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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起狂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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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醒,月上枝头清晖明,夏文海下意识抬臂起身,却沉重的爬不起来。

“夏小爷!您醒了,刘大夫说了您伤的很重,不能乱动的!”十四、五的丫鬟,步履轻轻,关切而来,“您要是渴了我跟你倒茶,您要是饿了我喂您鸡汤饭!”

“哈……哈!”夏文海听罢想笑,却又撕扯疼痛,笑的难看起来。没想两三日的惊恐亡命之后,居然能有个姑娘为自己端茶递水,当真波澜起伏的穿越之旅。

“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失心疯吧?少爷叫我照顾好您!要是出了岔子!我可担待不起!”丫鬟认真,指触夏文海额头,试探他体温而来。

“我没事!我睡了几日了?!”他问。

“差不多七日,您一从阁楼下来就倒地不起,把少爷急坏了!刘大夫说您的手肘断了,亏的家里有上好的百日续弦膏,不然铁定是要废的!”丫鬟说起,转身斟茶,一点点喂给夏文海喝,这又絮叨,“不过刘大夫说了,您需多养些时日,不然是会闹下病根的!”

“有吃的吗?”夏文海听得,只觉腹中饿得慌。

“有的!鸡汤饭!我给您乘去!”丫鬟答罢,起身倒腾。

三日精养,夏文海终是能够下地了,但自阁楼一别,这些日子却未再见拓跋辰,他起先有些担忧,直至西狼午时来过一趟,讲了些许拓跋家的琐事,无非争名夺利。

据闻西夏侯池天南前两日,携着穆王爷来访,为给拓跋家说亲,是要牺牲拓跋辰同穆王府联姻,此事倒叫夏文海一惊,真道人间何处不想逢。不知这身体的母亲,如今怎样了?!嫁给王府,真的幸福吗?

夏文海决心要去看看,不能见着“生母”,也想见识见识,那个蓄意谋害他的“继父”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摆脱了丫鬟,夏文海离院,探闻三家同坐后花园听戏,这就摸索了小童的衣服上身,端着花生往后院赶去。

“承蒙拓跋兄弟关照,我而今才能坐在这里和大家说笑,想当年边塞一役,若不是拓跋兄挺身护驾,我也是活不到今日的!”青年男子笑兮,手掌抚上拓跋辰,一脸爱怜。

“哈哈!穆王爷说笑了!拓跋家为朝廷,自当鞠躬尽瘁!可惜小儿早逝!就遗下这么一个孩子!我本是想将辰儿留在府上,可她母亲多病,塞外久居不可劳累奔波,这孩子为尽孝道,这才久居了塞外!”中堂老爷子,白须苍苍,精神却是极佳。

“听闻前些日子令小姐出阁,这入赘的女婿乃是江湖大家!想必老爷子很是欢喜吧!”侧坐男子开口,三十上下,哈哈一笑,又言,“不如咱们来个喜气连连,辰儿我也是喜欢的紧,若有个闺女自是不让给道勋兄的!”男子玩笑一语,和穆王爷乐来,续道,“说笑说笑!穆王爷的长女,陇夏郡主今年刚满周岁!前些日子我令天寿宫给掐了个八字,同辰儿若能结亲!两家联姻那是再好不过的!”

“辰儿可意愿?!”老爷子低首,话来一言,便闻拓跋语来,“愿意!辰儿定当对郡主好的!”

拓跋答言愉悦,倒叫夏文海看的愣愣,不想这孩子年岁不大,倒是挺会说场面话。后台站立不久,夏文海终是倦了,转身移步,不想灯笼夜照之下,竟现隐隐跟随而来。夏文海心中明镜,脚下不停,欠身一个转角,窜至此人身后,朗声道来,“什么人!”

