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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的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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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谁是许南？可笑，我为什么要去见他？”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但我还是记得，突然到来的许南在听到我那句话之后，是怎样的绝望。他离开了，飞一般的跑出去。我想去追住他，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但我什么也没能做，我只是…
卷一 如果可以，我会忘记一切 ………苏南江 第十九章
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苏漪澜坐在床边盯着我看。
我眨了眨眼，努力想要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事，却是徒劳。
“南江，你可真是厉害，喝了那么一大杯酒。”苏漪澜看着我说。我知道她只是在掩饰而已，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已。
受不了我的眼神的逼问，苏漪澜终于举双手投降，说：“那个小男孩，真的是很喜欢你。”
我不懂苏漪澜的意思，问：“你这话中还有话吧？”
苏漪澜背着我依靠在床边，说：“记得上次你打电话让我去找你那次吗，是许南打电话给我，我才找到你的。他一直在离电话亭不远的地方，看着你，直到你离开。”
这是真的吗？原来那天许南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我一直都把他当成童话里的小王子。自从知道他的身世之后，这种爱怜的感觉更加明显。
爱情，离我是这么的遥远。却突然有人告诉我，另一个人，很喜欢你。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看多了小说里的爱情，对于现实中的爱情，总觉得不太现实。
可是，苏漪澜说，许南，真的很喜欢你。苏南江，你知道吗？许南真的很喜欢你。
“你昨日喝醉酒说不认识许南，他都听见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苏漪澜一阵叹息。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声嘶力竭，“我该怎么办？”
苏漪澜反过身来抱住我。
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我记得是许南的笑。他应该还在那里的，我要去找他，我可以看到他的笑。
我冲到昨晚的聚会现场，早已是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小王子没有在这里等我。我是谁呢？他又为什么会等我？苏南江，你太可笑。
我蹲在那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电话是在这个时候响的，是许尧的。
“南江，许南需要你。”一定是出事了，不然许尧的声音不会这么疲倦。
我向酒店冲去，刚到酒店就被许尧一把拉住。
“你让我去看他，你让我去看他。”我冲许尧大喊。许尧抱住我，那一刹那，我有种很安心的感觉。随之，我还是清楚的意识到我的目的是什么，抓住许尧的双臂，看着他说：“带我去找他。”
“南江，我该拿你怎么办？”许尧低沉着嗓音，在我的耳边低喃，他再次的抱住我。
那时的我，完全忽略了许尧，心里只记得许南。
再次见到许南，心里有许多复杂的感觉。一来，我清楚的知道，我并不能接受许南的感情。其次，盘旋在我心中的是，我到底该怎样面对许南？
许尧告诉我许南那个晚上喝了很多酒，醉倒在街头。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我怕他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南江，你必须做出选择了。”
我看着许南熟睡的脸，忍不住用手去摸，但还是忍住了。小王子，是那么的美好，而我，这么的不堪。我离开了房间，许尧尾随而至。
“或许我离开，对所有人来说都好。”我看着手中的玻璃杯，已无心情再玩弄。苏漪澜不是一直都要我去国外吗？这次她真的可以如愿了。
“南江，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我不知道，许尧正盯着我看。
“许尧，也许我爱你。”我抬头看许尧，说，“我一直不太清楚自己的感情。因为莫问给过我温暖，我喜欢他。但那天，你突然出现在我的伞下，我相信了一见钟情。”
许尧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之又浮上浓浓的愁思。
“我会尽快离开。”说完我就走了，许尧拉住我的手，转身环住我的腰。我们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许尧，不要这样，我会舍不得离开。”我扳开许尧的手，回到苏漪澜那里，二话不说，抱住她就哭。
哭了好久，才擦干眼泪。
“送我出国吧！”
我和苏漪澜坐火车离开，我再次陷入低迷的状态。
