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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全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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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甜言蜜语吧,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你考虑过听的人的感受吗?尤其是说这句话的人还木着一张脸,那样子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华如初不甘不愿的任体温升高,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她的脸有多红。
    “祁,祁佑”
    “恩?!”
    从鼻中哼出的音调性感得无法形容,华如初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毛病了,不然怎么可能从中听出宠溺纵容来?
    没有听到后面的话,祁佑视线上移,“怎么了?”
    “忘了。”摇了摇头,连带着把刚才那错误的感觉也晃掉,慌慌张张的只想着提起一件什么事来把这种感觉给抛到九霄云外去,最好是再也不要出现了。
    两人之间越来越暧昧越来越温情的相处让华如初乱了阵脚,明知道这样会出问题,却只能无奈的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她总不能无端端叫祁佑不要对她好,不要对她温柔,不要对她动手动脚…
    他们是夫妻,祁佑做什么都站得住脚,而她,天生吃软不吃硬,对这样的祁佑完全无法冷眼相向,有时候,她真宁愿祁佑对她坏一点,尽管去妾室那里享受温香软玉,那样,她才能守住本心。
    女人再理智也是会败给感情的,她从来不敢奢望自己是那个例外,尤其那个在别人面前冷漠寡言的男人还在试着在她面前褪去所有防备,把所有的软肋送到她手中,只要她不是天生缺了感情这根筋,对上这样的男人她不知道除了投降一途,还能如何。
    可偏偏,她还硬撑着不想投降,不想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两人之间的这场博弈,胜负未料,可她很清楚,她的心已经没最开始那么坚定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讯号,她明知道,却无法可解。
    
    第七十二章心老了
    
    “对了,明天我想去一趟别院,马柏找了手艺好的匠人回来,我想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浪费我的紫砂泥。”
    “为何叫那些土叫紫砂泥?”
    “我在一本游记中看到的,这种泥土很特殊,用来做茶具泡茶对身体很有好处,而且茶会很香,时间久了就是不放茶叶也会有茶香,不过游记中说这种紫砂泥很难得,会伴着大量的甲泥,你给我送来这么些紫砂泥,甲泥哪去了?”
    不知道如初如果知道她这么看重的紫砂泥不过是百姓看不上的相信时会怎么想,祁佑心中转了这么一个念头,随即抛开,避重就轻的道:“老百姓常用你说的甲泥来做茶壶碗盆之类的,不会浪费。”
    “那就好,如果我以后还想要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我让人在那里守着,有了就会送来给你。”
    “你让人直接送到别院去,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祁佑点头应下,感觉到如初在暗暗用力想从他手中挣脱,便也不再勉强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相信放到她手心后松了手。
    “是什么?”
    “你看看。”
    掌心在膝盖上蹭了蹭,擦干湿漉漉的掌心,华如初把那红绸打开。
    “这是…紫玉?”
    很满意看到她惊讶的样子,祁佑掩饰似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看她,道:“玉在太原没金饰值钱,佩戴的人不多,也就不受重视,这块玉是无意间看到的,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拿了来。”
    玉在南朝确实没黄金值钱,但绝不包括紫玉,紫玉极为稀少,因着南朝的一则传说,紫玉被南朝人奉为避邪的吉祥之物,就是她,手里也不过只有小手指甲片那么一小块,娘看到后还兴奋了好一阵,给她备嫁时更是千叮万嘱一定不能丢了,为给她带来好运的。
    虽然她不信那些相信,可一个男人为她寻来这么大一块寓意特殊的紫玉时,心狠狠的沉了一下,那力度,让华如初不自觉的拿手压了上去。
    就连下人都知道紫玉的价值,她不信祁佑不知道,若是把这个呈给太子,太子不管是拿去讨了太子妃的欢心还是宫中贵人的喜爱,好处不言而喻。
    可祁佑给了她。
    祁佑只当她是高兴的,眼神越见柔和,万分觉得这回以权谋私得值当了。
    这一夜,华如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情,完全打开了身体接纳祁佑的侵入,气息交融中,看着男人愉悦的神情,她突然有那么一刻觉得可惜,如果这个男人能只有她,该多好。
    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有的贪心,只是别人不敢付诸行动。
    而她,屈服于世俗,交付了身体,却不愿也不敢交付心。
    祁珍极少出府,此时和嫂嫂坐在软轿里兴奋得坐立难安。
    “嫂嫂,真的没事吗?娘回来要是知道会不会为难你?”
