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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皇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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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彪显得很无奈,考虑片刻才道:“那就将所有的荣誉和信用都拿出来赌一次吧,总比被击败之后,让别人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您的身上要好得多。对于这样的问题,我确实无能力提供其他的提议。身为军人,我们有义务保卫国家和民族,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去战胜对手。仅此而已。”

库罗帕特金总司令官显得很是赞赏的点着头,道:“虽然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权衡这些问题。并且和陛下做出更为详细的解释,但在此之前,我想你可以先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我会签署正式的命令,授权你组建新的满洲步兵师,以一个师的指挥权限组织十到十二个团,悄无声息的训练。并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发挥出最迅猛的价值。”

这样的结果似乎已经是很不错了。

宋彪只能点头同意。

两人一起返回司令部,回到作战参谋室,库罗帕特金总司令官就签署了这一命令,将西伯利亚第4、5、7步兵团,塞乌丁斯克第1、2步兵团,并从第二集团军、第五集团军中抽调多个骑兵连、炮兵连组建成满洲第1骑兵旅和满洲第1炮兵团。

宋彪的计划是以五个步兵团为主力,配属两个骑兵团、一个炮兵团、两个运输团和两个工兵团,以四到五万的精锐兵力突袭日军的空隙。

库罗帕特金总司令的此次调遣中特别给宋彪派了一些最为熟悉的部队,西伯利亚第4、5、7步兵团实际上就是西伯利亚第二步兵师,塞乌丁斯克的两个步兵团和宋彪在黑沟台会战中也是多次合作。

满洲第1骑兵旅都是从库班哥萨克骑军中抽调,只有满洲第1炮兵团是从第五集团军抽调,选出来的都是资深建制的精锐炮兵连。

拿到这一命令的时候,宋彪正好遇到紧急赶回来的马德尼道夫,此时的马德尼道夫刚晋升为步兵少将,可以说是正式踏入了沙俄帝国高级将领的行列。

两人短暂的会谈了片刻,马德尼道夫少将一方面理解宋彪的决定,另一方面也表示会全力支持宋彪的计划,关于第一集团军防线过长的问题,参谋部内实际上已经有过太多的争论,几乎每一位参谋官都能意识到这一点,李涅维奇将军更是几次强调收缩防线的重要性。

众所周知,库罗帕特金总司令官对于上层的意见是一贯较为忌惮的,迟迟没有做出任何调整,宋彪则恰好扮演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角色。

也许对库罗帕特金总司令来说,如果连宋彪这样的一个外国人都看出来了,日军恐怕是更早就看到了,这就意味他再拖延下去只会遭到日军的猛烈进攻。

和马德尼道夫少将道别后,宋彪带着蒋方震和李大运的队伍策马离开汪家镇,这才向着杨官屯驻地而去。

出了镇子,蒋方震就忍不住的和正在马背上想着心思的宋彪惊叹道:“师座,我真是没有想到您在俄国远东军司令部也有这么高的礼遇,他们的总司令不仅要亲自为您举行欢迎宴会,还亲自委任您担任指挥官。这样的事情恐怕会让所有人感到惊诧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是到现在啊。才真明白您是多么厉害的一位上司。”

宋彪对于这样的奉承一贯是非常冷漠的,他强烈的民族良心甚至让他觉得极度羞耻,在这个战场上带领俄国人走向胜利,实际上是他很讨厌的成就。

别人笑着恭维他,可他的心里在滴血,在愤怒,在辱骂自己。

他是一个觉醒的现代人,所以他痛苦,这是他和张作霖决然不同的地方。

这一刻,宋彪的脸色是铁青的。

蒋方震这才意识到宋彪并不因此而高兴。不免有点讪讪嗫嚅。心里也特别害怕,他越接近宋彪越发现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军人,很恐怖。

