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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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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日过后,王府里一日比一日喜庆了起来,宁阳忙着坐月子,诸葛绫几乎每日都来,陪着她逗孩子玩。因着小家伙的名字宁阳想留给诸葛端云来取,于是便用那日想到的“平安”二字做了小家伙的乳名。
“平安?平安?”这日用过午膳,宁阳躺在榻上逗儿子,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却不知道在看哪里。宁阳知道他这时候还看不清楚东西,但却还是忍不住想跟他多说说话,多逗逗他。可是小家伙没多久就似乎想睡了,眼皮子耷拉着,慢慢合上想要睡去。宁阳见了不由皱了皱鼻子,嘀咕道:“这乳名儿是不是取错了?什么平安、平安的!干脆叫你诸葛小猪好了!”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外屋一声大笑,诸葛绫打了珠帘儿进得屋来,瞅了一眼被娘亲骂了还睡得安稳的小家伙,笑得直不起腰来:“诸葛小猪!这名字好!干脆我与皇兄说一声,叫他把这名字写到宗室玉牒上去好了!等皇叔回来见了,一定、一定……”她话没说完,抚着肚子笑个不停了。
宁阳笑嗔她一句道:“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倒叫你惦记上了。宗室玉牒上若真写了这名字,你就等着看你皇叔的黑脸好了!”
“看黑脸也总比见不着好!”诸葛绫从地上站起来,笑眯眯地瞅了宁阳一会儿,直把宁阳瞅得垂下眸去,转了转眼珠子,问她道:“快说!是否有你皇叔的消息了?”
诸葛绫这才笑着点点头,说道:“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捷报!十日前,皇叔于关外大破北戎扈巴王部!亲手斩了老扈巴王!如今正在边关处理战后之事,大军不日便可还朝了!”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以为月底可以完结的,结果还是到这个月了~算了算内容,大概还有五章的样子。
于是~妍子偷偷说,其实诸葛小猪挺好听的~哇咔咔~王爷大人要回来啦~撒花撒银子撒金豆子!
下章安阳。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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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的消息,听说神武端亲王爷破了北戎扈巴王部。”晚上,柳子轩回来,用茶点时对安阳说道。
安阳歪着脑袋听了好久,才啊地一声反应过来:“神武端亲王爷?那不就是端云表哥吗?他又立战功了呀?听说他打仗很厉害的!果然是这样!以前他来大周的时候,过年的时候父皇还叫他和大哥哥比过剑术,大哥哥都输了呢!”安阳手肘支在圆桌上托着下巴,正月里的凉风从略微开着小缝的窗户里吹进来,卷起她绕着指间的雪白锦帕,她却眼儿瞅着窗棱,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端云表哥来大夏为母妃守孝,她曾经很想引起他的注意来着,可是都失败了。现在想想,那时候她真的以为古人很简单,有很多事情都不懂,后来才发现其实不懂的是自己。他们是真实的人,有实实在在的感情,就像自己喜欢轩哥哥,也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得到他的喜欢。
安阳笑着放下手,抱着柳子轩的胳膊开心地倚上去,说道:“还是轩哥哥最好!”
柳子轩见她表情如此多变,不由摇头一笑,温声说道:“本是在说大夏之事,怎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安阳闻言吐了吐舌头,果断放开柳子轩的胳膊,挺直了腰背,做出认真的样子说道:“好吧,跑题是我不对,那就说回正题。刚才轩哥哥说北戎什么……什么王部的,被大夏打败了,然后呢?那个王部很厉害么?”
