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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盗到少林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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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啦,”那啸山虎黄八难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嘟哝道,“今儿个爷爷便要上法场了,怎么连断头酒都没得半点?”

“有的,大哥放心好了,”旁边一个模样与他有几分相似,身材却瘦削不少的汉子轻笑道,“上好的烧刀子,一早便会送到,说不定还有些肉牛肥鸡,也好填填咱们这五脏庙,免得当个饿死鬼。”

两人相视轻笑,那瘦削汉子沉吟道:“今儿个中午,来的那个好手,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喝,当真是好一把子力气,这栏杆乃是生铁所铸,他竟然能掰得弯了过来,只是咱们三弟连《紫燕三叠》都给了他,只怕是友非敌。”

“管他是什么呢,”啸山虎黄八难长长的打了个呵欠,低声道,“我瞧那兄弟也是一条好汉,只是这狗娘养的县官,连抱女人的力气都没有,却是一肚子的坏水,这县衙外面机关重重,到了晚上,更是戒备森严,三弟倘若要来劫狱,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兄弟两人失手死在这里也便罢了,倘若拖累了三弟,咱们便是百死也莫言其咎。”

“大哥说的是!”那汉子幽幽叹了一口气,双手枕在头下,轻叹道,“只望三弟且莫做傻事才好……”

“等等!”啸山虎黄八难忽然一跃而起,靠在墙壁上,细细听了半晌,皱眉低声道,“墙壁里有动静。”

“怎么回事?”那汉子也是一怔,见牢友都睡得死沉,当下慢慢挪动步子,走了过去,贴在墙壁上细听,点头道,“是了,奇怪,莫非是老鼠或是穿山甲么?”

“不是穿山甲,是我!”那墙壁上忽然透出一截剑尖来,惊得两人急忙跃开,脚镣在地上一拖,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一个同房的犯人不耐烦的挥手拍打,二人急忙顿足,地牢中顿时又没了声响。

那长剑突然又缩了回去,紧接着便再度刺出,剑光一搅,将那几块青石平平整整的切了下来,黄八难急忙伸手一揽,将落下的石块接住,慢慢的放在地上,侧耳听外面的动静,听得外面的差官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转头看去,却见从洞中探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来。

虽然灯光昏暗,黄八难却一眼认出这人正是白天曾经来探监的那人,不禁轻“啊”了一声,低声道:“你来作甚?还不快走?”

“既然来了,还担心我救不出你们么?”叶云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将洞穴扩大,这秋水芙蓉剑果然是神兵利器,切石并不费什么力气。

叶云从洞中跃出,侧耳细细听了半晌,见并没有惊动其他的人,当下低声笑道:“如何?我便说这牢房拦不住我,你们还不出去?”

“出去?”黄八难苦笑着一指脚上的铁链,摇头道,“你纵然能破石而入,奈何那狗官生恐咱们逃走,给我兄弟二人带上了脚镣,锁在栏杆上,纵然你手中宝剑厉害,这镣铐乃是精铁所制,只怕弄不开啊。”

“试试吧!”叶云其实也是心中没底,虽然幽兰对秋水芙蓉剑极有信心,但是用长剑去砍精铁,却不知成也不成,当下右手猛然挥下,叮当一声脆响,那镣铐竟然一剑砍断,叶云急忙撤剑来看,却见剑刃光滑,并没有半个缺口,不禁心中大喜,那黄八难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低声赞道:“好一把宝剑,当真是破金断铁。”

只这一声脆响,那守卫牢房的两个官差顿时醒转,有人喝骂道:“干什么?”

