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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韶华舞流年 完结全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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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了眉,他环住了身侧之人的腰,贴近了些在祁诩天唇上落下一个吻,温热的气息拂过脸庞,祁诩天听见耳畔传来的轻语,“看来这回轮到溟月来警告父皇了,往后不许同别人如此亲近,不然,溟月也是要惩罚父皇的。”
“哦?不知溟儿会如何罚我,是用这里。。。。。。”啃咬着他的唇细细轻舔,祁诩天因他的话而眯起了眼,嘴边露出一抹邪笑,“。。。。。。还是这里?”环住祁溟月身子的手往他股间抚去,并不特别使力,却时轻时缓的带着挑逗。
“都不是,”祁溟月扬起了一方眉梢,露出几分暧昧情挑,也伸出了手,竟是探望了祁诩天的身后,“用这里来让父皇受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修长的手指在那隐秘之处转着圈,轻轻按下,隔着一层帛裤,他都能感觉到父皇紧实的臀背肌理,充满了诱人的热力和弹性。
祁诩天扯过了他蠢蠢欲动的手,轻拍一下,“既然父皇等了许多年才尝到溟儿的滋味,溟儿若想如愿,恐怕也等多等几年才是。”并未露出丝毫的不悦,祁诩天勾起了唇,发出一阵沉沉的笑声,“溟儿的醋意让父皇很是高兴,但父皇也知其中滋味并不好受,既然溟儿已答应了不与他人亲近,那父皇也答应你,往后再不随意让人近身,如此可好?”
看来他与父皇都是心胸狭窄之人,容不得他人靠近对方,祁溟月点了点头,尚有些不习惯对一人许下如此承诺,但随着他的答允,见到父皇满意的笑容,胸中升起的暖意和满足感,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父皇还未回答,打算如何处置祁涟朔,如今他的身份已然曝露,对朝中山下不能没个说法。”
拍抚着溟儿的身子,祁诩天合上了眼,凝神细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父皇打算将他逐出苍赫,送回安炀。”
祁溟月微微一愣,转念一想,便明白了父皇的用意,祁涟朔身为苍赫皇子,同时又有着安炀公主的血脉,若是回去了安炀,身为皇族,恐怕会引起一片动荡,听说安炀也正闹皇储之争,此时祁涟朔的归去,便如将水滴倾入油锅,安炀想要动摇苍赫社稷,此番便让他们尝尝引火烧身的滋味。只不过到时,祁涟朔只怕再不会有什么安生日子可过。
“看来这回安炀是不得不乱了,父皇果然好手段。”祁溟月从不吝啬对身旁男子的称赞和欣赏,想起在流芳馆内琰青对父皇的称呼,看来父皇不止在国事上手段非凡,便是在江湖中,也定有一段叱咤风云的过往。
“父皇能否告诉溟月,琰青是否你在江湖中安插的人手?”
听到他提起琰青,祁诩天似乎又回想起那时的情景,睁开眼望着怀里的少年,露出些许不悦,“溟儿又提他做什么?”
