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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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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寂偊讨好的摇她胳膊,又连声保证,并许诺今天好好陪她,并在拍卖场上拍个礼物给她作赔礼。万篪死命拧她腮帮子,其实劲道小得很。
白寂偊见她稍稍解气,心里安定了少许。两人走到映日区门口,停着两辆浮游,李琮翌一辆,带着孔谙,万家兄弟俩一辆,看样子是等她们。几人见两人同来,又是有说有笑,也很是高兴。万家兄弟从浮游里探出脑袋,高声招呼两人,直嚷时间快到了。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十八章 借个倚靠(100分加更)

今天某肖忙疯了,字数有点少,见谅见谅。

永安最大的拍卖场属于藤家,名号“聚珍”,位于最繁华热闹的商业区金缕坊繁华街面,看上去虽是一座无甚出奇的八层大楼,可推开门,一股内敛奢华的富贵气息便迎面扑来。
门口有两排青春俏丽的迎宾女侍,笑容可掬娇声软语迎着宾客。
打头的李琮翌出示了六张邀请函,一位迎宾女侍忙带着六人从一侧安静的通道径直上了五楼。进了铺满红地毯的一号拍卖场,白寂偊一眼扫过去,哟,好多熟人!
欧冶姐弟、归海兄妹、姜元煊、藤鹣鲽等等不下几十名永安世家子弟,还有一些年轻面孔,白寂偊没见过。当然,人远不仅于此。
看这大厅里一片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白寂偊暗想,莫非有什么好东西要拍?她入了太学后,也来过几次这里,大多是拍些古董珍玩、名人字画,也有很稀奇少见的秘术材料,她都不感兴趣,也没见过这么多太学生一起来。
永安太学的学子们聚在大厅东面,六人看看四周,除了那里,其他地方都是太学外面的人士,只得也往东面去。
万篪和归海世溶相见,自然互相都不会有好脸色。总算顾及颜面,双双都把对方当作空气,没有争吵。
欧冶镆见到白寂偊很是高兴,大大地埋怨了几句,说她这几天怎么总不来演练场,搞得自己和那些低水平的家伙开打,好生没趣。
白寂偊应付着欧冶镆,眼角瞟过状似窃窃私语的归海世溶和藤鹣鲽,很是诧异。归海世溶甚至伸手勾住了藤鹣鲽的胳膊,看样子非常亲近。
归海世溶不是喜欢李琮翌么?她对万篪恶行恶状,其实有很大一部份是在吃醋罢?怎么换人啦?!
白寂偊一瞥万篪,见她眸中也掠过一抹深思,随即竟泛起得意的神态,不由有些好笑。
欧冶镆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恼怒,伸手便拧她脸蛋,生气道:“你在看什么?我这么好看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要左瞧右瞧?”
白寂偊忙不迭拍掉他狼爪,突然玩心大起,伸手扯住欧冶镆俊美脸庞,左右一拉,欧冶镆“嗷”一嗓子嚎出来,吓了旁人一大跳,纷纷看过来。
几十双眼睛注视下,欧冶镆也微红了脸,急急抓住她双手道:“别玩了,别人都看着……”
白寂偊吸一口气,大声道:“管他们去死!”又是一扯,欧冶镆疼得吸一口凉气,却一瞬间被她眸中突然如火般燃烧的神情骇住,忘了喊疼。
“则断,人生在世有很多不如意,本就活得极累。如果还这般在意他人的眼光,人活着还有什么趣味?”白寂偊松开手,垂了眼帘,轻声道,“我绑缚住自己好久好久,实在是累了倦了。”
“你倦了么?借我的肩膀给你歇歇。”欧冶镆怔怔看着她,不由自主伸臂揽住她细腰,让她歪在自己胸前,又用另一只手臂紧紧环住她。真是瘦,他在心里咕噜,要养肥了再杀。
这旁若无人的拥抱,震惊了身旁十几号人。归海溶衡虽仍与人轻声说笑,却不知不觉攥紧了手,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他身旁的姜元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寂偊与欧冶镆,眸中泛出羡慕神色。
藤鹣鲽端正与归海世溶调笑,桃花眼扫过来,一怔,倏地别过脸去,神色变了一变。
大庭广众,白寂偊与欧冶镆此举虽稍嫌孟浪,但在场年纪稍长者,谁没年轻过?只是片刻的静寂,大人们摇头笑笑,拍卖场便又恢复了原状。
永安太学的学子以及一些非太学世家子弟,都是年轻人,对两人胆大之举是嘴里批评心中欣羡。这里装作若无其事,那边厢却不时用眼角去瞟一瞟。
万篪笑弯了眉眼,决定回去后好好打趣一番,谁叫白寂偊时不时拿她与李琮翌说事?!这下总算有机会找回场子。她蹭到欧冶锐身旁,笑道:“怎么样?”
