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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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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能去。”
“咔咔咔咔——!我当然不会去,那种干净的地方只会让我浑身不适。”嘶哑难听的声音,依旧阴森恐怖。
“那么,剩下的就是夏洛特和乔伊斯,”奥卡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说道:“我想知道你们的想法,是去还是不去。”
完全没给奥卡留下面子,夏洛特毫不犹豫:“不去。”
微皱眉头,但是很快又变回面无表情,奥卡看向乔伊斯,示意他表态。
布鲁赫族族长——乔伊斯·利奥波德,白发银眸,他是有着最强战斗力的无组织无纪律者集合体的领导人。
曾经有个笑话,布鲁赫族能一直留在密党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代表他们填写离党协议。
虽然乔伊斯依然无法完全代表布鲁赫,但是有着所有布鲁赫族特点的乔伊斯,大部分时候完全可以作出与其他成员意见相符的事情。
此时,他双手放在桌面上,右手正有规律的敲击桌面,显然,他在高度集中的思考。
听到奥卡的询问,稳了稳思绪,才慢慢开口到:“本王觉得直接谈判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何解。”陈述句的语调,奥卡表面上仍然冷静的听对方解释。
奥卡和乔伊斯似乎天生不对盘,一个是循规蹈矩,严谨独裁的梵卓族族长,一个是疯狂不羁,自由不受拘束的布鲁赫族族长,这样的背景,这样的性格,都直接造成两人互看不顺眼。
乔伊斯不带任何温度的看着奥卡,豪不留情面的说道:“你们已经失败了一次,有何把握在第二次就能成功?”
夏洛特一听,脑海中立刻回想起当时站在第一城市外受到侮辱的情景。
以前的认知在那一刻完全被打破,所有在她看来都是自信来源的东西:尊严、荣耀、权利还有美貌,都变得一文不值。
在圣血之祖的眼中,这一切都起源于他,来自于他,所以对他来说,也是无意义的。
夏洛特第一次感受到,在一个生物面前,她可以有多么的渺小。
这种不甘在此刻彻底被乔伊斯挑起。
“既然你这么说,是有什么可以成功解决此事的办法了?若是没有,就别在这里唧唧歪歪——!”夏洛特尖酸的高声说道,最后的尾音甚至带上少见的歇斯底里。
冷笑一声,乔伊斯直接无视了发狂的女人,转而注视着奥卡,轻蔑道:“你们怎会如此愚蠢?圣祖那里既然无从下手,当然要从周边找起。”
奥卡挑眉,用眼神示意乔伊斯继续说下去。
高傲的抬起下巴,狂妄的声调,继续着他的想法:“试问这世上还有谁可以被我们用各种手段打动且能说服圣祖的?”
夏洛特等人全部一愣。
异口同声道:“魔女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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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打劫枝枝~~绑缚的心~
'64'第四章 诱 惑莉莉丝
第四章诱|惑莉莉丝
又是一个雾霭弥漫的清晨,暗夜堡前方的道路上响起了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咯咯、咯咯”节奏分明。
华美的马车缓缓停在门口,乔伊斯,格莱斯顿,夏洛特以及奥卡四人陆续从马车中出来。
奥卡上前一步,恭敬的取下帽子,放于胸前,微微鞠躬,尽量显得温和的声音想起:“在下奥卡·杰维·奥德斯曼,亲爱的莉莉丝小姐,清晨拜访,还望您宽恕我的无礼。”