    “你都问过好几遍了。”华如初给她抿了抿鬓角,“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哥哥知道的,去向祖母请示时祖母也亲口允了,娘怎么会为难我。”
    祁珍不好意思的绞着帕子,“我就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娘把我拘得紧,就是哪家小姐发了名帖过来请我过府去玩,母亲也是要再三问清楚的。”
    “没事,不用担心。”
    华如初没有解释更多,她手里现在已经有了太子的手令,就是祖父也不会再拦着她出府,有祖父祖母坐镇,祁武氏不敢为难她,最多也就是去请安时说上几句难听话。
    到了别院,让云书带着祁珍到处去看看,华如初跟着马柏来到最里面的院子里。
    一路上,马柏轻声道:“师傅叫葛云君,手艺是真的好,家传下来的,就是性子古怪,听说祖上曾经极是富裕,只把这当成是个雅好,并不拿这个赚取银钱,我能请了他来还得亏时机好,他十四岁的儿子得了重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也未见起色,我答应他儿子病好之前的一切开销由我们负责,他才勉强同意为我们所用,只是为奴却是不可能。”
    还挺有傲气,华如初心下满意。
    只要不是傲过头她都能接受,主家都希望下人听话乖顺。
    可手艺人她却希望对方是个有自己主见,不那么随波逐流的人。
    禁止了其他人的跟随,华如初和马柏两人进了院子。
    里面很安静,就连马柏派来侍候的两个小厮看到他们进来都是踮着脚尖过来轻声请安。
    马柏担心小姐怪罪,忙小声解释道:“这葛师傅脾气大,做活的时候尤其容不得半点声音,昨儿个我过来还被他斥了一顿,小姐别见怪。”
    “去看看。”
    厢房内有不少泥浆的痕迹,屋子中间坐着一个中年人,四十左右,衣裳半旧,溅了泥浆,却给人一种极规矩的感觉。
    双手沾着泥,小心翼翼的在塑型,神情严谨得近乎虔诚。
    示意马柏不要出声,华如初看了一阵后便退了出来。
    不管葛云君能不能把紫砂壶折腾出来,这态度已经得了她的认同。
    出了院子,华如初才问,“这两天有没有做出来成品?”
    “有,但是葛师傅全捣毁了,说是不行,不能浪费了这等好材料。”
    葛云君发现了这泥的特殊?华如初挑了挑眉,又问起穴窑的事。
    “这事我问了下葛师傅,他倒是说他有个窑,从他祖父那代传下来的,不过近十年没有开过窑了,他的家底撑不起开一次窑的花销,只是修葺怕要花上不少的银子。”
    “他有没有说这穴窑质量如何?”
    “他信誓旦旦的说不比官窑差。”
    “很好,你转告他,只要能把我送来的紫砂泥做出我想要的相信,重重有赏。”
    “是。”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马柏,“不管他明天有没有做出满意的成品来,都把这纸交给他,若是他问起,你就说我也只是纸上谈兵,并不懂这些,让他自行钻研就是。”
    “是。”
    停了停,马柏问,“小姐,这匠人还要不要再找?”
    华如初想了想,“算了,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个葛云君你拿捏住了,别到时候相信做出来人却跑了。”
    “这个您放心,绝对不会如此。”
    “你有把握就好。”华如初在跨院的八角亭里坐下,“茶园那边进展如何?”
    “按着您说的在建房子,就是摘下来的茶叶越来越多,他们都有些担心会坏掉。”
    “坏不了,让他们加快速度吧,急也急不来。”
    “我也是这么和他们说的。”马柏笑了笑,此时的他看起来就是个尽职忠心的管家,绝不会有人想到他曾是武林中有名的一号人物,“您把春玉和秋谨都放出来了,要不要再调两个人进府?”
    “有云书她们够用了,我拘在内宅是不得已,让她们轮流出府松泛松泛也好,我让你注意的那几家铺子有没有什么动静?”
    “时日尚短,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华如初又问了问新开的那几个铺子,突然想起一事,“大哥离开时我让他带个消息给二姐,请二姐帮我送一些手艺好的绣娘来,你挑个脑子灵活的生面孔去弄一个绣庄,明面上暗地里该孝敬的孝敬,该打点的打点,一定要完全和别院脱离开来,更不能扯上祁府,就打着姐夫这边堂口的旗号吧。”
    “是。”
    祁珍在云书的陪伴下把别院逛了个遍,准备从跨院这边直接过去找嫂嫂时,就看到八角亭一坐一站着两人。
    站着的是个男人!
