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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全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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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到这把年纪,他就这点爱好了。
    这么一想,顿觉理直气壮的伸手,“这个也要了。”
    这老头,哪怕知道他另有所图,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示意云书把茶叶奉上,华如初道:“这样总够了吧。”
    老头正想着是不是能再逼出一种来,就看到对方圆瞪着眼,一副你要再提要求试试看的表情赶紧吞下原来的话,道:“做买卖还讲究个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呢,你要不愿意,你就抬价嘛,做什么这么凶。”
    “凶怎么啦?我已经嫁人了,不用担心嫁不出去。”
    看他捧着那茶在喝,华如初也就不给他倒了,径自给祁佑和自己倒了一杯后起身。
    蹲得久了脚有点麻,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
    祁佑赶紧扶着她到身边坐下。
    三人默契的端杯喝茶。
    一杯过后,祁佑放下杯子,“品过了越县的好茶,小子也该告辞了,内子性子跳跃,得罪之处,还请老人家海海”
    “这样的性子,嫁入你们那样的人家,啧啧,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不过你也胆大,敢就这么带着她出门,倒是让老头子我吃惊不小。”
    祁佑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受到惊吓,就像他对这人有印象一样,老人对他,应该也不见得就认不出。
    在一众官家子弟中,他算是很好认的。
    “华老的逍遥日子怕是让我家祖父羡慕不已。”
    听到这里人,华如初了然,这两人果然是认识的。
    “那老家伙啊,要不是有你这么个出息的孙子,怕是死都不会瞑目,当年那般意气风发”老人连连摇头,不胜唏嘘。
    朝中换人换得快,他们那一辈人中数祁家掉落得最快,他找了个理由早早致仕,却比任何人都活得舒坦。
    早在二十年前祁家败落时他就看明白了,家族的荣耀靠一个人维系太险,还不如好好培养后人,后人争气了,就算最上面的那面墙垮了,也还有撑得起的脊梁。
    祁佑沉默,祁家早过了需要人同情的时候,他也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并不是在同情。
    “我一看到你便认出来了,十年前我去过京城,去看你祖父的时候你正好在,你祖父让你和我见礼,你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便借口离开了,现在也不过比那时候多了撇小胡子,我当时只觉得你这个小辈太没礼貌,看在你祖父面子上却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后来和他喝酒时才从他那里知道一些你的事,当时我就觉着你会有出息,能把祁家撑起来,只是对你来说,你的人生未免太过残酷了些,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祁佑吧,你也别怨你祖父,他未尝就不心疼你,只是做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他要考虑的太多了。”
    说到这里,老人看了正给祁佑倒茶的男装丽人一眼,“这次见着你,倒是觉得你柔和了些,不管是因为什么,这样都很好,你祖父心里多少也能松快些,不再那么愧疚。”
    祁佑眼神柔和的看着低垂着眉眼,再不复刚才跳脱的如初,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其中的感情。
    老人千帆过尽,自是看得分明。
    朝中的动向他一直都很清楚,祁家也一直在他的关注中,祁佑初成婚时还担心祁家会因为一个武林盟主之女的嫁入而变得更加坚难。
    现在看来,情况倒是在往好的方向走。
    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手段很有,眼色也很有,胆色更是不差。
    一道圣旨能娶来一个这样的夫人,祁家这次倒是赚了。
    “前不久我收到消息说太子去了兖州,你随行,你突然前来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若是不方便就不说,若是需要帮助,虽说我现在只是个安乐翁,在越县这地头却也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华如初忍不住抬眼看了老人一眼,朝中的人大都精于避开麻烦赚取利益,这样上赶着来提供帮助的,这还是头一份。
    他和祁老太爷的关系到底有多好?
    祁佑曲指轻击着大腿,思量其中的利弊。
    华老虽说致仕时只是官居三品,远远比不得当年的祖父荣光,可是第二代中,华老四子有两子为官,大儿子华翎位列三品朝官,在一众三品官中算是年轻的,三儿子华羽在外任官,虽说只是官居五品,却很有些手段,再说朝中有个嫡亲兄长相助,就是有一点功劳别人也休想抹了去。
    以后的升迁自是不会弱。
    华翎一直是中立派,从不参于两派相争,极得皇上看重。
    看现在华老的口气,仿佛和祖父极熟,为何从未听祖父提起过?