“奶奶个熊,老子明天便要杀头,肚子空的很,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还不拿些酒肉来伺候,好扶持爷爷们上路?”这紧要关头,黄八难忽然大声骂道,拖动脚镣,叮当作响。

“***,半夜三更不睡觉,叫你个头啊!”那官差骂骂咧咧的,听到是黄八难在叫,当下也懒得过来看,高声骂道,“大半夜的,谁耐烦给你们弄什么酒肉?明早自然有人送来,嘿,断头饭是少不了的。”

叶云松了一口气,朝黄八难竖起大拇指,二人这一叫骂,引得牢房中不少犯人都骚动起来,口中嘟嘟囔囔,大约是搅了清净,黄八难故意拖着脚镣走来走去,又重重的撞击在栏杆上,叶云乘机又砍断了黄八难身边那汉子的脚镣。

这么一闹,牢房中众囚都已经醒转,对面那牢房的几个犯人见到叶云手持长剑,接连砍断了两人的脚镣,顿时睡意全消,黄八难却不停的打着手势,让他们安静下来,牢房中骚动一阵,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大恩不言谢,”黄八难朝叶云一拱手,低声道,“这几个都是咱们的兄弟,还请朋友一块救走。”

“没问题!”叶云点点头,挥手让他们快走,那房中四个囚犯均是如蒙大赦,急忙从洞中爬出,黄八难一把抓住旁边那个汉子,低声道:“二弟,你带着他们先上去,我陪这位英雄救了那边的兄弟再来。”

那人点点头,带着两名手下从洞口爬出,叶云对黄八难点点头,当先钻进,摸索着在洞穴中找到了工具,再度向对面掘进,这中间通道相隔不到二尺许,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挖到对面,用秋水芙蓉剑切开了墙壁,那边人也学着黄八难的模样,伸手将碎裂的石块接住,轻轻放在地上,众人全部离开之后,黄八难这才双手提着断成两截的脚镣,轻手轻脚的爬了出来。

正是砸开铁笼出猛虎,挣脱枷锁走蛟龙,一行八人从文庙钻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叶云对着黄八难一示意,黄八难点点头,伸出了双手,叶云凝力于宝剑上,将众人手足镣铐一一砍断,黄八难活动了一下手腕,拱手道:“多谢英雄搭救,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贱名不足挂齿,在下叶云!”叶云轻笑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是快些离开松阳才好。”

黄八难拉过身边的那个汉子,低声道:“这是舍弟黄九难,人送外号过江龙,咱们二人与李君集正是结拜兄弟,不知三弟何在?”

叶云见那汉子眉宇间与黄八难有五分相似,当下点头道:“令弟受了点小伤,现在不知在哪里,等把你们送走,我再回松阳找寻便是。”

众人得出生天,早已是不胜之喜,当下黄九难在前,黄八难与叶云走在最后,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尽往小路走来,天色未明,已来到松阳城外一处城隍庙外。

得脱大险,叶云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笑道:“二位黄兄,这松阳只怕你们不能呆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回去重振旗鼓,等武功大成,再来报仇便是。”

黄八难苦笑点头道:“叶兄说的是,咱们吃了大亏,倘若不是你仗义相救,只怕咱们明天都会上那刑场断头台,嘿,只是这个仇却不能放下,过得一年半载,谋定后动,也便是了。”

叶云点头道:“这才是道理,你们……”

他的话刚刚说到半截,忽然黄九难脸色一变,一个起落,已经纵跃到了门外墙根处,伸手在地上一抹,高声问道:“是谁?谁做的标记?难道不怕官兵追过来么?”

第八十八章返身

“什么标记?”叶云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却见黄八难已经脸色大变,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却见墙角处一勾一竖,不知是什么标记,叶云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咱们独有的标记,”黄八难只来得及跟叶云解释一句,转头朝那几个手下一一看去,怒道,“是谁?自己站出来?不要逼我动手!”

那六个手下面面相觑,都不做声,黄八难眉头一扬,便要发作,那黄九难却一把抓住了黄八难的手臂,冷笑道:“不承认没关系,这标记仓促间用手指画出来的,倘若谁的手上粘着泥土,自然是那人所为。”

此言一出,那六名手下中顿时便有一人变了脸色,右手悄悄往身后藏去,黄九难早就已经盯着六人举动,此时早已经飞身抢上,重重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怒道:“龙三,你这个蠢材,咱们现在是在逃命,你倒还有闲暇做这些标记?莫非是想将官兵引来么?”