“哟!小少爷好!小的找了您几日了!刚见着您时还以为眼花,如今见着本尊了,当真叫小的思念好苦!”男子鼠眼一眯,笑起来,却笑得夏文海头皮发麻。

“展……叔叔而今怎么在拓跋府上?!”夏文海也笑,四扫当下,却是一人皆无,直叫糟糕。

“小少爷能到拓跋将军府,小的自也能来!”展姓男子开口,话里有话。

“那是那是!展叔叔威武,什么地方去不了啊!”夏文海连打哈哈,拖延谨慎,此时想起来,他离房许久,丫鬟喜鹊必然是要寻他而来的。

第六节 逢生

“小子!你若是想溜,我看你还是省省吧!”此时身后现身,一刁嚣张笑来。

“你俩这是串通好了?!”夏文海惊讶,闻言,“串通?!本大爷才不稀罕和别人串通!不过姓展的昨儿前来找我!花了一百俩银子,买你的命!”一刁耸肩,续语,“我本是看在拓跋家的份上想留你一条贱命!奈何穆王爷亲自许诺!我也就不好推迟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薄吧!”

话落,这剑锋带着阴寒之气,呼啸逼来,直指夏文海咽喉命脉。他咬牙,试想再逃不过,真是天要亡我,却闻声哐当击打接踵,拓跋救命而至。

“喜鹊?!”夏文海喜极,没想弱质喜鹊,如今手握短匕,竟是硬生生替他接下一指剑锋,这丫头还会武!?

“住手!”拓跋声震,恼怒上脸。

“你不是在听戏吗?!”夏文海咧嘴,笑问。

“喜鹊说你不见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夜游症又犯了,不知哪里惹祸上身!”拓跋答来,苦笑一语。

“拓跋少爷,此事我看你还是少管,这小子开罪谁人你可知?!”一刁收剑回手,杀气却不减。

“开罪谁我管不着,但对夏兄弟见死不救,恕我办不到!”拓跋皱眉,续听一刁又言,“他开罪的可是穆王爷,要他性命的,也正是穆王爷!”

“那又如何!”拓跋挑眉不削,回首看定展姓男子,一语,“倘若真是王爷想取夏兄弟性命,可尽管光明正大得来要!夏文海是我的人!生或死得由我说了算!”

“啧啧……夏文海?!”展姓男子听得,假笑惋惜,轻言,“我看拓跋少爷是被这小子给蒙骗了吧!他可不叫夏文海……”

“我还叫他陈小琪呢!”夏文海插嘴,挑衅一笑,得拓跋白眼。

“废话少说!姓展的!你还想不想做这笔买卖!若是想!就给我三百两银子,我这就送那臭小子去见阎王爷!”一刁急性,软剑于手中一震,便得展姓男子颔首。

拓跋警觉,拉扯夏文海退移,但此处乃死胡同一条,已无路可退,唯有喜鹊会武,又与一刁相搏。

这刹,展姓男子相逼,已抽手短匕而来。

拓跋见势,扑身向前,将其狠狠撞倒在地,高呼道,“喜鹊,快把他抛出去!”

话落,夏文海只觉眨眼一瞬,时间似是慢镜头回放,喜鹊飞退,触手他后颈腾身,游墙蹬空,力拔千斤,竟将他硬生生抛飞墙外。那一刹那,他回眸,望喜鹊踢一刁飞身来杀,却救驾拓跋不得,血涌三尺升空,那是他断臂的惨嚎。

月悬高空,星彩争辉天际,夏文海奔逃,他内心惊惧担忧,挂念拓跋生死,但又不敢冒然回程。一夜漫长焦躁,暗夜驱散之后,他藏匿青州小巷,所见却是通缉官榜飞天,抓捕他刺杀拓跋将军府,悬赏三百白银。

出城,夏文海压抑内心悲痛,官榜未言拓跋伤势,他害怕,怕自己终将失去这位患难好友。

田地里走得不知许久,身后猎犬狂吠便来,夏文海惊觉,奔身西逃,即便不回首,亦知追捕。

跑入林场不久,犬吠快速接近,刹那间亦步身后,夏文海蹲身,抓扯断裂树杆而起,巧在时间掐的极准,正是狂犬扑杀腾空,只听“呜嗷”一声惨寰,猎犬即被击飞远去。

夏文海亡命,林场中奔走几回,旧伤复发,只听追捕的兵役渐渐逼近,却无可奈何。

试想这些时日,总是东躲西藏,莫说回去现世,几乎未得一日安枕。都说天无绝人之路,每每危急似是总可逃脱,可如今……夏文海沮丧,他逃至林场深处,面对脚下万丈深渊,已是真正的绝境。

“跑呀!你怎么不跑了啊!”追捕的衙役赶至,十六、七人编队,猎犬五、六,得意笑来,“臭小子!这里可是鬼哭崖!要么,你乖乖跟咱们回去投案自首,明儿午时问斩定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要么……你就跳崖自尽吧!哈哈哈哈!”