柳子轩略微颔首,慢声道:“扈巴王部一直是北戎最好战的部族,大夏高祖和兴宗皇帝时曾与北戎两度和亲,如今的北戎王身上便有大夏的血统。扈巴王部一直以此为名煽动其他部族,滋扰大夏边关。去年二月,夏皇震怒,命端亲王爷为伐戎大将军,亲率十万大军赴西北边关伐戎。大夏之前与北戎也曾有过战事,扈巴王部从未被灭过,因而此事传入朝中时,朝中也只是猜测会与往时一般,灭灭北戎的锐气便会班师回朝。不想端亲王爷使了个失踪的计策,暗中回北关调集二十万大军,与边关十五万大军合力,围攻全灭了北戎扈巴王部。如此一来,北戎最好战的部族被灭,北戎只怕是要对大夏朝贺称臣了。”
安阳听得一愣一愣的,说道:“轩哥哥知道的事情可真多。那……北戎对大夏称臣是不是对咱们大周有些什么影响?轩哥哥跟我说这些,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三姐姐一家的近况吧?”
“安儿越发聪明了。”柳子轩温润一笑,接着说道,“北戎一族天生凶蛮好战,如今便是称臣只怕也不过一时,谁又能知晓待如今的北戎王百年之后会如何?不过大夏国力本就强盛,战事数十年不兴,国力只怕更加强盛。如今皇上在意的也正是此事。”
安阳听了点点头,咬着唇儿说道:“对哦,我们大周附近也有个南戎,可是南戎也从来没朝贺称臣过。咦?对了,南郡不就是边关么?陆世子家里就在南郡。”
“嗯。”柳子轩看着安阳,垂眸一笑,说道,“如今朝中最紧要之事仍是太子之争,皇上只怕会借此事叫陆世子于边关带兵,一来叫他将功赎罪,二来只怕也与立太子之事有关。”
“立太子之事?”安阳皱起眉来,忙问道,“叫陆世子将功赎罪跟立太子有什么关联?父皇……父皇不会真想立瑞阳为太子吧?”年前那件事只是猜测父皇可能有此意思,难不成是真的?外公一直希望弟弟为太子,母后又一直帮着家里,如果父皇立了贤妃娘娘的儿子为太子,那……母后会难受的吧?
安阳觉得,自己对谁做太子的事其实一直觉得无所谓,不过母后可能会伤心的话,她想她还是需要回宫一趟。
第二日一早,柳子轩去了太常寺,安阳便梳妆了一番往宫里去了。
到了慈仁殿上,母女二人聊过家常琐事,元皇后这才问道:“就快上元了,怎这时候回宫来了?”
安阳闻言垂眸咬了咬唇,拧着帕子,又抬起眼来偷偷看元皇后,模样欲言又止。
元皇后见了轻斥她一眼,说道:“有话便说。本非那藏得住心事儿的人,何苦如此?”
安阳皱了皱眉,起身慢慢走到元皇后身边去,拉着她的裙袖小声道:“母后……有件事……我觉得,该提早跟您说一说。”
“何事?”元皇后抬头望她。
安阳还是觉得难以开口,想说要母后先答应她不伤心,可是又觉得这么做没用,母后不可能真的不伤心。想来想去,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皱着脸儿小心地说道:“母后,我觉得……父皇可能想立瑞阳为太子,要是、要是真有那么一日,您千万别太过伤心……”
元皇后闻言愣了愣,好生看了安阳几眼,脸上却并未有惊讶的神色,反而笑问道:“你觉得?是你那驸马觉得吧?你从不关心朝事,此事可是他与你说的?”
安阳吱唔了一会儿,慢慢点头道:“轩哥哥也是猜测而已……”
“所以你便来与母后说了?”元皇后问道。
安阳垂下眼儿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怕母后到时伤心,所以……”
元皇后看着她的模样,浅淡地笑了起来,拍着她的手说道:“行了,你有这份儿心,母后便承你的情。”
安阳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母后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她来之前还想着,如果母后听了伤心的话,她该怎么安慰来着,现在好像派不上用场了……
元皇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母后不知你父皇的意思?太子之争,朝中就属元家一派和德妃娘家一派争得最激烈。你父皇之前不言,纵着两派的人相互弹劾,年前一举拿下了朝中二十多位大员,叫两派元气大伤。早在那时,母后就知你父皇的意思了。贤妃一派在朝中势弱,你父皇这是明显帮着四皇子。”元皇后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外公如今年纪大了,直到你父皇处置了朝中大臣,他才慢慢察觉圣意。可是,元气已伤,又当如何?”
