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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 女配修仙记-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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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一盆冷水一般,顿时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向叶贞望去,果不其然,她又站了起来,做息事宁人之态,转身便走。

    “又走?”那位穆师妹却沉默了片刻,忽然尖锐出声,“怎的?你灵根受损又非我所害?奈何做出这姿态?”

    叶贞脚步一顿,便是葭葭都没有料到,一向信奉“忍”字决的叶贞会突然回头,转身:“当年我二人与梁师姐外出游历遇险,我留下断后,你与梁师姐回去报信,但最后梁师姐陨落,只你一人回到蜀山,又并未立刻禀报师尊,二日后方才禀告师尊,我伤势因此伤重,灵根受损。这便是事情的全因。”

    叶贞的话说的不偏不倚,然而这话一出,却令在场的不仅葭葭等人,就是跟着那位穆师妹的几位修士也变了变脸色,警惕又狐疑的看着那位穆师妹。

    不怪众人想象丰富,只是,即便叶贞说话并不算的偏颇,言之凿凿之下,却还是将矛头指向了那位穆师妹。

    众目睽睽之下,那位穆师妹非但没有否认,反而还大方的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不错。”

    就在葭葭更要以为此女子是个奇葩之时,那位穆师妹又道:“看几位的表情,想来大都想的差不多。不怪尔等,就是我听了,都觉得自己似乎是那罪大恶极之人呢!”

    她大方承认,倒让葭葭大大惊讶了一番,目光转向那穆师妹,但见她面上有不满,有不屑,有骄傲,有孤高却惟独没有那种名为‘羞愧’的东西,不禁兴致又起。

    “我与那姓梁的回去报信,姓梁的陨落,乃是我与她争执之下动了手,她确实死于我手。”那位穆师妹说这话时一脸淡漠。

    只听周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叶贞肃了神色,看向她,心中蓦然生出一股难言的苦涩:哪怕只是怀疑而已,都比现下她这般直接承认了好。真是她杀了梁师姐。想及自己初拜昆仑,不与旁的女修交好,惟独只与梁师姐和她交好。一次普通的外出游历,却说明了她识人不清。就此交恶。她以无声对抗,最终弃剑修体,再不与她接触,并非是没有相问的机会,却一直没有问,或许是潜意识里仍然希望她不是那真正的凶手吧!可事实已被她亲口承认,确实是她杀了梁师姐又害了自己。识人不明,这便是真正的识人不明。

    那穆师妹丹凤眼眉一挑,眼中孤高尽现:“就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们想要告状的只管去告!那姓梁的师尊与师弟早已陨落,你等乐意为个已死的人报仇,就尽管冲我来好了。”

    声音骄横的不可一世,葭葭却渐渐松了原先紧蹙的眉,认真打量起了这位穆师妹:骄横,却心里亮如明镜:众人想要的是什么?众人围着她是为了什么,她清楚的很。这世上为个已死的,又无甚用处的人来得罪她的少之又少。可说围绕自己的这些修士所图什么,她看的一清二楚。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我便说一说,我二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省得你整日里这般不冷不热的对着我,我也难受的紧。”那穆师妹说罢,转头,双目晶亮的看向葭葭,看到她饶有兴趣的神色之时,愣了一愣,却冷哼一声,又道,“就在你的新朋友面前。姓梁的师尊与你师尊一向咬牙较劲,你以为姓梁的真心待你?那次设计就是她所为,让你灵根受损,天才变庸才,不过,也不知她要是还活着,见了今日的你,会是何感受?”那穆师妹说道,抱着双臂,下巴高高扬起,即便是解释,也带着不可一世的态度,她又道,“我与她匆匆赶回报信,半路上她对我坦露了实情,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见我懒得理她,便动了手,或许是脑子里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才输给了我。偏偏回到蜀山,我又起了愧疚之心,这不合时宜的愧疚之心要不得。待我将此事禀报上去,已是两日后了。”

    那穆师妹扫了一眼周围修士或惊愕、或不信、或好奇的目光,只将目光转向叶贞,见她惊愕又愧疚:“我……”

    那穆师妹不以为意,冷笑:“你确实是我害的,我没提早回禀师门。那姓梁的也是我杀的。就是这样,那又如何?你要报仇就只管来好了,我穆小凤等着你!”