“黄九爷,小的也是好心,”那人被一巴掌抽翻,捂着脸爬了起来,畏畏缩缩道,“小的是瞧三爷还没过来,留下标记,也好……”

“少***拿三弟当借口!”黄八难却比弟弟脾气火爆许多,怒吼道,“三弟的事情自然有咱们去操心,你留下这标记,三弟又怎么会看得到?倒是官兵说不准便会沿着这标记跟过来,你这小子,莫非是猪油蒙了心?连这般道理也不懂?”

黄八难正怒火上涌,忽然大地开始震动起来,众人齐齐脸上变色,黄九难大声叫道:“糟糕,是官兵,官兵的骑兵队伍。”

“快走!”叶云也是心急如焚,转头朝远处看去,只见远处灰蒙蒙的一片,好似有大队人马赶来,当下伸手去拉黄八难。

“来不及了!”黄九难惨然笑道,“咱们饿了几天,凭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快马?说不得只能拼命了。”

“拼了!”黄八难咬牙切齿,转头怒视着那个叫龙三的下人,“莫非你已经被官府收买了不成?”

此时黄八难须发皆张,神情极为威猛,惊得龙三往后一躲,嗫嗫嚅嚅道:“黄八爷,小的怎么会……”

叶云眼见远处骑兵队伍已相距不到数百米,为首那人哈哈怪笑,高声道:“兀那贼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还不早早投降?”

“叶兄弟,你快走!”黄八难须眉皆张,伸手猛力推了叶云一把,将叶云一掌推到三四米外,回顾黄九难道:“兄弟,你我今日已经是必死之局,倒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上一场,也不枉你我兄弟学艺数年。”

黄九难哈哈大笑,点头道:“哥哥说的是,幸好三弟不在,总算给咱们留下了香火,他自然会替咱们报仇,还等什么?”

黄八难嘿嘿一笑,转头目视众人,高声喝道:“你等待如何?”

众人齐齐大喝一声,均道:“愿随八爷九爷!”八人齐声呐喊,声势如雷,有分教:松阳郊外,果然血染披红。城隍庙边,真乃尸如山积。远处旌旗招展,刀剑如麻,前面是带甲骑军,后面尽是持刀兵将,大刀阔斧,直挺挺撞将过来,少说便有数百人之多。

那黄八难哈哈大笑,高声喝道:“好,咱们进庙去,谁敢进来,杀他娘的便是。”几人轰然应诺,纷纷回转,奔进城隍庙中,那龙三却迟疑片刻,反而转身向官军跑去,叫道:“我是沈佺沈公子的探子,不要杀我。”

“龙三,你好!”黄八难目呲尽裂,高声道,“你果然是个叛徒,我恨不得早杀了你。”

黄九难见黄八难失了常态,急忙伸手将大哥拉进城隍庙中,却见那官军奔得极快,纷纷从身后取下了大弓,一轮激射,管他是人是狗,一轮箭雨之下,那龙三顿时身中数十箭,声音曳然而止,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信自己竟然死得如此干脆,嘴角蠕着血末,低声道:“我是沈……”身子已经软软跪倒,倒地气绝身亡。

官军射杀龙三,更是杀气腾腾,有人高声笑道:“管他什么探子,变节投敌者,他日也一样是敌人,一发射杀了了事。”

七人见官军刀弓齐备,倘若站在平地迎敌,只怕转瞬便会被弓箭杀死,当下齐齐躲进城隍庙中,不到片刻,官军已经将城隍庙团团围住,为首那将官大手一挥,管他什么城隍庙,标枪羽箭如飞蝗一般射入,连射数轮,那城隍庙早已经如草船借箭一般,插满了标枪箭枝,有人射出绳钩,拽住飞檐明墙,马匹转了个圈,数十人齐齐合力,将一堵墙壁生生拉倒,半边庙宇顿时坍塌下来。

尘土飞扬间,七条黑影从庙内跃出,便如豹子一般扑上,各自寻了一匹马军,将那兵士一掌打下马来,夺了兵器,众官军下了马,步军簇拥,摇旗呐喊,杀奔前来。黄八难挺着一把朴刀,狂吼着迎面扑到,只是一刀,便将一名士兵从肩头砍入,从腰际砍出,竟然将那人砍成了两截,尸体分成两半,血光飞溅,那一伙士兵吃了一惊,纷纷呐喊,长枪如林,后面有黄九难见步兵都绰了枪,生恐哥哥有失,抢上一步,右手将单手刀甩出,刺入一名士兵咽喉中,可怜那士兵奔了几步,一双眼睛如同死鱼一般瞪了出来,顿时被后面人撞倒,踩踏成一团肉泥。