欧冶锐冷漠的神色里也有几分温柔,瞥了一眼坏笑的万篪,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只怕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对白寂偊,她很有好感,不反对这小姑娘和弟弟由好哥们上升一级。
万篪眨眨眼,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还在拥抱的两人,沉默半响方道:“殊缡……似乎只把则断当做极其要好的朋友,今天可能的确是无心无意之举。”
欧冶锐平静道:“我们操心也是无用,随他们去罢。”她眼眸如水流波,扭头望住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孔谙,握住孔谙缓缓递过来的手,嫣然微笑。
万篪刚想说什么,不妨自己也一把被人从身后抱住,她一惊,转脸看去是李琮翌,不禁脸庞飞红,轻啐一口,却任由他扶住腰,走到大窗旁边看风景。
万家两兄弟很郁闷,明明是拍卖会么,怎么都成双成对起来?!
身后一直有刺目的眼光盯着,白寂偊靠在欧冶镆胸口,静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浮燥的心情慢慢平淡安宁下来。她再不能忍受那目光,离开欧冶镆的怀抱,对他笑了笑,捶捶他的胸膛道:“很温暖,以后你的女人有福了,替我谢谢她啦!”欧冶镆也是潇洒一笑。
她转过头去,恰巧捕捉到归海溶衡移开的目光,却与姜元煊对个正着,见她怔怔凝视着自己,便扯开嘴角,微微一笑,并俏皮的眨眨左眼。
姜元煊像受惊的小鹿般,水漉漉的大眼睛里有了一丝明悟,迅速扭头去看归海溶衡,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人群,孤独的坐在椅上。
“归海溶衡那家伙一直盯着我们看,等到了挑战赛,我一定要打败他,他让我很不愉快。”几乎是在耳旁响起的低语,白寂偊被欧冶镆温热的鼻息弄得耳朵直痒痒。
“干嘛贴这么近?”白寂偊一阵不自在,轻推欧冶镆,“走远点,男女授受不亲。”
欧冶镆只是看着她微笑,白寂偊被他这意味不明的笑容搞得心里发毛。不远处万家两兄弟哧得笑出声,刚才还和人家抱在一起,现在居然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箜少媛真是太好笑了。
大厅里响起一阵悦耳的音乐声音,众人都知道拍卖会要开始了,急忙找位子去坐。白寂偊本想和万篪坐在一起,瞟过去却发现她和李琮翌早就凑在一处研究拍卖品目录。这一愣神,被欧冶镆按在身旁,只得坐好,也拿起椅上放置的目录看了起来。
“喜欢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买。”欧冶镆凑过来,去看白寂偊手中目录,豪气十足的许诺。
“我自己有钱,干嘛让你买?送我的生日礼物么?”白寂偊笑眯眯道,又推了他一把,“你自己不是有目录,别闹。”
欧冶镆许是被她毫不在意的态度气得俊脸发红,却又挨过来,想说什么似乎不好意思开口,忸怩了半响,总算吭吭哧哧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六月初八,还早着呢。”白寂偊哗哗翻着目录,漫不经心说道。欧冶镆眼睛一亮,瞟了眼她此时突然专注看着的那页彩图介绍。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十九章 拍卖会上的身影
白寂偊蹙起眉头,冥思苦想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叫做独目珠的黑不溜秋圆珠子这么感兴趣。见过么?应该没有。看看拍卖底价,十万乾元币起拍,底价有些贵,在这里却算是很便宜的东西。
拍卖品目录虽然印刷精美,可这个黑乎乎的圆珠子实在是太不容易出彩了。说像珍珠吧,没有什么光泽。像一块金属?又太圆了一点。这会是什么?!
