细一看,让我惊异地张大了嘴。
一边斗着的竟然是无双和绝尘,他们两边打还边说话;而另一边是玉儿和一个红衣姑娘;中间是谭宾和夏大夫正说着什么。
无双的剑架住了紫色的剑,她大喝道:“你疯了吗?谭宾是你结拜兄弟。”
“我把妹妹交给他,他欠我一个交代。”绝尘语气阴沉。
两人一分即合,剑又碰在一起。
“谭宾,你说话呀。我不想看到他做傻事。”无双气急败坏。
谭宾没有说话,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没话说了吗?静仪的尸体在哪里!”绝尘往右一侧,想闪进来,又被无双挡住。他受过伤,身形还不太灵活。
“早知这样,那天瑞王府就不应该救你。”无双也来火了。
绝尘一愣,呐呐地道:“那天,谢谢你。”
而无双的脸上竟然微微地红了。
另一边,玉儿和那红衣姑娘正打得不可开交,玉儿用剑,红衣姑娘用掌,掌风凌厉,竟将玉儿逼得步步后退。
突然,谭宾站起身,一字一句地问夏大夫:“我真的杀错人了?”
夏大夫缓缓地点头。
“好,我自己了断。”话音刚落,他的一柄短剑已出鞘。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只见他回转剑锋,双手握住剑柄,往自己胸前插去。
好冲动的人。
“北斗。”他没有成功,因为我已阻断了他。他全身上下没有防备,七道火焰有六道打中了他身上,而一道打飞了他的剑。
他转头愣愣地看着我,浑然忘了身上有火在烧。
“啪”地一声,我右手成拳地握住,他身上的火灭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静仪姑娘你没事。”夏大夫苦笑着摇头。
“哇,姐姐??”那个红衣姑娘离我最近,转头看到了我,显得很高兴,一个起落过来,一下子扑到了我身上。
“呃…”她将我扑坐在一张椅子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搞不懂状况。
玉儿在她身后跺脚:“那是我姐姐。”
“我的。”她溺在我的怀里,象八爪章鱼一样抓住不放。
“快从姐姐怀里出来!”玉儿气鼓鼓。
“就不。”她索性坐在我腿上,抱住我不放。
我想我要晕了。
“你是谁?”玉儿问。
“我是小雨。”她从我身上跳下来,“从月亮姐姐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我就过来了。”
什么月亮姐姐?完全摸不着头脑。该不会,是小月吧?
“瑞王爷来了。”夏大夫缓缓地说。
“哇!那我要走了。”那个自称小雨的姑娘冲玉儿吐了吐舌头,然后目光转向我。她在征求我的意见么?
我还有点搞不懂情况,轻轻地点了点头。只听“扑通”一声,红色的影子已没入水中,一道浪花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个小雨姑娘满搞笑,好像专门来气玉儿似的,突然出现又突然一下子不见了。刚才这里真的有一个红衣服的姑娘么?要不是看到气鼓鼓的玉儿,我简直会以为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
“你怎么也在这里?”问话的是瑞王爷。他没有带很多人来,但我相信他一个人杀得了谭宾。
“那你呢?”我笑。
“我在追杀谭宾。”他回答。
“为什么?”
“他伤了你。”
“我还没死。”
“你受了重伤,应该修养,快回去。”
“王府本不是静仪呆的地方。我在那里算什么?”
“我可以立你为妃。”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是,”我摇头,“我想阻止你做某些事情,即使知道你非做不可。”
有时候,我们是有着某种默契的。他呆呆地望着我,望着我的脸,望着我那身轻盈的衣服,望着我右手素白的剑。
“小蝶。”他的声音低沉而幽远。
小蝶?呵呵,我不是小蝶,所以,王府,我是不会再回去了。我轻轻地摇头。
“他伤的只是静仪,不是小蝶,你走吧。”我扭头,不愿他看到我眼里的泪水。我哭了么?为什么哭?呵呵,我不是这么脆弱的不是么?
“伤了静仪的也该死。”他正色说。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回头,幽幽地说。
“什么事?”
“你本不该把小蝶带入王府的,这样的素白,不适合在那里生活。”
他愣在那里。
我伤害了他么?我这么说是不是很残忍,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不是么?
他张口,象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
岸上冲来一个武士打破了这沉静,他以十分快的速度奔到瑞王爷身前禀报:“王爷,敬王爷从京城回来了,说是带来了圣旨,请王爷速回。”
“照顾好你自己。”他看向我,见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去。
大家都没有说话。
半晌,才听见谭宾的声音:“为什么救我?”
“因为那时候,”我一顿,轻声地说,“你眼里有泪。”
他哭了,我知道。他转过头去,身子微颤着。然后一挺身,几个起落,已消失不见。
“无双,谢谢你。”我说。
“谢我做什么?”她问。
“谢你阻止我大哥做傻事。”我笑了。
绝尘始终在听,没有说话。
“我也要谢你没有把某些事情讲出来。”无双幽幽地说。
“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想多说,转头问玉儿:“你怎么会来?”