    若是能把华家争取过来…
    现在机会到了眼前,不管祖父是因着什么原因,他都不想错过。
    “华老可知,这一次若不是内子相助,太子和我都极有可能死在这青州?”
    华老脸皮猛的一抽,“现在太子呢?你们把他藏在何处?”
    “华老应该知道,内子来自武林,身手也算不弱,借重了武林中的一些关系才险险将人保住,不过代价也不弱,内子和我都受了伤,护卫只剩四个囫囵的,太子走了另一条路被护送回朝,我和内子做为诱饵走另一路,华老放心,我们会来此地自是已经没有尾巴了。”
    华老大大松了口气,端起茶杯连连喝茶压惊,若是太子死在青州,牵连就大了,就算与华家无干,圣上也不见得就不会迁牛
    “你们伤得可重?看了大夫吗?”
    “伤口都处理过了,只是不能骑马。”祁佑顿了顿,看了如初一眼,道:“说出也巧,内子也姓华。”
    “哦?”华老看向华如初,不再如先前那般老顽童,笑起来倒带出几丝慈祥之色,“真是巧,华姓人不多,指不定我们多少年前还是一家子。”
    华如初把竹杯推过去,“所以敬您杯茶也是应该的。”
    “哈哈哈,不吃亏的丫头,喝了这杯茶你是不是就会说我给个见面礼也是应该的了?”
    “您要是给,我必然是万分恭敬的收下,长者赐,不敢辞嘛!”
    “这伶牙利齿的,祁佑小子,你受得了?”
    “小子喜欢得紧。”
    这般坦言,不光是华老愣住了,就连华如初都没想到,愕然抬头看他,这人,还要脸不要了?
    祁佑温柔的对上她的眼神,执壶给她倒了杯茶。
    “好好好,能遇着一个知心人,你比大多数人都有福气,别辜负了这等福气才好。”
    最后,话题还是转回到太子遇刺这事上。
    “祁佑,你老实告诉我,太子和二皇子之争已经到了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了吗?圣上现在春秋鼎盛,就算事成了也会失了圣心,二皇子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这一切都需建立在圣上春秋鼎盛上。”
    华如初下意识的四处打望,妙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回头看了云书一眼,云书会意,领着红香去门外守着。
    华老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他已经被祁佑话里的意思吓坏了,“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圣上的身体,出了问题?”
    祁佑不答,只是道:“圣上再春秋鼎盛,也五十了。”
    就算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华老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若是皇上真的身体有碍
    那就怪不得二皇子会那么不顾一切了。
    “现在事情没成,你们可有了章程?”
    “天家的事自然是天家的人解决。”
    华老点头,在心里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局势,心里有了决议。
    “我回去收拾一下,你们把我带太原去”
    “爹”正好此时门被人推开,门口站了一挂人。
    云书和红香在众人身后告罪,“小的没能看住门,请公子恕罪。”
    华如初自然知道她们是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才没有多拦,不然他们哪能轻松破门。
    不过此时,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看向华老。
    果然,华老眼睛一瞪,“你们几个,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领头的大概三十出头,上颌留了小胡子,哪怕是看向祁佑和华如初的眼神带着微微敌意,面相也显温和,“爹,你刚才说要去太原?您是不是忘了就前几天您还晕了一次?”
    华如初本就不愿意多个老头儿夹在她和祁佑之间,破坏了他们培养感情的打算不说还麻烦,这会听说他前几天还晕过,心下更不愿意了。
    老人出远门最麻烦,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她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更何况祁佑明显想把这一家人拉拢过来,万不能因着这个原因给搅和了。
    “我有重要的事要找老大,老2你还敢拦着你老子?”
    “不是儿子不孝非得拦着您,要是您身体好,我自然举双手赞成,可您现在的身体并不好,更何况这里离太原千里之遥,儿子哪能放心。”
    “你别管,祁佑会把我带去的。”
    祁佑不紧不慢的开口,“华老,您什么时候听到我答应了?”
    PS:二十一号这个日子好像也不错,是个要粉红票的好日子,哈哈!快给!
