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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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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闻风雷隐隐,杀伐之声大起,红光迷离中,一道奇热气焰,如天神倒挂般,向“冰山阴鬼”当胸撞到。

“冰山阴鬼”大吃一惊,双掌猛推中,全身功力猝然发出,同时和身形一晃,向后暴退……

“轰隆”

一声暴震,武凯身在空中,顿了一顿飘然落地。

“冰山阴鬼”却惨了,他的武功,乃授自其兄,虽然他常在江湖上走动,名声较其兄为大,但功力却远不及其兄来的深厚。

两掌一接实,他虽然身形暴退,也得一股刚猛无涛的奇热劲力,当胸挤到,心头一势,气血狂翻,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口血箭,脚步踉啮中,一连退的一五、六大步才拿椿立稳。

武凯更不怠慢,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腾身再起,挟着一股奇劲掌风,兜头猛劈而下。

“冰山阴鬼”见状大惊,强提一口真气,横移一丈后,腰身一扭,直向洞外窜去……

武凯那容他脱出掌下,半空中拳足叠腰,原式不变,当头劈下。

倏然—一一声冷哼!

一股奇寒蔽空劲气,陡地,向武凯产知掠而来的身子迎去,同时“冰山阴怪”的声音响起:“弟弟,回室休息去,外面已有强敌临门,要小心了。”

话声市华—一“轰!”

一声惊天巨震,山摇地动,武凯身在空中,只觉全身一出巨地震,眼前金星乱飘,整个身子反震起五尺多高……

他心中大吃一惊,疾飘身惊退三丈以外。

“冰山阴怪”冷笑连连道:“小子,你竟活着出来了,这倒是大大的好消息。”

武凯冷冷一哼,道:“冰山阴怪”冷笑连连道:“小子,你竟活着出来了,这倒是大大的好消息。”

武凯冷冷一哼,道:“冰山阴怪,你意欲何为?”

“冰山阴怪”又是一阵冷笑道:“若留下‘剑’与‘萧’,还是汝身上这件天衣,饶你不死!”

武凯冷笑道:“尊驾自信有把握能致在下于死命吗?”

“冰山阴怪”仰天一阵长笑道:“老天生平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狂妄的小子。”

武凯亦是一阵长笑道:“少爷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冰山阴怪”闻言暴怒,头上是银发勃然欲动,喝道:“小子要能走出老夫手下十招,老夫绝不拦你走出此洞。”

武凯微一笑,柔声道:“尊驾未免眼光太狭小一点了吧!”

“怎么说?”

“莫说十招,就是百招,千招,本少爷都照接不误!”

“冰山阴怪”面色微变,道:“不信就试试!”

“在下劝尊驾言出之前当三思,现在在下给你一个机会,收回方才的话!”

“冰山阴怪”又是一阵仰天长笑道:“十招之内,老夫若不叫你小了亡魂掌下……”

武凯陡然限语道:“在下还是劝阁下少发狂语为妙。”

“冰山阴怪”被他气得七穷生烟,暴喝一声道:“老夫要是让你走出十招,终身听你使唤!”

武凯冷一笑道:“好说,好说,五十招为艰好了,在下要是走不出你五十招以外,任凭尊驾摆布。”

“冰山阴怪”怒喝道:“好!”

脚下一动,白影飘飘,双掌拧处,一片其寒如冰的劲疾气,暴扑面来……

武凯微微一笑,塌肩滑步,浑身红雾蒸蒸冒出,喝道:“大丈夫言出如风。”

“冰山阴怪”招中套式,陡然指武凯胸前“当门”、“将台”、“玄和”、“气门”四穴,口中应道:“绝无反悔!”

指风啾啾,已堪堪点向武凯胸前……

其中招之快,变式之速,简直骇人听闻。

武凯心中一震,“醉酒侧仙”步法展开,如游鱼般地滑身主开,让手中指陡出,直指“冰山阴怪”脉门,口中喝道:“第一招!”

“冰山阴怪”招式不攻,肘部微弯,变点为抓,分袭武凯双臂肘弯,“清冷渊”,口中喝道:“还是第一招!”

