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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子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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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这个幽灵组织源于日本，早在1940年就已经进入中国，那时的任务是解剖研究人体。后来中国抗日战争胜利，日本投降，组织被捣毁，但组织的部分人员并没有被完全清除，遗留下来的幽灵使者秘密活动着，活动的方式很简单，只是医学上的技术交流。随着日本幽灵总部技术的不断发展，制造出用人皮制做的面具，组织就有了新的方案，也就是现在的换人方案。
组织的头为幽灵王，幽灵王下边是幽灵护法，护法下边是幽灵特使，特使下边是幽灵使者，使者下边是杂工。幽灵王知道所有人员的资料，护法知道自己以下的人员资料，特使知道使者与杂工的资料，使者只知道杂工的资料。
护法与护法间、特使与特使间也都不知道彼此的资料，这是幽灵王为了避免内部结党组群。护法由幽灵王处制，特使由护法处制，使者与杂工由特使处制，这种权制如同金字塔。杂工是组织里最低层的，他们无须戴面具，也不可以进入内部，只是在外边帮助做事。
愿意进入幽灵组织的人，大多都是需要钱的、犯罪的、流浪的、逃亡的这几类游走在生活边缘的人，进入幽灵组织，可以获得一笔不错的入会费，有固定不等的月薪，对于这些人来说，这是另辟蹊径的生活方式，当然他们也要签下卖身合同，从此生命由幽灵王决定，当替代品或当祭品。替代品就是变成另一个人，祭品就是为组织去死。
在幽灵组织里，除了杂工，其他人员都要学会一手技术，那就是剖脸皮。陈枫华的手，也沾过脸皮的血，因为他的身份非同寻常，既是幽灵组织的特使，又是警方的卧底。做为一名卧底，不想被敌方看出身份，就必须将自己变为敌方的人，这点，从接受这项任务时，陈枫华就非常明白。
2001年初，首都警方收到台湾来得线报，日本的幽灵组织打算在x市正式展开新的幽灵计划，意在控制x市，造就大陆、中国台湾、日本一条线后，逐步漫延控制中国，许繁便是协助计划的幽灵特使。
警方需要一个卧底以许繁的身份潜入幽灵组织，从各个城市上报过来的卧底警员里，最后选定了他。一是他的外形、年龄接近许繁；二是他有导演的身份与常识，而许繁的身份也是个导演。刚巧他在n市出事受伤，于是，局长顺水推舟，转换了他的卧底任务，在许繁来之前，他就整好容做好一切替代准备。
2002年，许繁还没有来得及转航到x市，在机场大厅，就被以查检包裹的名义暗中扣下，出来时已经是他陈枫华扮演的许繁了。如果不是有许繁这个绝妙的身份，他是无法在幽灵组织内藏身这么久的。
许繁是日本那边极为信任的人物许常新的孙子，许常新当初在国民党军队时就与日本有联系，是个汉奸。而且，x市这边的幽灵组织的人并没有接触过许繁，所以，他的潜伏，只要不出大的问题，一般不会怀疑到他。
；。。。 ； ； “去，剥下那张脸皮，跟面具进行对换。”黄特使吩咐道。
“是。”
17号使者应了一声，走到担架边取下这个男人的面具。只有替换者才能看到被替换者的脸，这是为了身份保密度考虑，以防成员间私下结党，也防身份泄露。
一个黑衣人端来刀具，17号使者拿了一把解剖刀，在解剖刀接近男人的脸时，他的手哆嗦起来，刀在男人的脸上不轻不重地划下一道血痕，男人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使者的手惊慌地缩了回来。
系红带的黑影似乎无法容忍17号使者的胆怯，冲到坛前，一脚将17号使者踹倒在地上，厉声叱道：“混账，心肠这么软，还有什么资格当幽灵的使者。”叱完，他拿起一把解剖刀，在那个男人脸上快速动作起来，那姿势流畅如水，游刃有余，不到半分钟，一张活人皮的脸就剥下了。
一个黑衣人端来两个黑色的冷藏盒，系红带的黑影将剥下的脸皮放进左边的冷藏盒内，收下右边的冷藏盒，挥挥手，黑衣人马上带着装脸皮的盒子离开。
“我不要求你们达到我的速度与技术，但是，你们起码要有剖皮的勇气，象这样胆怯之辈，如何完成幽灵组织的任务。”系红带的黑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17号使者，“你的任务取消了，待在囚牢里，做下一次的祭品吧。”