    到底是世家中出来的,祁珍哪怕心里担心坏了也没有说出毁人清誉的话,只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嫂嫂。”
    华如初早就看到了她,看她走得急还当她是玩得高兴了,便停下和马柏的商谈等着人过来。
    偷偷看了男人一眼,好年轻,长得也好,祁珍脸蛋徘红的不敢再抬头,只管看着自己的嫂嫂。
    “怎么走这么急,都出汗了。”
    祁珍哪敢说自己在想些什么,娇笑着坐到她身边,道:“嫂嫂,你这别院好漂亮,比祁府好看。”
    “你要喜欢下次有机会我还带你来。”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汗,华如初也忍不住笑,不知为何,这两天看着这小姑娘,总有种想疼着宠着的感觉,算算年纪,两辈子加起来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也不出奇了。
    瞬间觉得自己老了。
    “我当然想来,可是娘回来后我哪还敢随便出府。”扁了扁嘴,祁珍很希望娘能慢点回。
    看她眼光总是瞟向马柏,华如初以为她是好奇,便给她介绍,“这是我这别院的管家马柏,马柏,这是祁府的珍姑娘。”
    “见过珍姑娘。”
    看他并不像一般的下人那样见礼,只是微微弯腰拱手,祁珍也不恼,嫂嫂别院的管家,肯定是嫂嫂的得用之人了,向她见了礼就是人家的客气,遂也客客气气的应了。
    看时辰不早,华如初也不像往常一样在这里用膳,便让云书去前头吩咐轿夫在门口等着。
    “这边的事你多费心,让茶园的人都加快速度。”
    “是。”
    回府的路上,祁珍偷偷从小窗口掀开一条缝隙往外看。
    人来人往的宽敞街道上时能看到带着纱帽的姑娘家。
    心里偷偷的羡慕,却绝口不提要下去走走。
    嫂嫂能带她出来她就已经很感激了。
    华如初自然也不会提,人多的地方有太多意外。
    小姑娘现在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要是私下和谁看对了眼就是她的大罪过了。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终身的地界,一点点任性带来的,都有可能是一辈子的灾难。
    与其知了情懂了爱却要苦苦煎熬,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懂。
    不懂,才不痛。
    
    第七十三章踩,狠狠的踩
    
    绿柳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听了娘的话不再为已经发生的事伤神伤心,专心养好身体。
    原以为大公子会因为她身体不好怜她,常常来看看她。
    可这些天除了祁安来送过一次补身子的相信外,大公子没有踏进她院子一步。
    饶是她帕子都绞碎了,哪怕她心里再多的想法,见不到人也无法。
    依知若打探来的消息,大公子这几天回来得都很早,除了去主院请安,大多数时间居然都是直接去了夫人那里。
    这让她觉得危险。
    正想着是不是掐着时辰去路口迎一迎大公子,门外就传来说笑声,绿柳心下一凛,身体坐正了些。
    知若连忙拿了个枕头垫到她腰后。
    帘子被打起,吴氏率先走了进来。
    在鼻端甩了甩帕子,吴氏抱怨,“一屋子的苦药味,怎么也不撩起帘子换换气。”
    知若忙道:“两位姨奶奶见谅,主子身体虚弱,受不得风。”
    随后进来的段氏掩着嘴角轻笑,“也是,都不能生孩子了,这身体是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还算平和的屋内瞬间静得针落可闻,绿柳的眼神冷得都能刮下霜来。
    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知若看情形不对,忙示意其他人退下。
    段氏却仿佛没发现屋内的异样,指使小丫头搬了两张凳子放到床边,拉着吴氏大大方方坐下。
    对上绿柳要吃了她似的眼神。
    “绿姐姐这是生气了?真是奇了怪了,要怨要怒要怪你不都得怪自儿?又不是别人让你怀不上孩子的,吴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吴氏似笑非笑的看着绿柳,点头,“段妹妹说得是,绿姐姐,你这代价付出得大了点儿不说,大公子好像也没多来你这里一次,我怎么算都觉得你亏了。”
    绿柳再也没了以往的气焰,要是可以,她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两人。
    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忍耐,再忍耐。
    可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摆不出来了,“两位妹妹这是专门给我添堵来了?”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绿姐姐,以前你压我们一头,在我们面前得意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你也说风水轮流转,又怎知明年不是到我家,说话还是留点口德的好。”
    “也是,多谢姐姐提醒,妹妹是该留点口德,为将来的孩子积福嘛,绿姐姐就是有这心思也没用了,总不能为别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不是。”
    绿柳只觉得心下翻涌,喉咙发甜,狠狠吞了两口口水下去,忍住一阵阵晕眩,冷笑出声,“那可不一定,这世上最多的就是意外,你们就那么肯定我怀不上?就那么肯定你们怀得上?就是怀上了还得看有没有本事保住呢!厉害如三太太不也滑了胎,两位妹妹说是不是?”
