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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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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万家易通又宣布,与手机运营相关的信号塔因为架设工程浩大,所以暂时只限工程已经完工的北洲七省使用。
一时间,万家万户齐齐生悲,想花钱都没处使了?大批的民众海量致讯政府,要求尽快架设信号塔,咱北洲的亲戚已经使上手机了,咱不能落后太久!
这一年的六月因为手机的出现一直喧腾到了十月,手机的热议度总算是落到了第二,因为一年一度的太学考试要开始了。并且今年毕业生数量较多,所以永安太学拿出比往年都多的一千二百个名额,面对全联盟招收优秀学子。一时间,人们从“咱们啥时候用得上手机”的疑问变成“永安太学扩招啦”的感叹与欢喜。
招生过程的严苛保证了永安太学的学生质量,而其优美的生活环境、开放广博的教学氛围、雄厚的师资力量、光明远大的就业前景、几乎是免费就学的强大财力支撑等等这些极其彪悍的条件,让报考永安太学的学子每年都居高不下,要不是限死了二十岁以下年龄,只怕更多学子为它陷入疯狂。
今年同样不能例外,一千二百个名额吸引了近十万人争抢,要知道,永安太学可是要考秘术的。
因为报名者太多,永安太学每年都会组织三、四年级的优秀学子帮着学校在地方监考。今年去北洲的名额格外吃香,因为只有北洲才有手机卖。虽然带回家来没什么用,但这些能被选去的固然有寒门英才,更多的是世家子弟,买回一个当玩具也是好的。
归海溶衡正好三年级,以他本年天榜十少君之首的身份,自然当仁不让又无可争议的拿到了去北洲的一个名额。他的妹妹归海世溶和姜元煊、欧冶世家的少媛欧冶锐在上一年一同考入了永安太学——完全凭真材实料,这一点永安太学谁的账也不买。
三姐妹都很想去北洲,但路途遥远,再加上课程紧凑,只能委托归海溶衡买回来把玩——听说有女孩子专用版的,别提多精巧漂亮了!
和归海溶衡一起去的,还有李琮翌和孔谙,他们两人与归海溶衡同级,在今年也排入了天榜之列,李琮翌列名第七,孔谙列名第五。
李琮翌其实很郁闷,明明去年四月初归海溶衡的实力比他和孔谙只强那么一丁点,都只名列地榜内。怎么只是一年多一点点的时间,在今年的“天地人三才挑战赛”里,他就生生把原来天榜的第一名给比下去了?嗯,虽然自己和孔谙也都进了天榜,但首位与其它名次代表的意义可不一样!
不说秘术,那厮的神念术夫子可是庄亦谦,他能练到二星六阶牵引级虽然夸张了点,但也没什么。明明他不擅文彩的,怎么开口一段话居然让文榜第一的孔谙愣怔大半响,生生去了辨驳的念头自愿甘拜下风?虽然这段话他后来说明是转述自别人,但挑战赛委会还是认可,毕竟他选择的挑战方式是辨论,而不是写作。
那段话还真是发人深省呢!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是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还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在奋斗中结束一切?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天璨,想什么呢,装出一副深沉相。”孔谙推了推李琮翌,他不再戴眼镜。自从那个问他“长了一双好眼睛,为什么要藏起来”的少女不辞而别后,他想,自己的确没有藏掩的理由,难道戴上眼镜就能看不见那些污垢么?
“呃,在想敏行终结你文榜三轮大满贯的壮举。”李琮翌坏笑道,“忞隽啊,你老实告诉我们,那天到底哭了没有?孔爷爷有没有打你屁股啊?”