拍卖会开始了。这枚圆珠子在第四个上场,白寂偊很是注意听了详细介绍。原来它出自西北洲灵兽森林外面的苍域大草原,是一种稀有的名叫独目长角兽的动物眼睛,唯一的作用便是在灵兽森林外面的毒雾迷障中,因其没有元力波动,所以可以用来照明。
这圆珠子虽然算是件珍罕物,但一来是动物眼睛,为广大名媛淑女不喜,模样也着实难看,一点光泽也没有,黯淡无神,镶在珠宝上也不搭配;二来,二十年才有一次灵兽森林猎兽游,摊到每个世家的名额少得可怜,有份去的世家大都会配备齐全,根本不需要自己购买。
这独目珠便被白寂偊以十三万的低价给拍到了,她现在小有余粮,这些钱还是拿得出,省得到时候给外祖家添麻烦。欧冶镆原本想帮她买下,但见这东西拿去作礼物实在太难看,只得作罢。万篪后来知道了,也说其实不用买,如果白寂偊以后要去灵兽森林,万家会准备齐全一应用品。
除了这圆珠子,白寂偊对接下来任何一件拍卖品都兴趣缺缺。其实本次拍卖会有很多与秘术相关的物品,甚至出现了几件据说是神月皇朝时期炼制出来的古老秘器,引起好一通争抢。
白寂偊一没有内力二无法力,那些东西,她根本就用不着。白寂偊很快兴味索然,她坐不住,悄悄溜出拍卖场。
欧冶镆等了半响不见她回来,也溜出去,错眼间瞟见个极熟悉的背影在拍卖场长廊的尽头一闪而逝。
这丫头去哪?欧冶镆稍一犹豫,拔腿追了过去,可那人影却杳然无踪了。他无可奈何,只好怏怏回转,一眼看见白寂偊好端端坐着,顿时摸不着头脑。
他凑到白寂偊耳旁悄声问:“你刚才去哪了?”
白寂偊瞟他一眼道:“去拿东西!”她把手中的独目珠递给欧冶镆看。
“不是就在这楼上拿么,你怎么下楼去了?”欧冶镆随口道,嫌弃地看那灰不溜秋的圆珠子。
“我没下楼呀。”白寂偊漫不经心回复。
“我明明看到你下楼去了……不对!”欧冶镆反应过来,那个自己以为是白寂偊的人穿着的衣服虽然和白寂偊的外衫颜色相近,但款式明显不一样。
“你眼花了罢。”白寂偊好笑地敲他脑门一记。
欧冶镆小声嘟哝:“眼花?我眼睛好得很。”他半响不说话,却在白寂偊入迷地抚mo那颗独目珠许久后,突然轻声道,“殊缡,我心里总有点毛毛的,刚才我看到一个人,真的很像你。”
白寂偊扭头笑道:“像我?人家都说我像别人。”她脸上满是不在乎的意味,丝毫不把欧冶镆这话放在心上。
欧冶镆却拧着俊眉,他越回想那个背影越觉得不安,怎么那样像白寂偊呢?可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人虽长得俊秀,却是个十足的粗放性子,这种费脑子的心思活儿向来不擅长。最终,摇摇头,他决定让那个背影见鬼去,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有我在,不怕。”欧冶镆想罢,很轻柔地摸了摸白寂偊的长发,用让她毛骨悚然的温存声音道,“管它是什么牛鬼蛇神,我会保护你,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白寂偊愕然瞪着他,半响才挤出一句话:“你发烧了罢?你看我像要别人保护的人?”
欧冶镆不由气极,狠狠剜了她一眼。
白寂偊啼笑皆非,觑着欧冶镆的样子也不像真生气,放下心来,脑海里掠过一个念头,像我的人?嘿嘿,我这副臭皮囊都是山寨版的呢?!呃……为什么要说……山寨?