“不……不要啊，红特使，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17号使者跪爬到系红带的使者的脚边，抓住他的脚苦苦哀求，他很明白，做祭品就是死，就是为组织献生，以死的方式尽忠幽灵。
“胆量是天生的，不是机会的问题，你还是适合做祭品，用这种方式尽忠幽灵吧。”红特使说着一挥手，两个黑衣人过来准备架走哀求的17号使者。
“等等，”黄特使阻止道，“换人仪式已经进行，任务不可耽误，临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使者来替代，还是先让他接受任务，戴罪立功。”
红特使沉默了一下，冷声道：“看在黄特使的份上，饶你一回，起来接受面具吧。”
“多谢黄特使，多谢红特使。”17号使者慌忙从地上站起身，躬身谢后，伸手接下盒子。
“好了，弄死那个人，然后焚尸。”红特使不悦地指示道。
祭坛边的一个黑衣人又在男人身上注射了一针，这是要命的一针，一分钟内就可以达到效果。然后四个抬架的黑衣人解开男人身上的套扣，按了一下祭坛边的一个红钮，祭坛墙壁上打开一个口，扣着担架的坛台缓缓升起，尸体顺势滑入那个墙口，墙口关上，坛台降下，梵炉开启。二十分钟后，骨灰撒入大海。
红特使拍了三下手，宣布道：“今晚的祭祀，到此结束，现在，大家按顺序离开。”
鞠了一个躬后，大厅里的黑衣人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两个特使。为了避免引起外界的注意，也为了避免人员互相认识，祭祀时人员进入地下室与离开地下室，都是按照护法所给予的时间顺序，依次进入和依次离开。
暗道的出口外面是海边的岩石堆，组织的快艇在这里等着接送，五分钟离开一个，特使将在所有使者离开后离开。而从表面上，听海公寓就是孤静的事物，没有什么人进出，连看守公寓的人都不知道有地下室的存在。
；。。。 ； ； 黑夜中，听海公寓看上去非常安静，跟其他房子一样，沉默的在夜色下等待黎明的到来。但表面的平静并不代表内在的平静，就象某个人，不动声色的站在密教当中，可他的心就象有无数只毒蛇在滑动。因为他知道，在这么宁静详和的夜晚里，这个优雅的住宅下，将会进行一场极不人道的剖皮祭祀。
听海公寓是幽灵组织在x市的密教，a幢地下室是囚牢，用来关人的；b幢地下室是祭祀的地方。所谓的祭祀，就是换人仪式，当幽灵组织需要某个人时，就会在组织里找到与此人身形、脸形相符合的幽灵使者，然后将替换者与被替换者的脸容资料传到幽灵总部，总部会根据资料制作一张面具传送过来。
这种面具就是用人皮制做而成，贴在脸上后会随着肌肉活动，就象真脸皮一样，很难看出痕迹。面具一旦送到，被替换者就会被抓进幽灵组织，在午夜时分放上祭坛，剥下他的脸皮，与面具进行交换，幽灵使者接受面具成为这个人，而这个人的脸皮会被送到幽灵总部当面具的材料。
已死的原身将被送进祭坛里面的梵炉，梵炉里有一个小口，烧后的骨灰将从这个小口里撒入大海。这是原先的换人仪式，而前段时间的换人仪式改了一种方式，是将原身抛头露面，这是应“724计划”的需要，不过这个计划现在已经结束，今夜要恢复原来的换人仪式。
这里是听海公寓b幢的地下室。此时，地下室里灯火通明，脸戴灰白面具的黑衣人，一列八个，呈八列站在大厅里。前方有个装饰华丽的祭坛，祭坛上面的墙壁当中，是个巨大的幽灵标志——面具。祭坛前面左右两边站着两个黑色身影，也是脸戴灰白面具，不同的是，这两个人，不是穿黑衣，而是身罩黑袍，一个腰间系着一条红带，一个腰间系着一条黄带。
“时间到了，开始吧。”
系红带的黑影对左边的人说，系黄带的黑影拍了三下手，很快，四个戴面具的黑衣人抬着一个担架走进大厅，担架上躺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被替换者戴面具，是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个男人的样子。男人的头惊恐不安地挣扎着，不过这是徒劳的，因为他的手、脚、腰，都被套扣扣在担架上。
“你们要干什么，天啊，救救我吧。”
男人恐惧地叫着，在沉静的大厅里格外凄惨。他的叫声感动不了戴面具的人，担架被放在祭坛上，男人更加恐惧地叫着，求着，哭着。只是一切都是徒劳，不会有人为之动容，密教成员都是经过残酷训练的冷漠者，否则他们就没资格站在这里。
“让他安静下来。”系红带的黑影冷冷地命令道。
