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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马文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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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了僵,偷偷看了眼马狐狸,只见他却是一脸看不出喜怒的笑意,但是我知道,糟了,狐狸毛了……
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踱了几步便在我左手边坐了下来。
于是乎,最后的结果就是……
我变成了一块旷古绝今的三文治夹心饼……
…………
看着一个个的菜端了上来,色香味俱全,果然那么多年来的格言到了今天还是能用的着:司马祈与奢侈同在,阿门。
一品红贡鵝、全只酥鲍、周公瑾魚头、长寿汤、沙地马蹄鱉、胡开文墨糕、鮓刺参、八府酥鯽魚……密密麻麻摆了一大桌,看得昨天开始就没吃饱的我口水横流肚子轰鸣,但是,却等了半天还不能吃。
不是我矫情装X扮深沉不吃,而是……
“小世子,您先吃,请先尝尝这个酥鲍,昨夜得知您也在这里,我特意让人八百里快马到曲阜最大的酒楼让人把他的厨子带回来烹调的,但是中午时段时间比较赶,可能做出来风味还是欠佳,请小世子将就……”
说罢马英明便起身用那精致的骨瓷小碟亲自装了一个拳头大的鲍鱼给司马祈,司马祈礼节性的点点头,道了声谢。
这边还没动筷,然后潇洒大叔又立马站了起来,夹了快贡鹅肉到司马小贼的碗里,道:“我们尼山这地儿没什么金贵的,但是这贡鹅还是很出名的,宫里头每月都得过来运上许多,小世子,您尝尝……”
他刚说完然后马英明又站了起来……
他们令我无情的想起了当年玩过的一个机动游戏,打田鼠,就是那个半人高的机子上面有好多个洞洞,然后一个个田鼠就会冒出来,你就要用大锤头把它敲下去,敲得越多越猛,出来的票票就越多,想当年我还凭着这个赢了个大布娃娃……
现在那马英明和萧洒就跟那可恶的田鼠一样,一个上了一个下去,一个下了一个上去,看得我冒火直想拖了鞋子狠狠两下把他们给都拍下去!
司马祈没动快,大家也没人吃,换作以前,我理他们都有鬼,但是现在这种境况,我怎么好意思吃啊……
忽然,一块刺参放到了我碗里,我抬头看过去,马狐狸的脸早已别过去夹别的菜了,我心里一堵,看着那光嫩香滑的刺参,顿时觉得饥饿感退去了不少,恹恹地提起筷子,夹起那刺参咬了一口,很是美味,但是我却吃得有些不是滋味。
本来是对司马祈有罪恶感的,但是换到现在,却又觉得自己对不起马狐狸,我怎么忘记了呢,我根本从来没有告诉过马狐狸任何关于我的事,之前就算提起了也是很模糊的一带而过,他现在应该是知道了吧……
还是一早就知道了?
不然昨天也不会忽然要我换地方……只是司马祈来得太突然了,不然马狐狸肯定不会让我和他正面碰上的。
我的手悄悄伸出,在桌底下扯住马狐狸的袖子,袖子宽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但是我只有这么做仿佛才能让一直忐忑的心安定点。
忽然一只手握住我的,温温热热的手掌把我握成拳的手包了起来,然后轻轻拍了拍。
抬眼看他,只见马狐狸仿佛感觉到我视线般轻轻垂头,脸微微一偏,看了我一眼,手同时也是紧了紧,只消一眼,我便整个人平静了不少,嘴边终于缓缓扬起今天我唯一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筷子一伸,把一块作为配菜的香菇放到我碗里,在这大鱼大肉的饭桌上显得很是寒酸,但是我却心窝一股子暖流滑过,他总是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卿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香菇了?”忽然,右边的司马祈却发话了。我一下抬眼看他,只见他双眼缓缓在我和马文才之间转了了一圈,也不知看了我们多久。
我心里一惊,手下意识就想缩回来,却被马狐狸紧紧握着,我不敢大动作,便只能由着他握住。
马狐狸抬头,看着司马祈,道:“口味这事儿,说变……也不容易变,说不容易变……其实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儿。”
司马祈眉头一粥,猛然扭头看我,眼神锐利仿如刀子般一下割过来。
我被他这样看一眼,打小那股子和他对着干的牛脾气也上来了,顿时把之前的那内疚害怕全一股脑扔到瓜哇国去了。
司马小贼,你能不能改改这种自以为是的性子?
