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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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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白寂偊被逼得满场乱窜,你不靠近,人家会追的呀!这次换了归海家人大声叫喊,万家子弟自然不能示弱,直扯着喉咙给白寂偊鼓劲。
一来二去,白寂偊一不留神,被掌风扫到背上,一麻,脚下踉跄,差点摔倒。眼看归海沉浍又攻来,急中生智,侧身快闪,虽然让过去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一躲实是狼狈之极。
你来我往,虽然白寂偊偶尔也能给归海沉浍一下两下,不过大多时候都被人家内力逼得腾挪闪转,身法是极其飘逸好看,可有什么用?好看能破敌么?白寂偊不由叹一口气。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四章 一夜鱼龙舞(40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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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归海沉浍逼得团团乱转,白寂偊情知不妙,已无心再低调,脚下方位一转,惊鸿步改进版便走了出来,隐约听见万篪一声喊,别吵了,专心看。
改进版,只是说现在的步法脱胎于以前惊鸿步的基础,其实与惊鸿步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它的走位更诡异更飘忽更出乎人意料,原本那是个死位,已经被对方牢牢堵死,偏偏身子一扭脚跟一错,就能从那空挡里硬生生挤了出去。
白寂偊已觉体力飞速消耗,知道自己再不能拖,眼前这人虽没有欧冶镆精妙不下于自己的招式,可胜在内力充沛。人家有内息运转,支撑的时间肯定较强,再打下去,他或者伤不了自己多重,却一定可以活活累死自己。
她咬咬牙,也不使同样专攻人关节穴位的大擒拿手了,直接上招式雄浑有力的游龙掌,比较符合她女大力士的个性特色。
飒然风声伴着游龙掌招招使出来,有时它甚至能借着归海沉浍喷发的内力圆融一转,反攻回去。席上观众慢慢声息皆无,看着这套掌法,目瞪口呆。
白寂偊目前只学到游龙掌十八式中的第十式,但每一式中又有一十八招变化,这一百多招使出来,人们只觉漫天都是雪白掌影,连白寂偊身处何方也看不真切。
归海沉浍心中一沉再沉,先前惊鸿步升级版就已经让他感觉不妙,因为这步法,白寂偊总能在间不容发的片刻时机里躲过自己的攻击。而当这套掌法一打出来,他立时有点蒙,连对手身影都看不见,还怎么打?
他重转守势,企图借内力的浑厚来保护自己,他也察觉白寂偊似乎没有内力,那么等她体力耗尽,便是自己的天下!
不怪他,他并不知道白寂偊是大力士,这弥补了她内力的缺憾。归海沉浍一据守势,再也没有凌厉锋锐的内力相逼,白寂偊顿感浑身轻松。
只是第三式“一夜鱼龙舞”中第一十三招“龙舞大江”,白寂偊双掌击在归海沉浍后背,手下一发力,归海沉浍周身似水波涟漪的光晕一闪再闪,再听得“呼”、“啪”——归海沉浍直飞出去,凄惨落地,一口鲜血喷得老远。
这一下,白寂偊用了七成力,很恐怖的七成力。她想破内力的防御,所以估摸着七成力应该既能把对手防身的内力震散,又可以小小的伤他一下,让他失去战力。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似乎又涨了不少,居然直接把人扁飞喷血,摔在地上好半天都不动弹。
她也吓得傻了,怔怔站在场中央,低头翻来覆去的看自己养白了些的小巴掌。观众席上渐渐响起疯狂的掌声,两个公证人匆匆跑来,确定归海沉浍昏迷过去,便大声宣布白寂偊获胜!
白寂偊回到万家众子弟中间,万篪亲自拿大毛巾给她擦汗,万笑童急忙忙把她大衣拿来披上,万笑予捧着饮料等她取用。一众人等笑得格外亲切热情,白寂偊一屁股坐到座椅上,断断续续道:“别……别……献殷……勤了,这套……掌……法我……自己……都……没……学全……呢!”
