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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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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颜的同时,“心魔”谈心也跟着掠起,只是谈心魔掠起了半途,就抚胸落下——三头怪鸟也似掠落的茅鹰蔡春雄铁面尼,只见“心魔”谈心护法的脸上,每一块脸肌,都在痛苦的抽搐着,不由得齐齐出声;“谈护法!”“您……”“心魔大人——”“心魔”谈心的表情,仍旧是虚无空洞的,他望着“京华烟云”的一角青楼,捂胸口喃喃地道:“青楼满座,皆因人心寂寞……”…………临近黎明的“风雨飘香楼”,最是安静。权相蔡京半躺半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静闻茶香,神态安详。这个时候的他,像一个安度晚年消磨时光的老人,对于像一个叱咤朝野专权造势的宰相。没有人去问,这位睡狮一样的老人,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敢!蔡相每次来“风雨飘香楼”“微服私访”“关心民生”,几乎都是仪仗整齐戒备森严大张旗鼓,但是亲随近侍“一百单八卫”的排场,就已大的吓死的个人!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今天蔡相“临幸”“风雨飘香楼”,没有净水泼街没有红毯铺地没有车马仪仗,没有十里戒严……他今天,只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辟邪裤衩”窦辟邪。(参见《红丝巾》《腊八粥》等卷)另一个是“东霸天”东方未明。(参见《玲珑骨》)《疯人院》卷)对于百官之首一代权相的蔡京来说,只带了两个家臣出行,当然已经不能用“寒酸”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可是,人少,并不代表力小。裤衩先生和东方霸天,一个是“四友”之首,一个为“五奴”之尊,这两个人,有时候要比两百个人两千个人,还要管用。像这样管用的人,“权力帮”当然不止就他们两个,“一相二王三供奉四友五仆六公子七剑八刀九将军三十六派七十二门生一百单八卫”,权相手下,最不缺的就是管用的人才和高手。但是,再多的人才和高手,也经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被刺杀啊!战渔阳被刺!叶良辰被刺!羽林郎被刺!西门大瓜被刺!花美景险些被刺!照这样下去,“权力帮”迟早要树倒猢狲散,变成一个空壳子!!!“啪!”假寐之中的权相,突然拍案而起,暴怒的喝问跪在案前裹着伤布的“蟒太堂”堂主花美景,道:“你果真敢确定,是拓拔那小野种?”“是!”花美景深垂着头,诚惶诚恐的道:“属下亲眼拔总管斩杀‘川西双煞’背叛本帮,属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过了好半晌,权相收起怒意,转向窦辟邪,变脸微笑道:“裤衩先生,拓拔小野种是蔡攸那个不孝子,推荐进总堂的吧?”“裤衩辟邪”躬身,施礼,如实回禀道:“拓拔总管正是半年前,有大公子引荐的。”权相叹了口气,又转向东方未明,亲切的唤道:“东方老友啊——”东方霸天急忙欠身,沉声应道:“相爷。”权相笑着道:“让你见笑了,我那个混账儿子,就是这样的目不识人,硬把一个脑后有反骨的叛徒,送到他老子身边来了,您说可笑不可笑?啊??啊哈哈哈……”蔡京开诚布公”的询问下属,不等被问者作答,自己却已笑得大是开心。