    
    第一百五十三章一个锅配一个盖
    
    华老转而瞪他,“你不答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没我从中牵线,我家老大那个固执性子你不见得说得动。”
    “有您的态度就够了,我不需要华大人点头,再说令公子说得也没错,路途遥远,您没必要吃这苦头。”
    “嘿你小子”
    华家老2华鹏顿时收了敌意,连连点头,“就是,爹,您有什么事儿子替您去和大哥说。”
    “你滚蛋,这事你做不了。”华老也不好一味坚持,自家知自家事,这身体确实是越来越不争气了。
    “我写封信给你,你悄悄给老大送去。”
    这很合祁佑的心意,自是点头应下。
    “行了行了,你们都出去,堆在这屋子里做什么,我还有话要和他们说,程钰,去拿套新茶具出来,再把这壶水去灌满,不用人侍候了,速度快点。”
    “是。”
    华鹏坚持要留下来,因为华如初的存在,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她的女子身份还是遮着点的好。
    待程钰亲自把华老要的东西送来后,屋内重归于平静。
    “都怕我老头子死在外面,恨不得把我绑在家里才好。这日子没法过了。”
    华老嘀咕着,却又带着几分自得,子女孝顺,确实是值得得意的。
    把一整套崭新的茶具推到华如初面前,摆出一副你占大便宜的表情,小老头得瑟的道:“茶具等闲不卖的,要不是看在你是祁老头的孙媳妇,哼哼!”
    华如初看得爱不释手,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哼,要不是这东西还不错,我还看不上呢!”
    “没大没小的丫头。”
    虽然这么骂着,华老却满脸都带着笑。
    这个世界对男人太宽容,各种规矩教条都是用来束缚女人的,他活到这个岁数,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般鲜活的女子。
    有时候想想,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女儿,嫁到别人家里,婆婆小姑妯娌,哪一个都能让她受气,性子稍微软弱一些的都只有暗中抹泪的份,不过像这丫头这样的,她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大概也是她这种性子,才能带动得起祁佑从小就养成的那样一个性子。
    一个锅配一个这样的盖,还真是刚刚好。
    华如初哪知道自己在别人那里得了个这么好的评价,把东西拿到祁佑面前给他瞧了瞧后都让云书收起来,生怕华老后悔一样。
    华老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和祁佑说话。
    “祁佑,以前我就和你祖父说过,他做事太绝对了,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从年轻时就是这样,临老了还是这样,把一切身家都压在太子身上,成了自然是无上的拥戴之功,可要是太子败了呢?二皇子胸量狭小,祁家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他却和我说他看好太子,二皇子太顺了,一切都得到的太容易,这样的人经不起打磨。
    偏偏当今圣上就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他要的继承人一定要是能担得起事的,太子从小没有母亲相护,他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这样的人也许无情,却也因为得到的太不容易而记住别人拉他的那一把,如果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成为他的盟友,一旦成事,祁家必将再复荣光,现在想来,我的眼光还是没有他好。
    这些年太子的努力我多多少少也知道,现在再加上武林也成为了他的助力,无疑是又为他添了一重实力,华家一直都是忠于圣上,但是你不妨替我转告太子殿下,关键时刻,整个华家,或者说整个越县都会站在他身后,武有武林,文有越县,太子必将成功。”
    这无疑是祁佑最想听到的话,华家代表的只是一个家族,可越县,却是天下读书人朝圣的地方。
    他不知道华老凭什么替越县做主,但华老这样的人必定不会空口白话,胡乱许下承诺。
    正想替殿下表个态,就听到如初道:“您可能弄错了,武林和朝堂没有关系,他们帮的,只是我,这次若不是二皇子把武林同道当剑使,最后还想杀人灭口让整个武林来背黑锅,我不会介入这样的事情之中,就算以后真的出手帮忙,也只会是因为我。
