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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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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你……”
o“呵呵,既然有你帮他们离开,我自然追不上,还能说什么?”男子温柔地擦拭着琴弦,仿佛对着情人,“我已得她婚书,如今我要做的便是养好身体等我的妻子大人……”站立的那人两眼睁得老大。“呵,那人为了她费尽心血如今还要一人在她身边照料,他舍不得她吃苦就只有让他自己苦了……你也同我一起再去饮一杯滋补茶吧……我想他一定活不过我长……”呆楞的那人下巴终于掉了下来。“苦肉计用过了,下次该换美人计了吧……”


'84'五十一缀华

我啜着手里的暗红烈酒坐在幽暗的角落,冷眼看着舞台上激昂的男版“艳”舞、听着周围男女的淫笑浪语,唉,又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啊,枉费了那月色美景。
“二小姐,李喜儿来了,说是又接了一批好的男货,听说今天二小姐恰好在这儿,就想问问二小姐可有兴致验一验。”这个方脸高鼻的中年男子名叫罗富贵,是眼前这个缀华阁的主管,而这个糜烂放荡的地方、正是我开的。
“今晚我正好无事,让她带来看看吧,可别又是被动过手脚的货色,”我半眯着眼睛看着酒杯说道,“这儿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得罪了哪一个都是她担不起的!”
“是!是!”他点头哈腰地,“早先里奴才就已把主子的规矩都给她说过了的,她说那次实在是个意外、意外……”
我斜着眼从他脸上扫过,嘴角微微一掀,呵,怕是收了人家不少的好处。看他额角似冒出冷汗,我收回了视线,罢了、知道冒汗还算老实,若真是那么清白不知回旋的人估计也做不稳这地方的管事,不过分就行。
“走吧。”放下酒杯、站起来向后院走去。
长长的回廊、暗红如血的织锦缎子落地垂着,在夜色和微风里显得诡异、凄丽。
……
“母亲大人,玉儿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成全爹爹的相思之苦而已,这样的苦、女儿也是痛着的……”那个面色惨白、唇却红得如血的女子躺在那里安详地说着,竟没了半分的气恼和不安,顾盼间多了份平日不见的柔媚。
“沈郎……玉儿真的及不上她一丝一毫么……是不是玉儿太要强了?事事都想替你打点、安排妥帖?”她目光凄迷,“玉儿要走了,再不能照顾沈郎了,沈郎一定要珍重啊……”忽而又是轻笑,“不过玉儿有一点要比她强……玉儿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永远只会娶你一人……”说着眼神晃过,轻蔑地看着我……
呵呵,大小姐、你厉害!连临死前都要留那么串话让活着的人不好过。若我真是那无心无肺的小人倒也罢了,可我却偏偏是那自诩深情的人儿,你的话、让我连找你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你真狠!
