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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who am I-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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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浩源在那一瞬间看到笹川的右拳散发着光芒——或者也许是火焰。

    没有了金属膝盖的路斯利亚无法再抵御笹川的拳头,惧怕战败的他仍旧想要继续战斗,却被Varia的莫斯卡出手处决——除掉弱者,这是Varia的规定。

    合二为一的Vongola晴守指环被送到了棕发少年的手中,少年有些茫然地接过戒指,身体微微发着颤,似乎仍旧没有回过神来,同样有这样感觉的还有聂浩源。太过于突兀的逆转让他直到现在还难以置信,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出自自己的幻想。

    “喂,小子,你还想拉着京子多久,こら!”手腕上冰冷的触感和不满的声音让聂浩源终于从震惊中勉强拉回了思绪,在他的身侧,被海鸥抓着的金发小婴儿正拿着枪管敲着他的手腕,斜眼睥睨着他。

    聂浩源这才想起来自己仍旧在抓着笹川京子的手臂,连忙松开手,向旁边撤了一步。笹川京子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快步走向笹川了平,神色紧张地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当然仍旧是被众人众口一词地以“相扑大赛”敷衍过去。

    Vongola家族的众人在庆祝着胜利,棕发少年的神色复杂,笑容勉强,而沢田家光则与Reborn站在他们不远处,低声似乎在严肃交换着什么讯息。聂浩源深深吸了口气,又看了一眼Varia几人带着生死不明的路斯利亚消失的方向,随后转身,独自离开了并盛中学。

    【你看起来还是不明白的样子。】沢田纲吉微笑着。

    “我怎么可能会明白啊,一切太莫名其妙了吧?”聂浩源皱着眉。他自认为自己看得很仔细,没有遗漏任何一点,但是最后的逆转实在是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笹川了平还保留着实力?”

    【不,从始至终他都用尽了全力。】

    “那到底是……”

    【有些时候,为了某些人、某些事,人是能够突破极限,达成自己原本做不成的事情的。】

    聂浩源沉吟着,虽然这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笹川京子出现后笹川了平突然爆发了强大的力量,但是她仍旧无法完全信服这样的结论。

    某些人?某些事?聂浩源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夜空,头脑中盘旋着十几年的人生中他认为重要的人或者事情。父亲?母亲?自己的尊严?沢田纲吉?

    聂浩源从来不是像笹川了平这样热血的人,完全无法体会他这样的感觉,因为什么事情突破自己本身的极限,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想象。

    ——如果感情能够决定一切的话,黑曜战的时候他对于六道骸的恨意不早就该让他突破极限将六道骸揍到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或者说,那种感情还不足够?

    不知道是嘲弄沢田纲吉的说法还是自嘲地摇了摇头,聂浩源伸了个懒腰。到底那所谓的信念与感情是否有那么神奇,就让他拭目以待吧。

 第四十六章雷守之战

    第四十六章•;雷守之战

    第二天上学,棕发少年等人已经褪去了昨日获胜的欣喜雀跃,看起来很是心事重重,大概都在担忧晚上与Varia的雷守之战。对方的那个叫路维的家伙高大强壮,以蓝波现在的能力,别说是胜利,能保命就已经是奇迹了。

    聂浩源对于蓝波并不怎么熟悉,也就是看着沢田纲吉哄过他一阵子,看起来没有任何能力出众的模样,据沢田纲吉说,曾经的这次战斗,是蓝波使用了十年火箭炮,召唤出十年后的他和二十年后的他。虽然二十年后的蓝波实力强大,但是由于出现的时间太过于短暂,仍旧没有获胜,曾经的他闯入场地救出蓝波,蓝波被判决输掉了雷守指环,而他也因为违反了规定,不得不交出大空指环。

    【如果那一位沢田纲吉知道一切的话,我不认为他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样看,弃权是比较可行的办法。】沢田纲吉沉吟着,有些担忧,【说实话,不是担心输掉什么大空指环,而是他能否真得冲入场地救出蓝波这还是一个无法确定的问题。】

    “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家伙似乎一直都是那种‘看着攻略打怪’的模样,让他自己去改变‘过去’的发展,这还有点难度。”聂浩源轻轻咬着圆珠笔,一副很认真地看着练习册上的习题思索的模样。