打小开始,就老是自以为最清楚我、最了解我,其实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我喜欢面人儿,所以一句没问,自作主张地买了一堆送给我,然后用该死的骄傲口吻和我说,这都是我给你的,不用谢了。自以为我不喜欢吃香菇,就因为我当着你面说不吃香菇芹菜丝馅的包子,却不知道我其实不吃的是芹菜,我与你同席多少次,我多少次当着你面夹过香菇,你却从来没有记住。
你对我是真的很好,纵然脸上总是高高在上的表情,但是对我处处相让倒是个事实,只是骨子里从来没有退去过一分骄傲,永远只记得自己认为的,却从来不记得问过我一句,你喜欢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直视司马祈,用平静的口气道:“其实我压根就没变过,打从以前,我的口味一直是这样,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司马祈瞳孔一下紧缩,我知道,这是他发脾气的先兆,我嘴角掀起个笑,道:“还有……小世子,吃饭的时候说话是个很不好的习惯,有什么事……还是等吃完了这顿饭,再说吧。”
抬头一看,马文明和潇洒大叔,正半张着嘴巴看着我,仿佛见到了什么不思议事件似地看着我们三人一来一往。
我眼尾一挑,一个眼神儿扫了过去。
既然杀都杀来了,姑奶奶我也不是什么走秦香莲路线的小媳妇儿,这段时间憋着憋着都快憋成内伤了,那就把事情早点解决早点超生!
而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换到现代去,丫的我连劈腿都不算上吧?
我这夹在中间差点被夹扁为的是什么啊!?
想到这,我轻哼一声,扭头,筷子一伸,把那香菇塞到嘴巴里嚼得嗒嗒作响。
司马祈看着我,半响,才扭头对着那两个已经被惊到不会做声的“大人”们道:“也不瞒两位大人了,其实我和这位公子是旧识,因为许久未见,所以多聊了几句,一时也忘记了礼仪,着实抱歉,两位大人也别再帮我夹菜了,都吃吧。”
马英明和萧洒着才应了声是,把那探究的目光收了回来,只是最后我发现马英明用别有深意的眼光看来我一下。
我心内咯噔了一下,暗道这下看来更麻烦了。
但正当此时,耳边却隐隐传来几声几不可闻的笑声,我没好气地扭头瞪了眼马狐狸,笑个屁!
你这姓马名文才的算不上小三的小三,要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那么憋屈么!?
作者有话要说:myze_45
第二发!!!!!!!!!!!!!!!!!!!
神啊!!!!!!!!!!!!!!!!!!!
赐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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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4……修文修对白,之前时间太赶,写的感觉不对头。。。
摊牌咯,小司马(修)
本来囧囧有神的一顿饭吃到最后我是越来越放得开,不就是逃婚么!逃都逃了,被逮着又怎么样?!
头不会断,血不会流,我脸皮挖地三尺厚!
吃饱喝足,我打了个饱嗝,眼尾余光能看见我筷子放下的刹那,那两位大人的表情顿时一抽。
我撇撇嘴,拍了拍司马祈的肩,道:“小世子啊……吃饱了么?!”
听见水花的声音,我扭头,只见潇洒大叔拿杯子的手已经晃悠的那茶水跟十级大地震似的。喂喂,再晃下去那杯水都见底了,你喝茶还是啃杯子啊?
司马祈放下筷子,伸手进怀里掏出一条丝帕擦了擦嘴,然后道:“我们需要谈谈。”
说罢,凌厉的眼神直逼马狐狸,马狐狸悠哉地伸出纤长的手指,倒了杯茶,轻啜了口,压根没看司马祈一眼。
马狐狸,这世界上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你这个假小三当得太上道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司马小贼,出去私了吧!”
哐啷一声,杯子滑落撞击桌面的声音。
潇洒大叔,叫你淡定点嘛,这么激动,怎么做县太爷!
说罢我便站起来,才抬脚走了两步,便听见后面呯咚一声巨响,哎哟,我就说了嘛,潇洒大叔,淡定啊……需要激动成这样子么?
于是乎,回头一看,囧。
那大字型瘫倒在地上,颜面神经还微微失调的……居然是马英明!
哇,那潇洒大叔嘞?我转头一看……再囧。
好强,有人可以坐着晕过去!