看着萧临云的深情眸子、听着秦无伤专注的说“等你三年……”、再望着沈言楷眼角微抽强自压制的样子,我、无语!于是,赶走了沈言楷让他去领兵平乱美其名为将功补过给母亲分忧,又送走了萧临云让他随着母亲大人游走于军旅中美名是照顾好母亲……秦无伤么倒是识相地拍拍两手跑了,但话是一句没拉地留着了。
“二小姐,您老好啊,李喜儿给您请安了。”矫揉造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游,一张满是胭红脂绿的老脸献媚地笑着,我不禁面皮抽动,好在是一直戴着宝石眼罩。
我手一挥,打断了她正要开始的滔滔不绝,罗富贵一个眼色、她终是知趣地让到了一边,吆喝着站那的五个少年,“哥儿几个上前几步,让二小姐仔细瞧瞧,若是看对了眼,从此吃香喝辣再不用受苦受罪,那可是你们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呵呵,现在外间就是这么流传我的吧,喜好男色、放浪无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挑几个清白少年侍寝,如今已是男侍满府。
“老规矩。”我并不看他们,只冷冷地说着,罗富贵忙点点头吩咐:“脱衣服,把这裤子换上。”
细碎的声音响起,要穿好我给他们的这条裤子还是要花点时间的,因为我让他们换上的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现代男性贴身内裤――呃,有点象泳裤这样的,鉴于这里没有什么弹性纤维可用我只能在腰侧设计了些精巧的可以抽紧的绳结,反而效果更加地不错,让外面那群色女们大掉口水之余还纷纷定货买了去送给自家的各房公子。
唉,没想到我终是沦落到如此境地啊。母亲大人的心思已万分明显,她想要争权、想要得这个天下!她不在的那段时间里这个皇帝丝毫没有想过要去找她、解救她,还不问缘由就定了她的罪、抄了她的家,虽然现在这些都回来了、可母亲大人是记仇的。
如今她只有我一个女儿,用她的话来说,她的所有东西也全是留给我的、所以我必须要帮她。于是,我为她敛财、收集情报、打点各色人等……于是、有了缀华阁、有了衔韵楼,有了我的交游广阔和放浪名声,而我也终日带起了冰冷的宝石眼罩来隔绝这些纷扰和我的真心。
母亲大人对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很是满意,她不会再愿意自己仅剩的这个女儿象那一个一样为了个男人而做出欺宗灭祖的事来,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我目前唯一的夫婿。她是记仇的,我苦笑着。与其让她逼迫着我做更加让我难以接受的事,不如现在这样的自己放逐,至少我还有控制权。
这样的服务业不论在何时都是万分好赚的,只要你的背景够硬到不会有人因为眼红而来生事,而且这地方人蛇混杂、各路消息都极轻易地落入手中,秦无伤和沈言楷当年不也是如此的想法么。
如今他不在,逍遥门的各个行当都由我“妥善”管理,尤其是在声色场所里挑了男、女各一间的馆子改头换面,缀华阁专门接待女宾而衔韵楼则依旧暗中接待男宾。因此便利、也见识了那传说中神秘的销金库,……呃、也不知他们从哪里买了这些极偏僻地方的小国胡女,反正是让我大失所望,心里诧异那些个女童都被弄哪里去了,难道还真如他手下说的不是他们干的?
“你!为什么还愣在那里!”罗富贵尖锐地叫着。我轻轻皱了下眉,时常会有那么几个人不愿意认命地换了身上衣物的,毕竟这条裤子的面积实在太小了些,只是这罗富贵的嗓子……让我很怀疑他其实是个太监。
抬起头看向这个已被罗富贵扯开了半截上衣的少年、嗯、青年,面目清俊、很有几分优雅的气质,只是手里紧捏着的那条裤子多少有些破坏他的美好形象。一条藤鞭自李喜儿手上挥出,我忙喝止了,慢慢站起了身走上前去。
“这位小哥怕是自小家境不错,既然不愿意当着众人面,那过会儿就到后面去穿给本小姐一人看看吧。”说着捏起了他的下巴、仔细端详,“啧、啧,真是好样貌,就是眼神倔了些,看得我都心疼了。罗管事,给这位小哥搬个凳子来,就让他坐在我位置旁。”站一边的李喜儿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还不快谢过二小姐大恩!”
哎,怎么好象这人身子有些发抖呢~太兴奋、太高兴?还是我的错觉?
哈哈,心情大好!转过身不再理他,走到了已换好内裤的第一个男生跟前,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嗯,身子挺壮实,练过武?”