武凯双臂一倾,反撞“冰山阴怪”双肩“肩井穴”……

“冰山阴怪”双手疾斩言而下,道:“乃是第一招!”

刹那间,寒风大起,红影迷漫,两股刚劲无比的气激汤四波,洞中立即充满风雷杀伐及狂风暴雪之声……

洞外,这时悄悄掠进了一条人影……

二条……

三条……

越来越多,渐渐增至十余人,静立着,脸上都露出紧张的神色,静观着场中这场武林罕见的激斗。

他们来时那充满了希望的这时都一扫而空,都惊讶而紧张呆立着。

当然,还有其他的人继续来到。

场中,人影不分,只见一红一白两团影子在狂舞疾飘,时有奇热及严寒之气随着四散的掌风飘来,令得场外众从骇然后退。

陡然,一声清叱:“这是第二招了!”

“第二招怎么样?”

风雷骤起,红光迷漫,战斗又转激烈。

陡然,人丛中一条人影射而出,落地现出白发苍苍,兔唇鹰鼻的“鸠盘婆”腾目痕来。

她一落地,立即一顿手中拐杖,朝众人喝道:“你们来干嘛?

退后点!“

众人一见是她,不禁一阵骚动,自动劝后退后两步。

“鸠盘婆”一顿手中拐杖,满头白发蠕蠕而动。暴喝道:“住手!”

声尚末歇,一声冷笑倏地传来……

场外人一愕。

一条白影,疾射飘到,喝到:“老乞婆,滚出去!”

“鸠盘婆”眼尖,一眼看出来人是“冰山阴鬼”,面色顿呈紧张,怒道:“谁滚谁不滚尚定,|Qī…shū…ωǎng|你穷吼什么!”

“冰山阴鬼”伤势已愈,冷哼一声道:“叫你滚你敢不滚?”

扬手一挥,一道奇光寒劲气疾向“鸠盘婆”涌到……

其它众人又是一阵骚动,纷纷的后退一丈余,让出一块空地。

“鸡盘婆”怪叫一声,寒风已然临体,身子一闪,避过掌风,抡拐就打……

另一场激烈的争斗又开场了。

场地倏地又传来一声:“第三招!”

“哼!就是第三招!”

场中风雷骤发,冷风林然,打得不变乐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场中,杀气浓重,重重地压在场内每一个人的心上。

满怀热望而来的人们,不时被激汤四射的劲气逼得后退几步。

大多数人,都打消了此来的所抱的希望,而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场中激烈的争斗。

倏然——蓬然一声暴响,“鸠盘婆”面色惨白,左手紧紧握住拐杖,右手抚胸,口角鲜血涌出,一连退了五个大步,站稳身形,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喝道:“好,老娘总然一天会报这一掌仇!”

言毕起身,疾驰而去。

场中陡然又传出一声暴喝:“第四十二招!”

“哼!怎么……唉!”

场中人影陡分,“冰山阴怪”落地后又连退五步,道:“怎样?”

“冰山阴怪”一愕,口中哺哺道:“第四十二招,第四十二招,第四十二招,唉!大失荆州……”

他突然仰天一凄厉长笑,笑声凄凉悲愤,大声道:“自今日始,老夫终为奴,哈哈哈……”

一步步走向武凯……

武凯心中微惊,在第四十二招上,武凯故意用话引他,使他手中招式一松,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武凯在他的肩头上重按了一下,而自己亦被他的反掌罡气抓得身形暴退。

严格说来,“冰山阴怪”在时间上差了一点。

但是武凯心中明白,自己的功力并不比他强,而所以能支持这么久,完全靠掌法步法奇诡飘忽而取胜。

这时,见“冰山阴怪”步步逼来,不禁心中微微吃惊,暗道:“我此时具元已然消减不小,若是他拼全力掌,我势必吃亏。”

正在暗忖间,“冰山阴怪”笑声倏止,高武凯三大步,突然翻身拜在地,大声道:“老奴‘冰山阴怪’自此时起,终身跟随主人欧武凯,如有贰心,愿受天顶雷轰,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承受炼魂之苦。”

