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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恋爱的日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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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期,两次编排座位,这是占选的习惯。
期中考试过后,我左边是方杰,英语课代表。他说英语的时候,你要不认识他本人,还会认为他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呢。
方杰也是学习上一个强悍的竞争对手,他除了数学成绩不开窍之外,其余科科优秀,尤其是英语,只有赵芳馨偶尔考得过他,别人根本无法撼动他的霸主地位。或许正因为如此,占选才让他坐到了我的旁边。
而我右边坐着一位美女,我当时都不敢正视她,也不屑看她。如果说刘晶在我心中是一位“淡雅恬静的淑女”,那她就是一位“任性嚣张的辣妹”。
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她叫詹青琼——我为之萦绕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初识 无情
詹青琼与班主任占选姓氏同音,但我想,绝不会因为这个缘故将她编排在我的旁边。
我们的教室是二、四、二格局,一整排八名同学,中间两条过道。左右两边各八排,中间七排。而我正处于中间“四”字格局中。
这样,方杰和詹青琼把我夹在了中间。
而詹青琼的旁边竟然是张玲玲,真不知道班主任是怎么想的。用当时同学们流行的话说,就是:“三大武林高手保护一位美女。”
我对詹青琼没有一丝好感,更确切地说是反感。
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她的成绩似乎不过分,正如用“靓丽”两个字来形容她的姿色,恰当不过。
自从我认真学习之后,就不太喜欢那些头脑不笨而又不专心学习的人。我认为詹青琼刚好就是这种。
“喂!狂人,为什么那么多的男同学都喜欢跟我说话,而我坐在你旁边好几天了,你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啊?”
我每天都埋头做题,专心看书,要说话,也是与方杰探讨学习上的事情。詹青琼坐在我的旁边好多天了,我都没有搭理过她。
她终于忍不住了,向我骄傲地抱怨。
“真想不到我能够跟你说什么。”我冷漠地答道,头也不抬,继续做我的事情。
“哼!你真清高,我知道我成绩不好,成绩好就很了不起啊?”詹青琼气得直咬牙。
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她竟然重重地用手肘推我一把,我手上的笔划破了练习册。
我气愤地转过头,凶狠地盯着她。这绝对是我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她:白净的脸庞,细腻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眸子闪烁如星。鹅蛋脸儿上有一对小小的酒窝,薄薄的嘴唇,望着我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尽管她看起来娇艳欲滴,但不可一世的神情跃然脸上。“你能把我怎么样?”她不仅不道歉,反而骄横地说道。
“你……”我很无语,伸出食指,直瞪着她。我开始对班主任有点意见了:“竟然把这么不讲理的女孩子放在我的旁边?”
“你敢不理我?那我以后每天都要烦你一次!哼!看你能奈我何?”她显得理直气壮,飞扬跋扈。
“这个世界上怎会有如此蛮横的女子?”我真想说出口,但实在不想招惹她,只好摇头叹气作罢。
“不—许—叹—气!”詹青琼竟然还用命令的口吻。
自从我担任了团支书和数学课代表之后,连班主任跟我谈话一向都带着商量的语气。
我简直要崩溃了。与她第一次谈话就在恼火中结束,我对她十分不满。“自己不学习也就罢了,还偏偏要打扰我学习?”这是我痛恨她的最大理由。
她说话果然算数。
第二天晚自习,她又用胳膊肘碰我一下。我退避,没有理她;她再碰,我再退避,身子倾向方杰那边,而桌子我也只占用了一半;第三次,她竟然狠狠地拧我手臂一下。
很痛!我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她却不以为然地嬉笑着,露出了一排编贝般的皓齿。
真想教训她一顿,但“抬手不打笑脸人”,我心一软,无奈地说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好不好?拜托!”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也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好不好?拜托!”她顽皮地说道。
“你脸皮,有点厚。”我本想用“相当”这个形容词,但看她笑着,所以没有忍心,中途改变话锋。
“你又没有摸过,怎么知道我的脸皮就一定比你的厚?”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竟很自然。
我真的好无语啊!
在学生时代,女孩子永远要比男孩子成熟得多,但脸皮也会比男孩子厚吗?
