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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上瘾,痞妃嫁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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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凌面色忽幻忽灭,眸光明暗不定,唇瓣紧抿成线,须臾,他阴暗的眸光破碎出一抹死寂,周身的气息也随之变得昏暗起来,仿佛漫天的灰色都在将席卷,“玄英死了,我带了一万多人马在唐门的埋伏下所剩无几,此次出族,玄族的五万多人可以说是尽皆折损,这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是。”安心毫不拖泥带水的点头承认,“除了玄英在情天幻海阵中自作主张的闯阵,其他的都是我的布置,是我让玉华杀了玄英,也是我派人把你的行踪都透漏给你唐门,让他们实现做好准备,好一网打尽!”

    “包括我么?”玄凌惨然一笑,眸中被浓的化不开的绝望所代替,消瘦的身形微微晃了晃。

    “你不是活着么?”安心答非所问,唐门纵使暗器和毒药冠绝武林,但玄凌玄力何等强大,岂能轻易就会摆手?即使唐门倾巢而出,玄凌或许不能抱住其他人的性命,但自保脱身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活着?玄璃生死不知,五万人一去不复返,我回族后,父主会怎么惩罚我?你果然狠心,不念及一点父主施以援手的情意,想必从出族的那一刻,你就没打算让这五万人活着回去吧?”玄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安心,第一次看向安心的眼神不是暖融融的关心,而是彻骨冰寒的冷意,直透骨髓。

    “没错,可惜老东西只给我五万人马,要是他在大方一些,给个十万八万的,我会更开心。”安心脸上带着残酷的微笑,毫不怜惜的在玄凌心口补上一刀,“至于你,算是跳脱这局棋外的异数,我没料到你会来,并且一直跟在我身后,如果不是因为你,崖底下我不会伤了玉华,情天幻海阵中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和警惕,我再次险些杀了他,你可知,我当时心有多痛?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心爱之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残忍,老东西为了他的千秋霸业,害的母女天人永隔,有青人不能相守,还要互相折磨,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最后一句话,安心几乎是吼出来的。

    “傻女人,爷都说了,哪怕你一剑杀了爷,爷也不会怨你。”玉华不顾及玄凌的存在,附身在她额头上落在浅浅的一吻,轻言细语的道。

    只要他爱她,她爱他,其余的伤害都是过往云烟,都不重要。

    安心勉强的扬唇笑了笑,她何其有幸,能遇到玉华,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两人才能心贴心的携手并肩,共同谱写专属于他们的盛世荣华。

    “父主的责任你就要强压在我身上吗?安心,你何其残忍?”玄凌声音沉痛的道,换了称呼,不再是圣女,而是她的名字。

    这也是间接的与她划清界限,从此就是敌对的阵营,势不两立。

    “你终于承认了是你父主的责任吗?”安心看向玄凌布满痛苦的眼眸中,嘴角弯起一抹冷笑,沉声道。

    “桃花源记的下半段是什么?”沉默良久后,玄凌黑漆漆的眸子看不见任何的颜色,声音也不复方才的苦楚和晦涩,淡淡的看着安心,话锋一转道。

    “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安心心下一叹,玄凌向往的就是与世隔绝的桃源生活,可是时不与他,他终究生在了玄族,且玄族有流传数千年的志向,就是为了统一八荒**,马踏天下,生在这样的族群中,他想完全的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处世人找不到的桃花源该有多好?”玄凌眼中泛上了一抹恍惚,似喃喃自语,又似说给安心听。

    “桃花源就在每个人的心中,若有心,天天处处是净土,人心个个是佛心,玄族避世数千年,可却不肯独守着那一处安宁祥和的土地,偏偏想踏入这脏污嘈杂的万丈红尘中。”安心闭上了眼睛,清淡的声音顺着凉凉的晚风吹入玄凌的耳中。

    “是啊,时也,命也,既然身不由己,就只能随波逐流。”玄凌收回落在安心脸上的视线,敛了眸中神色,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只有前行,再无退路。

    不等安心说话,玄凌目光看向一望无垠的浓浓天色天幕,自顾自的开口道,“父母生育之恩大于天,即使我不愿与玄族为伍,但只要父主所吩咐,玄凌莫敢不从。”顿了顿,他再次看向安心,无表情的道,“从今以后,你我就是敌人了,往日知己之情,朋友之义,都烟消云散!”