    直到此时,葭葭方知有些事是很难以一个单纯的“好”或者“不好”来形容的。就如穆小凤,杀那位梁师姐是为叶贞,但偏偏又不合时宜的起了愧疚之心,最后又害的叶贞灵根受损。所以梁师姐是她杀的,叶贞灵根受损也是因她而起,对叶贞来说,若说原先是恨穆小凤的,那倒还不至于,但总是能够以无视她的姿态来对待她。而如今,虽说结果未变,可当知道了她当年杀梁师姐却是为了自己,想来叶贞才是最难办的那个把!

    葭葭转头看向叶贞,见她嘴角的笑意变得愈发苦涩了起来,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穆小凤带着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但余下的,叶贞却是满心的不是滋味。(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梁上君

    直到此时,葭葭才觉得前几日自己为这位穆师妹做了个“奇葩”的判断,委实是轻率了,奇葩倒不至于,一个“奇”字倒是占了。

    叶贞心里有事,再与几人游览之时,便有几分心不在焉。这般明显,几人眼明的很,便道出来时日不短了,就要告辞。

    叶贞苦留无果,自也知晓自己心不在焉,便点头应允了,只是又道:天黑路不明,明早送她们出山。

    是夜,盘腿坐在叶贞给予她的屋中打坐修炼,沉静了几日的玄灵突然出声:“有人?不,有器灵!”

    葭葭睁眼,她方才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便被玄灵唤醒了,想了想,取出一枚隐息符,手掐几个法决,但见身旁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连葭葭,她起身,隐于一旁,静静等待着来人。

    面前一晃,一道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似乎上天也看不得做贼之人,一轮皎月的月光自窗外照了进来,清晰的现出了来人的面目。

    “居然是他?”葭葭惊讶不已。

    “谁?”玄灵身处混沌遗世之中,看不清外头。

    “雾影,就是祖师爷仙府那个府灵。”葭葭答道,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

    看他双手十指荧光点点,如梦似幻,如飞动的流星一般飞向她的身侧,将她那分身环绕起来。

    半晌之后,便见分僧上那枚钧天破月指环“噗通”一声落了地,激起了一声清脆的回响。

    雾影撇了撇嘴,上前拿起钧天破月指环。开始捣鼓了起来。

    若是不了解的人。恐怕要被他的举动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可葭葭却不是。同样的场景,她并非未曾见过,当年欢喜与袁老出手相助执法堂之时,便与此情此景一模一样。

    “原来雾影竟还会通灵一道。”葭葭叹了一声,“不过我很好奇,学通灵一道要赤子之心,他么?竟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有赤子之心的人。”

    当年她在明昭峰修行,受马老庇护。自然也知晓袁老挑选徒弟的标准,欢喜便是因为有赤子之心才被袁老选中的。可眼前这位,当真是上看下看都不像有赤子之心的人。

    “他是器灵。”葭葭疑惑间,玄灵开口了,“而且还是人修转为的器灵,或许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通灵的传承,与他有没有赤子之心并无多大关系。”

    “原来如此。”葭葭叹息一声,却不打算任他继续作为下去,突地现了身。那厢正捣鼓着钧天破月指环的雾影只觉手中一轻。再看去时哪还有钧天破月指环的影子。

    抬头惊愕的看着突然现身的葭葭,雾影心中狂跳。一时间话不由己:“我……我……你……”

    说了半日无果,葭葭冷笑,也不说话,五指成抓突袭而上,一下擒住雾影的肩膀,钧天破月指环之中置于一角的天罗地网陡然出现,将他罩在了网中。

    做完这一切,便出了屋,直奔叶贞屋内:“叶贞,可知晓明玉真人住在何处?”