孔谙无奈地瞟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爷爷对敏行那段话也是很赞许的。并且我有信心在明年的挑战赛再夺回文榜三轮大满贯。”
李琮翌不肯放过他,仍然纠结着不依不饶。坐在永安太学专属的“天行健号”小型风行舟后排的归海溶衡似乎没听见他们的玩笑,他看着窗外掠过的云朵,胸口好像又疼起来。
“对了,忞隽,你还记得白寂偊么?”李琮翌突然问道。
孔谙沉默了片刻道:“有时候会想起。”
“敏行,你呢?你这么忙,只怕早把她忘了吧!”李琮翌半跪在座椅上,探头去看归海溶衡,“那丫头真是怪得很,一句话也不说就跑回去了,那天我特意起个大早去找她,没想到她竟比我更早就溜掉。唉唉,我都准备好了请一个月的‘满堂春’。”
“天璨,我记得那天我们是巳时一刻到的乐朋院,敏行比我们早到那里。”孔谙平静地打击他的记忆力。
“从那以后,再没她的消息了……”李琮翌似乎没听见,摇头坐好,又后知后觉般问,“咦,敏行,你为什么不说话?”
归海溶衡睁开眼瞪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头晕。”他看上去的确疲倦的很。
“或许,这次她会来考我们一品园。”李琮翌笑道,“很久都没看到她那么有趣的女孩子了。”
“我也很想见见她。”孔谙轻声说。
她永远也来不了。归海溶衡在心里告诉两位好友。
第二卷 却道原是故人来 第二章 字,殊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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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们,白寂偊她死了!死在万寿山云顶飞天石的绝壁悬崖下。如今,她只怕已化作了清风浮云,和她的自由永远不分开!
归海溶衡冷漠地听着好友们对那少女的回忆。他想起了就是今年,他在永安太学“天地人三才挑战赛”上,居然在文试中赢了号称不败的孔谙。
白寂偊,我用你说的那段话让文榜大满贯的孔谙在辨驳轮认输,就算作你也在永安太学上过学罢。他按住胸口,直皱眉。
自从那天万寿山回来并安排好后路,他强撑着回到家,一头扎进封天林,将胸口积郁的血吐了出来后才不支倒地。只是从那以后一旦受了寒,胸口便会隐隐作痛,请了医生甚至专门的治疗术师,都没有看好。
这是我欠你的,归海溶衡默默想,医不好便医不好,比起你的命,这又算什么。
他想起回去告诉父亲和夫子,白寂偊跳下悬崖时,他们惊愕、愤怒、后悔不迭的神情。从那以后,父亲便对他冷淡了一些,直到他冲破神念二星五阶上升到二星六阶直指三星摄物,父亲的态度才有所和缓。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不明白,白泽秘术再好,难道自家秘术就当真比不上?!他心里隐隐觉得,父亲和夫子对于白寂偊或者说是白泽家,还有事情没有对自己说。
他在今年六月的三才挑战赛里勇夺第一,名列天榜十少君之首,这样的努力终于再一次赢得了父亲的欢心。这次,他不仅仅是为了去北洲监考,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要完成。他相信,他的两位好友,也一定接受了同样的任务。
“怎么办?爷爷为什么要我去和万伯笙那个老狐狸谈判!”李琮翌哀嚎一声,不停地挠头。
孔谙听见他对万家族长兼本次要公关的人物如此不敬,不满地踢了他两脚:“若是在北洲你这样称呼万老爷子,小心北洲人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李琮翌猛然抬起头,张大嘴瞪着他:“老天!手机的威力竟然让孔书袋说起笑话来了!敏行,敏行,你听到没有?!”
归海溶衡心情不佳,懒洋洋嗯了一声便作罢。
“还有万家的小狐狸万篪,我真是怕了她了。”李琮翌打了个寒噤,“每次和她打赌,我都会输得很难看。”
孔谙深表同意,很认真地点头:“听说这位篪少媛极其聪明,她故去的母亲出身欧冶家,她本人与长房锐少媛私交极好。”
“老天,她那是聪明么?那是狡猾是奸诈!我们有一次玩摇骰子,她居然用五个和我的三个赌,还说那是我自己选的骰盅!”李琮翌大叹气,“而且,她今年也报名考一品园。我的天啊,千万别让她考取,否则,我以后都没好日子过!”
