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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全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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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少侠豪气。”
其实你们想说的是夏少侠败家子烂好人吧!华如初心下腹诽,起身离开。
回到那边屋里,冬菲和红香已经给闻昱丹和四个护卫重新装扮过了。
闻昱丹去换了一身普通锦衣出来,眉毛稍微修了下,看起来内敛了许多,就连眼睛也修饰过,突出了阔气,掩住了贵气,看着倒像是个富贵人家出来游玩的少爷。
四个护卫穿的是青色衣服,再戴上一顶青色小帽,活脱脱就是大户人家的家丁了。
“这样挺好。”华如初慢吞吞的坐下,尽可能的不扯到伤口。
闻昱丹摸摸自己的脸,“我都差点没认出自己来。”
“认不出来就好,别人也认不出来了,戴兄,计划有了点变化,要加入一些人,我和你说说,其他人也都听听。”
祁佑一听有变化就看了过来,就担心不是好的变化。
“是这样,我刚去见了武林同道,并且请他们帮了个小忙,让没受伤的骑马,受伤的坐马车都往太原去,这样能更好的扰乱对方的视线,也能把你们这一路人马掩盖下来。”
“可这样会不会反而让他们注意到兖州那条路线?毕竟你们这边这么大张旗鼓的,倒更像是要掩盖什么。”
“深在其中的你都会这么想,可见有多明显,人皆自以为聪明无比,这么明目张胆,他们反倒会怀疑我们是欲盖弥彰,真真假假,就看他们怎么做了,就算他们真注意上兖州那条线也没事,你们这个样子,就是自己人都不见得能一眼看穿,再说你们的人也极少,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们会这么胆大,只让你带上几个护卫就上路,后面跟着保护的那些人江湖气息太重,他们成群结队出门太正常,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闻昱丹不是不明白这个理,只是身为皇储,他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以至于看得反倒没有布局的华如初透。
长松一口气,闻昱丹问,“什么时辰动身?”
“再等等,我让黄掌柜去备干粮了,一路上你们大大方方的该投宿就投宿,该吃喝就吃喝,不用躲躲闪闪,还有,这些天不要洗脸,忍一忍。”
十来天而已,为了性命,这当然是可以忍的,闻昱丹点头,夏以见已经为他准备到了这个份上,他只需要努力保住自己的性命记住这个情就好。
回了太原,朝堂上的一切才是他所熟悉,并且游刃有余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在那里给与老2堂堂正正的一击。
“对了,有件事还得和戴兄报备一下,对方去诓武林同道时是带着黄金白银上门的,只付了订金,并没有多少,我做主让他们只管拿着,若是此事一定要追究,这钱我会补上。”
闻昱丹深深的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我知道你这么尽心保下我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给他们脱责,就算华盟主在这里,做得也不见得会比你更好,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何对他们那么好,费尽心思不说还愿意为他们搭上钱财?”
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青红痕迹已经褪去了许多,可离原本的白皙还差得远,华如初知道这不止是闻昱丹好奇的,就连祁佑也想知道吧。
不管是哪个世界,总会有人做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
可她从来不看好,处于不同的生活圈子,所接触的人事物完全不一样,接受的教育理念也不一样,这是光靠爱情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要不是多活了一世,恐怕也会被突然变化的生活逼得崩溃。
同样的,生于世家长于皇城根下的祁佑无法理解她对武林的宽容。
这就是不同。
PS:下雨,唏唏呖呖呖,下雨,继续唏唏呖呖…
第一百四十一章不能共富贵?
