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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皇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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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帮最厉害之处不是有马有枪,而是识路,在东北这种地大人稀,到处都是深山野林的天地里,迷路是很正常的事,拖运东西的最好选择就是将货物交给马帮,让他们帮你运送。
因为有几匹马被地雷炸伤,一些马夫还得充当劳力,用简易的雪橇拉运物资,速度自然慢了一些,好不容易到了二狼洞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冻的全身寒透,上下牙齿直打架。
刚进了二狼洞,宋彪用电筒一照就发现这里曾有军队驻营,连行军被褥和帐篷都存放着呢,数量还不少,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判断那个日军小队这几天都在这里驻营。
搜查日军士兵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这些日军士兵带的都是两周份量的口粮,平均只吃了四天,按照老金头所说,他们从双城子出发抵达狼洞沟一带也用了四天时间,那就说明这股日军士兵几乎是和马帮同时出发,要么是马帮内部有日本人收买的汉奸,要么是日本在双城子一带眼线密布,消息灵通。
二狼洞显然不是很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外围还有一些日军和日军买通的汉奸土匪,在整个日俄战争期间,日军在整个东北收买了很多土匪帮他们打游击,破坏俄军的后勤补给,在通化、浑江和沈阳一带,效力于日军的土匪汉奸多不胜数。
宋彪很清楚,这段时间务必要小心谨慎了。
第五章新的弟兄和战友
即便是在民国时期,马帮都是很常见的组织,特别是在西北、西南、东北这些交通不便的地区,他们各有各的特点,一般以西北马帮最有武力化的特征,东北马帮在这方面比较弱一些,这大概是因为东北的土匪虽多,却一贯讲究道上的规矩,只要马帮不坏规矩,土匪通常也不坏规矩,双方都能凑活着一起过日子。
在二狼洞里休息下来,马帮的人出去砍了一些干柴,在山洞里点燃一堆篝火聚在一起烤干粮,就地取雪烧开水。
有三个马夫受了伤,马帮的人相互帮忙,小心翼翼的将他们运到了山洞里照料。老金头和一个叫杨三桂的伙计一起照顾着伤员,经验挺丰富,并不是很慌乱,并且用热水清洗伤口。
大致看了几眼,感觉他们的办法并不是非常好,宋彪就从缴获的日军和俄军战利品中翻出一个急救箱走了过去,他的震慑性太大,刚一走过去,大家都很惊吓的忽然散开。
宋彪也没有多解释,将枪背在肩上,仔细查看三个人的伤情。
有两个人是被地雷炸伤的,里面有一个又被摔倒的马和货物压断了肋骨,情况比较复杂,第三个人是被日军的三十式步枪击中了大腿内侧,差一点要了命根子,幸好出血量不大。
被地雷炸伤的两个人太复杂,在现在的情况下是很难处理的,宋彪决定先处理枪伤,就抽出刺刀割开裤子仔细查看伤口。
三十步枪就是三八步枪的前身,6。5mm口径,现在还是用圆头弹,弹道平直,shè击精度高,杀伤力小,浸透性高,很容易穿透对手的身体。
宋彪用电筒照清楚伤口后,用棉纱布压住伤口,和这个受了枪伤的青年问道:“叫什么啊?”
青年咬着牙忍痛,支吾道:“李大运!”
宋彪哼的冷笑一声,道:“你真是撞了个大运,弹头击穿了肌肉,没有造成大规模的创伤,不会死的。忍着点,我给你用酒精消毒,你们马帮要是有金创药就拿些出来,要是没有,我就用小日本的止血粉。”
李大运也不清楚什么叫消毒,就那么干看着,老金头从随身的搭袋里找出一个纸包,递给宋彪道:“山爷,这是我家的祖传金创药!”