万家几人一听,更是大喜,没学全都有如此大的威力,要学全了……众人眼中嗖嗖冒绿光。
一旁欧冶镆挤开人群凑过来,不说话,只是看着白寂偊嘻嘻地笑,白寂偊想嗔他几句,偏生这人长相讨喜,只好转脸不去瞧他。
他干脆蹲到白寂偊面前,只拿水汪汪的眼睛瞅过来瞅过去,白寂偊实在忍受不了,叹口气道:“好吧!”
万篪立马尖叫:“不行!”欧冶镆怒目以对之。
万篪瞪回去:“我们还没学呢!你要学,也要拿东西来换!要好东西,最好的东西!”
旁边挤过几个人头,讪笑着问:“我们也换,行不行?”
万篪一看是李琮翌和孔谙,一把抱住白寂偊:“走开,不换,这是我们万家的大宝贝!”
众皆哄笑,白寂偊推开万篪,瞧一眼场中,笑道:“别闹了。去吧,输了也不打紧。”
万篪早已准备停当,腰上挂着翠竹绿绸袋,手里握着一截紫竹,白寂偊粗一看,还以为是盒子里那根祖传宝物。万篪瞥一眼场中不耐烦的归海世溶,嘴角一翘:“就她?!来两个也不怕!”
万篪挟第一场胜利之风,来到场中央,撇着嘴看归海世溶:“啧啧啧,三年级生都打不赢我们万家的新生。我还告诉你,她连内力都没使出来呢!”
归海世溶不是笨蛋,当下冷了脸道:“不是不使,是不会使罢!哼哼,光招式精妙有什么大用,没有内力,一世也入不了高段。”
万篪嘿嘿笑了几声:“算了,我们胜方不和你们败方一般计较,嘴皮子利索可帮不了你们归海家的忙!”后面这句原话奉还,万家众子弟都哄然大笑。
归海世溶轻摇手中湛蓝的弯月兽角,娇喝一声:“别废话!出手吧!”
她猛然洒一把淡蓝粉末出去,口中念念有词,那些粉末临空旋转,爆发强烈光芒,瞬间便化作无数水箭咻咻向万篪袭去。
万篪轻笑一声:“雕虫小技!”
她轻叩手中紫竹,敲出一阵节奏异趣的韵律,随着韵律,只见自紫竹上飘散出微光点点,眨眼间在她面前形成一张巨大光幕,那些水箭尽数打在紫幕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有一些水箭飞向观众席,被突然亮起的耀目碗状光罩尽数挡下,这是浩然厅的大型防御阵法禁制起作用了。
只听万篪朗声道:“现在看我的。”
她又继续敲击紫竹,却换了另一种节奏,眼前光幕刹那解体,光点凝结,化作两条粗大的紫色光竹,横空向归海世溶飞掠而去。
“水帘!”归海世溶一声轻叱,挥动手中兽角,低沉的轰鸣声起,蓦然自空中显现一道无根瀑布,把紫色光竹挡下,哗啦啦水流落下,却只在半空,滴水也不落在地上。
“反应不错嘛!”万篪笑道,“不过,我家的紫竹九转秘术可不仅仅如此。”
她话音辅落,异变已生,只听场中一片惊叫连连。
原来那巨大紫竹并未撞上水帘,而是突然又一次散乱,紫色光点钻入地面,片刻便摇曳出一小片紫竹,并且似有活动的脚生长一般,迅速向归海世溶逼去。
“就知道你诡计多端。”归海世溶不慌不忙,冷笑连连,兽角又是一响,那水帘之水似有人将其压扁样,尽数落于地面,变化成几道洪流,滚滚袭向紫竹。一时间,演武场里水浪滔天。
万篪嘲笑几声,嘴里快速念咒,那些被水冲得七零八落的紫竹重新化为光点,竟飘浮在水面之上。一时间,波光中飘逸紫色闪光,像是星星坠入湖面,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万篪蓦然大喝:“看我‘万朵繁花开’!”