“戴兄,你不是武林中人,无法理解也正常,这么说吧,大凡朝官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以贪污可以受贿,可以强势霸占,还会有有所求的人捧着金银送上门,所以只要有了权势便不缺钱财,这几乎成了定律。
武林中人大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图的是个痛快,是份自由,他们以身为武林中人为荣,不屑放下身段去为人看家护院做人供奉,这样的生活痛快是痛快了,可他们几乎身无余财,有钱的,也不过是那些底蕴深厚的传家多年的家族,有自己的铺子,有固定的收入来源。
武林同道讲究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武林的定律,这次你的敌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能诓去这么多人,说白了就是他们缺钱,我其他事帮不上他们的忙,可这到了手的钱却也不想让他们吐出来,还请戴兄成全。”
“夏兄弟年纪虽小,可你的为人处事我戴某人佩服,依我看,你该为武林盟主。”闻昱丹看他瞪大眼大吃一惊的模样不由得莞尔,“这么一件小事哪值得你刻意提出来,依你就是。”
你要不是太子,我也不会在你这里备个案,华如初心下道,面上却不显,起身做了个揖谢过。
吴山镇的人不是头一次经历热闹,却是头一次经历这么大的热闹,死的人堆得跟山一样,专做收尸生意的吴老头笑眯了眼,接过黄清源递过去的一袋银子掂了掂,塞进怀里。
这几天他可赚了不少。
“黄小子,透个音给老头子我呗,这都是啥阵仗啊,他们还会继续留在这里不?”
黄清源扫了这鬼气森森的屋子一眼,“吴伯,这几天赚不少吧,够你喝一段时间的酒了,你还想人家专门死在这里呢?也不担心坏了吴山镇的风水。”
“哟,还风水,吴山镇有个什么的风水啊,要是风水好,我老头子能没人送终?能三天两头的打个没完?别诓我,老头子我心里清楚着呢!”
黄清源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这里短时间之内他不会再回来了,他想,他会怀念这个地方和人的。
虽然乱了点,但是这里的人却活得最自在,没有那些规矩束缚,就连婆娘都可以追得自家男人满街跑,他在外多年,从没听说过哪个地方还有这样的事。
放到别的地方,只怕那女人早被休了吧。
披着道貌岸然的皮,做着阴私的勾当,越是富裕的地方这样的人越多。
希望扬州不要让他失望。
不过,那个夏以见倒真有几分让他服气,看着秀气得跟个女人似的,魄力担当却都是一等一的。
他都有些为自己的明智决定喝采了,随便靠上一个人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这趟扬州之行,他充满期待。
闻昱丹几人离开是一个个分开出镇的,趁着镇上的人围观死人堆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华如初等到客栈里的人也分批离开了才带着余下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人数超出预估,华如初又担心前面再有弓弩手埋伏,便将人分成前后两路,中间相距一里路的样子,唯三的三辆马车和她同一路,后面的人全是骑马,回援也容易。
马车是在镇子上买的,小地方哪会有好东西,摇晃得厉害,就算垫了两床被子,华如初还是觉得胳得骨头疼。
“这样坐一路骨头都得散架,我宁愿去骑马。”
祁佑把人挪到自己腿上躺着,温声道:“伤口会疼。”
可不是,如果她没受伤,哪会受这罪,她最讨厌坐马车了,慢得让人暴躁。
抬头看去,把男人眼里的温柔看在眼里,这样其实也不错,祁佑一直都太忙,白天很少在内宅,能这样天天相对培养感情也不错。
“是不是担心那位?”
“不,你安排得很周到,他很安全。”
抓住他的手手心相对,温热的体温传递,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这次之后,他应该会对你更信任几分。”
“恩。”觉得自己回得太简单,仿佛在敷衍,祁佑又道:“他对我一直算不错。”
“但愿能一直如此。”
“是,但愿。”
闻言,华如初扬眉,“你也觉得你们不能共富贵?”
祁佑看着她的眼睛,语速不快,试着说出心中所想,“他是君,我是臣,君是寡人,也只能做寡人,不需要兄弟,不需要朋友,以后我若是不能退回到臣子的位置,安守臣子的本份,他最先猜疑的便是我,君主不会信任任何人,也不能,而现在,他给了我太多的信任,到时候,他会想要收回去。”
华如初静默了一会,“你看得太透。”
“看透了我才能不行差踏错。”把她的手拢在掌心,以前如初的手总是很暖,最两天失血过多,手心时常都是凉的,“我背负着祁家,现在还有你,不久的将来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我想和你们在一起很久很久,有些事就得早做打算。”
“想想还是身处武林要痛快,就算也有勾心斗角,牵连却不会那么大,动辄还连带诛九族的。”
知道她所想,祁佑紧了紧手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华如初摇头,“你是重诺的人,我从不怀疑你会说话不算话,可是,祁家除你之外没有再能撑得起的人,你走了,祁家怎么办?你放得下?”