这次拍卖会上很有些好东西,就连前神月皇朝早期一些颇有名声的古董、秘器都惊艳登场。拍卖会不断掀起高潮,万篪和欧冶家姐弟、孔谙李琮翌都纷纷出手,拍得一二件珍品,其他人也都各有斩获。
白寂偊掏钱给万篪拍了一件东西当作赔礼,瞧她心满意足的样子,显然觉得此行不虚。一行人说说笑笑着离开了聚珍大拍卖场,白寂偊临上浮游之前,突地有股极不舒服的阴寒之感,似乎有人在背后森然而视,凛冽含威。
她下意识循那感觉所发方向而望,却一无所获,似乎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阴森目光倏地消失无踪。摇摇头,她安慰自己大概刚才被欧冶镆的话影响到了,只是心头仍然暗生警惕……难不成是归海家的人?
见万篪挥手催促,她忙猫腰钻入浮游,忍不住扭头去看,仿佛……聚珍大拍卖场的某块窗玻璃特别亮。
也许是因为站在那扇玻璃后面的一名少女,她的眼神太过明亮炽热,才让白寂偊产生了错觉。
这少女一袭洁白无垢的长裙,款式简单大方却不失精雅。她有一头几乎及腰的黑瀑般长发,柔顺亮泽,以一条深紫丝绦轻系,垂于脑后。她的容貌虽只清秀,却格外有一种出尘飘逸之气,脸上又时带一分浅笑,望之可亲可近。此时,她一双极妩媚的单凤眼中,似一夜星光落入湖面,其光芒神彩真是令人无法直视。
少女凤目中神情虽然有些异样,可脸色平静,微微翘起的嘴角隐含三分嘲讽五分轻蔑,另外两分深深隐藏,却似乎是刻骨的阴沉恨意。她脚旁扔着一件淡蓝色长外套,颜色与白寂偊今日所穿相近。此时,她的一只玲珑玉足正踩在这件外套上,不住地碾磨。
却不知这少女是何方神圣,不仅死死盯着白寂偊,还有这般复杂的情绪。不过,她这大迥于平常的神色变化却丝毫也未曾落入身旁之人眼中。
站得离她近些的是个年轻男人,面容俊朗,身形健硕,浑身遍布昂扬纠纠的英武之气。少女望着窗外,这青年却深深地看着她,两人神色都有些痴怔。
另一人却是名四旬中年女子,微弯着腰,神色恭谨,眼皮下搭着,竟似乎不敢正眼看向少女。只听中年女子轻声道:“梓昕少媛,您带来的珍宝都卖出去了。已经确保那件东西被归海家拍走,独目珠也卖出。”
少女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中年女子说完之后不见她回答,也不敢再开口,紧紧闭上嘴巴,神情丝毫不变,未带半分不耐。
许久,少女悠悠一声轻叹,未语先浅浅一笑,转向身旁青年:“熔熙,你那堂妹与归海溶衡关系甚密呢。”
青年先偷偷观察了一番她的笑脸,见少女似笑非笑,凤目隐含深意,不禁心中有些着慌,赶忙笑道:“梓昕,你可别误会。我一直在老宅随姑姑潜修,实是不知元煊居然……”
“好啦!我没有旁的意思,你别紧张。”少女凤目流波,秀丽面容因这带着魅惑神彩的眼瞳而凭添几许摄人心魄之意,可她此时神情却又如此天真清纯,更带五分娇憨。只见她微微歪着头,似娇似嗔道,“熔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我怎么会误会你?我知道的,熔熙对我最好了!”