    知己这两个字他咬的格外重,玉华蹙了蹙眉,没说话。

    “好。”安心嗓音有些微的嘶哑,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不能干涉玄凌的选择,她也没有立场干涉,只能接受。

    即使她十分不愿。

    “要隔袍断义吗?”安心扯出了一抹极为难看的笑意。

    “不用,君子之交淡如水,割袍断义只是表面的形式。”玄凌脊背立得笔直,负手站在原地不动,眸光是凉的惊人的冰冷,瞳孔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碎冰,带着千古不化的冷凝淡淡的看着安心,“安心,你说要换人履行婚约的时候,我是真的欢喜,即使我不知何时让你走进了我的心,即使我一直知道你心中只有玉华,即使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把玄族,玄璃和我放在心上,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你,到头来,失了自己魂,丢了自己的心,被你伤的体无完肤,可我却不怪你。”

    “爷的女人魅力无限,能得玄凌少主喜欢也是一种荣幸。”玉华脸色清凉的接话道。

    玄凌淡淡一笑,这一刻的他,像是洗尽铅华呈素姿的完美璞玉,清逸绝伦,首次展现了他不曾外泄的内敛锋芒,如宝剑出鞘,冷冽逼人,又像被乌云笼罩的明月,照射出独一无二的光明,眉眼所散发出的华彩比之玄璃更甚三分,安心心下一沉,隐隐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玄凌径自道,“其实我ti内出生时所带的玄力并不弱于玄璃,只是我天生不喜权利,不管父主如何对我灌输权势的好处,我都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的执迷与那些在他眼中玩物丧志的东西,父主见我铁了心不理会玄族的事务,才迫不得已选择了玄璃为下一任的继承人。”

    安心与玉华对视一眼,齐齐挑了挑眉。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玄凌轻声说着安心念过的诗,声音虚无缥缈,转瞬就被风吹的七零八落,“我听到这首诗时,以为你和我志趣相同,想着以后的日子能与你一起对月念诗,风飘雪月,即使是知己,也此生无憾了。”

    玄凌像是在与安心做最后告别似的,不似昔日的少言寡语,也不在意二人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道,“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是走到了敌对的尽头,你说的故事中,有个是伯牙绝弦的典故,唯一的知己变成了敌人,那我追求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话落,玄凌看着安心,一双凤目中的波光似乎凝固了一般,一字一句的吐口,“从今以后,我不再是玄凌,而是玄族的少主,会秉承祖辈的遗志,光复玄族,你我,就是敌人!”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景色顿时一变,打斗声也涌尽了三人的耳中。

    安心定睛一看,无形的空气墙片片碎裂,风扬与二十八星宿正在和一群黑衣劲装的人交手。

    “世子,阵法被破。”风扬的声音响起。

    “无碍。”玉华瞥了玄凌一眼。

    “玄凌,我和玉华在这里,你现在动手,就不怕有来无回么?”安心刻意忽略心中的酸涩,朋友来之不易,知己更是难求,若不是族主从中作梗,她就算与玄璃退婚,但也不会闹到如今无法收拾的局面。