甜腻温柔的女声回荡于空中:“呵,你们怎都喜欢在清晨找我?美容觉对女人可是很重要的。”
奥卡一听,知晓对方已经不耐烦了,刚要开口解释,却听对方轻笑一声,已然答应:“进来吧,太阳马上要出来了,让宝贝儿知道,还以为我虐待他的后裔呢。”
“多谢莉莉丝小姐。”微微鞠躬,奥卡心中一喜,看来希望还是很大的。
夏洛特面无表情,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格莱斯顿似乎也在思考怎么应对莉莉丝,而乔伊斯更是不可能说出一句话。
直到下车前,被奥卡命令,在见到莉莉丝前,必须保持沉默。
于是,晨光中,漫步于暗夜堡的玫瑰花海中,却无一人开口。
直到离开花海,进入大厅,几人仍是保持沉默。
莉莉丝城堡中特有的傀儡木偶将四人直接带入房中。
一路上的风景,让他们惊讶不已。
都说魔女莉莉丝与血族有着极深渊源,却没想到连格莱斯顿都极度渴望的托瑞多族最顶尖的油画都存放在此。
格莱斯顿甚至惊讶的瞪大双眼,喃喃自语:“我的撒旦啊,这些,这些可都是初代的作品啊,哦,撒旦,赞美你,我居然有幸看到真迹。”
而当他们真正看到传说中叛天的魔女时,脑中除了对方震撼的容颜外,似乎一无所有。
慵懒颓靡的女人,性感火爆的身材被黑色的旗袍紧紧包裹住,她闲散的躺在贵妃榻上,左手托腮,右手烟杆,微眯双目,深深吸着烟草,然后慢慢吐出曼妙的烟圈。
莉莉丝看也没看四人,只是一味抽烟。
沉默在室内蔓延。
直到莉莉丝好像吸过瘾了,才慢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但是那不可能。”直截了当,干脆利落的拒绝。
“您还没听我们说什么,就已经知道此事不可能了?”微眯双眸,奥卡危险的说道。
“这还用听你们说吗?”她缓缓从榻上起身,将烟杆搁在桌上敲了敲,接着道:“我再怎么不行也是个魔女,魔女的预言能力,可是天生的。”
奥卡面无表情,乔伊斯皱眉,格莱斯顿却笑**的,而夏洛特,则是一脸嫉恨。
莉莉丝显然已经注意到这点,无视了夏洛特,她饶有兴味的看向格莱斯顿,用好似逗小狗的语气说:“这位小朋友,什么事如此开心?”
“亲爱的莉莉丝小姐,一想到您千方百计为了找到那样东西,可却迟迟无法得到,而现在东西就在面前,你却不要,我就想笑啊。”说完,格莱斯顿夸张的捧腹大笑。
莉莉丝面色未变,瞳孔紧缩,双眼危险的眯起,声音似乎也低沉许多,她毫不犹豫的说:“你有?”
“是的,我有。”“…………”
“您不想要吗?”
“…………”“格莱斯顿等人只是希望莉莉丝小姐能劝劝圣祖,毕竟战事起来,受苦的也是圣祖子民啊。”作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看来是在努力学习圣经中传道的圣者。
嘴角扯出一模弧度,好似蒙娜丽莎般,讥屑、温柔、冷酷,完美的被融合在一起。莉莉丝的内心是何等强大,即使杀父弑弟的该隐,也对她敬爱有加,真正把她当成长辈对待,这样的人,又怎可能被普通的**撼动。但是格莱斯顿似乎非常肯定,他手上的东西便是莉莉丝多年来一直渴求的。
自信一笑,光彩夺目,格莱斯顿接着说:“莉莉丝小姐,这对您来说并不是什么背叛,您只是去劝说圣祖而已,更何况,我不信莉莉丝小姐看不出现在行事,如果圣祖长此以往,血界大乱必将到来,而圣祖作为这场战乱的导火索,势必无法脱身,莉莉丝小姐忍心看到疼爱的侄儿再度陷入战乱中吗?”
莉莉丝依然挂着神秘的微笑,她歪了歪头,看来格莱斯顿很对她胃口,不过,讥屑还是少不了,她慢慢开口,话中全然是对该隐的相信:“即使开战又如何?你们难道以为在没有方舟的情况下却平安度过诺亚大洪水的该隐,会被一个小小的血战给牵连?这是最近流行的笑话吗?倒是挺好笑的。”
瞳孔微缩,格莱斯顿瞬间便想到反驳的话:“莉莉丝小姐的想法是有前提的,”他伸出右手,食指轻摇,“现在的关键在于,圣祖刚从长久的沉眠中苏醒,即使他再强大,也不可能是全盛时期,在这种情况下,小姐还要如此认为吗?”