    叶贞愣了一愣,看着那被葭葭贴了一枚“消音符”,眼珠乱换的雾影:“他是……”

    “梁上君!”

    叶贞了然,同为蜀山修士,尽管此事与她毫无关系,面上还是有些罩不住,看了一眼这位器灵,朝葭葭点了点头:“随我来吧!”

    “嗯。”葭葭应声,跟着叶贞走了出去。

    一路直奔明玉真人的住处。

    她二人飞行前来,并未刻意收敛自身的威势,是以身上属于元婴真人的威势一览无余。

    这点威势虽然不强,可就在近处的明玉真人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起身出门,见她二人携手前来,明与真人可不以为自己有什么能耐能让她二人不顾夜半直奔而来,他目光一闪,落到了葭葭手上网罗中的雾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二人方才落下,明玉真人便大步向前,行至二位跟前:“是小女管教无方,此事江某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葭葭也不说话,将雾影放了出来,取出消音符,又在雾影身上一拍,但见雾影方欲逃窜而去的身子立刻一僵,不再动弹。一掌之下,便堵了灵气流通的活脉。

    “交待不敢当。”葭葭拱手向明玉真人行了一礼,眼波转到了一旁的雾影身上,轻笑一声,又继续道,“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想要我什么东西?”

    明玉真人剑眉一横,看向雾影:“说。”到底大葭葭那么多年的年纪不是白长的,单单那阅历与收放自如的威势就不是葭葭所能比的。

    雾影一惊,大抵还记得明玉真人是江微雨的父亲,也就是自己主人的父亲,算得自己人,心下大定,老老实实的回道:“那把飞剑。如此好剑,我想偷来给主人。”

    葭葭一听,顿时乐了,抱着双臂看向明玉真人:“听说蜀山修士,两袖清风,侠骨柔肠,原先葭葭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果真两袖清风,若是令千金缺把飞剑,葭葭倒是愿意禀报师尊,送令千金一把。”

    葭葭的嘲讽,明玉真人定然不会听不出来,他愣了一愣,半晌之后才悠悠答道:“不必了,此事微雨定然是不知晓的。本座向你保证,他定然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葭葭笑的欢快:“是么?但愿如此。”

    虽说口中答的欢快,但面上那表情却没有半分相信的意思: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下面子?明玉真人冷下脸来,回头狠狠的剐了一眼雾影:“放心。”

    见明玉真人冷下脸来,葭葭也不欲逼得太急,拱手一礼,与叶贞转身离开。

    她二人才一转身,明玉真人右手食指与中指不知何时间已多了一张明黄色符箓,符箓无火自燃,在漆黑的夜中更似明明灭灭的火蝶,于空中飞舞,美丽却短暂。

    他一脸沉霜,让一旁的雾影心有忐忑,只在一旁拿眼角不停的偷瞄他的脸色。明玉真人未说一字,半晌之后,那道白色倩影姗姗来迟:“爹爹,寻微雨做什么?”

    明玉真人蓦地伸手指向一旁的雾影,鼓风的衣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他去偷取姓连那丫头的无锋剑,你知不知情?”

    声音干涩,不似以往的温和,江微雨心头一跳,连忙跪了下来:“爹爹息怒,此事微雨并不知晓!”人说父女连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明玉真人生气了,江微雨比任何人都要察觉的清楚。

    看到江微雨面上的惊愕不似作假,明玉真人冷哼一声,面上稍霁:“微雨,为父不想再看到他,你明白为父的意思。”

    “可是……”江微雨张口方欲狡辩上两句,在看到明玉真人的脸色时,一惊,却又仍有些不舍,“雾影他……”