夏文海怒极反笑,悲苦憋于胸中,虽说而今了断,对不起拓跋当初舍命一救,但归去又如何,怕更是另一个万丈深渊。若要死,他另可自行了断。

风声呼啸,他闭目,于最后一眼艳阳后翻身而下,背后是猎犬狂吠,兵役惊呼,身前是万籁俱静,黑暗随后而至。

“哟!终于把你给扎醒了!本是想着让你再睡会儿!可无奈我得下去黑潭子!你就自己个儿呆会儿,待我回来啊!再跟你解释!”沙哑声色,夏文海以为,他睁眼所见若非阴朝地府,也该是西方极乐,不想,却是百岁老人戏谑精光的眼。

“这里……”夏文海出声未果,即被打断,“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比如这里是哪儿啊?我为什么什么在这儿啊?之类之类的!”老人背身,倒腾桌上各类奇花异草,这便抬脚远行,不忘话语,“我可事先警告你别乱动!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再说!”接着就转身不见。

夏文海苦笑,抬目四顾,此地天然岩洞,大腿粗细的藤蔓悬于山石之上,百花开遍,红雀轻啼,阳光轻懒。

洞窟之内,方设石台数几,乃桌、椅、床、榻样样俱全。周遭药香弥漫,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夏文海挑眉,试想许是小说情节,跳崖自尽,结果遇来世外高人吧!

“吱吱!”猴啼引得他注意,举目,金毛小猴咧嘴,正巧对他好奇。

“你是谁?!”夏文海问声,他还记得老者叮嘱,虽身体未觉痛楚,却并不敢轻举妄动。

“吱吱!”小猴再啼,声色扬起,似是高兴。

夏文海笑来,看罢小猴抓耳挠腮,心中一去阴霾,那金毛小猴微眯眼,双手合十枕于腮下,竟十分人性化的做了一个休息的姿势,倒叫他大开眼见。早就听闻猿类善于模仿,不想竟是如此神奇。

“你这是叫我好好休息吗?!”夏文海好笑,又寻。

“吱吱吱!”便见小猴蹲身,双指微微拂过他的眼睑,竟是迫他闭眼。夏文海惊叹,试想这小猴若能说话,必然如人吧!

这就安然凝神,缓慢入眠。

“小子!醒醒!”老者声色又起,夏文海转眼,洞内已是灯火通明,老者坐于床沿,笑意不减戏谑。

“爷爷好!”夏文海开口,咧嘴一笑。

“哎!你小子怎么就想到跳崖呢!哎!跳崖多不好!要不是不杀及时结了担架把你抬回来,就是我也保不齐你的周全的!你也不想想!鬼哭崖这么高!若是跳崖不死,可是会残废的!倒时候就是生不如死了!”老者话言絮叨,听得夏文海好笑,这便言语,“多谢爷爷相救!多谢不杀的救命之恩!”

“啧!不过错有错着,我借你了你身上多处经脉断裂,以天合气场,帮你打通了全身经络,结下天合丹田!你就高兴吧你!”老者笑兮,得夏文海转念,想来于书中所写当真一样,简直就是电影情节,如此话来,“多谢爷爷!想必小儿以后练功必会事半功倍吧!”

“那是!不杀当年,就是借着黑潭子的天合气场,才勉强修得七重功力!你如今自体内结成天合内丹,皆时凭借天合气场!要不了十载!必然武功盖世哈哈哈!”老者笑声洪亮,得意又语,“为报答我救你一命又给你这么好的事情!你就好好呆在这狼穴洞,做我的试验药人吧!”

第七节 奇缘

“哈?!”夏文海讶然,本还以为这是小说情节,不想居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无辜变成小白鼠!

