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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须花 若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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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珍珠笑吟吟的看着阮清“要是我想要谢礼呢,不如,你把他赔给我好了。”说完,顺手一指楚思暮。
  阮清立马一愣,她看了一眼楚思暮,却见他此刻偏偏绷紧了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恕在下不能答应。”阮清微微笑着“不能因为我成全了红帮主夺人所爱的恶名,在下如何能担当的起呢。”
  红珍珠哈哈笑着“如果我偏要担当这个恶名呢。”
  阮清脸色微微一变,楚思暮皱了一下眉“红帮主,不要再拿在下取笑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提早起程吧。”他适时的解了阮清的围,虽然自己心里很希望阮清可以当着红珍珠的面肯定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定自己,可是他早看到了坐在阮清另一旁的云深,早已经灰白了的脸,楚思暮心里苦笑,谁比谁更爱呢,只是爱的方式不同吧。
  红珍珠听了楚思暮的话,果然正色了不少,“对,还是提早起程吧,趁着官府此刻正乱。”
  阮清站起身,向红珍珠再度施礼道谢“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如日后红帮主有用的着阮清的地方,阮清万死莫辞。”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与红珍珠。
  红珍珠笑着接过,揣进怀里,“我就不送各位了,出城的事我已经交代给了童掌柜,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咱们后会有期了。”
  楚思暮和云深也都站起身来。
  红珍珠看着三个人向楼下走去,就在后面的阮清要下楼之际,突然凑了过去,飞快的在阮清耳边说了一句话,阮清嫣然一笑“谢谢红帮主提醒,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楚思暮知道那内容肯定与自己有关,故意装做没有看见,脸色微微有些红晕,飞快的步下楼梯。
  取了行李,跟着童掌柜安排的商队向城门走去,楚思暮神色自然,云深有些紧张的握着阮清的手,还好,城门的守军今日并没有太过苛刻出城的人,当穿过那道红色的大门时,阮清、楚思暮、云深三人的心里仿佛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每个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望着渐渐远去的城门,云深的脸上悲喜交集,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永远都不再回来,自己以后可以幸福了么?
  阮清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云深微微笑着,慢慢靠在阮清身上。
  楚思暮的马远远的骑在前方,他有意避开他们的视线,为了少给阮清造成困扰,他决定一路上都离他们两人远远的,可是无意间回首,看见二人亲密的样子,为什么眼睛那么酸涩呢。
  晚上到达了如月国的青阳时,阮清受到了守城将领的热情欢迎,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围着她问东问西,楚思暮早已换好了原来的将军服,坐在厅中,虽然脸上带着微笑,可眼睛里却包含着那么深的落寞。
  夜深了,阮清一一和大家告辞去休息,楚思暮跳下座椅,“我送你。”不容推辞的坚决口气,拿了一件披肩,围住她的肩头,拥着她走出客厅。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阮清和楚思暮慢慢走在小径上,拐到一处假山时,突然,楚思暮用力一推,将阮清抵在山石上,疯狂的吻起来,阮清任他按着,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同样热烈的回吻着楚思暮。
  直到两人吻到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双唇“清儿,清儿,我不能没有你。”楚思暮压抑而又痛楚的在阮清耳边低语。
  阮清捧着他的脸,对上他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睛,慢慢吻上他的眼睛“思暮,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我爱你。”
  楚思暮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他用力抱住阮清“再说一遍,求你,多说一遍。”
  阮清笑着说“傻瓜,我爱你,我爱你。”
  楚思暮的眼眸发亮,脸色绯红,心跳加快,满心都被幸福包围“清儿,我的清儿。”幸福的喃喃着。
  两个人都为对方而疯狂,他们互相亲吻着对方的眼睛,眉毛,耳朵,嘴唇,然后被疯狂的情欲俘虏。
  月色朦胧,除了花园里不眠的小虫,唧唧的叫着,假山后,还有两个幸福的人儿,紧紧的交缠着身体,仿佛天地间除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了其他人。
  远远的凉亭里,一个单薄的身影默默的看着远远的假山后,隐隐的人影,他的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他应该得到属于他的那份爱不是么,他同样付出了太多,他的爱不比自己少,他的爱甚至比自己还浓烈。
  云深看着天空中闪烁着的群星,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她唯一的爱呢。他的心底撕心裂肺的呐喊,先是玉萧,后是楚思暮,以后她还会拥有越来越多的夫君,自己永远不能独占她。
