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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子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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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真是有心。”谢老欣慰地笑道,又愧疚地问,“我女儿的身体怎么样了?”

    “听说血压已经稳定下来,反正也快到临产期,所以就打算住久一些,等生了孩子再出院。”莫畅试探着问,“大嫂临产日,您去不去医院?”

    谢老的脸上有了一丝父爱,似乎有想去的情绪,但又很快被一团阴云笼罩。只要提到进入山下的生活,谢老的脸上就会有惧怕与担忧的神情。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有很深的隐痛,怕这座城市,一直在排斥在逃避,回来也只能躲在山上。

    “我还是不去了,反正以后他们夫妻俩会带孩子上山的。”谢老勉强地笑了一下,“不过,孩子的名字我会起的,这些天都在想名字的事。”

    答案早在莫畅的意料中,他也知道劝不了谢老,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有好几次他劝谢老去看心理医生,但都被拒绝了,谢老固执起来很固执。至于对方内心深处究竟深埋着什么,他真的非常感兴趣,可惜谢老并不喜欢聊自己的内心。

    “今年冬天这么冷,您在山上受得了吗?”莫畅感觉屋里笼罩着寒气。

    谢老不自然地笑了笑,称在山上经常锻炼身体,身体越来越硬朗,抵抗力也好了许多。就算气温再降低他也不怕,楼上卧室有电暖器,这些天都开着呢,如果不是他要来,现在这个时间,早在被窝里躺着取暖。

    莫畅看了一下手表,十点十八分,和他以前来山上的时间差不多。谢老不是个爱睡早觉的人,每次他来之后,两个人都会闲聊一两个小时。而今晚,谢老的话明显言不由衷,像是在故意暗示自己要睡,希望来客离开似的。

    回想开门时的情景,他事先并未通知,谢老不问是谁就把门打开了。莫畅猜想谢老一定是约了谁,听到敲门声便以为是相约之人,看到是他才会脸露惊讶。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他也就不好意思多逗留,稍坐了一会儿便知趣地告辞离开。

    。。。

 ;。。。 ; ;    莫畅的车在夜色中慢慢驶上孤狼山,他受哥哥之托,送东西给大嫂的父亲。以前都是大哥或大嫂送东西上山,三个月前,怀孕六个月的大嫂因为妊娠高血压住院了,大哥既要工作又要去医院照顾妻子,忙得焦头烂额,所以,送东西上山的事就请他帮忙了。

    刚开始他也是勉为其难地接受,送过两次东西后,莫畅发觉这位老人并非俗辈,对艺术品相当有见识。两个人相处和洽,像师生似的,亲戚间的客套称呼干脆也省了,知道大嫂姓谢,他便以谢老称呼了,有时候不送东西也会上山找老人聊天。

    在莫畅眼里,谢老有学问有见识,脾气又随和温文,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如果说缺点,也就是喜欢喝酒,还有就是性格有点孤僻古怪,不愿意和亲人住在热闹的市区,执意要一个人住在冷清的山屋里,而且不允许家人跟外人提及他。

    山上的房子是两年前大嫂按父亲的要求买下的,以前谢老好像生活在c市。有时候莫畅觉得老人如同隐居深山的智者,有时候又觉得此人身份诡异。不管如何,他还是怀抱敬意并遵守约定,不向外人谈到老人,连好友上官吟都不知道谢老的存在。

    前面出现灯光,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停在山路旁。是位剪短发的女青年,背对着他正在查看轮胎。莫畅放慢车速查看站在车旁的人,她上穿粉色的短款羽绒服,下穿紧身黑色呢裙,黑色高跟皮靴,身材挺好的。

    感觉到有车开来,她抬起头转过脸,很漂亮的脸。虽然夜路很暗,莫畅还是认出了这张脸,就是做设计图的女人。又在山上碰遇她,真的有缘份色彩。他将车停到一旁,下车过去和她打招呼。这次她的记性好像没出问题,给了他一个还算友好的微笑。他有点迷茫,感觉是同一个女人,又感觉不是同一个女人。

    莫畅看了一下那个轮胎,它扁扁的:“跑气跑得很厉害啊。”

    “是啊,我又没带备用轮胎,恐怕附近也没有修车店。”颜雪脸上稍微显出郁闷。

    “那就叫拖车吧,报废一个轮胎事小,如果开车技术不好,容易会出事故。”