    【……他该发现了,延续曾经的我走过的道路已经不适合他了。】沢田纲吉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聂浩源抬起笔迅速做完刚刚看了很久的题目,转头看了棕发少年一眼,发现他仍旧维持着许久之前的发呆的模样。

    下午下课,校门口等候着几个人,沢田家光笑眯眯地看着风太、蓝波、一平三个小孩子在打闹。虽然风太对于棕发少年不算亲密,但是大概都是小孩子的原因,与蓝波、一平玩得很好。见到聂浩源出现,风太快乐地挥手跑了过来,在看到跟在聂浩源身后的棕发少年、山本、狱寺后,很识相地没有提出要见一见沢田纲吉的要求——这个要求已经接受了许多次教训的聂浩源基本上已经学会铁下心无视了。

    棕发少年看到沢田家光后却并没有什么亲密的样子,反而有些尴尬地走过去,对他点了点头,沢田家光倒是完全不介意,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大概是两人之间已经挑明了,表面是父子实际却并非如此,沢田家光能够完美的掩饰这样的关系,而棕发少年则嫩了很多,不自在的表情溢于言表。

    小孩子熟悉人快,忘性也大,蓝波就像是完全不认识聂浩源一样,好奇地看了他半天转头就跟一平继续到旁边玩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得出他和曾经哄他玩的沢田纲吉不是一个人。

    沢田家光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据他说他是溜孩子溜到校门口顺便等他们放学的。聂浩源看了看笑得没心没肺模样的沢田家光,又看了看被沢田家光当做小狗对待犹自不知的小鬼们,有些黑线地撇了撇嘴,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继续站在这里还是就此离开。

    要是按照聂浩源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不凑什么热闹,但是对方毕竟是沢田纲吉重要的家人,虽然沢田纲吉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也不好太过任性。

    还没等聂浩源犹豫完,沢田家光已经转向了他,露出初次见面一样热情的笑容,“你就是奈奈一直说的酒井浩源吧?”

    由于沢田奈奈的确多次提过聂浩源,所以沢田家光的话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棕发少年正看着四处乱跑的蓝波发着呆。随即,一行人自然而然地一同往沢田宅走。狱寺已经习惯了每天放学后去沢田宅的日子,山本最近也很经常去,聂浩源则是被沢田家光不由分说地搭着肩膀,丝毫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

    ——反正他真想邀请的人估计也不是他。

    对于大家的到来,沢田奈奈显然非常开心,虽然这可以算得上是一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但是人多眼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沢田纲吉拒绝了聂浩源想要让他出现的提议,安静地窝在身体的深处,注视着外面热闹的聚会场面。

    不知道是不是沢田纲吉静静散发地那种恍若隔世的萧索,连聂浩源都有些觉得自己完全无法融入这些人之中,反而像是个局外人一般。

    沢田奈奈兴高采烈地将烤出来的小饼干送到桌子上,聂浩源认真看了一下,却丝毫没有看出她有什么担心焦虑的神情。

    山本没心没肺地吃着饼干,跟沢田家光聊得很开心,狱寺很努力地帮棕发少年出着注意,思索如何应付今天晚上的战斗,而棕发少年则满脸的不安与忐忑,频频扫视着趴在桌子上往自己嘴里不断塞着饼干的蓝波。

    沢田奈奈在厨房和客厅往返着,沢田家光看了看又转身走回厨房的沢田奈奈,转头扫了聂浩源一眼,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摊开手,似乎也发觉自己这么拽一帮子人来家里,根本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实,如果沢田奈奈一直不知道一切的真相,就算是三个人独处,彼此的相处也无法回到从前了。不管沢田纲吉的表现与曾经的她的孩子有多么相似,他仍旧一直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别人家的孩子”。

    看着这么坐下去实在没有了什么意思,聂浩源站起身告别,山本和狱寺也随着他站起来,说是要回去准备今天晚上的战斗。

    沢田奈奈终于将多余的小饼干装好送到了聂浩源手里,还半开着玩笑说这一次可不能再忘了。棕发少年将三人送到门口,脸上仍旧挥之不去的阴云。临别前,狱寺再三安慰他即使今晚输掉也没有关系,棕发少年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突然转向了聂浩源,有些忐忑地开口,“今晚的战斗,酒井君回来吗?”