    现在二皇子和武林结了仇,在不得不的时候,武林自然会毫无疑义的站在太子身后,可我更希望他们能不牵扯这么远,让武林能置之事外,论玩阴的,武林同道加起来也斗不过朝堂上的老狐狸,武林就是武林,他们都随心所欲惯了,绝不能有朝一日沦为谁手中的利器,就算这个谁是坐得最高的那位也不行,侠以武犯禁,他们的头只有一颗,偏偏都是胆大包天的,到时候矛盾必定会激化,到时候武林中还能剩下几人?南朝没了武林未必是福。”
    祁佑知道,这些话如初是说给他听的,她担心他太看重武林的武力,把她背后的人拉下水。
    一开始他心里未必就没有起过这样的心思,可在看到如初有多维护武林中人后他渐渐放下了。
    相争不可能没有伤亡,到时候,如初恐怕不会原谅他。
    “我知道,水开了。”
    华如初看了他一会,确定他不是在敷衍自己后才起身去洗茶具。
    祁佑的视线跟了她一会,抬眼就看到华老在偷笑。
    这为老不尊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辈风范。
    轻咳一声,华老努力忍了笑,道:“丫头这么想也没错,武林在有野心的人手里就是一把利器,能让这把利器无主自然是最好的,免得伤亡惨重,太子和二皇子在圣上的压制下只能暗斗,若是扯到明面上来,武林中人主动退让最好,这不是和敌国对战,每死一个都是南朝人,损失的也是南朝。”
    顿了顿,华老又道:“越县的别称是文人县,他们只需做他们的学问即可,不到必要的时候,也无需去明确表明支持谁,他们最该忠于的是圣上,是我想岔了,丫头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若真是明晃晃的站到太子身后,恐怕反而对太子有害,圣上,未必容得下,但我的意思不变。”
    是的,圣上肯定会对太子起疑心,皇帝都希望太子能有本事接下自己传下去的江山,却又容不下他们太出色,历史上这样的故事太多了。
    华如初动作不停,耳朵却一点没漏听,她之所有说得那么明白就是存了提醒的心思在其中。
    同一条船上的人,总不能看着别人砸个洞任船沉了,自己也会被淹死的。
    “华老放心,小子知道要如何和殿下说。”
    华老松了口气,在知道圣上的身体有碍后,他就有些着急了,一时糊涂说出那样的话来,幸好那丫头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让他把话圆了回来。
    也幸好坐在他对面的是祁佑。
    祁佑看着推到自己面前茶香袅袅的杯子,被诱惑一般端起来放到鼻端。
    那边华老已经喝下了一杯,点头赞道:“你这手艺不错,老头子我怎么没听说除了越县外还有哪里会这般喝茶?”
    “老爷子,我出身扬州,那里什么没有,等回了太原我要的那东西若是做出来了,我一定让人悄悄送一个来给您。”转念一想,完全不用啊,华家又不是没人在太原,到时候买卖一开张,知道自家老爷子好茶,做儿子的还不得赶紧掏钱买了送回来?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来,只得一撇嘴认了。
    就当是替祁佑拉拢人家了。
    虽说完全不用。
    华老果然来了兴趣,“什么东西?比这更好的茶叶?”
    “新茶我要是哪天做出来了一定不忘了您,就现在这两种都是废掉几乎两个茶园的嫩芽才做出来的,我从古书上看到了一个做茶壶的法子,用的泥很特殊,用那个泥做出来的茶壶泡茶喝对身体有好处,用得久了里面会自带茶香,只是我离家之前还没有做出来,说不定回去就有消息了,您安心等着。”
    “嘿,什么泥土这么特别?”
    “这个您不懂,您别一副嫌弃的样子,到时候必定整个太原都是一只难求。”
    华老明明心里都已经痒痒了,偏还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真有那么好?”
    “那您还是用这竹子做的茶具,也挺好。”
    “哎哎哎,你欺负我老头子只能用旧东西啊,要是做出来了赶紧给我送来。”
    “您刚不还嫌着吗?”
    “我那不是嫌,是,是…反正不是嫌,你看错了。”
    华如初这才哼了两声不再说话,这老头就是不能对他太好,太顺着他了他就得寸进尺。
    不过,挺可爱的。
    不知道爹到了这年纪是不是也会这样。
    祁佑完全放任了两人这样的相处,如初本就不是会吃亏的性子,偏偏华老还老要去招惹,结果次次都被镇压。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华老对如初很有几分喜欢,不然也不会这么逗她。
    “你们准备在越县停留多久?”