青年连忙大点其头。少女又是浅浅一笑,瞥见脚下那件外套,对那中年女子轻描淡写道:“那掌管我衣物的侍女,给她几个钱,让她回老家去罢。”
女子身子一颤,更低地弯下腰,轻轻应了声:“是。”
少女淡淡笑了笑道:“我们走吧。”青年长腿一跨,两人便肩并肩有说有笑地往楼梯方向走,中年女子沉默着紧紧跟随,只是当眼角余光掠过地上那件已然被少女的脚跟硬生生磨出一个大窟窿的外套时,一丝悲意飞速在脸上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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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二十章 我可喜欢你(110分加更)

联盟历一百八十年五月十五起至五月三十,整整有半个月的时间作为永安太学“天地人”三才挑战赛的准备期,叫做热身赛。
准备期中,除了去年榜上人物以外,在一至四年级将决出五十名挑战者,方法是由夫子们推荐和同班同窗投票。每个年级十个班,每个班有五个名额。当然这只是第一步,因为此班前五名的水平不一定就是别班前五名的水准。
五十名挑战者被推选出后,将接受整个年级学子的挑战,此时他们先成为了被挑战者。为了杜绝恶意挑战的发生,每人只限接受三次挑战,每次间隔时间由他们自行决定,但必须在半个月内完成。而其他不服推选的学子,每人也只有三次挑战机会。
事实上,但凡能被推举出来的,都基本上得到了广大学子们的认可,尤其是夫子们的眼光极其毒辣。所以一般而言,连续被挑战三次的情况很少。当然,少,却不是没有。例如,藤鹣鲽。
此君甚至不是光明正大考入永安太学的,他有什么资格得到推选进入前五十?虽然敬陪末位,但也令人“叔可忍,婶不可忍”!这是很多心中不忿的新生学子们的想法,所以他的名字一公榜,立时被几百号人叫嚣着要挑战。
很可惜,只有三个名额,大家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争做斗鸡。最后夫子大怒,先剔除了一大部份,再命令剩下的十几个实力相差无几的挑战者群殴,最后定下三个名额。
比过年还热闹。藤鹣鲽迎战第一场的时候。
因为归海和姜家两位尊贵的少媛都亲自给他捧场,他赢自是不必说的。只是过程和方式嘛,按偷偷也去瞧热闹的万篪言语,那是骚包带白痴之极。
白寂偊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隐藏极深的惊诧,显然,以万篪的眼力,当可以看出藤鹣鲽实力不俗,非常不俗。就连欧冶镆也一脸的若有所思。
“他……很可能打得过我。”白寂偊靠在窗棂,沐浴着晚春早夏还算舒服的阳光,眯了眼,悠悠道。心里却在想,我能不能撑到他的法力耗尽使不出瞬移术?那样,就算是夜里,他也必不能胜我,我有真实之视呢!能撑过去么?说不准唉,那家伙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实力。她很老实地分析自己与藤鹣鲽对上之后的胜负之算。
“噗……”欧冶镆一口茶水喷上了天,咳得脸通红,半响才道,“不可能!”
白寂偊不理她,兀自想着。她曾经和万篪讨论过,应对万家与藤家两大秘术的方法。当时,万篪得意笑道,万笑予那家伙上次用定身法对付你,他修为尚浅,所以坚持不了很长时间,并且也使得不到家。如果换了我,嘿嘿,管叫你半刻钟内动弹不得。
那么我只有硬抗过这半刻钟?白寂偊无奈地问。万篪贼笑,点头,除非你事先躲得过去。又说,如果遇上藤家的瞬移术,那么你只有和他一起比速度了。不过赢面也不小,因为你的新惊鸿步速度奇快飘忽难测。虽然他是从一个地方直接移动至另一地方,不过他的法力有限,祖传秘术又极其消耗法力,只要支撑到他法力耗尽就行了。
白寂偊皱皱眉,听说藤家的瞬移在夜里方是最佳施法时。万篪也蹙了眉道,不仅如此,他家的太阴之暗法极其诡异可怖,若被夜影之利爪纠缠住,那便等着被人家瞬移过来干掉。
不过,万篪又高兴起来说,早先听闻,藤家的缩地成寸术练到极致可以日行千里,可惜现在这密法已经失传了。她又愁眉苦脸,说起来,我们家的卍法莲华九式也只余定身、驱邪二术,其它的也失传了呢!
两人说到此处,相对望,齐齐叹息。时光绵延至今,远古祖先们如臂使指的高等秘术,都遗失在了时空长河中。想必祖先们地下有知,亦是伤痛悲恨的吧!