不论“上位者”,笑得如何的开心开怀,做为“半友半奴”的东方未明,倒不致于蠢到跟着陪笑下去;非但如此,东方霸天苍老的脸上,简直连一点儿笑容,都不敢有。东方未明态度恭谨,方寸合适的礼道:“达公子毕竟还年轻,还需要相爷您的谆谆教导。”“四十几岁的人了,也算不上什么年轻了,大儿媳过世这么久了,是时候给他找一个名门闺秀做他的正妻,好好管束于他了。”权相面色一整,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友善”的道:“我怕早就听说,老友的公子,不幸早年染病夭折,却天幸留下了一位孙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儿,改日得闲,就让孙小姐来京走走,过府坐坐。”一听此言,东方未明的老脸上,露出一阵迷惘又一阵狂喜之色,心头不觉一阵狂跳。——孙女东方明珠年幼,又曾遭到“青龙会”**欢喜佛淫辱(参见《欢喜佛》卷第一章)过,相府大公子,若能破除成见,纳为妻妾,“东方世家”一族,“日后”攀龙附凤,自然富贵大不可言!“裤衩辟邪”窦辟邪,颇有深意的向蔡相一躬礼,贺道:“奴才恭喜相爷,佳儿佳妇,开枝散叶。”蔡京竟是憨态可掬的摸着胡子,“哈哈”一笑之后,破天荒的向“老友”挤了挤眉弄了弄眼。裤衩先生又向东方未明拱手恭喜道:“辟邪也恭贺东方老爷喜事临门,富贵无双。”“借先生吉言,借先生吉言。”东方未明老脸乐开了花似的,连声道:“我那小孙女儿明珠,年幼粗陋,是否能入大公子的法眼,就要造化了。”“哎——”权相声音上扬,面色一整,严肃的道:“儿女婚姻大事,自然是我们这些做父母长辈的,说了算,哪有他蔡攸小王八蛋挑肥拣瘦的道理?”然后,他大手一挥,不容置疑的道:“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谢相爷如此眷顾我那父母早死的可怜小孙女儿明珠,谢谢相爷对我们一家子的隆恩,东方一定全心尽力的效忠相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东方未明大礼拜了下去,连连誓忠,大喜过望,孙女儿明珠孙小姐变成当朝权相的长儿媳,虽未成事实,但仍禁不住喜悦,心头“砰砰”地狂跳起来——蔡京大度和善的摆摆手,笑着道:“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话来了?亲家翁,快快请起,呵呵呵……”东方霸天依言站起,犹自兴奋地道:“相爷,我……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裤衩先生神色卑谦的瞧着欢喜忘形的同僚,他忽然变了脸色,大声道:“东方老爷,小心!”东方未明不明白窦辟邪,何以如此震惊的望着自己,但他也开始感觉到自己以半甲子的功力阅历,却不能压抑兴奋,实在是有点奇怪,他便不觉着,用手轻轻按了一按自己狂喜的心胸。东方霸天这一按之下,就如同按在狂擂的战鼓上,“趴”的一声,他的手,竟给震了开来!“啊!”东方未明这才大惊失色,同时间,他惊愕莫名,耳际听得花美景呼喊道:“东方老爷子,是谈心魔的‘心魔神功’!快运功抵御心魔!”当花美景喊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东霸天”东方未明已不能运气,也无法发功;当花美景讲完整句话的时候,东方未明猛吼一声,已一个踉跄,忽地扑伏于地。权相蔡京心中虽是惊惧,但仍然面不改色,端坐不动,稳如泰山。——一动不如一静,强敌就在附近的暗中,自己目前身边最大的战力“四大霸天”之首的“东霸天”东方未明,已被所乘另一智囊裤衩先生,胜于头脑,武功一般,自己这时若是露出怯意,失了宰相身份不说,更容易给暗敌趁虚而入。花美景想救助同僚,但身负重创,苦是无法相帮,眼见着,东方未明缓缓将自己轻易不露的“虬龙棒”提起眼东方老爷子,就要布丈夫叶良辰情夫西门大瓜等人的后尘,心魔作祟,举刃自杀——就在次时,裤衩先生突然出刀。