轻咳了声,我对那那悠哉过头的马文才道:“把你爹……捡捡起来……我……和小世子去聊聊。”
马文才放下茶杯,随意的对我摆摆手,另一个手顺便捏起片西瓜,道:“去吧。不过……”他狐狸眼轻轻一眯,扭头,笑得妖娆,“别走远了了哦。”
我顿时鸡皮疙瘩冒了冒,不自觉抖了抖,然后这才扭头想往外走,殊不知一回头便看见看见司马祈脸已经黑了一半。
啊嘞,马狐狸这下是彻底踩到司马小贼的尾巴上去了,叹了口气,我捏了捏眉心,对司马祈道:“走吧。”
……
站到花园里的时候,正是个大中午,太阳热辣辣,我和司马祈打自出了门便都没说话。一直沿着回廊走,几乎是走到了这县衙后院的尽头处,我脚一迈,便走到那颗不知种了多少年的大榕树下,直接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地上,道:“坐吧。”
司马祈站在我跟前,榕树叶子很厚,颇有遮天蔽日之势,在叶子的阴影下,我抬起头来甚至看不清司马祈的表情。
只见他听见我的话后,站了半响,才袍子一撩,坐了下来。
叫他出来本意就是想说清楚,既然被逮住了,也只能摊牌了,
但是这么一坐下,在树荫底下反倒有几分清凉,只听得夏虫轻轻鸣叫,周围蔓延着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刚刚饭桌上的气闷慢慢平息了,现在倒真是冷静了下来,一冷了下来,之前想好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偏偏司马祈也没吭声,只是安静地坐在我旁边,却依旧是挺直的背脊。
想到这,我笑了笑。如果是马狐狸啊……
这时候应该把整个背考上那树干上,单手垫在脖子后,然后施施然地闭上眼睛睡大觉吧……
而司马祈呢,平日让他席地而坐基本上是没那个可能的,今个儿这一声不吭的却已是破例。更别说靠上那凹凸不平的树杆子上,因为啊,那会把他的衣服弄脏。他一向都是极讲究的,所以当年他冒着雨找到离家的我时,我发现他鞋子上的全是泥,那一刻不可谓不感动的。
但是这么一晃,便过去许多年了。
他长大了,我却依旧是那副样子,十来年的日子,仿如弹指般快得让人茫然。
司马祈又拉了拉自己的袍子,终于开口道:“卿儿,为什么要逃婚。”
我笑笑,垂头看着那地上斑驳的光,道:“司马祈,我们不适合。”
“我们不适合?从家世从品性,我们哪里不适合?放眼整个长安洛阳没有别人能够比我更能容忍你的性子了,你哪一次烂摊子不是我帮你收拾的?我们不适合……那你以为找了别人就能比我更适合了?!”
司马祈扭头看我,嘴角有一抹讽刺的冷笑。
我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是说不出的不舒服,但是,他说的确实是个事实,让我无从反驳。
魏晋士族世家子弟那个不是美人在怀风流享乐,像我这种外表没有一点女人味、内里也没有点舞文弄墨的修养的女人,确实不会有人要,除非是冲着贾家而来。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士族。
又是士族……
闭了闭眼睛,把胸臆间那股子隐隐的怒气压了下去,我长舒了口气,道:“我根本不想嫁给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司马祈,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们不适合。”
我转眼看他,只见他死死盯着我,我甚至能知道他此时隐在宽大袖子下的双拳定然已握得青筋乍露,也只有我能把总是风度翩翩的司马祈逼到怒发冲冠。
“司马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如果结为夫妇,那么我们二十岁、三十岁直到六十岁的时候,会怎样么?”
司马祈一愣,似乎没有想过我会问这种问题,反应过来后眉间的结轻轻松开了些,道:“二十岁的时候,神仙眷侣,三十岁的时候,美满和睦,到了六十岁,自然儿孙满堂。”
我轻轻一笑,道:“那我又问你,司马祈,我十岁的时候闯祸捣蛋,你帮我收拾了烂摊子。我十五岁的时候闯祸捣蛋,你却跟我说贾亦卿,下不为例。那如果我二十岁的时候也闯祸呢?三十岁的时候还闯祸呢?”