“溟月想知道更多关于父皇的事,提起琰青只是想知道他为何知晓天音,又为何要对我不利。”将心中所想坦白的说出,祁溟月与祁诩天对视。
因他的话而心生喜悦,祁诩天啄吻着他的唇,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溟儿想要知道父皇的过往,父皇自然会一一相告。”
靠在祁诩天怀中,祁溟月卷着指尖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耳边却分外留神,细听父皇讲述当年。
“当年父皇被贬出宫,又混迹于江湖,为了掩饰皇子的身份便戴上了溟儿所见的那副面具,确实收了一些人,也将武林中可利用之处全数掌握在手中,起初只不过是游戏江湖罢了,未曾想随着时日过去,其中竟再无有趣之事,不外乎一些争斗恩怨罢了,父皇觉得腻了,便不再涉足,留下几个下属,让他们接管了一切,便回来开始夺位之争,总觉得朝堂上该有趣一些,可惜也让我失望了,若非有溟儿,父皇真会觉得没意思得很。”将怀中的少年更搂紧了些,祁诩天将过往之事一一道来,语气里不见半分情绪起伏,只有在提到祁溟月之时,才透出了温柔之意。
随着耳畔传来的低沉语声,他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听到父皇三言两语便将当年之事说了,语调十分平淡轻缓,却让祁溟月莫名的心痛,父皇当年被逐出宫去,身边没有任何人的陪伴,一人在江湖中飘泊,即使后来成了琰青口中的“尊主”,但其中的危险和艰辛又有谁知,他此刻不提,许是不愿他为过往之事而费神,但他岂会不知,独自一人行走于世间的寂寞。
望着父皇的眼眸,祁溟月毫不掩饰心中的怜惜之意,轻轻抚上他的脸庞,却不曾说什么,祁诩天注视着他的眼,也不说话,他从不需别人的同情,他只相信手中的剑和掌中的权利,但溟儿不同,如同上天的赏赐,已成了他心中唯一重要的存在,此刻他眼中的疼惜和为他流露的伤痛,使他胸中涌起了阵阵的暖意。
轻舒了一口气,祁诩天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到了唇边,啄吻着他的掌心,又将唇落在了他的指尖之上,不断轻吻着,那指尖的微热似乎传到了心底,祁溟月只觉心中一片酥软,倾身过去,含着无限的柔情抚慰,在父皇的唇上落下轻吻。
两唇相贴,却没有平日里的激烈和被情欲煎熬的焦灼,而是如同带着绵绵情意,说不尽的温柔缠绵。张开了唇,互相探索着对方口中的反应,轻舔,细吻,让彼此口中的唾液交融,纠缠于一起的舌和相贴的唇瓣,辗转着,诉说着各自心底的情意。
两人唇分,祁诩天抹着他唇边落下的银丝,望着那殷红的小嘴,又轻吻了数下,“父皇越来越舍不得放开溟儿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便不要放开。”轻舔着嘴角,祁溟月意犹未尽的又迎了上去,搂着他的颈项,舌尖探入祁诩天口中,这一回却是深深的探索,激烈的挑逗,随着两人加深的吻,和不住纠缠的唇舌,响起了微微湿润的响声,透着几分情色旖旎。
“溟儿可别惹火,才受了伤,受不起的,还是多休息几日,父皇才能放心好好疼爱你。”放开祁溟月,祁诩天忍住被挑起的欲火,沉声警告。
叹了口气,祁溟月已觉得没有大碍,睘珠之力能让伤口的愈合好的更快,当时落在他身上的吻痕此时便已淡得看不见了,但既然父皇仍旧担心,他决定还是过个几日再说。
况且他的身子也未完全适应激烈的情事,尤其是处在下方,让他颇有些不习惯,但却并不讨厌,只要是身旁的男人,他想,或许此生都不会觉得腻。
搂住了父皇的颈项,祁溟月满足的叹息,两人相拥着,平息了先前热吻带来的影响,祁溟月想起那日琰青所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若溟月打算去流芳馆找琰青询问一些事,父皇可会介意?”
