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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深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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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译承送我回了家,我让他在小区门口停下了车,不管怎么说,我不想被人看到。
我拿下安全帽,递给杜译承,杜译承坐在机车上,揉了揉我的头,说:“看你,头发都乱了。”
我躲开他的手,说:“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是给吹成傻逼了。”
他只有一个安全帽,给了我,晚上风那么大还开那么快,发型都毁了。
杜译承嘚瑟地把额发全部推到后面去,朝我抛了个媚眼,说:“怎么会,我那么帅。”
我“噗嗤——”笑了出来,虽然他的确长得帅,额发全部推到后面去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子般耀眼,他迎着夕阳,目光柔柔,我头一次对他没有那么讨厌了,我也终于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那天谢谢你,还有你的药膏。”
我发现虽然我想说的话挺多,但是说出来也就那么几个字,我停顿了许久,可是杜译承仍拿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一时词穷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半天才说:“你也照顾好自己,脚扭了就别老出去跑。”
“嗯嗯,”杜译承头点得像只小狗,柔软的卷发随着他点头的动作落了下来,看着让人有种想摸摸的冲动,刚好他坐在车子上,我站着恰好可以碰到他的头,我自然地伸出手揉了揉,手感意外地好,真跟摸小狗一样。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可是被揉了头的杜译承依旧拿既可怜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笑得嘴角都僵硬了,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通红的夕阳中,杜译承如同盛满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如樱花瓣一样柔软的唇轻动:“老师说谢谢就够了吗,不来一个吻表示一下?”
他的语气一下子不正经起来,我忽然想起来他之前也跟我开过这样的玩笑,我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我难得说句感谢,他竟然还开这样的玩笑。
我踢了他一下,生气说:“别不正经,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唔,”我那一下踢得不重,他倒装的跟真的似的,捂着腿一阵痛叫,我被他夸张的表现逗笑,说:“好了,不跟你贫了,再见。”
说着我跟他挥手告别。
向前走了一段路,忽然我听到杜译承叫我:“老师!”
我回过身,看到杜译承坐在机车上,我问:“怎么了?”
杜译承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无奈,都玩了一下午了,还玩,果然小孩子。
这样想着,我对他遥遥摆手:“回去吧,再见!”
我回到家的时候婆婆正平有希已经吃过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希在厨房里切水果,正平在帮忙,我一进门就看到婆婆,她瞥了我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显然对我晚归很不爽,我缩了缩肩膀,把包挂上,进厨房帮忙。
厨房里一下子变成三个人有点拥挤,正平很识趣地出去了,有希碰了碰我的肩膀,小声问我干嘛去了。
我跟有希的关系慢慢发展得跟姐妹一般,原本年龄相差就不大,我跟她又有同样得兴趣,感情一下子好起来。
我自然不会说实话,随口扯了个谎,说是学校有事情。
有希把我剥好的橘子接过去,对我说:“去房间里换一件衣服吧,你身上味道太重了,嫂子闻到会不高兴的。”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味道,我在小吃街逛了那么久,身上肯定会沾到油炸的油烟味,只是没有想到回来的路上吹了那么久,还能被有希闻出来。
我赶紧回房间洗了个澡,等我洗完澡出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刚刚随口扯的一个谎,已经被有希拆穿了。
正平没有问我是什么原因要晚归,有希也知道我大学的工作轻松,就这样被揭穿了谎言叫我坐立难安,出去的时候怕身上还会有味道,于是拿香水喷了喷。
好在婆婆只是多看了我几眼,没有多说我什么。
我没有想到,婚后的我,连自主的时间都没有。
晚上睡觉的时候,正平闻到我身上的香水味,皱了皱眉,说:“大晚上的,你用什么香水?”
30一个人,没劲
我愣了一下,低头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香味淡雅清幽,闻着能让人安宁下来,挺舒服的味道,我还挺喜欢的,我从没研究过香水,没想到正平的品味还是不错的。
“怎么了?不好闻?”