    聂浩源愣了一下,今晚的战斗大概没有什么看头,以他的意思是不会去的,但是既然沢田纲吉非常担心蓝波,那么他估计仍旧会去现场。

    见聂浩源没有回答,棕发少年的神情更加不安,低着头拽了拽衣角,似乎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越过棕发少年,聂浩源看了一眼吃饱喝足躺在矮桌上睡着了的蓝波,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又吵又烦人的小鬼,但是不论他还是沢田纲吉,不忍心看到今晚他被揍个半死或者被直接揍死。

    鬼使神差地,聂浩源想起来今天早晨上课的时候沢田纲吉的话。

    “你应该体会的出来,一味的模仿别人是根本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是时候用你那快生锈的脑子思考一下你自己应该做的事了。”

    棕发少年惊愕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聂浩源不由一阵的后悔,觉得他这句话似乎透漏出自己知道太多的东西了。

    棕发少年被聂浩源的话弄得呆立在门口,聂浩源也不敢多待,生怕被追问什么问题一般,在山本和狱寺疑惑的目光中转身快步离开沢田宅。

    这一晚的雷守之战,棕发少年没有让蓝波出场战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选择了弃权,交出了雷守的指环。

    聂浩源松了口气,觉得这个家伙倒还是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不过随后出现的XANXUS夺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XANXUS的身材不是Varia中最高的,装扮也不是最显眼的,甚至连表情都不是最凶悍的,但是散发的威慑力和那双猩红色眼眸中尖锐隐含残忍的目光,却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并肩的。

    棕发少年在XANXUS的逼视□体颤抖、脸色煞白,让聂浩源想起曾经在楼梯下看到那个濒临崩溃的哭泣的模样。

    看到棕发少年这副样子,XANXUS轻蔑的神色愈胜,傲慢地宣布将会毁掉他一切的东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就像Vongola的九代首领Timoteo一样。

    听到XANXUS这样说,沢田家光与Reborn并未像沢田纲吉记忆中那样惊惶,质问XANXUS对九代首领做了什么,反而因沉下脸色什么都没有说,冷冷地目送着XANXUS带着Varia的其他成员扬长而去。

    ——也许他们已经从少年口中听到了什么消息,聂浩源思索着,随即释然——反正这都跟他无关。

    雷守之战平静的结束,少年在XANXUS离去后终于振作起来,似乎同样像是想通了什么,看起来比白天轻松了很多。在与聂浩源错身而过的一瞬间,聂浩源听到他通红着耳朵,轻声地说了句“谢谢”。

    “果然你又在多管闲事了。”Reborn跳上聂浩源的肩膀,语气嘲讽,聂浩源强忍着想要将他推下去的冲动,斜了他一眼。

    【这并不算是多管闲事,如果他能够听取别人意见想通的话,为何非要付出牺牲才能让他自己懂得?】沢田纲吉声音平静地反驳,聂浩源愣了一下,立即将他的话复述给Reborn。

    Reborn神色复杂地看了聂浩源一眼,“你倒是对他仁慈,我却认为,通过牺牲痛苦才明白的东西,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的确是这样没错,所以从前的你从来不会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但是我和你不同,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再次忍受不必要的痛苦。牺牲是要有价值的,无谓的牺牲我不想看到,而且……】沢田纲吉顿了顿,【那个孩子也没有时间慢慢醒悟了。】

    “这倒是。”听完聂浩源的复述,Reborn勾起嘴角,嗤笑了一声,“那个笨蛋现在还无法使用手套。照这个进度来看,他和XANXUS的对决必输无疑。”

    【如果他会用脑筋的话,即使战斗力比不上XANXUS,必输这样的说法也太过于笃定了。】

    在聂浩源替沢田纲吉传达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带上了几分不满,Reborn大概已经知道了沢田纲吉指的是什么,轻笑了一下,跳下聂浩源的肩膀朝着棕发少年走了过去。

    不远处,沢田家光正低声对着巴吉尔交代着什么,表情严肃,似乎发觉聂浩源再看他,对他笑了一下,快步走了过来。

    将手搭在他的头上,用力地揉了揉,沢田家光不理会聂浩源极度不满的表情,压低了声音,“抱歉了,我要回意大利去。”

    “你到底是对谁抱歉?”聂浩源将沢田家光的手甩开,不满地咕哝了一句。

    沢田家光嘿嘿地笑,抓了抓头发。

    “因为那个什么九代首领?”聂浩源也懒得给他计较,不怎么有兴致地问道,“那个家伙告诉你们一切了?”