“南江，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你要明白，生活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今天，你开心，就可以为所欲为。明天，不开心了，就把自己封起来。有很多事，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这样你会好过点。”
苏漪澜的话一直都是这么有道理。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我真的不需要大道理。我需要的仅仅是忘掉这一切。
听说这世上，有一种酒叫醉生梦死，喝了它的人，就可以忘掉一切。如果真的有，我会喝下去。我会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一个新的人生。
卷二 我的爱，一直很安静 ………许南 第一章
南江，花开了，你回来看看好吗？
每一年，我都会把这条短信发到南江的手机里。尽管有时候我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但我需要这样慰藉自己。人有时候愿意活在自己的谎言中，譬如我。
“你在干嘛？”
抬起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我冲他笑笑，他也回我以笑。接着他用手碰了碰含羞草，看到含羞草的叶子全部合拢的时候，他又笑了。
“好有趣的草。”他做出了评价。
“当我们碰到含羞草的叶子时，叶枕细胞受到刺激，产生去极化作用，细胞立刻失去水份，丧失膨压，叶枕就变得瘫软，小羽片失去叶枕的支持，依次地合拢起来。叶枕的下半部，有一些静止电位特别低的感受细胞，它们特别容易接受刺激，只要遭到轻微的触动，就会立刻放出水份，使叶柄下垂，造成含羞草的羞态。”我认真的向他解释。
“你怎么知道？”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的专业是生物科学，我比较喜欢含羞草。”
“交个朋友吧！”他友好的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再次笑了。没想到交朋友是挺容易的事。
“忘了告诉你，我是转校生。正式介绍一下我，在下宗泽，你可以叫我泽少。啊，我要先走了。”接着他慌慌忙忙的拖着行李走了。
“喂，我可以给你带路。”
我曾问过宗泽，为什么会和我交朋友。他说，没有理由，如果有理由，就不是朋友了。
就像当初和南江的相遇，一样没有理由。
“这日子怎么会这么长？”我坐在球场旁，对着满头大汗的宗泽感慨。
“人生苦短，兄弟。”他在我的肩上重重地打了一拳，“真想可以一辈子打球。”
我有些疑问的看着他，说：“怎么了？”
他甩甩手，又跑向了球场。对于他来说，篮球就是生命。
南江，你可知道，自你离开之后，日子就变得长起来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总是那么美好却又短暂。
宗泽跑过来问我，晚上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眨了眨眼。每当这个时候，我就预感会有不幸发生。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
他带我去了学校附近最有名的酒吧，据他说，今日会有一个神秘嘉宾出现。而事实是，有一个三流歌手要来献唱。
说是三流歌手，唱的歌都不入流，是王菲的一首《但愿人长久》。宗泽在一旁嚷嚷，表示强烈的不满。我想阻止都来不及，他一个箭步冲上了舞台。从怔在那里的歌手手上拿过话筒，开始演唱。
台下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他唱的是一首我不知道的歌。很强的节骤感使得整个酒吧的人都随他的歌声一起摆动。
“这才是唱歌，学着点，不会唱就不要虚张声势。”撂下这句话，宗泽跳下舞台，全场一阵欢呼。
“帅哥，我会记得你。”那歌手终于反应过来。
在回去学校的时候，宗泽一个劲的吹嘘着自己。我随声附和，其实我不太懂音乐。我记得南江曾说过，你最懂得就是那些花花草草。后来宗泽也说过同样的话，就因为这，我和他之间越来越亲密。
“南，你说实话，我刚刚是不是很帅？”他又摆了个夸张的pose。
我只好举双手投降，臭美，是宗泽的一大缺点。我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自恋的人。
“帅的掉渣。”我笑着说。
“南，你很少笑。”他夸张的表情不见了，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
“有吗？我一直都在笑，你没看见而已。”我咧开嘴，很夸张的笑。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扭曲。
“是不是兄弟”他盯着我看，我被他盯得很心虚。只好逃离他的视线。
“可能是因为含羞草的花开了，所以最近我才很少笑。”
“含羞草怎么惹你了？”他一脸疑问。
我笑笑，不语。那是因为，花开了，人不在。
卷二 我的爱，一直很安静 ………许南 第二章
第二日，早早起床，顺便去帮宗泽带早餐。吃早点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很热情的过来拼桌。
“你不是昨天的那个小帅哥吗？”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得出了结论。
“我们认识吗？”我问。
“你朋友砸了我的场。记不记得？”
对了，她是昨晚唱歌的歌手，她怎么会在这？还有，她怎么会记得我呢？一堆的疑问还没有想清楚，宗泽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在吃饭，碰到了昨晚的那个歌手，待会就来。”早餐店老板把宗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讲完电话，提起东西准备走。