    祁佑看向如初,想了想,华如初道:“两三天吧,这段时间一直都紧绷着,在这里好好歇歇,有得三天,说不定就可以骑马了。”
    才几天时间就想骑马?祁佑看她一眼,也不戳破她美好的想像。
    “那你们住我家去,我家大得很,住下你们几个完全没问题。”
    祁佑摇头,“不妥,会扰了您的清静,我也担心会给华大人带去麻烦。”
    如此一说,华老也不好再强求,知道他们就住在县城中心的喜来客栈后就不再追问了。
    又说了太原世家的一些现状,祁佑和华如初才向华老告辞离开。
    无意中,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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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以身相许吧
    
    次日一早,华老大刺刺的来到喜来客栈,在掌柜满脸堆笑的陪同下来到楼上,猛敲祁佑的门。
    伴随着的,是他的大嗓门,“这都几点了,还捂在房里抱窝啊!”
    祁佑有些头疼,他记得以前见过的,和在太子府里看到的关于华老的描述里都没有提到这是个老顽童。
    华如初起身让云书整理了下衣服,示意红香开门。
    “这么慢,不会真没起来吧。”
    说着话边往里走,就看到那小丫头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华老瞬间像被掐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来。
    人家小夫妻住一屋完全正常,一对比,他这个一大早来敲小夫妻两的门就太不正常了。
    “你们,你们住一屋啊?”
    掌柜的不知道这两人和华老太爷是认识的,抹着汗解释道:“天字房只有这一间了,两位客人又不愿意住地字房,只好挤在一起,所以”
    华老偏头看他一眼,像赶苍蝇一样挥手,“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是是,老太爷要是有事只管吩咐小的,小的就在外面候着。”
    经过掌柜的这一打岔,气氛好歹不那么尴尬了。
    云书给三人沏了茶,规矩的退到华如初身后。
    华老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连忙端起茶来喝了一小口,那爱惜的神态,让华如初不得不认为这老头这么早过来就是冲着这茶来的。
    “不是给了您茶叶吗?怎么跟没得喝似的。”
    “就那么点茶叶济什么事,趁着你还在当然要来喝你的。”
    这简直就是无赖说的话,华如初恨不得去把那茶抢回来才好。
    她差茶吗?不,这东西她最不缺,就跟不缺银子一样。
    可就看不得人家占她便宜。
    偏这老头还一副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特别能勾出她的火来。
    华老像是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端着杯子侧了个身,正对着祁佑。
    “要不要跟我去认识几个人?”
    祁佑心下一动,这固然是他最愿意的,只是不好提罢了。
    越县既敢称文人县,自是历来文官出得多,像华老这种致仕的也会回来这里养老,落叶归根的心思特别重。
    这里的好风气能一直保持下来,不得不说是这些老人一代代都守护着的功劳。
    “会不会太唐突?”
    “又不是你独自寻上门去,算什么唐突,你该知道,我们越县这一脉,一直都是拧成一股绳,我既然敢给你那样的话,就是代表了他们的意思,见上一面不过是互相之间给一个态度罢了。”
    喝了口茶,华老看他一眼,语重心长的道:“我们虽说老了,但是活到这把年纪,站在局外看得比较清楚,太子确实比二皇子要合适,胸量不大薄情寡义的君主不是南朝之福。”
    祁佑起身,郑重的一躬,“小子代殿下谢过华老明义。”
    “行了,我这么决定自然也是因为这个决定对家族更好,各取所需吧,收拾一下,小丫也一起去,不过在其他人面前老实些,他们可不像我,和你们家老太爷没有那交情在。”
    华如初给他续了杯茶,“我也不是和谁都这样的。”
    华老太爷瞬间眉开眼笑,一点不怕烫的几口喝了茶,一抹嘴,手一挥,意气风发的如同如征的将军,“走。”
    华如初偷笑,她算是把着这老头的脉了。
    越县有不能忽略的四姓,华家居首,往下依次是马,卢,程。
    他们到老也不见得能居一品大臣之位,却必定得皇上看重。
    只是他们历来都是中立派,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可自从听到华家表态后,祁佑就不这么看了。
    他们的中立,大概也只是明面上吧,只是他们更稳重。
    不看准了不会轻易下注。
    而一旦下注,必定是三家跟。
    这对于得到他们支持的人来说无疑是极有利的。
    这一次获利的,便是太子。
    最后从程家出来已经太阳西沉,华老也有些累了,走到马车边,从里拿出个长长的木匣子往华如初面前一送,华如初下意识的接了,“老伴留下来的东西,我们也没有女儿,倒是便宜你了,明天,你们就离开吧,太原的局势瞬息万变,不宜离开太久,那位应该也是这么想。”
    祁佑看了那个匣子一眼,躬身行了一礼。
    两人上了旁边另一辆马车,从里到外都是崭新的,也不再晃得那么厉害。
    轻轻摇了摇,有点轻微的碰撞声,感觉却像是纹丝不动,华如初双手托着这很有份量的匣子,看向祁佑,“这个,能接受吗?”