马帮的帮头一般都有这种东西,效果也各不相同,真正稳妥的选择显然是同仁堂的老方子,只是价格高了点,还未必就能买到。
小日本的急救箱里有一小瓶医用酒精,还有碘酒,也有缝合线、弯针等小手术工具,宋彪用酒精洗手消毒之后,再用碘酒给李大运消毒伤口,然后为他做了一个缝合伤口的外科小手术,宋彪以前也没有做过,基本是拿李大运做小白兔,简单的缝合了两针,随后继续用碘酒消毒。
因为看伤口出血并不多,宋彪没有用老金头的祖传金创药,只用了小日本的止血粉,最后再用绷带将伤口缠绕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和李大运说道:“好了,天气这么冷,不太容易发炎,这几天坚持用碘酒消毒就行,半个月就差不多能复原。”
李大运挺高兴的谢道:“多谢宋山爷,您可是救了俺的一条贱命,就是刚才那几针穿的俺疼死了!”
宋彪道:“不是什么大伤口,但是被弹头穿透了,不缝合很难恢复。”
等他说完,老金头匆忙道:“宋山爷,您快点治一治咱们老郭头和二冬他们父子俩吧,我看他们疼的厉害,这怕是撑不了多久!”
因为伤员都安放在火堆旁边,宋彪早就看的很清楚了,而那另外两人真不在他能处理的范围内,可还是想帮个忙,就拎着急救箱走了过去。
看情况,这对父子一起牵着几匹马,慌乱的时候有马踩踏到了地雷,同时炸到了两个人,有一匹马连人带货直接摔倒,五六百斤的份量压在儿子郭二冬身上,别说是已经被炸伤了,就是正常人也撑不住这么大的重量。
到了郭二冬的身边,他稍稍按了按对方的腹部,已经硬的像铁板一般,说明内出血非常严重,就算是直接运送最好的医院也未必能救活。
他只能暂时不去处理,另外再仔细看看老郭头的伤势,老头子被炸伤了左侧半边身子,神志还不清醒,浑浑噩噩的不停晃动着头脑。
稍作检查,他发现老郭头全身发烫,已经开始发烧,这种现象是他很难解释的,因为这种天气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炎。
虽然感觉自己根本救不了这两人,可他还是尽可能的替老郭头处理伤口,将十几个伤口里面的碎甲片都取出来,并且都做了缝合处理,也算是过一次外科医生的瘾,练一练紧急缝合技术。
宋彪做的很仔细,尽力将伤口都清洗消毒,马帮的很多人就围在旁边看稀奇,大家心里都清楚郭二冬的情况更紧急,可谁也不敢催促宋彪。
在这个过程里,郭二冬疼的近乎是满地打滚,几个同样很年轻的伙计就按照宋彪的吩咐暂时压着他的四肢,不让他乱动。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赵庭柱和宋彪劝说道:“宋山爷,您帮二冬子看一看吧?”
宋彪冷淡的看了郭二冬一眼,也有点不想再看下去,继续转过头平静的为老头子清理伤口,道:“内出血太厉害,不处理还能多活一段时间,真要处理就要切开腹部和膈膜检查肠胃,指不定就缝合不上了,别说灭菌条件不够标准,外伤口的缝合和内脏缝合也是两个概念,我不是专业外科医生,能不能救这位老头子都是个问题!”