“没怎么,睡吧。”正平没多说什么,翻身睡下,我一脸莫名,身上香喷喷的让我挺高兴的,今天一天心情都不错,我猜我晚上还能有个好梦。
果然,睡到半夜的时候原本睡在一旁的正平慢慢靠了过来,伸出手环抱住我的腰,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我马上就醒了,正平似乎还似睡非睡,手上的力道却不含糊,手从我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许久不被他爱抚,我差点出声,正平又收紧了怀抱,将我整个人包在怀里,鼻子深深地嗅着,他的身体紧贴着我的,动作微小地磨蹭着。
我在黑暗中期待又紧张着,我已无法记清我有多久不做这件事情了,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期待,不过说来也是,若不是渴了很久,我又怎么会要看cherish的。
我甩了甩头,把无关的想法全部踢出去,现在的我不用想太多,专心去体会就好。
正平的呼吸越来越重,我也忍不住了,伸手摸他下面,已经在状态了,我摸了几下,又硬了几分,只是背对着他动作实在不方便,我小心动了身体,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正平已经醒了,黑夜中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我咽了一下唾沫,小声问:“想要?”
“嗯……”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听着很性感,我也很想要,手上力道更大,感觉手里的物体越来越硬,我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就在正平他越来越硬的时候,我听到他忍耐到极致的声音:“用嘴……”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我和他的事一直都中规中矩,他不要求我做那些高难度的事情我也怕我自己做不来。
而用嘴,我统共做了不过三次。
好在我磕磕绊绊下,半个小时后正平终于身寸了出来,我嘴巴都酸了,说实在话体验不算好,有几下还戳到喉咙,一阵阵犯吐。
半个小时后正平舒服了,累了,我含到现在也累了,再加上今天本来就累,也不适合做这件事,正平解放了后也睡了,我躺在他的怀抱里,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正平已经起床了,我没有课,可以完全不用去学校,只是早上一起来摸到隔壁冰凉的床面,心口掠过一阵凉风。
有希回国后在画廊找到份工作,周末她约我去看电影,我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于是就答应了。
要认真说起来,我是个很无趣的人,没有事情做就只会在家看书,我人生的大部分是书堆积起来的,原本书籍只是我逃避的避风港,只是没有想到到后来竟变成我唯一的栖息地。
我很少去看电影,因为我觉得与其花钱去看场电影,不如去小吃街吃几块肉,结婚之前的我是这么想的,我第一次去电影院是正平带我去的,我和正平的约会行程像教科书一样正经而死板,我却从中得到了不少乐趣,因为这里面,包含了我很多第一次。
而这些,我从来都没有跟正平说过,我自卑,但我不想让人知道。
我和有希打算去看一部青春片,最近刚上映而且评价不错,我看到电影的宣传海报,一时没反应过来,原来我也已经是可以怀念青春的年纪了。
正平知道我们周末要去看电影要求同行,还责备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我和有希要去看电影的事情。
“你不是最近工作很忙吗?我怕你没时间,就没有告诉你。”
正平脸色有点不好,于是有希出来为我解围说:“嘿你亲爱的老婆不是为你着想吗,还怪她,再说了,不就是一张电影票,再订不就是了。”说着就拿出手机要订票,正平凑过去选位置。