“你真有个性!”我脸色赧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回击她。自负语言功底很好,我也只能用这个陈词滥调来形容她的与众不同之处了。
“看这里。”詹青琼竟然乐着从书桌里面取出一面小镜子,横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小声说道:“脸红了,你脸皮果真很薄。”
我还能说什么呢?
没想到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把“理屈词穷”这个成语的意义和所在场景演绎得如此精妙绝伦。
第三天晚自习,我与方杰交换了位置,根本就不给詹青琼“烦”我的机会。
惹不起,躲,总该行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投入学习,心中正暗自庆幸的时候,方杰传递过来詹青琼写的一张纸条:“十分钟之内,如果不换回座位,你会后悔的。”
“哼!还吓唬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抵触的情绪高涨,在行为上表现得更加倔强,无动于衷。
十分钟很快过去了。
我做数学习题的时候,容易达到“忘我”的境界,竟然把詹青琼纸条上的警告抛之脑后。
方杰轻轻地碰了我一下,向我示意,原来詹青琼手中正拿着铅笔刀在我桌子上雕刻。
当我不得不与方杰换回座位的时候,她已经雕刻好了“广广”两个字,正准备雕刻下一个字。
桌子上深深的裂痕,白白的碎末,就像我对她那支离破碎的同学情:稀乱、无语,一阵微风保证可以吹得无影无踪。
我默默地擦着桌子,没有看她一眼。
“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雕上‘广广爱青琼’!”我完全能够感觉出她那得意的神情。
“下辈子我也不会喜欢你!”我气愤地回道。声音不大,但绝对清楚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詹青琼得意的神情似乎消失了。因为她终于没有理我,总算让我度过了一个清净的晚自习。
那个时候她的心情,我一秒钟都没有去想过。对于一个没有半分好感的人,要知道她的想法干什么呢?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也不记得过了多少天,詹青琼果真不再理我,也不看我一眼,就像我不看她一眼一样,形同陌路。
但她的行为,让我有些过意不去。
之前,她几乎每天直接赶到操场做早操,然后再进教室,很少起得早,有先到教室读书的习惯。
但自那晚以后,她有时候比我进教室还要早,竟然埋头苦读起来了。学习上也用功许多,整天不再笑容满面。
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心仪 含情
“不会是因为我话说得太重,伤了她的心吧?”我开始有点责备自己,甚至不安。几次想问她,但没有提起勇气。
直到有一天晚自习之后,我与她之间的“冷战”才宣告结束。
那一晚,她与张玲玲换了座位。原来班长张玲玲充当“和事佬”来:“你为什么与詹青琼像敌人一样?”
“我忍受不了她的嚣张。”
“你自己不也很嚣张吗?”
“但我不是不讲道理。”
“但她是个女孩儿啊!女孩子天生就喜欢撒娇。”
被张玲玲这么一提醒,我也感觉到自己确实有失风度:“对啊!我是不是小气了点?”
“我看得出来,其实你们两人心中都不十分痛快!”
“太聪明的女人,你不觉得很可怕吗?”我笑道。
“拜托!是女孩儿,不是女人!你经常犯这种低级错误!”
“是吗?无意中的。难怪你语文老是考得比我好。”
“我是班长,你是团支书,搞好同学之间的关系也是我们的分内事儿!你是男生,跟她道个歉吧!”