  出乎云深意外的是,楚思暮次日居然邀请自己赏芙蓉花,云深到时,楚思暮已经等了一会儿,只见他今日身上穿了一件样式亦男亦女的白色长衫,更显得面如美玉,气质不凡,楚思暮看云深同样是风姿卓绝,品貌超群的,两人都不禁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双方。
  “这花开的真好。”楚思暮双眼看向花圃,神色平静的说。
  “浓状淡抹总相宜。”云深不动声色。
  “花开再艳总有时,青春美好易消逝,”楚思暮慢慢的开口,“有些感情,我们得到的时候不觉得珍贵,等到某一天失去了,又会觉得后悔莫及。”
  “你想说什么。”云深看向他,“我不明白。”
  楚思暮的眼神里一闪而过一丝忧郁“我不能失去清儿,我很爱她。”
  云深心里浮起一股怒气“那又怎样,你想让我退出去,成全你么。”
  “你错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楚思暮淡淡的开口“你我都明白,连玉萧也明白,你在清儿心里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
  云深茫然“你说什么。”他有些糊涂了,楚思暮不是向他宣战的么。
  “我希望你好好照顾她,别轻易离开她。”楚思暮诚挚的看向他,“她不能没有你。”
  云深愕然的看着他,楚思暮转过头黯然的说“我不能送你们去京城了,女帝让我驻守青阳。”
  “你,很快就会回去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安慰了他一句。
  “也许,会很快,也许,会很久。”楚思暮微微笑着“可,又有什么关系呢。”良久,他才轻轻的说“回到京城后,别再离开她了,她很爱你,也一直为难着,能对玉萧好点,就对他好点吧,他也是个可怜人。”
  云深轻咬下唇,楚思暮笑笑“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你,可,除了你,我还能拜托谁来照顾她呢?”
  “你,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云深皱着眉头,看向他,他给自己的感觉一向都是淡定自若的,可今天这情景,为什么总觉得他在向自己交代些什么。
  “我可以相信你吗?”楚思暮微微笑着“不知道为什么,从很久以前就不想做你的对手了,我们共同来爱清儿好么?”
  云深感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说实话,他自己此刻到有些明白阮清为什么会爱上他,他的爱深沉象海,充满包容,清儿和他在一起肯定很放松吧,这是自己给不了的。也正如此,也让他对眼前这人的态度有了一丝变化,不再充满了敌对的情绪。
  “她本来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别过头,嘴里苦涩的说。
  “那么清儿这一路上就拜托给你了。”楚思暮冲云深再度笑了一下,“今天的风真好。”
  云深不再言语,两个人默默的站在小径上想着心事。
  这夜,温存过后,楚思暮对阮清说,暂时不能和她一起回京城了,要在青阳再待上一段时间。
  “你什么时候办完事,我们一起走。”阮清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心底的不安开始慢慢冒头。
  “别再在青阳耽误了,清儿,你难道忘了,玉萧快要临产了么。”黑暗里,楚思暮温柔的说。
  “可是,我也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啊。”阮清将手放进他的手里,他的手很温暖,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总是很安心。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楚思暮搂紧阮清,为了她的幸福,他要独自默默忍受以后日子里的寂寞,十年,也许更久。
  “我的心里很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好象这一走就再见不着你了似的。”阮清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淡淡的花香,伏在他的怀里,悠悠的说“我再等你一段时间吧,我们一起回去。”
  楚思暮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忧伤的想“我也不愿意和你分开啊清儿,如果可以,我愿意天天陪伴在你身边。”可口里却说“那怎么行呢,为了找你,我跑到天锤国快半个月,积压了一堆的事情,你陪着我象什么话,你听话乖乖的回京城,我一了事就去找你。”
  阮清不再争辩,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好吧,我就回京城等你,别让我等太久啊。”
  楚思暮不再说话,只轻轻的吻了一下阮清的额头。
  这一夜,他一直没有入眠,待阮清睡着后,他轻轻用手指慢慢摩挲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仿佛要让手指也记住她的模样,最后停在她的头发上,“清儿,你会记住我的,对么,你不会忘了我吧。”一声声压抑不住的低呼,冲破了心的桎梏,眼窝一热,一阵滚烫的热流从眼睛里奔涌而出。他是不会让她知道的,她为了云深,犯了怎样的大错,天锤国的文书半个月前就已经送到京城,女帝震怒,为了弥补,自己早已飞鸽上书女帝,愿意永远为如月国守在西域边境上,永不回京城。
  “清儿,我们谁比谁更傻呢。”

  第 76 章

  青阳城外,子归山,山道葱绿,细雨绵绵。
  楚思暮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一直看着阮清和云深上了马车,阮清忍不住从车里探出头来,脸上一抹浓重的不舍“思暮,你别骗我啊。”
  楚思暮心里早已经溢满了分别的痛,可面上仍微笑着,伸出手温柔的握住阮清伸出来的手,“路上小心。”眼睛看向里面的云深“云公子,有劳了。”
  云深分明看出了他的眼底的哀思,他看向楚思暮,只见他送给自己一个感激的笑容,就悴然放开了阮清的手。
  “驾”一声长喝,马车在六名护卫的陪伴下,快速的向前方奔去了,“思暮,早点回来。”
  空气里,阮清的声音久久未散。
  随着马车的离去,楚思暮苦苦支撑的坚强也溃然倒塌“清儿——”,口里喃喃着心上人的名字,你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怪我骗了你呢?