我一时有点无所适从,有希和正平的感情很好,这我能看出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他们朝夕相处了好几年,而有希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般对待正平,我从来不敢对正平开的玩笑有希敢对他开,我承认,我嫉妒,但是我知道嫉妒也不会有,毕竟我和正平的感情和有希和正平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到了周末,一行人出去看电影,周末人还挺多,排队买票的人挤满了整个大厅,而那个时候我、正平、有希三人就坐在旁边的kfc里喝着饮料等电影开场。
就快开场的时候我一阵尿急,于是去了趟厕所,到了厕所才发现我姨妈来了,我姨妈一直规律,这次怎么提前了?我一阵疑惑,拿出包里备用的卫生棉换上。
等我回去的时候距离电影开场已经还剩十分钟,人差不多都坐满了,我进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正平和有希,正平和有希坐在一起,我和有希的票是一起买的,自然靠在一起,而正平买的时候已经没有票了,只好买了不在一起的位置。
有希看到我回来,用手肘碰了碰赖在我位置上的正平说:“去去去,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看了眼已经做好的观众,忙说:“不用了,我坐这就好。”
正平的位置靠走道,进出也方便。
我坐好后几分钟,电影正式开始。
我之前看过这部电影的原著小说,对剧情很了解,男主对女主一往情深,偏偏女主对这个青梅竹马的男主只有对待弟弟一样的感情,反而在追逐自己男神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男主把自己对女主的感情深埋于心,选择守候在女主身旁,女主为了自己的男神义无反顾地出了国,十年后时过境迁,女主没有追到自己的男神,在异国找了个男人嫁了,婚后不幸回到国内,而留在国内的男主,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十年后他也忘了他对女主的爱,女主贪心地以为还能得到男主如十年前一样无微不至的关心,但是被男主家的柴米油盐打破了幻想,最后远走异乡。
年少的爱情总是得不到好结果,而这就是他们所认为的青春。
小说本来就很火,销量很高,之后更是翻拍电影,声势浩大,我却没多大触动,因为相比故事本身,我更喜欢的是作者的描写,不是每个人的青春都有凄美的爱情故事,但是每个人有的,是那段青涩时光,雨后清新的空气,梧桐叶子上落下的雨滴总会叫人措手不及,让人根本不敢走在雨后的梧桐树下。
而电影很好地还原了场景,甚至可以说是和我想象的一样,电影院里的观众都安静了,我想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场景渲染到了,我偷偷看了一眼,正好是正平和有希的方向,昏暗的电影院里,我看不清有希的表情,但是我清楚地看到有希的眼睛里有泪光,而正平歪着身体,显然一副悲伤的表情。
我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所以当几乎所有人都被这样没有结果的爱情动容流泪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一阵感伤,倒是那个男配却引起我不小的兴趣。
听说这次选角也很严格,这个被炮灰掉的男配还是个学生,青涩但富有活力,在他的身上我总能看到杜译承的影子,看到他在操场上打篮球挥洒汗水,我竟一阵唏嘘,果然年轻人……一瞬间我竟然有种老了好几岁的错觉。
从电影院里出来有希还是止不住泪水,正平的面纸都被她擦完了,有希看着一脸淡定的我,一边抽着鼻子一边问我:“为什么你没哭啊?”
我耸了下肩膀,说:“我哭过了啊!”
有希又扯了一张面纸擤鼻涕,“可是为什么我停不下来啊……”
正平拍着有希的后背安慰她,一边笑她泪点太低,好多小情侣来看这部电影,出来后女生都哭得稀里哗啦的,而男生就在旁边安慰着,门口站了太多人,我怕堵着,于是说:“我去那边买瓶水。”
有希哭那么久肯定会干的,我这么想着掏出硬币,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封新邮件。
我很少用邮箱,好奇的我点开了邮件,加载的时间里我买了水,等我再看手机的时候,一张张图片出现在我的面前。
照片上是正平和有希,他们好像是出去吃饭,俩人面对面坐着有说有笑的,还有几张是出去玩的,主角都是他们俩个,看衣服穿着应该是最近的,不过,这有什么意思吗?
照片显然是偷拍的,谁没事去偷拍他们?偷拍他们又有什么用?
