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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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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

    都怪以前觉得自己是通房丫头,说不定将来还能做姨娘,比一个老嬷嬷地位高许多,所以很不把同屋的杜嬷嬷放在眼里,所以和杜嬷嬷关系并不好。

    细想想,她在这个家里,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件事。老夫人〃》绝对以为是明净的孩子,如果她敢说是明清的,那么谢宅她是绝对留不住了,除非明清自己认下还有一线生机。

    可如果明清死不承认,难道人家会相信一个通房丫头的话,而不相信堂堂的二爷的话?就算信她的话也不会认的。老夫人〃》一定会骂她胡说八道,说不定会为了明清的名声要了她的命,只需要对外说她得病而亡,有谁会追究一个丫头的死呢?

    说不定事情张扬开来,老夫人〃》和明清不忍心要她的命,善妒狠毒的林心慧会饶了她吗?

    以前明清不待见林心慧还好说,可现在明清不知为何忽然和林心慧恩爱起来,本来还听说要把莺儿要去做通房,后来都无声无息了,弄得莺儿还以为明清对自己有意才不想要她了,天天见了自己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的。

    其实色中饿鬼一般的明清才恨不得屋里人越多越好,他不再提要莺儿,肯定是因为林心慧不同意而已。明清再对自己有怜惜之意,他会为了自己和林心慧反目吗?

    谁不知道明清是个好色却寡恩之人?以前谢家尚未被抄时,太姨娘屋里有个风骚的小丫头叫秀儿,她被明清占了身子,后来因为受明清的指使欺凌太姨娘,被明净发现后狠揍一顿求老夫人〃》卖掉,秀儿情急之中说是二爷明清指使的,并说出她已被二爷破了身,求老夫人〃》饶了自己。

    老夫人〃》气极令把秀儿灌了哑药卖到窑子,而至始至终,明清都在最宠爱的庆姨娘屋里装聋作哑,连面也不闪,要不是老夫人〃》面子上过不去令他跪了一夜祠堂,恐怕他都当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明清能对秀儿如此,对自己就会例外吗?如果明清不护着自己,这个孩子哪能平安生下来?一尸两命的事随时都可能发生,难道她如此年轻貌美有心计就要落到此种结局?

    如果她想要活着离府,除非先对老夫人〃》说孩子是明净的,老夫人〃》怕出意外给自己招惹麻烦,肯定会立即派人把她送到明净手里。

    可去了以后又能怎样?明净从未碰到自己,肯定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到时该有多么鄙夷厌恶她?又怎肯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背黑锅?如果猜到孩子是明清的,肯定立马就会赶走自己,周长生就更不会同情她了。没有老夫人〃》护着,他们打发自己一个通房丫头,不是易如反掌吗?

    到时她一个女人怀着身孕,身无财物、无亲可投、无处可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能活下去吗?就是想法把孩子生了下来,一个没人肯承认、没有家族可以依附的孩子,不过是野种而已,一生一世受世人的厌弃唾骂,她和孩子将如何活得下去?

    豆黄肚子越发饥饿,也越想越怕,渐渐恨意涌上心头,一点一点越来越强烈,难道怀上一个野种是她所愿?她何尝不是被人逼的??

    她并非一个yin?贱的女人,虽然只是一个通房丫头,却也是过了明路的,若非明净待她不是那么无情无意,明清何至于有糟蹋她的机会?若是明清是个知廉耻又有担待的人,又哪会将自己弄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别人做下的恶事,为什么要让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后果?谢明净离得远,自己现在就去问谢明清,问他是不是个男人,问他既做下了敢不敢承担?

    她越想气越大,猛地坐起身就要下床,却一阵眩晕袭来,又绵软无力的倒在枕头上喘息着,心中更恨,身体现在因为孕事反应这么虚弱,有什么力气向人家讨公道?