    “微雨,师尊绝非不通情喇人,定然是雾影做了天大的错事,才引得师尊如此。”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无形中为江微雨心中摇摆的天平一方加上了重重的一道砝码。钟步归挑眉,好歹也是自小青梅竹马的女子,即便只是个器灵,却也是个男子,时时刻刻在一道,总叫人看的不舒服。

    江微雨终于点头应允,最后一根稻草落下,一旁的雾影面如死灰……

    在叶贞三番四次的致歉声中,葭葭、展红泪与子桥三人出了蜀山,几人并未打算直行昆仑,心道左右都出来游历了,不如边走边看,许有多余的惊喜也说不定。

    葭葭等人暂且不提。

    昆仑。藏剑峰。执法堂。

    看着那被一剑穿心,神魂俱灭的男子,秦雅居高临下,看着这张脸:赫然竟是顾朗的脸。

    一旁的诸星元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将手中一支玉简递了过去,拍拍手,有些夸张的叫道:“他想来就是当年杀了妙桐禅那个人!”边说边拿眼睛看向一旁的长发横批,表情淡淡的妙无花。

    妙无花并未看任何人,可在场的一切却似明镜一般直映他的心底,淡淡开口:“本座知道了!诸星元,你不用一遍又一遍的在本座面前强调!”

    诸星元抽了抽嘴角,撇过脸去,好在他脸皮够厚。

    “九幽十二剑,一声震神州!”秦雅看向手中玉简,连眼皮都不曾抬起,“诸星元,你莫告诉本座,这般浅显,你参不透其中之意。还要拿来问本座!”

    诸星元嘿嘿干笑了两声,这才无奈应声:“九幽十二剑是指顾朗,一声乃是音,音者,一声震神州,巧的很,我昆仑太阿峰之上便有一座——巍巍东皇若不震神州,还有谁?要寻顾朗,去东皇钟下一观便知。”

    “走!”秦雅剑眉一挑,自口中薄薄的吐出一字,一个转身,人已在数十里之外的云水长堤之上了。

    诸星元伸手挠着脸颊,挑眉掩唇轻笑:“师徒连心啊!”

    就在说话的功夫,一旁的妙无花也不见了踪影,诸星元拉长了一张脸,愤愤不平:“一个两个就欺负我年纪幼小,修为薄弱!”

    说罢,也尾随其上。

    待得赶到东皇钟之下时,不单单秦雅、妙无花,就是梅七鹤、伏青牛、萧白夜等人也已赶到。

    但见面前脸色发白,盘腿而坐的人,不是顾朗又是哪个?(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进阶

    粗粗扫了一圈周围,诸星元两眉一高一低,面上做了个极夸张的表情,挤了进去,果不其然,在场众人,皆自视不与小辈计较,无人说他,有也只有伏青牛那狠狠的一瞪而已。

    诸星元翻了个白眼,只作未见那瞪眼欲出的一双牛眼。

    看到顾朗,第一眼便察觉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灵气如潮水一般涌来,他定睛,双目直直的看向顾朗,神识扫过,顿时一惊:“元婴后期!”

    稍稍上前了半步,便只觉似是一道无影的剑光袭来,其中锋锐,已然割破了他的衣袍。

    顾朗周围三尺之内,已有一道肉眼看不清的剑光环绕四周,成护主之势,防止他人接近。

    顾朗在被人换掉以前,丹田之内,灵气充足,虽说也呈八成满之势,可若非顿悟,也绝非现在就可以进入元婴后期的,而且观他灵气不稳,面色苍白,倒不像是自己突破,水到渠成,更似是那等强行突破。

    妙无花伸手,掌心之处一团莹白色的灵气化实,缠住了顾朗的额头,众人肉眼所见那道灵气收到来自四面八方无形剑的围攻,片刻之后,妙无花收回手,冷声:“灵气灌顶,被人强压着强行突破,以致境界不稳。”

    秦雅伸手一勾,勾走了顾朗衣袍之上一枚蓝绿色的兰花小笺:“主上大礼,不必言谢。”

    在场几人皆沉下了脸:好一份大礼,分明是明晃晃的挑衅,在挑衅他若愿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一位昆仑的元婴中期修士。今日是顾朗。他还愿意送回来。明日呢,后日呢,就似一只蠹虫,一点一点腐蚀着偌大的昆仑。

    “好个嚣张的主上!”伏青牛率先按捺不住,五指并刀状,虚空比划了一下,“当真想解决了这个混蛋!”