  雨下的越发大起来,寂静的山道上,一个白衣胜雪的英俊男子骑在马上伫立在路边,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远方盘延的山路,一动不动,任雨水打在自己的头发、衣服上,仿佛没有了知觉。
  经过近十天的路程,阮清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入城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阮清头一天就已经派人飞马报与丞相府消息,告之他们自己今日大约何时回来。
  进城后,云深心里还有些忐忑,阮清安慰他道“放心,云儿,他们这次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阮清他们的马车刚到丞相府门口,只见门口早已经围了一堆的人,见了马车到来,个个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一迭声的高声喊叫。
  阮清跳下马车,扑通一声跪在了闻讯赶来的阮静心和左君恒面前“不孝女阮清,让母亲担心了。”
  左君恒早就撑不住,拉着阮清的手就哭了起来,到是阮静心一脸欣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阮清爬了起来,视线穿过人群,只见门的一旁,玉萧扶着肚子站在那里,默默的看向自己,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蕴涵了浓浓的情深,想过来看自己,好象又不敢过来,一副犹豫挣扎的样子。
  阮清心里一热,拨开人群向他走去,只见玉萧的眼里迅速升起一层水气,神情带着莫大的欣喜。
  “你瘦了。”短短三个字,却仿佛是一道命令似的让玉萧的眼泪如开了闸的小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玉萧哽咽着,紧紧搂住阮清,三个多月的担心终于释然,“清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明白,我知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阮清的眼睛也是热辣辣的,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待小夫妻两个聚的差不多的时候,阮静心适时的咳嗽了一下“清儿,你还不快将云深公子扶下马车。”
  阮清如梦初醒,眼睛里闪着水光,玉萧面上没有一丝变化,他微微笑着“去吧。”松开手。阮清却不放开拉着他的手,“一起来吧。”低声说。
  “一起来吧。”这四个字对于玉萧来说,却意义重大,终于在云深面前阮清不再避忌自己,他微微有些发怔,眼里全是惊讶,可很快,心里就被一种甜蜜所包围,这是否说明自己在清儿心里,已经和云深同等的位置了呢。他任阮清小心的拉着,走到马车跟前,接出了等待半天的云深。
  云深虽然早已知道玉萧有了身孕,但是还是被他脸上的甜蜜和挺起的肚子刺通了眼睛。阮清仿佛洞悉了他的心事,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让他退缩。
  白芷斋里芳香郁郁,上空月色如洗,云深慢慢走进那曾经属于自己的厢房,心跳的很快, “你屋子里的摆设和你走之前一个样,她从不让任何人动,每天自己来打扫。”不知何时,玉萧来到了云深身后,幽幽的说。
  云深看着那熟悉的绣着淡雅的兰花碧色床帐、雕花的红木床陵,纱窗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隐隐的桃红,梳妆台上雕刻着鸳鸯戏水图案的木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它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清儿在丞相书房,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半晌,玉萧淡淡的开口。
  “对不起。”云深垂下头,慢慢的说。
  “什么。”玉萧一怔。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和清儿,应该很幸福。”云深苦涩的吐了这么一句,想起楚思暮对自己说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对玉萧好点吧,可是爱情不是能转让的东西,而自己也不能没有清儿啊,除了清儿,让他让出什么都好。
