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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帝姬:奈何为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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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的忧愁,幽怨的恨,那声音越来越空洞,如失落之后,心若枯井。
“苏璃玥,求你,帮我。”云起开口道:“帮我,再见他一面。”
苏璃玥输入了些神力给云起,只见云起在九天息壤的庇护下,慢慢舒展开来,恢复了正常人体的大小,一头银发奇迹般办成了黑色,身体也不在透明,明眸如水,清婉绝伦。
“我们把这里留给他们吧。”苏璃玥回身,对花空、灵萱、天幕说着,四人刹那间隐去。
逸涵似是感到人来,走出屋外:“是谁来了怎么不让我见见”
话音刚落,眼前忽然有莹亮的光点飘来,馥郁的香气,那样熟悉,逸涵心中恍然,刚要开口,云起闪身而出,唤他:“逸涵……”
苏璃玥四人隐匿在竹林中静静看着,却并没有看见她们以为中的就别重逢。
木屋前,逸涵就那样静静站着,眼中的光彩明暗不定,好半天,他才颤抖着开口,问道:“你,是谁”
云起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只见长发下单薄的身体轻轻抖动,眼中隐约有泪光,在夕阳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缕晶莹,周围,所有的声音都静默而下。
云起开口:“我……我是……云起啊,就是守护破晓仙林的云起仙子。”
逸涵忽然变得格外惊喜:“您是云起,破晓仙林的仙子”他望着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自己的呼吸,道:“你的名字,是云起”
云起点头。
“多年来,我一直梦见你,梦见在一片荼蘼花海,你对我说,你叫云起。”
云起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笑着,流下泪来,逸涵像是忽然慌了神,他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忽然上前,像是想要为她拭泪,那只手,却忽然生生悬停在半空,眼中的不忍和怜惜仿佛天边的流星一闪而过。
“云起……不要哭。”半天,他却只能说出这样一句。
云起走近她,两人越来越近,逸涵的手却在身边慢慢握成了拳。
“逸涵,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云起。”
风起,鼓起她飘逸的衣袍,脸上的忧伤,就像他手中的荼蘼。极致的美丽下,是一望无边的伤心和绝望。
“逸涵,我好想你。”云起忽然搂住了逸,她看不见此时的逸涵清泪横流,心痛难忍。
“云起姑娘,我不认识你。”逸涵平静道。
推开她时,逸涵脸上已恢复平静,他露出抱歉的神色对云起行了一礼,却忽然转身进门,将云起关在门外。
云起怔怔站在门外,半晌,她从袖中掏出一支竹笛,轻轻吹奏起来,曲是半缘,琴声续续绵绵,似生似死似音两茫茫,望窗思君桃花别,独守深夜自叹息,素手惹得清雅音,那声声响起,滴滴思愁,潸然泪流,揉得此颗难安心,人间欢笑独自悲,一曲相思心酸泪。
“逸涵怎么能这样!云起她……”苏璃玥说着就要跑出竹林。
花空却一把摁住苏璃玥:“苏璃玥,逸涵是喝了云起的忘忧离开秘境的。”
“可是他明明没有喝!”