    “是么?萧某可不这么看?”已经许久不曾发表自己意见的萧白夜忽然轻笑了起来,摸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无意识的上下抚摸着,“这般嚣张,在萧某看来却是欲盖弥彰,分明就是心虚了,想来是被逼急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周围修士皆转头向他看来,萧白夜只作未见,优雅的弹了弹衣袍:“怎的?萧某说的不对?”

    一阵沉默过后,秦雅率先摇了摇头:“不,不是不对。是萧真人说的太对了。”

    急性子的伏青牛更是紧随其后:“萧白夜,你总算晓得出力了!自从几十年前你游历归来。老道就不曾听你发表过自己的意见,老道,老道……”说到一半,伏青牛响亮的擤了一下鼻涕,“老道是感动啊!”

    萧白夜脚下微动,挪至了一旁,离伏青牛远了一些。

    “既然挪不得顾朗,我等便等着吧!等他稳固境界,免得被人打扰,一不小心,将酿终生之祸。”妙无花淡淡出声,看了一眼顾朗,走至一旁,阖眼不语。

    秦雅睁开双眼,看了会儿顾朗,朝梅七鹤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行到执法堂,正见一位青衫单髻的女修,手执长剑在外徘徊,姿容清丽,只是那双眼中却明显有些惊惧与几分底气不足,乌溜溜的乱看,说的牵强点叫灵活,难听点倒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味道。秦雅长叹了一声,脑海中浮现起另一道青衫女修的背影,心道:画皮容易画骨难,古人诚不欺我也。

    轻咳了一声,那青衫单髻的女修当下回神,见到他时,双目一亮,上前两步:“师尊!”

    秦雅点头:“进来吧!为师有事问你。”

    “是!”女修抿唇一笑,倒有了几分矜持,跟着进了执法堂。

    这一谈便是大半日,离开之时,还是秦雅亲自送她出的执法堂,面上神情虽淡,可唇角勾起,似乎昭示着主人心情不错。

    女修笑靥如花,逃也似的跑了,秦雅勾起的唇角这才渐渐放平,终究变成了面无表情。

    “首座!你相信她么?”诸星元不知何时从太阿峰上回来了,从一旁不知哪个斜刺里跳了出来,看着女修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问话之中似有深意。

    “本座也想信的。”秦雅淡淡的答道,“画皮容易画骨难,相似的外表,葭葭虽面弱,实则心志坚定,绝不会左右摇摆。她就难说了,那头万一许了她什么好处,指不定她转头便将我等卖了。眼珠胡乱转动,此是为心中有虚,说话之时,双手拿捏衣角,是为局促不安。目光不肯与秦某直视……”

    听着秦雅面无表情,一句一句的往下数落,诸星元吞了口唾沫,打断了他的叙述:“所以呢,首座?”

    “还未开口,本座就不敢信她了!”秦雅不苟言笑的做出了总结,“这等随风吹,两面倒,墙头草的性子,倒也有意思!只是也不知她明不明白与虎谋皮,终究要连根拔起的道理。”顿了顿,秦雅做了个手势,“让执法堂的修士准备一下吧!有任务!”

    “首座知道是陷阱还要往里跳?”诸星元愣愣的看着秦雅,问道。

    “陷阱是要跳的。”秦雅点头,转身,复向太阿峰行去。

    宽大的衣袍猎猎鼓风,一足踏上云水长堤,诸星元只听有声音似从云水长堤的方向传来,被风刮得破碎不堪,却仍能让他听得一清二楚:“不然如何请君入瓮?”