听到这话,马帮里的伙计们不免哭丧着脸,很是难过。
将老郭头的大伤口都处理一遍,宋彪继续去照顾那六个俄国兵,他注意过,这里面有一个高个子俄国兵是士官出身,大概是少尉军衔,穿着一身tulup式黑色缝白绒军大衣,持有杠杆式的温彻斯特连shè步枪,给宋彪留下过很深的印象。
这个印象不是来自于对方的作战勇猛,而是对方军服的华丽和独特。
俄军少尉的伤口和李大运差不多,只是位于肩膀,同样被shè穿,基本是三十式步枪shè伤很常见的一种情况,就和国内采用的5。8mm口径子弹一样,浸透性过高反而导致杀伤力不足,不能在肌肉组织中产生更大规模的伤口。
我们采用5。8mm高浸透弹的意义在于针对美军、日军、韩军的防弹服,因为这是我们的主要对手,他们的步兵装备好,人人穿防弹衣,普通子弹对他们的效果不好,至于印军和越南军,用什么子弹还不都一样嘛。
就在宋彪给这个俄军少尉处理伤口的时候,郭二冬终究还是暴毙了,那么严重的内出血情况早已超出了宋彪在部队接受的训练范围。
整个晚上,宋彪都在充当一名军医的工作,给大家缝合和消毒伤口,马帮那边的大伤口不多,小伤口不少,也需要逐一处理。
忙碌了几个小时,宋彪早已饥肠辘辘,而马帮那边因为死了一个伙计,彼此心情低落,默默无声的都坐在火堆旁吃干粮。
宋彪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取出一盒高热量巧克力当作自己的晚餐。
军供的高热量巧克力是专门提供给那些值夜班的技术人员等等,属于营养食品,里面有维生素C、花生、芝麻和核桃碎末,压碎压缩,高热高油。
老金头背着手走到宋彪身边坐下来,从腰上的布袋里取出一杆旱烟,塞满烟丝,吧兹吧兹的抽了两口,若有所思的和宋彪道:“彪爷,这一次真是要谢谢您啊,您是个高人,咱一个跑马帮的也没有资格交您这样的朋友,可咱还是想说两句不该说的话!”
宋彪继续吃着他的高档巧克力,道:“行,您说吧!”
老金头道:“彪爷,咱也跑了大半辈子的马帮,还真没有见过比您更狠的主儿。咱知道您防着咱们这批马帮的人,其实,您甭cāo这个心,这货也不是咱们的,咱们更犯不着得罪您这号的人物,只要您打着山头座爷的旗号拿货,咱们就当是倒霉,白走了这么一趟。咱们之所以要救俄国人就是想留个凭证,您愿意给这个情面,我老金头感激不尽。可话说回来,能让日本人盯上的这批货也就真不简单了。虽然在东北这个地方,只要有枪,再多人马的队伍也能拉起来,可眼下啊,我估摸您可能就是一个光杆山爷,有枪没人,也没有自己的山头,否则您不会跑到牛家堡子的地盘来抢活计。牛家堡子的刘爷在这一带可是真正的大山爷,人称刘铜炮,占着铜矿,手里有十几门土造的铜炮,三百来号人,百余杆洋枪,您这批货的风声要是给他知道了,指不定是要出事的,至少您是在他的地盘抢活路,不占理啊。”
宋彪嗯了一声,倒是不太当回事。
见他不说话,老金头续道:“彪爷,咱们马帮有马帮的行路和规矩,既然是您劫了货,不管您是从日本人那里抢的,还是从俄国人这里抢的,咱们马帮只负责给雇主送货,您选个正儿八经的山头地段,咱们给您送上去,您给个情面,让咱们带着马队离开,这事就当是结了。咱们以后遇到道上的朋友,那都给您传个话,让大家知道您的本事,路过您的地段都给您孝敬上买路的费用,具体多少是您的事,有些山爷守着必经之路,养的人马多,自然收的多一点,三马一枚银元,有的山爷养的人马少,守着那些个偏僻地,来往的商人和马帮原本就不多,五马一枚银元便是差不离的事儿。您这得跟我划个道儿,我这在您手里栽了,出去也要有个说法。”
宋彪继续嗯一声,还是不急于答话。
见他迟迟不答话,心里肯定没有想清楚,老金头就再劝说道:“彪爷,其实我老金头倒是有个主意,这批货的份量太大,您要是不嫌寒碜,其实可以带着这些货去投奔刘铜炮,指不定能谋个位子。刘铜炮是出了名钱多人少,就靠着那些铜炮看家护院,也算是个好去处。要是您嫌弃寒碜,我在奉天也认得几个买家,都是各路的山爷,谁都要货,价钱肯定不是问题。您对我们马帮仁至义尽,咱还是想说句不该说的话,也算是劝您一句,您还年轻,来日方长,这就见好便收吧!”