元皇后摇了摇头,面色虽有些苍凉感慨,眼底之色却也算得上平静,只说道:“母后早就明白以你弟弟的身子,担不起咱们大周这江山的担子,只是你外公不死心……唉!随你父皇的意吧,反正无论哪个成了太子,都是要尊本宫一声母后的。”
安阳见元皇后情绪平静,只能呐呐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知为何反而难受了起来。她知道父皇身为帝王,治理国家管理朝政,一定不像平时宠着自己那样好说话,父皇的心思一定很深沉。不过怎么听母后这样说来,她倒是有些担心呢?父皇会不会……
见她这副担心的模样,元皇后摇头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放心吧,你父皇乃是明君,纵使太子不是你皇弟,也没有亏待母后的理儿。”都这般相敬如宾地过了这么些年了,如何就不能接着过下去了?元家他只会慢慢消磨,断不会不顾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的。
这些话元皇后倒是隐了没说,只说道:“放心吧,母后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如今她倒是觉得,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懂有不懂的福气。
安阳也不知说什么好,她只是看着母后鬓边渐生的银丝,眼睛一热,却笑着拍胸脯说道:“母后放心吧!不论太子是谁,我都会好好孝敬母后的。等我和轩哥哥将来有了宝宝,我天天把他抱进宫里陪母后玩!”
元皇后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轻斥她道:“不害臊!哪有女儿家说这样的话的?”说罢,她垂了眼,唇角却是慢慢勾了起来,抬起眼来看了眼安阳的小腹,说道,“你们既已圆了房,有身子是迟早的事儿。你需得细心留意着信期,莫要粗心大意。如今你也是正正经经的妇人了,走路当有个端庄的样子,莫要跑跑跳跳的,不成体统。这性子若不稳重些,日后如何为娘?如何相夫教子?”
安阳听母后的训示又开始了,赶忙垂了脑袋,嗯嗯地听着。
元皇后又训示些孝敬公婆之事,这才放安阳出了宫。
这年上元宫宴倒是没特别之事,只是上元过后没几日,皇帝果然在朝中提起大夏破了北戎扈巴王部之事,并一道圣旨下到了南郡,命陆郡王世子陆呈为大将军,于边关练兵。陆呈也算不负皇命,这回倒是严于律己,回了军中先于军前罪己罚杖,自领八十军棍,再严明军纪,以身作则,治军甚严。短短两月时间,边关守军几乎被他带出了一番铁军的面貌,他带着守军将士常于边关外巡查,其逼人的气势吓得边关外几股多年不散的南戎马贼不敢再来,边关商市一片繁荣和乐。
武德帝得知后,龙颜大悦,先下了一道圣旨褒奖陆呈治军有功,又下了一道诏书曰:贤妃陆氏门第清华,陆家满门忠君体国。皇四子长孙瑞阳年纪虽幼,然天资聪颖,品德贵重,深肖朕躬,可以承宗庙。以此昭告天下,咸使闻之。
立太子的诏书布告天下,朝中有些老臣自然有些意见,然贤妃母家于边关统领着二十万大军,德妃娘家一派早就将兵权还给了皇帝,元家虽是世家大族,枝脉甚广,然却不掌兵权。因而德妃一派对太子之争落败一事并无太大反应,只是元老相国自这日起,却称起了病,不再上朝。
安阳得知此事时,正在花园的湖边投着鱼食儿,笑着与奶娘和禾儿指着那条最大的锦鲤,说要乘着小舟去捉来看看。只是小船还没划来,报信儿的人便来了。安阳听后顿时没了心情,待柳子轩午时回来用膳时便说道:“轩哥哥,外公称病不肯上朝,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柳子轩闻言略微垂眸一笑,温润道:“自是应当,待明日下了早朝,与安儿同去看望外公。今日我且与寺卿大人说一声,安阳也备些燕窝参芝,明日一起带去。”
安阳听了觉得有理,便叫人去准备了。
第二日,柳子轩下了朝回来,便与安阳一同前往相国府上。
元老相国正用着早膳,桌上参茶米粥、包子点心一样不少,听闻安阳和柳子轩来了,忙起身说道:“把这些都收拾了!扶老夫进屋躺着!”