此言一出,全场大惊。

“冰山阴怪”疾飘身,一把拉住其兄臂膀道:“哥哥,胜败乃家常事,你又何必……”

“冰山阴怪”将手臂全力一摔,挣脱“冰山阴魂”手掌。声泪俱下道:“弟弟此言差矣……”

冰山阴鬼闻言在感伤心,双目一瞪,功凝双掌,跨前一步。朝武凯道:“老夫今日若不置你于死地,枉为人弟。”

武凯冷笑道:“怎么?”

“冰山阴怪”狂喝道:“放我哥自由,老夫与你之间的账一笔勾消。”

武凯一声长笑,功凝全身,沉声道:“我们不防也来赌一下。”

“以什么为赌注?”

“在下若败,不但还你哥哥自由之身,而且在下本身还任由阁下处置,若是阁下落败了的活,和你哥哥一样。”

“冰山阴鬼”大喝道:“好,一言既出——”

“如皂染白!”

场外众人不禁面面相观。

要知道“雪山二奇”年岁俱在百龄以上,武功更是高强。想不到今日竟成为人奴。

他们各各后退几步,让出一块更大的空地。

刹那间,场中杀机拥起,空气顿形紧张。

这——战——关系双方终身,“冰山阴鬼”已然抱定如不能伤敌,则出毒计与敌偕亡的主意。

武凯则是剧战方停,真元受损,且又曾挨“冰山阴怪”一掌,虽未扫个正着,却也受伤不浅。

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数。

“冰山阴怪”长跪地上,望着武凯道:“主人……”

武凯柔声道:“你且退立一边,待汝弟为你争得自由之身!”

“冰山阴怪”依言起立,道:“主人手下留情……”

武凯微微一笑道:“我已受伤,但对汝弟一定不会赶尽杀绝,你退下去吧!”

“冰山阴怪”退立一侧。

武凯冷冷朝“冰山阴鬼”道:“你要如何比法?在下身有要事待办,不能久等。”

“冰山阴鬼”微一付量,知道武凯内伤受损甚钜,遂道:“拼掌!”

场外众人闻言一惊。

“拼掌”,全凭比斗时双方真实功力互拼,丝毫取巧不得,武凯大战方罢,而且对方功力绝不稍逊于他,虽然侥幸取胜,但内力已经大损,又加身受一掌,内脏已经受伤,内力大减“拼掌”之下,势必身受重伤而败。

大家都以为他必不答应,谁知——“好,以三掌为定。”

刹那间,全场大震,场中空气顿形无比的紧张。

一场生死拼掌,即将展开。

………………………………………

曹若冰《腾龙谷》第十五章 雪山双怪并称奴

场外诸人都感到有点不公平了,但谁也不敢开口。

场中顿告紧张,大家都眼睁睁地望着场中。

武凯柔声朝“冰山阴怪”道:“请您划一下。”

“冰山阴怪”泪流满面,伤心不已,闻言恭喏道:“是!”

走进场中,食指独伸,嗤地一声插入石地冰岩之上,运起功在厚厚的冰岩上画出了方圆三尺的圆圈。

他横跨三步,照样画了一人同样大小的圆圈。

武凯当先跨进一圆圈中,“冰山阴鬼”跨进另一个圈中。

场中奇静。

大家都紧张得连呼吸都摒住了。

静得可以清晰的听到一根绣花针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倏然——武凯冷冷开口道:“发掌吧!”

“冰山阴鬼”冷笑一声,趁武凯开口说话、真气一懈时,双掌暴出。

一股如飓寒气狂拥撞到。

武凯心中一懔,双掌陡翻,一股红雾,呼啸迎去——“蓬!”