“天璨,我很同情你,因为那是不可能的。我听世溶讲过,欧冶锐曾经说万篪的实力不下于她。”归海溶衡凉凉道。
“这次北洲光万家本家就有近两百人报考,阵容很是强大,北洲人又好斗,老天,我的未来太惨淡了。我来看看,”李琮翌哭丧着脸,翻出北洲考生名册,找到万家,“第一个就是万篪,这家伙就是这样牛皮哄哄。表字篁英,不愧是爱竹成痴的万家人,名、字里都要带竹子!”
“她是万家长房唯一的少媛,说不定以后就是万家家主,她不排第一排第几?”孔谙凑过头去看。
“瞧,考号21368到21557全是姓万的,万芜、万菲、万萁、万笑予,万笑童,万箜……万家这次的考生,按辈份排起来,只怕从祖宗到孙子都有了,不知道万篪是祖宗还是孙子。”李琮翌哈哈大笑起来。
“天璨,怪不得篪少媛看你不顺眼,你这张嘴实在太欠揍!”孔谙好气又好笑。
“你们俩别闹了,还是想想谈判的事吧!不说欧冶家的大本营东北洲吉春省、澹台家的西洲西林省已经在架设信号塔,就是藤家也听说已经和万家谈妥,明年一开春便在南洲绿萝省开工。”归海溶衡也不禁被李琮翌逗笑,心想,还是这家伙日子过得舒心,真是无忧无虑呢!自己虽然有两位兄长,但一位远赴西方星辰大陆留学、学的还是艺术门类,一位只知道呆在祖宅练家传秘术,啥也不管,唉!
“咦,不是说藤鹣鲽跑到北洲去考试了么?”李琮翌诧异地瞪着名册,“怎么找不到他名字?”
“你还信以为真呐?!藤鹣鲽虽然好玩成性,见手机心喜,竟然鼓动他母亲要把户籍转到北洲,说等南洲架设好信号塔以后再把户籍转回去。但焦明夫人再怎么纵容儿子胡闹,这次也不可能应允,只不过又是一场笑话罢了。”归海溶衡打从心眼里瞧不起那个空有一副好皮相的少年,尤其是万寿山一事后,若不是藤鹣鲽身份实在高贵,他真想我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辣、这么冷硬无情了?!归海溶衡不无悲伤,不过一想起父亲经常耳提面命——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他心里又缓缓轻松了些。我是要成大事的人!
“说起藤鹣鲽真是好笑,去年他突然回家闹着他妈要请最好的夫子来教神念术。焦明夫人被他吵得不行,千方百计请了大傀儡师费伦夫子去了。结果费夫子一试他的意念力,直言他没有练神念术的资质,他反倒把费夫子一通好骂,说人家‘有眼不识金镶玉’。气得费夫子当即拂袖而去,焦明夫人后来亲自登门致歉,费夫子拒而不见。”李琮翌眉飞色舞地讲道,“他去年没考中,今年估计又够呛!谁都知道万家和藤家不对盘,这次架设手机信号塔,听说藤家比别家硬生生多出了近三成半的钱才优先拿到了合约。”
孔谙对他喜欢说东道西的性格实在感冒,干脆闭了嘴不理他,自己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完成爷爷的嘱咐。
李琮翌见两人都不理不睬,唉唉抱怨了几声,翻看起来之前家里给备妥的资料,不料只看了几页,便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他手中的学生名册掉在地上,正好翻出一页,影像上是个浅笑的长发少女。她微微眯缝了眼似乎不适应光线,嘴角轻轻翘着,笑容恬静温和。
她的姓名栏内写着,万箜。因为已经及笄,所以在表字一栏内填写着,殊缡。
第二卷 却道原是故人来 第三章 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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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溶衡站在行馆房间的落地窗边,看着楼下闹哄哄的街道。李琮翌摊开手脚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孔谙貌似镇定的盯着报纸,其实心不在焉,一直支楞着耳朵听门外动静。
他们在等回复。一到余年,他们便向万家递上了请求会见的名帖,希望万伯笙能尽快接见。