我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人,那种宗族之中日复一日的贵妇日子我定然不会那么安安分分的过下去的,我这般问,其实正正是就算马文才没有出现,我们也要面对的问题。
司马祈皱眉道:“自然是和你说我们都大了不许再这么胡作非为……”
“三十岁呢?四十岁呢?”
“那……”他口一滞,半响没说话。
我哼笑出声,道:“你也不用想了,三十岁的时候,恐怕你早已连正眼都不会再瞧我一下,那时候的你佳人在怀,左拥右抱,早就新人满屋,哪记得我这个曾经在十五岁的时候曾经也被称赞过率真可爱的旧人?”
“你这一切说辞根本都是些莫须有的担忧!”
他有些怒了,眉头紧皱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道:“司马祈,你能说这辈子只娶我一人么?”
我这句话一出口,两人便同时陷入了沉默,夏风依旧缓缓而拂过,发丝轻扬,碰到脸颊上有丝瘙痒,心里却觉得难受,轻轻的疼痛像藤蔓一样慢慢攀爬腐蚀,烙得心脏生痛,却不见血。
过了不知多久,司马祈忽然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他的发极顺极黑,随着他的动作飘拂,在那斑驳的光影照射中仿佛折射出浅浅的光。
其实,我是真的配不上司马祈的,他只是一只披了华丽无害外皮的猛兽,终有天都会张开锋利的嘴牙,去追逐捕猎自己的猎物,直到把猎物拆骨入腹。
然而,我却不会是能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时不与我,我不与他,都是命定的。
我永远会记得,那年他才十六岁,高高站在城门处的高塔处,因为我随口感叹的一句惠帝做皇帝也不容易,他嘴角带着的那抹轻蔑的笑,还有那句,天下终究是有能者而居之的,他是司马家的耻辱。
那时,他爹司马亮早与贾南风结盟,基本上架空了所有惠帝的权力。
我看着那个精神勃发的少年,衣袍临风飘逸,极目远眺,仿佛天下都在尽在你眼中般。从那时开始,我便明白了我们是彻底的不适合的。司马祈,你的感情里参杂了太多的东西,有所求,便心不纯。
“我不想骗你,所以我告诉你,只娶一个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能保证,你永远都会是我司马祈最亲最爱的女人,正妻的位子也永远不会动摇……”
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我摇摇头,也站了起来,道:“也许我就是那么贪心的人,虽然明知你我都是士族子弟,从小就知道婚姻之事说白了不过一场交易,所谓的两人都真心,只会随着朝堂的势力变化慢慢地磨灭,直到有一天,消失殆尽。但是,我依旧不能控制我这种贪心,何况……我……并不喜欢你。好了,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很抱歉让你从长安那么远过来找我,但是,我们的纠缠其实没有什么意思。你可以回去退婚,我不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倘若你依旧不愿意的话,那么……我过些日子便回去亲自上京求贾皇后把婚事取消了也可以!”
说罢我迈步想走,但是才迈开步子便被他一手抓住了,他的手捏得我有些生痛,桃花眼中有丝受伤,道:“我不远千里而来,你竟然让我回去退婚?!你竟然如此待我?倘若我真的需要政治联亲,你断然不会是第一选择,但是我仍然选了你,而你说的那种联亲,根本就不会影响到我们!无论将来如何,我司马祈都能担保我最爱的就是你!”
十几年来的相护,我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你不是最适合我的,我也像你说的,不会是最适合你的。
我的心很大,大到很不知足地希望占据自己夫婿心内每一丝角落。
然而我的心又很小,缺少很多欲望,没办法有雄心壮志去争去抢,深闺院落里的尔虞我诈并不少于外头,只怕那种时日如果过久了,最终还是要放手的,等到到时来后悔,不如现在就撤手,更何况,我现在对你早已没了那门朦胧的心思,一切,都已清楚明晰。
我摇摇头,拉开他的手,道:“你我相识多年,对彼此脾气早已了然于心,倘若不是真的觉得我们不适合,我定然也不会离开洛阳远走至此。”
说罢,我再抬脚想走,却被他再一次狠狠拉住,力度大得我踉跄了下,只见他嘴角浮现了笑,很冷。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那人……是马文才……对不对!?”
司马祈从未对我用过质问的口气,我被他的态度一下子震得有点懵,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使劲一挣从他的手里脱了出来,扬声道:“即便没有其他人,我们也是不适合的!”