“你很聪明,天生的外交家。”莉莉丝笑着,给予格莱斯顿最高评价。
他恭敬的鞠躬,感谢着魔女的赞美。
莉莉丝顿了顿,吸了口烟,吐出后接着拆穿格莱斯顿:“我想要的东西并不是你有,而是你旁边的小丫头有,对吧。”
说着,看向夏洛特。
娇纵的哼了一声,夏洛特掉头不再理睬莉莉丝。
呵呵笑着,磁性慵懒的女声,甜腻酥软,莉莉丝此刻的心情应是非常好的。
“东西拿来吧,我答应你们去劝说宝贝儿。”左手搭在贵妃榻椅背上,右手潇洒的提着烟杆,轻轻吸上一口。
格莱斯顿恭敬的上前一步,捧上怀中的水蓝色魔法瓶,直到手中一轻,才又退开。
可以说,格莱斯顿的能力似乎完全没体现在身体上,他的大脑已然拥有身体无法超越的卓能,就连存活数万年的魔女,都能被他抓到弱点。
莉莉丝已经不记得多久了,她一直在制作一种药物,有着忘情作用的药物。
这世上,什么药物都有,可唯独忘情药这东西,是上帝不允许人间存在的。
而作为莉莉丝,这个虽然是魔女,却是天地间第一名女性的存在,仍然受到上帝约束,即使她拥有再强大的制药技能,也无法作出任何忘情药。
这世上,唯二不受上帝约束的,便是血族和魔界。
但是,只要是从莉莉丝那里学得制药方法的血族以及魔族,也都无法作出来。
只有在莉莉丝没有请求或威胁对方的情况下才能有机会。
不用莉莉丝教,并且没可能被威胁请求就能作出忘情药的存在,这世上似乎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卡玛瑞拉的夏洛特。
但好巧不巧,夏洛特天生便和莉莉丝不对盘。
按照夏洛特的话是:这女人太过**做作,厌恶之。
按照莉莉丝的话是:那就是一身心都没发育的小丫头,无视之。
于是,造成这么多年来,即使莉莉丝极度渴望忘情药的出现,夏洛特却从未主动要求帮助她。
而今天,为了让莉莉丝去劝解该隐,夏洛特竟愿意为自己永生的宿敌做药。
这样难得之事,怎能不让莉莉丝心动。
所以说,格莱斯顿的**大计,非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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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五章 勒森巴
第五章勒森巴
作为魔党的领袖,在撒巴特的广袤土地上,勒森巴族一直如同传说,优雅而又残忍,对任何事物都有强烈的控制欲,尤其是人类。
在魔党的人类绝大部分遭受的,是残酷到不亲眼见识便绝无法想象的待遇。而仅有的小部分幸运儿则被当作魔党血族的储备力量,他们对其进行大量初拥,让向往阳光的年轻人类彻底堕入黑暗。
虔诚的信徒有时只是一觉醒来,便发现世界天翻地覆,他的信仰早已变为滑稽之谈。不是他抛弃信仰,而是信仰再也没有理由给他庇护。
在如此强烈而又残酷的冲击下,勒森巴的新血更加具有叛逆绝望的气质。
时间就像是最醇厚的红酒,在积淀中,将一切颜色改变,即使从前多么纯洁干净,现在却只有肮脏腐坏,这就是勒森巴一族的可怕之处,他们不是仅仅给予初拥,而是用能够麻醉灵魂的方式侵蚀人类,将其改造同化。
………………………………………………
伯莎随意的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勒森巴的街道让人惊叹。
卡玛瑞拉雾霭弥漫的街道清冷且透着暧昧之气,而撒巴特的街道却全是严肃穆然,相互对比之下,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立刻鲜明起来。
慵懒颓靡的气息一直环绕着卡玛瑞拉的街道,而撒巴特的,却从头至尾都散发出残忍酷烈和完全与之矛盾的高贵优雅。
在这肃穆的街道上无法找到任何除了白黑红三色外的建筑物。
马车在缓缓行进,咯咯的马蹄声在这样肃穆庄严的街道上响起,空荡的回音传来,寂静无人却又好似有无数的人。
一种被毫无波动的眸注视的感觉,会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伯莎是吉密魑族族长,宣誓用永恒的生命效忠撒巴特伟大的皇,但是对于学识渊博,智慧超绝的吉密魑族来说,这种看似高雅骨子里却全是野蛮暴力的种族令人不齿。
即使这个种族的领头人物便是她爱了几十个世纪的男人,但那种根深蒂固的睿智依然造成歧视。
吉密魑这个族群,怎么看都像是卡马瑞拉的做派,虽然不至于虚伪,但却同样有着不屑暴力的高傲。
在圣战初期,吉密魑族本是该加入卡马瑞拉的,但是卡马瑞拉的卑鄙无耻,虚伪恶毒都让吉密魑族深恶痛绝,相反,在那种用血和力量决定一切的时代,透着无尽野蛮,却坦荡敢言的勒森巴反而得到吉密魑族的好感。
于是,在对卡马瑞拉抱着无比愤怒,和对勒森巴微弱的好感下,吉密魑族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加入撒巴特。
而更是因为吉密魑族每位成员都睿智无比,非常清楚内讧最后的结果,所以这么多岁月来,即使内部分歧多如牛毛,却从未翻过脸。
他们很好的把握住与勒森巴的关系,不过于亲密也不过于疏远,党派坚固,这才使卡马瑞拉许多年来从未找到空隙。
然后,直到伟大的撒巴特之皇掌控实权,伯莎亲王与其订婚,并且深深爱上这位邪魅、无所不能的皇者。
撒巴特从此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团结。