“总有办法的,我前面几十年已经奉献给家族了,他们还指望我把一辈子都赔上?我下定决心的事,没人能阻止。”
说虽是这么说,可是祁佑啊,你是个太有责任心的人,一旦责任压身,你又岂能说走就走?
就算走了心里也是挂着,她又不是木头人,要个那样心不在蔫的人陪在自己身边做什么!
实在不想现在就把这一切挑开坏了气氛,华如初到底还是装作信了他的话,把话题岔了开去。
“我有种感觉,回去后陶嘉还会来找我麻烦,到时候你得替我挡着点,我没有和她过招的打算。”
“你为何认定她会找你麻烦?”
“女人的第六感,你不懂的,只要想好怎么应对就成,祁佑,太原几月份就不会那么热了?青州的天气真好,就是太阳太厉害了些。”
“九月初就凉了。”
“现在已经七月底,还要再忍一个月啊!出来之前有一天春玉去厨房领鸡蛋,居然领回来几个臭的,天气热就容易坏东西。”
…坏鸡蛋,华如初眼睛发亮,猛的坐起身来,冒失的结果就是动作太大导致扯到各处伤口,疼得她直冒汗,瞬间把刚才那点兴奋给压下去了。
祁佑赶紧扶住她,眉头微攒,这是他脸上现在唯一能做出来的表情,“怎么了?小心点,别扯到伤口。”
“没事,忘记自己还是伤患了。”缓过来后,华如初也不躺着了,挪到一边靠着,敲了敲马车内壁。
坐在外头的云书掀帘子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不想让别人听了去,华如初把云书叫过来一些小声问,“云书,你有没有吃到过鸭蛋?”
“自是有的。”
“为何我从来没吃过?”
云书忍俊不禁,“公子,鸭蛋有一股子腥味,从来不上主子餐桌的,一般都是给下人吃。”
“很便宜?”
“是,很便宜,一般人家如果不是数量特别多的都会自己吃掉,卖不了几文钱,不像鸡蛋会攒起来卖钱。”
…好大一条财路。
她只想着那些新奇东西,却忘了身边最简单的了。
祁佑一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打鸭蛋的主意,那东西他在外办事时吃过一次,那股腥味确实让人不喜。
一般的贫民家庭才会在里面加点东西把那味遮一遮吃下去。
如初打算怎么做?
华如初哪还会考虑祁佑这会在想什么,成本便宜,做出来后她再教人几个吃的法子,就算在她前世生活的那个世界,皮蛋和盐蛋也是一道很受欢迎的凉菜,烧辣椒皮蛋…黄油油的盐鸭蛋黄…
想想她就流口水了。
云书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陷入想像中无可自拔了,赶紧轻咳一声提醒,“公子”
“恩?恩,没事了,你先出去,注意外头的动静。”
“是。”
“对了,祁佑,你的生日好像过了。”
祁佑想了想,“那天正被追杀,我就是那天受的伤。”
这可真是个…让人难忘的生辰。
“回去后给你补生辰礼。”
“好。”就连祁珍生辰她都特意送了礼,给他准备的,应该会更好吧。
“这一路可能不会太平,幸好把黄清源单独打发去扬州了,不然他一定会后悔跟我走,这一天天的也过得太精彩了些。”
“不见得还有弓弩手。”
“我感觉不太好,可能我做得太成功,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这边了,但凡他们还有余力,一定还会完成一次狙击,换成是我指挥,我肯定会拼上一拼。成了自然是最好,就是不成,也要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武林同道已经都退出来了,他们所能倚仗的,也只有弓弩手,说实话,我最担心的也是弓弩手,就算我没受伤,正面对抗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两人都一个前倾。
PS:后面还有哦,暂时不会有过渡章节,都会由剧情撑起来,求粉红啦,让我进前十五嘛!看在我今天提前更文的份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是我难受
“发生何事?”华如初下意识的就以为是中了埋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云书掀帘跪下回禀,“公子,前头发现有人拦路,远远看着一身的血,像是受了重伤。”
“走在最前头的是谁?”