    却说那厢的葭葭与展红泪、庄子桥等人一路子蜀山踏羽而归,行的缓慢,倒也有几分自在。

    这一日,外面正逢倾盆大雨,几人坐在坊市的酒楼之中椅窗但看外头的雨景,翩跹如梦。

    桌上放着清茶一壶,两碟点心,孰能想到外表霸气如骄阳的女子居然会喜欢吃那果味的小糖球?

    展红泪坐在对面数糖球,子桥看着外头的雨景细致出神,眼中明光闪烁,明明灭灭,一团名为道火的事物在眼底燃烧。

    “师姑,你说什么是道?”庄子桥望着外头的雨景,怔怔发问,虽口称“师姑”,却似乎并未在与她说话一般。

    “道?”葭葭莞尔一笑,“道有千般,仙道无凭。这是修真界中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事物。你说是便是,你说不是便不是,所以,我也不知什么是道?”

    庄子桥出神微愣,看着外头的雨景,久久不发一言。

    子桥实是那等非常知礼的修士,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葭葭有些惊讶,回头,但见他额间通透,仿若明珠放光,嘴角含笑,略略一愣,抬手便布了个防护法阵。

    正在数糖球的展红泪,迷茫的抬起头来,见子桥如此模样,也不禁愣住了,眨着一双丹凤美目,双眼溜圆,按不住那吃惊之色:“葭葭,这小子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顿悟吧!”

    葭葭点头,食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

    展红泪伸手捂住口鼻,点头应下。

    葭葭以手支腮,等着子桥的顿悟。

    听着展红泪颇有几分频率的磕糖声,葭葭伸手不自觉的拿起面上的茶盏,一杯下去,才入口中,那氤氲着茉莉香气的酒香淡淡的刺激着口舌,葭葭双目圆睁:何人将自己面前的茶盏换成了酒?她怎的竟一点都未发觉?

    然而,未等到她发觉与否,一道缓慢悠长流淌的灵气自腹下升起,升至喉部,涌入鼻间。

    以看似缓慢却又迅雷之势游走奇经八脉,手脚暖阳,恍若沉浸在冬日初阳之中温暖而又通透。

    懒洋洋的,整个人一动也不想动。

    展红泪磕糖球的声音不知何时竟消了声,愣愣的看着眼前二人,试探着出声:“葭葭!”

    葭葭没有理会她,展红泪转了转溜圆的凤眼,还要叫下去,便只觉肩上不知何时搭上了一只手,轻笑声起:“莫扰着她了。紧要关头。”

    展红泪身形一僵,只觉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力道虽轻,她一贯生性好动,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的,在那只手搭上来的那一刻,她想要逃离挣脱开来,可是手力道虽轻,可无形之中似有一道看不清的山峦自天际垂下,将她牢牢的压在身下,半晌动弹不得。难受的紧,偏偏又不能动。

    来人声音似是曾经听闻,又似是未曾听过:“唔!你这丫头比起她来悟性要差点,不过品性纯良,倒也有几分意思,本座便送你一颗大广增灵丹,回昆仑之后再服下,或有收获也说不定。”

    展红泪眨了眨眼,但见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外形荧黄,体型似鸽蛋大小的丹药,香气扑入鼻尖,让她身形舒畅,出于一种本能的,愣愣开口道:“好香啊!”