  玉萧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我没有怪过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我在你们之前就认识清儿,也早于你们嫁给她,可是,我却没能让她爱上我。”
  云深神色复杂的看向他,玉萧幽幽的说“我们遇到她的时间注定了我们各自的缘,我没有什么可以怨的。”他扶着肚子,冲云深一笑“我不打扰你了,辛苦了一路,早点休息吧。”
  云深看着他慢慢的走出院子,从他的背影看去,身形单薄,一点都看不出是怀孕快七个月的人,刚刚他看向自己时,脸色也是不正常的白色,他应该吃了不少苦吧。突然,对自己有些厌恶起来,你看这个人,他此刻正怀着自己心爱之人的骨肉,可自己呢,却把孩子的母亲紧紧拴在自己身边,自己是多么卑鄙啊。
  云深躺在软软的床上,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玉萧的肚子对于自己难道不是一种莫大的嘲弄么,自己也是生过孩子的人,可是那孩子却不是阮清的。闭上眼,忍不住想起自己怀小云的时候,真是生不如死,一边饱受白菊的凌辱,一边还要每天做大量的粗活,再加上自己对于自己的厌恶,曾经在二月天里泡进冰冷的井水里,希望通过这种方法弄掉肚子里的孽种,结果夜里发起了高烧,没有一个人来看自己,就这样在坑上躺了三天,在鬼门关绕了一圈,那时自己多么希望就这样死了,再也没有什么烦恼,可偏偏在第四天被人救了,救自己的是养马的一个老者,她是怎么对自己说的“公子,有什么熬不过去的坎呢,人死是最容易的事,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活着。可活着就有希望啊。”活着,就有希望,当时自己还想,我还能有什么希望,一切的一切,都破碎了。
  其实,他们都认为自己才是阮清最爱的人,云深心里苦涩的想,他们知不知道,他们同样也是阮清心里最爱的人,自己只是阮清心里的三分之一而已,就因为是那一直缺省的三分之一,为了添满自己心里的那个空洞,阮清才要不惜一切的将自己带回来,只有他们三个人都不缺了,阮清的心才算是完整的,他们永远也不明白,这才是自己真正所痛的。
  “清儿,我知道不该再奢求什么,可是,为什么心里还会隐隐的作疼呢。”云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心里清楚,阮清今夜是不会过来了。
  枫露居内,同样有一个人此刻不能入眠,一颗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下沉,最后沉到了最低点,玉萧躺在床上,只觉得肚子重的压迫的自己无法呼吸,慢慢爬起来,靠着暗红的雕花床背,大口大口的喘气,只觉得左边心脏位置跳着疼的自己都按不住,她走的时候自己拦不住,知道她是为了谁去的,她回来了,也如愿的带回他,以后,自己又算什么呢,本以为自己和她有了孩子,就满足了,可以做到不争不妒,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疼呢,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心里就仿佛出现了一个洞,只要她略一忽视自己,那个洞就冒出冰冷的冷气,冻的自己全身都要凉透了。
  今夜她不会来了,玉萧自嘲的笑笑,慢慢低下头,手轻轻的抚摩着突起的肚子。眼泪慢慢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怎么了,很难受么。”突然一阵悦耳的声音从门边发出,玉萧一惊,只见阮清微微笑着,站在门边。“怎么这么吃惊,难道不欢迎我来么?”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到了床前,玉萧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脸上的神情是又惊又喜“清儿。”
  阮清坐在他的身边,用手抚摩着他瘦俏的脸颊“萧儿,你瘦了。”
  玉萧嘴唇哆嗦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阮清,看的那么痴,好象自己一眨眼,阮清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阮清被他看的心里不好受起来“傻瓜。”一句低呼,猛的将他扯进自己的怀里,玉萧闭上眼, 心里的洞此刻被满满的幸福所添充,真好,清儿,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么。