我看了下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我回他为什么发这些给我,但是没有人回,我也没有在意,看完电影后我和有希又去逛了会街,正平回家,这个城市的夜景很漂亮,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出来玩,因为一个人的时候,做什么都没劲。
31老师会收留我吗
有希房间里的床的床板坏了,毕竟是很久不住人的房间,房间用品都很旧了,用不了几天就出问题了。可是有希的画廊最近要举办画展,忙得不可开交,有希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挑选床品,偏偏换床的事情又不能拖,于是一个星期只有两节课的我自告奋勇提出要帮有希挑床品。
我问了有希喜欢哪种风格的,有希说不要太复杂,风格简单就好。
问好了之后我就去了宜家,因为不是周末,人还不算多。其实提出要给有希挑床品我是存着私心的,因为我终于能给自己找个借口出来了,尽管我喜欢书,但是事事过而不及,看多了也会腻的。书本已经不能满足我了。
准备结婚新房的时候我跟正平来过一次宜家,因为婚后还是跟婆婆住在一起,在装修这方面我们能发挥的空间很小,再说了婆婆盼孙心切,早就给正平准备好了婚房,所以那次来宜家我们看得多买得少。
其实那次我看中了很多东西,只是我没有说出来罢了,毕竟我是嫁进别人家的人,提出过多要求会招人讨厌的。
而这次不一样了。
我有大把的时间逛,手头也有资金,我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我不再是那个捉襟见肘的穷学生,我通过一个婚姻,轻松改变了我贫民窟的命运。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会遇上杜译承。
我在床品区遇到了他,他闭着眼睛正躺在床上,看样子似乎在感受床垫的柔软度,他的睫毛纤长,在灯光下根根分明,几个路过的小姑娘看到他都默默举起了相机。
如果不是我认识他的话,我都会以为这是商场请的模特了。
杜译承原本就手长脚长,又一副酷似外国人的精致面庞,真的像是从杂志封面里走出来的国际模特一般。
我不想被他认出来,于是转身就走,可是下一秒就被杜译承喊住了:“老师!”
我脚步一顿。
他那一声叫的声音特别大,几乎这一层的顾客都好奇地转过了头,我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我差点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手脚。
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杜译承得意地走到我跟前,问我:“老师怎么来这里了?”
我眉头跳了跳,来这里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买东西吗,难道你来商场是为了睡觉?
我没有说话,杜译承却自顾自说了起来:“刚刚睡了一觉,好舒服。”
还真是来睡觉了!
他说着还伸了个懒腰,动作太大,露出一小截细腰。
我低着头,刚好看见,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我说:“那你慢慢睡着,我去别的地方逛了。”说着挪动脚步,就要走。
“别呀,”杜译承拉住我的手臂,说:“反正我也睡过了,一起逛好了。”
“好好好,”我扯出自己的手臂,我知道这会儿是甩不掉他了,于是直接答应,他原本就够引人瞩目的了,我不想连带我一起,我只想静静逛个商场。
我问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家不像是穷人家,用得着他自己看家具?
“我搬出来住了。”杜译承的语气很无所谓,我却吃了一惊:“搬出来?”
“嗯,”杜译承点了点头,蓝色的眼睛盛满了无辜,仿佛在问:“怎么了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大了,那个时候的我不也是一直想着要搬出来一个人住吗?只是被房价吓得直接回了那个满是争吵的家。
一直到高考结束后我才有机会离开那个家。
“那老师是来买什么呢?”
“床。”
我随口说了出来,其实我的目光这会儿都落在了床单被套上。
“那往这边跑干嘛,来这里。”杜译承拉着我走回去,回到他刚刚躺下的那张床旁边,说:“就这张,特别舒服,我刚刚是打算感受一下的,结果躺上去就睡着了。”
我看了看他,他的眼睛里盛满了真诚,我不相信地看了看他,说:“有那么夸张吗?”
“老师躺上去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就要拉着我躺下,我半信半疑地躺下,确实床铺柔软,仿佛白云承接住了你一般,一下子身体就放松了下来,我都没有想到会这么舒服,杜译承也在我身边躺下,我立马要起来,杜译承按住了我的肩膀,说:“再躺一会儿。”
我只好听话躺下。
“闭上眼睛。”他一个命令我一个动作,灯光在眼皮上落下一片温暖的橘红,耳边的嘈杂的声音渐渐淡去,我感受到了无比的安宁,我的身边就躺着杜译承,尽管闭着眼睛,我也能感受到他靠我有多近,因为我能感受到他近在我身侧的呼吸声。
还真如他所说,我躺了一会儿,竟然有点昏昏欲睡,我赶紧坐起身,说:“好了,就买这个吧。”
这张床设计简单花色淡雅,有希应该会喜欢。
“不行,”杜译承直接否决,我一愣:“为什么?”