一声巨震,气旋激荡而呼啸地向四周激去。

站在场外的人,已经围在四周,被气旋一激,衣衫哗哗的作响。

武凯只觉心头一闷,身形幌了幌,几乎一步退出圈外,但他还是强沉住气,硬将脚步拿稳。

“冰山阴鬼”肩头微微幌动了一下。

在第二个回合中,“冰山阴鬼”显然占了极大的优势。

武凯吃了一个暗亏,但是又说不出口来,冷哼一声,“血”绕体,呼呼疾转,方欲开口发话,陡觉寒风袭体,耳中传来“冰山阴鬼”的冷喝之声:“第二掌!”

慌忙中,双掌暴推,“血”如涛,狂拥迎出。

“轰!”

又是一声石破天惊的狂震。

狂风撕破了空气,向四外暴拥激去。

四周站立的人,身不由已被掌风余劲逼得连连倒退。

“冰山阴怪”屹立当地,他脸上泪痕未干,介是却双眉紧蹙,似乎不耻他弟弟这种卑下的行为。

武凯全身红光似血,蒸蒸四冒,双掌一接之下,心头狂震,脚跟轻轻后移半寸,咬紧牙跟,挺住身形,不致后退。

“冰山阴鬼”这一掌虽然偷巧,但是却没讨到多大的便宜,额上青筋暴起,汗珠微微渗出,头晕目眩,后退小半步,堪堪踏在圈边上。

这时,人丛中响起了一阵私议声。

他们的来意虽然都是看中了武凯的‘剑’与‘萧’,但是他们和武凯本身并没有仇恨,见此情形,大家都对“冰山阴鬼”发出不满的嗤声。

更有一部份人,见武凯如此年少英俊,就这等功力,竟能平日武林中人视为高高在上的“雪山二奇”相颉颃,不禁生出一份钦佩心。

突然,武凯喝道:“发掌呵!”

他这时,“血”已运至十二成功力,身上冒出的红雾,几乎凝成了一片红云,把他整个身子托住,直有欲腾出飞去之概。

“冰山阴鬼”闻言一惊,立即功凝双掌,以十成十的功力孤注一掷,掌心暴然一登,“呀”地一股奇劲掌力,挟着强劲破空之声,当胸罩来。

武凯露齿微微一笑,双掌一翻,两道红气,隐挟风雷杀伐之声,向那股奇寒之气疾迎上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道:“他好像一尊‘红神’呵!”

立即一阵骚动自人丛中,“红神”之声,起落不绝。

“轰隆隆——”

一声惊天动地,破石飞出的狂震过外,劲风狂乱地向四周激去,逼得四周人群纷纷后退。

同时,狂震声中,“冰山阴鬼”一声问哼,身形陡然被震离地,横飞七尺“吧嗒”一声仰天摔在地上,张口喷出一口血箭,当场晕了过去。

人群一阵欢呼:“到底行,到底是红神!”

大家都忘了他是来劫“剑”、劫“萧”的,纵使有记得的人,一时间也绝不敢发难,因为他们已亲眼看见“他”的武功了,谁还敢乱动?

人声鼎沸,“红神”之声不绝中,“冰山阴怪”飞身掠至其弟身边,掏出一颗白色丸药塞进他的口中后,点住了几处穴道,方转过身,朝面色苍白,但精神抖擞的武凯道:“主人,老奴是否应该救他?”

他知道,在江湖上武林中,任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在与对言“拼掌”时,一定是纯洁的,一定不会用其他的手段取胜。

而自己的弟弟,竟二用计,攻人之不备,这简直是卑鄙已极的行为,若自己是武凯也一定不肯饶过他。

武凯望了望“冰山阴怪”那满怀希望的眼光,柔声道:“救他吧!”

他又低声道:“峨!这么多人是来干什么的呀!”若没事,都请他们出去!“

声音虽低,却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大家都无声地退了出来。

刹那间,洞中只剩下他们主仆三人。

武凯突然对“冰山阴怪”道:“如果您老人家嫌弃的话,在下颇愿以友相交,不知阁下意思如何?”

“冰山阴怪”惶然跪下,呐呐道:“如果主人不肯收留,老奴只好一死明志。”

事实上,他不只因为受了誓言之约束而如此。

他,受了良心上的谴责,因为他曾以灵药的名义,将毒药给武凯服下!