宋彪呵呵笑一声,他知道老金头看出他没懂多少规矩,就绕着弯子指点他这个刚出炉的小土匪一番,顺便也给他出个招,毕竟是这么大的一笔货不好处理啊。
这批货到底有多少东西,老金头怕是也没有底,俄国人不会告诉他,宋彪就更不知道了,别说这批货的数量,光是宋彪从日本兵和俄国兵手里缴获的战利品就能武装出一支大土匪的队伍。
老金头已经提醒过了这一点,附近最大的山头就是牛家堡的刘铜炮,十几门土炮,一百来杆枪,三百来号人。
宋彪想了片刻,忽然想起裤口袋里有包软中华,也不知道压碎了没有,这就掏了陶,扯出这包烟留一根抽着,其他都让老金头散给马帮的人。
思量片刻,宋彪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和散完烟刚坐回来的老金头问道:“您要是觉得我这个破光杆山爷有点能耐,您就带着人跟我干吧。咱们现在要枪有枪,要钱有钱,怕个什么劲儿?真要遇到个事儿,你们就放心的给我搭个下手,冲锋杀敌这档子的事情不会让你们上阵的。话说,我也不想当个什么破山爷,熬过这一阵子,我就想去捞个官缺,你们就算是真跟了我也不会一直当土匪的。”
老金头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宋山爷的洋烟不好抽啊,他匆忙道:“山爷,这行有行规,道有道规,各有各的规矩,您不能拉我的人马啊。咱们马帮都是有家有小的正当人,指望这买卖过日子养家糊口啊。”
宋彪不信服的冷笑着,他不信这马帮里的四十号人中就没有一个人不想拿杆洋枪当山爷的,只要能招揽四五个人,眼下就能熬一熬。
他索性抱着手里的零三步枪站起来,很彪悍的直接和马帮的这些人喊道:“我手里有的就是枪,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干,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不管是俄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要被我盯上就能干掉。哪天不想干了,咱们一分家,各拿着钱财走人更不会亏待你们!”
马帮的四十余号人一听这话都怔了,大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金头急的差点想抡个木棒将宋彪砸死,可就算是给他一个豹子胆,他也不敢干这种事,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就那么傻愣的看着大伙儿。
宋彪扫视一圈,见还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当即走过去将那个包着银圆卢布的布袋子扔在地上,道:“跟着我干,有钱分钱,有金子分金子,咱们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照样能够发家致富!”
真金白银砸出去才叫动真格的。
此时的东北土匪就和一个世纪之后的城管一样,有好有坏,有大有小,名声很差,但肯定不愁生计,也不担心朝廷派兵清剿,更不会受人欺负。
人群里立刻走出一名身材很高,体格也很结实的黝黑青年,虎声虎气的大声道:“彪爷,只要给枪,咱二虎子就跟着你干!”
宋彪哈哈笑道:“好,彪爷给你一杆步枪,一只手枪,最好最新的任你挑。”
一边说着,宋彪就亲自送那堆步枪里踹了一脚,挑出一杆近乎是全新的莫辛纳甘M1891步枪先扔给黝黑青年,随即才找出一只连着精致皮枪套的纳甘左轮手枪,道:“这也是你的了!”
那个黝黑青年似乎对步枪并不陌生,拿过来一拉枪栓就特别激动的和其他马帮弟兄们嚷嚷道:“弟兄们,好枪啊!吗的,你们都怂什么,只要咱手里有了枪还怕撒,要是再遇到小日本挫子,咱们就跟他们拼了,给二冬子和老郭头报仇啊,咱郭爷子这些年待你们不差,你们都他妈的这点尿性都没有吗?”
一听这话,呼啦啦的一下子站起来十几个马帮汉子,大家终于像个男人似的纷纷将狗皮帽子都扯下来,和宋彪嚷嚷道:“彪爷,咱们弟兄都跟着您干了。”
“好!”
宋彪一口答应下来,来一个汉子就给他挑一杆好枪,一口气又撒出去十二把莫辛纳甘步枪,前后招揽了十三个弟兄。
老金头大为惊讶,无话可说的看着每个人。
就在这时,赵庭柱忽然也站起身,上前和宋彪抱拳问道:“彪爷,咱也想跟着您干!”