“要走了？”她有些无奈的看着我，“我正想和你说件事呢。”
拜托，我还一肚子疑问呢！
“说吧！”我坐下来，看着她。
“你的眼睛看起来有问题。”她一副疑神疑鬼的表情。
我郁闷，我眼睛是怎么了？难道早上练没洗干净吗？我意欲走人，她却马上换了张笑脸。
“怎么就没看见坐在你面前的是位美女呢？”她撅着嘴。
奇怪，我眼睛不好就因为没看见她的美吗？是在是可笑的人，我提起东西就走。
“我们还会再见的。”那人在我背后大喊。
“说说吧！南蔷和你说了什么？”宗泽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
原来宗泽知道那个女孩。
“这么好吃的东西都天不上你的嘴。”我嘟哝，不想告诉宗泽刚刚的事情。他这个人，是个情圣，就我刚刚的情况，一定不会放过我。
“呆会你没课，来看我打球吧！”
“喂，我不是你的fans。用不着我在一旁替你大声呐喊吧！”我表示强烈不满。
我一向对体育不感兴趣，偏偏宗泽每次打球都要把我拉去，最可恶的是他的理由是，球场好泡妞。而我，就属于那种处在朦胧期的人，按照他的话，就是我不正常，要不就是我喜欢男的。接着他又分析了一下，说我要是喜欢男的也不要紧，喜欢他就可以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去看他打球。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可以用上课作为借口。自从他用美男计俘获了我们班的一个花痴女孩的心后，我的借口就算到保证期了。
这世上有句话叫钱是万能的，但是到了爱情面前，也就不再是万能的了。我曾试图用金钱收买那个女孩，结果她说，我侮辱了她的爱情。
我算是知道了伟大的爱情了。但我自己的爱情呢，仍然是个未知数。我以为自己当初对南江不过是喜欢，现在知道不是了。
喜欢她叫我小王子，喜欢她毫无设防的眼神，喜欢她和我一样的奇怪想法…有了太多的喜欢之后，我终于承认，我对她，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
也不知道篮球是否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宗泽几乎每日都会在篮球场上练球。宗泽蹭说，篮球是每个男生必玩的球类运动。而我只能在一旁讽刺的笑笑，其实心里很想让他教我。但我不能，医生说，我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宗泽知道这个后，说了一句让我想倒的话，你可以来球场边上看我打球，然后过过干瘾。我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可恶。
中场休息的时候，宗泽投了一个三分球，惹得全场女生的一阵欢呼。
“兄弟，看我多帅！”宗泽一边擦汗，一边向我炫耀，“你要是也能在球场上卖弄一下，估计暗恋你的女生也会不少。”
我不理他，他却在我身旁坐下，拍拍我的肩膀。他肯定是有话要说的，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那是我们俩的。
在我的心中，我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南江是会回来的。不管她最后的选择如何，但我会一直在这座拥有和她共同回忆的城市等她，知道她出现，或是我离开。
“去我家怎么样？好怀念张妈做的菜。”
“这才是兄弟。”他又是重重的一拳。
“什么时候不是兄弟了？”我不满。
“当你我同时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不是兄弟了。”他看了我一眼，“朋友妻，不可欺。知道吧？”
“放心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时候。”我冲他大喊，他摆摆手，朝球场跑去。但我没有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时候。
回家的路上，宗泽问个不停。
“你可没说过，你家这么有钱？这是奔驰，兄弟！”
“我也没说我家没钱。”
“其实我应该早就猜到的，你绝非一般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校园里独自住一间寝室。还是豪华的单人间。”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我一直孤独，不太会与人交流。”
“这是富家子弟的通性。不过放心，你碰到了我，就不会再孤独。”
“孤独其实也不错，我习惯了。”这是真的，自从南江离开后，我真的变得沉默许多，这也是我在大学三年没有交到朋友的原因。
一路闲聊，感觉还不错。宗泽倒是兴奋得不得了。
刚到红豆的时候，我还有点恍惚，以为这又是一次三人的聚会。但宗泽的感叹声立马打断了我的幻想。
那是我和哥、南江每个星期都有一次聚会，三人在一起总是很开心。但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怎么这么简朴，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豪门大院。”宗泽边看边感慨。
“小南，少爷说让你等他一起吃饭。”张妈说，“他刚刚打过电话来，说有事要耽搁一下。”
“少爷？南，怎么你不是少爷吗？难道你是一个假少爷？”
“我们家里的人都叫我小南，张妈说的少爷是我哥。所以，我也是少爷。”我有些想倒，他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小南。”
我抬头，看见哥和一个陌生的女子。那一刻，笑容僵掉了。
“哥，为什么要这样？”克制着心中的怒火，我尽量忍着不再众人面前发火。