“是杜寨主。”
“夏言,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坐在车驾上的夏言纵身跳下,往前奔去。
夏言很快就返了回来,随她前来的还有杜寨主以及一个浑身是血,已经晕过去的男人。
“公子,是陈济山!”
华如初和祁佑对望一眼,想下马车去瞧瞧,旋即想起自己这身的伤口不好裂了,干脆把帘边的帘子卷起,“把人扶这里来,冬菲呢,让冬菲来看看。”
“公子,我来了。”冬菲从后边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三辆马车,最前面那辆装着的是闻昱丹受伤的几个护卫,中间是华如初等人,后面则是青柳和几个丫头。
把了脉,冬菲神情黯淡的摇头,“除非我师傅在这里,不然”
华如初心下难受,在他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时她还能幻想着他还活着,可现在这样…还不如没找到他,让她以为这人还活着。
人是她派出去的,大义下掩盖的是她的自私。
她真正要救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家人,其他人都是附带。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南朝太子可以死在朝堂上任何人手里,唯独不能和武林扯上关系。
所以,她杀人可以毫不手软,因为她顺应的,是闻昱丹这位未来天子的心。
沈万成功策反了大批武林中人,她抓住了动手的最好机会,从那个困局中走了出来,可他却身中数十箭,瞬间毙命。
而陈济山,他又遭遇了什么?
他们,怨她吗?
“夏…公子。”
华如初连忙收了心神看过去,道:“是我,我现在不好动,就在马车里和你说话,不,杜寨主,麻烦你把他放到马车上来。”
杜寨主本就是个爽快了,闻言二话不说就把人抱着轻放进马车,自己退了出去。
“陈济山,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交待?”
陈济山困难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的动作血又从嘴里流出来,接连不断的,黑红的血。
“沈万是否还活着?”
华如初咬牙,“是,他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他…答应会…帮我照顾…妻小,我死了…也…也能安心。”
华如初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一个将死之人,只得连连点头应承,“你放心,我也会让人照料你的家人。”
陈济山脸上露出放松的笑意,“有夏公子…这句话,我…我就更放心了,我…我信你的人品。”
急促了喘息几口,从口中流出的血量大了许多,陈济山也知道自己就要交待在这了,想到自己冒死换来的信息,突然紧紧抓住华如初的手,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说话也连贯了,“夏公子,你…一定要小心,前面,前面有埋伏,全是弓弩手,我听他们说你们朝这个方向来了,我是,我是装死才能留着一口气来报信,夏公子,你,你比我们都有出息,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
声音越说越急,越说越高昂,却在一个顶端嘎然而止。
挺起的身体直直往下倒,手垂落下去。
眼睛却大睁着。
不用去探鼻息,华如初也知道这个人死了。
就死在她面前。
祁佑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抬手把车窗上的帘子放下来,又看了云书一眼。
云书会意,和夏言两人将人抬了下去。
红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将染了污血的被子扯走。
马车内重新恢复平静。
“如初”
“我没事。”华如初摇头,这是早就设想过的结局,现在是难受也好,痛苦也罢,在做下那个决定时她就该自己担了。
“反过来想,他用命拼来的消息挽救了更多的人,就是到了阎王殿,阎王也会给他挑个好人家投胎的,我不难过。”
那你就别笑起来像哭啊,祁佑心下叹息,将人搂进怀里拍了拍,笨拙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我真的没事。”
“恩,是我难受。”
潜台词是他需要安慰吗?
华如初往他怀里拱了拱,那就安慰安慰他吧。
于是,手理所当然的环上他的腰,借着他的体温,驱散心底的微凉。
两人都没有说话,任时光流逝。
小小的一隅,仿佛自成一个世界,里面有爱,有温暖。
直到,云书的声音响起,“公子,杜寨主让我来问问您,接下来是个怎样的章程。”
等了一会,里面才有声音传出,“等我一会,我再推敲一下。”
“是。”
收回手,把掉下来的头发把上扒了扒,华如初抬头,“我们下马车。”
祁佑没有线毫阻拦,扶着她一起下了马车。
不是不记挂她的伤,只是,他尊重她。
现在停下的地方很偏僻,除他们之外再无他人路过,停了这么一会后,跟在后面一里处的人也已经赶了上来。
此时,大家都下了马,看着死不瞑目的陈济山脸色晦暗。
要是夏少侠没有觉出不对出手揭穿那些人的阴谋,他们是不是也会落得这么个结局?