    段氏和吴氏对望一眼。
    绿柳都这样了,她们居然还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要是这一次都不能把她踩下去,等她缓过来了肯定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踩,狠狠的踩。
    吴氏眉眼一挑,看向知若,“怎么我和段妹妹来了连口热茶都没得喝?这么没规没矩的,姐姐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我的人,用不着你们管教,我房里也不是你们耍威风的地儿,两位妹妹请回吧。”
    “绿姐姐别这么急着赶人,咱们可是好一段时间没这么坐着聊聊天了。”段氏看着绿柳苍白的脸色一阵啧啧声,“那么娇美的一张脸,怎么少夫人一进门就憔悴成这样了呢?以前那人比花娇的样子哪去了?”
    吴氏笑着接话,“没了男人的滋润,自然就萎了。”摸了摸自己紧致滑嫩的肌肤,“和绿姐姐一比,我今儿气色真不错。”
    “那是,绿姐姐都二十二了吧,还能有几年青春?妹妹劝你还是赶紧养好身体,能得一日宠爱是一日,大公子就是再长情,枕边怕是也容不下一个看起来年纪比他还要长的妾室,哎呀,吴姐姐,被你这一提醒,妹妹也得回去往脸上抹点相信了,要不然哪敢往大公子跟前凑。”
    段氏看都不看绿柳快要冒火的眼神。
    站起来环眼看了下再也不复光鲜的屋内,心下冷笑。
    仗着多跟了大公子几年就事事压她们一头,到头来却落个这样的结局,该。
    吴氏娇娇弱弱的起身,学足了绿柳平日的样子,“一起来的,一起走吧,绿姐姐,妹妹告辞了。”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一番扬长而去,绿柳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这两人,这两人…
    若是她的后半辈子得呆在地狱,这两人一个也跑不了。
    少夫人,也别想跑。
    都是她,要不是她嫁进来,她还是那个最受宠的。
    要不是她,大公子何至于冷落她至此。
    猛的抬头看向知若。
    知若被她的眼神吓一跳,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往后退,难道主子知道那消息是她泄露出去的?
    “知若,你心里装着大公子是不是?”
    知若脸色大变,身体顿时矮了半截,“主子,奴婢…奴婢”
    “你看大公子的眼神和我一样,我懂。”撩了被子下床,看也不看跪地的知若一眼,径自走过她跟前,“原本打算再过一阵就给你许个人家,免得我们反成敌人,全了我们主仆一场,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绿柳回身,死死盯着地上的人,“知若,我改变主意了,你不是喜欢大公子吗?那就喜欢吧,你颜色好,有我出谋划策,我就不信会生不出个孩子,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她们得意还是我得意。”
    知若大喜过望,她没想到主子会这么容易就松了口,只要主子不使绊子,她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
    “不过,生下孩子后孩子得放我这养着。”
    笑容僵在嘴角,知若嘴唇动了动,机会就在眼前,若是答应,以后自是抬了身份,若是不答应…主子知道了她的心思,一定不会放过她。
    其实她根本没得选择。
    知若深吸了一口气,额头触地,“是,奴婢答应。”
    绿柳眼中的疯狂终于散了些许,亲自把人扶起来,笑得如沐春风,“这才对,你放心,孩子是你生的,别人拐不跑,你以后和我住一起,孩子也就跟在你身前养着一样了。”
    “是,奴婢谢主子恩典。”
    绿柳走至门前打起帘子,突然想起少夫人院里花厅中放的那张屏风,精致的绣品,出自扬州,偷值千金。
    若是她也有…
    “把这帘子换成竹帘,屋里换换气。”
    “可您的身体吹不得风,现在就换是不是早了些”
    “换。”
    看绿柳坚持,知若这会哪敢惹她不高兴,只得应下。
    “奴婢见过大公子。”
    院里的请安声落进屋内两人耳里,对望一眼,绿柳迅速回到床上躺好。
    知若给她理了理被子,走至门前打起帘子。
    “知若见过大公子。”
    祁佑大踏步进来,仿佛没看到门口含羞带怯的人。
    床边的两张椅子还没来得及挪回原位,祁佑随便挑了张坐下去。
    “大公子”
    绿柳挣扎着要下床来见礼,祁佑抬了抬下巴,“躺着吧。”
    “妾失礼了。”按了按眼睛,眼睛更红了。
    “身体如何?有没有好些?”