张玲玲简单的几句话,改变了我的心态,也给了我足够的勇气。
她当班长,真是让人心服口服。科科成绩优秀,虽然都不是第一,但她是班上唯一一位不偏科的优秀学生,而且拥有超强的组织和交际能力。
就像当时的刘德华,唱歌不如张学友,跳舞不如郭富城,演电影不及周润发,演电视剧不及黄日华,但综合起来,他的粉丝应该最多。
第一节晚自习后,张玲玲与詹青琼换回了座位。
“喂!对不起了!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啊?”我主动递给詹青琼一张纸条。
没有手机,传递纸条成为我们学生时代最值得怀念的事情。既单纯,又简约,还可以练字,更不会被辐射到,尤其不会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几乎可以把手机、电脑时代的所有缺点都PK掉。
“我不叫‘喂’,是我对不起你,一直是你生我的气。”很快,她也递给了我一张纸条。很明显,她是鼓着气说的。
“这些天,看你学习的劲头,我觉得你蛮可爱的。”这是我的真心话,绝不是为了讨好她。因为我的数学成绩就是在“拼命”中摘得绝对霸主地位的,所以我很崇尚“努力”和“汗水”的价值。
“得了吧!你自恃清高,真想不到我能够跟你说什么。”她竟然用我对她说过的话来回击我。
“你敢不理我?那我以后每天都要‘烦’你一次!”我也只好用她对我说过的话对付她了,并且在后面附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字写得很好,但画画真不堪入目,连一个笑脸都画不好。”她在后面也附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画得比我形象、可爱多了。
后来我大学主修广告学,学习素描和水彩的时候,经常想起她的这句话。如果她还有机会看我画画,应该不会取笑我了吧!
一人传递一个笑脸之后,我的心情很舒畅,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感觉。
但至少让我明白,“笑”的功效确实很强大。
“一笑泯恩仇”原来不是一个传说。时刻保持微笑,你的人生应该不会失败到哪儿去吧。
以至于后来我申请第一个□□号码的时候,就选择了“笑笑生”这个名字,一直沿用至今。微笑、微笑地面对生活也成为我的人生信条。
解除“冷战”后,我与詹青琼之间的话语逐渐增多。
一旦深入交往,用心去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会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许多闪光点。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正如人们所说:上帝关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
只不过在学生时代,成绩成为老师判断学生优劣的最重要标准。偏好成绩优秀的学生,几乎是所有老师的天性。我想,在中国没有完全超越美国之前,这个标准不会轻易改变。但这个标准,我们不得不承认,也是扼杀许多学生天赋的毒瘤。
詹青琼很喜欢唱歌、跳舞,对钢琴情有独钟。所以真正属于她的舞台,一年其实只有一次,那就是元旦联欢晚会。听着她的歌声,看着她的舞姿,我甚至十分痛恨中国的教育制度。为什么非要逼迫她们这些人参加文化课的考试呢?何苦非要等到她们上了大学之后才可以展现她们的才华呢?
詹青琼尽管努力了许多,也经常问我和张玲玲一些问题,但进步很慢,月考成绩依然在四十名之后。让她学习数学,像逼着她吃毒药。
如果一个人对某件事真的没有一丝“悟性”,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努力”的价值。就像让我练一辈子歌,唱得也不会有她好一样。
本来在读书人的心目中,“黄冈”两个字的分量何等之重!
黄冈地区的试卷,只要你做过,肯定让你头痛过。尤其是上过大学的人,黄冈似乎比湖北还要出名,只要一听到“黄冈”两个字,都有了不约而同的反应:“啊?黄冈的啊?”
但黄冈地区也有成绩不入流的学生,就像富饶强大的美国也有贫民窟一样。
蕲春一中有它致命的弱点,并不是每一位学生当初都是凭借自己超强的实力考进来的。尤其是蕲春一中校址所在地的漕河本地区,不少学生花了钱。一旦与“利”挂上钩,或者说一旦与规矩“妥协”了,就不纯正。这或许是蕲春一中无法与黄冈中学相抗衡的一个重大原因吧。
“你当初是怎么考进蕲春一中的啊?”自元旦之后,我对詹青琼的反感彻底消除。与她之间的谈话也随意很多,甚至经常还会开玩笑。
“你真讨厌,明知故问。”詹青琼撅着嘴,佯怒道,并且还赏给了我肚子一拳头。
“班长和团支书左右护法,班主任为什么对你那么怜爱?是因为他觉得你很漂亮吗?”我其实一直就想问这个问题,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你很想知道吗?”
“当然。”我急切回道。
“那我偏不告诉你。”她双眉一扬。
“当然不想知道。”我连忙改变口吻。
“那我更不告诉你。不想知道还问干嘛?”
“你真是个鬼精灵!”我跟她谈话,很多时候甘拜下风。因为她很吊人胃口,又任性娇气,才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呢!