“所以逸涵要让云起相信,他确实喝下了!”花空声音骤冷,一句话,就让苏璃玥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要让云起相信,他已经把云起,把秘境忘得干干净净了,这样才能让云起安心离开,进入轮回。”花空的眼神里呆着苏璃玥完全看不懂的神色。
“云起,只有彻底将逸涵放下了才能进入轮回,因为他知道云起时日不多了吧。”
“他怎么会……”灵萱刚问出口,花空的眼神就已经给了为她答案。
“是霜儿。”苏璃玥垂眸。
难怪她就这样忽然在云起面前自毁神元,她是怕云起会怪她,怪她去警告了祥逸涵。
“原来如此。”
天幕的话字字砸在苏璃玥心里:“仙,不能够动情,仙若动情,必遭天罚,逆天而行者,永世不得超生。”
。
她忽然明白了逸涵此时的想法,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执手相拥,明知此一别,便是生死相隔,却也只能作陌生人,挥别如此。
苏璃玥不知道,逸涵从关上门的一刹那起,便跌坐在门上,咬着自己的手,不让哭声传出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透过木门的缝隙,最后再看几眼,他魂牵梦绕的云起。
夕阳的光影中,云起的身影越来越淡薄,稀薄如雾的空气里,云起一头长发,顷刻间变成银白。
所有人都知道,云起,要走了,可是,不管是竹林里的苏璃玥,还是门内的逸涵,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所有人,只能看着,看着云起一点一点,变淡,一点一点,变浅。
一点一点,化成无数析出的光影——消逝,直到最后,一阵风过,一曲终了。
笛落,门开。
出来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十岁的逸涵,逸涵眼中流出血泪,跪在那支竹笛面前。
过了好久,苏璃玥觉得有些不对劲,当他们冲出来看情况的时候,才发现逸涵,随云起去了。
苏璃玥眼中蓄了满满的泪,她不明白,她明明是一个局外人,却为什么心中这样难过。
花空静静望着她,漆黑无边的眼眸中传递着一种无比苍凉的神色,他一言不发,只是轻轻握着苏璃玥的手,冰凉的温度,顺着手心,一路向上,此时对苏璃玥来讲,竟也甚是舒心,就那样一直握着。
耳边传来花空叹息般的声音:“云起的爱,是牺牲。而逸涵的爱,是成全。”
风在呼啸,摇动静默无语的竹林,飒飒的声音,像是在送别,送别一对生前只能相互遗忘,死后也只能用空白的表情沉默以对,互相成全的有情…人。
命运,总是这样残酷的么苏璃玥寻不道答案,紧握花双手,翻涌的情感找不到出口,全化作泪一下子流下来,花空望着苏璃玥,心中忽然一颤,他不由自主抬手,将苏璃玥轻轻揽入怀中。
苍山辽源,夜幕清垂,无数的悲欢缱绻全部化作无声的静默,随风而逝,他们离开时,将逸涵和竹笛葬在了一起,留下一个木屋,一副画像,和那承载了无尽深情的一室荼蘼。
此时,已经星辉漫天,竹林深处,寂静一片,除了飒飒的竹叶声仿佛婆娑而过的绡纱绸锦,苏璃玥能听见的,恐怕就只剩下四人各怀心事的脚步声。
 ;。。。 ; ; 云起默默看着这一切,明澈一切,随后,她缓缓开口,“我死以后,破晓仙林也就无主了,九天息壤迟早也会落入他人之手。”
她深深看了一眼苏璃玥,“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苏璃玥”
“好,我就将九天息壤赠送与你。从今以后,你替我好好守护九天息壤,好不好。”
这话让苏璃玥一时间有点懵,道:“我?”
苏璃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我法力低微,如能能守护九天息壤周全?还不如托付给霜儿。”
“霜儿……本来就是云起的婢女而已,云起若是不在,霜儿定不会独自存活。”
云起难过地闭上双眼:“我就知道……”一滴眼泪落下,声音颤抖:“霜儿,云起对不住你。”
霜儿郑重叩首,三拜而后,忽然全身放出无比夺目的金色光彩,一朵巨大的菊花在熠熠神光中泫然开放,她微笑着,在金光中慢慢虚化,最后剩下无数虚幻的金菊花瓣,轰然凋谢。
“云起,霜儿先去一步……”
一切来得那样突然,这样苏璃玥甚至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云起缓缓走出光影,苏璃玥这才发现,云起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任何实体都会轻易从她身上穿过,不留一点痕迹。
“苏璃玥,云起有一事相求。”
苏璃玥有些惊慌,连忙开口道:“你还有何事?”