  “傻瓜,为什么哭呢,你以为,我有了他就不要你了?真傻。”阮清吐气如兰,在玉萧耳边低低的说“我很想你,知道么,很想你。”
  玉萧低哑的说“我以为,你有了云公子,就不再需要我了。你为什么来呢,不如就这样让我死心,多好。”
  阮清看着他忧伤的眼眸,慢慢低头吻上去,“从前或许我是不懂,可是现在我懂了,我有多么珍贵的一笔财宝啊,萧儿,你不知道么,那就是你呵。”

  第 77 章

  “傻瓜,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都瘦的只剩下骨头了。”阮清爱抚着玉萧瘦俏的锁骨,眼里都是宠溺。
  宠溺?玉萧心里有些酸酸的,有多久没有看到阮清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了,“清儿,你也受苦了。”他低低的说,看着阮清肩上细碎的小小的伤痕,为她心疼不已。
  阮清和玉萧并肩躺在床上,两人的头发散落一枕,纠结在一起,阮清坏坏的笑着转向他,在他耳边低语“我现在要你,不算欺负你吧。”
  玉萧脸一红,长臂一搂,将阮清紧紧拉近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在心里是多么渴望着她,渴望她热切的亲吻,甜蜜的情话,热烈的拥抱,自从云深进门后,她的心渐渐的远走,远的自己看不清,摸不着,整个人都被她关在心门之外,那时的自己,夜夜不能入睡,心里痛苦折磨着自己,曾经无数次问自己,哪里不够好,只要她回来,怎么改都可以,可是她的心一直都没有回来,哪怕后来云深离开后,她的心自己还是摸不着。后来就不争了,不想了,只要能有一个她的孩子,自己就满足了,可是,却发现心里的破洞并不随着孩子的出现就可以填满,他还是渴望她的温情,渴望她的目光能稍稍多留意一下自己,后来,她又走了,出使天锤,谁都知道她是为谁而去,自己也知道,不敢拦,也拦不住,当听说她遇到了危险,自己的魂魄都要惊飞了,当时就想,老天,只要她没事,自己就再也不奢求什么,只要她回来,自己再也不期盼什么,可是她回来了,自己还是一样的想要她的温情,玉萧苦苦的一笑,当感情投入太多时,不是说收就能收回的,自己爱了那么多年,以后还会一直爱。
  阮清此刻的心底全是对玉萧的歉意,经此天锤国一历,阮清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莽撞,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伤害了多少人的感情,伤害了思暮,伤害了云深,更害的小玉儿丢掉了性命,阮清满心都是歉意,想起那日在山上,自己毅然要去陪云深一起死的情形,虽然自己并不后悔那时的决定,可见了思暮和玉萧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自私来,如果自己那时真这么死了,他们两个肯定是最痛苦的人,他们爱自己同样爱的没有一丝自我。
  玉萧瘦的风一吹仿佛能吹跑的身子,绝对是因为担忧自己的缘故,阮清突然想起那年自己娶云深时,他送的那副琴瑟相合的图,他该忍着多大的痛楚才画出了那副画,“萧儿。”阮清的眼里不禁酸酸涩涩的,为玉萧的隐忍,为玉萧的大度,她知道自己欠了这个男人太多的情意,结发五载,自己又为他做过些什么呢。
  深夜的风最是温柔,吹散了天上遮住月亮的云彩,露出满天璀璨的星辰,而静谧的夜幕下,透过淡绿的纱窗,可以看到两个完全沉醉于甜蜜世界的男女,醉人的呻吟、密密的纠缠、热切的拥吻,夜还长,风带香。
  阮清回家后第三日,递了晋见的折子,进了宫,阮清此次进宫,是抱了必受罚的心态去的,深知自己出使的任务没有完成好,见了女帝第一句话就是请罪,出乎意料的是,金紫衣并没有怪罪于自己,金紫衣淡淡的说“回来就好,没有事就好。”
  阮清满心惊讶,要知道,母亲早就对自己说了金紫衣曾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的事,今天是怎么回事呢,阮清深知帝王之心都是深不可测的,她不发火不表示心里没气,所以还是没有站起来,继续跪着“臣深知自己有辱使命,对不起陛下的嘱托,恳请陛下重责。”
  金紫衣抬眼看了她一眼“起来吧,已经有人替你受了罚,我不罚你。”
  阮清满心疑惑,她谢了圣恩,站了起身,呆呆的站在殿上,有人替自己受了罚,那是谁呢,罚的什么?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思暮,难道是思暮?