他,惊服于武凯的武功之下!

最主要的,他觉得武凯有一股慑人之气,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雍容的气质,让任何人见了,都觉得自己应当为他做事!

还有,他那宽宏的气量,亦令人软佩。

武凯见他一定要如此,只好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你们兄弟叫什么名字?”

“冰山阴怪”恭声答道:“老奴吴衡,弟弟吴平!”

武凯见他为人不是奸狡之徒,不禁暗暗罕纳道:“这人怎么会弑师叛上?看来定是他那奸诈无比的弟弟出的鬼主意!来日‘冰魂洞人’出来后,我倒要想办法替他开脱开脱!”

见他还跪在地上,遂道:“你起来吧,快把吴平的伤医好!我要先走一步。”

“冰山阴怪”吴衡恭问道:“主人此去何方?是否要老奴随持左右?”

武凯道:“一待吴平伤势复原,你兄弟两人立即到甘省找我!

我此去马鬃山,一位至友正在垂危中等我去救他!好了我去了!“’吴衡急声道:”主人……“

武凯微笑道:“你有什么话说?”

吴衡大吃一惊,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武凯心中有数,柔声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曾经服了你的毒药?”

吴衡大吃一惊,面孔涨成通红,呐呐道:“主……主人怎……

怎么……知道的?“

武凯轻笑一声道:“无妨,我不惧百毒!再会了!”

话声才落,人已化成一道红影,疾射出洞而去!

武凯全力施展身形,如一道红烟,暴射穿行于万山丛中,不久即越过了牟尼茫起山,巴颜喀喇山,而抵青海境内。

青海,遍地异峰,山势均甚雄伟险峻,尤多湖泊,湍流。

武凯此时之功力回非昔比,而且又心悬席玲之安危,故亦不顾真力之消损,运足全功力疾行不止。

时入黄昏,他已绕过哈拉湖,抵达哈尔腾果河畔。

方抵河畔,正欲施展“登萍渡水”之绝顶轻功,驰渡宽达近百丈疾流汹涌的河面时,河畔芦草突然咿呀一声,划出一只船来。

摇船的是一位年近古稀,头戴斗笠的老船家。

他朝武凯极和蔼地一笑,道:“客人,渡河呀!”

武凯望了望那汹涌疾流的河水,自忖并无十分把握可以渡过。

而且现在实在颇为疲惫,不如坐船过去,可以乘此休息休息。

他望了望那年迈的船家,问道:“老丈可以渡在下过河?”

他怕这摇船的年岁太大,无力渡河。

老船家伸了懒腰,抖擞了一下精神,堆上满面笑容道:“当然可以,这生意已做了三十年啦!”

顺手一摇船橹,小船竟然疾快地贴水滑了过来。

武凯见他手法熟练,心中颇感满意,一步踏到船上,道:“老丈,在下有急事在身,摇快点,待会儿多赏银子。”

老船家连声喏道:“是,是,全靠客人赏口饭吃。”

接着又柔声道:“客人舱里坐,船走快了难免有水溅上来呢!”

武凯嗯了一声,心中对这老船家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暗忖道:“等下了船靠岸了,我还是多赏他些好,年纪这么大了,还为生活在劳碌,真可怜呵!”

老船家一摇船橹,小船立即转过头横着在那汹涌疾流的波涛上,疾驰江心,同时叹道:“这时在客人真少呵!唉!风浪又大,这口饭真难吃。”

武凯顺口应道:“是呵!老丈就住在这附近吗?公子呢?”

老船家才叹一口气:“远呢!穷人家,沿河做生意,饿不死就算了,哪里还有什么公子,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人操舟果然高明,此刻船已过河心。将抵对岸。

船家又道:“客人,舱里有茶,麻烦您自己动手吧!那是朋友从祁门带来的呢!味道还不错,尝一点吧!”