“没、没有,只是在家自小干农活,有、有点子力气。”他说得有些结巴、脸色泛着红光。
“自愿来的?”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挺老实的孩子。
“是、是,家里遭了灾、欠债……”
我不再理他,转脸看向其他几个一一问了过去。呵呵,有两个的裤子还没来得及穿好,我顺手帮忙把他们还垂在那里的绳结抽紧了些。不经意地一瞥眼、便看到坐着的那人握紧的拳头已冒出了青筋。
呵呵,有点性格。我抬起头看向正极其期待的李喜儿说,“行了,这几个都留下吧,先让这里的马师傅调教调教。”又转脸吩咐罗富贵:“叫马逢春过来看看,让他先把他们的发型都给我整得合眼些,另叫人给我备热水、今晚本小姐歇这儿了,有事也别来打扰。”看着他俩脸上露出会意的诡笑,也不再多说、抓起那性格男的手就往院子里那座最高的楼走去。


'85'五十二陈一

碧水清波映着烛火的倒影,高高的欧式壁炉烧烤得整个屋子暖意融融,这可是我让人花了一个多月整饬出来的地方,还按美容院的小床样子给定做了个差不多的软榻放在边上。
随手将穿在外面的宽大外袍脱下甩到他怀里,露出自己仿照agentProvocateur设计的紧身连体内衣,很有兴致地看着他僵硬地接住衣服、脸上闪过丰富的表情却又一瞬间隐没。
“过来,”我坐在软榻上柔媚地冲他招招手,“照这个帮我按摩一下。”说着扔给他一本册子和一瓶按摩膏。册子是自己画的美容按摩图册、按摩膏则是用蜂蜜加了些……咳……从小沈同学那匀了来的养颜药粉,这套组合如今在高官世家里可是红火的很。
侧身端起温在小炉上的花茶轻轻吹着气,终是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音,浅笑无声、躺下闭上了眼候着。
一双手谨慎地按上了我的额头,“嗯……不错么,挺有天赋的。”我舒服地低喃,“以后……就留在本小姐身边吧。”手轻轻一颤后继续按着,慢慢触碰到眼眶附近、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小姐可要摘下面具?”
“……不用了,你就略过这里好了。”我懒懒地说着,这孩子的声音可不怎么好听啊,可惜了。
手渐渐抚过脖颈、停在了胸前,似是有些犹豫,“……不要停……继续……”我闭着眼轻轻地说着,可这双手还是没动。睁开眼看见他满脸通红地呆站着无从下手的样子,我咧嘴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他的手一同在胸前慢慢地打起圆圈。“很简单的……下次你就不会犹豫了……”我低低地说着,语气里透着暧昧。却见他已侧过了头去不再看我、脖子里的青筋早已冒了出来、一跳一跳地。
“你叫什么?”我拿开了自己的手。
“……陈一。”
“陈一?”这名字起得真简单,“嗯,既然陈一不愿意这么按,那小姐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就帮我捶捶背揉揉肩吧。”说罢一转身成了俯卧。
拳头有节奏地捶着,“停一下,先帮我把背后的衣服解开再继续,有点勒……”
这次,这双手只是那么地一个停顿就再没犹豫、飞快地解开了那些绳啊结啊的,动作中甚至还有些粗鲁,呵,终于忍不住了?我眼睛微眯,听着他的吸气声等着,因为知道这些带子一解开便是身无一物了。
可许久……除了他略粗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的动静。还能忍?那好吧。
“陈一刚来还不太习惯吧,想来也该有些累了,”娇柔的声音从嘴里飘出,“你去外面让他们把小武给我叫过来,你就在边上靠一会吧。”