宋彪很有点兴致的笑道:“好,我就要你这样的人。”
见这些人有打小日本的觉悟,他又和其他弟兄们说道:“兄弟们,小日本从咱们身上刮了不少赔款,捞足了好处,霸占了我们的台湾省,现在又想打东北,我们就是要杀小日本报仇雪恨,如果你们有这个胆量,那就跟我一起干!”
领了枪的这些马帮弟兄仿佛都在这一刻直起了腰杆,正是兴奋的时候,纷纷答道:“大当家的,咱们跟着您干了,就杀小日本的报仇雪恨。”
赵庭柱也再次抱拳拜见宋彪道:“彪爷,咱自然是有这个胆量,从今天起,咱就是您彪爷的人了!”
这时候,躺在毛毡子上的李大运也道:“彪爷,兄弟我也要跟着您干,我他妈的被小日本挫子坑惨了,差点掉了传香火的家伙,这个仇一定要报,您也给俺一杆洋枪吧!”
听着这话,弟兄们一阵哈哈大笑。
宋彪也是一声长笑,从脚挑起地上的一杆莫辛纳甘步枪踢给李大运,道:“枪就给你了,等你养好伤了,我再带你去杀那些矮挫子们!”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连着赵庭柱和李大运已经有十五个人要跟着宋彪干事,都是年轻气盛的青年小伙子,跑马帮的弟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吃苦耐劳,都是山林里的快腿,只要能练出来就是好兵。
宋彪心里很高兴,他现在有了一大批枪支弹药,甚至还有马克沁重机枪,就是缺人。如果真能招揽到足够多的人,稍加锻炼,他真想带着一队人马上战场找日本人干一仗,乘着日俄战争时期捞一笔。
要说起日俄战争吧,虽然满清朝廷很明智的保持局外中立,可在战场上,跟着俄国人和日本人干的关外土匪真的非常多,特别是日本收买的最多。日本是以“捍卫中国领土完整”之名发起战争,自然是占了关东民意的上风,又有满清朝廷和各方大员暗中的支持,他们在东北招揽的土匪武装数量极多,分散在大半个东北,给俄国人的后勤补给搞了不少坏事。
虽然沙俄不是好东西,在此时比日本更加可恨一百倍,但宋彪就是剁掉自己的头颅也不会帮日本人,他宁可先杀小日本,以后再想办法杀沙俄。
第六章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
既然回到了1904年,宋彪就必然要思考中国在近现代的命运,在中国发展和复兴之路上,俄日两国都是中国最大的敌人,俄国是更可恨的敌人,而日本则是更致命的敌人。
亚瑟。叔本华在《充足理由的四重根》中如此描述道:任何事物都有它之所以如此的理由,或者说没有一个无法被解释的事物。
中日问题同样如此。
用四重根律去分析中日问题,宋彪坚信中日之间的所有矛盾都起源于两国对亚洲领导权的争夺。
中日两国想要成为世界霸主,首先都必须确立自身对亚洲的唯一领导地位,中国在这一点上拥有着天然的绝对优势,因为中国本身就相当于半个亚洲。
日本想要领导亚洲,它必先领导中国,而这一点恰恰是它根本做不到的,中国也绝不可能接受,中国可以承认日本是一个发达国家,经济、政治、文化都有先进性,但你想要领导我……那是连门都没有的事。
这个问题直到21世纪也依然如此。
没有欧洲的支持,美国也不可能是唯一的世界霸主,同样的,如果没有亚洲的支持,中国也不可能成为世界霸主,中美在21世纪的对抗也可以理解中美两国对亚洲领导权的争夺战,日本则是美国在这种竞争上的最大盟友和获利者。
简而言之,日本是中国复兴的第一敌对国。
宋彪对于中日问题的思考就是如此简单直接,他顽固的坚信自己的结论。
在日俄战争之中,如果一定要让他选边站,他宁可选择支持俄国,也要尽可能的拖延日本的发展和扩张。
中日俄三国问题对宋彪而言还显得非常遥远,他现在关注的是自己从马帮里招揽的十五个伙计。
打铁乘热,乘着晚上还有些时间,宋彪就将这些新弟兄和战友们都召集在火堆旁,非常细致的教他们使用现代步枪,从上膛、保险、退弹、上刺刀这些基础较起,然后是基础的shè击技巧,以及实战过程中的一些简单的基本注意事项。
大家很用心的学着,每个人都挺兴奋,连那些没有加入宋字号山头的马帮伙计都跟了上来观望,一起听宋彪讲习步兵基础课程。