待安阳和柳子轩被下人领着到了老相国屋里时,正见他躺着床上咳嗽着,元老夫人在一旁端着参茶,劝他喝一口,他却无力地摆摆手,老夫人轻叹一声,将茶碗放在桌上,抬眼见安阳和柳子轩进了来,便说道:“相国卧病在床,妾身服侍在侧,未及亲迎公主和驸马爷,还望恕罪。”
“外婆说什么呢?我们今儿本来就是来看望外公的。”安阳忙把元老夫人扶了起来,把带来的补品递了过去,元老夫人忙谢过,叫丫头拿了下去。
柳子轩走到床榻前给元老相国行了礼,他仍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椅子。丫头们忙搬来椅子,叫安阳和柳子轩坐了。
柳子轩这才问道:“不知外公身染何疾?可有请郎中来看过?”
元老夫人闻言面色暗淡,叹了口气,说道:“去南街请了郎中来瞧了瞧,说是相国操劳多年,乃是积劳成疾。”说罢,还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安阳惊讶道:“这么严重?那……那郎中可有说外公的病好治不好治?南街的郎中医术高明吗?要不要我请御医来?”
元老夫人忙摆手道:“公主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咱们又非皇家人,哪儿敢请御医?”
安阳闻言皱了皱眉,怎么说外公一家也是皇家亲眷,请御医不是一定请不得啊!为什么外婆不请?安阳垂下眼儿,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她抬起眼来细细看了床上躺着的外公,怎么瞧怎么觉得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胡子依旧花白,脸色依旧红润。
安阳歪着脑袋,越发觉得奇怪。正当此时,手上忽而传来温热的温度,安阳转过头去,见柳子轩拍着她的手笑了笑,说道:“公主莫要心急,外公为国事操劳过年,可谓鞠躬尽瘁。如今外公多日不曾上朝,父皇早朝之时瞧着也是甚为担忧。那日臣夫还被召进宫中说起此事,父皇这些日子朝事繁忙,脱身不得,便命臣夫且来看看,如今见外公似是身染重疾,一会儿便回宫复命,父皇定会派御医前来,好生为外公诊治,相信以御医的医术,外公很快便会康健起来的。”
元老夫人闻言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元老相国却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道:“谢皇上隆恩。烦请驸马爷禀告圣上,老臣一把老骨头了,再高明的医术只怕也不顶事了。”
柳子轩却缓缓摇了摇头,温言劝道:“外公莫要如此作想,皇上和朝中之时如今都离不开外公,皇上那日还说了,过几日圣驾亲临来看望外公,外公这几日且好生休养吧。”说罢,便与安阳站了起来,双双告辞。
待出了相国府,安阳忙问柳子轩道:“轩哥哥方才说的可是真的?父皇真这么说?”