“你就别哈了!我把你救回来多不容易啊!你睡了整整三个月,老头子把屎把尿喂食喂水!我年纪这么大了!就不知道这老胳膊老腿有多不容易吗?!”老者眼现精光,都是阴谋的味道。

“那……你把我救回来,再做实验……我若一命呜呼!你岂不是白救了!”夏文海着急,听得老者话语,“怎么会呢!你身怀天合内丹,死不了的!况且还有我呢!你就好好安心养伤吧!明儿个不杀来教你基本的呼吸吐纳!你很快就能生活自理了!”

“等等!”夏文海见老者起身欲走,唤来,“今儿那金毛小猴呢?!”

“什么金毛小猴?!”老者挑眉,砸吧嘴,“啧啧!看来你还得多睡几日!都出现幻觉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第二日睁眼,床沿一侧的男子,即叫夏文海一惊,“爷爷?!”

“你当真觉得我这么老?!”他开口,声色沉沉,并无悲喜,红发随意搭于肩上,一袭布衣平凡,双眸却精光出彩。

“真的是您!”夏文海喜极,不想老者口中的不杀,竟是当日破庙里那杀人于一瞬的“老者”。如今观来,此人年过四十,倒也并不显老,想是当时,肮脏蓬乱所致。

“对不起,当时没能看清,多谢您出手相救!”夏文海开口,笑兮。

“当时你若不回,我也该废了!况且,救你的人不是我,是重仙!”男子答罢,严肃道,“我听重仙所言,你经络多处断裂,心脉衰竭,他本也是救你不得,机缘巧合之下将你抛入黑潭子,你的气场却唤来天合聚气,不仅贯连全身经络,还得至天合内丹!”男子一顿,续语,“这也算是上天造化!善者终有善得!”

“善者吗……不知道拓跋辰怎么样了……”夏文海听来,难免思及他处。

“你说拓跋将军府的小少爷吗?”听不杀一语,夏文海急道,“如何?!他还好吗?!”

“听闻断了一只手,人无碍!”不杀答罢,夏文海自责,“都是我的错!没有我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与其关心他人,现在你的情况比较糟糕!”不杀严肃,“重仙自黑潭子将你移回来,即发现你全身经络通达,丹田充盈!天合聚气生于黑潭,本是月满则显月亏则失!但不知为何,将你推入之后,天合聚气突兀爆发,充盈七日不歇,至此后,再无显现!你如今看起来虽好,却不知究竟如何……”

“看起来虽好?!”夏文海不解。

“你身虽表面无碍!但内息涣散,重仙担忧……你会终身失觉!”不杀答来,叫夏文海一惊,“什么意思?!是说我会瘫痪吗?!可是……昨儿老爷爷不是说……今日你来教习我基本的呼吸吐纳,即可生活自理了?!”

“按理说,应是如此!呆会儿你跟着我做,若能顺利疏导经络,就没什么大碍了!”不杀话落,稍顿,看定夏文海颔首,盘腿正座,气定神闲,须臾语来,“静心排除杂念,然后抿口合齿,舌顶上鄂,收视返听……鼻息鼻呼,一呼一吸,皆令出入于丹田……所谓吹嘘呼吸,吐故纳新……为寿而已矣……”

夏文海皱眉,这深呼吸若是放在现世,总觉做起来没什么神奇疗效,但如今,为了活下去,可就顾不得这么多了。想到这里,他也就凝神静气,依样画葫芦,认真做起来。

不想凝神心性,只觉身体里丝丝能量聚合,自呼吸中缓慢流淌,最终汇于丹田,而后又至丹田循环往复,好不神奇!

这一呼一吸,天地一体,万籁俱静,世界皆在胸中。

再睁眼,白月银晖散落洞窟之下,攀爬藤蔓花叶,如幻如雾,此时天地入眠,除了自己,不知何时盘腿正坐,再无他人。

夏文海翻身即起,活动一通筋骨,只觉身心舒畅。

“看来是用不着瘫痪了!”他自语,闻声“吱吱!”轻蹄。

“小东西!你从哪里来?!”夏文海笑兮,看定桌角金毛小猴,一问。

“吱吱吱!”又是几声轻唤,那小猴狡黠一眼腾身,凌空踏地而起,落于洞窟乱石之上,食指微曲一指夏文海,席地而坐。

夏文海看定入迷,直叫厉害,那凌空虚踏,犹若轻功,真真神奇。

“吱吱!”小猴长啸,再显桌角,此又复一脚凌空腾身而起,立地方才乱石之上,食指点定夏文海。

“你这是……叫我这般做?!”夏文海惊叹,为自己领会小猴那奇妙所为而怀疑。

“吱!吱吱吱!”蹄声响彻,夏文海苦笑而起,凌空踏地腾身,刹那跃于乱石之上,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轻功这么容易的?!”夏文海讶然,断看小猴咧嘴如笑。空踏一地又起,翻藤挂叶,点落飞花转身,自东而西,巧然落地,“吱吱!”两声轻蹄得意。