    吃过晚饭的杜嬷嬷吱呀一声推门进来,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剔着牙,轻蔑地看了豆黄一眼:“哟,豆黄姑娘病了?看样子没吃吧,我还以为姑娘身份和我们不一样,主子会派个人来服侍,原来和我们是一样的”

    要搁以前,豆黄早就回击开了,可是今天她不敢。若是得罪了她,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妥张扬开来,还有得活路吗?而且到现在没有吃晚饭,只有吃饱了有力气了,才能想出办法,这几天能帮上自己的只有她了。

    豆黄虚弱无力地笑了笑:“嬷嬷说笑了,我可不和嬷嬷一样是侍候主子的?哪里就会不一样呢?说起来嬷嬷精明能干深得老夫人〃》信赖,我还不如嬷嬷呢”

    杜嬷嬷不可置信地看看豆黄,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心想这丫头怎么忽然间变乖巧了?又一想,她莫非病了有求于自己,哼,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会想起来自己有用了,才不想理她了。

    就故意无视豆黄自去倒茶喝,豆黄凄然一笑,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枝老夫人〃》赏的银簪,成色和份量都很足,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嬷嬷看这支簪子怎么样?”

    杜嬷嬷最爱真金白银,见豆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看到那支亮晃晃的簪子,顿时移不开眼睛,这支成色和份量都很足的簪子,得她半年才能攒下哪

    豆黄把簪子往上举举,似有悔意地说:“豆黄年轻不懂事,往日多有得罪之处,今日病了才想通了,我们都是奴才,也没有什么亲人,应该互相照应才好,求嬷嬷不要跟豆黄计较。嬷嬷若肯原谅豆黄,就请接下这支簪子吧”

    杜嬷嬷眼里一喜,正欲伸出去接,却又觉得自己变化太快而有些不好意思,豆黄连忙支起身子塞到她手里:“嬷嬷是我的长辈,就请别跟我计较了,你不收下,我心里不安呀”

    杜嬷嬷看着豆黄诚恳地样子,虽然怀疑她有事要让自己帮忙,却到底挡不住真金白银的诱惑,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沉甸甸的感觉更让她爱不释手了。

    豆黄这才喘息着说:“嬷嬷晚饭吃的什么?”

    杜嬷嬷这才明白过来,心里暗喜,原来是这么点小事,当即爽快的说:“晚上喝的小米粥吃的饼子,还有几个小菜,听说大姑奶奶要回来了,老夫人〃》心情很好,伙食都好了许多,饼子是芝麻烧饼,放了猪油和鸡蛋,又香又酥可好吃了,小菜还有一个荦的,平时我们哪吃得上哟,我倒忘了,姑娘还没吃呢,不过我走时粥和小菜已经没了,只剩下饼子了,要不我去给姑娘拿几个吧?少字”

    豆黄也不客气,点点头:“那就麻烦嬷嬷了”

    杜嬷嬷喜滋滋地走了,很快拿了三个芝麻烧饼回来,豆黄接过来却不敢吃,生怕吃一口作呕让她看出什么,就央求到:“屋里的茶凉了,我不敢喝凉的,劳烦嬷嬷给我去侧室倒杯热的”

    杜嬷嬷笑嘻嘻地应了,拿起粗瓷杯出去了,豆黄赶紧拿起饼子闻了一下并无不妥,再咬一口,也没有反胃的感觉,这才放心地吃起来,还好,还有咽得下的东西。

    吃了饼子喝了热茶,也有了些精神,想着要早日见到明清,试试他对自己和这个孩子到底什么态度,就略为整理一下散乱的发髻,对杜嬷嬷说要去净房,其实是希望能碰到明清并约个时间见面。

    听说大姑奶奶这些天就要来了,一定要在她来之前找到出路,要不然被送到明净那里,就身不由己了

    他那么沉迷于自己的身体,说除了庆姨娘自己就是让他最**的女人,这辈子都不想离开她,在自己身上百般发泄兽?欲时还口口声声说要让老夫人〃》做主把她收入二房。

    如果他因为舍不得自己肯认下这个孩子就最好不过,那怕他信不过这个孩子是他的让自己打掉都行,只要肯收下自己就好,那怕有一点活路,她都要试一试,肚子这团在别人眼里生父不详的血肉都可以狠下心舍去,没办法,她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