武凯早已感到口渴,闻言连忙倒了一杯茶,几口就喝干了。

茶水作褐红色,股股芳香,沁人脾胃,确是好茶。

武凯一口气喝了三杯,连声赞道:“好茶,好茶,老丈,待会儿多赏你银子。”

船已将近岸。

老人哈哈大笑道:“哎哟!客人别客气啦!我们摇船不要银子的。

武凯一愕,心中一转,暗道:“是啦!他们这儿的风俗习惯可能跟别的地方不同,不要银子不知道要什么。”

小船离岸尚有近二十丈,在如涛波浪中逐流而下,竟不再往岸边靠近。

他这一放声长笑,老船家不禁愕道:“客人,笑什么?”

武凯一收笑声道:“老丈您叫什么?”

老人突然敞声狂笑,声震四野,双目一瞪,精光暴射,沉声道:“老夫‘海底老者’,娃娃,谅你也有个耳闻吧!”

武凯出道江湖日子甚浅,的确未曾听过“海底老者”这个名字,闻言避不作答,问道:“老丈对在下有何需求?”

“没有什么。”

“既没有什么为何不速渡在下过河?”

“老夫有言奉告。”

“什么事?”

“老夫意欲借你这条小命来用用。”

武凯面色一变,道:“在下与尊驾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何以竟出此言?”

老人笑道:“人本无仇仇自来,老夫奉令行事,娃娃怨不得老夫心黑手辣。”

武凯沉声道:“你待如何?”

“海底老者”又是一阵怪笑,道:“你已喝下三杯‘取命夺魂散’,不出一个时辰,七窃流血而亡,哈哈哈……娃娃,下世为人时当步步为营,免得少年夭折,我可惜啊!”

武凯知道自己可避百毒,遂不动声色道:“尊驾为何受命于人?受何人所命?”

“海底老者”见他面无惊色,不禁亦暗中为之心折,大声道:“老夫‘天雷帮’青海分堂堂主,直接受命于帮主。”

武凯接着又问道:“尊驾是否受命将在下毒死?”

“海底老者”道:“好吧,老夫可怜你一表人才,死得可惜,就告诉你吧,锡你死不瞑目,老夫所受之命是可毙则毙之,不可毙,则约之于六月二十,巫山神女峰绝命崖上。”

“老丈是存心将在下杀死了。”

“正是。”

“巫山神女峰绝命崖将有何人赴约?”

“老夫不知。”

武凯突然长身起立,狂笑道:“在下有急事待办,请转告贵帮帮主,欧武凯届时必至绝命崖赴约,哈哈哈……”

狂笑声中,“血”陡运,腾身而起……

“海底老者”大吃一惊,叱道:“那里走?”

反手一掉手中铁桨,挟悠悠风声拦腰劈到……

武凯心念席玲,不愿与他多缠,一提体中真气,身形陡一升五尺,神手掏出一专块碎银,抖手打出,喝道:“打!”

一道白光,直袭“海底老者”面门……

“海底老者”微一偏头,左手两指一伸,恰,将那块碎银挟入手中。

武凯已拧腰疾窜,向数丈外水面上点去,口中哈哈笑道:“银子几两作为船资,不用找了。”

“海底老者”成名江湖多年,手中一只铁桨不知会过多不奇人高士,一怒之下,狂喝一声:“还你!”

左手猛力一摔,碎银陡射武凯背后,手中铁桨一顺,耸身赴起,直向武凯追去……

武凯脚尖一点水面,腾身再战,陡闻“海底老者”大喝一声,一缕劲风已向“背心穴”袭到。

他微一持身,左手向后一捞,碎银在手,暗运算真力,顺势打出,道:“别客气!”

碎银出手,奇劲绝伦……

他的身子,却借势疾掠,射出十余丈,已将上岸。

“海底老者”见碎银来势劲疾,不禁身子一顿,脚尖已点水面,闪过来势,再腾身疾追时,只见一道红影向对岸山中疾射而去。

空中,摇曳着哈哈长笑声。

“海底老者”不禁摇了摇头,长叹道:“唉!英雄豪杰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惜他服了老夫的‘取命夺魂散’,少年夭折,可惜啊可惜!”

他在岸边楞一阵后,不禁摇了摇头,连连长叹道:“可惜啊,可惜!不知帮主跟他有何仇恨?”