他一刀刺在东方未明的腹部,直从后腰出,对穿了出去!“多谢先生成全!”东方未明大叫一声,见同僚的佩刀刺出,反逼了过去,“噗”的一声,刀锋自他腹部透尽,老爷子的腹部,抵在裤衩先生的刀锷上,他脸上的表情,反不是濒死的悲赏,而是解脱的欢喜。裤衩先生本意上,是想出刀阻止同僚自尽,却没想到东方霸天求死之心,如此之切,而寻死作法,更如此疯狂,一愕之间,东方未明已张臂抱住了自己!文弱无力的窦辟邪,在东方未明强而有力的的怀抱里,发出一阵小动物,被巨兽掩杀般的呜咽哀呼声响,然后,这两个人,就徐徐的倒了下去——东方未明心智为人所控,临死之前,竟狠心格杀了正要救助自己的同僚裤衩先生!自己身边颇为得力的一文一武两大家臣,同时暴毙,又是两笔血债!权相面色铁青,依然凛然不动!不动如山!东方跟裤衩,同时倒下去之后,如梦似幻的“心魔”谈心,在虚无飘渺中,缓缓地走了进来——
第六章 心战
“久违了,蔡相爷。 。 d t 。 c o m”谈心魔面无表情的样毫无表情的座上权相蔡京,似有些喟息地道:“您作威作福的日子,终算到头了!”蔡京不言。“心魔”谈笑巡视雅阁的现场,自言自语地道:“有幸能杀死当朝第一权臣‘权力帮’领袖蔡元长,足以让谈某名垂青史万古流芳了。”谈心魔古怪的笑了笑,向权相问道:“相爷没有在这里,安排伏兵吧?”权相依旧不答。“心魔”谈笑反是自己点了点头,自问自答的道:“你不回应,那就是没有了。如果暗藏伏兵的话,您该老早就在你的两个手下东方跟裤衩被困的时候,已唤人呼救出来帮忙援手。”权相仍是不语。谈心魔凝视蔡京,又自说自话地道:“蔡元长,在本座杀你之前,你还可有什么话要交代下来?”权相眯着眼,冷冷地问道:“本相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本相在‘风雨飘香楼,而且及时赶到赶到?”“蔡大人问得好。”“心魔”谈笑自向一直躬身隐立于身后的一个背刀挎剑的伟岸雄壮长身虬髯汉子,道:“这回,拓拔总管的功劳不小。”那拓拔东野面不改色的笑着向蔡京道:“奴才在相府当差近十年,对于相爷的行踪路径,还是相当的了解的。”权相沉吟一会儿,才道:“本相明白了。”这回轮到拓拔东野奇怪了起来,倒是反问道:“相爷明白了什么?”权相道:“本相自问没有轻视拓拔你,所以破例提拔你为相府的大总管,但本相自以为已经没有轻视,便仍是轻视的一种,轻敌,是江湖中人的大忌。”他叹了一口气,道:“你拓拔东野,是个毫不轻重的下三滥小角色,但仍为不可轻视的劲敌。”“相爷谬赞了。”拓拔东野规矩的礼道:“相爷与小蔡大人,父子两代,都对拓拔东野恩重如山,拓拔之所以脱离‘权力帮’,非是贪生怕死,也非贪图富贵,而是因为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奴才窃认为,‘青龙老大’比起相爷您,更适合做为一代明君雄主。”权相居然颔首表示赞同,似乎还在从“叛徒”口里学习知识事理,丝毫都没有死亡的激愤紧张惊恐与绝望。这连“心魔”谈心,都不禁暗暗地佩服起来,问道:“蔡大人已没有什么话,要再交代的吧?”只听一声怒嘶,花美景抢拦在权相身前,张开双臂,大声道:“要杀相爷,就先杀了我花美景!”“杀你不费弹指吹灰之力,又何劳谈护法亲自出手?”楼外又飘进来三条人影,茅鹰蔡春雄跟铁面尼,只听说话的“青龙第七煞”茅鹰,继续道:“属下恭请‘心魔’护法,将花美景这娘们,交给属下等处理如何?”谈心魔点了点头。蔡春雄阿谀奉承地道:“谈老,您老人家这次,可是天大的功勋,不如把这奸相活捉回去,可削尽那些自居‘京城权贵’人物的面子,交回‘青龙老大’发落,岂不更好?”铁面尼不甘落后的道:“着啊!留着这奸臣,让他手下那些鹰犬冒死相救,来一个,杀一个杀两个,杀一双,岂不更妙?”只听“心魔”谈心冷“哼”一声,声音空洞道:“你们太幼稚也太贪心了,夜长梦多,后患无穷。本座‘大刺杀’行动的终极任务,就是干掉蔡元长,杀他手下那些个虾兵蟹将,只是附带捎手罢了!”