    颜雪踌躇了一下:“我没有拖车的电话。”

    他帮她联系了拖车的,不好意思扔下她离开,只好陪着等。山风冷峭,他们坐到车内避寒。在狭小的空间里近距离相处,更能让他识别出气息,看着身旁的人,莫畅分析了四次相遇,他很惊讶一个人竟有两种气息。

    “为什么总盯着我看?”颜雪对他的目光表示出反感,她怕他看穿自己。

    “漂亮的脸当然会吸引人的目光。”莫畅玩笑了一句,原是为了轻松气氛,但看到她严肃冷漠的表情,他觉得还是正经说话比较好,“你经常到山上吹风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也经常上山吗。”颜雪冷笑了一声。

    不能说谢老的事,所以莫畅也无语可反驳。好像不应该过问她的事,其实他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还不是因为巧遇。旁边的她是个沉默的女人,连客气的常规性搭话都不说一句,为了消除沉闷的气氛,他又开口了。

    “我们四次不期相遇,也算是有缘分,能交个朋友吗?”

    没有回应,莫畅以为她拒绝了交朋友的要求。几分钟后,一张名片突然递过来,他接过名片欣赏了一下:yina皮鞋皮具有限公司总经理邢伊娜。

    。。。

 ;。。。 ; ;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像是外地来的没读过书的农村女人,小心而又懵懂的站在门边,用怯怯的表情看着他,应该是有话想对他说,但又不敢进来。

    “你有事吗?”上官吟看着出现在门边的人问。

    “我是502室的保姆,有个情况想反映。”妇女说明来意。

    “什么情况?”上官吟亮起眼睛。

    “最近有个人常在这条楼梯前徘徊,以前我也没在意,自从这间房发生人命案,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坏人了。”妇人说着指了指楼下,“今天他又来了。”

    上官吟跟随妇女走下楼梯,她所说的可疑人员就站在这条楼梯前的花坛边,是个二十几岁的男青年,下穿蓝色牛仔裤上穿黑色羽绒夹克衫,肩上背着休闲的背包。上官吟查看了男青年的身份证,不是本市人,是外省县市身份,叫张旭军,二十七岁。

    虽说是外地人,但不像是不良分子,端正的长相透着书卷气,看到警察也没有慌乱。上官吟将身份证还给张旭军,然后问他为什么站在这里。

    “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张旭军脸露尴尬,“一个月前我租住到桃园小区,在16幢303室。几天前路过5幢,看到一个女的,身影很像是我要找的人。她是走进这条楼梯的,但不知道是哪间房,我又不敢逐一敲门询问,所以有空就在这里站一会儿,希望能再碰到她。”

    “你要找得人是谁?”

    “是大学里的女友,在b市上大学时认识的。我们是同班同学,相交了两年左右,毕业时还说要一起留在b市发展,可她回家后不久就跟我断了联系。”张旭军脸上显出失意与怅惆,“为了找她我来到这里,可是一年多了,毫无头绪。”

    听上去是个因情而困的青年,那写着爱意与伤感的表情,倒也不虚假。在张旭军的带领下,上官吟来到了桃园小区16幢303室,进一步确定了此人所言不虚。爱情对于有些男人来说,是比生活还重要的事情,因此产生的不正常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旭军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相架,指着里面的女生:“她就是我的女友。”

    这是一张户外照,雪地里,一个穿着黄色羽绒服,戴着棕色编织帽的秀气女生站在雪人旁,微笑着做着胜利的手势。上官吟将相架拿到手里,死死地盯着里面的照片,这个女生很像是某个人,但又不像是同一个人。

    “她叫什么名字?”

    “邢伊娜。”

    很明显张旭军把颜雪当成邢伊娜了,这两个女人长相真的是十分的相像,就算整容也不可能整得如此相像,孪生姐妹是唯一可以解释这种相像的原因。问题是朱美珍并不承认孪生之说,这里面一定另有原由。

    “住在这里的人不是你要找的人,她们很相像,让你产生错觉了。”上官吟说着将相架还给张旭军,“住在这里的人已经搬走,你不必等了。”