    也算她运气好,在院子里转了一会,明清一个人慢慢地踱过来,看样子是去看老夫人〃》,周围天气渐暗,也看不到有人。

    豆黄心思一转,在对明清说实话前,得先确实明清对自己还有没有贪恋之意,若冒然提起,说不定会激怒他,若找个机会在他色授魂予之时提起再好不过,哪个男人舍得在那个时候发火?

    第391章、寻找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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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催命孽缘

    第393章、催命孽缘

    明清腾地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豆黄,一时懵住了。

    豆黄怀了他的孩子?是真的吗?豆黄可是兄弟的通房丫头,若是传出去他如何做人?老夫人〃》会饶了他吗?林心慧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子

    而且明净走之前,数次留宿于她的屋子过夜,她凭什么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难道想赖上自己?自己待她还薄吗?且不说以前,光是今天这个金镯子就值多少?

    这该死的丫头,沾了便宜还想赖上他简直不知好歹这具刚才还无比迷恋的身子,忽然间让人厌恶到了极点。

    明清的眼神渐渐狠厉起来:“贱人你凭什么说这个孩子是我的?你和谢明净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怎么不是他的?莫非想要挟我?”

    豆黄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果然冷酷无情。不,今天已经来了,她一定要争一争,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逍遥自在也说不定自己好言相告,他会信了呢。

    她扑通一声跪下,低声告饶:“爷,你想想看,如果这个孩子是三爷的,奴婢为什么要赖上你?奴婢就不怕老夫人〃》要了奴婢的命吗?还有二夫人〃》,她也会让奴婢生不如死的,奴婢敢赖爷吗?如果这孩子是三爷的,老夫人〃》都说了等大姑奶奶这几日来时带奴婢进京与三爷团聚,她以前还说若生下一男半女就抬奴婢为姨娘,您说奴婢为什么放着舒心日子不过,非要赖上二爷找死吗?”。

    这番话明清听进去了,豆黄是家生子,也是个聪明人,她肯定知道赖上自己是什么后果,难道果真是自己的?明清沉默了,却瞬间翻脸道:“这个孩子可能是我的,也可能是明净的,根本就不能确定,你凭什么说一定是我的?难道想讹诈爷?”

    豆黄泪流满面磕头连连:“这个孩子但凡有半点可能是三爷的,奴婢也绝不会为难二爷的,说他是三爷的才是名正言顺的事,奴婢还能母以子贵作姨娘,凭什么要赖上二爷让人作践我们母子呢?可是这个孩子没有半点可能是三爷的”

    明清糊涂了,“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孩子没有半点可能是明净的?”

    豆黄想说她与明净从无夫妻之实,又一想明清对她用强时已知她不是处子之身,这样说他反而会生疑,就垂下头低声说:“以前三爷待奴婢还有些情意,可是自从三夫人〃》进门,他再没碰奴婢一下,虽然老夫人〃》令他两房轮宿,可他宿在我屋时,都是他睡床我睡地糊弄老夫人〃》而已,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所以我才敢肯定这个孩子是二爷的,求二爷怜惜豆黄,怜惜亲生骨肉”

    一时间,明清心思百转,他已经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正如豆黄所说,如果这个孩子有半点可能是明净的,豆黄绝不会赖到他身上,这不是自已找死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承认这件事?为什么要承认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姐夫家里已经复起,裴寂仍是三相之一,举荐他入仕是一件小小的事,如果被人知道他逼*弟妾致孕,他的仕途还有望吗?

    他不想为了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婢面对母亲的怒火,更不想因此和妻子闹翻。最近她带给他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虽不敢在母亲面前招摇,但背过母亲,他又过上了象往日一样吃喝玩乐的日子,又怎能夫妻翻目成仇?