为什么，哥又变成了这个样子？自从南翼姐姐死了之后，他就变得放荡。任意和其他的女子交往，任何人的规劝也听不进去。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认识南江之后，他开始不再四处留情。只和固定的女友见面、吃饭…但现在，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张妈多次要我劝说，我也只是胡乱的敷衍，因为我知道哥是不会挺任何人的劝的。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像一棵树一样活在我的心中。他和南翼姐姐的事我不大清楚，只是听张妈提起过。南翼在家里，一直都是个禁语。
“小南，礼貌点，客人都在。”
我冷笑：“就她？在我眼里，只有南江才会是客人。宗泽，我们走。”
卷二 我的爱，一直很安静 ………许南 第三章
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想做点特别的事情，譬如喝酒。有时候总想是不是因为每个人都有心情很差的时候，所以这个世界便有了酒。
曾经我不再喝酒，因为南江带给我的安慰胜过酒精的麻醉。但现在又是因为什么我又来到了“燕归来”。
独自喝着酒，倒也不是为一种疗伤的方法。
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了有人叫我。
抬起头，发现是酒吧离得那个女生。
“小帅哥，你在这里喔！”
她涂着很闪的眼影，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
“心情不好吗？”
我没有理会她，我只是觉得头好沉，接着就没有了知觉。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一张很熟悉的脸，是宗泽。奇怪，他怎么会出现？昨晚我明明是一个人去的“燕归来”。
“南蔷送你回来的。”
“恩？”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见到了那个女歌手，“我昨晚喝醉了？”
宗泽一副我败给你的表情，皱着眉头，开始深思。奇怪，他又在想什么？有时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活泼，太活泼了反而显得很多余。
“南，我想追她。”
我简直无语，他一直就是这么吊儿郎当的。女友说换就换，也没有个固定下来的人选。
我不理他，继续睡觉。
“我是认真的。”他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之后就走了。
认真？何为认真？如果说认真可以用时间来计算的话，那么在宗泽的字典里认真应该等价于几分钟呢？
我们一直认为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或者行为都是有据可依的，至少每一个指令都经过大脑的思考。但有时，爱情，是这么的盲目，它也邮局可以吗？
打开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我想也只会是哥哥，便没去理睬。没料到电话又来了，我接起电话，闷不做声。
“小南，不要任性。回家来我找你。”
回到家；发现气氛与往日不同。许苑虽然一直很安静；但总有一些佣人谈笑的声音；但今日；格外的安静。
想必是发生了某事。
但我没料到会是这件事——父亲回来了。
难怪哥的语气不同平常；父亲为什么回来？
“父亲在书房。”一进门；哥就示意我去书房找父亲。
我敲门；但手在颤抖。已经很久没有和父亲这两个字接触了；一时都不知道在怎样去见这个只存在于张妈回忆中威武的父亲。
“你长大了！”父亲感慨；”第一次见你；你那么小。”
我没有言语；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对着一个从没有出现在我生活中的人。
“你走吧！”他大吼。
哥哥立马冲进来；看来他一直在门外偷听。至少哥哥还是心疼我的。
我摔门而去。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毕竟这是世界上除了哥哥之外唯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尽管他从未扮演过他应有的角色；但我一直在为自己找借口；他是我的亲人；那么我就对他心无恨意。
哥哥在阳台上找到我时；我已经默默流干了泪。
“小南；原谅父亲；他一直都无法原谅你的出生夺走了他的爱人。”
卷二 我的爱，一直很安静 ………许南 第四章
我没有错，但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我的出生注定是个错误，我情愿不要来这个世走一遭。可世事总不如人料，我还是在这个世上。
我突然想起了南江，她的身世我后来才了解。我实在不能想象她何以如此坚强，孤独的过了这么多年。
每个人在这世上，就像一尾孤独的鱼，游游荡荡。找寻大千世界中与自己相似的那一只鱼，然后互相取暖，支撑着走下去。可是，南江，你在哪儿？
有一种感情，刚开始是爱情，可是到了最后，亲情胜过爱情。或许，我对南江，就是这样的感情，亲情胜过爱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三年前，她就那么离开了。没有告别，就这么如空气般透明了。但我还是觉得处处都留有她的踪迹，就像空气中稀薄的氧气，每时每刻都是必须的。我怀念与她有关的一切一切，就如我每时每刻都在呼吸着的氧气，这已成为一种本能。
“小南，成长固然很痛，但你必须经历。”哥哥说。
“我出生了，这是必然的。但为什么我的出生是不被许可的？哥，我真的是个错误吗？”我声嘶力竭，在哥哥面前我不想掩饰。
哥哥用力的抱住我，像小时候那样，轻拍我的背，哄着我。