“那你可别让鬼缠身啊!”
“什么跟什么呀?‘鬼’是形容词,‘精灵’才是重点好不好?”
“哼!我偏要这么理解,你能怎么样?”
“你真霸道!”跟她不熟的时候,说话很无语;很熟了,一样很无语。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啊?”
“喜欢,超—级—喜—欢!”我只好带着一丝讥讽,无奈地答道。
“你敢说大声点,让全班同学都听到吗?然后再加上一个宾语。”
“……”我唯有沉默。不沉默难道还真敢大声说吗?
“把成绩最优秀、口才最好的学生整得没话说,哼!真好玩儿,天赋!嘿嘿!”她竟然指着自己的脑袋,十分得意。
“脸皮厚的女子绝对天下无敌。”
“那也是一种天赋,你学得会吗?”她不仅不觉得是件坏事,反而觉得是一件炫耀的事儿。
“你平时在家也是这么任性嚣张?”
“不,那是你的认为。我任性吗?我嚣张吗?”
“自以为良好!呵呵!”
“即使是,那也是被你所逼。”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想刺激你,你不是很清高吗?不是与我没话说吗?”
“……”
一旦对詹青琼没有敌意,她似乎总能调动我身上的激情,无论由于兴奋,还是因为无语,过后总能为我带来莫大的轻松和满足。
原来漂亮任性而又天真的女孩子,还是调剂学习疲劳的良好药方!当然这想法只能默默地埋藏在我的心里。
但是,这种想法持续的时间不长,准确地说,很短暂。因为她接下来的一个小小举动,彻底颠覆了我对她的看法。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小小的举动,而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在我心中埋下了一颗“爱情炸弹”,只是由于这个契机点燃了□□而已。
当那种叫做“爱”的感情到来之时,谁也挡不住。
就像一江向东奔流的春水。
你能阻止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乞丐 定情
蕲春一中除了午休没有老师监督之外,其余时间都有老师跟班。所以,午休时分偶尔有校外的推销人员混进来,当然一年之中也有一两个不知道是不是真乞丐来行乞。
或许他们认为学生的钱最容易“骗”到手,因为学生不知道挣钱的辛苦,并且还有一颗童稚善良而又没被社会污染的心。
我记得有一天中午,一名乞丐进来了,是不是真的乞丐,当然只有他自己清楚了,比正常家庭富有也说不准。
他如何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我就不形容了,反正年龄看起来较大,一头白发,拄着根拐杖,端着个破碗。外貌上看,绝对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乞丐。
乞丐乞讨的方式,我不知道哪一种最能引起同情,但他乞讨的方式肯定能够牵引同学们的心:一句话不说,走上讲台,“噗通”一声跪下来,向我们磕头,表情十分凄苦。
乞丐还没有抬起头来,詹青琼快步冲了上去,扶起他,并迅速从口袋中掏出十元钱,塞在他的手上。
“十元钱”至少是我们两天的生活费。那个时候的我,绝对没有这么慷慨。就是现在,每当我遇见乞丐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地给他一两元钱,以表示我对他们的同情。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要沦为乞丐,如果不是被生活所逼,那就绝对需要很大的勇气,即使他是一个四肢健全的骗子。
我第一次向詹青琼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不够,应该叫做景仰。
虽然她的歌曲和舞蹈,曾经令我赞叹过,但那是眼服,绝不是心服!
自信的女孩儿很美丽,我喜欢,但我更喜欢善良的女孩儿。而事实上,善良才是永恒的,永远不会凋谢,所以也是最美的。至今我都这么认为。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这个想法。
“真没看出来!”那位乞丐走后,詹青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崇拜地赞道。
“你想说什么啊?”
“你为什么给乞丐这么多钱?”
“没有为什么。他乞讨,我就给呗!”
“但你出手很大方,让我汗颜。”
“十块钱,我可以节省出来;但对于他,意义可能不一样。”
“现在很多乞丐都是骗子。”
“他那么大年纪,给我们下跪,即使被骗,我也心甘情愿啊!”