    他有子有女,以后还会儿女满堂,不需要一个身世惹人猜疑的庶子女来给他抹黑,更不允许这件事成为他人生洗刷不掉的污点,阻碍他的前程,影响他的家庭。

    而且,虽然豆黄说谢明净再未碰过他,但两人关上门都做了些什么能说得清吗?如果豆黄一口咬死孩子就是谢明净的,让谢明净背上这个孽种的生父之名,看着他和周长生夫妻反目,看着谢明净惊怒交加却无计可施,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吗?

    明清很快下定了决心,他眯起眼睛看着地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豆黄,一脚就踹了过去,小声地低吼着:

    “贱婢*子自己怀了野种竟敢赖上爷?就算爷玩了你,却给了你许多好处,你还不知足吗?不过把你当*子用用,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二房当家夫人〃》呢?爷有的是儿女,不稀罕一个野种”

    豆黄一下子被踹倒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气来,明清冷酷无情又下流无耻的话象刀子一样割在她心上。她知道自己无路可走了,明清对自己根本无半点怜惜之意,就算刚才千般恩爱,现在却恨不得自己永远消失。

    明清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记住了,这个孩子是谢明净的,只有说这个孩子是谢明净,你们母子才有活路,爷是绝对不会认的收拾好快快回屋去,明天就告诉老夫人〃》你怀了明净的孩子,知道不?再死赖活赖,爷就把你掐死扔到后面林子里”

    说完拍拍衣服转身就走,豆黄凄绝而悲愤,心里顿时恨极,她扑过去抱住明清的腿,虽不敢大声,却咬牙切齿地说:“二爷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就想这么走了吗?你不是要掐死豆黄吗?那就快掐吧,反正豆黄也没有活路了豆黄死了也要看着爷怎么心安理得地活在世上?

    今**若不掐死豆黄,明日我以肚里的孽种为证,就去告诉老夫人〃》、告诉二夫人〃》、告诉世人、告诉官府你逼*弟妾致孕又妄图杀人灭口之事”

    明清转过身欲斥,看到她几乎疯狂绝望如同厉鬼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个女人莫非疯魔了?不行,绝不让这个疯女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明清眼神渐渐冰冷,神色却似缓和下来,面带几分不忍说:“你这样成什么了?明早还见人不?事情还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说完伸手去拉豆黄,豆黄却惊恐地往后躲,明清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又怕豆黄叫喊起来惊动人,叹了一口气说:“老夫人〃》的脾气你也知道,二夫人〃》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事情张扬出去,我大不了受些罚吵几架,你还有活路吗?站起来吧,爷倒有个办法可以救急,不过要让你受些委屈了。”

    豆黄似看到一丝希望:“爷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得了奴婢一条命,受些委屈也不打紧”说着就站起来靠近明清,明清的眼里闪过几分杀机,猛地伸出手掐住豆黄的脖子用力的捏着。

    豆黄惊恐万状,手脚拼命地挣扎,满脸憋得青紫,眼珠一个劲地往上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下就瘫软了。

    明清嫌恶的扔下软成一团的豆黄,看着她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用手试了试,半点气息也无,又不放心地踢了两脚,见确实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下,豆黄永远都不会开口了,自己再不怕有人要挟了,白惨惨的月光下,夜风寒碜碜的,明清打个寒噤,壮着胆子朝豆黄做个揖念念有词。

    “好丫头,都怪你命不好,别恨我,爷也是无可奈何,你要算账就去找谢明净吧,谁让他喜新厌旧不好好对你?爷找机会好好给你烧几张纸,再做法事超度你,你好自投胎去,记着下辈子要投胎做小姐〃》,千万别做丫头”

    说完不敢再耽误,壮着胆子把豆黄扛起来,往后面果园走去,走了几步,里面黑皴皴,再加夜风直呼呼,天色好象阴了起来,月亮周围全是黑云,没有刚才那么亮堂,再加上不知名的鸟叫声无比凄厉,林子里实在太吓人。

    明清不敢再走了,把豆黄先放在林子里草丛最密的地方藏起来,反正果子早已摘光,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再来,黑天半夜跟个死人在一起实在是吓人,时间长了被林心慧发觉又是麻烦,不如明天再想办法进来埋了她吧,等自己在裴相的举荐下入仕,就想办法搬离这个晦气的地方吧。

    就算有人发现豆黄一夜未归找到这里,那也没关系,反正又没人看见,谁敢赖到他身上?