碧绿粉末撒出,落于水面,与紫光相汇相融,眼前,顿时开出一大片一大片紫色和绿色的花朵。大片大片娇艳欲滴的花儿,映着涟涟水光,水上花开,水下亦花开,这演武场顿时温柔起来。花朵把水面尽数占满,花根伸在水中,吸吮着水力,很快的水波殆尽。
归海世溶脸色不禁苍白,她忘记了,欧冶锐说过,她与万篪不相上下,而归海世溶自己打不过欧冶锐。
那些艳丽缤纷的花朵静静闪着光耀,只听万篪一声长笑,那些花从四面八方向归海世溶缓缓逼去。
空中,似乎有淡淡的竹叶香气,并非花香。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五章 碧波蓝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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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世溶明显使的是水行秘术,而万篪的紫竹九转心法既是内功也是秘术心法,只看使用方式不同,论五行自然属木。至于万家祖传之秘术,另有隐秘心法相配使用。
水行对上木行,如果水行威力不够,不但不能摧毁木行,反而助了木的篷勃之气。更何况,万篪的紫竹九转中还加上了阳之极光的秘术,光于万物生长不可或缺,与木行相辅相成,更增加了威力。
这番较量,归海世溶先出手,被万篪一一轻松化解,现在那万朵繁花齐齐向归海世溶迫去,气势惊人。
万篪很有分寸,她此举只想让归海世溶认输,毕竟若真要花儿朵朵开,就会在归海世溶身上开出血花来!归海世溶在她眼里,充其量是个刁蛮不讲理的任性少媛,人倒未必有多坏。万篪甚至想,她可能比她哥哥归海溶衡还要良善一点点,所以并不想伤她。
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只是这船如果太大,说不定会把肚子给撑破。
归海世溶苍白了脸,这四面八方齐齐袭来的紫绿花朵分外骇人。她使出浑身解数,将所有能想到的水行秘术都用了出来。无奈,她毕竟法力尚浅,高段的水行秘术她不会,低段的又解决不了问题。
虽然那些花朵也被她消灭了不少,但是它们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带给她无比压抑的感觉。
归海世溶嘴唇都咬出血,她望一眼远处瞧不清表情的哥哥,狠下心,实在不愿就此认输。万篪,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她突然扬起兽角,咬破手指,将血涂在角上,而后凑到嘴边呜呜吹响。兽角上蓦然爆出夺目红光,一个法阵飘然而显于半空,带起蓝色水纹涟滟波动。法阵飞速旋转,猛地一声嘹亮长嚎响彻演武场。
万篪心中一惊,隐隐抓住什么想法,刚有所行动,便听有人大喊:“小心!”她来不及反应,腰上挂着的钟形羊脂白玉蝠纹珮“嗡”一声响,她的身子瞬间被白莹莹光芒罩住,人已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场外众人大哗,定睛一细看,只见水波中赫然出现一只豺狼般大小的蓝色怪兽,尾拖于地,与身等长,正是这尾将万篪抽飞在地。
这怪兽头顶正中长着只蓝汪汪的狰狞独角,一双同样蓝汪汪的眼眸闪动之间,隐隐有浪涛澎湃。它仰头大吼,自口中吐出一股蓝色巨浪,狂风般卷向那些花朵,巨浪滔天中,花朵被冲成了光点,凄凉无比的闪了几闪便消隐无迹。
归海世溶缓缓走到这蓝色怪兽身前,挤了几滴血哺入怪兽口中,蹲下身子,抚mo怪兽的身体,柔声道:“海蓝,你干得很好!”怪兽舐了她的鲜血,眸中蓝光愈发大亮,喉中低吼连连。
嘈杂声雷动不休。人们恍然大悟,这怪兽便是归海家豢养的灵兽——碧波蓝角兽!谁也没想到,归海世溶连这宝贝都带了来,确实是下了死心作足了准备的。眼看就要输光光,她便不管不顾,把灵兽召唤出,从而一举重创万篪!有人心里暗暗嘀咕,这布设灵兽的休憩空间,还一定要请万家帮忙呢!