“海底老者”成名已有三十年之久,素以心黑手辣著称,生平甚少落败,杀人从不眨眼,不知怎么搞的,今天心里总是感到不舒服。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歉疚,所以怔立在河边,连连长叹。

望着逐渐沉下山头的江日,他不禁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日暮西山,倦鸟归林,唉!老夫老矣!唉,今天是老夫生平第一次感到对良心不起,可悲,可悲!”

突然,一个冷冰冰而苍劲的辽东口音响在他的身边道:“什么可悲?”

“海底老者”闻言一惊,倒曳着铁浆,“刷”的一声,暴退八尺,转头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魔头竟也来边荒之地了,看样子八成是隐居辽东多年的残心客木森老头儿!”

离他十尺,站着一个孤魂般的瘦长老人,满脸皱纹面色通红,一头银色白发,直垂腰际,身穿黄色布衣,肩上披着一个大红酒葫芦,双目寒光暴射,一瞬也瞬地盯着他。

“海底老者”心头发慌,干咳了一声,强镇心神,道:“木老前辈不在辽东纳福,却到这寒荒北地,不知有何贵干吗?”“辽东残心客”木森一手轻拂髯,面上毫无表情,冷声道:“什么可悲?”

“海底老者”摇了摇头,神色沮丧地说道:“晚辈毒死了一个人。”

“辽东残心客”突然一阵狂笑,声如夜枭凄啼,震得“海底老者”耳中生疼。

笑声一歇,旋即恢复了那无表情的面色,冷声道:“老夫不知挖过多少人的心,剖过多少人的腹,杀一个人有什么了不起?”

“海底老者”摇头道:“老前辈有所不知,晚辈杀的这个年轻人……”

“辽东残心客”面露不屑之容,抢着说:“年轻人又怎样?毒死的人呢?”

“海底老者”伸手一指横亘面前的布尔布达山,道:“走了!”

此语一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要是这少年毒发毙命,那“剑”与“萧”岂不失落荒山中?而且此发事已在江湖中传扬了开去,若是另给其他的人夺去,或有其他变故,自己怎生向上级交待?

也就在这的同时,“辽东残心客”心中一动,忖道:“莫非是他?”

遂开口说道:“那少年什么模样?”

“海底老者”既已动念,遂答道:“少年神俊,穿着……”

言及此,倏然住口,暗想道:“糟!这木森老儿脾气一向以怪异著称,若顺着他,什么事都好办,若是不依他,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给你来个开膛剖腹,挖心下酒,不告诉他吧,此命不保,告诉他吧,恐怕东西都要落空……”

“辽东残心客”见他低头呻吟,不禁怒道:“穿着什么?”

“海底老者”沉吟道:“没什么……”

“辽东残心客”一见如此情形,心中早已雪亮,道:“是穿着‘天衣’?是不是佩着‘夺命血剑’?是不是插着‘玉寒萧’?”

“海底老者”一怔,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只好连声道:“是是是!”

“‘辽东残心客”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色已入黑,喃喃道:“不远不远,一下子还可以追上!”

语声未毕,陡然屈指一弹。

“海底老者”想不到他会暗算自己,待避让,已来不及,只觉全身一凉,机伶伶地打一个冷战,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奇@“辽东残心客”嘿嘿一笑,道:“你已被我用独门点穴手法点中了重要穴道,现在跟我走找到那小子后我会替你解开。”

@书@“海底老者”闻言大惊,惶然道:“老前辈……”

@网@“辽东残心客”嘿嘿一笑,道:“走呵!”

身形已在五丈外。

突然——一个寒冰也似的声音出自河畔“慢点走!”

“辽东残心客”闻言一怔,脚步陡收,嘿嘿笑道:“那个活得不耐烦了,敢来找老夫的碴?”

话声未落,一个面色惨白,满头银发,身穿白衣的高大老人,挟着一团冷气,陡然出现场中,冷冷道:“木森,多年不见,想不到竟敢以着我吴衡冷言冷语了。”

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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