归海溶衡咬了咬牙,他们已经等了五天,万家人没有任何音讯,每日遣人去询问,只说万老爷子和篪少媛都不在家里。这样的简慢让他心里有股火在缓缓燃烧,可他只有继续等下去。
万家是上八世家中唯二不在京城长住的豪门大族之一,倚仗的并不仅仅是秘术,联盟百分之七十的炼器师都握在万家手中,这是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但任何人也不会就此以为,万家祖传秘术稀松平常,事实上,万家秘术的神秘丝毫不逊于白泽家。只是,白泽家完蛋了,而万家似乎更见繁荣蓬勃。
万家的世家史并不如归海、姜、欧冶、孔、李、澹台家那么悠远绵长,它距今只有三千多年。万家第一代先祖对神月白泽氏有从龙之功,万家也就此崛起。与其它世家一样,除了祖传秘术,也有其它的辅助秘术,后者才是万家子弟经常显露的身手。
威力强大的祖传秘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其实根本有如烂泥——不值一提!连日的等待让归海溶衡显得有些焦烦,后天就是太学考试的第一天,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他都会很忙。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叩响,归海溶衡和孔谙对视,从彼此眼中都看到渴盼。
“请进。”孔谙扬声道。
门外进来的是归海溶衡的亲随归海仁方——吐口水、掌掴白寂偊的那个,他先向孔谙行过礼,再转向自家少君,恭敬道:“少君,万府来人了。”
“快请。”归海溶衡脸上露出微笑,孔谙急忙将李琮翌拍醒。李琮翌迷迷瞪瞪了半天,听说万府终于有人上门,一个激灵,再困也醒了。
跟着归海仁方后面进来的是个笑容满面的中年男子,一进房间便彬彬有礼地行礼道:“万府家人万籍见过三位少君,给三位少君行礼了。”
“籍叔,是你来了!”李琮翌跳过去,匆忙扶起万籍,“不必多礼。万大爷爷身体可好?二爷爷又找到什么稀罕竹种?三爷爷……呃,临来之前,我特意去见了三爷爷,他让我给大爷爷二爷爷带好问安呢!”
他这一连串的爷爷说得飞快,动作也丝毫不慢,已将万籍让进他们所住套间的会客厅里。
“谢谢天……琮翌少君给老爷子们的带好问安。听说少君在三才挑战赛进得了天榜,真是恭喜了!琮翌少君真真是人中龙凤,我们篪少媛特意嘱咐我要给您道喜呢!”万籍满脸堆笑,几句话说得李琮翌竟有些不好意思。
李琮翌给双方介绍:“这位是万府的外务总执事籍叔,也是万老爷子的堂侄。”
归海溶衡和孔谙上前,都行了个子侄礼,并作了自我介绍,慌得万籍忙忙说不敢不敢,侧着身子避开了。
“早就听说琮翌少君与溶衡少君和谙少君关系莫逆,都是年轻一辈之中的英秀翘楚,如今一见,可真真把我们万府那些小崽子给比下去了。”万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们三人,大叹特叹气。
“籍叔谬赞,溶衡等受之有愧。”归海溶衡谦逊有礼地说,“这次太学考试贵府光本家就有近二百子弟报名,这足可说明贵府子弟不凡。”
“啊?咳,那都是孩子们闹着要去考,老爷子发了话,要是丢脸丢大发了,回家可都要挨板子的。”万籍虽如此说,但神情泰然自若,看上去信心很足。
归海溶衡在心里冷笑一声,万家盘踞北洲三千多年,把北洲经营得像自家后花园一般,随随便便找几百学得秘术的年轻子弟,还不是小事一桩?!
“那个……籍叔,万爷爷准备什么时候接见我们啊?这几天,可等得够呛!”在场三人中也只有与万家关系尚好的李家人才会说出这般似真似假的抱怨。
万籍呵呵笑了几声道:“琮翌少君、溶衡少君、谙少君,恕罪恕罪。三位少君的长辈早与老爷子通过气,所以老爷子知道三位少君所来何事,只因身体有些不舒服,便没请您三位过府。不凑巧,如今这手机的信号塔架设事宜都是我们篪少媛在管着。您三位也知道,篪少媛正准备太学考试,一直都在北海银沙岛苦读带休养,今晨才回的余年。这不,篪少媛一听说您三位等了几天,将下面的人好一通臭骂,忙着遣我来请您三位。不知三位少君中午可有闲暇,篪少媛请您三位过府饮宴,要当面赔罪呢!”