纵然黄家兄弟勇猛无敌,只是官军势大,一个仆众刚砍到一名士兵,只一愣神,旁边四把长枪便将他身子刺穿,鲜血淋滴,顺着枪杆往外直喷,那仆众大叫一声,右手提刀较力猛砍,生生砍断了两把枪杆,不顾体内还有数把枪头,猛然撞去,撞在一名士兵胸口,刀尖从那名士兵背后透出,那仆众哈哈大笑,声音未落,已经气绝。

乱军中,忽然听到黄八难怒吼一声,一把钢刀砍中他的后背,黄八难口中鲜血狂喷,右手倒转了刀把,猛然刺去,那士兵本在他身后偷袭,见袭击得手,正在暗自欣喜,却不料黄八难竟然无视前面明晃晃的枪尖,反刀疾刺,这一刀正中小腹,顿时了账。

黄八难饿了几天,此时大战刚起,便觉手足发软,这一刀用了全力,深入小腹,右手凝力,却拔不出来,数名士兵抢步过来,刀剑长枪便往他的前胸招呼过来,黄八难长叹一声,闭目等死。

眼见黄八难将伤在官军手中,忽听一声大喝,一条黑影纵身扑进官军群中,双掌抡开,掌力沉雄,无论是身披皮甲的步兵还是身穿铁甲的骑士,中了一掌之后,无不如同中了铁锤猛击一般,打得骨折肉绽,口吐鲜血,那人双掌如风,转眼之间已经连杀六人,登时接了黄八难的困境。

第八十九章长坂

黄八难得脱险境,喘息甫定,伸手在一具尸体边捡起一把长枪,在手中握定,抬头看去,见那人虽是蒙了脸,但那服饰身形却是极为眼熟,不是叶云还会有谁?黄八难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愤怒,原本他救了众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眼看即将脱逃,却不料手下仆役中出了叛徒,导致功败垂成,原本黄八难的想法是就算自己身死,也不能再搭上恩人,原本以为他已经离去,没想到竟然又杀了回来。

黄九难身上中了一刀,幸喜不算严重,他连杀四人,和黄八难会和在一处,见叶云神勇无敌,双掌摆开,当真是所向披靡,不禁惊讶道:“大哥,那位恩公……”黄八难摇头道:“不必多说,咱们兄弟就算身死,也不能再多搭上一条英雄好汉的性命。”黄九难点头道:“理当如此!”二人同时不顾安危,合身扑上,站在叶云身边,任凭官军蜂拥涌上,便如海浪之中的两块礁石一般,巨浪过后,那礁石却依然傲然耸立。

刚才叶云被黄八难一推,身子撞出七八步,心中有些恼怒,转念一想,却顿时明白了黄八难的好意,官军要的是他们八人,而并不认识自己,倘若黄家兄弟将官军缠住,自己有很大几率能够脱身,当下咬紧牙关,转身便走,奔得百步开外,回头看去,正见到官军射杀龙三,余下七人却躲进了城隍庙中,不禁暗暗欢喜,谁知那官军统兵将官身经百战,先用强弓标枪破坏那年久失修的墙壁,接着用绳钩拉倒,不禁顿时一怔。

其实叶云当时也很犹豫,自己是不是该回去救援,但是当那名仆役纵然身负重伤,也拼死击杀对手,仰天哈哈一笑的时候,叶云胸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热血升起,气血一冲,不顾自己也是累了大半夜,从包袱中取出了面罩带上,背负着长剑,将包袱扔到路边,奋力冲进人群,果然在千钧一发中救了黄八难的性命。