“是。”
担架右边的黑衣人应了一声，拿出一个细细的针筒，在男人的手臂上注射了一针麻醉剂。几分钟过去，男人安静了，但他还是活着的，还有呼吸与心跳。据说在活着的时候剖下脸皮，皮质会比较好，所以要先注射麻醉剂。
“黄特使，你来宣布今晚的主角吧。”系红带的黑影看了一眼左边的人说。
黄特使清了清嗓子，宣布道：“今晚，接受使命的使者是，17号使者。”
大厅的列队里走出一个黑衣人，走到前面，向两位特使鞠了一个躬。
；。。。 ； ； “卑鄙。”上官吟恼怒地骂了一声。
“卑鄙？”黑身影猛得抓紧铁栏愤怒地说，“跟何永康当年的事比，这算仁慈了。”
“你为什么还要戴着面具，我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怕我知道你的真面目吗，何天杰。”
上官吟看着对方恨恨地说，在听到这里是听海公寓时，他以为这个黑影是许繁，现在，这愤怒的情绪让上官吟明白面前这个人是谁，何天杰，的确是何天杰。
“幽灵组织的人，进入组织时，都要戴着面具，这是规定，违反者必受处罚。”黑身影对他的称呼无动于衷。
“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做人，难道做幽灵比做人光荣吗？”上官吟讽刺地问。
“人是普通的生物，幽灵是鬼异的事物，在普通面前，鬼异有一种气势。”黑影阴笑一声说，“这个道理，我代替你父亲说给你听。”
“哼，我父亲再怎么无耻，也不会进入幽灵组织。”上官吟冷斥道。
“哈……哈……哈……”
黑影仰头发出一阵狂笑，笑完后看着上官吟：“可怜的家伙，告诉你吧，你父亲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加入幽灵组织当使者了，要不然，一个二十一岁的男生，怎么会有那些灵感与胆量。”
上官吟觉得全身冰冷，黑影的话象冰水一样泼到他身上。父亲是幽灵组织的人，一下子，父亲的形象在他心里全然瓦解掉了。这还不是令他全身冰冷的原因，让他冰冷的是父亲加入幽灵组织的时间，二十岁的时候，那是多么久远的时间，原来幽灵组织存在这么久了。
“幽灵组织总部是在日本，对吧？”上官吟扑到铁栏门上问。
“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黑影边走边说。
“喂，你是中国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灵魂卖给日本人。”上官吟对着黑色身影叫道。
这话令黑影愤怒地转过身冲到他面前：“说真的，一想到你父亲过去的罪恶，我恨不得马上杀死你，但是，我更想你活在痛苦中，就象我一样没有灵魂地活着，这样才能平衡我所受到的伤痛。想要得到精辟的法医技术，必须获得他们的信任，他们不会将好的技术与知识透露给外人。当幽灵组织提出条件时，我的人格在矛盾中左右摇摆了三天三夜，最后，画面定格在那段黑色的苦难日子时，终于使我背弃了自己的国家。”
“灵魂！在苦难面前，灵魂算什么！”黑影愤怒地叫着，冲出去。
“砰！”一声冰冷响亮的关门声，地下室的出口关上了，整个空间在门关上之后变得死寂。
知道这些真相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上官吟在潮湿阴暗的空间里坐下，看着无窗的黑空间，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不会有人来救他了，难道他就这样静悄悄地死在这个地狱的囚牢里吗，他不是怕死，而是不甘心，这样的结局太不公平了。
；。。。 ； ； 还有想不通的事情，上官吟不明白幽灵组织是怎么想到这样的计划，是灵感带来的构思吗？这点还是有问题。没有第三者知道过去的剖皮事件，除非余秋珍或父亲还跟别人说过这件事。疑团，那些疑团还有一大半没解开，他却已经败得一塌糊涂。
现在一个人待着，是好好思索与整理的时候，恐怖的幽灵组织，它的总部在哪里，为什么选择在x市发展组织。上官吟脑里闪出一副地图，x市是一个海边开放城市，跟台湾很近，一旦控制了x市，就可以连通台湾，是不是这就是幽灵选上x市的原因。许繁从台湾过来，总部会不会是在台湾，可是何天杰好像跟台湾无关，此人一直都是在日本。日本！上官吟大吃一惊，难道总部是在日本。