    “是吗,难道有两个邢伊娜,她们太像了。”张旭军满脸失望地接过相架。

    看对方一脸痴像,上官吟真想把邢伊娜的地址给他,很快警察的职责占了上风,邢伊娜是案件中的人,在案件没有破之前,是不方便掺加私人情绪。

    。。。

 ;。。。 ; ;    终于知道了另两个死者的身份,都是东城区的住户,上午派出所接到了家属的报案,便马上将信息传过来。死在颜国列租房里的死者叫潘建云,四十五岁,在银行工作;死在图书馆的死者叫李新志,三十一岁,个体户。

    走访家属后,上官吟发现死者间都没有关联,唯一关联的就是胸前有图符。潘建云与李新志在遇害前无任何异样,跟往常一样的生活作息,身边也没有出现陌生人。有关图符的来由,两边家属都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死者从去世父亲身上继承下来的,好像挺重要的。

    如此可以确定图符是上一代延续下来的标识,要不然无法解释死者年龄异常反差的问题。潘建云与李新志都喜欢上网,如果他们无意间看到出售图符的信息,自然会联系卖家,很容易地掉进切皮者的陷阱里。

    死者家的电脑都被送到公安部的电子技术科,需要查出他们上网的资料,两个人如果都与口鸟先生联系过,那就可以肯定颜雪提供的线索是真实的。假设掉进陷阱的人不值这三个人,那接下来还会有切皮案发生。

    凶手每次都轻而易举地得手,死者为什么毫无戒备之心,面对陌生的卖家给予的饮品,竟然全都那么听话的喝了。要么是凶手长得非常像良好市民,要么凶手有特殊的方法。想到安眠药,上官吟忽然觉得有问题。

    “那个李新志,走进安全楼梯没多久就死了,时间不过十来分钟,安眠药在胃里最少也要半小时才能发挥作用,既然凶手在他还清醒的情况下就可以下手,那又何必动用安眠药,你觉得这合理吗?”上官吟问许哲。

    “不合理。”许哲支起下巴,“还有个不合理的地方,只是为了图符的话,把人弄昏后拍照即可。就算想独占图符,不想让别人得到,拍照后把对方胸前的图符破坏掉,或者只切皮,也好过犯下杀人罪。”

    “想必凶手是用真面目见死者,所以死者非死不可。”

    “凶手将颜国列的尸体扔到海里,显然是想毁尸灭迹,却又为何不对另两个死者的尸体做处理,还挑选图书馆这样的公共场所,挺奇怪的。”许哲自语。

    上官吟惊愣了一下,许哲的自语就像一块小石头扔到他的思海里。既然凶手有心杀人,就应该做好处理尸体的准备,挑选无人的地方杀人然后毁尸灭迹更显得合理。为何只处理了颜国列的尸体,的确很奇怪,是另有凶手?还是凶手另有目的?

    上官吟再次来到桃园小区5幢402室,撕了门上的封条开门进去。

    上次不知道口鸟先生的存在,没有将颜家的电脑列入可查对象,现在自然要将它收缴。电脑桌在客厅的角落,这是普通的台式机,有点旧了。上官吟搬起主机时觉得有点轻,一查看,发现电脑的硬盘已经不存在,只是一个空机子。

    既然颜雪提供了口鸟先生的线索,就不会是她拿走硬盘。应该是切皮者拿走的,想必在池家的这台电脑里留下了危险内容,为安全起见就拿走了硬盘,真是个有心机的家伙。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将死者留置颜家,是顺带的安排。

    。。。

 ;。。。 ; ;    不记得有什么快件,上官吟讶异地接过文件袋一看,寄发地是本市,上面写了警局的地址和他的名字,却没有写寄件人的地址和名字。文件袋里面只有一个黄色信封,信封里面是一张黄色便签纸,上面只写着“口鸟先生出售切皮图符”九个字。

    像是一封匿名举报信,里面提到切皮图符让上官吟倍感兴奋。这条线索从天而降,究竟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为了弄清举报者的身份,他联系了快递公司的客服员,让负责接收这个单子的快递员马上来公安局一下。

    “口鸟先生?很奇怪的名称,不会是恶作剧吧。”许哲看着便签纸满脸疑惑。

    “没有理由恶作剧,应该是网名吧。”

    上官吟在网上输入口鸟先生,搜索到一条符合要求的信息,信息显示出的内容有网站名称、切皮图符、当面交易,卖家口鸟先生”等字眼,但点击购物页面却都是此页面不存在。在相关的购物网站搜索卖家口鸟先生,显示没有符合要求的搜索,看来已经注销了帐号。