叶云原本内力比黄家兄弟要深,又是吃饱喝足,等于平添了一个生力军,只是他一人毕竟势单力薄,面对五百士兵,无异于虎入狼群,连杀十几人之后,也觉得内息运转有些不畅,索性伸手一挥,秋水芙蓉剑出鞘,挥剑乱砍,那秋水芙蓉剑乃是御赐神兵,锋利无比,挥动之处,衣甲平过,血如泉涌,一个士兵刚一愣神,便被一剑砍断了脖颈,头颅滴溜溜的在地上打转,鲜血从脖腔中如喷泉一般洒将出来。

那一伙官军平生最擅长的乃是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何曾见到这般恶战?眼见这几人一个个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如同疯子一般扑上,反而吃了一惊,有胆小的转身便跑,各自奔命,倒把阵型先冲乱了一半。叶云见官兵阵容散乱,当下高呼着冲突将去,杀得那官军尸横遍野,血染地红。

叶云正杀得手足酥软,忽然觉得压力倍增,转头看去,却见黄九难身上连中三根羽箭,脚步踉跄,以长枪驻地,昂然站立,而黄八难却是被十数人围攻,尽管他奋起神威,连杀三人,却依然被远处一根羽箭射中了左肋,顿时后退几步,转头四处寻找发箭之人。

叶云看得目呲尽裂,一剑将一名铁甲士兵胸腹砍成两半,肠子花花绿绿流了一地,那人发出狼吠一般的惨叫声,叶云却不理会那些,秋水芙蓉剑交到左手,右手夺过那人的长枪,他不会使枪,却凭着力大,一枪将一名士兵的咽喉挑中,腋顶着枪杆,右臂较力,将那人生生挑了起来,嘿的一声扔在一旁,倒撞翻了两名士兵,叶云转头去看,却见不远处有七八名马军弓手,弯弓搭箭,朝被围困在当中的众人一一点射,只是一轮,便又有一名仆役被射死,叶云大喝一声,把长枪当做棍子施展,抡了起来,奋力向那几名弓手冲去,众兵丁见他勇不可挡,都不敢当其锋锐,纷纷退开,叶云冲到那几名马弓手面前,只是一枪,便将一人从马背上挑下,枪尖透背而过,眼见不活。

那剩余几名弓手见不是路,转身欲逃,叶云哪里肯放,快步赶上,手起枪落,又刺倒一人,余人四散奔逃,叶云刚要追赶,却哪里追赶得及?只得转身又朝步兵群中杀去,刚杀得二人,只觉背后一痛,已经被一支羽箭射中。

叶云昨夜挖了大半夜的坑,此时又奋力搏杀小半个时辰,早已经力尽神倦,背上中了一箭,所幸并不甚重,剧痛反而将他刺得精神一振,大吼一声,回身将长枪奋力投掷过去,当真是福至心灵,这一记飞枪却是将正持弓偷袭的那名弓手刺穿,牢牢钉在地上,那弓手惨叫一声,身子不断在地上扭动,想要挣脱出来,只是叶云这一招含恨抛出,用力何等巨大?那人扭动片刻,只是挣脱不出,流血过多,渐渐停止了挣扎。

这一下反而提醒了叶云,左手长剑挥舞,右手施展韦陀掌,一路往人群中冲杀过去,劈手夺过兵士的长枪,随抢随掷,数百人团团围成一堆,任凭叶云准头如何之差,总能掷中一人,他每次抛掷,都是灌注了内家真气,脱手飞出,十七根长枪,便刺杀了十七名士兵,当真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正有分教:血染征袍透甲红,松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子龙扶危主,今有叶云如鬼雄。

却说叶云全身浴血,在人群中奋力厮杀,却恼了远处统兵将官,这人名叫焦坤,乃是南宋两浙东路兵马司承信郎,柳营兵前哨副先锋,他接了沈府的信函,言及松阳有乱,当下带了营下四百兵丁前来,会和了松阳县衙百名官差,凑齐了五百人,却是风平浪静,谁知今天一早,便有人说大盗越狱,当下带了兵马追赶,谁知这悍匪竟然如此霸道,以五百人围攻不到十人,竟然损失上百人之多,挂不住脸,又见到叶云在人群中勇猛无敌,当下从随从侍卫手中接过了虎头大刀,大喝一声,提马便迎了上来,众兵丁见将官迎敌,都轰然一声,让开了一条道路,那马泼剌剌便奔了过来。