两个人无语的沉默了很长时间,宋彪忽然一牵马缰勒止行进,停下来看了看蒋方震才很严肃的说道:“百里。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地球是圆的,所以连人也是圆的,当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功成名就,你说的废话都有人奉为经典名言,人们为毫不吝啬的将最好的待遇和礼物都馈赠给你。如果你未能证明自己的价值,籍籍无名,哪怕你再有才华,再努力。你也未必能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人与人之间是这样,民族和民族之间也是如此,一个很小的差距就可能让两个民族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环境里。俄国人的军事体制非常糟糕,它的贵族官僚僵化腐朽,高级将领贪生怕死,贪婪成性。贪污受贿的情况很严重。俄国实际上并不比咱们强多少,它的国内问题也特别多,但它被世界奉为列强,此前还没有几个国家敢于和它正面交战,而我们则被视作亚等民族和国家,所有列强都很乐意欺负咱们。我们中国现在的问题不是要面对一只狼,而是面对着一群狼的问题,各国各民族就是从众心理,大家看你好欺负,所以都要欺负你。”

稍加停顿,宋彪更为气愤的说道:“我就说一个大不敬的话,假如我是皇帝,给我三年时间准备,我来和俄国打一场国家存亡之战,我肯定不会输。我打完这一仗,你相不相信,其他列强立刻就会改变态度,再也不敢随便欺负我们?可你想想我们为什么会有今天?原因很简单,我们连日本人都打不过啊?别人再不欺负你,那是没天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永远没有公平可言,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宋彪此时身边没有外人,李大运这个jǐng卫连的弟兄都是自己人,宋彪就能敞开谈他心里的不满。

他现在看起来就是愤怒的想要杀人,而且是要杀光日本人的那种态度,杀气毕露。

蒋方震现在也不是什么很高明的军事理论家,他就是一个刚从中专学历的士官学校毕业的留学生,胸中还没有多少阅历和墨水,听着宋彪的话,心里也为民族感到委屈和愤怒。

痛苦是一种很容易蔓延的情绪。

蒋方震和李大运,大家都和宋彪一样的特别痛苦了。

宋彪只能是一声长叹,和蒋方震道:“yù强国先强己,中国的朝政和军事都被满人把持,咱们连插一句的机会都没有,与其给满族人当狗奴才,我不如在这里积攒自己的实力,另寻强国之路。眼下有打小日本的机会,那自然是不能错过,如果让小日本在这一战中成为新的列强,咱们同时面对日俄两个恶狼近邻,这后面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至于俄国,我说实话是不觉得俄国有多难对付,日本才叫麻烦。小日本一无内乱,二无外敌,三是团结奋发直上,四是亚洲近邻,深悉我国之深浅和弱点,五是和咱们隔着漫漫海疆,咱们打不到它的本土。甲午一败,再想对付它真的很难啊。”

蒋方震当即道:“师座所言甚是啊,只可惜国人都未能觉察此事,我等此前甚至还支持日军击败沙俄,如今一看都是过于短视了。正如师座所言,俄人不难对付,难的是咱们国政被满人那些废物所把持,难对付的是日本。不惜有损关东,乘机削弱日本才是长久之策。”

宋彪神情悲壮的冷笑一声,道:“算了,咱们也不说这么些感慨了,做实事才是最重要的,走吧!”

说完这话,他就继续藏起内心深处的纠结,义无反顾的策马前行,向着杨官屯和战争的方向而去,身为一名军人,大战在即,他不能让自己继续犹豫下去。

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只能义无反顾的做到底,他也有觉悟承担和收拾这一切的后果,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让俄国人再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们在中国霸占的一切都要以两倍,甚至是十倍的血价偿还。

第八十章布鲁西洛夫上校

此时在杨官屯的老郭头等人毫不知情,忽然接到李大运的通报才匆匆出来迎接,大家一见面自然是很高兴。将宋彪一行迎入杨官屯的驻军办公所里,老郭头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准备了两坛米酒,要和宋彪喝两杯。