“因为这张床已经是我的了,你去买别的。”
杜译承忽然无理取闹叫我哭笑不得:“这床又不是只有这一张,我们买一样的又不妨碍。”
“不行,”杜译承还在无理取闹,我更加无奈了,“为什么?”
“因为我只要想到老师睡的跟我的是同一样的床我就睡不着了!”
“是一样的床又不是一张床,你想什么呢,再说了这床又不是买给我自己的。”
“不是买给老师自己的?!”杜译承很惊讶,我点点头,说:“是买给我姑姑的,她今天没有时间,只好让我来帮她看了。”
“哦,那算了,”杜译承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失落,“我再看看别的床好了。”
我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你不买今天睡什么?”
杜译承的眼神忽然变得狡黠起来,“那我要是无家可归了,老师会不会收留我?”
这个时候他刚好坐在床边,而我站着,他仰着头,我低着头刚好能看到他漂亮的蓝色眼睛,他的眼神如同路边被人丢弃的小狗一般无辜而可怜,看得我都差点答应了,我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说:“你不是还有家。”
比起我,你可好多了,人最悲哀的,不过是无处可逃。
逛了一圈后,我和他都累了,于是到休息区休息,刚好那边有个游乐区,好多家长带着自己的小孩子去那边玩。
杜译承去点食品饮料,我就坐在外面等,就看着那些小屁孩,一个小女孩爬不上扶梯,站在下面都快哭了,已经爬上去的那个小男孩木愣愣地,站在扶梯上面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搞不懂自己的妈妈一直在向他招手是在做什么。
我在旁边看得都笑出来了,小孩子太可爱了,我都挪不开视线,直到脸颊一冰,我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一下,这才看到是瓶冰果汁,我看了眼拿着饮料食物的杜译承,说:“哦,你回来了。”
杜译承把汉堡递给我,在我身边坐下。
我最近姨妈来,不能喝冰的,刚刚杜译承去买饮料我也忘记嘱咐他了,于是只好拿在手里,好在那边游乐区孩子多,我看着挺高兴。
沉默了一会儿,杜译承问我:“老师你喜欢小孩子?”
“嗯……”我想了一会儿,“其实也不是多喜欢,只是看着好可爱啊,很想抱着揉揉搓搓有木有?”
杜译承拿着饮料的手顿住了,目光怪异地朝我看了一眼,刚好这个时候那个没爬上扶梯的小女孩走到我跟前,渴望地看着我手里的果汁,我把果汁递到她面前,柔声问:“你要喝?”
小女孩的眼睛大大的,黑色的瞳孔带着点惧意,两只手不安地搓着,最终没敢伸出手接。
杜译承凑上前,在小女孩耳边说:“这是个怪阿姨,不能喝她的饮料。”
小女孩脸上惧意更重,我气愤地拍了一下杜译承,责备道:“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随后又换了表情柔声哄着她:“别听这个哥哥瞎说,你是不是渴了?阿姨这杯果汁还没喝过,你要喝吗?”
我能保证这是我最温和的表情了,可是小女孩都不领情,正好这个时候小女孩的妈妈回来了,带走了小女孩。
我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心想,确实不能教小孩子接受陌生人的食物。
只是小女孩离开后小女孩意犹未尽一般回过头来看我,黑色的眼睛巴巴地望着我,看得我心都酥了。
忽然我手里的冰果汁被抽走了,转而换了一杯热可可,手掌一下子暖烘烘的,我一脸莫名地看着杜译承,杜译承喝了一口冰果汁,说:“你不是不能喝冰的,我给你重新买了热可可。”
我心头一暖,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
“看你那拿果汁的姿势,两个指头捏着,就怕冻了手掌似的,还有你那迫不及待要把果汁送给别人的态度。”杜译承瞥了我一眼,随口就说出我自己都没在意到的细节。
我笑了一声,说:“没想到你心还挺细。”
“那孩子呢?”杜译承问我,我愣了一下,手里转着杯子,“老师都结婚好久了吧,为什么没有要孩子呢?”