叶云正杀得手足酥软,见奔来这人打扮与常人不同,浑身上下均穿着明晃晃的鱼鳞链子锁甲,也不知他是谁,正好他手中刚夺过一柄长枪,当下奋力向那人投掷过去,焦坤见那长枪来得势猛,也不硬接,大刀一摆,便将那飞枪磕得不知去向,叶云见那人轻描淡写的将长枪打飞,也是吃了一惊,知道此人与那些杂牌士兵不同,当下打起精神,瞪大了眼睛,站直了身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平端大刀冲了上来。

第九十章交付

焦坤提刀在手,胯下将马一夹,突然加速,见那蒙面人好像吓呆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下心中暗喜,抡起了长刀,大喝一声,一招力劈华山,便朝叶云当头砍去。

叶云刚才那一下,已经知道这个将官力气不小,当下见那长刀金刃披风,极为刚猛,哪里会笨到用秋水芙蓉剑招架?当下不退反进,一个闪身,朝那马头直撞上去,众人齐齐惊呼,士兵们自然是在为长官呐喊助威,而黄家兄弟却是失声惊叫。

却见叶云大吼一声,脚步一定,转了个半圈,右手一掌拍在马头上,将那骏马打得一个踉跄,长嘶一声,跌跌撞撞的从旁边奔了过去,而叶云左手也没有闲着,秋水芙蓉剑带起一抹光影,淡淡的剑光从焦坤的腰间掠过。

焦坤平端着大刀,端坐在马背上,那马载着他蹬蹬蹬一连奔出去数十步,那焦坤身子一晃,半截身子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从腰间被断开,鲜血狂喷,大腿腰身还端坐在马上,情状极为可怖。

众兵丁都呆呆怔怔的瞧着这修罗战场一般的一幕,突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将军死了啊!”一时弃枪落盔者,不计其数,众兵丁落荒逃去,人如潮涌,马似山崩,自相践踏,趁着众士兵逃窜,黄八难等人待要趁机追杀,却不料那些士兵旁的本事也算稀松,这逃命的本事当真是天下一绝,还没等黄八难等人追上,那群士兵早已经逃得不见踪影,倒引得黄九难在那里痴痴呆呆,诧异道:“这些官兵轻功竟然如此高绝?倘若一开始便施展这等本事,我兄弟岂有活路?”引得叶云大笑不止。

及等到官兵走后,却有一匹马从远处狂奔而来,叶云心中一惊,提剑正要迎上,黄九难眼尖,早已经看到来人是谁,当下急忙摇手道:“恩公慢来,来的是朋友。”

说话间,那马早已经奔到近前,看得分明,正是李君集,此时他全身汗透,大叫道:“二位哥哥,小弟来迟一步,可曾受了伤么?”

此时众人浑身带伤,仆役死了四个,除去叛变被杀的龙三之外,尚有三人,也早已是身受重伤,见李君集赶来,无不强忍痛楚,上来拱手见礼,黄八难苦笑道:“三弟幸好未至,倘若不是叶恩公施加援手,只恐我弟兄三人阴阳永隔。”

李君集飞身下马,急忙取了金疮药替众人包扎,黄九难在一旁叙说了详情,李君集脸上霍然变色,大踏步走到叶云面前,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大声道:“叶公子,前几天我在张府与你动手过招,得蒙你手下留情,李某已经是不胜感激,后又不计前嫌,助我解毒,今日又救我兄弟出狱,李某身无长物,只有这百十来斤身子,倘若恩公不嫌弃,李某日后牵马坠镫,誓死追随恩公。”

“慢来慢来!”叶云急忙摇手,伸手将李君集拉了起来,摇头笑道,“你弟兄三人义气深重,我叶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恰逢岂会,哪里能当这份重礼?”