云起晶莹剔透的睫毛微微颤动,清丽绝伦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期待:“我,想再见一眼逸涵。”光影中,云起整个人都是晶莹剔透的,她双脚离地,飘在空中,一身月黄色冰沙长裙,无风而舞,就在苏璃玥点头的一刹那,她的身后豁然打开一对巨大的轻翼,薄如浮纱,淡如流萤。
离开秘密时,已经是夕阳西沉,天边的浮云被风勾勒出无边的诗意,夕阳的红色被折射出无比绚烂的色彩,如眼一片,如梦似幻。
夕阳娴熟地、井然有序地调整和变幻着自身的色彩结构和光亮的强弱,由金黄逐渐变成绯红,并且以最温柔、优美的姿态和日落黄昏般的速度向地平线步步逼近。它披着满身的落日红,散发着恬静、柔和、温馨、舒适的光辉,朱霞烂漫、虹霓如练,慰为壮观。
一阵微风吹过,广阔的竹林中,竹叶婆娑出动人的沙沙声,苏璃玥抬头望去,寻找记忆他们离开的方向。
手中的九天息壤正散发着一道柔和的光束,柔柔地将已经被缩小的云起护在光影里,在接掌九天息壤的一刹那,苏璃玥就知道,云起命不久矣。
九天息壤的光一名一灭,微弱如萤火,恰如云起残烛摇曳的生命,苏璃玥思及至此,脚下的节奏更急。
“出了这里,便不再是破晓仙林的束缚区域了。”云起,轻轻说道。
苏璃玥点点头,闭上双眼,凝神运气,周身散发出和缓沉定得神力,强大的灵识锁定花溪村这片区域,堪心,心中所想,依念而动,达到这个境界,便是如现在苏璃玥这样,只在心中锁定了逸涵的样貌气息,就能自动锁定区域,瞬间来到那人附近。
竹林中,一个老者,青衣银发,身姿凛凛,他似乎正弯腰专心地寻找这什么,左手一束荼蘼花,花开烂漫,只见他忽然起身,右手捏着一朵开得酡红的荼蘼,嘴角轻缓而舒心地勾起一抹笑容。
半缘修道半缘君,半道修缘半道君,此生已定缘修道,又是岂可道修缘,君生石载主浮沉,手抒墨研香书宣,一砚黑曜石非石,一盏清幽灯非灯,一缕幽魂非鬼魅,魅影迭声影叠生,残刻影消归尘烟。
生命似一场灿烂的杏花红,春去春回,梦醉梦醒,不要问归路,不要问前因。我们可以做的,只是在散淡的日子里,寻觅一些过往遗落的影踪,云起情愿,那就是一生。
那一刹那,苏璃玥感到自己手中的九天息壤重重震动,光影中的云起望着眼前的人,怔怔流下泪来,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云起,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云起心中的震动和百味陈杂的伤怀,阿烨,是不是我们也是半缘修到半缘君,我们只有半缘,或痴或怨的过往。
云起望着他的身姿早已显露被风霜岁月侵蚀痕迹,他的一头白发,早已不复年少时华发三千的俊容。
可是,那嘴角的笑,那眼角的温柔,那笑意荡开时,拨开云雾见星辰的眼神,不管过了多久,都永远不会忘记,不会忘记,怎能忘记!
那日,是他在一片荼蘼花中将她扶起,嘴角温柔轻笑:“姑娘,可要小心。”
那日,是她为他在月光下,吹起玉笛,长风伴舞,一曲终了,她将玉笛赠给逸涵:“此生修君。你我,生死,各有命。”
那日,是他不管不顾在雨中,在海上,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狂风巨浪,雷鸣电闪,净值是为了吓住一个凡人。
他说:“云起,你若一天不见我,我便一天不离开着海。你若一年不见我,我便与玄龟一直周旋。你若一生不见我,那便等我死了,把我葬在秘境我们相识的荼蘼花海里。”他,深深吸一口气,狂暴的雷天在他身边炸开,瓢泼的大雨顺着他的脸颊如注流下,“我,逸涵,指天为誓,今生今世,唯爱云起!”
情到荼蘼,荼蘼花开,思君不止,唯盼君至。
苏璃玥捧着息壤和云起,天幕、花空、灵萱跟在后面,四人隐匿了身上所有的气息,跟在祥逸涵身后,一路回到了竹林草屋。
回眸处,我爱,依然馨香;我心,依然璀灿……
门一推开,苏璃玥第一次见到了屋内的情形,无数的荼蘼花遍布屋内,四处都是风干的荼蘼花,静静贴在宣纸上,做成花笺,纸上,丹青挥毫,一笔一划,尽是说不尽的细致用心,眉眼、发丝、轻笑,就连衣服和光影都是那么的清晰,苏璃玥的眼光缓缓垂落云起身上,云起已经泣不成声。
你为离人,我为归鸿。倦倚轩窗,怠理花红。寂寂如许,泪如潮涌只为风月情浓。一夜寒风紧,行云影月重。一梦飞花逐流水,梦醒望苍穹,何处有归人?终是空。
忽然,逸涵似有所感,向屋外望去。
 ;。。。 ; ; 此曲刚响起,那仙子的面色很是难堪,未想到竟然是半缘修君。
这笛声抵死哀婉,悱恻动人,吹笛人更是一身白衣如仙,嘴角带笑,几缕发丝轻轻飘起,凌乱在风中的潇洒俊逸,给人以说不出的心折神驰,随着低声的起伏高扬,林中竟然开始飘落萤火虫一般的光点。
此情,此景,此曲,此人,苏璃玥再移不开眼,花空在这曲子里面加入了点与逸涵不一样的东西,说不出是什么,但却竟让人有一种忍不住痴痴流下泪来的冲动。
莹莹幽光,灿灿如华,玉人如璧,一笑倾城。
仙娥从刚一听到这支曲子的那一瞬间开始,就颤抖着变了脸色,她许是万万没有想到,花空竟然在秘境中,吹奏起这支曲子!似乎是想起了往事,脸上的表情犹豫难决地变换一阵之后,竟忽然蓄起一记强悍的掌风,劈向花空!