而如今,坐在马车中的伯莎亲王满面愁容,因为这维持许久的坚固联盟似乎即将破碎了。
虽然不知森桀会用何种态度对待她,但是此次事件,确实因为自己而露出破绽。
虽然就算没有这破绽,那高贵睿智、比森桀更加血腥残忍的圣祖,也必定会知晓一切。
思绪辗转,伯莎呆呆的坐着,直到马车停止晃动,才缓缓回神,知道是到了。
“咯嗒”,车门被轻轻打开。
一直贴身服侍森桀的罗斯特恭敬的站在门外,他优雅的微微鞠躬,伸出左手,摇摇引向前方的殿门。
勒森巴的皇帝陛下,所居住的城堡名为“血月之巅”,直接覆盖面积可达三千亩,平时的客人无论是谁都必须在城堡守门前下车,步行而入,但是伯莎亲王身份特殊,既是盟友吉密魑族族长,又是皇帝陛下的未婚妻,未来的皇后殿下,如此身份,使得伯莎可以坐在马车里直入皇帝寝殿。
伯莎稍稍沉默,看着车窗外紧紧锁闭的寝殿大门,叹口气,终是搭着罗斯特的手,轻盈优雅的下了车。
现在的伯莎,卸下了从不离身的长剑,不再以军装打扮,而是名门贵族的淑媛们最经典优雅的装扮,虽然美丽依旧,却让罗斯特有了怀疑。
这吉密魑族族长从来都是高傲不可侵犯的模样,每次手执剑柄,昂首阔步的模样早已让他习惯,如今突然的名媛装扮,有何企图?
别是想在这种危险时刻勾引主人啊。
斟酌犹豫再三,罗斯特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亲王殿下,主人最近心情不太好,您,还是尽量不要做令他意外的事情了。”话语委婉,却句句透着明显的暗示。
伯莎美丽的脸颊突然一僵,但是良好的修养让她无法当场发作,更何况罗斯特是森桀的宠臣,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
她沉默着,脖子高傲的一扭,美丽的百褶裙划出诱|惑的弧线,径自向着寝宫而去。
'66'第六章 残忍的决绝
第六章残忍的决绝
寂静,伯莎自从进入森桀的寝宫后,所感受到的唯有寂静。
这个空间里,似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活物。
不,也许确实没有活物,因为血族根本不算是活着的。
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喘息声,慢慢的,似乎受到环境的影响,伯莎有些紧张。
突然,空中响起森桀低沉邪魅的声音:“伯莎。”
“皇。”简单的应答,伯莎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认为本皇会惩罚你?”淡淡的问句,却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霎时慌张起来,伯莎反射性的解释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还未开始解释,便被打断。
不是这样的,我来只是因为担心你。
伯莎本想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她也是有尊严的,骄傲而矜持的吉密魑族族长,她的灵魂绝对不能遭到随意践踏。
所以她无法出口,因为知道,说出来也只有被嘲讽的份,即使这个嘲讽她的人也是她最心爱的人。
所以她只有用沉默代替回答。
寂静再次散开,直到森桀重又开口:“退下吧。”
身体僵硬,忍了又忍,伯莎心中积聚的悲愤还是爆发了:“为什么!?我爱了你几十个世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还不明白吗。”冷静的有些残忍的语气,森桀面对歇斯底里的伯莎,依然可以铁血无情。
“你要让我明白什么?”愤怒染红双颊,现在的伯莎早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控制其他部位。
“本皇承诺过,你会是本皇唯一的妻,但是本皇从未说过,你会是本皇的爱。”漠然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伯莎退后两步,身体有些不稳,她从未觉得这个世界也是可以旋转的,而此时,痛苦的她正感受第一次的天旋地转。
“本皇记得曾说过,不要有非分之想。”始终不见森桀的身影,但是声音却像是在耳畔响起,清晰无比,也残酷无比。
停顿一下,森桀问:“伯莎,本皇不信你不曾听过此话。”
“我听过,听过,但是,我本来不信的,我陪了你几十个世纪,我以为你早已经习惯我的存在,即使不爱也没关系,本来爱情这种东西就不可能长久,能长久的只是习惯和依赖,可是没想到,最后习惯并且依赖的人根本不是您,而是我,愚蠢白痴的我!!”几乎要掩面哭泣,但是自尊和骄傲让她硬是挺住。
她继续质问:“现在是如何?陛下,您连面都不愿意再见伯莎了吗?!”沉默一会,森桀的声音依然冷漠无情,却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离开吧,不要再来勒森巴了。”
血族不会流泪,因为他们只流血,两道深深的艳红划过伯莎白皙的脸颊,那是多深的痛苦,才能让一族族长,伟大的亲王殿下流出血泪。
饮泣,质问:“伯莎跟了陛下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今,陛下却如此轻易的打发了伯莎,要伯莎如何心服?!”