场中已经多了好些人,两位公证人,孔谙面无表情,李琮翌则气急败坏,狠狠盯了归海世溶几眼。但秘术比斗,自来豢养的灵兽就被允许使用,归海世溶祭出碧波蓝角兽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她事先藏私,如今偷袭显得不够光明磊落罢了。
万家众子弟围拢过来,白寂偊心紧缩成团,颤着手抱着已然晕厥过去的万篪,抬眼瞧她伤处,但见血肉淋漓,也不知道伤着筋脉骨头没有。她又急又怒,脸庞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当下来不及多想,叫人抬着万篪速速就医。
此时归海溶衡也赶过来,心里同样火烧火燎,要是万篪有个三长两短,万伯笙老爷子……他打了个寒噤,他老人家不会造反吧?!脑中突又一想,要是老家伙活活气死了呢?这是好事不是?转念又道,不行,老家伙要气死了,还有万家二老三老,一定要找咱们家晦气的,万家自来便团结且护短!要命,这下宝婧可闯了大祸了!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脸上神情却是焦急万分,连声问情况如何,奈何无人理他。
白寂偊请欧冶家姐弟俩同去照看万篪,欧冶镆惊诧问道:“你不去?”
白寂偊死死盯住不远处面露得意之色的归海世溶,轻声道:“我还要比下一场。”
归海溶衡闻声看向她,只见她笑得分外可亲,只那眼神如刀般尖厉锋锐,她紧紧握住的拳,显见青筋毕露。这模样,这模样……像极了白寂偊!
白寂偊走到归海世溶面前,点漆黑瞳森寒胜冰雪,冷声道:“这一场我们认输,下一场,归海少媛,我向你挑战。”
归海世溶眨眨眼,颤声道:“你还要比?”
白寂偊平静了脸色,道:“说好三场,只比了两场,打了平手,怎么可能不继续比?归海少媛不会不敢与我比试吧!?”
“我不……”未说完,归海世溶惊觉自己话里带着怯意,忙高昂了头道,“我为什么不敢?”她自忖有碧波蓝角兽在手,已经可以算是加了一个武秘双xiu的高手,自然敢应下此战。
不料,人影闪过,听得一个响亮声音,白寂偊冷冷一笑,原来是归海溶衡打了归海世溶一记耳光。
归海世溶眼中迸出泪花,尖叫一声:“敏行你!”
“你再胡闹下去,小心父亲狠狠治你!”归海溶衡怒喝道,“还嫌不够吗?是不是要万老爷子把咱们家一把火烧了你才甘心!”
“溶衡少君何意?这只是小辈们意气之争,我们绝不会扯出大人来。少君是不是太过小人了?还是说,如果我打赢了归海少媛,总执政官就会带着你们归海一家老小火烧万篁山庄?!”白寂偊语出如剑,毫不客气地讥讽归海溶衡。
归海溶衡转过身,紧紧盯住她,她丝毫不惧的反瞪回去。此时,她哪里还是那个温柔可亲、时时微笑的腼腆小姑娘,万篪被偷袭、意外受伤彻底激怒了她!
归海溶衡看了她半响,嘴唇动了动,却终于没把想问的话问出口。他叹了口气,柔了声音道:“箜少媛,我们认输了。自明日起,便让世溶为万篪少媛作侍女。自此以后,太学里,凡归海家之人见了北洲万家子弟都绕道走,如何?”
“归海溶衡!”归海世溶大叫一声,充满愤怒。
归海溶衡霍然转身,眼中有红光一闪,他沉声道:“宝婧,你累了,歇歇吧。”
归海世溶表情一滞,神色突然变得茫然,低低声应了句:“嗯。宝婧很累,要歇歇了。”她身子一软,被归海溶衡探手扶住。
“溶衡少君,你虽如此说,但是归海少媛看来并不愿意呢!”白寂偊冷眼旁观此人,越发觉得可怕,他实在是太能忍了!
“箜少媛放心,我就算是亲自押送,也会把世溶送来。现在,少媛还请去照料篪少媛吧!”归海溶衡温言道,仍是紧盯她,想从她脸上找出越来越多与白寂偊的相似之处。不过很可惜,自面相来说,虽一看很像,可是看得越久,越觉得她根本是另外一个人!