见马帮的人都聚集到了自己身边,宋彪决定玩一次实弹练习,正好这个二狼洞的前后纵深有三百多米,他就挑了一杆莫辛纳甘M1891步枪,让弟兄们在远处重新点了两个小火堆,中间摆了四个日军钢制饭盒。
宋彪接触过的最老式步枪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那个枪的有效shè程很一般,超过三百米的精确度就远不如莫辛纳甘步枪。
他调整了一番后,半蹲在地面瞄准最左侧的一个钢制饭盒,一扣扳机,枪膛里突然迸发出一股极其强悍的力量,震的宋彪就像是被人在肩窝子里打了一拳,还好他的个头和体格够强悍。
嘣的一声,百米外的钢制饭盒不仅被当场洞穿,还被冲击力弹飞出去十几米远,足以证明这种老式纳甘弹的强悍,以后改了尖头的R型弹肯定会更具杀伤力。
新入伙的弟兄们一阵惊叹,纷纷跑过去拿饭盒,拿起来一看,这个钢制饭盒被弹头撕开一个铜钱大小的洞口同时还几乎是扭曲成两瓣。
等大家重新聚集回到自己的身边,宋彪才和他们说道:“俄国毛子的步枪后坐力比我的步枪厉害,shè程也远,我都还有点不适应。你们初学shè击最好是从小日本的三十式学起,基本的原则是一样的,三点一线,只要你能让缺口、准星和目标三点在一条线上,一枪就能打中目标。所有的步枪都是这个道理,枪膛加枪管子对准谁就能杀谁,不管是俄国毛子还是日本挫子,只要他是狗娘养的就能一枪击毙。”
大家听了这话都是一阵激动,很想要练一练。
宋彪就是要让大家先练一练手,只要开了第一枪,后面就收不住了。
他先给每个人五发子弹,从张亚虎这个二虎子开始练起,每人先打两发感觉一下,后面看别人shè击总结经验,在大家shè击之前,宋彪都会仔细的给他们调整shè击姿势和动作,对准准星和目标。
没有真正开过枪就不知道枪的后坐力有多大,不同的枪,后坐力也都不一样,身体需要适应这种后坐力,在此过程中实现身体和瞄准shè击的统一,这还是需要练一段时间的。
包括瞄准shè击的过程中,视线的协调也需要锻炼,人的视线不可能同时在两个点上聚焦,聚焦在准星的过程中,目标就会模糊,聚焦在目标身上,准星就会模糊,这里面就非常需要经验去协调,有一个经验统筹的问题。
这一轮试发打下去,只有个别的几个人瞎蒙到了饭盒,其他人都差了好些距离,可大家都还是特别兴奋。
一连五发打完之后已经很晚,张亚虎等人激动的睡不着,纷纷要求再练。
宋彪是过来人,他似乎是回想到了自己刚入伍时的那些回忆,心里有种莫名的温馨感,在这群新战友的面前,他又是一次当上了新班长的角色。
他就带着那种特别的美好回忆,安抚道:“省着点过日子,反正小日本的弹药是咱们不用的,等天亮了,咱们就先换他们的鸟枪练手,他们有多少子弹,咱们就打多少,练熟了为止。”
大家一听这话都异常兴奋,高高兴兴的先听着宋彪的安排休息,可这一躺下来才发现右膀子和胸口疼的厉害,块头越大,疼的越很,这说明他们的技术太粗糙,没有掌握好技巧,身体也缺乏经验。
练多就好了,身体会自我学习如何在这个过程中调整肌肉去应对冲击力,同时又要保证shè击效果,而这恰恰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此时的宋彪也基本发现这个马帮是两个队伍拼凑起来的,跟着他干的这一批弟兄和老金头的关系不太大,老金头那边的伙计都很热乎,想加入,又要看老金头的脸色,只有赵庭柱是个例外。
大家晚上就在二狼洞里休息,宋彪和老金头都派了人值班守夜。
日军小队在这里留下了很多驻营被褥和帐篷,倒是节省了很多事,宋彪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睡下。人心隔肚皮,虽然临时拉拢了一批手下,他也不敢睡的太沉,连帐篷都没有拉起来,耳朵一直听着。
半睡半醒的他,也朦朦胧胧的在心里反思着这个时代。
他不由首先思索“中国应该如何复兴”这样的问题,此时的中国在他看来恰如欧洲中世纪的末期,人们需要的是自由思想的重新呼唤和反思,欧洲有文艺复兴,中国需要什么呢?