    祁佑抚了抚她鬓角,“打开看看。”
    华如初自然没有二话,把盖子往一边滑开,露出里面摆得整整齐齐的一匣子首饰。
    华贵的金器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全是红宝石,极耀眼的那种红。
    华如初不由得眯了眯眼,如果这一盒子是爹娘兄姐给的,她自然收得心安理得,可这是一个才见过几次的老人送的,并且明说了这是老伴的遗物,她真的,可以接受吗?
    太贵重了。
    合上盖子,华如初看向祁佑,等他拿主意。
    祁佑在思考,可一感觉到如初的注视,便自发自觉的把人揽到肩上靠着,头挨着头继续思考。
    在可以不费脑子的时候,华如初自然乐得省事。
    只是一想到明天要离开,心里就有点不乐意。
    她真的挺喜欢这个地方的,扬州太富有,来来往往的人也太多,浮夸之气太重。
    太原是政治中心,大家争的是权,玩的是心眼,朝堂上的位置就那么多,要拉下一个才能上去一个。
    这样的地方她更不可能喜欢得起来。
    相比较而言,越县要好太多了,人们的生活节奏不快,文人气息重,随处可见相伴而行做文人装扮的人,引经据典手舞足蹈,看着就让人会心一笑。
    这个地方,是真的好。
    她甚至想,等以后有了孩子了,住在这个地方是最好的。
    环境对孩子来说太重要。
    “东西收下,以后多回报一点就是,看得出来华老很喜欢你,你们又是同姓,有点把你当小女儿宠的感觉。”
    “好。”
    两人都不贪图这些东西的价值,华如初自己的都用不过来,收下这些,只是收下那个老人连同他老伴的一片心意。
    “华老说让我们明天离开”祁佑反手摸了摸如初的脸,“这个地方,以后我们再来,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抓住在脸上乱摸的那只手,华如初轻轻点头,“我知道,太原的事太重要。”
    你同样重要,不,你比太原的事更重要,有你,我才觉得做这一切有意义,而不是因为从小就强加在身上的责任。
    这样的话在口里打了数个转,祁佑怎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来表达他的心情,以及那怎么都无法说出口的爱。
    他如此的爱着这个人。
    如此的爱。
    华如初拍了拍他的背,笑容泛起,“我知道你的意思,祁佑,你太害羞了,有什么话要说出来,我也不是每次都知道你在想什么的,不过这次嘛,太容易了。”
    “真的知道?”
    “当然,不就是觉得轻忽我了吗?祁佑,我没有那么不分轻重。”
    祁佑抱紧了她,他何其有幸。
    “痛痛痛,轻点,伤口要裂了。”
    祁佑赶紧松手,手足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要解了她衣衫去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确实是很疼的,不过看他比自己还要痛的样子哪还能说出抱怨的话来,“没裂,就是痛了一下,现在已经不痛了。”
    “确定?”
    “恩,确定。”
    就算她如此说,祁佑也不敢再抱她了,就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时不时的侧过头去蹭一下。
    次日,几人早早便离开了。
    从越县上了官道,两人选择了最近的一条路,两辆马车大咧咧的经由兖州直回太裕
    “终于下雨了,兖州的灾情应该能缓和些了吧,希望能下得久一些。”打起窗帘看着外面的雨幕,华如初感叹。
    把人拉到中间一些,祁佑干脆把窗帘挂起来,两人一起看向窗外。
    时不时有雨飘进来,在这样的天气平添几分凉爽。
    “天灾不可怕,怕就怕人祸,这次兖州的灾情并没有比往年来得厉害,事后回想,倒看出点苗头来了。”
    和华如初单独相处时,祁佑的话已经多了许多,虽然表情依旧欠缺,神情却是温和舒缓的。
    这是头一次听他说起兖州灾情的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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