  金紫衣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正是楚将军,你还不知道吧,他为了你,上书给朕,说愿意一辈子都留在青阳,守着西大门。”
  “什么?”金紫衣的话仿佛晴空一个霹雳,炸的阮清神智具散,“陛下,您说什么?思暮他,再也不回来了。”
  金紫衣脸色突然一变“阮清,你好大胆,知道楚思暮男扮女装为什么不上报,居然帮他瞒着朕,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阮清扑通一声跪在殿上,浑身战栗起来,多少天惧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思暮的事被女帝知晓了,“臣该死,可是陛下,虽然楚将军男扮女装,可他一直对我如月国忠心耿耿,屡立奇功,还望陛下从轻发落他。”
  金紫衣冷冷一笑“你们两个到真是有情有意,你为我开脱,我帮你说情,都拿朕当傻瓜糊弄了。”
  阮清声音颤抖“不敢,臣从未想过要欺瞒陛下,楚将军这么做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否则决不敢欺瞒陛下。”
  金紫衣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立过大功朕就舍不得治你的罪么?”
  阮清头扣的冻冻响“臣不敢。”
  金紫衣满意的看着阮清惊慌、惧怕的样子,良久缓缓的说“起来吧。既然楚思暮替你受了罚,朕就免了你的罪,以后好好当差,不要被小儿女的私事蒙蔽了眼睛。”
  阮清偌偌的应着,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用和无奈。
  金紫衣再看向阮清时,脸色恢复了平静,“下去吧。”
  阮清应着,慢慢向后倒退着,快退出殿门时,这时,突然从大殿上传来女帝的一句话,让她整个人仿佛浸到了冰水里那么冷,“如果有空就到玉藻宫去探望探望意君吧,他刚怀了孩子,想找个亲人说话也没有,你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看看也无妨。”
  这一句话,仿佛一桶凉水正淋在阮清头上,让她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意君不正是子非么,这么说,他竟然有了身孕了?

  第 78 章

  玉藻宫,宫人临立,华丽异常,阮清看着眼前的景象,始知子非今日境况大非从前,俨然一副得宠的局面。阮清立于殿前,倍觉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犹豫不定时,只见子非跟前侍侯的小宫奴正巧从身边过,一眼认出了阮清,“阮大人,可是来看我们意君千岁,小的给您通报可好?”
  阮清苦笑道“那就有劳了。”
  没过几分钟,那小宫奴就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大人,请。”
  阮清慢慢走进玉藻宫殿内,没见子非时,心里仿佛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是一见他却一句也说出来了,只见子非身着淡青色绣着百灵鸟长衫,腰上系一条粉红色的腰带,下端挂了一块碧绿晶莹的翡翠挂饰,整个人气色比几个月前阮清出京前所别时简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阮清低下身行了个礼,轻轻道“给意君千岁道喜,祝意君千岁身体安康。”
  子非自阮清进门,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这时听了她的话,不由身形一僵,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可他居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带着淡淡的笑冲阮清说“多谢阮大人,大人一路风尘辛苦,怎敢劳烦大人亲来探望。”
  阮清抬起头,看向子非的眼睛,那曾经清澈的眼神,现在却仿佛一波深潭,怎么也看不清了,阮清心里暗自嘲笑自己,这样不是更好么,难道非要所有的人都为了自己而痛苦,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呢?对于子非来说,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为女帝生一个龙种,这一生便算是在宫里立住了脚。
  子非也同样的注视着阮清,只觉的那双原本曾经无忧无虑的眼睛也同样蕴涵了太多的意义,少了年少的意气风发,少了曾经天真的无惧,多了很多无奈,很多疲倦。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自己与阮清,再也没有什么纠缠。
  阮清告退的时候,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了一下,阮清转身的时候,没有注意,子非明亮的双眸里升起的水雾,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也许不曾相遇是最大的幸福。
  一直秋天,阮清的日子都是波澜不惊的,想带回来的人带了回来,可不想离去的人却也离开,阮清带着对仕途深深的厌倦,却不得不每天穿梭与丞相府和王宫之间,这日,又留在宫里陪女帝在书房谈了一晚上的国事,回来的时候,月亮高挂在树稍上,风里带着淡淡的凉意,走过白桥,一个夹杂着淡甜香馥的气息飘进鼻息,一个淡蓝色的瘦俏身影孤伶伶的站在月下的小径上,眼神带着淡淡的哀怨,正是自入府后,阮清连碰都没有碰过的玲珑。他就那样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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