    豆黄又没有苦主,明净根本不在乎她,老夫人〃》怕传出去不好听,一定会说豆黄夜半犯了癔症自己走进林子无故送命,大不了厚葬并托人做场法事超度罢了。

    对奴才来说这已是极大的恩典了,又正好解了自己的罪孽,让这个一尸两命的丫头赶紧投胎做人,千万不要再来纠缠自己,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飞一般逃离了林子,总觉得背后似有什么要抓他拽他,惊魂未定地跑出园子,甚至忘了关上门闩就回屋了。

    林心慧善妒不许丫头值夜,几个嬷嬷又在照顾锦书和锦娘,出来时屋门本就虚掩着,倒也不担心什么,明清欲进屋又怕衣服沾上什么细草树叶被发觉,在屋外又拂又抖好一会,确认妥当这才放心地进了屋。

    还好,林心慧呼吸均匀睡得正香,屋里暖融融的,熏香怡人,明清松了一口气,正要往榻上坐,又觉得自己的衣服脏污晦气不堪,赶紧起身来到外屋脱了夹袍在地上蹭了几下胡乱搭在椅子上,又在铜盆里洗了手擦干净这才进屋,这样明早林心慧就不会再让他再穿这件袍子了,而他永远都不想再穿了。

    第393章、催命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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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仓惶逃命

    第394章、仓惶逃命

    下半夜,天色越发阴沉,月亮已完全看不见了,零星下起了小雨,雨点渐渐均匀,顺着叶子差不多已掉光的树杆,往下一滴一滴的滴着。

    豆黄躺在渐渐枯黄的草丛中,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冰冷的水滴一滴一滴地打在她脸上,她终于抬了抬眼皮却睁不开,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什么用劲扼着她的喉咙,让她快要噎死了,嗓子也十分胀痛干涩,似乎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下意识地张开嘴,有冰冷的水滴掉进她嘴里,可是灼痛的嗓子被冷水激了一下更加难受极了,她忍不住强烈地咳了起来,几番刺激之下,慢慢地睁开眼睛。

    可是抬头除了树木黑乎乎的影子,似乎什么也看不清,冷风呼呼地吹着,冰冷的雨丝顺着树枝掉在她身上,几乎全身都要冻僵了。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在做梦?

    豆黄滞了一会,方才想起刚才经历过的可怕情景,顿时,惨白的月光下明清那恶魔一般的眼神似乎就在眼前,那只要活活捏死她的手似乎正象她伸来,她吓得一激凌坐了起来,喉咙处越发肿痛无比,似乎一吸气都会痛得厉害,却不敢再有任何动静,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万一明清就躲在周围等着要自己的命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空中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发白,细细打量一番,自己是在果园里,正下着雨。

    昨天明清听有自己的怀孕的消息,不但没有任何怜惜之意,反而恨不得立即在菜园子里掐死自己,难道他以为自己死了拖到后面的果园里来了?当时他掐得那么狠,自己最后的意识就是做鬼也不放过那个禽兽,谁知上天怜她,居然未曾咽气,被水滴给打醒了。

    豆黄满心悲愤,这个恶魔逼*自己,害自己有了身孕又枉想杀人灭口,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她不甘心,老天不让她死,就是留着她杀了恶人报仇的,她就是死,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天色太黑,豆黄什么也看不清,她怕摔倒,就摸索着站起来,摸着树杆慢慢地往前挪着,走了一会摸不到树了,大约走到菜园了,只要走出菜园就能回屋,回到有人气的地方,这里实在太碜人了。