虽然是马文才令我更加认识到我离开洛阳、离开司马祈是个正确的决定,但是,我们本身的问题才是最主要的,一切都不能怪到别人头上!
说罢我便转头立刻跑开,这个司马祈让我感到陌生,然而我内心却不得不一阵阵的微微抽痛地承认,其实,他本身就应该是这样子的,我自己……早就应该清楚的,不是么……
因为奔跑,所以耳边的风声一直呼呼作响,但是司马祈最后那句话却直直撞进了我的耳膜中,仿佛魔咒般,一直盘旋在脑海里,不能散去。
“你逃不掉的……我的卿儿……”
……
回到房时,发现吉祥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粉红色的衣裳丢在床上,看怕又是换上男装跟着发财到处捣腾了。
我被司马祈最后一句话说得自己心神不安,推门之后便衣服都不脱地倒在床上,手臂压住满是涩意的眼睛。
虽然明知自己并没有错,但是我的脑中一直不住会响司马祈刚说的最后一句话,而且……当我看到司马祈一双受伤的眼睛时,我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忍心?
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嘎吱一声便被推开了,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道:“吉祥,你刚跟发财到哪里野去了……”
来人慢慢走近我的时候,闻着那清浅的兰花香,我骤然浑身肌肉紧绷,压着自己眼睛的手臂更用力了,丝毫不敢放开,直到来人硬把我的手掰开,我还是死死地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我嫉妒了。”
马狐狸的声音在我头顶传来,微微下陷的感觉能感觉到他的手撑在我头两边,话音刚落,便感觉到眼角处是轻轻的温软触感。
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到他那形状轮廓极好看的耳朵,而他则是密密细细地沿着我的泪痕一直从眼角吻到了鬓边。
“他就是你的未婚夫。”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我嗯了了一声,代表承认。
“青梅竹马?”
“嗯。”
“认识十多年了?”
“嗯。”
依旧是密密细细的吻,轻得甚至觉得皮肤都是轻痒而已,从左边眼睛一直吻到右边,他的额头抵在我旁边的枕头上,嘴巴刚好在我耳边,又道:“我嫉妒了。他比我多了十余年,但是……无所谓,因为接下来,我会比他多很多很多年。”
在没有问别的,只是几句话,你就相信我了么?
马狐狸,我应该说你胆子大,还是真的那么相信我,抑或,相信你自己?
我吸了吸鼻子,道:“你这人真够无耻的,我有个未婚夫你也嫉妒,不见我嫉妒你家的祝英台?”
他轻轻笑出声,道:“不是我家的,是梁家的,要说便说我家的贾亦卿。”
我忽然伸手,把他拉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道:“再过些日子吧,如果他不退婚,我就回洛阳去找皇后。”
“啧啧,我家小卿真不得了,还能找皇后,看来我是找到个宝了。”
我呿了他一下,道:“你别哇啦啦,先把你自己的解决了。”
马狐狸嘿嘿一笑,把我掰转身子靠在他怀里,我顿时一不自在,便嚷道:“喂喂,你大夏天的干什么,热死了!”
他伸手环抱着我,手压在我的肩窝上,从后舔了舔我的耳廓,道:“我和他不一样。”
我顿时整个人愣了,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王族,权力就是他们保命的武器,但是我一介布衣,只要我不入仕,家中田产商铺还是够我们小卿混吃混喝过一辈子都用不完的。他身在王室,便有更多的身不由己,而我,最多就一个不成器的老爹和他那十来房小妾,我又是家中独子,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到时候我们小卿喜欢今天拆了东园,那么我们就住到西园去,住腻了西园,大不了还能多买一个宅子,不见她们落得个耳根子清静。所以……我和他不一样,我能告诉你,我这辈子,就只会娶一个女人,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们小卿应该不会放弃吧?”
我猛然回头,道:“你偷听!”
他在我鼻尖轻轻一吻,道:“你们吼那么大声,我散步散过,不小心听见而已。”
“不要脸!”
“我从来没说过我要脸……”
“你……”
“我什么……呵呵,今晚我就去跟我爹说我们的事儿。不过,你今天安排你自己的出场真是够惊艳的啊……”
我撇了撇嘴,对他拉开话题的功力很不满意,但是也不想跟他追究,便道:“事情紧急么,总比我以别人家逃婚的媳妇儿出场好吧?”