毫无预兆,伯莎只觉眼前一花,森桀伟岸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她抬起染满鲜血的脸,绝望的与之凝视。
凝滞许久,森桀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伯莎的长发。
似乎已然被禁锢,森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鲜红的眼眸,不再是从前的不羁也不再是和该隐一起时的乖巧可爱,深邃浓稠,无法辨清里面的感情。
他轻轻动着唇,说出了让伯莎彻底绝望的话:“我无法再见你,只要看到你,就会想到他,你的身上,已然有了他的气息。”
“这不公平,不公平……”向后倒退着,她有些踉跄,三千烦恼丝微微晃动,透着无尽的绝望悲伤。
曾经带给自己宁静与安心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脱离自己掌心,那丝滑的触感,似乎依然留在肌|肤上,看着那头银丝如同其主人,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无话可说,唯有沉默。
从不认为自己负心薄幸,但是这无数岁月的相伴,怎可能一下子割舍?
即使他是撒巴特的皇,即使他有着一颗铁一般的心,也无法完全抗住岁月对其的侵蚀。
虽然没有依赖,没有习惯,却还是生出了眷恋。
伯莎,似乎已然成为自己认同的存在,如同真正的血缘之亲。
“伯莎,回去后就宣布解除婚约吧。”无声的叹息,他不想再用任何东西绑住眼前的女人,即使是那已经形同虚设的婚约。
摇摇晃晃的坐入身后沙发中,伯莎无力的抱住双臂,声音哽咽:“如今,连最后的东西都没了吗?你承诺过,要娶我,即使不爱。”
“这对你并不公平。”冷静的叙述事实,他能做的只有用最冷酷的面孔断掉她所有旖念。
浑身颤抖,她其实根本不想要所谓的公平,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更何况他们是吸血鬼,最不信的便是正义公平这套理论。
她现在唯一的欲|望,就是留在眼前男人的身边,即使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妻子,也比那被爱着的人幸福,因为她是在他身边的,且形影不离。
而如今,这最卑微的愿望也被打碎了。
突然之间,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他对自己的看法,以及一切疯狂之后的结果都不再考虑,理智,在瞬间失去。
猛地站起,她颤抖的身体瞬间来到森桀面前,疯狂中爆发出的速度就连森桀也感到惊讶,还没来得及避开,便被伯莎紧紧搂住。
左手伸出,使劲拆掉头上的骷髅饰品,一头银丝飘散而下。
紧紧抱住森桀,她轻柔的扬起脖颈,以一种献祭的姿势。
那截白皙的脖颈,脆弱而诱|惑,肌|肤下的青色筋脉无声的邀请着。
本来面无表情的森桀脸色顿时僵硬,犬牙已然蠢蠢欲动。
不是因为那段美丽的脖颈,也不是因为纯粹的嗜血欲,而是在她靠近时,鼻尖飘逸的熟悉香味,清冷淡然,却魅惑而致命,好似热烈的红玫瑰,却恍惚中感受到白蔷薇的冷漠。
这能让他瞬间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香味,如此堂而皇之的闯入鼻端,让他根本无法抗拒。
血液倒流,胸腔剧痛,经脉鼓胀,激烈的情绪积聚,快速集中在小腹处,香味使他晕眩,昏昏沉沉中,尖利的牙嵌入伯莎的脖颈中。
“啊——!”娇吟一声,伯莎更加抱紧森桀,坚定的牢牢抱住,绝不放开。
当第一口甜美的血液涌入咽喉,划过胸腔时,森桀已然清醒。
他猛地拔出犬牙,狠狠将伯莎推开。
赤红的双目,宛如盯视强大的侵略者,仇恨的目光将伯莎从头到脚冻住。
只听森桀大声嘶吼:“你不放过我!你连这点时间都不放过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你的存在!!”