    昨夜掐得自己窒息了,他慌忙之下也没有细看,还以为自己死了,又怕耽误久了被人发现,所以拖到林子里藏在草丛中,若是没什么动静再找机会埋了以掩饰罪恶。

    他若发现自己不见了或者活下来,肯定会到处寻找并想法再次害死她,若声张起来,老夫人〃》和林心慧为了保护明清肯定会要了她的命,这个家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留了,得以最快速度逃出去,最迟得在明清发现之前逃出去。

    还好,老夫人〃》许自己这几天不去她跟前侍候,莺儿那个贱人巴不得自己从眼前消失,才不会问呢,明清又不敢声张,他为了避嫌白天也不敢进菜园子,只能等晚上才敢进去查看,只要趁明清还没发觉,想办法瞒过同屋的杜嬷嬷,等到卯时谢宅大门开了,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

    心急如焚和满腔愤恨的感觉似乎减轻了身体上的不适,豆黄摸索着来到菜园子门口,她不敢耽误,得赶在天亮前回屋才能瞒过杜嬷嬷,如果菜园子门从外面闩上就糟了,她试着用手推了推,心头顿喜,门居然没闩

    赶紧出了园子,反手闩上门,内院是青砖铺的地,没有泥泞好走多了。走到自己住的屋子旁,想到自己这付样子该如何回屋上床?衣服湿了倒没什么关系,关键是头上和脸上沾着泥泞和草屑,得先清理一下。

    她记得净房外面有一口专门用来打水冲洗的井,位置基本记得清,借着暗白的天色,似乎也能看见一些,如果被人发现就说半夜闹肚子不小心摔倒,所以打水清洗。

    摸索着来到井台,又摸索着打了一桶水,用水鞠着匆匆清洗了头发上脸上的泥,冷得直打哆嗦,若是冬天她非冻死不可。

    还好没碰到任何人,匆匆回了屋,杜嬷嬷还睡得很沉,这才松了一口气,屋里的温度让她好受多了。

    她不敢点灯,摸索着翻箱倒柜找干净的衣服,她的衣服一向分类叠放整齐,很快就摸到了一套干净的中衣和鞋袜,关上箱子的时候,却不小心碰了一下,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杜嬷嬷被吵醒了,不满地嘟囔:“大半夜的,姑娘做什么?”

    豆黄心里一慌,忍住喉咙的不适,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我昨夜真倒霉,先是嗓子烧痛的厉害,后来又有些闹肚子去了净房,谁知外面下着雨摔了一跤,把衣服都弄泥了,所以找身衣服换上,没事,嬷嬷睡吧。”

    半夜闹肚子再正常不过,杜嬷嬷也就没再说什么,渐渐似乎又睡着了,反正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就是明早她发现什么也糊弄得过去。匆匆脱下又湿又泥的衣服和绣鞋袜子团成一团塞进床底,用巾子略拭了头发上和身上的湿气,胡乱套上中衣就钻进被窝里,然后裹成一团直发抖。

    过了一会,感觉没有那么冷了,方才松了一口气,顿感疲惫至极,喉咙越发肿痛难耐,恨不得一觉睡下再不醒来。

    可是她不敢,她得逃命,她挣扎着不睡着,躺了一会身子热乎了,也似乎有了一些力气,头发也差不多干了,窗缝里透出了朦胧的白光,杜嬷嬷该起来了,她一般起来就直奔净房,正好趁这个时辰收拾东西。