“……”我与她说话绝对有N次无语,甚至这个N可以是无穷大,但这一次对我的意义与往常不一样。
“怎么了?你不会认为我很傻吧?”她见我半天不语,腼腆地问道。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了女子所独有的忸怩之情。
“怎么会呢?我发现我有点欣赏你了!”
“哼!才不要呢!你说过你等到下一辈子也不会喜欢我。”她又马上恢复了那骄傲的神情。
“……”原来她还一直记着我说过的那句狠话。
“不过我妈妈说过,男人嘴中的话都靠不住。”
“不会吧?你妈妈平时跟你聊这些?”我有些惊讶,因为我自上了初中以后,很少跟父母谈心。他们都是朴实的农民,只希望我通过读书能够跳出“农门”。至于学习、生活上的一些事情,全然由我自己一个人决定和处理。
“当然了,我妈妈跟我在一起,就像是朋友一样,无所不谈。”
“你真幸福!好羡慕你!”
“你妈妈不爱你吗?”
“当然爱!她对我的爱,人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份儿。”
“那你羡慕我?”
“但我妈妈从未了解我的心事,她对我只是一心一意地爱。”
“那不就足够了?”
“嗯,我也感觉很幸福。”
“你今天说话怎么一点霸气都没有?不像我心中的广广了。”
“是吗?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形象啊?”
“清高,霸气十足,身上有股韧劲儿,能吃苦。”
“现在不吃苦中苦,将来怎娶人上人?嘿嘿!”
“咦?这话我喜欢!难道你现在吃苦,是为了以后能娶一位漂亮的媳妇儿?”詹青琼睁大眼睛,望着我。
而我回避了她的目光,不敢直视。虽然她未暗送秋波,却早已电到我的心里。
刚与她同桌的时候,也不敢目视她,但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的不敢中带着不屑,而现在的不敢中带着爱怜,以至于有些羞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是个男人,谁不希望呢?”这句话,我是低着头回答的。
“今天跟你说话很开心哦!原来你卸掉了身上的孤傲之气,却也显得很随和。”她笑得很甜。
我也笑了。因为那一刻,我发现她已经牵住了我的心。
从那以后,我曾经十分不屑的写作方式,重新派上用场。
因为我希望将她与我之间的一点一滴记录下来,包括与她说话时的各种感受。
这种带有隐私性质的日记,我一直在坚持,直至2001年高考录取工作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试心 探情
占选,课讲得好,歌唱得好,管理上也很有一手。
我们的教室一个星期才打扫一次卫生,你能想象吗?他从不允许学生乱扔垃圾,谁的座位旁边有脏东西,铅笔屑末也算,只要被他发现,就罚款5元,充当班费,然后过时过节大家一起吃大餐。
占选总说:“跟你们苦口婆心的讲再多也没用,你们只会心疼钱。”这就是他的哲学观,几乎是赤裸裸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他让过道边的每一位学生桌子旁都挂着一个小小的垃圾袋儿,这样,扔垃圾就成为我与詹青琼之间传递感情的“信物”了。
每当我手上有碎纸、草稿纸的时候,不直接递给离垃圾袋儿更近的方杰,却总是习惯性地给交到她的手上,她再传给张玲玲,然后张玲玲无语地扔进了垃圾袋儿。
我做数学题多,所以草稿纸用得特多。一天晚自习,我歉意地对她说道:“喂!每天让你帮我扔垃圾,真不好意思!”
晚自习老师不在的时候,偶尔也很热闹,大家在小声地说着话,“嗡嗡嗡”地叽叽喳喳一片。我有时候也忍不住,尤其是旁边坐着一位令我心仪的女孩儿。
“你总喜欢喊‘喂’,我好像从未听到你叫我的名字。”詹青琼望着我,娇气地问道。
“有点害怕。”
“为什么?”
“你很想知道?那我不告诉你。这是从你那儿学的。”
“不—行!我可以这么做,但你绝对不可以!”
“太不公平了吧?你这么霸道!”
“我就这样!哼!你不说是吧?不说我不理你了。”
“我不知道叫你什么好!”
“叫我青青吧?”