    “玉世子重伤未愈,你剧毒刚解,而本少主玄力圆满,拭目以待!”玄凌从善如流的改了自谓,话落,他手心中的金光灿烂夺目。

    “原来你在我面前,都不曾拿出真正的实力。”安心感受着他金光中蕴含的威力,眸光微沉,冷声道。

    “玄力对以前的我来说,只是防身,可有可无的东西。”玄凌淡淡道。

    “那就试试。”安心身形一闪,手中白金色的光芒同样大盛,两人在瞬间就对了一掌,随后各自后退。

    只是,安心退了三步,而玄凌身子踉跄,堪堪退了半步。

    天差地别,可见玄凌玄力之强盛,全力出手之下,比之玄璃更胜一筹。

    “父主认定了你是圣女,你就必须是圣女。”玄凌手掌的金光被打出,朝安心的面门急速的飞来。

    安心制止了玉华想要出手的动作,给他使了一个放心的神色,玄力和三重锁所融合的金光夹杂着乳白色形成一团实质的光芒从手心溢出,飞向半空,与玄凌的金光对上,僵持不下。

    玄凌手掌操控着金光的进攻,同时,丹田内的玄力外放,以无形的攻势席上安心的脖颈。

    安心咬牙,玄力就要外泄,猛地玉华挡住她眼前,袖子轻轻一挥,肉眼看不见的玄力顿时被扫了回去。

    “不止是玄力能外放,玄族多年隐蔽在深山老林中,已是孤陋寡闻了。”玉华察觉到玄凌眼中的惊愕,浅浅一笑,道。

    “那又如何,玄力超乎一切修炼的功法,玉世子能挡住本少主的玄力,无非是轮回海的特殊秘法罢了,换了一个人,本少主可不认为有这个本事。”玄凌眸内的惊讶褪去,目光平静无波,不再与安心进行拉锯战,身形连连晃动,不到眨眼的时间就闪到了她的面前。

    安心眼色一沉,又是一掌,十足十的力道对上,两人俱是闷哼一声,随即齐齐拔地而起,飞上百米高空,金光在夜色中,分外的耀眼炫目。

    玉华抬眸望向无垠的天空,视线追随在安心的身影上,看着她气势如虹,即使在玄力不如玄凌的情况下,也是得心应手,分毫不显败势,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笑。

    他的女人,如何是温室中的娇弱花朵?她本该就是真正的凤凰,翱翔九天,叱咤风云。

    风扬被天幕中的璀璨金光吸引了注意力,手中的软剑随意着挥动着,但整个精神力却已经聚焦到天空中交战的圈子中。

    眼神赞叹着注视着两道缠绕的身影,不管拳脚功夫的近战,比拼玄力的拉锯战,安心都游刃有余,即使稍显不敌,但她却屡出奇招,身上的暗器数不胜数,如毫毛细小的银针时不时的射出,半点也没有暗箭伤人的觉悟。

    “快些解决,不出片刻,南云的大批军队就会赶到。”玉华收回投向空中的视线,淡淡的扫过心不在焉,纷纷关注安心战况的二十八星宿和风扬,声音微沉。

    风扬与二十八星宿顿时心神一凛,拉回心绪,集中注意力对付玄族的黑衣人。

    二十八星宿在江湖上享誉盛名,全力以赴出手自然非同凡响,不到半刻钟,黑衣人就死伤大半。

    此时,半空中传来一声巨响,两道纠缠的身影霎时被分开,金光乍然消失,玉华足尖一点,朝空中飞去,接住那道坠下的人影,抱在怀中,随即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玄凌在空中稳定住身形,捂住心口处,落在地上,冲击余波太过强烈,脚步不稳,几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你夫人是不是很厉害?”安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竭力克制住翻滚的气血,手臂环绕着玉华的脖颈,眼中盛满得意,仿佛一个等待邀功夸奖的孩子。

    “等你何时不再受伤,就很厉害了。”玉华目光定在安心唇角的血丝上,有些后悔方才为何没有出手。

    “要想成长,必须要无止境的历练,需要以强劲的对手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况且,我对玄力的理解,没有玄凌那么深刻,这次和他交手,受益匪浅。”安心对自己的受伤不以为然,这三个月,她几乎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两遭,几次差点活不下来,如今还不是好好的躺在他怀里了?可见,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命硬的很,阎王爷也不敢惹她。

    玉华不置可否,想着下次定不会让她单独面对,再也不理会她的破借口来阻止自己。

    玄凌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血液沾染上地面,转瞬就与灰尘泥土混合,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下颌的血迹。

    抬眸看着被玉华抱着的安心,淡淡道,“难怪玄璃说圣女喜欢使阴招,今日本少主算是见识到了。”

    “不管什么招,能取胜就是好招,出其不意才是真正的有备无患。”安心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既然是敌人,她就不会手软。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早就在前世一次任务中她就领会的融会贯通了。

    “赶在南云皇的人之前离开。”玉华扔下一句话,抱着安心足尖轻点,身形如烟的划过浓浓的夜色黑幕,顷刻间就没了踪影。

    二十八星宿和风扬见主子离开,也不约而同的闪身跟随。

    ------题外话------

    紧赶慢赶终于赶出来的,哈哈,大笑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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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信中奥秘
    “唐钰呢?”安心手指饶有兴趣的在玉华衣襟上描绘着用银线勾勒的繁复花纹,漫不经心的道。

    “死了。”玉华吐出两个字,森森寒寒。

    呃,安心眨了眨眼睛,“死了,怎么死的?”