一席话说得三个人都很郁闷,什么身体不舒服、苦读休养之类的,只不过是人家万府奇货可居,拿着架子罢了。凭身份而言,大家都是上八世家之列,就算归海溶衡是总执政官的少君,毕竟不是总执政官亲临,再加上本就为私事而来,人家要淡你几天,又待怎的?
三人也不好多说,甚至还不能在面上露出不悦之色。尤其归海溶衡,目前万家老爷子的弟弟万伯箫正就任联盟炼器研究部的部长,归海凛弼还仰仗着人家带领部里的人尽快研制出可潜入水底的水艇呢!
“我们现在空闲得很,籍叔,不如我们直接跟着您回万府去吧?!”这样热络的口气,自然是李琮翌发言,因李家与万家交情尚可,所以三人也商定,一般事务便由李琮翌出面。
万籍点头同意,等三人整束衣冠又带上给万府的礼物,一行几十人包括随从等,上了万家开来的飞宝往万府而去。
归海溶衡透过车窗看着余年城,心中疑惑不断增加。他们在余年城公共风行舟停放场下了“天行健号”,乘坐浮游到行馆。一路观来,很多房屋倒塌,街道零乱,人也不太多,至于曾听说的“满城尽是飞宝光”的景象更是没有见到,整座余年城显得很萧条冷淡。
此地既被誉为“北洲明珠”,怎么会是这般景像?万家虽不如藤家有钱,但三千多年的底蕴,就将一座城市建成这样?何况万家是飞宝的独家生产商,飞宝却只是万家秘器中不起眼的一类,就凭着秘器这一项,万家每年不知要卷去各大世家多少元力晶石。
他自然不会将疑问说出口,谁知道会不会触了万府的霉头。孔谙近来话越来越少,只将不解埋藏在心底,两人都知道,李琮翌这个话篓子是肯定会问的。
果然,只听李琮翌惊咦两声,指着不远处才经过的街道问万籍:“籍叔,虽然我是四年前才到过一次余年,但仍记得余年城宽宏大气,繁华不下永安。怎么街道破成那样?地下的土都翻出来了,也没人管管?”
万籍只是嘻嘻笑,被李琮翌问得急了,方道:“琮翌少君,翻出土来只是为了要在地下埋上管道。街道破败嘛,因为这片是老城区,要重新规划建设。咱们现在去的是万篁山庄,所经过之处几乎都是这模样。现在大多数人都在新城区那儿忙着。”
好大的手笔!归海溶衡与孔谙面面相觑,将一座古老大城重新规划建设,可不是光张嘴说说就能办成的!新城区……不知多宏大呢。
“整个余年城都要重建吗?”李琮翌惊叹道,“这又是为什么?”
“我们篪少媛说的,余年城很多建筑设施年代太久远,都老化不堪重负。所以除了保留一些古董式建筑外,存在修葺价值的就修修,其它的便拆了重建!”万籍很为自家少媛骄傲,话里话外都透着强烈的自豪。
三人面面相觑,心里情绪复杂难以言明。
第二卷 却道原是故人来 第四章 万篪和万箜
第二更!谨以此章向《悟空传》致敬!
听得万籍说要把余年这三千多年的古老城市整修扩建,归海溶衡三人都在心中打鼓。这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方能办成?!万家……势大到如此地步了么?
归海溶衡的心慢慢沉下去,片刻,见三人都不说话,以致有些冷场,他忙道:“篪少媛真是了不起!”这声赞叹倒是发自内心,“相比我那只知道玩乐的妹妹,篪少媛强太多了!”
“溶衡少君,”万籍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倒希望篪少媛每天只知道玩乐便好。她年纪这般幼小,便要担起家族的重任,偏生族里又没有更强甚她的子弟,唉!”