谈心魔说着话,整个人都好似空虚空泛空洞的没有了一点实质的空气,他空空的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留一人,不如杀一人,你们都记住了!”蔡春雄堆起笑脸,谄媚道:“谈老教训的极是!”铁面尼也巴结迎奉地道:“谈老的教诲,卑职们茅塞顿开,铭记在心。”“青龙第七煞”茅鹰更溜须拍马道:“杀了天下第一大奸臣蔡元长,已是轰动天下名扬千古的大功了,谈老又何必多此一举,两位堂主真是蠢人话多!”蔡春雄铁面尼,老脸讪讪,面上“嘿”笑数下,心内对茅七煞,恼恨之极。忽听楼下有人道:“在我们‘凉城客栈’的地盘上杀人,不得先要问我冷若颜同不同意么?”人随声至,一曼妙女子,一手挑着灯笼,一手扶着胸口,步履微微有些踉跄的,走了上来。那女子,就站在灯笼之后。花美景一听这声音,便惊喜叫了出来,道:“大姑娘……”灯光映照之下,“心魔”谈心空空如也的道:“冷若颜,你终于肯露面了。”冷若颜媚笑道:“蔡元长惑君害民,千万万剐都不足惜,但是,现在国家大局未稳,武林大势不定,蔡相一死,‘权力帮’九子夺嫡,势必自相残杀,土崩瓦解,届时,放眼朝野,再无可与‘青龙会’匹敌者;‘青龙老大’一旦挥师南下,占领京城,‘大宋’百姓,势必遭受荼毒,危如累卵。所以,蔡京,绝不能死!”蔡京的脸色冷似铁板,冷冷地道:“这番大道理,都是你那个病夫主人冷北城教你的罢!”冷若颜笑道:“相爷,你别板着脸,奴家不是要救你,我是来救天下苍生黎民的,说实话,其实我也巴不得你早点死哩。”权相怒道:“你!”花美景身份低微伤势渐重,一时也插不上口,更不敢插嘴。“心魔”谈心冷冷地道:“冷若颜,来救人?我来送死的吧?”蔡京也冷若颜脚步蹒跚,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叱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蔡元长,位极人臣,称雄一世,死便死而,决不要你这贱婢来多事,给我滚出去!”花美景忍不住大声道:“相爷乃‘大宋’肱骨基石,万不能死,要死,属下代您去死!”“心魔”谈笑空笑道:“既然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争着抢着去死,本座便一个一个的,都成全你们便是了。”谈心魔笑的时候,双肩微微一沈,气喘急促,冷若颜醉眼一亮,媚笑道:“高谈心魔,你的内伤跟外伤,似乎也不轻哩。”“心魔”谈心空笑道:“比起你们死来,本座这点小伤,又有何妨?”冷若颜媚媚的地道:“但是,现在的局势是,谁伤重,即是谁先会死。”“心魔”谈心截口道:“可是,伤的最重的,就是你冷若颜。”权相己保养极好的十指,沉沉的道:“然而,本相没有受伤。”谈心魔空笑道:“不过,没受伤的人,本座的身边,还有四个。”他指了指列阵身后的茅鹰蔡春雄闻铁面尼以及拓拔东野。“还好,没受伤的人,本相的身边,还有一百零八个。”权相蔡京风轻云淡的,轻拍了拍手掌,众人耳边,就想起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奔雷马蹄声,楼下的长街上,百余名盔明甲亮,红影似血刀光如雪,全副武装的劲戎铁骑,风云涌起卷至,训练有素,动作一致的拉弓搭箭,瞄准楼头。——“权力帮一百单八卫”!茅鹰等人,面色微变,“心魔”谈心也不见如何惊惧,只是空声道:“人多那又怎么样?只要蔡大人你人在我掌中,本座就不信你的那些走狗,还敢强攻进来!”冷若颜忽道:“谈心魔,刚才你在废墟暗算姑娘的时候,好似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废话。”“心魔”谈笑空笑道:“那是因为,本座现在已稳占上风,不必急于出手。”冷若颜媚声道:“在废墟之中,你的人手更多,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已经暗下杀招。”