    玉华没说话,凤眸沉沉的垂首看了一眼怀中的安心。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他出来的,险些小命就快玩完了,到头来还是死了,那我累死累活的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安心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两人升上半空,被漫天花雨洒金钱的冲击波席卷,最后齐齐从空中掉落,她被玉华接住了,那唐钰呢?摔成肉饼了?

    “安心,你还知道你小命快玩完了?唐钰跟你什么关系,你要拼命去救他?”玉华眉峰冷凝,眸光微寒。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到,她会如何?是直接坠下地面香消玉殒,还是侥幸活下来却被云烈俘虏?

    “是不是在你心目中,你的命比一个对你有用的人更不值钱?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晚来片刻,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玉华的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后怕,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清晰的传递给怀中的人儿,让她能了解他患得患失的心情。

    安心小脸埋在玉华的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苦,她的痛,他都在感同身受,或者比自己更苦,更痛。

    “对不起…”安心小手抓着玉华的衣襟,泪花顺着脸颊滚落,不染纤尘的锦衣瞬间就被沾染了一大片濡湿的痕迹,她发现她总是在伤他,让他担心。

    轻的没有一分重量的字,不能代替此刻她想说的千言万语,但除了这三个字,所有的话都堵塞在心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气不起来了。”玉华声音散去了寒意,有些无奈的道。

    安心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那以后我做错了事,我就哭,这样你就舍不得骂我了。”

    “你还想做错事?”玉华又好气又好笑,“爷真是把你寵的无法无天了,让你一而再的挑战爷的底线。”

    安心小脸在玉华心口处的锦衣上蹭了蹭,斑斑的泪水顿时转移了栖息地,她看着褶皱笑嘻嘻的道,“你这个洁癖的毛病真不好,以后要改掉。”

    “像你这样脏兮兮的就好了?”玉华清凉的眸光染上了一抹温润,身形一闪,从天而降落下地面,松开怀中的安心,浅笑道。

    “脏兮兮的有什么不好?”安心又吸了吸鼻子,赖在玉华的怀中不肯离开,手臂圈着他的腰,声音软软的道。

    “脏兮兮的没什么不好。”玉华看着靠在自己怀里,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的安心,她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晶莹的泪珠,鼻尖红红的,红润的小嘴微嘟起,“最起码不会有人跟爷抢这么个脏兮兮的丑女人。”

    “喜欢我的人从东凌排到了南云呢。”安心不满,她虽然有一大把的毛病,但是优点也不少吧?也就他经常会嫌弃自己了。

    “你给爷安生点了,少招蜂引蝶。”玉华打横抱着安心,对着跟在身后的风扬道,“把阵法都开启了,密切注意南云的动向。”

    风扬面色含笑的应是,心想世子和安心小姐重新和好,他这个做下属的,也不用天天看着世子那张沉郁的面容了。

    “狂蜂浪蝶太多,非要往我这朵国色天香的花上扑,我也拦不住了。”安心得意的翘着嘴,余光打量着这处院子,跟农家小院差不多,花草扶疏,栽满了各式各样的玉兰,馥郁的香气淡淡萦绕,撇了撇嘴,“你对玉兰还真是情有独钟,恨不得修建个玉兰屋吧?”