“哼!”白寂偊冷冷瞥他一眼,又盯住了罪魁祸首——名叫海蓝的碧波蓝角兽,她顿觉奇怪。只因,她敏感地察觉到这只怪兽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变得有些畏畏缩缩,藏在归海世溶身后,连头也不敢探出来。
这人,连他家自养的灵兽都怕成这样,可见,他的恐怖级数已经上升到了何等可怕的程度!白寂偊腹诽不绝,她当然想不到,碧波蓝角兽海蓝怕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六章 奇诡
第二更,致谢投推荐票的姐妹们,今天晚了点,一顿子全更了!
归海溶衡循着白寂偊的目光望去,见她盯着自家灵兽眼神闪烁,联想到她神念术不凡的修为,她若是对自家灵兽的精神意识来那么一下,把它害成灵性全无的白痴野兽,岂不是倒了血霉?!
想及此,他连忙念动咒语,又将自己的血涂在兽角上,咻一声闪动,那只碧波蓝角兽消失不见了。白寂偊大感遗憾,她刚才真的有那种想法。
“箜少媛,对不起了。溶衡定会带舍妹给篪少媛赔礼道歉。”归海溶衡见她脸上露出失望表情,不由出了口长气。
“不必。比试打斗,难免受伤,再见。”她再不愿多说,匆匆追赶万家众子弟而去。
归海溶衡一扫全场,人都走得差不多,显然众人心知肚明,万篪以这种方式受伤,架就没法再打下去。他看见孔谙还等在原地,将妹妹打横抱起,走到孔谙身旁,苦笑道:“这真是个惹祸精,天璨呢?”
“送篪少媛去了。”孔谙平静道,“敏行,这番世溶少媛的祸闯得太大了。万老爷子就在万伯箫部长的庄园里,只怕会雷霆大怒。并且,如今篪少媛受伤,所有手机信号塔的架设事宜恐怕都得搁置啊!”
归海溶衡摇摇头,黯然神伤:“我这妹妹,都叫我母亲惯坏了!大兄二兄不在家,我又帮着父亲料理族务,天天也忙得脚不点地。母亲只有宝婧在身边,难免过多娇宠。唉……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还要请父亲亲自去探望万篪!最可气的,她居然把海蓝给偷了出来,这事,和母亲估计脱不了干系!”
孔谙同情地拍拍他肩膀,两人相伴着离开了演武场。一路都是闷声不语。
却说万篪被火速送到太学医馆,经过仔细检查,好在她有护身秘器于危急关头自动护主,挡了绝大多数伤害,她受伤不重,之所以晕厥只怕是摔的。白寂偊听见医师说她只是皮外伤,附带胳膊轻微骨裂,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
不久,万篪悠悠醒来,疼得眦牙咧嘴,但严厉警告众子弟不许去寻衅生事,她的事自己解决。她还郑重拜托一直未离开的堂叔万子签,说这是小孩子的争斗,请他不要告诉大人们。
万子签见她精神还算好,这才放心,笑道:“我自然明白,在永安太学,时有争斗发生,受伤是家常便饭,你就安心等着以后再躺进来吧。”万篪娇嗔了几句,急急打发堂叔回家。
万子签叮嘱白寂偊等人好好照顾她,便离开自去。白寂偊瞧见他转身时蓦然变冷的神色,心道,万家叔叔不把这事告诉大人们才怪!看样子,他忍很久了,只是碍于身为长辈无法在孩子们的比斗中出面。
万篪离了医馆,说自家的药膏更好,不用医馆的,白寂偊无法,一众人等送两人来到她俩的住宿之地。正是个前后有竹的清幽小舍,有三间房,一人一间卧室,再合用一间书房,洗漱间、澡间与卧室配套,很是方便。
将万篪安顿好,白寂偊让众子弟自便,也谢了欧冶姐弟和李琮翌,大家说好以后再来探望,便都离去。万笑予和万笑童两兄弟做为两人的跑腿,住处选在不远的地方,先放了自己东西,便去找各处建筑都在哪。
白寂偊到万篪房里看她,见她精神萎靡不振,心疼极了,连连问她伤处疼不疼,要不要吃点什么。
万篪嘻嘻一笑,牵动了伤口,不免又诅咒一番可恶的、狡猾的、耍赖皮的归海世溶。
白寂偊恨声道:“刚才她要真和我动手,就算整不死她,也要让她脱几百层皮!”