老爷子在这里甘冒危险的忙前忙后,替宋彪赚了不少钱财和田地,宋彪虽然知道有紧急公务在身,还是不方便推却,就陪老郭头喝两盏子。

杨官屯一直都是满洲步兵师的驻军营地,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也是很热闹的地方,来往的马帮都会聚集在这里,甚至连很多从辽中、辽阳逃过来的大户也会临时借宿在此,毕竟是有同乡,还有俄军保护,总是要安全一些。

最早跟着宋彪的马帮弟兄中有一个叫孙四的,如今改了名字叫孙世勇,这人三十多岁,为人稳重,识得点字,也是老郭头跑马帮的老伙计,原先在黑沟台会战时就被提拔成中队长,现在当一个营长,在杨官屯领着一个步兵营驻扎。

说是一个步兵营,实际上更像是马帮大队的核算部门,这里面安插了二十多名本地聘用的帐房先生,而整个杨官屯实际上就是宋彪在沈阳城南的大仓库。

毕竟是真正难得的老弟兄,一路打到今天这个份上,大大小小的恶战苦仗都打过来了,宋彪将孙世勇也喊了过来,三个人凑在一起兹溜溜的喝着这两坛米酒,下酒菜是两个猪头肉冷盘和一碟huā生米。

这一坐下来。孙世勇就特别高兴的和宋彪道:“大当家的,咱这还是第一次跟您坐在一起喝酒,今个咋也得多喝两盏子啊。”

因为在黑沟台会战结束之后,这位老弟兄就带着几十号人留在杨官屯。所以也不知道宋彪后来在通化那边制定的新规矩。

宋彪并没有在意,毕竟是一起苦过来的老弟兄,能活着打到今天真不容易,如果他没有记错,孙世勇的堂弟孙七就是死在蒋家窑的阵地上。

他就端着粗搪瓷的酒盏子和孙世勇碰了一下,道:“我这次回奉天城也是公务缠身,后面还得继续带着俄军打仗,这两天就要集合。我就不能陪你多喝了,你随意。今天放你一个假,好好休息,明天就有的忙了。”

“唔。嘿嘿。”

孙世勇一口答应下来,又道:“大当家的,咱说您可就是东北头字号的大地主啦,咋也有两万垧地了吧,虽说咱东北地大人稀。很多老荒林子走个七八天也见不到人家,可这么多的地,绝对没有第二家啊。”

宋彪点着头,却道:“这些地也就是挂在我名下。等咱再赚几笔,我给每个老弟兄都多分点。七子死的早了点。等会儿,你从老郭头这边再支一百个大洋寄给他家里。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只要有机会,咱们还是要继续关照着。想那时候,我一撂枪杆子招兵买马,不就也咱十五号人嘛,盘算一下,连着二狼洞那时候的四十来号人一算,活到现在也就是整三十个了。”

孙世勇一听这话也难过,老郭头同样是一声感叹,却道:“大当家,您也别难过,咱这号弟兄就是死咯,那也死的值当。”

孙世勇也道:“是啊,咱弟兄们就是死了,那也值得,跟着大当家,咱们就没啥可求的。我这也是生死走几遭了,看穿了,人这辈子就要这么痛快的活着,鳖在深山里当个乌龟是长寿,可那还不如找个歪树上吊呢。”

宋彪听着这话觉得特痛快,端起酒盏子和孙世勇碰一下,道:“咱老弟兄的走一个。”

“走啦!”