“花空!”一道身影闪过,苏璃玥一声惊呼,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花空却依然不停吹奏的动作,依旧笑着站在那里,带着那种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眼神,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空中忽然传来同样凄婉的笛曲与之应和,同时一道明亮而温暖的光,坚定地投向花空、天幕、璃玥、灵萱四人。
周围的环境忽然像融化了一般,以一种不可思议般的速度,飞快地变化、旋转。
一曲在安静独白时分,寂寞如百合,缓缓地开在略带忧伤的曲调里,空气里,连飞红万点的忧愁也让人心动,曲声里,所有的过往,再多的感慨,都化作了无言。
那悲喜,是相思泪抛红豆,只待经年,熬成缠绵的伤口,在记忆的藤蔓上,轮回千场,终是天不老,情难绝。此时,有晶莹的液体缓缓滴落,汇成一条充溢着悲伤的河流。我知道,在感情的世界,从来都没有谁输谁赢可言,这一段风花雪月的过往,是前世种的因,今生结下的缘,是生世间缠绕不断的恩怨。
眼前,是一道清透柔和的光影,那光影中还影影绰绰有一个女子的身形,光影中,一个满头银发的身影缓缓扭转,一滴泪珠滑落,只听她肝肠寸断地一声轻唤:“逸涵……逸涵……”
女子的声音悲伤饮泣,苏璃玥这是才惊异地发现,女子除了一头银发之外,竟然连睫毛都变成了白色,然而她眼睛里那浅浅的血色,分明是长久的泪水伤到了眼睛所致。
银白,浅红,泪,是血。
苏璃玥不由得相信眼前这个女子,是云起,是九天息壤的守护神。
“云起!云起!”那个仙娥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一路奔来,闯入此地,见到光影中缓缓移步的云起,竟然一下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云起!云起……你怎么这么傻?”仙娥哭倒在地,一只手握成拳一下一下锤着自己的心口。
“你怎么可以在这最紧要的关头放弃?你怎么可以放弃千辛万苦重新还阳的机会?等了六十年,我好不容易才凝聚起你三魂七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玉琳、放弃我们、放弃自己?!”
“为了一个祥逸涵,你竟然选择放弃仙位,冒着溺入忘川千年的折磨,要投胎为人?”仙娥苦笑,泪水挂在嘴角,“今天,你竟然又因为当年的一支曲子,选择放弃还阳,彻底灰飞烟灭吗?”
“这世间,究竟有什么让你这么撇不开放不下?你守护破晓仙林数万年,竟然都比不上一个逸涵重要吗?”
仙娥声声叩问,泪流满面。
“霜儿……”云起叹息般,缓缓开口。
“不要这样难过,我爱逸涵这件事,早已经在多年前就已经选择过了,如今,这也是注定的。”她淡淡笑着,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光芒,那样耀眼,那样安详。
苏璃玥听得心神不宁,呆立当场,抬眼看向银发云起,只见许许多多微笑的光点在不断地飞离她的身体,原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在云起听见笛曲的那一瞬间,她以为是逸涵来了,所以不顾一切飞出九天息壤外,动用所有的力气,将他们带到自己身前。
为了见逸涵一面,她飞蛾扑火,为了见他,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了他,不惜沉入忘川,忍受千年的折磨,也要在来世找到前世的爱人。
为他生,为他死,生生世世的眷念,这就是云起。
苏璃玥不知为何:“心里竟有如此相同感觉,原来自己与那云起时同一类人,为了爱,在所不惜。“还是会看到你愿意舍生忘死,前世今生都无法忘怀的阿烨……”
苏璃玥的脑子里好似有滚滚雷鸣呼啸而过,她忽然感到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陷入这种让她疯狂的感情中。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们,是见过逸涵才来的吧。”云起莹白道透明的脸上露出希冀的光:“逸涵,他还好么?”