听他说了这句话,祁诩天停了片刻没有言语,等祁溟月以为他又要不悦之时,却听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溟儿要去,便去吧,但要记得离他远些,别让父皇再瞧见那日的情景。”
“父皇要随我同去?”祁溟月诧异,难道父皇真如此不放心他?轻笑几声,他啄吻了一下祁诩天的唇角,“父皇不必担心,溟月既然答应了你,便会做到,你只管在公众处理政务,我自会前去,不必父皇随行。”
“好吧,既然溟儿这么说了,父皇也只好答应。”祁诩天抚着他的发,在发间落下轻吻,虽然心底仍有些不放心,但思及溟月一身功力不俗,琰青又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匪浅,想必也不敢如何,便允了。
第六十五章 探访
休息了几日,祁溟月终于得了祁诩天的应允,取了令牌悄悄出宫,带着无爻来到了流芳馆门前。
自上回无爻莫名的失踪几日之后,他便察觉无爻有了些微的变化,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被投入了几丝游魂,虽仍是木然虚无的神情,但偶尔却能由他身上察觉些许的波动。
也许由外人看来无爻仍旧没有任何变化,但对于祁溟月来说,自习了天音之后,对周遭人的气息反应更为敏锐,无爻的变化又怎能逃过他的眼。
站在流芳馆门前,此时还早,甚少有人会出现在此处,祁溟月和无爻这么一站,顿时引来了许多好奇的探视。
由众多的视线里,祁溟月忽然察觉了一丝异样,似乎有道视线正往他们身上打量,同旁人不一样的是,此人的视线中带着些激动的热切,还有种更为难辨的情绪,深沉而又压抑。
正在这时,祁溟月发现身旁的无爻也透出了些许的不自在,竟从未有过的露出了几分想要逃开的神色,只怔怔的站在原地,再不随他走近一步。
祁溟月停下脚步,忽而转头,对身后的无爻说道:“你不用随我进去了,先回宫吧。”
望着无爻逐渐消失的身影,祁溟月转头往不远处看去,只见一条灰色的人影一转身,也随之不见了。
微微眯起眼,祁溟月瞧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流芳馆之内,小僮听见外头叩门的声响,揉着眼,匆忙跑了出来,寻思着这时候会有谁来到此处,打开门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位白衫的公子,年岁不大,却有着与外表不符的沉稳气度,乌发银袍,嘴角含着浅笑,如这难得的冬日暖阳,乍眼一瞧便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暖意和亲近之心。
“琰青少爷可在?”祁溟月站在门前,冲那呆愣中的小僮问了一句。
傻傻的点了点头,小僮忽然醒悟似的,手忙脚乱的把他迎了进去,口中答了话,“这位公子是来见琰青少爷的?琰青少爷虽然在,不过身子不适,这几日不见客,您看。。。。。。”他一脸为难的站着,眼前这位年轻公子看来气度不凡,风采出众,虽在流芳馆见了许多少爷公子,但他还从未见过如眼前这般,容貌身姿都叫人惊叹的,今日见了,便觉得曾见过几回的琰青少爷都逊色了几分。
祁溟月并不意外,想起当日父皇的那一剑,料想琰青定是伤的不轻,此时即使能下床,也是无法见客的。微微一笑,他也不说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青绿之物,递予那名小僮。
小僮没有接过来,只是探着身瞧了一眼,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青花柬!”
惊呼一声之后,他躬身将祁溟月迎进了内堂。琰青少爷早有吩咐,只要有青花柬,不论何时,持有此物之人都可随意进入流芳馆内与他见面。
仍是上回的房里,祁溟月静待琰青的出现,只是此时不再有碍眼之人在旁,想起上回巧遇的阮天琪,祁溟月忽然记起,还有一事未告知父皇,无意中从阮天琪口里探得,也不知是否重要。
正在祁溟月想着回去之后与祁诩天商讨此事,掩着的门被人慢慢开了,青袍泛着碧色,长发束于胸前,除了脸色看来有些发白,琰青依旧如上回所见,让人不自觉的惊艳。
琰青站在房中,一时没有坐下,只是打量着房里静坐之人,扫了一眼搁在边上的银色袍子,从那质地与镶滚着的白色兽毛,他已能看出这程子尧身份绝不简单,此时他一身白衣,嘴角噙着笑意,似乎全然忘了上回他想对他不利之事。
想起上回,琰青不得不记起那令人心惊胆颤的男人,尊主与程子尧看来关系匪浅,上回离去之后又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尊主会让他独自前来,这些,琰青实在想不明白。
“程子尧,你究竟是何人?”琰青走到他身前,毫不掩饰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
“子尧只是被琰青邀来的识得天音之人,莫非琰青忘了,是你让我到流芳馆来见你,”似乎带着惊讶,祁溟月挑起了眉,继而又敛下了眼,淡淡说道:“既然琰青如此相问,那么子尧也想询问,那日为何要对我不利,你口中的尊主又是何人?”