……沉默、……喘息、……爆发……还好,只听到他甩袖的气流声、看来没砸坏我什么东西。唉,自开始这行当,我就万分地小心,凡是入这阁的个个都得脱光了穿着小裤衩让我亲自检查,说是看他们的身材、皮肤挑选好的精心培养,其实呢、不就是怕某些人发疯易了容跑来么。还好这易容很难把全身都给易了,所以但凡碰到不肯脱衣服的,我都会仔细观察,扔出了几个不知是谁派了来的人后、倒也真有两、三个是实在没脸脱的,几个月来倒是没发生过什么大问题。
“言郎此来不就是要看看夏儿平时的日子么,可不要就这么一去不回啊,不过若一定要走也先把人给我叫过来,免得我一人在此孤单。”
听着他恼怒的呼吸声,想象着他此刻的神情,心里乐极。母亲大人本是为了防他,将他派到了海上去平不知躲在哪个岛上的海盗的,以为他半年里是绝没机会下船,却没想才四个月他还是跑了回来。
只是,他不知道船上主帅忽然失踪是件挺大的事么?他的安排虽是能瞒过母亲一阵子,但我这里可是已有至少两拨人来报过非官方消息了。
先是萧临云的飞鸽传书,在通篇的关怀之意后加了那么一句点了一下、让我留意。后是那琥珀眼的男人前天又亲自跑来衔韵楼号称捧场、实则……他握着我的手、极有兴味地看着我说听闻某某人一周前忽然失了踪迹,问我若他就此失踪下去我会如何如何,我马上拍开了他的手掌、两个大眼瞪去:你好象是一个国家的王吧,好象你这个王还是好不容易篡位得来的吧,你怎就能那么闲地来来回回往我这跑、关心这些个鸡毛蒜皮呢!若你实在是喜欢我这楼里的哪个美人,你只要说一声,我一定把她给您洗干净了打包送过去……他顿时两眼放光、一句话把我堵了个吐血:“好啊,那是二小姐自己洗还是我来帮你?……”
不过,无论如何终于还是让我逮到了这个机会弄得沈同学显出了脾性,看他今日如此这般、可真是一件美事呢。
站起身来指尖轻抚过他的喉结,“一路上还算平安吧。”我知道他今日能站在这里绝对不会太过容易、其间定是有些曲折,秦无伤的话从不会无缘无故,沿途之中必设了众多关卡。可这句话出口、顿时后悔万分,怎能忘记了绝对不能主动先对他露出半点好脸色呢!
果然,手腕被他猛地抓住:“听闻娘子近日将逍遥门打理得更胜从前,为夫心里佩服至极,算来也有小半年未曾见着娘子,自然是要回来看看的。”
天,这社会好象是妻子才有权主动去看丈夫的吧,而且他开始自称“为夫”了,我头渐渐大了起来,“咳……那看完了,我挺好的……你也该走了……”
“为夫在外征战多月、千辛万苦回来还不到半日,夏儿就要赶我走么?夏儿不认为理该让为夫见见府里新收的那些个侍从么?听说、有一个是夏儿自二王爷手上硬争了来的,还有一个是夏儿花了三千两银子只为博他一笑的……”
侍从?糟了,他怎么这么快都知道了,海上不是消息很闭塞的么。先前想着对外装样子怎么也得把他们留个半年再走、又怕放他们出去被秦无伤给害了,也就暂时养在了府里,倒是忘记了这位一回来,怕是更害了他们了。
“哦,相公一路辛劳就不必为他们操心了,夏儿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夏儿每次都是这般逢场作戏的么?”他冷冷地说着,一晃眼间、那条小裤衩便被他化成了无数碎片。
“咳……咳……夏儿也不过是效法相公与师妹那般而已……没什么的……”空气顿时凝滞,他的手又颤了起来。
“你回去吧,这里我自有分寸。”片刻后我终于打破沉寂,“再待久了、母亲大人那边就不好交待了,你也不想她因此逼我再同谁成亲吧。”
人还是没动,拳头却已紧握。
“她已疯了,口里天天喊着你的名字,你不去看看她么?”这位大姐那日自己想寻死,却被救了下来,武功废了、人也疯了,母亲大人便将她关在了后山地牢,可因此也加深了母亲对他的怨恨。
“……我、和、她、没任何关系!之前没杀她是因为她掳了那些女童下了各不相同的毒,我必须有时间将每种毒都解出来!”