“那倒是。”
……
我和马狐狸就这样扯皮了半天,直到日落西山了他才走,晚饭听说下人会送上来,那两个大人现在还昏迷中,真是有够夸张。
才关上门不久,我坐在桌子前抬手想倒杯茶,便听见了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以为是吉祥,便道:“你好样的啊,居然现在才回来!一整天都在外面胡混了哪……还有……”
我啜着茶扭头想继续训,一见来人却止不住诧异地道:“黄秋声!?”
“贾小姐,得罪了!”
还没弄清状况的我,就听到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向前,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后颈一疼,便陷入了黑暗……
?
作者有话要说:tpkxsmx_58。jpg
居高双手,乖乖留评!!!!!!!!
写文写疯掉的某人留于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二日凌晨,
三日通宵头痛欲裂崩溃中
PS:明天开始回评。今天实在累垮了。。。撑不住了,喷血而亡的爷飞过。。。
==============
09。08。25
大修!
修了好多,修了我三个多小时。。。哎哟我的妈,终于把感觉写对了,这才是强势并且华丽丽地司马小爷,我就说他没那么软趴趴……
被抓住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脑壳门一直在呯呯撞击着啥,哎哟喂,好痛……
这是啥事,做恶梦?!
不……不对!
意识到自己不是做梦,我微微睁开眼睛,抱着发胀的脑门,朦朦胧胧地看见了眼前的一切……
一个宽敞且华丽却除了我外便再也没人的的马车车厢,还有骨碌碌马蹄声……
这……这是啥回事儿?!
猛然醒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我咬牙切齿地狠声低吼:“黄秋声!老子灭了你!敢劈老子……你不要命了!”
但是,他敲晕我是为了什么?!绑架?!
不,不可能……
我捏了捏有点酸痛的眉心,慢慢地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不到半响,便开始有了点头绪。可是有了头绪后我却更加无奈了,嘴角勾起抹了然的苦笑。
我就知道黄秋声不是简单的人,打自他说他在长安来,然后屡次有意无意试探开始,我便一直对他有种戒心,但是,他平日着实低调,我连他的行踪也少有发现,刚开始的戒心也随着日子过得久了便慢慢降了下来,只要不碰见他几乎都想不起有这个人。
原来……他根本就是司马祈的人么……
那么说来,司马祈其实早就发现我的行踪了?那他为何拖到现在才来?
刚醒过来,脑子不大好使,我摇头晃脑了好一阵也想不出原因。
算了!总有弄明白的时候!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我连忙伸手想撩开马车那两个小窗子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其实,在撩开布帘之前……
我脑中想过撩开布帘后可能是大队人马仿佛押解般把我围在中间,又想过可能一打开便能看见黄秋声黑黝黝的脸,对我咧个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的大笑容,更想过可能会看见司马祈骑着高头大马在马侧身侧不紧不慢地跟着,然后垂头对我说,卿儿,我终于抓到你了……
但是,我从未想过,当自己撩开布帘之后会见到的是……
工工整整上了钉子的几片木条!
整个窗都被封得严严实实的,我瞪着双眼就看着前面还能看见几个小木轮的那几根小木条,有泪喷的冲动。
好……好狗血!
虽然明知机会很小,但是我还是不死心地回身一个扑腾,伸长了手就去拨另外一扇窗子,一撩开,我颓了。
果然,这边也被封上了……
那么就代表,只有前面的一个出入通道了,看着那两扇小小的马车门,上面的缎帘子被迎面吹来的风拂得轻轻飘摇,但是缎子偏重,所以并没有被吹得扬起来,外头只有微微的光线透进来,随着帘子的飘动明明灭灭,我在这几近密闭的空间里头一次感觉到无措。
司马祈,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我间竟到了这般田地么?
把我抓来,又有什么意思呢,终究还是要强求么……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摇摇头,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把精神找了回来。
就这么被逮走了可不是我贾亦卿的风格!区区司马小贼就想困住我?
何止没门,就像这该死的马车一样,窗也不给你留一个!
我眯了眯眼睛,哼,不过,不能贸贸然行动,得先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放轻了手脚慢慢爬到那大帘子边上,刚趴下身,忽然听见外头马匹一个嘶鸣,整个马车车身猛然震动。
哎哟娘喂,做什么做什么!?
我被这忽如其来的震动杀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由于惯性一直往前扑,双手下意识就想揪住些东西来稳住自己,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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