“那日。。。。。。”琰青说起当日之事,也有几分后悔,不该如此贸然行事,但想到原本的初衷,又不得不开口解释,“本想制住你之后,借你天音为我办一件事,却没想到你竟是。。。。。。尊主的人,”
提到尊主,琰青的脸上又显出几分敬畏,“尊主是何人子尧岂非比我清楚,我从未见过尊主的正面目,子尧如此相问,倒叫琰青意外了,你与尊主。。。。。。”说到此处,他不再多言,但祁溟月已从他的话中猜到,自己必定是被当作了父皇的男宠之类,却只是挂着浅笑,并不解释。
忽见琰青掌中现出了一枚尖刺,继续说道:“那日抹的只是迷药罢了,琰青从未想害你,只是一时心急,想借你天音之力去救一个人。”
“那你便是用错了方法,若是为了救人,为何不与我直说,却要用迷药,莫非你是想乘我昏睡将我带出城,直接去往那人之处?子尧还不知,是何种症状需用天音救治,琰青又是如何知道我使得的是天音?”
对着他一连串的问题,琰青苦笑,“而今说这些又有何用,琰青虽已后悔,但做出的事不可挽回,尊主未曾取我性命已是万幸,何谈其他。”
在祁溟月眼中,琰青始终是那日所见,带着些慵懒媚意的绝色公子,今日却忽然见到他如此的笑容,其中的苦涩和悲切,让祁溟月愈发好奇起来。
“琰青如何知道,而今说那些已是晚了?若我告诉你,我决意相助呢?”本就对他有些好感,又从未介意上次的事,原本只是疑惑,但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祁溟月倒是真想知道其中的究竟了。
“你愿相助?”琰青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想起那一日尊主的怒意,他的脸上又显出了几分迟疑,“即便子尧愿意救他,但尊主不允,也只是空话罢了。”瞧了一眼安坐一旁的祁溟月,他那飞扬的眉,含笑的唇,还有舒缓悦耳的语声,眼中如水的沉静,一言一行,无不引人心神,让人忍不住陷落在那温润的气质之中,如此风姿无双之人,也莫怪久不现身于江湖的尊主,会将他看的如此之重。可经过上回之事,尊主如何还会答应让他相帮自己。
摇了摇头,琰青垂下眼来,半刻没有言语,待他再抬起眼,眼眸之中只剩下了某种坚决,神色郑重的开口说道:“即便尊主不允,琰青也要求你一事,求子尧帮我救治一人。”
见他如此执着的想要救他口中之人,祁溟月猜想,此人必定对他十分重要,口中并未相询,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琰青见他答应,似乎松了口气,恢复了原先从容媚惑之姿,随意的往后倒去,懒懒的靠在了椅上,合着眼,似乎坠入了某种回忆里,“想求子尧相救之人,我已许久未见了,距上一回见他,已有五年。。。。。。”
琰青的语声本就如梦中的呢喃低语,此时更是多了些飘渺,祁溟月只听那如叹息般的话语继续说道:“五年未见,近日我却突然得知,他不知为何沉睡不醒,已一年有余,全靠汤药续命,连闻名于世的医毒伊家都束手无策,只知是某种蛊毒,却无法可解,除非让它自行离体,不然便只有等着他沉睡致死的那一日。”
叹了口气,他眼神注视着祁溟月,“据伊家所言,此蛊只会使人沉睡,药石无解,除非找到那下蛊之人,不然,便是天音,只有练到极致的天音,方可任意控制蛊毒,而不必担心寄主的安危。早先尊主身边有一女子,据说会使天音,可惜尚无法使天音随心而动,那时琰青便知道了关于天音之事,后来那日偶然路过酒楼,听到子尧所奏,那相似的乐声,恍如天籁,却无人因此失去神智,我便知道,擅使天音之人终于被我寻得了。”
其实之前他也曾闻凌山之上有过所谓的魔仙,便知道是擅用天音之人,那时并未对此在意,而后家中那人出事,想要去寻,却已是来不及了。
又是蛊毒?祁溟月听琰青所言,微微有些惊讶,之前是连心蛊,这回不知又是什么?“天音确实可驱蛊毒。”待他说完,祁溟月肯定的对他说到。
虽知确实可行,但心中犹有些不安,怕未必如伊家所言,此时听了这话,琰青顿时放下心来,不知为何,眼前才刚是及冠之龄的少年,却让他莫名的觉得信任,“子尧既然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只是上回之事,仍觉歉意,望子尧莫要怪罪。”