花空恭敬答道:“他很好。”随后他又拱手行礼:“我们此来,是想借用一下破晓仙林至宝九天息壤,救治在下……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花空沉吟了一下。
“夙玥……?”苏璃玥忽然从云起的口中听见一声叹息般的疑惑。
“你认识夙玥?”苏璃玥反问。
云起眼中的光芒一暗,脸上的表情像风吹过一样,在没有半分痕迹:“恩,一个故人而已。”
“哦。”
“你们要救谁?”云起问道。
“陌衍烨。”
“他。”云起疑惑了一阵道。
“恩,他是我苏璃玥,此生愿意用生命去交换的人。”一语终了,像是终于戳破了自己心中最脆弱,做懦弱的地方,像是虚脱一样,慢慢吸一口气,却不能像往常那样笑着,恢复如常。
云起闻言,眼中的光芒一震,灵萱也不禁侧头看向苏璃玥,难以言喻的神情中百味陈杂,花空长身玉立,如画如诗,一眼眸中的沉暗,雪白的衣袖,挡住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握紧的手,在这一瞬间,他只是觉得全身空空。
 ;。。。 ; ; 花空挑眉笑望,倒是不挣扎,就任由苏璃玥这样抱着,略带戏谑的传念道:“没想到玥儿这样怜惜在下,在下则能不配合。”
“新来的?”外面的仙娥疑窦丛生,冷哼道:“这雨林秘境已经近三万年没有新人出入,我管辖的范围招了仙娥,我怎么不知道?”
灵萱冷汗直冒:“仙娥姐姐,我是玄龟引荐来的,这是他的手令。”
仙娥接过黑檀木烫金令牌,上面赫然写着玄龟两个字,她身身凝眉,看向灵萱。
灵萱按照玄龟所教的那样道:“玄龟今日恢复灵识,与海底那位冰释前嫌,遂遣了婢,叫向这里的管事姑姑请了安,便留在这里。也算是公子恢复灵识之礼。”
仙娥闻言,总算是脸色有所缓和,眼中似带着无限感慨道:“玄龟竟然恢复了灵识,和美人鱼冰释前嫌,竟然还能等到这一天,三万年了啊……”
“那么,你一定是迷路了吧。”仙娥收回心思,对灵萱也对了分暖色,对她招手:“既是如此,那你便随我走吧。”
灵萱,苏璃玥,花空、天幕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假山一旁。
苏璃玥见灵萱蒙混过关,一颗心刚放下来,已经僵硬的腿一动,引得草丛花枝忽然一动。
而一旁的天幕,伸手去拽住苏璃玥,一个不小心,璃玥发出了声音。
“是谁?”仙娥的感觉灵敏的很,第一时间转过身来,一个箭步来到假山附近。
“姑姑,没人的,应该是风……”灵萱拉扯仙娥的胳膊,却被仙娥冷冷一瞪眼,一把甩到一边。
“玥儿,别出声。”花空捂着璃玥的嘴道,手中接触到的那种温软,呼吸打在手上的黏腻。花空胸口忽然萌生出一种一样的感受。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璃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惊慌的眼神全部映入花空的眼中,他此时忽然感到自己完全被苏璃玥依赖着,只能依靠他才能保证安全。
花空一失神的时间,下一刻仙娥已经来到假山面前。
“快出来吧,你若现在自报身份,我说不能定能饶你不死。”仙娥冷而傲的声音传来,苏璃玥望着花空拼命摇头,但花空却望着苏璃玥,淡淡一笑:“玥儿,相信我。”
说罢,他握着她的手,转身出去,莹亮的阳光洒在花空和苏璃玥的身上,苏璃玥没敢看仙娥的表情,只能低着头,用头顶遮挡不知所措的神色,又看着跟在身后的天幕,灵萱见到三人,瞬间失去了圆谎的能力,这个妖神到底在做什么?喂药在这个时候出来。
“男人!你竟然是男人!”不用看,光凭颤抖的语调,就能知道仙娥气得浑身发抖,难以置信。
又看了看天幕道:“还是两个男子。”
苏璃玥猛然心惊,心里想着,完了,完了,又看花空与天幕褪了女装,换上了男装,男子一头银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道:“在下花空。”
又回头去看天幕,阳光下的他,仿若世间最晶莹无暇的水晶,闪动着耀眼的光彩,他轻笑,他抬步,长风飒飒,托起身后衣襟,青绿柳叶,白色绒花,色调融羽,人眼迷离。
“这位仙娥,还请通报一声。长白山苏璃玥、灵萱、花空、天幕四人,求请拜见云起仙子。”天幕顺着花空的话编谎道。
仙娥冷哼一声,瞟了身后的灵萱一眼:“好一个玄龟举荐,竟然一张令牌捎带给我四个人。四人……居然还有男子。”
仙娥打量着苏璃玥和灵萱,道:“四个长白山弟子……我倒是知道有这么个门派。”
天幕灿然笑道:“烦请仙娥通报,在下四人,求见云起上仙。”
苏璃玥与灵萱一人有些惊讶看着天幕,这天幕可是天帝呢?怎的这般卑躬屈膝的求人呢?