孙世勇一声应承,痛快的和宋彪兹溜的喝下这盏酒。

虽然是并不解劲的米酒,可他俩喝的也痛快。

他俩在一起的话题远比老郭头多,毕竟一起打了这么多仗,除了沈旦堡的夜袭战,每一场恶战里,孙世勇都跟在宋彪后面,苦劳功劳都有。

谈来谈去,孙世勇觉得他这辈子记忆最深的还是前洞岭一战,他觉得那一次最痛快,差点将他吓得尿裤子,可从那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真是个爷们了,人都杀了一地血,这辈子就赚了,没啥可怕的了。

听他这么说,宋彪也是连连点头。

等了会儿,宋彪才和孙世勇劝说道:“继续多学点本事吧,以后指不定就不是个营长这么简单。”

孙世勇倒是看得很开,笑道:“大当家,咱这点尿性,咱自己明白,能碰着营长都算是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大德,都靠着沾您的光。前些天,咱还和老郭头说到这个事,咱这辈子能当个营长就知足了,不是咱不长进,不上进,这脑袋瓜子就这么个德行,上不去了。与其死皮赖脸的继续跟着您沾光,不如有点自知之明,其实咱最想干的就是给您当个jǐng卫连的连长啥的,那才叫痛快。”

宋彪笑了笑,没有继续劝说下去,人各有志,而且以孙世勇的基础想要继续向上爬,付出的艰辛也会是非常多的。看在老弟兄一场的份上,宋彪肯定会照顾他,一直给他排个不上阵的营长,在后面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

宋彪很多时候都是不太讲情面的东西,甚至是个冷漠无情的东西,杀人不眨眼,几千土匪说杀就杀了,可他对于战友的感情是真的,特别是一个战壕里打过仗的战友,他会记得一辈子。

这种感情,或许就只有他们这些军人能明白,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经历过,你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是能永远揪着心的。

反正就是拿着这两坛米酒边喝边谈,老郭头也将这段时间在生意场上的一些事都谈了一遍,他原本计划将附近的地种一茬麦子。可看着这场大战在即,最终没敢种,就只能将田地都再荒废一年。

因为太忙,老郭头将两个儿子都喊了过来帮忙。小儿子郭立夏在裕丰行米铺里帮忙,大儿子郭大春则在管着各家当铺的事。

虽然宋彪这边并没有几个真懂做生意的高手相助,可这钱是真赚到了,两万六千垧地积累在手里,只等战争一结束,那就至少是一千二百万大洋。

特别是沈阳城这边的田地价格,那可不是在浑江一带的田地能比的。

宋彪在沈阳城和大连城里的地契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亩,光是门面铺子就有六百多间。眼下的这些玩意连一叠草纸的价格都不如,只等战争一结束,那又得是多少钱?

宋彪还有抚顺、本溪、铁岭、通化四地的煤铁专营权,只要能将小〖日〗本逐出东北。抚顺、本溪两地的煤铁专营权加起来就得值多少钱?

此时的宋彪对于捞钱已经不太感兴趣了,他捞到手的实在够多了,眼下关键是要保护好这些钱财,这些是他日后雄霸关东的基础啊。

他的枪械火炮也不少了,光是步枪就有五万多杆。俄国人给了1。3万杆,从〖日〗本那边交易了四万杆。所以,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务必将〖日〗本的实力挤出去,最低的限度也是要确保〖日〗本不能将手伸到沈阳。

如果〖日〗本将手伸到本溪和抚顺。他的那些所谓的煤铁专营权就要全部泡汤了。

米酒不易醉,醉起来也厉害。

孙世勇一个人将两坛米酒喝去大半。很快就醉倒在炕上,宋彪就随便他睡去。重新安排老郭头再出去办事,准备将老巢迁移到抚顺。

日俄决战在即,即便宋彪已经决定全力帮助俄国杀小〖日〗本,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也难防万一。

杨官屯这个地方太热闹,不适合全军秘密cāo练,宋彪确定新的满洲步兵师集合驻地位于沈阳城东南三十公里外的祝家屯,那边是个环山的僻静之地,外围是俄军第一集团军的后方阵地,日军间谍还未必能在那一片区域开展有效的情报侦察活动。