归海溶衡从万籍眼中看出不悦,心里一顿,明白失言了。万篪幼时父母便双双亡故,从小由万老爷子亲自教养,万老爷子偏生又只有她父亲这么一个独子。他想到此节,好一阵懊恼,沉默片刻便轻声道:“籍叔,溶衡失言了,篪少媛……当真是了不起!足可以说得上是我辈中第一人!”
万籍听了这话,重又微笑道:“溶衡少君客气了,第一人的赞誉我家少媛可当不得!如今啊,我们只盼着少媛能得个如意郎君,好帮她把万家给撑下去。”他眼光有意无意在三人脸上一扫而过,尤其对李琮翌重点关照,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李琮翌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一想起那个狡猾的小魔女,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嗯,有一点点欢喜,撇开别的不说,万篪是个极聪慧极能干也极有趣的女孩子。
说话间,一座大开的铁门映入眼帘,铁门上烙着万家的徽记——高山紫竹。飞宝掠过铁门的上空,旁边种满了翠绿青竹的宽阔道路在下方一直蜿蜒,又过了足足一刻钟才看见一座古朴幽雅的庄园。
只见庄园门口俏生生站着一位少女,尖俏的瓜子脸儿,齐耳短发,最惹人注意的是一双雾蒙蒙、水汪汪的大眼睛,奈何总像看不清远处的景物,不时要眯起来,倒有种别样的妖娆。说实话她五官只是清秀,及不上姜元煊纯真娇柔,也不比归海世溶美艳婀娜,但她自有一股灵气逼人,大眼深处更是不时飞窜过慧黠顽皮光泽,是个清扬跳脱的灵精少女。
这少女穿着件清爽的淡绿左衽交领锦袍,银色腰带下垂钟形羊脂白玉蝠纹珮——寓意“终生有福”,小蛮腰盈盈一握。袍下露出银白洒金裤边沿,脚上是淡绿绣竹缎面鞋,这样古风盎然的穿着,颇合了周围修竹幽篁的清古气息。
李琮翌下了飞宝,甫一看见那少女,身子不由一颤,当初他便是被她近视所以显得有点呆的模样骗着了。谁料到她把聪慧都掩在眼底心间,装出一副呆样蒙混世人,现在年岁大了,天生的灵动聪慧怎么也掩不住,这才峥嵘嶛峭地显了出来。
“哇哈哈,阿篪,好久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李琮翌假笑两声,接着又低声快速对两位好友道,“千千万万别被她装出的呆样骗着了,要不然会被她连皮带骨地吞下肚,一点渣子也不剩。”
说完一抬头,正好对上万篪似笑非笑眼眸,心下惨嚎,完了,完了,童年阴影要暴发了啦,我看见这小魔女都吓得走不动道了!
万篪不理他,笑盈盈福身行礼:“抱歉了二位少君,生生将你们晾了几日,万篪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还望万勿见怪。”
归海溶衡忙说客气话,连寡言的孔谙也客套了几句,万篪这才转向李琮翌,远山眉一竖,冷冷哼了一声道:“李天璨,你怎地这么多年了也不来找我玩?少了你这个大笨蛋,本少媛的生活还当真是无趣啊!”
李琮翌满头黑线,你把我当玩具玩,谁乐意来啊?!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当下还要陪着笑,逗得这小姑奶奶开心了,才能达成目的:“阿篪,别生气了,我不是被爷爷捆在家里学秘术嘛!这次为了来看你,我好容易才争取到北洲的监考名额。”
万篪眼朝天,撇了撇嘴:“你觉得现在说这话有意思吗?很不巧,决定权在本少媛手里!”