“你竟知道云起已飞升成上仙?”仙娥眼中全是震惊的神色。
但随即她神色一凝:“我直话告诉你们,我们秘境从来不允许外人进入,更不允许男子觐见,自从六十年前,一个叫逸涵的男人离开以后,云起上神便在不再见外人,更下令,不许男子进入,若是发现有男子闯入,一定是杀死或是抹去所有记忆扔回凡尘。”
苏璃玥心中也是一怔,虽然他们四人同时听逸涵讲的往事,万万没有想到现实与那逸涵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几人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眼前这仙子。
天幕看着仙娥,眼中毫不掩饰他真正的该有的那副高深莫测的眼神,狭长而深邃的眸光仿佛千万年前破冰融雪而来的光束,如冰刃,如刀芒。
“仙娥是担心在下会以逸涵之名企图窃取九天息壤,或者,你只是担心在下的出现,会动摇云起上仙飞升在即的神元?”
仙娥一愣:“我秘境中的秘密从来无人知晓……你竟……”
苏璃玥听见这样的对话,也不惊异,毕竟这是天帝,将来云起飞升成上仙了,还受天幕管辖呢?
仙娥的脸色变了又变,眉间怒色平了又起。她顿一顿,道:“云起不见男子,我境也绝对不欢迎男子,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让你见到他的。”
“那若是我自己求见呢?”花空嘴角勾笑。
“你没那能耐!”
花空闻言一笑,不急不缓,竟从袖中掏出一支玉笛,飞身立上夹路修竹从边的一块巨石。
碧绿竹海在后,长风徐徐在前,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流年的影子,风的歌声,月的优雅,絮语千言,道不尽,断了的琴弦,铺满指心的血,定格的年轮,琴声回响萧瑟处。
苏璃玥只觉得突然想起天幕带着自己去凡间的时候,哪个夜晚,,她听见窗外的暗箫声咽呜,带着吹箫人的丝丝情绪,又宛若天边的银河之水,缓缓流淌,细细聆听,便犹如置身于一个芳草萋萋的无人之境,就像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样。
如今听见花空这般吹奏,竟有花落月缺人自瘦,在同一片天空下,有谁守一轮残月,饮一杯月光酒,如我独倚窗前,共赏弯月,往事凄艳,奏往事,弦断,琴声回响萧瑟处,与思念同行。
 ;。。。 ; ; 她一手结印,便出现了一片银色的鱼鳞,缓缓开口道:“你们随着这鱼鳞而去。”
海水中,他们在鱼鳞引导下,穿透了海底,向着大海的另一端穿行而过。
“既然躲不开,就只能面对。”耳边是美人鱼最后对自己密语传音,苏璃玥虽然不知道这美人鱼的用意,但忍不住一声叹息,也不多想,管他未来如何?反正自己必须得到九天息壤救阿烨,其他一概不重要。
指间,传来一丝柔和坚定的温度,苏璃玥垂眸凝去,花空自然而然般牵住了自己的手,“要出水了,抓紧我。”头也不会,留给苏璃玥一个专注淡然的侧脸,耳鬓一绺飘飞的乌发,衬得他肌肤莹白如雪,声音清越,如雾如玉。
抬头,隐约能看见海面传来熹微的光,终于,过了这一关了,顺势,璃玥挣脱了花空拉着自己的手,望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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