欧冶镆见白寂偊只是望着窗外沉吟,不耐烦起来,丢下一句“我去看热闹”,沉了一张俊脸走了。
万篪坏笑着蹭到白寂偊身旁,不说话,只是用亮晶晶、不再雾蒙蒙的大眼在她脸上瞅来瞅去。
白寂偊想得再入神,也无法忽视她这双大眼珠子,莫名其妙地在脸上摸了摸,问:“我脸上画了花?”
万篪嘻嘻笑了两声:“则断走了。”
“走了就走了。”白寂偊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推开她凑近的脸蛋,“你到底想说什么?”
“则断那家伙好像喜欢上你了。”万篪看见白寂偊瞪大眼眸,笑得越发开心,“谁叫你没事抱人家。”
白寂偊眨眨眼:“那是兄弟姐妹般的拥抱!你别乱讲!”
万篪哧之以鼻,手指顶到白寂偊脑门:“你和则断是兄弟还是姐妹?”
白寂偊噎住,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立时着急起来:“你刚才玩笑的罢?我真的只是把则断当做好朋友好兄弟,嗯,就像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样。”
万篪叹了口气,望住白寂偊道:“则断……很好很好的,你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白寂偊额角冒汗,她敏锐地察觉万篪似乎话里有话,突然莫名心虚起来:“他是很好,可我偏偏不喜欢。再说,则断对我或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那么高傲,又有点大男子主义的脾气,应该喜欢温柔如水、小鸟依人的女子。很显然,我不是……呃,你知道,我都是装的,我的本质很悍很暴力。”
万篪似笑非笑,直愣愣地盯了白寂偊许久,盯得她手足无措,竟微红了脸,这才眦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白寂偊很想倔一把,但在万篪火一般热切的眸光中却鬼使神差的微点了头,眼见她惊愕模样,不由又羞又恼,一拳捶过去,差点把墙打出一个洞——她不敢打万篪。
“是谁?是谁?是不是我们太学里的?还是那个谁?”万篪紧追不放,纠缠着白寂偊到了房里。
白寂偊一怔:“哪个谁?”
“就是教你武技那人呀?是不是一位英俊潇洒、倜傥不群的隐者?!”万篪夸张地叫起来,“那不是师徒恋?老天!”
白寂偊脸飞红,却任由她胡扯乱造,事实上,她说得,其实,也,差不离啊!
月徊,她是喜欢月徊,不同于对万家兄弟,对欧冶镆那样兄弟姐妹般的喜欢!
她曾经以为,那是自己的孺慕之思。毕竟,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月徊如父兄般提点照顾指导她。
可是,那夜中秋,她看着月徊,心跳如鼓,脸颊晕红,手心冒汗,她心里有一种奇异的,让她有时酸涩有时苦闷,更多时甜蜜的情感,悄悄地滋生。
她把这种情感隐藏在心底最深处。因为在月徊面前,她有着从未产生过的自卑。月徊,他太完美,让她无法正视自己的心情。她与他,不是站在同样的高度,她似乎只能仰望他。这种自视低微的感觉,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但是,喜欢啊,喜欢,就是喜欢!怎么办?!
此时被万篪将那层包裹着心事的薄薄窗户纸捅破,她在微觉羞涩的同时,却又不自禁地想起月徊。
“老天,看你的表情,是真的,是真的!”万篪扯白寂偊的手,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真的套出她小女儿家的心事,“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最重要的是,他可同样喜欢你?”
白寂偊如木雕泥塑般,有眩晕的感觉。
我可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他是喜欢自己的,白寂偊肯定,可是,他的喜欢与自己的喜欢是不是一般模样?!
怔怔的,她突然想流泪。她脸上浮起的悲伤让万篪停止追问,吓住了。这是第一次,万篪在白寂偊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深重的悲哀,无奈的渴望,殷切的期盼!种种复杂的神情交织在一起,让白寂偊看上去瞬间憔悴,无比疲惫。
“那个人……那个……”万篪终是压下了好奇心,拍了拍白寂偊肩膀,“好运妹妹!”她走了。
白寂偊双手捂住脸庞,泪水从指缝流下,她蓦然抬起头,月徊说一天之中总有几个时辰看得见自己,那么,刚才,他是不是,是不是?!