“不怕不怕，哥哥在，哥哥一直都会陪你的。”
若干年后，我还是戒不掉哥哥的怀抱，就如小时候一样。
卷二 我的爱，一直很安静 ………许南 第五章
那一夜，我失眠了。
睡不着，只好到阳台上看星星。这些来自遥远星河的物质，此时正在孜孜不倦的散发着光芒。据说，我们看到的星星其实是几亿光年以前的星星。他们经过数亿光年的跋涉，穿越无数的宇宙时间，才到达我们的视线中。这么看来，星星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这一刻，我释怀了。此刻，我在星空下，第一次知道自己不是那么的孤单。我和哥哥、父亲以基因的方式维系在一起，就好像我和星星以光年的维系着，这本身就是一种奇迹。对待奇迹，我们能做的是否就是心存感激呢？
“多吃点东西，你太单薄了，太像你的妈妈。”父亲温温的说着，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声音可以称之为天籁。
但我不敢抬头，我还是害怕。我点了点头，继续沉默的喝着粥。
“小南，是我不对。爸爸…。”父亲略微迟疑，“向你道歉。”
我猛地抬起头，手中的汤匙掉落在碗里。
这才是我一直期待着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期待着的终于到来。我无法掩饰心中的激动，泪水划过脸庞。
父亲将我拥入怀中，我们长达20年的亲情链条在这一刻连接上了。我的出生不是个错误。
返校后，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宗泽却不太开心，原因是那个叫南蔷的歌手似乎不怎么对他来电。这可急坏了宗泽，在他的眼里，还没有拿不下的女生。
“她是歌手，你是学生，你俩阶级不同。所以，你就死心了吧！”我说。
“南，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听到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消失，因为他接下来就会让我陪他去进行他所谓的“追爱总动员”。
但今天我答应了他，因为开心。因为我终于找回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环。
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因为，我看见了南江。
我从未试想过我们会在这样的境遇下遇见，至少不是这么尴尬的场合。
卷二 我的爱，一直很安静 ………许南 第六章
南蔷是H音乐学院的校花，借助她的殷实的家庭背景已经成了一名歌手。但目前仍在梦飞学院上学，这才有了她在酒吧唱歌的那一幕。
宗泽和我冒充音乐学院的学生去找南蔷。我们刚刚坐下，就听见一群男生的嘘声，原来是南蔷来了。
很不幸的是，她一眼就认出了我。而且坐在我的身旁，这下可乐坏了宗泽。他立马坐到了南蔷的旁边。
我不理会他们，只是坐在一旁玩着手机里的连连看。
正高兴之际，却被南蔷夺取了手机。我不解的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她没有说话，举起相机，自拍了一张相片，然后把手机递给我。
“不许删掉。”
说完她就走了，宗泽立马跟着出去，自然我也被拉着跟着去了。于是H音乐学院里就出现了如下的一幕，所有的人像是看游行似地盯着我们三人看。事后，宗泽回忆那个场景的时候说，是他的魅力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围观。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宗泽立马对我拳脚相加。我实在是无语，怎么会交友不慎？
南蔷带领着我们来到了“红叶”。这是位于H音乐学院后门不远处的一个小酒吧！环境清幽，但很单调！是不是搞文艺的人都有特殊的癖好，就是非把自己往忧郁的池子里面丢。这是我一直在疑问的问题，不然，再怎么这间酒吧就是双色系的——白与黑。
这让我觉得很压抑，我喜欢色彩，尤其是花的颜色。那会让我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我们还没到，老板就亲自出来了。看来南蔷是常客，我不语，只当是舍命陪君子。
“nancy，带了新客人过来喔！还是老规矩吗？”老板笑的说。
“两杯果汁，其余照常。”南蔷黑着一张脸。
我向宗泽打哑语，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宗泽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老板很快将果汁和啤酒端了上来。
南蔷一仰头，喝了一杯啤酒。
“许南，我唱歌给你听。”
我还在惊讶她怎么这么能喝，她已经走上酒吧中央的小舞台。今天她唱的是《对你说我爱你》。
“……我一个人在这里
只期待你能对我说
然而你终究没说那三个字
我不再强求
因为我会对你说
我爱你………”
我第一次被她的歌声感染，这首歌感染了我，因为我想起了南江。
我不由自主的像南蔷走去，有那么一刹那，我以为她是南江。她的眉眼和南江很像。
然而现实却是这么的戏剧化。
在南江走进“红叶”的那一刹那，南蔷吻住了我。
心脏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这是真的吗？我果真是听到了南江的脚步声？
卷二 我的爱，一直很安静 ………许南 第七章
“nancy，你要注意一下你的身份。”
这是三年零一个月以来再见到时南江她说的第一句话，我实在难以相信。
不是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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