万篪冷冷道:“等明天她来了,让她给咱们把这房里屋外都擦个干净,连那些竹子也要洗得一点泥土也没有!”
白寂偊沉默片刻道:“她明天一定不会来的。”
万篪点点头:“我也这样想。”
“她要真来了,总执政官的脸面都要掉到地上捡不起来啦!我猜,明天归海溶衡会亲自登门道歉,然后假惺惺假,要不我来替舍妹为两位少媛作清扫工作?”白寂偊嘿嘿一笑,“你说,咱们要真的答应了,他会当场翻脸么?”
万篪也笑起来。突然叹了口气,抱住白寂偊,轻声道:“我这就想家了。”
白寂偊轻轻抚mo她的头发,也是黯然。万篁山庄是那样好,这里虽繁华,却让人愉快不起来。
“我也是,我很想碧萝姐。临走那晚,她哭了一宿,我都知道。”白寂偊低声呢喃,我更想月徊,他好久好久都没来了,他不会从此再不来了吧?!那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卿原来是这般想念吾呀!?”
白寂偊怔住,手上一使劲,扯住了万篪的头发,疼得她直叫唤。白寂偊醒悟过来,连声道对不起,又说自己想去方便一下,便跌跌撞撞跑到自己房里。万篪惊愕地看着她突然泪流满面,以为她想到伤心事,自己又伤成这样,也帮不了她,只得郁郁躺着。
“月徊,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恨死你了!”白寂偊拼命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唔。因为偊卿越来越强了呀,吾使一次法力来瞧卿很费劲呢。卿别哭,脸花了就不美了!”月徊的声音很轻松,带着几分笑意。
“要什么紧?再美也比不过你去!”白寂偊直着脖子在脑袋里吼他,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又伤心起来,“徊,徊!你的意思是我越厉害,以后就要越来越少见到你了么?!”
“是的呀。吾法力有限,这次是吾使了好大劲才能看得见卿呢!”月徊似乎也很惋惜。
“那怎么办?那要怎么办嘛?月徊……我舍不得你,你不在我身边,有时候……我会害怕!”白寂偊像孩子般拢膝坐着,脸搁在手背上,泪水不停地流。
“乖偊卿,吾……会想办法的,不要哭,乖……”月徊的声音居然渐渐淡了去,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他都是蓦然来突然去。白寂偊焦急地唤了他好几声,再没反响,她沉郁地闭上眼,累得要睡过去。
这天无话,无非是吃饭,休息,再吃饭,再休息。
转过天来,出乎二人及绝大多数人意料,归海溶衡居然真的带着归海世溶来报到做侍女。归海世溶用眼角去瞟万篪的伤处,从她的神气,显然她相信自己并不会真的做侍女。但在归海溶衡的严厉目光中,她还是不情不愿地给万篪赔了礼道了歉,说昨天不该请出灵兽偷袭。
万篪踌躇半响,好容易才压下真的让归海世溶作侍女的想法。归海家表现得这样爽脱,她不想让别人认为万家没有气量。只是伤不能白受,她提出高达五百万乾元币的赔偿费,要以钱代工。
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双方讨价还价了一番,还说要扣去白寂偊打伤归海沉浍的医药费。最后万篪冷笑几声,说归海家的千金少媛原来连五百万也不值啊!归海世溶脑袋一热,冲口便答应了。万篪却又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原来归海家的少媛就值五百万!