“那天,我说我是奸细,所以谭管家说要抓我,”玉儿耸耸肩,“少主和他吵起来了。然后,大少爷就带我出来找谭少侠。”
“那你怎么和那个小雨姑娘打起来的?”
说到这个,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低低地开口:“她想亲手杀了谭少侠,我也要,我们就…打起来了……”
果然是搞笑的理由,我现在笑得一定很怪。玉儿看见了不依地喊:“姐姐,你取笑我!”
“没有,没有…呵呵…”我笑起来,冷不防她也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溺在我怀里。
“静仪姑娘就这样放过谭少侠么?”夏大夫的声音。
“还能怎么样呢?”我笑,摸着玉儿光滑的长发。小妮子跟刚才的小雨学会了,跟章鱼似的。
“我就知道姐姐的心肠最好了。”玉儿嘻嘻地笑。
“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下来呀。”她还上瘾了,坐在我的怀里不出来。
“不嘛。”到现在才知道玉儿也这么能撒娇。唉,可惜刚才那个红衣服的小雨看不见。
“对了??”忽然在脑子里涌现一个奇特的想法,“玉儿,你平常是不是就这样在你少主跟前撒娇的?”
“哎呀,才没有。”玉儿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啪地从我怀里跳出来,乖乖地站在一旁,规矩得跟什么似的。
“呵呵。”连绝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
“什么人?”来人的武功不弱,我有些警觉地问。
“我们庄主说,请静仪姑娘回去。”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们庄主是谁?”为什么叫我?好大的架子。
“我们庄主就是栖霞山庄的第四代庄主。人称‘彩霞漫天’的段大侠,段庄主。”
话还没有说完,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是老庄主!”
第二十章 段老庄主
“你不是说老庄主过世了么?”我们几个人一起回栖霞山庄。路上,看着一脸惊慌的玉儿,我问。
“半年前,也就是无双公子刚刚过来的时候,段庄主突然暴病而死,整个江湖都知道的。因为段家大公子长年不在,所以庄主的位置是由二公子继承的。”说话的是夏大夫。
我看向无双。
“我参加过老盟主的葬礼。”她回答。
我没有敢去看绝尘的脸,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
后院。
一进后院的门就看见了老夫人。老人家今天显得格外高兴,乍闻儿子没事,心情一定是不平静的。她看见我就把我揽在怀里,哭着说道:“好姑娘,这几天可苦了你了。”
“奶奶,”我笑着说,“我没事。大家都对我很好,我真的没事。你看,我把玉儿带回来了呢。”
玉儿在一边低低地叫了声:“老夫人??”
“娘,你也累了。玉儿,扶老夫人进去休息。”老夫人边上站的这个就是当年江南武林盟主段奇正么?
“静仪不跟奶奶一起回去吗?”老夫人看向我。她看起来确实很累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儿子和孙女都没有真的死,她今天一定激动很久了。
“奶奶,静仪还有一点事,等一会过去陪您。玉儿,多陪奶奶说说话啊。”
※※※
目送着老夫人离去,我转过身,就看见段奇正那张脸。看起来一副武学大家的样子,但不知为什么有些讨厌。直觉吧。
“你叫老夫人做奶奶,按辈分我应该是你爹。”他说着,好像在笑。
“我还不想做你女儿。”我回答,看着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有事要问。”我不等他说什么,继续接着说。
“哦?有话请直说。”他一副豁达的样子。
“你诈死。”
“不错。”
“为什么?”
“无双城被灭后,接着就是我们栖霞山庄了。碧月山庄已经投靠了白云城,我们孤立无援,只好出此下策。”
“哦?那你为什么复出?用谭管家继续指挥子扬不好么?”
我笑得怪怪的。
“子扬一直很听话,所以我一直通过谭管家暗中帮助他。但最近我发现,谭管家已经指挥不了他了,没想到二小子外柔内刚。而且,白云城的人已经用炸药炸了我们山庄的好几栋房子,已经到达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看眼下的情势,我不复出是不行了。”
忽然间,我想到瑞王爷的计谋。他是不是也知道段庄主没有死呢?
“现在我们段家人心渐失,”他接道,“我怀疑里面有了奸细。”
“庄主怀疑我?”
“姑娘说白云城主这人怎样?”他不答反问。
“我不知道。他人我没有见过。”我说出事实。
“据你耳闻呢?”他追问。
“听说这个人荒淫无耻,不知害死多少女孩,而且以灭别人门派为乐,还练了不少淫毒为害人间。”我的眼直直地望着他的眼。
“那以姑娘说,他应该怎么处置呢?”
“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疑问么?怎么问得这么怪?
“你不是奸细。”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加重,“白云城的人好像都信一种教,他们敬他们的主人为神,即使在背后也不敢有半点不敬,也不允许别人不敬。而你骂他的时候,脸上神态自然。所以依老夫来看,你不是奸细。”
回想一下,他说的好像是事实,我们萧大先生还因此掌过嘴。
“那你怀疑玉儿?”
“不是。玉儿是我从小养大的。”
“那你知道谁是奸细了?”
“知道了。我卧薪尝胆这么长时间。若不知道,我怎敢出来?”
“哦?是谁?”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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