第二天黎明时分,宋彪就带队正式前往祝家屯。

库罗帕特金总司令的调遣令是要求各部在三天内抵达祝家屯集合,骑兵部队已经先行抵达,临时抽调出来担任第1骑兵旅旅长职务的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骑兵上校。

因为是提前抵达,第一骑兵旅正在着手进行师部建设工作,就地征用了一个土堡子作为军事驻扎地,六千多名骑兵都很忙碌,到处圈地建马棚。

宋彪并不知道这个旅长是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他原以为会是谢叶尼斯基中校,所以他径直就带自己的一个步兵营进入土堡子,这里的士兵和低级军官都不认识他,但见他是一名上校,谁也不敢阻拦。

进了土堡子,宋彪就见到一名身穿海蓝色秋装军服的上校在指挥其他人做事,这个人五十岁左右,身材很消瘦,huā白的头发很短,微微上翘的八字胡略显稀疏,看起来是一名很文静的俄**人,更像是一名老式的传统文官。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宋彪心里觉得特别奇怪,他不知道一个上校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库罗帕特金总司令此前也没有说过。

他就主动走了过去,对方也很诧异的看着他,双方都有惊诧的互相看了一会儿。

宋彪就先敬礼道:“满洲步兵上校别奥。弗拉基米尔。宋奉远东军总司令官阁下之命在祝家屯组建新的满洲步兵师。”

对方这时才陡然大吃一惊,当即敬礼道:“远东军骑兵上校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奉命向您报道,很抱歉,我未曾想到别奥上校会是……亚洲人,请问您是〖日〗本人吗?”

宋彪的嘴角微微牵动出一抹不满的神色,轻轻锁眉,但还是和布鲁西洛夫骑兵上校握手,简单的回答道:“china!”

“哦……!”

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骑兵上校显得特别尴尬,匆忙道:“很抱歉,虽然此前已经有很多人和提起过别奥上校,但大家都未提及您是一名亚洲裔的俄国将领,所以我一时之间没有想到是您来了。我是几天之前刚从俄国本土抵达满洲,对这里的情况还缺乏足够的了解,这就临时接到了新的调令,希望您谅解。”

宋彪也“哦”一声,道:“没有关系,我只相当于贵国的外聘军官,这样的情况大约是和亨利。约米尼上将差不多吧,当然,将我的情况同那位军事理论大师相提并论,实在是有点狂妄了,我只是在说这种外聘的性质。”

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含蓄而温和的笑道:“我倒觉得是完全一样的情况,所以,我在这里也要祝贺您成为我国的步兵上校,以及祝贺您获得帝国圣约瑟一级金质勋章,这对我们来说是最高贵的嘉奖和荣誉,我想……我也希望您能和我一样珍视他,毫无疑问的是您完全配得上这样的荣誉。在此之前,我曾经研究过由您创立,并以您的名字命名的标准化别奥战术,非常经典和完美,具备绝对的克制性和完善的火力分布控制。”

说着这话的时候,布鲁西洛夫也下意识地看了宋彪胸口的金色星章一眼,说不羡慕是假的。

宋彪微微颔首,神情很是认真,因为他知道在他面前的这位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骑兵上校是一位战术专家,在整个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骑兵的战术变革只发生了一次,而这一次就正是由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所主持的。

这个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也算是世界著名的统帅之一。

宋彪只能说日俄奉天决战被推迟了两个月后,沙俄帝国最杰出的那些中高级将领都已经陆续云集到了东北,在这里聚集着俄国陆军所有精锐力量,试图和日军决死一战。

屁。

最高前线指挥官连收缩防线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无法决定,这仗还怎么打,果然啊,所有衰落的帝国都是一样先从上层开始腐朽,难怪传说中的大〖革〗命会在俄国摧枯拉朽的一路爆发下去。

宋彪对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这位日后的一战俄军最高统帅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有点诧异,不知道库罗帕特金总司令为什么要派一名上校过来。

因为具体的人员安排会由远东军参谋部决策,最终都是哪些人要抵达祝家屯和宋彪一起携手作战,宋彪真的是完全不清楚。

他先和布鲁西洛夫一起进入土堡子,实际上在今天上午之前,祝家屯的乡亲们都还在这里避战呢,结果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就都被驱逐出去,以至于祝家屯那边还是一片慌乱。

宋彪暂时还顾不上那些乡亲们,就在土堡子里面随便找个房间坐下来,和布鲁西洛夫问道:“怎么会让您一个上校过来呢?”