归海世溶气得掉下泪珠,一摔手,自走了。万篪算是出了这口恶气,这件事暂时就此了帐。
因为万篪年前才受过伤,元气尚未恢复,将近一个月,她的伤才好得差不多,人始终没什么精神。万老爷子直到她完全好了才回余年,老人家来太学探望了几次,听说总执政官曾经亲自去翠微居拜访过他。说这话时,从老人家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说万篪在关于侍女的问题上做得很好。
白寂偊与万篪深觉老人家的平静很是反常,心里都有些担心。等到了六月与永安太学“天地人三才挑战赛”同时开始的、总执政官大选拉开竞争帷幕,她俩才知道,原来老人家已经有所决定。
这养伤的一个月,万篪也去上课,除了实战课只能在旁边看着以外,其他课都不落下。只是她毒舌本性依旧不改,上课时还算安分守己,下了课总是喜欢议论批评,说永安太学浪得虚名,很多东西万家族学都教过了的。
白寂偊对她这性情实在是无法可想。后来有一日上课,万篪当堂大放厥词,与夫子辩论起来,她辩不过夫子,被批得体无完肤,连带骂得狗血淋头,这才有所收敛。等课上到后来,越来越感觉永安太学的博大与浩渺,真正心服口服,从此闭口作淑女。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七章 被跟踪(50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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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与归海家子弟的矛盾,自然不会随着新学期伊始那场未结束、却有了结果的赌斗而化解。从课堂上针锋相对的辨驳争论到实练场上的真打蛮干,万家与归海家子弟之间的争斗其实在不断升级。
一个多月来,争斗终于基本定型。
老生之间尚还维持着一些做为年长者的彬彬有礼,只是暗潮涌动,时常口角几句。以归海溶衡为首的天榜众少君竭力化解弹压,明面上还算是过得去。大家都把劲留着,等到了六月,本年举行“天地人三才挑战赛”,那时再来见真章!
新生不一样,大家初入一品园,正有满腔热血和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情绪等待发泄,都想证明在新生中,自己是强者。所以历来新生之间就争斗不休,今年尤甚。
天榜少君们对本届新生无可奈何。万篪,他们管不住,欧冶镆,他们也管不住。偏偏这两个都是好勇斗狠之辈,而今年北洲万家子弟考取的特别多,再加上与归海家子弟的矛盾,争斗的次数自然是只见多不见少。
渐渐的,新生中以上八大世家为中心,分成了三个小圈子。
万家,欧冶家以及澹台家为一派。归海家,姜家以及藤家为一派。另外的李与孔家是中间派,两边都不得罪也不讨好。
澹台家是万家万伯箫的夫人娘家,这位澹台夫人出身长房,现今澹台家的族长正是她的嫡亲侄儿。今年没有血亲直系考入永安太学,其余旁系子弟正好以万篪马首是瞻,人虽只有三十七个,身手却不凡。
藤家,说起来与归海、姜两家也没有多深厚的交情,但有一样,谁人不知藤家与万家不对盘?对头的对头,自然便是朋友了。原本藤家游离于上述三方之外,自成一派的,自从藤鹣鲽以交换生的身份珊珊来迟,一问清形势,立马加入归海、姜这边。藤家考取的人虽也不甚多,总有那么二十几个,也算是一方助力嘛!
那些依附于八大世家的其它中小世家子弟,在一旁摇摇旗呐呐喊,旁观看热闹。上八世家都婉拒了他们的加入,说句难听话,这不是属于你们的战争。
格局由此形成,太学的夫子们对此似乎乐见,每每看到学生们或辨论得唾沫横飞,或是干脆大打出手,夫子们便喜笑颜开,直说既活跃了课堂,又锻炼了身手。学以致用,学以致用,学了那么些高段的武技秘术做啥使?打架呀!
于是,只要有人发一声喊,又打起来了!呼啦啦,一教室人跑个精光,夫子们撩长袍跑在最前面。
因为打架好看好玩。干架的双方为首者,头脑都挺清楚,不会把事态扩大,最多是受点伤流点血,绝不会出现重伤以及死亡现象发生。尤其做为经常性打赢的万家这方更是保持了胜者风度。归海世溶她们都是老生了,虽然想掺一脚,可颜面上过不去,只得暗中着恼,私下里不免给新生们开点小灶。
其实,天地人三榜高手,里面很有些人也在暗暗拈量,自己对上万篪、白寂偊、欧冶镆,胜负会如何。看来今年的三才挑战赛又是变数横生!
三人里面,欧冶镆最嚣张好斗,十次争斗有六次是他先挑起来的,经过比试,他已经坐稳新生中除白寂偊以外的武技头把交椅,他自己也承认,自己和白寂偊,胜负不定。
万篪招法最华丽好看,紫竹九转光彩雍容华贵,又有沁人心脾的竹叶清香,看她施术,不仅视觉上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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