黄八难与黄九难对视一眼,拉着李君集翻身拜倒,叶云急忙要拦,却不料李君集突然伸出手指,一指点中叶云的穴道,叶云早已经是累得眼睛翻白,仓促之间,哪里躲得过去?当下身子一麻,站立当场,三人却不由分说,跪在地上拜了八拜,余下三名仆役也跟着跪下磕头,黄八难大声道:“咱们兄弟三人,加上这三名兄弟,都是叶恩公一力所救,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驱策,水里来火里去,倘若我兄弟有皱得半分眉头,咱们也不用在江湖上混啦,咱们这礼,恩公却是万万避让不得。”

叶云穴道被点,只是脸上苦笑,众人拜得八拜,这才起身,李君集伸手在叶云胸口略一推拿,将穴道解开,叶云苦笑摇头道:“咳,你们这又是何必……”

“恩公休要如此说!”黄八难点头道,“咱们性命都是恩公所赐,还有甚么说的?只是咱们和那松阳县令有不共戴天之仇,等咱们报仇之后,便再来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叶云见黄八难受伤极重,虽然被李君集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血水却依然不住往外渗,却见他面色如常,却也忍不住佩服他的硬朗,听到他说还要报仇,心中不禁苦笑不已,这江湖人当真是对“仇”这个字看不穿,纵然以幽兰如此蕙质兰心,却也对仇恨念念不忘,当下叹息道:“罢了,你等受伤均重,一时半会儿是报不得仇了,却不知你们下一步如何打算?”

黄九难和李君集对视一眼,都茫然摇头,反而黄八难大声道:“咱们师父已经仙逝,反正咱们是烂命一条,找个地方将息数月,再回松阳便是。”

叶云心中一动,开口道:“听惜花公子所说,尊师的功夫好似从少林武学中化出,不知是否?”

李君集点头道:“恩公说的是,只是恩公切莫再提‘惜花公子’一说,在恩公面前,不敢称公子,恩公只管称我李三便是。”

“李三……”叶云点头笑道,“罢了,李三便李三罢,既然你们师父武功艺承少林,依我之见,几位不如前往少林暂且安身,不知是否妥当?”

“少林?”几人都是面色大奇,惊讶道,“少林自北宋而绝,现今少林只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而已,为何恩公要提到少林呢?”

叶云呵呵笑道:“几位不知,你们师父的武功化自少林武学,而我的武功却是直接来源于少林,授艺之人有命,凡得少林武学者,皆应光大少林门楣,这念头我由来已久,只是无暇分身他顾,故而想请几位上得少林,与我打个前阵,不知可否?”

那几人面面相觑,李君集叹息道:“难怪我与恩公动手过招,恩公掌力沉雄,似乎走的与我们乃是一脉,原来恩公是少林正宗嫡系传人,咱们倒是失敬了。”

黄八难与黄九难对视一眼,齐齐开口道:“恩公既然说了,咱们兄弟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反正咱们的伤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得能调养好,便上那少林与恩公打个前阵,此事易如反掌,恩公自去,我等自然知晓如何行事。”

其实叶云这也并不是一时心动,他得到少林《易筋经》《洗髓经》之时,便想到少林武学已然式微,自己得那绢书上曾言:若有心者,每日修习精要,广我少林武学门楣,既然自己得到了少林两样至宝,得人之物,必然忠人之事,只是自己一直东跑西忙,哪里顾得上去少林打理一番?现在李君集先受内伤,后又中了鹤顶红之毒,而其余几人也是外伤极为严重,生恐他们被仇恨之心蒙蔽,又要再图报复,因此将众人支到少林,从松阳至少林不远千里,一来一回,加上他们忙碌的时间,这大半年不用担心他们再飞蛾扑火,因此叶云思来想去,便将这事交给了李君集等兄弟三人。

此时几人也不再与叶云客气,招呼一声,各自牵了战场上失落的战马,翻身跃上,朝叶云拱手作别,呼哨一声,那马撒开四蹄,泼剌剌朝北方奔去。

叶云放下了一件心思,这才环顾四周,扯下面罩,将染血的外袍脱下,胡乱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过去捡起了包袱,收拾的全身利落,这才施施然往城内走去。

第九十一章婚配

回到松阳街道,已经到了午饭过后,叶云只觉得全身酥软,饿得前胸贴后背,寻了个小酒馆打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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