祁溟月摇了摇头,“既然已经过去,又何必再提?在子尧眼中,琰青便是琰青,只会有勾魂媚人的万种风情,绝不适合露出如此的歉意,若你像上回一般,子尧兴许还习惯些。”
琰青连忙摇了摇头,“琰青已知子尧绝不是可随意挑弄之人,若被尊主知晓,恐怕。。。。。。”轻抚一下胸前的伤处,琰青想起上回的事仍心有余悸。
“你还未告诉我,何谓尊主?诩。。。。。。便是你口中的尊主?”听他说起,祁溟月顿时想到了还有这事未曾问他,不知父皇在江湖中尊主之称有何而来,琰青又是负责何事,现今是否仍听他号令。
已经唤了尊主的名,却不知其他?琰青诧异,“尊主当年在江湖中,可是有暗皇之称,连朝廷都拿他没有办法,子尧竟会不知?”
暗皇?听到这个名号,祁溟月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面上顿时有些古怪。往日的暗皇便是今日的帝王,若被江湖中人知晓,不知会作何反应。
第六十六章 对峙
答应了琰青救人之事,祁溟月回到宫中,无爻已归,隐在暗处的气息似乎与往日没有不同,但不知为何,祁溟月却觉得他更虚无了些,有些心不在焉。记起在流芳馆门前察觉的那道视线,还有那转身离去的背影,再加上无爻近日的不对劲,若说其中没有关联,那是绝不可能的。
心中有了猜测,但却不曾相问,总如幽魂似的无爻,偏偏让祁溟月有几分说不明的信任,不愿随意探询他的过往。
放下对无爻的担心,祁溟月想起答应了琰青的事,不觉有些头疼如何与父皇交代,看看天色,祁溟月去整了衣袍,往御书房行去。
一路上的宫人侍卫一个个向他行礼,口称太子殿下,让祁溟月颇有些不习惯,自他被立为太子,别人对他的态度便愈发恭敬,但于他来说,自觉周围并无变化,他的衣食用度本就与父皇的一样,而今虽是太子,也不过是照旧罢了。
随着一路的请安问候,祁溟月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前,门口自然守着无数不少的侍卫,不过却不见刘总管的身影,想来应是在里头照应着。
才站到门前,有侍卫见他到来,连忙行礼,而后便想要朝里面通报,却被一旁的另一侍卫给悄悄扯住了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不等他反应过来,便为祁溟月打开了门。
在宫中时日久的都知道,当年陛下对二皇子是如何的宠爱,只要是他想去的地方,无人可以阻拦,若是二皇子要见陛下,不论何时何地,都只管放行便是,如今二皇子归来,不止让受着恩宠的三皇子成了阶下囚,更是被陛下封为了太子,虽过了些年,但如今看来,陛下对他的宠爱却并未少了半分,仍旧如当年一样,是众位皇子中,唯一得到陛下宠信的皇子。
看看别的几位,陛下也就只是隔三差五的问个两句,哪能与二皇子所受的恩宠想比?在这帝宫之中,可以说,除了陛下,便是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的身份最为尊贵,他们这些身为侍卫的,若不懂得察言观色,说不准哪一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是为的什么。
扯过一旁犹在疑惑的同伴,那侍卫开始了一段长长的训诫,开始将太子殿下当年的往事一一细说。
这一边,祁溟月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声,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些时日以来,听着无处不在的私语和传言,他终于觉得自己确是回了宫了。
踏入御书房内,眼前仍旧是他熟悉的摆设,香炉燃着熟悉的冷香,和父皇寝宫内的一样,书案旁,刘总管静静候着,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父皇正懒懒的靠坐在椅背上,看似随意的在奏折上书写着什么。
“溟儿回来了,琰青不曾留你?”祁诩天见他进来,想到他是从何处归来的,便在语气间带了些玩笑的揶揄,自那日以后,想必琰青再不敢对溟儿语出轻佻。
“他不敢。”轻笑一声,祁溟月想起今日所见琰青惊怕的神色,不觉有些好笑,“我这男宠即使再具魅力,又岂能与暗皇的积威想比?”