    对于已经注销的帐号,单纯的搜索肯定是没用的,需要通过网站内部的服务器才能查到历史资料。这可不是件方便的事,要向网站提出要求,还要出示调查证明,得到回复起码也要两天以上的时间。

    快递员很快到了警局,据实交代了单子事宜。昨天下午一点左右,他在东城区的解放路送货时接收单子的。客户是个女青年,他曾要求她写明联系资料,但她却表示没必要,寄不到就做丢弃处理。客户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就没意见了。当时并不知道那是警局的地址,如果知道,肯定不会接收。

    听了快递员对女青年的描述,上官吟脑里浮现在图书馆监视录像上看到的人。颜雪十一点左右离开图书馆,一点左右在解放路寄快件,时间上绝对说得通。她在医院时只字未提口鸟先生,现在却又特意寄送线索过来,说明接连发生的切皮案,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希望警方尽快抓到凶手。

    “我不太相信这条线索。”许哲一脸严肃地说,“只要在网上拍下物品,就可以看到卖家的名字,她为什么只提供网名呢?会不会故意用假线索来误导我们。”

    “如果她并没有拍下物品呢?”上官吟反问了一句,“一般人在网上买东西都要进行询问一番,如果谈好是当面交易,自然不知道卖家的名字了。她不会无端招惹警察,肯定发现口鸟先生与切皮案有关,才会冒险提供线索。”

    许哲还是不太相信的表情。要不要相信颜雪,上官吟也是有保留的,但这条线索的确有雪中送炭的效果。上官吟打开自己的工作笔记本,将口鸟先生记录下来,字没写好,将口鸟写成鸣字似的,也因此又让他想到了谢鸣山。

    口鸟与“鸣”字的巧合,巧得蹊跷,似乎就是同一个人。十三年前的疑点和现在的疑点,都汇集到了黑影的始作俑者身上,谢鸣山成了切皮案的重头嫌疑犯。

    。。。

 ;。。。 ; ;    有关谢鸣山的联系方式一时无从寻找,想要查到他的行踪,还要等c市警方的消息。

    从交警中队拿来的几张车祸现场照片,看上去跟普通车祸并没有两样。全景照片上摩托车离舅舅很远,惯性作用下它肯定是飞离一边,证实舅舅的确是在行驶之际遭遇车祸。上官吟拿起死者照,照片上,没有戴头盔的舅舅仰面而躺,头部周围有一大滩血。

    造成舅舅死亡的原因就是脑部失血过量,如果司机当时能进行急救,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不管司机是有意还是无意,逃逸行为都是不道德的。那本笔记本就扔在舅舅的右手臂旁,这样的位置可以排除它从口袋里掉出的可能,也就说明它是外人放置的。

    上官吟的视线顺着笔记本下移到手部时,发现舅舅的右手有点不自然,手掌竟然合拢着,只有食指伸直,像是写字的姿势。他仔细看了看食指前的地面,感觉有划痕,但难以看清是什么。找了放大镜查看划痕,终于看清划痕是什么,是一个叉。

    凶手上前盗取证据时一定以为舅舅已经死了,结果被看到了脸容。舅舅想必认得凶手,没有直接写明凶手的名字,有可能是怕被凶手发现,而被消除线索,又怕自己等不到凶手离开就死了,所以就写下简单的代码。

    上官吟在纸上写下划痕,一个叉到底代表什么呢?这么简单的代码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甚至会被当成路面无关紧要的痕迹。十三年前没有人发现它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发现舅舅的死有异样,他也会错过这条线索。

    想着想着,上官吟又想到另一个线索,就是上午在三医得到的名字。当这个名字在脑里与叉相撞时,他的思绪猛然震动了一下。叉不就是字母“x”吗,而字母“x”不就是拼音“x”吗,谢的拼音是“xie”,划痕叉极有可能就是指谢鸣山!

    c市传过来的资料让上官吟沮丧透顶,虽然查到了此人的户口,但却没有一点意义。谢鸣山七年前在c市购置了一套小型的商品房,户口因此迁过去,但两年前他又卖掉了c市的房子,现在的落脚点不得而知。

    在医院时曾听院长说过,谢鸣山有一个女儿,但新户口上只有他与妻子两个人。有一种比较合理的猜想,谢鸣山七年前将户口移到c市时,他女儿的户口可能已经移到就读的大学,所以新户口上没有她的名字。