夏文海这下哪还会不知,这金毛小猴,当真是教习他轻功而来!

一夜追逐嘻戏,天明之后,重仙自黑潭归来,只见朝阳之下,童稚石台静坐,闭目容光。与天地一体,若非自己眼尖,当真不曾发觉。

“你小子!坐这么高做什么!”重仙沙哑声大,端童稚收功负掌,轻巧一笑,“爷爷好!”

“嗯!早饭吃……”重仙开口,正想问询,不想却见桌上残根剩果,略有惊讶。

“罢了!你若吃饱喝足,随我来!最近正值好时节,同我下去黑檀收耕吧!”他话落,即听夏文海好奇,“收耕?!黑檀还能种庄稼?!”

“倒时候你就知道了!”重仙语落神秘一笑,听的夏文海好生好奇。

第八节 缘故

黑潭子正如其名,沉于石窟,暗不见底,幸有廊桥明灯指路,否则必然陷落潭底,死不见尸。

“小儿一直想问爷爷,此地虽于洞窟涯穴,但亭台楼阁,廊桥文轩不缺,处处风雅别致,妄若神仙隐世之地……爷爷您花了多少时间建造?!”夏文海好奇心起,问来。

“这地方不是我造的……我哪有这个闲工夫造桥造屋啊!”重仙挑眉。

“那……这些都是不杀所设?!”夏文海惊叹,想那男子,武功盖世,又如此风雅,必然很有故事。

“噗!别瞎猜了!不杀哪有那种闲情逸致,他也就年轻那会儿,考过一个举人!这些年月光会杀人,文学造诣还不比我呢!”重仙好笑,随即认真,“这地方奇得很,许真是神仙住过的……我当年年轻气盛,与师兄博弈医术,冒险下来这鬼哭崖,不想半途为落石砸中,跌至此地……伤重痊愈后离开……再后来,我漂泊江湖数十载,一日醒来……却终厌倦了世间种种,便想起此处,前来隐世罢了!”

“那……天合聚气是怎么回事?!”夏文海再寻,端重仙续答,“这就要说起不杀,我虽知晓此地,久住数载,但对造设此地的主人,有所敬畏,因此感恩他收留我,所住所用范围皆不大!所以隐居之后,也未将黑潭遍走,直至为救不杀,将他藏与此地……这小子经年之时,好奇心同你一般无二,硬是将此地摸索透彻,一日他走至黑潭西桥,发现一处隐蔽房间,上书‘天合宝地’四字,推门而入,虹光耀天,竟是照亮了整个黑潭石窟!再后来,我们发现此屋特异,每至月满,便显奇妙罡气充裕!不杀因此,在修为之上,受益匪浅,因其屋唤‘天合’,称此为‘天合聚气’!”

“所以,您才将我放在黑潭,想用天合聚气救我?!”夏文海了然,闻重仙苦笑哈哈,“这你就会错意了!我当时是想,你许救不活了,即便救活恐也是个活死人,因此将你放在黑潭,以药水跑身,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哪知第二日一早醒来,你忽然不见了!我和不杀到处找你!想你一个半死不活的难道还能爬起来跑了不成!谁知竟在天合宝地发现你!”

是小猴子?!夏文海惊叹,此时所想总觉那金毛小猴很是古怪!

“爷爷!您在这黑潭中,真没见过一支金毛小猴吗?”夏文海认真。

“怎么可能!你看此处,昏暗无光!不生虫草,此潭水死沉有毒,不能食用,只有你住那狼穴洞一带,生灵泛滥!咱们所食之水,也皆狼穴洞外山泉所取!哪里能有猴子生在此地!”重仙摇首,扶上夏文海脑袋,随即语来,“他言作罢!随我来吧!”