    “父王说我出生的那一天,他和母妃培植的一朵珍稀玉兰正好开放,所以才起名华字。”玉华笑了笑,抱着安心往屋内走。

    “幸亏王妃生的不是女孩,要不然岂不是要叫玉花?多俗。”安心嘀咕了一句,抬首目光环绕了一圈四周的环境,天色将晓,景物也现出了朦朦胧胧的轮廓,周围遍地都是高大的树木,把这座院子围绕中央,“这是哪里?在山中建屋子,亏你想得出来。”

    “距离南云都城二十里外的栖霞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星幽阁分为三小阁,其中一处的据点就是栖霞山。”玉华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你的星幽阁遍及天下三国,还真是掌握了天下的情报,第一公子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啊。”安心感慨,狡兔三窟大抵就是形容他吧,就算东凌呆不下了,有星幽阁和轮回海,日子也能过的逍遥自在。

    “爷就你不把爷当回事了。”玉华推开门,想起在安心以前骂他沽名钓誉时面色不太好看,哼了一声道,“现在知道爷的能耐了吧?”

    “知道,知道,未来夫君当然厉害。”安心没想到他还翻旧茬,想着小心眼的男人得罪不得,连忙讨好的在他如玉的脖颈上送上香吻一枚,一脸谄媚的笑意连声道。

    脖颈传来柔滑触感让玉华眸光微闪,心口被满的快装不下的温柔占据,进了门,后脚一勾,敞开的雕花木门顿时关紧。

    “咦?”安心扫了一眼屋内,见设施布置跟玉王府的房间一模一样,无论是软榻还是书桌,甚至是白釉蓝花的瓷瓶都插着相同的素雅牡丹。

    每一处细节,角落都分毫不错,若不是安心在外面观察了一番,怕还真会以为回来玉王府他的房间中。

    “我住的房间都是如此,方才在南云都城中的那处也是一样,你就没注意到么?”玉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心泛着惊奇的俏脸,揶揄道。

    安心脸一红,她和玉华躺在一起,她所有的心神都在他的身上,哪顾得了身处的环境,在她看来,只有两人能在一起,哪怕是茅屋陋室也是极乐佛堂。

    安心猛地叫了一声,看着躺着房间角落的男子,惊讶的瞪大了美眸,移开视线,看向玉华,眼底浮现出点点的讶异,问道,“你不是说唐钰死了吗?他怎么会在这?”

    “你用半条命换来的人,爷怎么会让他死?至少也得物尽其用再死吧?”玉华把安心放在软榻上,顺势坐在她旁边,目光落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唐钰脸上,意味不明的道。

    咳,这人,真不像名扬天下的玉世子,倒像是斤斤计较的商户,算盘打的真响。

    “那你把他扔在地上干嘛?”安心可怜的看着毫无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的唐钰,一脸同情的道。

    “爷能留着他就很好了,他还敢挑剔?”玉华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一拉安心的手腕,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软玉温香抱满怀,玉华心满意足的道。

    “我救他无非是为了拿到唐家堡的机关布置图,相传唐门机关暗器第一,漫天花雨洒金钱和暴雨梨花针我都见识到了,那个佛怒唐莲是什么玩意?”安心从袖子里拿出暴雨梨花针,细细的把玩了一会,轻声问道。

    “那是唐门的镇门之宝,且只有一份,一代传一代的由唐家堡的堡主管理,你想见识除非去闯一番唐门的大本营。”玉华的手指绕上了安心头上的一缕鬓发,百无聊赖的打着圈儿,漫不经心的道,“暴雨梨花针和漫天花雨洒金钱两者加起来都不够佛怒唐莲的威力,可见在武林中的盛名。”

    “你说,娘亲的醉情阁还能不能为我所用?”安心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题转的飞快。

    这跳脱的思维,玉华无奈的摇了摇头,很好说话的道,“应该是能的,为了能瞒过天下人的眼睛,锦绣公主肯定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或许她在回京前就已经跟安将军告知,两人商量了金蝉脱壳的法子,即使皇上不肯拿出血灵芝,她也能安然无恙,且瞒过了玄族主,锦绣公主是前任的圣女,焉能不知族主有虚名的千年灵芝,她知道只要玄族主达到了目的,让你和东凌划清界限后,自然就会保住你的性命。”

    “所以她是故意假死的喽?”安心想着她娘亲真乃奇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就是形容她的,能不被任何人发觉,既让老东西误以为她死了,又给她留下了线索,以免她会被她老东西牵着鼻子走,实在一举两得。