哦?是么?这倒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86'别离

只是就算这些不是真的、现在也已不是关键。
“若真如此,那相公就更应该相信夏儿与那些侍从了。”我的这句话,顿时让他张口无言。
“言郎,无论当时如何,现在母亲对你的仇恨已是无法改变,在她心里就是你毁了她一个女儿。她早便有了杀你之心,那日晚上你也已看得清楚。若非当时她见大姐发疯,她还要倚赖你解清余毒、成就大事,她早已将你大卸八块。你如不同我在一起,倒是压根不用顾忌这些,以你的才能本就不惧怕她,可现在你为了我却处处受制,你就一点也不想再过那海阔天空任我游的日子么?我……”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他低吼着,身体竟有些摇晃。我伸手刚扶住他,就听远处窗外传来悠扬的琴声,琴声潺潺、带着浓浓的情意,似正向爱人倾诉着。唉,萧临云、也不用每次我留了什么人在这里你就来弹一次琴吧。
握着的手被推开,“我知道了,”他眼中射出冰冷的光芒,“我再如何努力,都及不上他在你心里的万一,是言楷自作多情了,言楷也不是不知廉耻之人,自此、便与二小姐别过……二小姐珍重……”泪滴洒落,我顿时痴呆。
再等回过神来,他已远去。这样、应该也好吧,虽没想过他真的会离开,但是再留在我身边,必会让他为我而死。不说秦无伤对他的一路追杀、就看母亲大人那里,她成功的那天就是杀他的日子!既然那些女童非他所掳而母亲的余毒日前也已尽除,我又怎忍心让他留下帮着她成就势力而最终被杀呢!
握手成拳、却觉粘滑,摊开看竟是满眼鲜血――他还是在路上着了别人的道了。
匆忙穿上衣服跑到马房,顺手牵过一匹策马狂奔,片刻间人已到了衔韵楼。优雅的楼院在清朗的月色中传出筝箫之音,很难想象这里不过是家妓院而已。
“谁!?”眼前人影闪过,耳边传来守卫的冷喝。
“闪开!”马鞭侧击,在空气中发出尖利的声音,趁着他们闪神的瞬间,我已入了内院雅楼。
“二小姐到自己的地方何须如此?直接打发人报个信,便有众多随从开了门恭候着。”
“秦无伤!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背景、有什么势力,从现在起你和沈言楷之间与我有关的任何交易、赌约,全部取消!本小姐岂容你们如此侮辱,若真想让我倾心以待,也请拿出你光明磊落的真本事、真性情来,莫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本小姐也不是那给不起真心的人!”
说着一跃下马抓住他的领口、恶狠狠地说:“请你、你的手下和凡是与你有关的人都不要再去骚扰沈言楷了!因为若没有他,你早已看不到活着的我!而且……他已走了、再不会和你抢了!”
松开手、退出一步,不愿意再看他。
夜风里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衫披到肩上,顿时让我觉出自己的冰凉。
“我秦无伤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也自负是个有担当的人,既然二小姐今日已如此说了,秦无伤自当从命,怎么也要让二小姐见见无伤的真性情、真本事……也盼哪日能得二小姐的、真心。”
他的声音万分温柔,让我几乎产生错觉。转脸对上他琥珀色的眸子,竟深邃的犹如黑洞。
“传令下去,速速撤离所有拦截沈爷的人,沿途不得再行刁难!”身后立时有人领命。
我注视了他片刻后翻身上马,手臂顺势一甩将肩上的外衫抛回给他,“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秦无伤,莫要让我看轻了你!”说罢扯起缰绳催马而去。
奔出两三里,心中仍是不安:就算秦无伤真的不再派人拦他,但以他的性格保不准自己会因为今日之事做出什么激烈的行动来。想起那晚他不顾生死、只身冲入人群擒住大小姐而浑身是伤的那幕,顿时打了一个寒战。忙将两指放入口中、一声呼哨,几条人影飞快地跃入眼帘。“火速通知所有逍遥门弟子,全力查找门主下落,有任何消息、当即来报!另一定暗中保护好主子的安全!”
“是!”