一时间,脑中乱成一锅粥,迷迷糊糊里,又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又不想让他知道。
许久,白寂偊清醒过来,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可以在脑子里想这些相关的事,从现在开始!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二十一章 心却开出花儿
白寂偊是极其自制的人,她以为自己能够隐藏起那酸甜情意不让月徊知晓。可是感情,说不想就能不去想么?它深深扎根在人的心里,若是强行压制,只会倔强得一天比一天茁壮。
白寂偊如此,归海溶衡也如此。
他比白寂偊更自制,更清醒,更理智,更冷酷,却堕得更快,陷的更深。越不想,越想!
拍卖会上,他看见白寂偊投入欧冶镆的怀抱,那一瞬间,他天旋地转,明知这个少女,自己永远也不能爱,却仍是心伤欲死。第一次,他绝望得想流泪。
喜欢啊,喜欢,就是喜欢!又有什么办法?!喜欢一个人,卑微到尘埃里,心却欣欣然开出花儿。
姜元煊坐在归海溶衡身旁,看见他大半时辰也没有翻动一页书,看着他眼神空洞漫无焦距,总是言笑晏晏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扑簌簌”掉下金豆子。
她流了许久的泪,归海溶衡才发现。他似从梦中惊醒,连忙拿了手帕,轻轻给她拭眼泪,突然疲惫之极,语气不由烦躁:“哭什么?”
“敏行……哥……”姜元煊吓得一噎,泪水越发急了,“敏行哥!”
归海溶衡从未见她哭得如此伤恸,也是愣住,压了压自己情绪,柔了声音哄她:“闻慧乖,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别哭了,乖,哭花了脸就不好看啦!”
姜元煊朦胧了泪眼,只觉他的脸是那么模糊,似乎在下一刻就会离去、消失。她害怕地颤抖了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指,抽泣道:“就算觉得对不起她,敏行哥也不可以喜欢上她,敏行哥是我的!”
归海溶衡脸色一变,死死盯着她,缓慢却是坚定地抽出自己被她紧攥的手指,冷漠道:“你在说什么?”
姜元煊小脸雪白如冰,眼里却猛然迸出不管不顾的绝决神色,她微提了声音叫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万箜就是白寂偊,你逼得她跳崖,这些事我都知道!敏行哥你忘了吗,当初我和她处了十多天,她什么脾气我最清楚,她是不会喜欢你的!她只会恨你!”
归海溶衡一字一顿轻声道:“这些话你都和谁说过?!”
姜元煊一咬牙:“怎么,你要杀人灭口?”
他竟浅浅笑了起来,眸中似春风吹拂,温存的眼波让姜元煊微一愣怔便失神起来。但她毕竟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知道他准备或者说要干什么。小姑娘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自己神智还未完全迷糊之前,狠狠地掐了大腿一下。立刻,疼痛的感觉压倒了晕眩,她跳起身,脚步踉跄,猛地跌倒在地,不过总算是逃离了归海溶衡的法术。
“闻慧,你的修为大有长进呢!”归海溶衡不以为意,走到她身旁蹲下,手指抬起她脸庞,看见她眼眸中满是苦涩和忧伤、却没有半分恼怒,他原本想做的事竟再无法继续下去。半响,恍然惊觉已经捏得她下巴见青紫,终是微微一叹,伸手把她扶起来,颓唐道,“算了算了,随便你!”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书房,“砰”一声把门关上。姜元煊痴痴望着他瘦削挺拔的背影,趴在桌上,放声大哭。她很明白,她的敏行哥,心里只有别人。那个别人,或许并不是因为他对她不住,其实她早就在他心里,一直也没有离开。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在他心里埋下的情毒,已经深入他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这毒,有解药,近在咫尺,却远似天涯!
这是归海溶衡位于松柏坊长青区七号的宿舍,在这般明媚的季节里,这栋堂皇的房子中传出少女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音,让很多人惊诧。
姜元煊哭了许久,那扇房门就如同归海溶衡紧闭的心门,再不曾打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失魂落魄推开门,阳光很刺眼,她红肿的眼眸禁不住疼痛。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去找那个下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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