    “嗯,是的。”沢田家光凝重地点了点头,“我需要回到意大利先搞定那个假扮成九代首领的家伙,让Vongola家族率先脱离傀儡的掌握,随后才能回来解决日本的问题,九代首领这里有Reborn照应,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聂浩源知道沢田家光不是在给自己说话,而是在宽慰沢田纲吉,沢田纲吉也的确安下了心,轻轻舒了口气。

    明天的战斗是岚守之战,聂浩源在送走沢田家光后,扫了与棕发少年兴奋谈笑的狱寺一眼,却似乎隐约发现他的笑容中有着些许的阴霾。

 第四十七章酒吧的巧遇

    第四十七章•;酒吧的巧遇

    雷守之战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就结束了,聂浩源回到家的时候才十点多一点,刚刚换上居家的衣服准备窝在沙发上打会儿游戏机,突然外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般会给他打个电话的人只有山本,而他和山本也是刚刚分别,照理说应该不会是山本,聂浩源疑惑地掏出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电话,对方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背景声音很嘈杂喧闹,似乎是在什么酒吧里的样子。

    “请问是酒井太太的儿子吗?”

    “……我是。”听到女人的话,聂浩源的心“咯噔”一声,连忙追问,“我妈妈怎么了?”

    “哦,你别担心,她没出什么事情,就是喝醉了。”女人听到聂浩源声音紧张,连忙安慰他,“你能来接她一下吗?”

    听到自己的母亲只是喝醉了,聂浩源松了口气,不由又有些奇怪。一般处理这种事情的人都该是丈夫,还真没怎么听说让未成年的孩子去酒吧接醉酒的母亲的。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疑惑,轻叹了口气,“哎,你来了就知道了。”

    聂浩源问明了地址,换上衣服出了家门,坐出租车来到了酒吧的门口。

    酒吧这种地方聂浩源从小到大都没有踏足过,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好少年,而是这种一堆人挤在一起的嘈杂地方是他最讨厌的。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聂浩源顿时有些头疼。

    皱着眉在时而黯淡时而炫目的灯光中寻找着自己母亲的身影,聂浩源很快就看到她正趴在一张摆满啤酒罐子的桌子上,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个有些焦急的女人,正四处张望着。

    聂浩源挤过去,对女人道了歉,随后拉起母亲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凑近以后,母亲的醉话也听得清晰了很多。

    听起来,似乎是继父找了一个女人搞婚外情被母亲知道了,于是盛怒之下到酒吧自暴自弃买醉去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打电话找了他,而不是找继父的原因。

    对于继父的行为,聂浩源自然是憎恨的,但是他的母亲曾经也干过这样的事情,甚至这次也尚未离婚就看上了山本的父亲,怎么说也算是精神出轨了。如果不是对方是正经人,估计他母亲也会像上次一样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来。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谁对谁也没有忠诚过,想要怪谁都没有什么资格。

    聂浩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将母亲扶起来,再次对女人鞠躬道别。

    介于最近沢田纲吉的锻炼,聂浩源的力气大了很多,扶着一个成年人也并不怎么吃力,但是对方挣扎起来也让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情况的他有些手忙脚乱。

    被聂浩源扶着的女人手舞足蹈地继续要酒喝,聂浩源努力想要把她弄出酒吧,急得恨不得直接打晕了完事。女人似乎感觉聂浩源拿自己没办法,闹得更凶了,将毫无防备的聂浩源用力推了一把。聂浩源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撞翻身后的另一张桌子,万幸被身后的人伸出胳膊及时挡了一下。

    转过头,身后的年轻男子在夺目灯光的映照下一头金发无比耀眼,聂浩源一眼就认出来这位是多洛雷斯家族派来调查他的青年。

    有些错愕地对他点了点头道谢,聂浩源瞥见自己的母亲又去抓酒瓶,来不及对青年多说什么,又扑了过去将她拉开,咬着牙继续将她往外拽。这时候,青年也走了过来,帮他扶住了女人,两人齐心协力,很快扯着女人出了酒吧。