    果然她下床点亮油灯,正找厚实的秋衫夹袄,杜嬷嬷似乎被吵醒了,翻了个身坐起来,一如往常顾不上说话,飞快地套上衫子取了几张草纸就直奔净房。

    豆黄不敢耽误,她闩上门,快速从箱底翻出一个小小的粗布袋子,值钱东西都收拾妥贴装在这个小布袋里用旧衣物裹着。

    这是她所有的财物,里面还有明净母子送的银票,老夫人〃》赏的首饰银两,还有明清送的一枝金钗,可惜昨夜那只金镯子,明清大约怕留下罪证拿走了,要不然可变卖不少银子。

    匆匆取出碎银子放在外面,用几件贴身换洗衣服裹好布袋,贴身的衣服小,不占包袱,也没处可买,还是带上好些,外面穿的只能再买了,然后在两面放上几张草纸,又用包袱包好。

    天气越来越冷,她是去逃命,一定得穿暖和了,就又套上一层厚实的中衣,外面再穿上素色的厚夹袄,竖起的领子刚好遮住脖子上的掐痕,把三五两碎银子和一大把钱装进小荷包随身带好,这才拉开门闩开始梳头洗脸。

    一会儿杜嬷嬷回来了,天色已经朦胧亮,杜嬷嬷看到她的装束不解地问:“姑娘这是怎么啦?穿得厚还说的过去,可为什么这般素净?头上也只戴一枝银簪子,就不怕老夫人〃》忌讳吗?”。

    豆黄苦笑一声:“老夫人〃》许我歇息几日不用服侍她,准备让我跟着大姑奶奶去京城,可我娘的忌日快到了,我怕走得急赶不上给娘亲上坟,就想今日出去祭祭我娘,我昨晚还梦见娘亲说我不孝呢你看,这是我抽空给娘糊的冥衣,刚好去坟前烧了尽尽心。”

    说完拿起包袱,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果真象是纸糊的冥衣,其实是刚才在两面夹了草纸而已,杜嬷嬷再不疑有其他,又眼红豆黄要进京城,就装作关心地问:“可是外面下着小雨,虽然不大,但想必路不好走,而且香烛表纸淋湿了也不好点燃,要不姑娘明天去吧?少字”

    “不了,我昨天秉过老夫人〃》说今个去,不好出尔反尔,反正又不是大雨,香烛表纸打把伞就不会淋湿了,好歹烧上一点尽个孝心就行,我娘应不会怪罪的。我现在就走,去前面镇上吃点东西,再买些祭品雇辆车子就去给娘上坟,我娘的坟地离这里还远着,我得早去早回,免得主了怪罪老夫人〃》事多,我也事先秉过她,嬷嬷就不必再提起我去上坟之事了,莫为小事打扰她。”

    杜嬷嬷连连点头应了,豆黄又说:“哦,对了,嬷嬷,我回来是若时辰还早就在镇上逛逛,嬷嬷要我捎什么吗?我记得嬷嬷喜欢吃王记铺子的点心,我给嬷嬷带一包吧。”

    杜嬷嬷假意谢过就装模作样的要给钱,豆黄嗔怪了几句,推说时辰不早了,就匆匆告辞挽着包袱走了。

    出了门,外面还只是朦朦亮,大多数人还没醒来,昨夜坏事做绝的明清想必更不会起来了。

    豆黄打着伞匆匆来到门口,守门的汉子是附近村里雇下的,他早已经起来了,见豆黄急匆匆要出去忙问什么事,豆黄仍推说秉过老夫人〃》去祭拜生母,想早点去镇上买香烛。并向他打听村里那户人家赶大车。

    守门人是临近村子的,很快指给她最近的一家。因为逃命,豆黄似有无穷的力气,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出了门后匆匆找到那户人敲开门,说是谢家的,奉老夫人〃》之命去郡城有急事,给了双倍价钱令他以最快速度送她去郡城。

    没落的谢家在周围村民眼里仍是贵人,车把式不敢怠慢,又收了双倍的车钱,马车快速飞奔起来,谢宅很快就看不见了。

    豆黄虽在车里颠的七倒八歪坐不稳,头也碰了好几下,提得紧紧的心却渐渐放松下来。她终于逃出命来了她发誓,一定会向明清报得此仇谢家欠她的,她一定要全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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