谈心魔空“哼”道:“大姑娘想要死得快一些,这又有何难?”他换了个姿势,问道:“你的‘多情环’呢?”冷若颜右手一扬,“噱噱”的两声,“多情环”已玉掌在握,环锋逼指谈心魔,媚笑道:“在这呢。”“心魔”谈心道:“来战!”冷若颜笑道:“不战。”谈心魔道:“你怕我?”冷若颜道:“姑娘不是怕,而是奇怪。”“心魔”谈笑道:“你奇怪什么?”冷若颜道:“尊驾的‘心魔神功’,向来采取的是主动攻势,先下却为何迟迟不肯出手?”谈心魔冷冷的道:“本座只想凭武功修为,领教一下名闻江湖的‘多情环’。”冷若颜摇首,微笑道:“姑娘这一回子事。”“心魔”谈笑此际也禁不住怒气,叱道:“冷若颜,你这臭婊子,不要给面不要脸……”冷若颜望定了对方,接着道:“你是怕了,你是心有畏惧,不能施展‘心魔神功’……”她一字一顿地道:“你的心,已经输了……”谈心魔面色大变,他狂吼一声,人已疾扑了过来。他心虚之下,攻得越急,冷若颜就越是气定神闲,轻松自如的应对。拓拔东野茅鹰蔡春雄铁面尼,四人呼哨一声,齐向蔡京攻过去。花美景护主心切,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即迎了出去!她缠住的是“青龙第七煞”茅鹰,她知道,对方除了谈心魔外,余下这四人里,就要属茅鹰王的武功地位最高。权相蔡京,据说武功深不可测,但从未在人前显示过真实的本领,花美景当然希望,自己能缠住一个最难缠的,为主人尽最大能力的减轻负担。茅鹰估算,自己最多十招就可以结果了花美景,如若他不是猝然受袭而花美景意在拚命的话,他许他五招就能解决掉伤重的对方。然而,在茅鹰发出第五招的时候,楼中的一切,就发生了突变——端坐如山的蔡京,突然喝出一个字:“杀!”就见蔡春雄扑到正要掠出的铁面尼身后,“风流扇”切入同伴的背肌里。铁面尼哀呼半声,她作梦也没想到,蔡春雄在这个时候会向她出手,就倒地而殁。不过,她临死前,也拼尽全力,挥掌将蔡春雄震了出去——“青龙第七煞”茅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狂吼一声,比鹰隼还快的,闪电般扭断了跌倒未起的蔡春雄的脖子。然后,蔡春雄歪着头,挣扎这爬到权相蔡京的座前,“噗通”地跪了下去,艰难已极的道:“叔父大人,邪教‘大刺杀’计划的事……侄儿知道的……太迟了……来不及……”权相叹道:“春雄,你做的很好,闭住血脉,不要多讲话。”“没用了。”蔡春雄戚笑着,艰辛地道:“……可惜……侄儿愚笨……只能杀掉一个铁面尼……未能完成叔父大人……交代的任务……”权相截口道:“春雄,别这样说,你在‘青龙会’卧底,已算是尽力了。”花美景伤重,不知所措的手指蔡春雄,吃惊的道:“你……你……”权相横了花美景一眼,道:“‘青龙老大’既可在‘权力帮’拉拢拓拔东野做‘叛徒’,本相一样能在‘青龙会’里伏下高手眼线。”蔡春雄向花美景笑,他一面笑,一面嘴里淌出血,声音低微的道:“……花掌门也别怪我曾打伤你……为了‘劝飞……力……帮’和相爷……我们个人性命……算得了……什么……”蔡公子一面咯血,一面断断续续的道:“……这些年来……我还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无辜的不少的帮中兄弟和蔡氏族人……若不这样……‘青龙老大’也不……信我了……”“青龙第七煞”茅鹰怒啸着冲了过来,可是在他要将教会“奸细”蔡春雄分筋错骨碎尸万段之时,蔡春雄就已经死了。茅鹰的喝问,尚未响起,拓拔东野的一刀一剑,已切入他的双胁去!“青龙第七煞”茅鹰惨“哼”一声,濒死之前,还是一记“大力鹰爪功”,还是折断了拓拔东野的刀剑。茅鹰倒下去的时候,拓拔东野已收起断刀残剑,向座上的权相蔡京,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后,一刻也不肯多留,纵身跃下楼口,隐入围观的人群,不知所踪。“青龙会”的杀手,现只剩下了“心魔”谈心一人。