    夜晚的凉风吹散了酒吧里混在一起的刺激气味和噪音,聂浩源深深松了口气,转头对着青年道谢。青年笑着挥了挥手,日语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聂浩源也没精力分辨他说了什么,就目送着他快步离开。

    扶着女人站在街边想要拦一辆出租车,但是出租车司机一般都不喜欢拉醉的不醒人事的客人,一连几辆都对他们视而不见地开了过去,聂浩源咒骂了一声,颓然放下招呼出租的手,开始头疼要怎么把瘫软地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弄回家。

    就在他真的准备开着11路徒步回去的时候,一辆不怎么招摇的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缓缓落下,金发青年的笑脸露了出来,示意聂浩源上车。

    虽然不喜欢麻烦别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聂浩源也不会客气什么,道了谢之后就把母亲塞进了后座,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两人的语言不通,青年开车开得很慢,每每快要到转弯的地方聂浩源就会用手势告诉他要往哪个方向走,倒是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家。

    掏出钥匙打开家门,聂浩源回头看了一眼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金发青年,想到今天麻烦对方花费那么多时间开车送他们回来,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聂浩源礼貌地询问了他一句,“今天麻烦了,要不要进去坐坐?”

    青年的眼睛一亮,竟然听懂了,笑容满面地点着头就要跟聂浩源往屋里走。顿时,聂浩源的肠子都悔青了……

    ——这家伙怎么竟然能听懂呢?

    ——就算听懂也不知道这只是客套话要谦让一下,难道这就是外国人的直率?

    既然话说出口了,要收回去也是不可能了。聂浩源只得硬着头皮将青年迎进屋,然后把母亲扶着歪倒在沙发上,请青年坐下,自己进厨房找找有什么能招待客人的茶水一类的。不过,还没等聂浩源打开橱柜翻找一下,客厅里就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碎裂的清脆声。聂浩源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回到客厅,看到母亲将头埋进双臂间哭得声嘶力竭,地上则是放了母亲和继父婚纱合影的相框,玻璃碎了一地——这幅相框原本是放在沙发旁矮柜上的,估计被母亲看到,一时气愤难平,就拿过来摔碎了。

    青年有些手足无措地站着,看到聂浩源进来有些慌乱地指了指女人,做出一副无可奈何地表情,聂浩源对他歉意地笑了笑,快步走向女人,将她再次搀扶起来。

    “抱歉,我先送她回房间休息,您随意。”聂浩源低声说道,也无暇理会青年是不是听懂了,半扶半拖地将女人弄回卧室,又折腾了很久,女人才稍稍平静了下来,有了几分睡意。

    聂浩源松了口气,关上卧室的门回到客厅,看到青年仍旧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屋子。看到聂浩源回来,青年对他露出了好脾气的笑容。

    走到青年身边,聂浩源恭敬地鞠了个躬,万分感谢他今晚的帮忙,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搞定这喝醉了的女人。

    “没事,没事,你也帮过我的。”青年连连摆手,用着生硬的日语询问,“你妈妈……没事了吧?还需要我做什么?”

    “已经差不多睡着了,估计折腾了这一晚上,明天就好了,不用再麻烦您了。”聂浩源配合着青年的日语水平,发音缓慢而清晰,“让您看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见笑了。”

    “哪里哪里,谁都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这也算是报恩。”青年笑着,拿起自己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很晚了,你们也该休息了,如果没有其他需要帮忙的事情,我先走了。”

    聂浩源将青年送到门口,青年走了几步,转过身,对着聂浩源伸出手,“抱歉,一直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马尔克,请多多关照。”

    总觉得眼前的青年有点呆呆的感觉,聂浩源笑了起来,和青年握了握手,“我叫酒井浩源,请多多关照。”

    目送男人开着车离开,聂浩源舒了口气,关上门,“虽然身份比较特殊,但是其实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嘛。”

    对于聂浩源的话,沢田纲吉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似乎若有所思。

    “怎么,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察觉到沢田纲吉的异样,聂浩源又奇怪地询问了几句,沢田纲吉这才缓缓开口,【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短短几天就见了他这么多次,实在是有些巧合到奇怪。】

    “……第一次是我主动找到他的,第二次……他在问路,第三次那个酒吧在并盛算是比较大的,晚上成年人喜欢去那里消遣也很正常……”聂浩源皱起眉,沉吟,“你认为他是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故意接近?”