这是一个可能很简单,也可能很复杂的问题,一个师同时安排两名上校,即便是军衔和编制混乱的俄军内部也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第八十一章新师团的豪华阵容(一)

面对宋彪的提问和质疑,布鲁西洛夫并没有立刻给予回答,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侧过脸思索着这个问题,掸了掸军靴上的灰沙之后才答道:“我想应该是情况非常紧急,但又无法紧急的原因吧,因为我是刚从莫斯科过来,所以知道一些消息,总之是对总司令官阁下很不利,很多官僚认为他过于软弱和胆怯,未能抓住战机一举歼灭日军,特别是陛下身边的那些近臣们,谗言总是让我们这些正直的军人感到头痛。还好,黑沟台一战后,陛下对总司令官阁下也多了一些信心。只是就我们这些中层的军官来看,总司令官阁下似乎也不是我军目前最好的人选。我想,他心里可能也很清楚吧,现在战事一方面是表面上对我军有利,实际上要糟糕很多,他又不能向上面如实汇报,那就只好在局部的战术上赌博,采用一个更为极端的战术。

我想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您那边的消息是怎么样的呢?”

人在这个世界上,在任何的时刻都存在着阶级。

他们两个都是上校,他们就是一个阶级,别人就都比他们低一个阶级,别人也得仰着头才能和他们说话。虽然宋彪和布鲁西洛夫此前从来没有见过,更无任何的交情,坐在一起却就有身为一个阶级的彼此认同感。

这种情况在人类世界总是无所不在。

宋彪坦然答道:“我这两个月都在通化清剿土匪,对这方面的消息知之甚少,对于俄国内部的那些事,我恐怕就更不清楚了,或者说我也不会太在意。”

布鲁西洛夫感叹道:“是啊,既然是由您来指挥这个特别的步兵师,我倒是还松了一口气呢,如果真是让比尔德林格将军那种胆小鬼和只知道贪污**的老贵族来指挥,我想,我一定会宁肯回去做我的骑兵军官学校的校长。”

宋彪有趣的笑了一声儿,他这才想起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曾经长期担任俄国骑兵军官学校的教员,直到担任了校长一职之后才正式成为军事将领。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消息是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属于更为正直的学院派,坏消息是实战经验不多。

布鲁西洛夫则继续追问道:“在我所得到的调令上,对于您这支特别的步兵师几乎没有任何过多的描述,我一直很好奇,库罗帕特金总司令官给予您的委任中,究竟是如何构想这支部队的呢?”

宋彪道:“我的提议是尽量扁平化的管理,一个师习时管辖十到十二个团,以一个缩小版本的集团军方式突袭敌军的要害。所以,我们需要构建一个特殊的骑兵部队,它不能像以往的哥萨克骑兵那样。实际上,我也是受到了日军骑兵第一旅团的启发,他们在旅团中安插了大量的机枪手和步兵,以及炮兵,使得一个旅团可以快速机动的插入敌军要害作战。这种战术设计显然是打破了以往的骑兵模式,我觉得很有意义,所以想要尝试一番,原先的构想是两个骑兵团,在和总司令官阁下商量之后,我们决定直接组编一个类似的旅团。。

布鲁西洛夫慎重的思考着这番话,似乎是很有些启发,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您的意思是将骑兵和运输队联系起来,主要利用骑兵的快速作用,加强骑兵的火力装备,在一个关键时刻突然插入敌军的后方,或者是侧后方进行阵地战,以及快速的歼灭战?”