上官吟站起身，他坐不住了，多么可怕的事情，这时他想起那些死掉的人，开始懂得幽灵组织的意图，杀掉原来的人，然后取代这个人，活着的人其实是幽灵的使者。如果这些死者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地位，或是某些重要机构里的人物，幽灵取代了这些人物，就等于得到了各种权限。
真恐怖，幽灵将控制这个城市，上官吟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可他现在能干什么，就这样待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里，等着一切毁灭的到来吗？不行，他使劲拍着门叫着，他要出去，出去阻止这一切毁灭的到来。
走廊上有脚步声，上官吟想，应该是监管的人过来询问。寂静的空间中脚步声越来越近，铁门上的小探视窗被打开，出现一个灰白的面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支黑色的手枪伸进窗口，“砰”的一声，声音不响，身体也不是很痛，只是他的肢体僵硬了。
渐渐的，他感觉到肢体的存在性，大脑也慢慢有了知觉，射过来的不是子弹，而是麻醉针。上官吟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不是关押房的地上，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地方，昏暗的光阴沉沉，这是哪里，地狱的囚牢吗？
“放心，你还没有死。”
一个冷漠沙哑的声音提醒他，这声音很古怪，唔，是用了变声器的声音。上官吟从地上爬起来，顺着声音看去，铁栏门前站着一个身影，灰白面具，黑色斗篷，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这是哪里？”上官吟看了一下昏暗潮湿的小空间问。
“‘听海公寓’的地下囚牢。”对方冷冷地回答道。
听海公寓！上官吟恍然大悟，就是说他现在被带到l屿了，这个公寓果然有问题。
“这里是不是幽灵组织在x市的点？”上官吟想了一下问。
“不错。”
“为什么弄我到这里，我还有利用价值吗？”上官吟冷笑一声问。
“因为，你不可以那么轻松的待在关押房里。”身影在铁栏门外踱着说，“听一下，我给你安排的命运，你将成为在逃的通辑犯，会有一个幽灵使者以你的名义进行幽灵活动，而你本人，将会成为一个，没有过去、没有记忆、没有自我、没有生活的幽灵。”
；。。。 ； ； 前功尽弃，上官吟坐在地上，看着关押房里狭小的铁窗，失意地闭上眼。自由的天空可能会从此离开他，甚至他的生命也会离开，如果没有人查出真相找到真的幽灵，他就无法洗清冤屈。
他还是不明白，幽灵为什么不一开始收拾了他，而非要拖到现在，利用他做什么？他又想起了那条信息，那是一条要救他命的信息，是谁发来的？陌生的号码，对方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号码。啊，上官吟睁开眼，难道是，他记得自己曾将手机号码发给陈枫华的qq。
可是真假陈枫华不都死了吗，控制那个q号的也只有是幽灵，幽灵为什么要帮助他？那条信息真玄。对假陈枫华的死，上官吟总觉得不合逻辑性，如果假陈枫华爱上颜雪，违背幽灵的指令被处死了，那张碟片里的四合院是谁加进去的？
或许，死在丽华道大厦里的人根本不是假陈枫华，反正剖了脸皮，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如果此人没死，就说明还是听从幽灵指令的人，也就不会在碟片里搞手脚，这里矛盾得很。除非是他上官吟理解错误，那个四合院根本不是有意放进去的。
突然间，上官吟领悟进幽灵为什么任由着他查案，同时也明白了陈枫华的名字出现在旧剧本里的原因。何天杰原先就是t市公安局的人，极可能探知到有个卧底警察叫陈枫华，对这个人物的消失深抱怀疑，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潜伏进了幽灵内部。所以，就设计这个“724幽灵计划”，要借警方来查这个人的下落。
先弄一个假的陈枫华出来，然后让其死，剖去假陈枫华的脸皮，就是使尸体的身份不清，对这样的尸体警方必定是会进行身份验对，就突出陈枫华失踪的情况，从而让警方查找这个人。对，幽灵这部步棋就是想借他的手，找出真的陈枫华的下落，直到得到陈枫华的死因，利用价值结束了，圈套就开始收口。