从溟儿口中听到往日称号,并不觉意外,但琰青的误会,却让他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停下了笔,祁诩天神色渐冷,“他竟然将溟儿视为男宠?”瞬间沉下脸来,紧蹙的眉宇间,鹰一般锐利的眼眸射出了锐利的寒光,为着琰青的那句话,祁诩天升起了怒意。
刘总管在一旁听了此言,也掠过一抹暗沉之色。
察觉到两人的不悦,祁溟月自己倒不觉有何委屈,“父皇何必如此,你我之间如何,并无向他人解释的必要,溟月是否男宠,也与他人毫无干系,父皇不觉得为此生气有些小题大做之嫌?”
刘易敛下了眼,他自然知道,以殿下的性子来说,是不会介意他人之语的,不然,也不会与陛下走到今日。
但祁诩天却仍未释怀,他的溟儿岂能与男宠同论,想到琰青此言,眼眸中的厉色又浓了几分。
祁溟月未曾料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又引来父皇的不悦,想必也为琰青惹了些麻烦,思及答应琰青之事,却只好继续开口,“那日琰青邀我去流芳馆,只是为了救人罢了,并无恶意,溟月今日已答应,随他前去救人。”
说着便将琰青所言一一道来,中过蛊毒,他自然之道其中的厉害,若有可救之法,他也不介意相帮,另外心中还有一猜测,关于那蛊毒。。。。。。
“看来溟儿已决定了,那还与父皇说些什么,只管去便是了。”漫不经心的说着,祁诩天的话中却透着冰冷,早先已为琰青之言而心生怒意,此时更是因溟儿将要出宫之事而添了些不满。
之后祁诩天不再开口说话,御书房内的气氛骤然凝结,刘易观察着陛下的神色,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殿下,自觉此时并不适宜待在此处,陛下与殿下之间,有些事兴许还是私下解决为好。微微一躬身,他静悄悄的离开了御书房,留下了书房中的两人继续对峙。
静悄悄的书房中,冷香萦绕,书案旁,两人一坐一站,都不言语。
祁诩天想到溟儿竟要为琰青亲自出宫救人,胸中的怒意便翻涌而上,望着站在一旁的溟儿,他低垂着脸,看不见表情,但独自站立的身影,却让他不由心中一软,伸手想要将他抱入怀中,方一抬手,祁溟月却恰好在此时背转了身去。
望着少年倔强的背影,祁诩天只觉从未有过的烦躁,眉头紧蹙,看着他走远了几步,站在了另一方书案之前。
“溟月记得幼时,父皇在书房内批阅奏折,我便在此读书习字。。。。。。”站在熟悉的书案前,祁溟月伸出手,指尖由案桌上划过,御书房内,除了父皇所用的案桌,还特地放置了他用的,那时身子幼小,也才不过五岁,父皇特地命人制了适合他身型所用的大小,如今看来,是再也不合用了,但自搁在此处,就未挪开过。
祁诩天只是听着,并不说话,注视着他的背影,耳边又传来他清亮悦耳的语声,在宽敞的御书房内透着些许飘渺的回响,“。。。。。。而今,溟月已十五了,再非昔日幼童,父皇也该知道,溟月本就不是寻常少年,虽与父皇走到今日,倾心相许,以身相托,但溟月并非父皇的从属,我与父皇之间从来都是平等相待,若真事事仰赖父皇,需求得你的允诺方可行事,那溟月与他人口中的男宠又有何分别?”