    新户口上谢鸣山的妻子是死亡状态,想要找到谢鸣山似乎要先找到他的女儿,可是旧户口又已经注销,这样一来,连周边的亲戚都难以查询了。原以为是一条可以走下去的线索之路,却不料竟然是条死胡同。

    上官吟木然地看着舅舅的笔记本还有车祸现场照片,这些线索在一瞬间苍白了,找不到谢鸣山,以前的切皮案就无从下手。许哲走进办公室,将一个快递文件递给他,回来时在值班室看到的,就拿了过来。

    。。。

 ;。。。 ; ;    一月十三日。

    第三医院创建于1952年,位于东城区的沧门街,是一家具有专科特色的市属综合性医院。经过十三年,医院的人员大有变动,有关太平间的闹鬼事件,新员工不知道,旧员工不记得,就算能勉强说出一些内容,也是道听途说的形式,而最初的始作俑者已经离开医院。

    根据老院长的回忆,事情从家属发现死者胸前少了一块皮开始。通常在太平间的死者在家属探望过后会直接送往殡仪馆,那次的死者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死者的妻子是佛教徒,在寺庙求来了一个迷信挂件,坚持要把挂件挂到丈夫的脖子上,就是在放挂件时发现丈夫胸前少了一起皮,因此引起了纠纷,家属还报了警。

    至于闹鬼的传言,是因为外科医生谢鸣山的一番话。在太平间事件发生后,医院自然要召开会议谈论,谢鸣山在会议上说了一件事,称他在值夜班时,曾看到走廊有一团古怪的黑影在移动,因为好奇就走出去查看。

    那黑影不像人不像动物,没有脚却能快速移动。为了弄清真相,谢鸣山便跟随而去,结果跟到了太平间前。黑影进入太平间后就没有出来,他本想进去看看究竟,但太平间的门无法打开,显然是锁着的,又找不到看管员,只好离开了。

    这番话在医院里传开后,看管太平间的员工陈伯跟着添油加醋,也称那晚看到过古怪的黑影在太平间里出现,而且还曾俯身在那具死者身上。这样传来传去,就真的演变成了闹鬼。不管是不是鬼,在没办法解释死者少一块皮的情况下,医院也只能接受黑影的存在。

    庆幸死者的妻子有迷信思想,对医院所说的黑影事件深信不疑,认为是鬼所为。有了死者家属的理解,太平间事件就顺利解决了。医院向死者家属致歉,并做了适当的民事补偿,双方和解后,医院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事件是平息了,但谢鸣山却不正常了。中了邪似的常常精神涣散失魂落魄,连工作都不能正常进行,医院里的同事私底下都说他被鬼缠上了,因为他就是给死者做手术的医生。他自己也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医院只要求他停职修假一段时间,他却主动提出辞职申请,表示不想给医院添麻烦。

    “太平间那个死者胸前的切皮是什么样的?”上官吟问老院长。

    “是标准的小正方形,大概十厘米左右。”老院长想了想。

    黑影、方形切皮、目击者,三个因素结合起来,使闹鬼之事变得有根有据。

    当年的太平间看管员陈伯已经退休,不过还好,依然居住在旧址,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再次询问十三年前的太平间事件,这位老员工回答得朦朦胧胧,到最后又称自己上了年纪,有点健忘,过去的事记不清楚了。

    想要查谢鸣山,却发现他不仅离开了医院,还离开了本市。根据派出所的记录,他的户口在七年前移到了c市,这里的户口已经注销。

 ;。。。 ; ;    深夜的孤狼山漆黑一片。

    在死一般寂静的黑色中,隐隐约约飘荡着女人的呼救声,来不及飘远就消失了。慢慢的,呼救声变成了无助的哭泣声,像山中受伤的孤鸟,在绝望中悲鸣。风使劲地呼啸着,似乎想把所有的声音都掩盖掉。

    颜雪下了车,靠在车身拿出烟抽了起来,烟的味道有点呛她不由皱了皱眉,对于一个不喜欢抽烟的人来说烟的味道是难闻的,为了模仿的逼真些她必须学会抽烟,她要模仿的邢伊娜是个喜欢抽烟的女人。