“大家都听说了吧。”
众人皆点头,杜寨主刚才已经和他们说过了。
“我知道你们都想出口气,想为陈济山报仇,对外时武林向来同仇敌忾,之前我让你们吃下这个暗亏是因为对方来头太大,我们占不到便宜,可现在,前边有人张了网在等着我们,这样送上门来的机会,你们要不要放过?”
“当然不要,杀不了幕后的主子,杀他们出口气老子也愿意。”
“拼上一箭,我也要拉下一个人来赔命。”
“对,箭上弦是需要时间的,我们只要把握好了这个时间,不一定就要以命抵命。”
“”
一众人七嘴八舌,武林中多是冲动且自负的人,忍性也没多好,能被她劝服忍下来也不过是因为知道报仇无望,可现在有人自寻死路,他们当然乐得成全了。
华如初也不打断他们,直到杜寨主看不下去了重重的哼了两声,大家才停了下来,纷纷看向华如初。
“夏少侠,我于振声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有人表了态,众人纷纷附和,对眼前这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人,他们都是很心服的。
“那好,按陈济山说的,他们应该是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我看过青州的地图,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一带应该是群山环绕,他们埋伏的地方也必然是在最好隐藏的密林中,弓弩射程远,他们要是躲在山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不见得躲得过。既然知晓了,那就好办得很,杜寨主,您对山林应该非常熟悉吧。”
“哈哈哈,那当然,老头子我的地盘就在九山寨,那里的山比这里还要高多了。”
“想必您带来的人也不会是庸手,就请您将您的人手分派一下,分别带人从这里入山,把人找出来,队伍之间的间隔不要太远,相互呼应,以免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弓弩手说难对付也难对付,但近了身却好对付的很,只要诱使他们射出一箭,箭上弦的那段时间就是你们动手的最好机会,不要硬拼,能活着才是最主要的。”
杜寨主原本对夏以见这么个少年郎领头还有些担心,可这大半天的处下来,他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他是老喽。
对夏以见一抱拳,杜寨主朗声道:“既然夏少侠看得起我老头子,我老头子自当尽力。”
华如初回了一礼,扫了众人一眼,续又道:“还有件事,陈济山这次帮了大忙,却因这事失了性命,本就是我请了大家来帮忙,所以我也不求大家怎样记住他这份人情,但是当他的妻儿有难时,能帮的希望大家能帮上一把。”
话点到为止,华如初便又说起了其他安排,可这些话大家到底还是记住了的,不说以后要刻意为陈济山的家人做些什么,能帮上一把的时候都主动伸了手。
杜寨主分派了人手自去忙活,华如初让人把三辆马车赶到了边上不阻了路,重新爬上了马车。
看着面色自如的祁佑,华如初不由得佩服,“你的伤明明比我的要重许多,这上上下下的都不疼吗?”
“还好,你伤的地方太多,虽说伤口不深,可好几处都在痛肉上,稍一扯到就会特别疼。”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祁佑看向收回手的冬菲,“如何?”
“正在恢复中,公子,您少动一些,只要伤口不裂开就能好得很快,我在吴山镇补了好些药材,一路上也简单做了些,晚上到了地头我再给您用上,能好得更快。”
“都说了我没事,就是自己受不得痛,冬菲,你给祁佑看看,他比我能忍,就算伤口裂了他也照样一声不吭。”
在华如初的逼视下,祁佑伸出手,他为了练好功夫吃了太多苦头,很多年身上都青紫不断,痛当然是痛的,一开始也暗暗抹过眼泪,可就算他受再多苦流再多泪都没人安慰,时间一长,他就不哭了。
长此以往下来,他确实非常能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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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绮思臆想
“怎样?”