    不论如何,聂浩源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那个他刚刚产生了一点好感的人其实只是别有用心地想要抓住他的尾巴而接近他。

    【既然多洛雷斯家族派他来日本,就说明他是最有能力查出我们身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巧遇,不让人多想也难。】沢田纲吉轻叹了一声,【我害怕他刚刚会趁着你带着你母亲回房间的那段时间,在屋里安装一些不受主人欢迎的小东西。】

    听到沢田纲吉这么说,聂浩源立即紧张起来,谨慎地环顾四周,“那怎么办?如果装了,那些东西你能找出来吗?”

    【说实话,我对于这方面并不在行。Vongola家族有专门管理这方面的部门,这些事情都是交给他们去处理的……】沢田纲吉的声音很是苦恼,【如果他的确装了什么东西,就说明他已经掌握了某些重要的情报,即使我们找到了装置拆下来也会暴露——毕竟普通人是不会有这方面的意识和技术的,而要是不去理会……估计也很难装得天衣无缝,不露出任何马脚。】

    “那么,要怎么做?”听沢田纲吉的话,觉得无论是如何都逃不过去了,聂浩源索性也安下了心,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就看你了,你想要试着找找,拆下来吗?】

    “……”聂浩源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心接近我。”

    剩下的时间,聂浩源在沢田纲吉的指导下翻找拆卸了一切沢田纲吉认为有可能放置窃听或摄像装置的地方,但是一无所获,聂浩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感觉轻松一点,还是更加紧张。

    没有找到那些装置,第一个可能性是沢田纲吉太过谨慎小心,第二个可能性,则是对方的手法相当不错,以沢田纲吉的那点皮毛知识根本不是对手。如果是前者倒是无所谓,但是一旦是后者……那么双方摊牌的时间就近在眼前了。

    随后,沢田纲吉开始查找一切关于这个自称为马尔克的青年的讯息,聂浩源则沉浸在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之中。

    ——他希望这个看起来普通又温和的马尔克并非是带着面具另有图谋的接近他的,虽然这个希望天真又愚蠢地令人想要发笑。

    【在黑手党的世界里,除了真正的同伴,所有接近你的人也许都怀着自己的目的与利益。】沢田纲吉轻声安慰着他,声音中有着早已历经背叛与欺骗后顿悟的通透,【虽然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这的确也是事实,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你就要谨记着一点。】

 第四十八章一起活下去的人

    第四十八章•;一起活下去的人

    一整晚,聂浩源几乎彻夜未眠,沢田纲吉通过所能够利用的一切情报网查找关于马尔克的消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算无法抓住对方的小辫子,也能够了解一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算有所收获。经过各方探查,呈现在聂浩源眼前的马尔克,完全不是聂浩源曾经熟悉……或者貌似熟悉的人。

    这位年轻人少年与青年时代是一位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在著名学府上学,成绩优异,前途灿烂,和黑手党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然而自从他的母亲被查出换了绝症,原本还算殷实的家境瞬时间败落。为了凑够母亲的医药费,他四处筹钱,最终救助他的是多洛雷斯家族的第一任首领。

    为了报恩,也为了进一步筹集费用,马尔克踏足黑手党的世界,凭借优秀的头脑和狠辣的作风辅助这位新兴的小家族脱颖而出,成为了新兴家族中的领头者。

    目前,他的母亲已然病故,他孑然一身,没有丝毫可以用来威胁的地方,同样,他对于多洛雷斯家族的忠诚也绝对没有动摇的可能。唯一一点值得利用的,就是他和下一任的首领继承人安德鲁•;多洛雷斯的关系并不好,也许这也就是为何多洛雷斯家族会在安德鲁的手上败落的原因。

    “如果那个叫安德鲁的和这个马尔克关系不合,那么为何会派他来日本?”聂浩源有些不解地皱着眉,沢田纲吉默默关闭电脑,深吸了一口气,【这大概说明派他前来的人并非是安德鲁•;多洛雷斯,而是他的父亲。安德鲁采纳了我们的建议,行事风格变化了很多,作为他的父亲与多洛雷斯家族目前的首领,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而既然察觉到了,我想他要从安德鲁那里查到我们的存在相当简单。】

    “所以,他就派他亲信的马尔克来找我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来历。”聂浩源了然地点头,“既然有很大的可能性已经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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