    那人轻笑了两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但见葭葭与庄子桥眼珠转了转,呈将醒未醒之态,肩头那道轻柔的力道不知何时撤了去,身上压着的无形山峦似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那人转身离去,声音里头不无愉悦:“一个晋了金丹后期,一个晋了元婴后期,不妄本座这场及时雨,这杯玄水九天的佳酿。希望小姑娘也莫要辜负这一颗大广增灵丹的好。”(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终陨

    展红泪浑身一僵,惊愕回头,但见酒楼之中人声鼎沸,但似乎是出于身体本能的一种直觉,那人并不在身后这群人之中。

    随着那人的离开,这场及时雨渐渐停歇,走累了的修士纷纷起身,继续未完的征途。“不枉本座这场及时雨,这杯玄水九天的佳酿”此话言犹在耳,大神通修士有搬山移海,呼风唤雨之能,当然这里的搬山移海、呼风唤雨可并不简简单单是指一场法术的变幻,而是如现今这般真正从天而降的甘霖。

    展红泪只觉今日的这一遭远远超出了往日的想象,如梦似幻,只掌心之上一枚鸽蛋大小的丹药在提醒着她一切并非虚无,而是事实。

    一山更有一山高,这世间原来隐世的高手并不在少数。

    展红泪情不自禁的轻叹了一声,收好了那颗大广增灵丹。

    那厢葭葭与展红泪几乎是同时的眨眨眼睛,从混沌中苏醒。进阶之喜一来便是双份。

    子桥喜气洋洋,葭葭却并未来得及欣喜,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明明是普通的茶,却在不知何时之间变成了酒。而她毫无知觉,素洁的眉头轻轻皱起,不知何等修为才能让天生五感过于常人的她连丁点都不曾发觉。

    小心翼翼转动着手中的茶盏,一道精光闪过脑海,她放下茶盏,看向自己的掌心:平日里纹络纤纤的掌心之上竟不知何时沾上了几行水墨书写的蝇头小楷:经年不见,一杯玄水九天赠之与尔。极南之地岩浆客。

    柳眉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极南之地岩浆客。除了少辛还有谁?果然,那法阵虽煞气腾腾。对拥有空间灵根的少辛来讲。却也不是难事。

    外头淅淅沥沥的春雨已然停了。天际层云之上不知何时架起了一道美丽的七彩虹桥,美好的叫人心驰神往。

    被雨留住的修士纷纷起身,继续前行,葭葭等人也顺着人流的方向,再次驶向前方。

    神州大地的中央——一片广阔的平原,终年鸟语花香,百兽林立。然而此景美则美矣,却有个令人心悸的名字:万兽平原。

    人修与妖修自降生起便注定了不能两立。数十万年的斗争中,虽然人修凭借着出色的智慧终究力压妖修一头,却似乎顺泽天地规则的制衡,终究不能尽了。不过妖修虽不必灭族,却也逃不过被猎杀的命运。万兽平原:最大的妖修聚集地,也是最大的修士历练场。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沿途风景,青草碧如青毯,野花点缀其上,倒是好一副清新自然的美丽精致。天地为毯,大自然的手笔神乎其技。

    就在这适宜踏青的阳春三月。一行素衣修士自万兽平原一侧入口稳步行入其间,虽然收敛了威势,却并未掩藏修为。

    有好事修士被这一行修士唬得吓了一大跳,好奇心起,怎么都止不住,便顺道悄悄以法宝观测了这一行修士的修为。

    粗粗一扫,却叫那好事修士连手中观测的法宝掉地都浑然不知。

    一行修士:修为最低也要在金丹期,元婴期、出窍期甚至藏神期也浑不在少数。

    这一行修士身上服饰不尽相同,除了那等看不出来历的,更有不少光明正大的喘着昆仑、蜀山属于内门弟子才能穿着的服饰,观其牌:竟个个都是精英子弟。

    有那等耐不住好奇的尾随其后,然而尾随了一段,便被个中修士以温文尔雅的姿态请了出去:“昆仑、蜀山办事,请回避。”

    然而姿态再如何文雅,话语之中不容置喙的傲气还是让尾随的众人一惊,连忙退到一旁。

    但见为首一行修士皆身长玉立,容貌或俊或平,却皆呈人中龙凤之态,唯有一位青衫女修,眼珠乱转,虽容貌妍丽,只在一群修士之中倒有几分底气不足之势。

    这青衫女修不是别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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