    风中传来女人的哭声,极轻的却又尖锐的响荡在山间,令人不由毛骨悚然。邢伊娜被关在山中的一个坟墓里,那是邢国昌的藏身之处,坟墓经过改造,像个地下牢房,是邢国昌躲赌债的居身之所,替换的计划也是邢国昌的主意,一个为了图符一个为了邢家的钱,父亲死后邢国昌只能依靠她假扮邢伊娜索取邢家的钱了。

    在哭声中又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风中飘过来,隐隐约约又清晰明白,“救我出去,我的女儿”,这样的内容令颜雪有说不出的惶恐,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出现,实在很难明白原由,难道是母亲的灵魂在召唤她吗,颜雪觉得后背发凉。

    白色的面具在她眼前出现闪现,又迅速消失,诡异的幻像,颜雪一下子脸色苍白,原以为面具的事件已经平息,谁会想到她又有这样的幻像,她已经受够面具的惊慌,难道面具的事件还没有停止吗,还是她的精神真的出问题了吗。

    出现幻像和幻听就是精神分裂,这是医生的话,可是她不相信自己精神分裂,为什么会这样,颜雪感到窒息,她对面具已经十分恐惧,想到所遭遇的一切,她的神经又开始发抖,恶梦还没有结束吗,真的难以承受如此惊悚的事件。

    山下驰来一车轿车,车到她身边时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的男青年让颜雪又吃了一惊,就是在图书馆碰遇的男青年,在这里碰遇他有点缘份的色彩。他很友好的朝她笑了一下,走到她的身边问她为什么在山上。

    “有点闷,到山上吹吹风。”颜雪勉强回应他的好奇。

    “这么冷的夜晚到山上吹风,真的有点不理智。”莫畅表示出不解。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到山上来呢。”颜雪回问。

    “有亲戚住在山上,探亲的理由你满意吗。”莫畅笑了笑,然后又不解地问,“不知道是不是发型变了的缘故,跟第一次见面的你有点异常。”

    “是吗,那大概就是发型改变的缘故了。”

    “风中怎么有女人的哭泣声,难道是山上的孤魂野鬼吗。”莫畅脸显好奇。

    “是你的错觉吧。”颜雪内心马上紧张起来。

    “也许是风声吧。”莫畅自圆其说。

    她知道他是一个感觉敏锐的人,万一从她身上看出破绽那就麻烦了,所以她不想再与他谈话下去,说了句“再见”颜雪坐进车里走了。

    。。。

 ;。。。 ; ;    走进莫畅的设计室,就看到一个盒子放在桌上,看到他进来,莫畅就指了指盒子,示意这是送给他的。上官吟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如获珍宝般露出喜悦的笑容。家里的围棋盒又旧又脏,一直想换就是没时间,莫畅送给他的是一副非常漂亮的木雕围棋罐,绝对是佳品。

    不愧是他的好朋友,知道他想要什么,上官吟向莫畅道了谢,然后像聊天似的询问木雕销售展的情况,有没有意外的收获。这样问,自然是想了解颜雪的事,考虑到莫畅并不认识颜雪,而他也不想把案子透露出来,所以问得很含蓄。

    “都是些传统型木雕,不太适合我的口味。”莫畅不满意的表情,接着笑道,“虽然没有满意的东西,但却有意外的收获,竟然又碰到那个女的。”

    “哪个女的?”上官吟装糊涂。

    “就是昨晚来我这里做图案的女人。”莫畅说着又笑了,“真不知道她是目中无人,还是记性差,早上碰到时,居然不认识我了。”

    上官吟刚想对莫畅说那是另一个女人,又觉得没必要告诉朋友。

    “很奇怪,同一个人,气息却完全不一样。”

    “什么气息?”上官吟问莫畅,很好奇他的用词。

    “庸俗的人会散发庸俗的气息,清雅的人会散发清雅的气息,因为性格的不同,每个人所散发的气息都是不一样的。”莫畅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他,叹了一口气,“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觉,学艺术的人第六感特别有张力,所以就算跟你说,你也未必能理解。可能是她换了衣服和发型的缘故,让我产生错觉了,反正跟昨晚有点不同。”

    喜欢卖弄艺术细胞的家伙,上官吟对朋友的自夸抱以冷笑。虽然有点自夸,但也值得称赞,不知道存在两个相像的女人,却还能说出有异样的气息。而他,就算已经知道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却没有感觉到所谓的不同气息。

    两个相像的人,只要不是孪生的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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