谈心魔的脸上,一向没有表情,可是此际,他的脸肌,就像一块抹布,被人大力的绞扭着,从他脸肌里,透出来的青筋,则似千百只蚯蚓,在蠕动着,连鹅头的汗水,也像一片片丑陋的鱼鳞,顺颊而下。灯火照耀之下,“心魔”谈心的表情,是恐怖的;谈心魔的心情,是恐惧的。冷若颜仍以左手灯笼护心,右手银环,以招拆招,把谈心魔的“心魔神功”,谈笑之间,化解于无形。“心魔”谈心的脸上,就像一盆被打翻了的浆糊,打斗时间越长,愈加的惊怖,但他又无法自拔的越打越怕,越怕越乱。冷若颜充满熏醉的眼色,更亮了。她突然做了一件事。她的右手护胸灯笼,突然向“心魔”谈心脸上一扬,在火光暴长之时,谈心魔发出一声恐怖无比的哀号。“心魔”谈笑虽然及时的躲了开去,但眉毛鬓发和衣襟,全都着了火,他双手捂心,发出灼烧后的痛苦尖嗥——在这个时候,冷若颜又忽然做了一件毫无意义,又让人莫名其妙的事情。冷若颜忽然将灯笼提到嘴边,鼓起圆圆的艳艳的小嘴,向着灯笼内的巨烛,鼓起丹田,吹了一大口长气。灯火“嚯”地熄灭了!然后,就见“心魔”谈心,全身忽然全都萎缩了下去,他伸着暴长而僵硬的脖子,张大着溢血突齿的大嘴,全身发出一声声似被重物压榨着每一寸肌骨的刺耳声响。“你果然天生怕火!”而冷若颜吹过一口香气,已倏地冲近“心魔”谈心,“多情环”闪电一般刺了出去!“噗”地一声,银环环锋,透背而过。“权力帮”一百单八卫蜂拥冲上“风雨飘香楼”的时候,就“心魔”谈心死亡的惨状,饶是他们这些征战沙场九死一生的铁血军人,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本帮虽然折损了东方未明窦辟邪蔡春雄叶良辰西门大瓜羽林郎战渔阳‘川西双煞’等好手,可是他‘青龙会’,也因此丧失了‘心魔’谈心‘血魔’仇白蝠‘青龙第七煞’茅鹰铁面尼宇文书老王等高手,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权相蔡京双目高深莫测的望着掩心媚笑而立的冷若颜,微笑道:“本相与北城先生的合作,今天绝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根据本相潜伏在‘青龙会’高层内部的‘卧底’传递出来的消息,‘青龙会’红旗‘刑堂’副总堂主邢扒皮,现在已经到了京城主持大局,唐三藏跟白孤晶已赶往‘新浪驿’迎接了……”若颜无力的一笑,心累极了。大刺杀,仍在继续中……(卷终)
第一章 皇储之争
边关,狼烟四起,金国四太子金兀术,连下三镇,大军压境,“汴京”朝野震动!徽宗皇帝赵赵佶,接受“主战派”领袖左相李纲的再三陈请,宣召开府驻军于“金陵”的第九子“江南五道节度使”“康王”赵构,紧急入京,主持“抗金”大计!随着官家这道旨意的出京,整座“京师”,都为之震动而沸腾了!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官民一体的“主战派”大佬李纲,在众多官绅士民激动兴奋欢呼雀跃的翘首以待之中,李左相当即,遣派长子李仪之,重金敦请当世“杀手之王”冷北城先生,亲自迎接“康王爷”赵构于“五行大山”之上!相对于“康王党”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普天同庆,“主和派”的“太子党”,却是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起来。第一个坐不住的,是“东宫太子”赵桓。这些年,太子桓的太子宝座,坐的并不太安稳,也谈不上太平。他父亲徽宗皇帝,是个多才多艺多子多产的风流皇帝,前前后后为太子桓生下了三十多个王弟。这些皇子殿下里,最属“九大王”赵构,最出色优秀,他聪明渊博,过目不忘,每日能读诵书籍千余言,博闻强记,更兼文武双全,他的臂力极强,能拉得动二百多斤的硬弓,而左相麾下“敢死营”第一猛将岳飞,也能拉动三百斤力的强弓罢了。