春秋复兴吗?
回溯历史两千年,宋彪想到荀子。
“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这可否是中华立国之根基?
他对于这个时代总有他的异于常人的观点,他总觉得晚清民国缺的不是第一流的军人,而是第一流的谋略家;缺的不是文人墨客,而是思想家。
国民党之败,并非是支持资本主义,而是中国并无资本主义可言。
中国想要复兴,重审自身之文明,重建国学之体系,“春秋复兴,百家争鸣”和“隆礼尊贤”才是王道,纵观德日后起而强,两国都是先以思想之自由为开端,涌现出费希特、黑格尔、叔本华等一大批思想家,以及福泽谕吉、北一辉等军国主义思想理论家,以思想为指导,影响青年人,推动国家之进步,此为强国之霸道。
中国的思想家和理论家在哪里啊?
宋彪怀揣着这样的感叹,心里蓦然不知所向。
风雪之夜是这样的狂暴,山洞外面吓着惊人的大雪,风雪狂暴,呼啸之音像是要撕裂开整座山岭。
篝火之旁,赵庭柱和张亚虎那几个青年睡不着,聚集在一起继续琢磨步枪和shè击技巧,按照宋彪的教程继续cāo练上膛、退膛、瞄准,特别是瞄准的这个过程很难练。早期步枪都是缺口式瞄准,这种瞄准方式有点反人类眼睛的聚焦特性,最初的掌握阶段比较困难,此后出现的觇孔式瞄准相对较为容易掌握,但在具体的使用上,缺口式只要练出经验就可以快速瞄准,而觇孔式瞄准不管练的有多熟,实际瞄准过程都相对较慢。
暴风雪一直在持续,这倒是让宋彪觉得安心,至少暂时不会有日俄的部队追过来。
只是这雪也确实是太大了,快到中午的时候还和夜里一样昏暗,乘着一个很短的间隙里,风雪稍微小一点,赵庭柱和张亚虎就带着马帮的弟兄一窝蜂的冲出去砍了大批树枝干柴回来。这么冷的天气里,在这种山洞里要是没有篝火烤着,别说是那些伤员熬不住,普通人也受不了。
马帮的人带着一个黑铁锅,用从日本兵那里缴获的大米烧了一锅饭。
宋彪起床之后感觉身体有点冷,就在空地上连续练完三套军体拳,这玩意最早是在越战时期形成,实战效果是有点,更多还是练一个感觉和信心。
武jǐng部队的训练其实比集团军要更侧重身体,宋彪对于这一点的体会更深,因为武jǐng部队专门针对“内部敌人”,战术和高科技要求不高,武jǐng部队对军体拳的要求自然也就更严格一些。
东北的大雪天真是冷的惊人,估计有零下二十度的气温,还好赵庭柱他们准备了一些干柴,山洞里一直点着火堆,情况要好很多。
宋彪打完三套拳,全身也热乎乎的舒服很多。
这时恰好那一大铁锅的米饭烧好了,身材最是矮小精悍的新土匪李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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