人影散去,月色回复清朗,只是心再难安。牵着马徘徊着,不知自己应该回去哪里。一身的玉白长袍,他静静地站在小径那端,温柔的微笑让我有如暖风拂面。“临云,”我哽咽着跑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一看到他受伤、心里就难过得厉害,我、我还是放不下他呀……”
“不哭,然儿……我知道的,那晚你一人担下逍遥门的事、当众认了他……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你、去找他吧,他的脾气……”
“可是,你怎么办?你怎么办啊?”我红着眼睛看着他。
“然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他深深地看着我,“我只要在你心里有那么个角落是属于我的便已是很高兴了。”见我神情呆滞,他忽然一笑说:“你放心,我性格柔和而且死过一次,对醋早已不感兴趣了。”
说罢,他不理会我的错愕飞身上马又弯下腰向我伸出手来:“走吧,现在城门已关,我送你出城,我猜他一定是回了竹屋……那里有他想要回忆的东西。”
握住他的手上马,眼泪依旧是止不住,“临云,我真的很没用是不是,其实挺简单的事情都给我搞得万分复杂,怎么理都理不好还越理越乱。”
“这只是然儿的善良而已,临云一定会等、等你把这些都理好……。”
我回过头看着他,“临云,你比我善良多了……再给我点时间、我会理好的,一定。”


'87'多年后;NP版;

飞奔的马车上
“纤儿确定已出了突厥地界了?”迅速地望了下窗外又忙将幔帘放下。
“是的,纤儿万分确定已离境三十里了,亲爱的母皇陛下。”清脆的声音似已有些恼。
“呼”我长出一口气靠在了软垫上。
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凑到了面前,“母皇陛下身体不适?可要女儿请御医过来诊视一下?哦,女御医。”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诘。
“咳……不用了,多谢纤儿的关心,母亲休息一下就好。”
“……妈妈……”
“想说什么你就快说,这几个月可把我累坏了。”闭着眼冷冷地说着、人一旦松弛下来后就更想入睡。
“……弟弟还在突厥王宫,您就不担心突厥王爹爹会为他鉴臻?女儿我可是每年都好不容易才避过他的毒爪……呃、手的。”
凉凉地扫了这九岁小娃一眼,“那纤儿你觉得还有何更好的方法能让为娘的在这个月赶回到都城啊。”
顿时、这双清澈的眸子退开了半尺。可惜也就安静了三分钟不到,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妈妈,女儿觉得您不如就开了禁吧,让爹爹们都过来鉴臻一下,这样爹爹们也不用老是盯着孩儿们了,孩儿们和嬷嬷们的日子也可以好过些……”
“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么?”又扫她一眼,“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的。”
说罢,眼睛一转凑了头过去,“如果纤儿答应妈妈接了皇位……妈妈就告诉你谁是你亲爹爹哦~”
只见这小小的身子顿时一个寒战,“母皇陛下,普天百姓都盛赞您为有史以来最为仁义、最为杰出的女皇,您若如此就撂了摊子可太对不起天下百姓了。而且女儿我自幼身体纤弱、实在担不起这等……咳……重任,女儿我也胸无大志、最好是一直就这么过下去,呃,当然、若可以每年无须如此几地奔波那更是完美了。”
“纤儿可真是会享福的人儿。”再瞪她一眼,决定不再理她闭目修养去。
“母皇陛下,您已有三日未亲理国事了,要不女儿趁现在给您念念吧。”见我没什么动静,她便自作主张汇报起来。
“工部上书,请命修整皇宫内殿以贺盛世……”
“贾将军已自西洋回抵都城,携金银珠宝……”
“纤儿……就别念了,我出都城时已将这些事交由你父王监国,他必定能处理的,不必再问我。”
“那……母亲,蓝丞相亲自来问皇帝陛下今年寿辰打算怎么个过法……”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还有大半年,不用那么着急,慢慢再定吧。”
“还有,父王来信问鲜卑、大食等国新贡了美人数十名,母亲打算如何处置?”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送给各位大人抽签定吧……对了,你哪位父王问的?”
“母皇陛下,您是不是太累了?”