听到他的一番话,祁诩天眸色一冷,不悦他又将自己比作男宠,却也因他的话而沉思起来,望着不远处缓缓侧首的少年,他悠然伫立的身姿,修长挺拔,虽才是及冠之年,却已透出了让人无可捉摸的神秘气质,既高贵从容,又有着几分优雅沉静,总是含笑的唇依旧微微扬起,神色间并无半点怒气,但与他对视的眼中却是毫不相让的自信傲然。
这便是他的溟儿了,叹了口气,祁诩天的心中倏然升起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既是欣喜又是赞叹,如此不凡的少年是属于他的,油然而生的骄傲使他露出一抹欣然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的笑意又逐渐化作了朗声的大笑。
低沉的朗笑在御书房中传出阵阵回响,将先前的冷凝气氛驱散殆尽,随着祁诩天的笑声响起,祁溟月的唇边也添了几分弧度,缓缓走近他的身旁。
“父皇不生气了?”仰起头,祁溟月轻声问到。
“是父皇的不对,早知如溟儿这般是绝不会由人摆布的,溟儿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从不倚靠他人,父皇爱的本就是如此的溟儿,不该为此生气,你既已决定便只管去做,父皇再不阻你。”身为君王,一直以来都习惯了别人听命于他,也惯于将一切掌控于手中,唯独关于溟儿的一切却成了无法掌握的变数,若是此次他迫着溟儿改变主意,只怕便真成了如琰青所言,是将溟儿视作男宠,如此便是折辱了他,溟儿本是他命中的至宝,既然此生已无法对他放手,他又岂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将溟儿锁在宫中磨去了他的本色?
终究是一声叹息,祁诩天将他拉入怀中,拥着他的身子,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溟儿可会责怪父皇太过霸道?”
“若非父皇的霸道,溟月与父皇又如何会有今日?”祁溟月挑眉相问,并不介意先前之事,身为帝王,父皇的霸道和他处事的手段一样,都使他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靠坐在父皇怀里,环住了他的颈项,心底也自然知道,父皇先前的不快从何而来。
“溟月回宫才不过几日,便要离开,父皇不悦也是应当,”微微张开了唇,舔吻着祁诩天的颈子,想到才见面又要分别,祁溟月心中也有些不舍。
“何止不悦,父皇简直想把你藏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瞧得去。”伸出手阻住溟儿的动作,祁诩天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又来挑惹父皇?父皇虽允了你,但心里可还没放下,若溟儿不乖,父皇可要罚你了。”低沉的语声带着些压抑,这几日里顾虑着溟儿的身子,自上回尝过滋味以后,除了偶尔的吻,再也没有别的亲密之举,此时溟儿不经意的挑逗,却惹来了他心底压制的情欲之念。
祁溟月只是笑着,将手探入了祁诩天的衣襟内,缓缓扯开了,“父皇若是要罚,便罚吧,溟儿何时怕过。”眼中眸色暗了几分,望着眼前被他扯开的衣襟,在那蜜色的胸膛上轻轻啮咬了一口,祁溟月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听了这话,又被他眼中之意勾起了心中的欲念,祁诩天露出一抹既危险又邪魅的浅笑,“既然溟儿都这么说了,父皇岂能让你失望,只怕到时溟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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