    “谢大公子惦记,妾已经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若是还有哪里不爽利,禀明少夫人后请了大夫再入府瞧瞧。”
    “少夫人仁慈,每隔两天就让孙大夫来给妾身把脉,妾这心里都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绿柳连忙擦了擦,不好意思的道:“妾身只是太感念少夫人的好了。”
    祁佑厌烦的垂下眼,回府后原本打算直接去如初那,想起绿柳也病了有一阵了便来看看,毫不意外的又看到了她的眼泪。
    忍不住想,如初也这么哭过吗?
    就连新婚之夜,她都只是红了眼眶。
    蓦然起身,“好好养着。”
    看大公子才来就要走,这都好几天没看到了,绿柳哪里愿意,连忙出声挽留,“大公子,妾,妾都好些天没和您一起用膳了,您今天留下来好吗?只是看着您,妾都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祁佑脚步停下来,回身看她,眼神深沉的让人心里发紧。
    “好好养着。”
    又是这句,看着匆匆离开的背影,绿柳银牙都要咬碎,又是回去陪少夫人了吧?!
    肯定是的,这些天大公子每天回来陪少夫人用膳的事整个祁府都传遍了。
    除了比她年轻,华如初哪里比她好?不就是个十里红妆吗?
    胆小懦弱,烂好心,没点主见,也没点主母的风范气度,要不是有个那样的出身,祁府少夫人的位置哪能轮得到她。
    大公子也就是一时迷惑,等时间一长便会腻了。
    这桩婚事是奉旨,短时间之内大公子是不能纳小妾的,到时候大公子必定还回她这里来。
    只要不抬新人进府,她就有信心让大公子重新看向自己。
    哪怕怀不上孩子,她也要尽快夺回宠爱,说不定老天怜她,就让她怀上了呢?
    至于知若,绿柳心下冷笑,她要的是孩子,孩子的母亲也只能是她。
    
    第七十四章你去姨娘那里吧
    
    自打回来,祁佑就觉得如初今天有点不一样,原先以为是他去了绿柳那里惹了她不快,心里还高兴了一阵。
    可久了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如初说的话里,神情是一点酸味都没有。
    只是那恹恹的样子看着又实在是不得劲。
    因着祁佑今天回得早,晚膳也用得早了些。
    树下,两人相对而坐,照例,云书只是把滚开的水送来便退了下去。
    仿佛满院子都只剩两人,以及盛放的鲜花。
    先如初一步拿到茶壶,祁佑揭了盖子给两人冲泡。
    看着如初面前那茶杯里翻滚的花瓣,祁佑不由得问,“这也是茶?怎么看着像是花瓣?”
    华如初凑近去闻了闻,满意的盖上盖子,虽然不是她的心头最爱,偶尔喝上一喝她也是愿意的。
    “这是花茶,本就是花瓣做成的,要不是珍妹过来,我都要忘了还有这茶了。”
    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注满,祁佑又问,“味道如何?”