宋彪赞道:“果然不愧是军官学校的校长啊,我正是这样的意思。”

布鲁西洛夫也赞道:“这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创新,或许能重创对手。”

宋彪道:“那就让我们擦亮眼睛看清楚吧!在此之前,我想先由我的来负责营区规划的工作,我打算给本地人一笔安置费,让他们安静的接受我军的征用。为了对我军的组建工作实施有效的保密,必须派遣骑兵卫队在周边加大巡逻jǐng戒的范围。”

布鲁西洛夫一口答应下来,道:“那我这就去安排下面的事情。”

宋彪微微颔首,起身和布鲁西洛夫一起离开房间,各自负责一部分的工作。

将自己的临时办公所先建起来后,宋彪就将老郭头喊过来帮忙,用俄军的军粮做交易,先安抚祝家屯的本地乡亲们,免得他们和那些为〖日〗本人工作的土匪勾结起来通风报信,当然也要小心袁世凯派过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各种情报探子。

李大运则被紧急派回通化县城,让陈武和薛长庆他们按照宋彪的吩咐办事,迅速将一部分的部队带过来。

科尔尼洛夫少校的远东第,步兵团同样要抽调出来,只留下一个哥萨克骑兵团在通化县城,届时和赵庭柱的部队一起负责镇守县城。

张亚虎、陈武、杨铁生、薛长庆、胡大林率领的各个团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祝家屯,邓尼金那个刺头总教官,宋彪就不想调配了,留在通化县城继续办他的士官速成班。

这天下午,塞乌丁斯克的两个步兵团抵达祝家屯地区,负责带队的军官是宋彪很熟悉的冯艾斯克男爵少校,在调令截止的最后一天,西伯利亚步兵师的三个步兵团和炮兵团陆续也抵达师部。

随着五个步兵团、一个骑兵旅、一个炮兵团和一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工兵团抵达后,宋彪在祝家屯已经聚集了两万五千名俄国士兵。

当这些军官和部队陆续抵达祝家屯,并且和宋彪见面会谈之后,宋彪大体就明白了库罗帕特金总司令官的心思,这位司令官打算用他自己的一种低调方式豪赌一局。

这次派过来的炮兵团长是一名叫安德烈帕金诺夫的资深炮兵中校,在调至远东军参战之前是喀山炮兵士官学校的副校长,他所编写的《火炮和步兵协同作战及战术演练规划》在苏联时期被发扬光大,成为苏联在二战之前的炮兵训练教材。

沙俄帝国时期一贯对骑兵的重视高于一切,这取决于帝国过于庞大的疆域,如果说在俄国中还有将领是现代炮兵理论方面的专家,安德烈帕金诺夫肯定能列入这个名单之一。

临时派来担任工兵团指挥官马尔托斯中校是一个波兰裔的参谋军官……直以敏锐博学著称,也是俄国远东军在工事构建领域的专家。

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屠瓦涅尔少校也被派过来临时担任宋彪的后勤补给官,负责和远东军参谋部协调各方面的军需物资,同时,他和马尔托斯中校被授命兼任“别奥弗拉基米尔宋步兵上校……”的参谋官。

一半是宋彪熟悉的老战友,一半是值得军人们敬佩的学院派,年纪也都不小,有三个人是超过五十岁的资深将领,这个情况让宋彪很是尴尬,他原本准备给这些人来一今生猛点的激将法,现在看来,太刺激人的缺德话还真说不出口,因为他的部下阵容豪华到可以代表俄国去打第一次世界大战。

这天晚上等人员到齐之后,宋彪紧急召开了一个军事例会,将所有的前线指挥官们都召集到他的作战会议室里。

这间作战会议室的条件是如此简陋,此前只是土堡子西侧一间大院子的西屋房子,房间里还贴着福禄寿三星的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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