他和颜雪只是这个计划内的配角，真正的主角原来是陈枫华。只是，幽灵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有关陈枫华已死的消息，上官吟皱起眉，这个消息他只跟一个人讲过，那就是大队长孙勋，难道此人也是幽灵的人？
上官吟打了一个冷颤，回想起孙勋在看到有关陈枫华死的资料时，诧异地说了一句“陈枫华已经死了？”这句话他现在想来，感到不合逻辑性，那份资料最令人诧异的不是陈枫华的死，而是他的身份。失踪的人，死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卧底的身份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孙勋那种反应，就说明他本身知道陈枫华是个卧底，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生是死。
那个许繁说得对，他的思维角度太直线化，只知道在外部的人里面查找，忽略内部潜在的危险。对于幽灵组织来说，打入警部是必须的通道，怪不得，在剖皮凶杀案里，大队长总是漫不经心，这个人骗他骗得太久了。一瞬间，上官吟觉得身边的人都是幽灵组织里的人。
；。。。 ； ； “真想不到。”孙勋走到他面前，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说，“今晚，我们收到举报电话，说幽灵会在城郊外的道具场出现。”
“你不会以为我就是幽灵吧？”上官吟觉得有些误会，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装扮解释道，“这只是我用来试探的。”
“我还没有说完，举报电话里说，你的父亲从1966年开始就是幽灵组织的人，他去世后由你接手，在你家有相关资料。”孙勋将两张纸递给他，“这是从你家搜出来的。”
这是两份授权书，是成为幽灵组织人员的证明，一份接受者是上官震，日期是1966年1月14日；另一份是转权证明，接受者是上官吟，日期是2000年5月22日。2000年5月是他父亲去世的年月，上官吟看着这两份授权书，看着授权书上面幽灵组织的标志，那个面具图案似乎在朝他阴险地嘲笑，嘲笑他终究还是掉进了陷阱。
“不可能，这是陷害。”上官吟摇着头叫道。
“是不是陷害，我们会进行调查。”孙勋收回授权书，从旁边的警员手中拿过一个袋子，取出里面的东西说，“还有这个，也是从你家里搜查出来的，一盘是丽华道大厦的监控带，一个是关于面具幽灵影像的资料，你怎么解释。”
听到监控带，上官吟只觉得头一阵眩晕，那个方辉也是幽灵组织派出的人，接近他上官家进行陷害。他怎么就那么容易就相信了这些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线索，不可能出现却突然那么容易得到的线索，就是有问题的，只是因为，对方借用了他亲人的身份，使他失去了防备意识。
“这是拘捕证，你可以保持沉默，但现在，请把你的配枪与证件交出来。”孙勋将拘捕证让他看了一眼，伸出手等着他的配枪与证件。
上官吟面无表情地脱去黑斗篷，将配枪与证件交给大队长。他被幽灵打败了，败得很惨，连上官家的尊严也败进去了。冰冷的手铐铐在他的手上时，上官吟的神经一下子紧缩起来，他明白，随着这副手铐的扣上，他的冤屈，上官家的冤屈，颜雪的冤屈，那些死者的冤屈，也会从此扣上。
走过许繁身边时，上官吟停下来，他想对方会得意，但许繁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告诉他，他输在单纯。“为什么拖到现在？”他质问，的确不明白，为什么不早点收拾了他，要拖到现在。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许繁淡淡地说。
“别装了，你才是幽灵。”上官吟怒视着他说。
“你现在没有权力说别人。”许繁朝他微微一笑。
身后有人推他，是大队长，是非曲直现在说不清了，法律讲求证据，这是法律最大的力度也是最大的缺陷，黑与白，正与邪，就凭所谓的证据，可一旦黑覆盖了白，邪颠倒了正，证据便也成了杀人的刀。
“他说得对，你现在没有权力说别人。”孙勋坐在车位上说。
“队长，你还相信我吗？”上官吟看着前座的大队长问，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不管相信不相信，在你的事没查清前，必须待在关押房里，查案的事，以后交给我。”孙勋严厉地说。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现在的情况很糟，不要再生事了。”