伯莎怔愣,却在下一刻醒悟。
这一切,不过是那位的报复,残忍无情的报复。
她绝望的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自己,她可以轻易的诱|惑住她爱的人,只要愿意,森桀根本拒绝不了自己,他会无法自制的和自己上|床,像对待最爱的人那样,疯狂的将热情投注在自己身上。
但是,她同时也会清楚认识到,这一切,都不是她自身的魅力。
她爱了几十个世纪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的无法自制,却全部是因为另一人。
那个血族之始,他们本该尊敬膜拜的圣祖,因为他们的不敬,给予了永恒痛苦的惩罚。
不论她多么靠近他,他眼中都不再会有自己。
不论他多么想念他,他都无法再见到他,而她,将永远提醒他,那个他的存在。
…………………………………………
“离开这里吧。”背对着伯莎的男人,一头深黑的发垂在身后,语气平静,完全没有任何愤怒不平。
但是,却明明被背叛,被伤害。
“您愿意放我走?”惊讶的问着,她试探的接着说道:“我需要接受怎样的惩罚。
“当然会放你走,惩罚也会有,但是……”说着,男人转过头,深蓝的眸子好似注视着最爱的情人,深邃多情,能让任何人在瞬间身体麻痹,他缓缓走向伯莎。
惊恐的看着对面黑发蓝眸的恶魔,伯莎瞬间有种错觉,这是从地狱而来的魔王吗?
比起路西法,更加恐怖。
她想逃离,却无力动作。
肩膀被抓住,脖颈突然刺痛,恶魔尖利的牙齿已然嵌入肌|肤。“……啊……”
“带着我的血走吧,这便是我给的惩罚,你们会在痛苦中度过永生。”
“直到你们彼此隔绝……”
“直到他彻底忘记我……”“或者,直到世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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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七章 求死不能
第七章求死不能
森桀成为血族的时间很长,长到让他完全忘记曾经还是人类时所有的事情。
除了还记得自己曾是亚伯的子孙,其余一概不知。
所以,他也连带的,忘记了身为人类的感觉,他一直认为,作为血族的生活,便是活着。
像每一个纯种血族一样,认为**出生之日,便是生活之始。
活着,便是为了血液、权势和力量。
不择手段的满足自己永无止尽的欲|望,并且在世界毁灭前努力不让自己被他人所杀。
这样的生活,其实森桀一直很满意。
他是一族之首,更是一个党派的首领,而如今,更是称霸血界,即使卡玛瑞拉的那些臭虫,见到自己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因此,他从未觉得自己不是纯血出生有何可耻。
因为,没有任何血族知道,正是因为他身上流有人类的血,才能如此强大。
他和始祖该隐有着极亲近的血缘关系,这使得他在接受初拥后直接跳过三代四代的界限,一步跨入二代行列。
只有真正拥有该隐血脉的血族,才是这血界中最强大的。
事实证明,以上说法正确。
他总是可以轻易获得力量,而狠狠吃过苦后,得来的结果便是卡玛瑞拉的奥卡亲王都只能甘拜下风。
一度,他以为这便是活着,充实,载满荣耀。
但是现在,他似乎更体会到活的感觉。
痛苦不屑于缠绕他的身体,所以萦萦盘绕,缠于心间。
好似一处瘙痒难耐,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位置。
瘙痒持续,被抓的地方也跟着疼起来,最后不但没解决痒意,连带着还将别处抓伤。
森桀,便是如此,疼痛就在心间,却如何也找不到具体位置。
他常常呆坐在帝王椅中,蓦然的,疼痛便迅猛袭来,让他恨不能将胸膛剖开,抓出心脏狠狠捏碎。
可是每次持续时间都不长,等他忍无可忍时,疼痛又会突然消失。
由此开始,森桀算是知道活着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他开始想死,但是,对于血族来说,特别是强大到无人能匹敌的血族,死,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他绝望的发现,想要死,似乎不那么容易。
以前的他不容易死,而现在的他,在将亚伯的心脏吸收后,更是不可能死。
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他,而他的力量也呈几何倍的上窜。
如今,他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将自己杀死。
血族,有一个特别的能力,级别达到一定程度,身体便会自动消除自身造成的损害。
而森桀这样的级别,特殊能力早已运用自如,想自杀,是完全不可行的。
死,完全成为了难题。
他不断不断的想着可以死去的方法,从中得到一点安慰。
只要他想着怎么去死,就不会感觉心脏太过疼痛,这样的好事,当然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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