夏文海随着重仙黑潭曲折几回,行至一处摆渡之地,二人泛舟潭上,于深邃洞道走远。此洞天然,高至两米不高宽至三米不宽,许有百米左右,着陆之后,潮湿之气扑面罩来。

夏文海四下观去,萤火之下,洞内奇花异草丛生,香气特异,如入幻境。

“这……这石头会发光!”夏文海惊叹。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叫流萤矿石,产自南疆山地,把这矿石磨碎了混在墨里面,还能写出夜光字体,此种墨,又叫月光墨!”重仙白眼,一副真没见识的样子。

“原来是荧光矿石!”夏文海叹气,虽说现世的荧光粉,并非直接出于矿产,但想来自己二十世纪生人还真是有些大惊小怪了。这便又想起穿越之后,还未晓的朝代时辰,又语,“爷爷可知,此朝皇帝是谁?是何年月?”

“你这小子!问题也忒怪!”重仙吹胡子,于木架之上取来竹篓竹篮,麻绳一根,没好气道,“一会你下去花馕窟!从这竹篮里取海果子捏碎扔进竹篓里,自会有小蛇爬进去,待这竹篓装满,你再上来!”

“蛇?!”夏文海吞咽唾沫,一讶。

“怎么?!这就怕了?亏你还有勇气跳崖呢!当真以为你勇气可嘉呢!”重仙戏谑,一言调侃。

“谁说怕了!我还爱吃蛇肉喝蛇汤呢!但你养的蛇肯定不是什么好物,我要是死在里面了,那多对不起你三月把屎把尿喂食喂水啊!”夏文海反击,面上不诧。

“啧!嘴硬!放心吧!你把这东西涂在身上,自能驱散蛇虫鼠蚁!”重仙递手白色药膏,续道,“此物名为西料,是我所创,驱邪避虫,你以后带在上身,也不怕蚊虫叮咬!”

“这么好?是药三分毒,何况药力怎么明显,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夏文海挑眉怀疑,气的重仙跺脚,“我神仙手虽隐世二十余载,可这名号不是白来的!西料用量乃我亲自养殖采摘!晾晒研磨!样样精心计算,试验毒性药性,怎么可能有误!”

“得得得!看您老急的,平心静气深呼吸!相信我一去必能无伤而反,不然怎么对得起您神仙手的名号!”夏文海好笑,此话落罢,即叫重仙瞪眼大愕,“臭小子!居然给我下套!”

“爷爷您老深呼吸,静心静心!不知这花馕窟何处?!”夏文海问罢,得重仙白眼一指,只见奇花异草深处,一汪深井暗不见底。细细听闻去,悉索之声微微,似有万只虫蚁栖息,直叫人头皮发麻。

夏文海微有退意,但重仙救命之恩未报,自己一向最恨有所亏欠,甩开脑中种种惊惧,语来,“这么深,如何下去?”

“我用绳子拉着你!你跳下去即可,我看你轻功还行,此井深三十又八丈,每隔七尺一石阶!准备好就下去吧!一会儿事还多着!别磨蹭了!”重仙催促,认真。

夏文海涂抹西料,此就系紧绳子于重仙固定洞窟之上,一跃而下。一尺约为30厘米,一丈约为300厘米,三十又八丈约为11400厘米,即114米,每隔七尺一台阶,即200厘米一台阶,最少约为54阶,最多约为57阶。夏文海一路屏蔽试听,脑中精确细数,于55阶之后落地踏实。

悉索之音纷至沓来,夏文海平心静气,举流萤矿石而照,井底高约两米,极宽广,犹如地底夹板层,上下皆为菱形洞窟数百,构造精确无误,简直就是大型的蜂箱模样!

他立地石埂,走起来小心翼翼,那“蜂巢”中蛇虫鼠蚁各种,密密麻麻涌动,直叫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立。

按着重仙所言,他掐蓝中果子扔进竹篓,便有拇指小蛇顺着头顶攀爬而来,直直钻进去。一路摸索,时间漫长可怕,待竹篓满载,已是汗如雨下,幸得西料厉害,不论他挥汗如雨,还是与毒蛇亲密接触,都不曾受伤半分。

第九节 了断

再见重仙,他笑,重仙便也戏谑,“小子,不错嘛!年轻人就是手脚快,要是换了我,恐要花上半日,不想你才下去一个时辰就完成任务!”