    “先捂一捂,一会给你喝一口尝尝味道。”
    “甚好。”
    看他的神情,华如初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你别看到什么都想着能从中获利。”
    祁佑面色一僵。
    他确实是想到了宫中那些贵人,花茶看着就不错,只要不是味道太差,就是图个雅兴她们也会喜欢的。
    “我…习惯想到这些。”
    利用身边的一切为太子,为自己图谋更多,这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了。
    祁佑垂下视线,掩住其中的难堪。
    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现在,他不希望如初把他看轻。
    “这没有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这样太累,偶尔,你也可以这样单纯的享受,尝尝看味道如何。”
    看着送到眼前的茶杯,顺着茶杯看向握杯尽量伸直的手,再顺着手臂,看向对面的人。
    眼睛很黑,没有一点杂质,就是笑容也是简单的,仿佛根本看不懂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
    可他知道,她懂。
    托住如初握杯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祁佑低下头去喝了一口,满嘴花香。
    感觉有些粘腻,不是男人会喜欢的味道。
    而且,也淡了些。
    “是不是不太喜欢?”收回手,华如初问。
    祁佑点头,端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压下口里那鼓花香,“我更喜欢喝这种。”
    “我也更喜欢那种,不过女人更适合喝花茶,有美容养颜的效果,应该会有人很喜欢的。”
    祁佑抬头看她,“你愿意?”
    “这有何不愿,不过是一些没费多少心的相信,做起来比茶叶容易多了,我的丫头们都会,现在鲜花盛放,正是做花茶的好时候,不过我不想我的人露面,你若需要就派几个人来学。”
    祁佑看她说的不似作伪,也没有半点勉强,遂点头,“好。”
    沉默了一会,华如初突然道:“祁佑,今儿我身子不爽利,你看要不要去哪个姨娘屋里”
    祁佑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头一次,华如初先一步避开了视线。
    说出这样的话,等于是把自己的男人往别人女人床上送,她没有想像是那么甘愿。
    “今天恹恹的是因为身子乏?”
    华如初讶异他如此问,点头承认,“恩,肚子疼,身子没什么劲。”
    “既然身子乏,怎么不在家好好歇着,还出府了?”
    “记挂着茶园那边的事,再加上找的匠人又有了着落,便想去相看一番,是回来后小日子才来了的。”
    两人正儿八经的说这种事,华如初到底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似真似假的嗔道:“夫君,你的话比以前多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祁佑没有否认。
    大概是因为在如初面前说得顺口了些,就是在外头,他的话也稍多了几句。
    也仅仅是多了几句而已,不是极熟的人看不出来。
    “不喜?”
    华如初连忙摇头,“没有的事,能这么聊天,我觉得很舒服。”
    他何尝不是如此觉得?祁佑给两人的杯中续了水,直到夜幕降临,起了风,两人回屋后也没说起要去别人那里的话。
    居然就这么搂着睡了一晚?
    次日,把祁佑打点好,华如初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男人正静静坐在那里等着她。
    只是这样一个姿态,她就觉得心软了。
    这样下去,会糟。
    祁佑突然抬眼,对上镜子里的视线。
    华如初回神,道:“从今儿起,我都要去主院那边请安了,一会要不要提一提珍妹的生辰?”
    “祖母事多,不必扰她,她若是记得,自会说起。”顿了顿,祁佑又道:“你身体不爽利,何不再休息几天,祖母知你身体不好不会怪你。”
    “这已经歇好几天了,理由再好也不能总用,只是去请个安,没事。”
    自打分开各自过小日子后,她借着想家的由头已经偷了好些天的懒,虽然老夫人没有怪她,可总这么着也不行。
    适可而止吧,说不定下次还可以再用这个理由。
    祁佑看她如此说也就点了点头,内宅这些事她妹妹如初能处理好。
    用过早膳,两人一起出了院子。
    出府和去主院是同一条路,还可以一起走好长一段。
    “我会早些回来。”分岔路口,祁佑这么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华如初在那里一直目送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提步往主院而去。
    任心里如何翻涌,也当自己毫无所觉。
    进屋时,里头正热闹,祁林氏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哄得老夫人哈哈大笑。
    看到她进来那笑容也没有止住。
    华如初福身见了礼,规规矩矩的站在下首,眉眼不抬,“祖母,这些日子来得不勤,是孙媳妇不孝。”
    “这孩子,远嫁千里谁会不想家,再说你还在帮着佑儿分忧,祖母高兴着呢!”老夫人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的位置,拍她她的手安抚,仔细看了她几眼,笑道:“看着气色是好些了,想开了就好。”
    祁林氏捂着嘴取笑,“现在祁府可是传开了,自打佑儿成了亲,夜夜都是宿在新夫人那里,姨娘们连见一面都难,娘,不怕您笑话,媳妇都羡慕得紧,老爷什么时候这么对过我啊!侄媳妇真是好福气。”
    华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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