李琮翌虽垮了脸,但仍然英勇地冲上去与万篪死皮赖脸纠缠,万篪偏不理他,只是招呼归海溶衡与孔谙进庄子里去。万籍与她打过招呼,向三人告过辞便自行离开。
万家这庄园大是有名。这里原本是连绵逶迤的一座小型山脉,只因长着的全是森森翠竹,便被爱竹成痴的万家人买了下来,沿着山修建起了庄子,因此面积极大,是联盟最大的庄园。
经过历时悠久的经营,据说里面的竹子种类多得惊人,而所有的房屋都是在竹间空地上盖起来的,很多套房舍本身便像个小园林。这便是鼎鼎盛名响彻东西两大陆的万篁山庄。
据说,在两百多年前,远隔重洋的西方星辰大陆圣奥林帝国阿波罗九世皇帝陛下都曾经慕名而来,在万篁山庄盘桓了十余日。
万篪将三人引入万岭箐园,这是一套六进的大院落,于房屋掩映处竿竿青竹笔直向天。李琮翌向另两人介绍道,这种竹子是竹类中最高的一种,一般能长至26—35尺,足有几层楼房那么高。因为形态挺拔、中直又粗壮,颇像气宇轩昂的古代武士,万家给取了别名叫做“威武士”。
万篪听着他的解说,显然很满意,看向他的脸色也好了几分。到了第二进院的正厅君子持节堂,她请三人落座,让人奉上香茗,亲手给他们端上,再一次满脸歉意道:“爷爷他老人家身子不适,让篪迎客,待慢之处还请海涵。”
这句话说得文绉绉,让李琮翌大皱眉头:“阿篪,又不是年节,你干嘛要穿礼服出来?看着已经让人眼疼了,说话再这样酸不拉几,我真要吐啦!”
“这是守礼循古之道,以示对客人的尊重。你这只空心大萝卜给我闭嘴!”万篪狠狠瞪眼过去。
李琮翌立时蔫了,心里不断嘀咕,我就不是客人么?为嘛对我恁不尊重?!
这么一打岔,万篪显然也不再想把古风继续下去,几人稍坐了坐,万籍来请说饭已经妥当。在他的指引下,三人先行去了第三进院的闻香榭,万篪说要换件爽利的衣服,稍后便来相陪。
但万篪目送三人背影消失,却并没有离开君子持节堂。她好整以暇地仍旧坐下,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水,悠悠道:“有没有想杀人的冲动?”
只听轻笑一声,君子持节堂的白玉花鸟大屏风后面竟然转出一名少女。她脚步轻盈地走到万篪面前,端起万篪的杯子老实不客气地一饮而尽,这才说道:“现在好了些。看上去,他日子过得不错。”
万篪睨她一眼:“你日子也过得蛮好嘛。我看那厮,皮笑肉不笑,讨厌得很!天璨干嘛要和他搅在一起,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玩。”
少女咯一声笑,伸手捏万篪脸蛋:“小虎,你心疼李琮翌了?”
万篪厌恶地拍掉她手:“别闹!天璨好歹也算你朋友。白寂偊,你到底什么意思?!是狠狠地宰他一刀还是慢慢地千刀万剐?”
少女坐在她身旁,微眯了眼笑:“他死得那么爽快,我们的游戏还怎么继续?!自然是要……千、刀、万、剐啰!”
两人对视一笑,齐齐嘿嘿奸……嗯,娇笑起来!
“对了,我现在是万箜万殊缡,不许叫漏嘴!”白寂偊一本正经说道,她紧紧握住的手心里,指甲掐得生疼,眼神骇人的明亮!
曾经有一只猴子,说过:“我有一个梦,我想我飞起时,那天也让开路;我入海时,水也分成两边;众仙诸神,见我也称兄弟;无忧无虑,天下再无可拘我之物,再无可管我之人,再无我到不了之处,再无我做不成之事,再无我战不胜之……”
虽然猴子做成这个梦的本事,连大能须菩提也道,教不了教不了,不过我白寂偊不是猴子,我只做一个梦!我要证明给人看,从此再没有人可以掌握我的命运,除了我自己!
第二卷 却道原是故人来 第五章 小山村的女大力士
今天的第三更!
“小离姐小离姐,快来帮忙啊……”
空旷的山野里响起孩童清亮的呼喊声,白寂偊练完功,正在树上打着瞌睡,听得声音里饱含的焦急,懒懒的睁开眼,拂去遮光的树叶,望向远处。
“要命,这头笨牛怎么老是掉泥沟里,也不长长记性?!”白寂偊嘟哝着跳下树,轻盈得像一片羽毛。
几个放牛娃见她不紧不慢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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