“金庸小说中的所有女主角,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温青青。”
“你不是也说过一辈子不会喜欢上我的吗?叫我青青刚好能够达成你的心愿。”
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抛出那么狠的一句话,成为她老是调侃我的话柄。
“我还是叫你青琼吧?”因为她总是称呼我为“广广”,而我也幻想着:“当初若她真的在我桌子上雕刻好了‘广广爱青琼’,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境呢?”
“帮你扔垃圾,我不在意,只怕我们的班长大人有意见。嘿嘿!”詹青琼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什么意思?”其实我已经听出来了她话中有话。
“我是说怕张玲玲有意见啊!”
“怎么会呢?她是班长,很大度。”我对张玲玲的成绩和为人一向十分佩服。
“终于可以鄙视你了,原来你一点儿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懂!”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是根本不想懂?”
“你别老折磨我了!说清楚点吧。”
“班长老是给你秋波送情,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
“什么呀?不跟你说了。”我脸色一沉,有些愠恼,当然不乐意说下去了。
“被我说中了吧?看,你脸都红了!”詹青琼她又是一副得意的神情,似乎不太在意我的感受。
“……”我低下头,唯有不语。
“要不要我告诉班长大人,你为她脸红?”
“你敢?”我立即喝住。
“反应这么强烈?你不会也很喜欢班长吧?”詹青琼诡异地问道。
“自以为是!”之后,我垂头丧气,沉默良久。
詹青琼见我半天没有理她,又轻轻地碰了我胳膊一下,低声问道:“广—广,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我绷着脸,冷冷地答道。
“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直说嘛,憋着多难受!”
“谁让你说班长对我好?还硬要说我也为她脸红?”
“班长对你好,大家都知道啊!我们女生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经常谈论这个问题!”
“那是你们的事,不关我的事。”我说这话的时候,很冲。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儿面前,即使与另一位女孩儿关系再好,又怎么能心平气和、若无其事地去谈论呢?
“你今天怎么了?说话很不对劲儿!”詹青琼被我冷冷的语气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就这样!”我甚至有些气愤地答道。那一晚,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而她也似乎被我的行为惊住了,低头不语。
晚自习之后,我最先冲出了教室,当然是从方杰那边。
第二天,我最早来到了教室,写下了昨天的心情——
“喜欢上一个人,而又不知道她内心想法的时候,原来情绪是那么的不稳定。就如同一根绒毛掉进了水里,也能激起轩然大波。难怪人们都说相思最苦,爱就是把聪明人变成傻子。聪明人变成了傻子,既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悲痛,所以爱是一首悲痛的快乐之歌。”
我写日志之日(乞丐行乞的那一天),就是我认为可以用“爱”这个神圣的字来形容我对詹青琼的感情之时。所以,我的日志都为她而写,用的是第二人称。
早操之后的晨读,同学们通常很卖力,谁也不想错过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光。也只有在这“朗朗”的读书声中,才能真正感觉到我们距离大学之门越来越近。
“你昨晚怎么了?”詹青琼突然开口问我,显得十分认真。
她认真起来,我更没话说。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好低头读书。
“你敢不理我?那我以后烦死你!”她又改回了她一向说话的口气。在玩笑中肆无忌惮地逗乐,这种风格我早已习惯,还能接受,也能更好地应付。
“千万不要,你要烦死我,我会喜欢上你的!”我在玩笑中说出了真心话。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也想过了:“她要反对,我就暂时当作跟她开玩笑;她要没有明显反对,我就当是向她表白。反正有她的说话风格作掩护,我很容易下台。”
“好啊!欢迎你喜欢上我!不过你若果真喜欢上了我,我会折磨死你,你信吗?”她甚是得意。
不爱的时候,她的“得意”曾经让我反感;爱的时候,她的“得意”却让我超级喜欢。原来对她的感觉随着我心境的变化而变化。我似乎对伟大的哲学家笛卡尔“我思故我在”这个命题有了一个别样的理解。
“我不信。即使我被你折磨死了,我做鬼也要喜欢你,绝不会放过你,你信吗?”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豁出去了。
“啊?真的假的?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在这种时刻,我感觉说得越朦胧,越能掩护我内心的激动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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