我顿时两个大眼珠子瞪了过去。
“现在是萧王监国,再说了您想啊,若是您那位言郎,哪会让您知道这事儿还写信特来问呢?早就把人给踢到贾大人船上去了。”
看来我真是太宠这个女儿了,人小鬼大还越来越没规矩,竟连母亲都敢调侃。“看来纤儿是长大了,嗯……我看以后都先从这美人儿里挑三五个给纤儿留着,按规矩纤儿也该挑多几个长随了。”
那双清澈明媚的大眼睛顿时作哀怨欲泣状:“母皇陛下,女儿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您不是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么。再说了女儿宫里已有十来个随从,宫外还有八个伴读,实在应付不过来了。”
我心里偷笑,呵呵,等回了宫再让你为你母亲分担一些。
“记得见到你爹爹,可别再如此无礼、口没遮拦的,小心再如上次那般拉你去习武学医兼泡药水。还有,这事别在他面前提起。”
“是的,母皇。”她正襟答道,忽又抬头:“妈妈,发现您和女儿一提沈王就必定会说‘爹爹’二字哎,是不是他是女儿的亲爹爹啊?”
“想知道?”我闭着眼睛微笑着问。
“……是……”
“你接皇位那日就能知道了。或者……你自己拉他一起用臻果试一下不就行了么。”
“哎呀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您那三位……呃、父王们个个脾气死犟,心里明明想知道得要命,面子上却又拉不下来。女儿真找他们去了,他们又一个个或显得毫不在乎或极其自信……女儿也是很辛苦的。”
“那母亲就没办法了,要么纤儿自己练强了武艺去取了血来,要么就早些接受母亲的建议好了。”
想了想,又加了句,“对了,为什么纤儿不考虑配合你父王的行动,假意让他们得手一下呢?”
“妈妈,关键在于就算我假意让他们得了手,他们也不会告诉我结果啊,这样女儿不是太亏了么!”她嘟着嘴咕哝着,“其实妈妈您一声令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为何定了这劳什子规矩不让皇家鉴臻呢”。
呵呵,为什么、你长大后就知道了,我嘴角微掀淡淡地笑着。不过这小孩,倒是算的精,也不知道随了谁。不再理她,睁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自言自语:“言郎这次怎来的晚了?”
“母皇陛下,据儿臣所知沈王暗卫们自一出突厥境便已随驾在侧,沈王爹爹之所以至今没来~”她突然拉长了音调,“不是您自己算准了他会去突厥王宫接回弟弟的么,天下皆传此皇子眼眸、唇形酷似沈王爷,他又怎可能让弟弟一人伴在突厥王身边呢。”
“纤儿,母亲可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我国前景可期啊……”
“禀陛下,沈王爷携小皇子恭迎圣驾。”马车外响起女官的声音。
“停车!”急急直起身说道,我知道此时自己脸上一定是绽满了笑容,身旁顿时传来轻轻的不屑之声,我已不愿理她,自己伸手拉开了门帘。
黑影掠过,带着熟悉的、令人怀念的浓浓气息紧紧裹住了我,炽热柔软的唇瞬时吮吸住我的,久久不放。
周围的女官、随从目不斜视地守着各自岗位,对这早已见惯了的场面没有丝毫不适。“唉,宝儿弟弟,随姐姐到车上去吧……好在这两年有你陪着,可怜姐姐我前些年是只能一人枯坐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提醒母皇陛下留意一下这里的每日饮食呢,否则怎会十年来只爹爹他一人有子嗣传承啊……”


'88'多年后NP版…沈

看着她在我身边恬然熟睡的样子,我的心便无比安宁。虽然每年能如此相聚的日子不过短短数月,但只要她能安好、开心,我便无法不满足。一想起那年她几乎重伤殒命,我就止不住的心痛。也就是那一次,终让我看清了与她的性命相比,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那个晚上我负气离去,独自一人回到竹屋茫然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曾经与她在此共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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