    毕竟只有她和东凌彻底决裂,老东西才会毫无芥蒂的相信她,肯拿出那么多贵重的东西救回她的性命。

    玉华点点头。

    “假死药?能瞒天过海骗过老狐狸和老东西这两个老不死的?会不会太不切实际了?”安心一口一个老狐狸,老东西,叫的掷地有声。

    “假死药只能骗过一般的凡夫俗子,玄族主是绝对看得出来的,锦绣公主应该是废了自己的玄力,用隐匿气息的药物隔绝,最后加以假死药辅助,关键的是,还真的奄奄一息才能办到。”玉华给出一个猜测。

    “这代价太大了。”安心很心疼娘亲,为了救回自己,不但多年修行毁于一旦,且吃了那么多苦,才算成事。

    “有安将军在,锦绣公主就是再普通不过,他也是视若珍宝。”玉华摩挲着安心垂在肩头的三千青丝,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安心察觉出他的想法,主动将身子在他怀里拱了拱,抬手以指尖划过他的眉眼,美眸满是欢喜的不能自抑的深情荡漾,喃喃道,“我觉得我比娘亲更幸福。”

    “哦?为何?”玉华很感兴趣的问道,如玉的手回握着她作乱的小手,凑在唇边轻轻的落下一吻。

    安心只觉手背上麻麻痒痒的触感像是要经过手臂一直传在心底,心中被温柔注满,声音糯糯哝哝的道,“因为你在你心中,我最重要,即使是东凌也不能撼动,但是在父亲心中,就算娘亲占据第一,但东凌江山的地位也不遑多让,若是有天要他抉择,他肯定难以取舍。”

    “你从何看出来安将军会难以取舍?”玉华挑了挑眉,声音轻软。

    “要是我嫁给你后,南云或者西楚送来一位公主要求你履行联姻的指责,你会吗?”安心抬眸目光沉沉的凝视着玉华,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

    玉华心思一动,摇摇头。

    “若是我让你娶呢?你会吗?”安心再问。

    玉华又摇摇头,直接道,“不会。”话落,他眯了眯眼,眼中浮出一抹警告之意,“你会让我娶吗?”

    “不会。”安心也是如此答,纵使父亲没有碰云明月和楚梦如,但是她们两人进了门,就占了是父亲女人的名分,即使有名无实,但在旁人眼中,谁又明白当中的隐秘?

    她固执的认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儿,多了第三者就不再完整,其实安连城也算做到了身心如一,在三妻四妾盛行的古代,实在是一朵奇葩,但她却觉得不够,玉华的女人,只能是她,她不容许别人提到玉华的女人时,会出现第二个名字,与她并列,或者在她之下。

    只要想想,那条名为妒忌的火焰就会火速蔓延,占领她每一分思绪,每一寸神经。

    玉华看着安心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不时流露出或恼怒,或不解,或郁闷等等情绪,就知她在胡思乱想,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想什么呢,爷有洁癖,除了你,谁都不能近爷的身上,你要再敢给爷钻牛角尖,爷就…”说到一半,瞥见安心贼兮兮的笑,不由恼怒,捏着她鼻子的手指加大了力道,恶狠狠的道,“嗯,敢笑爷?安心,你胆儿蛮肥的啊。”

    安心任他捏着,反正也不疼,唇瓣微微开启着,呼吸着空气,小嘴不停,不怕死的挑衅道,“玉世子就是一没牙的老虎,本小姐才…唔。”

    玉华的薄唇堵住安心的唇瓣,牢牢的,稳稳的,不留一丝余地,并没加深,只是贴合着,手指依然捏着安心的小鼻子,清润的凤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安心挣扎着,小手不依的捶打着玉华,但他仍然纹丝不动,安心又去扯他的手,依旧未果。

    见他打定注意不让自己呼吸,安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怎么忘了她有武功的啊,习武之人本就呼吸绵长,闭息一刻钟是轻而易举的,她瞪着玉华,小手转而去捏他的鼻子。

    妇唱夫随,她不能呼吸空气,他也别想置身事外。

    两双眸子互相对视,却不是深情凝望,而是寸步不让的掐架,势必要分个高下。

    安息看出了玉华眼底好整以暇的笑意,暗自咬牙,他比自己内力强又怎么样?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两人在大眼瞪大眼的状态中不知维持了多久,最后安心有点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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