康王构相貌堂堂,风流无双,早年就有相士“裤衩先生”窦辟邪遍相过徽宗诸皇子,私称“九大王龙行虎步,诚帝王之相也!”对于这个流言,太子桓一直如鲠在喉,耿耿于怀。直到九弟赵构晋封“康王”授“江南五道节度使”掌虎符军权,太子桓就越发将这个九弟,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绊脚石了!然而,康王构朝中有李纲龙傲骨等一班方正大臣辅佐,军中又有宗泽韩世忠等一批忠勇良将拥戴;而太子桓自己所依仗的布青衣朱勔等重臣,不是退隐就是失势,此消彼长,越发使得皇储之争,日益尖锐。而今,康王构一旦入京,主持军政大局,百官跟“禁军”,无异都握在了这位年轻有为奋发进取的“九大王”手上,再加上,李纲宗泽等军政大佬,借着“抗金保国”的势头,内外造势,为主子民情人心,九州归顺天下归心,赵桓这“太子宝座”,想不挪一挪,都不可能了!绝不能让老九进京!绝不能让康王构活着进京!绝!不!可!以!太子桓马上招来他在朝在野的两大心腹“司礼大太监”王黼与“青衣楼”总楼主辰源密议————狙杀康王构于“五行大山”!王大公公是太子爷“太子府”进宫的内侍大头子当朝“四大宦官”之一,颇为得势;辰源总楼主是“太傅”布青衣的养子京城第一大黑道帮会“青衣楼”的主持人,极为得力!“心腹”不再多,有一两个管用,就够用了。如果,所谓的“心腹”多了,那就称之不上为“心腹”了。王黼与辰源,就是太子桓的“心腹”,而且,是相当“管用”的那种。在太子桓的心目中,缺兵少将的他,已经王黼与辰源,媲美于“死敌”老九身边的一文一武两大助力:李纲和宗泽。李纲名相多谋善断,门生故吏遍布朝廷,自非王黼一个内廷弄臣所能比拟;宗泽老将功高权重,手握十万兵甲,也自然不是辰源一介江湖草莽所能比肩。但是,太子桓身边已无可用之人,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太子爷病急乱投医,他已经是完全没有了办法,彻底失去了章法。历朝历代,皇室倾轧,手足相残,远比戏文中的故事,来得残忍可怕!太子桓不想自己以“废太子”的身份,被自己的九弟幽禁凌辱甚至暗害鸩毙,所以,他只有问计于王黼与辰源,力求自保。王黼跟辰源,虽然不比名相名将,但那也是不同凡响的人中之杰,两个人,很快就给主君献出了自己的对策条陈。王黼的对策,是请太子爷,即刻进宫,向皇上示好表态尽孝陈情,用尽一切办法,让老皇帝的优点知道你的志向显出你的孝道了解你的苦衷,总之,这个关键时候,做为“东宫太子”的赵桓,不能呆在“东宫”之中望天兴叹,一定要动,不管走动还是行动,一定都要有一个动作,让君王和臣民,都太子爷”的存在,然后再徐图后事。王大公公这个条陈,用,但实际上最是难办实用,刀子虽软,但总好过手中无刀。比起王大总管的文计,辰源总楼主的武略,就相当简单直接多了,那就是——直接派遣“青衣楼”杀手,半路做掉踌躇满志急于进京大展拳脚一展抱负的“九大王”康王赵构!说直白点,辰源是一个武人,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的青年领袖,比起王黼那种善于宫廷钻营官场投机的内臣,他更喜欢直接到直白干脆到干掉的霹雳手段,一杀永除后患,一杀一了百了!一文一武,一软一硬,一缓一急,一柔一刚,一平一绝,两条对策,同时摆到了太子桓的面前,让这位一向没有什么主见的皇储,一时之间,为难了起来——该采纳哪一条呢?王黼之计,虽然比较温和,但成效太慢也很难收效;辰源之请,虽然立见成果,但太过冒险也容易失败……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太子桓原地转了一十八个圈,最后索性,来个“双管齐下”!截杀康王构的重任,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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