上官吟低下头，他无权要求什么了。
；。。。 ； ； 下班时，盯梢的人告诉他，今天有外夜景戏，时间是晚上八点开始，在城郊外的道具场。城郊外的道具场，也就是那个四合院了。上官吟思考了一下，出去吃了一碗面，买了两样东西后，开车驶向城郊外。
夕阳下，四合院的色彩浓厚明朗了，没有恐怖的阴影，反倒有了一种历史的亲切感。同样的事物，在白天与黑夜间却有那么不一样的心灵触动，这恐怕不是事物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现在剧组还没有来，他带着买来的东西走进四合院，打开当中一间房，把东西放进去，今晚，他打算也扮演一下幽灵的角色，看看某个人是如何反应的。
现在不过六点多，夜色才一点点，剧组还没有来，道具场很安静。他把车停在道具场的后面，免得让人发现他在里面。闲着无聊，上官吟便一个一个房间查看着，房间都是空的，没有什么东西，其实这个四合院只是一个空壳，拍摄只需要门面与院当中的情景，所以，除了正面的事物是真材料，背面的都是假材料，房间的墙壁都是涂了色的泡沫板而已。
手机突然一震动，有一条信息，不认识的号码，内容是：“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奇怪的内容，谁发来的，是垃圾信息还是发错了，看内容不象一般的无聊内容。上官吟试着打过去，对方已关机，究竟是谁？上官吟迷惑地收起手机，走进一个房间关上门，等着剧组过来。
过了一段时间，外面开始有响动，乱七八糟的声音在安静的郊外非常刺耳。他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四合院里拍戏的人群，副导演指挥着，许繁靠在大门边好像在思考什么，这个精明的男人又在安排哪出戏。
拍摄开始，女幽灵演员出现了，在一抹冷色的月光下立在四合院的当中，冷冷的假月光射在灰白的面具上，真的非常阴森。
上官吟拿出包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灰白面具和一件黑斗篷，他戴上面具，穿上斗篷，将斗篷上的帽子往头上一罩，这时他感觉自己就象那个在楼道上看到的幽灵。他轻轻地推开门，然后紧密注意在场人的表情，一般人看到此幕一定会惊恐，如果是幽灵组织里的人，可能会诧异，但不会惊恐。
一声惊叫，女幽灵演员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他，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当中的房间，整个拍场凝固住。正如他所意料的，其他人的表情是惊恐的，而许繁的表情是什么，很复杂，但绝对没有惊恐。这个家伙就是幽灵组织里面的人，上官吟在心里冷笑着。
某种声音呼啸而来，那是上官吟非常熟悉的声音，是警车的警笛。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没有联系警队过来，上官吟迷茫地摘下面具，大队长已经带着警队人马走进四合院，径直朝着他走过来，好像目标人物是他。
；。。。 ； ； 此趟出差收获很大，不仅可以确定何天杰假死，还知道了陈枫华的事。这样，吴平的死，丽华道大厦那具不是陈枫华的尸体，都可以得到解释了。2002年5月份，幽灵组织派了一个假的陈枫华来到w市，以电视台助理导演的身份接近颜雪，然后引导她掉进陷阱。
一切联接得恰如其分，只是幽灵为什么要借用陈枫华的身份，可以借用其他的身份啊，是因为他死了吗，可幽灵又怎么知道真的陈枫华不存在了？这可是没有几人能知的秘密啊，上官吟觉得此步棋迷惑重重，是邪方有问题，还是正方有问题？
“可以进来吗？”上官吟敲了敲大队长办公室的门问，他要来汇报出差查案结果。
“进来吧。”里面应了一声。
“看你的神情，好像收获不错。”大队长一直拉着的长脸难得一笑说。
“也许是因为有大队长支持，所以才有收获。”上官吟回笑着把手里的资料交给他。
孙勋将资料看了一遍，露出诧异的神情：“陈枫华已经死了。”
“是啊，更想不到他还是个卧底警察。”上官吟靠在椅子上回答，这的确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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