“呵呵!下面还真是好景象,你虽未曾建造亭台楼阁,却将那大‘蜂箱’修的精确无误,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吧!”夏文海调侃,呼吸之间平复心惊。

“那是,这结草仙窟花了我整整十载苦心修葺而成,那花馕窟更是耗费我毕生所学!自然了得!”重仙听得夸赞,也微微得意起来。说罢就提着竹篮转身,上了一处石台阶,不望回首招呼夏文海。

“原来你住在这儿?!”夏文海惊叹,先前不曾见到重仙归来吃睡,原来另住他处,此地修筑结草仙窟之上,窟分两层七室,洞顶微光散地,也是藤蔓叶落,花开荼蘼,七室之中,别致风雅,样样俱全。

“你先前问我,今朝几何,皇帝为谁,我虽不晓你问来作甚,不过看你这般卖力,也就索性告诉你!”重仙池中倒腾小蛇,打七寸取胆剥皮,一手精湛技艺尽展,喃喃语来,“而今天下乃圣德皇帝掌权,国号‘耀’,年号崇武,今朝乃崇武三年!”

“是皇帝继位三年,还是曾换年号?!”夏文海挑眉,试想自己果然落入不知的明朝代来了。

“继位三年……据闻而今圣上年幼无能,若非庄仪太后把持朝政,又有穆亲王撑腰,两年前太殿险些就被废了!”重仙剥小蛇蛇血入药,将蛇胆悉数装入酒壶,又晒蛇皮台上,回首语道,“从今儿起,往后十日,你每日都下去花馕窟为我收这草莹蛇一篓!你看东墙那儿有个梯子,一会儿你就下去酒窖,从‘申’字架左数第三缸酒开始一共十缸酒,每缸取一瓢,给我拿上来!”

“是!”夏文海挑眉,这就去。

跟着重仙忙活十日,日子虽平淡,却也有趣,重仙日日所做,总有新奇。嘴上虽说要拿他试药,却从未兑现。金毛小猴依旧半夜来现,夏文海的轻功也日益进步,花馕窟的工作因着轻功渐好,效率加速提升。只是唯独不见不杀,重仙也总说管不着,不知究竟何处。

日子眼见又过去半月,收耕季结束,花馕窟从收变耕,地下的日子也就辛苦起来,毒虫蛇蚁一窝,每每翻裹捣腾,总让人不适。

“怎样?你看行吗?”夏文海执手草药,于重仙辩来,认真。听他语道,“你小子还是很有天分的,以前小师弟跟着师父辨习草药那会儿,不是这错就是那错!你要不要跟着我学医?!”

“哟!神仙手大发慈悲要收我为徒了?!”夏文海戏谑,却听身后语来,“他即教你,你便随他去学!”此话落毕,声色皆熟,乃是不杀现身。

“哦!不杀大哥!”夏文海转身,却端不杀皱眉,古怪一笑,语道,“你随我来!”

黑潭石方台,不杀踢麻袋侧立一边,示意夏文海打开。

“这?”他好奇,总有不好的预感。

“是礼物……”不杀认真。

“礼物?!好端端的为何送我礼物?”夏文海咧嘴,笑的尬尴,拉开麻袋一看,竟是一刁阴沉颓丧的脸。

“怎么是他!”夏文海皱眉,心有恼怒。耳闻哐当一声金属坠地,不杀掷短匕,道,“如何了结全凭你高兴!”

“你想叫我杀了他?”夏文海惊诧,他虽憎恶一刁,也曾试想杀了对方。但,真要挥刀取人性命……他还真没想过。

“穆亲王的爪牙,如今仍在寻你尸骨!若死不见尸,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不杀认真,又言,“帮你洗白身份,不难!但需先杀了他,让我见识见识你究竟几多信念,此后我会教你武功,终有一日,还你自由离去!”

“我若不杀呢?”夏文海皱眉,复杂。

“你不杀他,他总会杀你!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与其留下祸端,不如将他了结!江湖历来都是弱肉强食,今日你举刀染血,便是为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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