“无碍,伤口没有裂开就不会有问题。”
“听到了?接下来不管有什么事你都要先顾好自己的身体,这么多人总不是吃白饭的。”
祁佑眼中闪过笑意,“听你的,你也不能动手。”
“放心,我惜命得很,冬菲,青柳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就是情绪很低落,逗她也不说话,她觉得不但没能帮上您的忙,还拖累了您,心里过意不去。”
同坐在一个车上,冬菲都替小姐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了,青柳还是不安。
昨天小姐不也说了不会怪她吗?真是的,小姐哪是那么不好相与的人。
对自己人,小姐好着呢。
“让她自己想通,想不通就不要想跟在我身边侍候了。”华如初眉头都拧在一起,她不喜欢拧巴的人。
冬菲悄悄吐舌,脆声应下便退了出去。
不想总想着陈济山的事,华如初在安静的马车内起了个话题,“祁佑,你说给青柳改个什么名好?”
“不改也没关系。”
“改了干脆,干脆连红香的也一块改了好了,快想想。”不改等着绿柳来找茬?她才不要把时间耗在那些人身上,最好离得她远远的。
祁佑不想让她不高兴,真就把她搂在怀里想起来,“青墨行不行?”
“不行,名是好名,不适应女人用,再想。”
低头看向想都不想直接否决的人,“你那四个丫头的名都是你取的?”
“恩,春玉夏言秋谨冬菲,好听吧。”
“比春花夏菊秋月冬梅好听。”
华如初抬头瞪他,“这有可比性吗?”
“我就是想说你取的好听。”
“别以为你没有表情我就不知道你是在打趣我。”抬高手捏男人高挺的鼻子出气,力气还用得不小。
祁佑随了她去,眼中的笑意太明显,他自己都知道。
这一路虽说会有危险,可他真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让他多和如初这般轻松的相处。
一旦回了祁家,如初又要戴起面具,而他,又要为家族奔波。
“那就一为晴好,一为翠凝吧。”
来回念了几次,华如初满意的点头,“就这两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没有,觉着不错。”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两人想好了名字,又腻腻歪歪的说了会话,还有意无意的来了个嘴唇的碰撞,马车内的氛围比外面还要热多了。
华如初心情好了些,想起她故意安排走在她前面的两路人马,为何对方却认准了他们这一路才是要对付的人?
是她的人里出了叛徒,还是对方在吴山镇的人没有死绝,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又或者,是吴山镇的人为了赚外快把他们给卖了?
和祁佑一说,祁佑想了想,分析道:“应该是他们有人在镇上藏起来了,殿下和那几个护卫都变了个样子,他们没有认得出来,而我们这一路却是三辆马车,并且,云书她们几个,他们可能记下样子了。”
这确实是最大的可能,华如初揉了揉额头,把这事先放到了一边。
能把目光全吸聚到这里是好事,至少那边的危险性降到了最低。
只要那位回去了,她这一切的谋划才算没有白费力气。
离开的人久久不归,华如初有点担心,该不会全军覆没了吧,应该不能啊,要说对山林的了解,没人比得了杜寨主,有他带队,就算真被狙击了也不可能一个都跑不了。
坐起来掀起帘子,华如初看向外面,大家等得精神都有些萎靡,还要提防有敌人突然出现,看起来样子都不太好。
“夏言。”
“在。”
“你去前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小心一点。”
“是。”
云书怕夏言误事,连忙请命,“公子,我也去吧,两人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
“不用,夏言,你只需探听虚实,其他事别管,云书,你去做下安排,留守的人分批值守。”
云书四下看了一眼,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是,夏言,你小心些。”
“知道啦,别这么不放心我。”夏言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马长鸣一声,往前奔去。
拔了塞子喝了几口水,华如初把皮囊递给祁佑。
祁佑就着她刚才喝水的地方喝了几口,那眼神,华如初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
这男人,该不会是突然发*了吧。
祁佑这会确实是全身臊热,看着如初仰起脖子喝水,那水滑过涂了药水不复以往白皙的脖子,延伸入因为她的动作而露出来的一点洁白肌肤,然后,消失不见。
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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