我看着杯子里褐色的液体,选择沉默。
32我想要个孩子
其实我不喜欢小孩子,因为我的印象里一直有个在父母的争吵声里恐惧大哭却没人关心的小女孩,那是我不敢回头看的梦,但是偏偏那个小女孩追了我二十年。
也许是年龄逐渐增长,我也终于萌发了专属于女性的母性。
于是我决定再和正平谈一次。
我们的经济条件足够抚养一个孩子,我在婆婆那一顿恶补下成功甩掉了各种小毛病,现在的身体状况足够孕育一个孩子,而我也到年龄了,我听医生说过,过了我这个年龄,对孩子和我都不好。
正好最近我和正平的关系有所缓和,我再努力把,应该可以成功。
我这么想着,第二天晚上就跟正平说了,我说得很正式,向他解释我要孩子并不是为了婆婆,是我自己想要一个,我很少用这样严肃正式的语气跟正平说话,偏偏那个时候我们两个都坐在床上,气氛说不出地怪异,就在我说完,正平“噗嗤——”一下子笑出声音来。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你笑什么!”
天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跟正平把这话题摆到台面上来说,从骨子里来说我是个保守的人,所有关于性的知识都是和正平结婚之后学的。
正平笑得停不下来,我脸更加热,双手揉他的脸,命令道:“不准笑了!”
他的脸被我揉得变形,俩人重心不稳双双跌进床铺,我趴在他身上,他也终于停了大笑,他揉了揉肚子说:“我知道你想要孩子,但是起码要等你姨妈走不是?”
我脸一热,这才想起来我姨妈还没走,正平的大腿刚好蹭到我刚换上的夜用姨妈巾,我别开头,灰溜溜地爬到床的一侧。
可是这件事像是打开了我的某个阀门一般,我变得特别想要个孩子,每天在网上看萌娃的图片,甚至拿萌娃的图片做了电脑手机桌面,就差在家里贴上萌娃的照片了。
正平满脸惊讶地看着我,说我是不是疯掉了,我朝他瘪了下嘴说:“那你就赶紧让我怀上啊!”
正平揉了揉我的脑袋说:“傻瓜,再等等。”
我满心甜蜜,有种回到刚恋爱的时候的感觉。
婆婆也对我温和了许多,终于不再对我冷嘲热讽,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还是很介意为什么之前一直怀不上,我在网上搜了半天,被各种歪门邪路的回答整得一头雾水后,决定求助我身边这个医学天才。
魏源纬最近在写论文,每天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很少再去实验室,只是他好像很少用电脑,对键盘不熟悉,每次打字都要找好久的键盘,偏偏他眼镜度数深,找字母键的时候整张脸
贴着键盘,看起来就跟在用脸滚键盘一样。
“噗——”
看着他那个样子我终于没忍得住笑了出来,结果下一秒就被魏源纬一个狠狠的眼神瞪住了,他黑眼圈重,拧着眉毛瞪人的样子很可怕,我被吓得一下子捂住了嘴,别过头偷笑。
我再回头看的时候他又滚键盘去了,我实在看不下去,走到他跟前,说:“要不要我帮你?”
当初我做翻译,键盘是我唯一的吃饭工具,打字速度不快,但起码不用滚键盘。
魏源纬抬头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不要。”
然后伸出两根食指,继续戳键盘。
我搬了个椅子坐旁边看着,他的手边是一杯花茶,就是杜译承后来送我的,我没怎么喝,倒是魏源纬很喜欢喝,每次他在办公室我都会帮他泡一杯。
花茶香味氤氲,这一瞬竟无比安宁,直到魏源纬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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