柳子轩闻言缓缓笑了起来,说道:“莫非安儿以为为夫会假传圣意?”说着话,见禾儿打了轿帘儿,便亲自扶着安阳上了轿子。
安儿皱着眉头上了轿子,一路上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她并未有验证柳子轩是否在说谎的机会,因为没过三日,父皇还未亲自去相国府看望外公,外公便拖着病重的身体上朝了。听说上朝那日也是咳得厉害,父皇下了朝忙传了御医来瞧,御医把脉过后,只说是偶感风寒,开了方子,说不日便会好了。
自这日起,听闻朝上的秩序日渐好了,而三月末洵休那日,柳子轩却被传召进了宫。
御书房里,武德帝正看着奏折,柳子轩一身朝服进来行过大礼便退在一旁,皇帝从桌案间抬起眼来笑看了他一眼,缓缓合上奏折交给身后的宫人,有些慵懒地说道:“轩儿啊,你来看看这些奏折,父皇想听听你的意见。”
柳子轩自宫人手中接过,缓缓打开,细细慢看。待看过之后,便将奏折合上又恭敬地递给了宫人,这才垂首慢声说道:“皇上已立太子,是该为太子立师了。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甚多,不知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皇帝闻言看了柳子轩一会儿,却是笑了起来,说道:“朕问你的意思,你倒问起朕来了。”
柳子轩也是一笑,仍温声说道:“太子立师,事关我大周将来。如此重事,皇上心中必已有人选。与其叫微臣胡乱猜测,倒不如请皇上说来,微臣也好从中比较,为皇上出出主意。”
皇帝闻言沉声笑了起来,说道:“朕就知道!朝中这些年轻一辈的臣子里头,就属你最精明!罢了,朕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朕心中对此人确实早已属意,只是不知他肯不肯哪!”
柳子轩听了略微一愣,躬身问道:“不知皇上所言何人?”
皇帝却笑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朕想要太子拜你为师,你可愿意?”
柳子轩闻言更是一愣,垂眸说道:“微臣谢皇上赏识。只是微臣年纪尚轻,才德亦不敢与朝中诸多老臣相比。只怕有负皇上厚望。”
“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皇帝哼了哼,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半晌才道,“如今太子已立,朝中那帮子老臣便又把主意打到了太子三师身上,这些老臣里,确也有朕信得过的。只不过派阀争斗已久,这些老臣的脑子也都古板不化了。朕对太子期望甚重,太子之师不可随意挑选。朕观年轻一辈里,你的才学品德皆为上乘,你在朕跟前儿这么多年,朕对你的学识本事了若指掌,你若为太子之师,好生教导于他,朕当放心了。”
皇帝慢慢转过身来,说道:“朕今日之言并非试探于你。太子乃国之储君,国之大重。朕将太子交与你也算是朕之所托,望你勿作他想才是。”
皇帝难得说得诚恳,柳子轩垂眸立了许久,再抬起眼来时眸中已是温润如常,跪了说道:“微臣谢皇上信任!愿为太子之师。”
“好!”皇帝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朕便命你为太子太师,掌师范训导,辅翊太子!”
柳子轩却愣了愣,垂首说道:“启禀皇上,依臣之见,太子太师一职,理当空置。一来祖制中有将太子太师一职追赠故去老臣的先例;二来微臣年纪尚轻,空置此位以表对为师一职的尊重;三来若朝中老臣心有不满,此位空置,皇上日后亦有可周旋之处。”
皇帝闻言看了柳子轩许久,沉声笑了起来,说道:“朕的眼光果真没错。那好,朕便将此位空置,命你为太子太傅,辅翊教谕太子,谨护翼之。”
柳子轩温润一笑,再次跪礼道:“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瓦又发晚了~本来想写三千字来着,结果快六千了~OTZ
今天得了两百块的西点屋购物卡~妍子晚上屁颠屁颠地买蛋糕去了~哈哈~
下章王爷大人就回来了~
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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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戎大军大破北戎扈巴王部,诸葛端云不日便会率部还朝之事很快便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谣言一夜之间烟消云散,街市上家家张灯结彩,热闹得像要过年。王府的小厮出府时,常有百姓围过来,句句都是赞扬之言。王府里至今还留下来的下人们这下子算是扬眉吐气,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喜气,每个人的脖子都高高昂着,腰板挺得直直的。霜儿和良儿天天都来跟宁阳说外头百姓的夸赞之词,宁阳忙着逗儿子,听了这些只是一笑置之。
只是自这日起,王府里可就忙活了起来,可谓门庭若市。宁阳正坐着月子,那些自以为熟的皇家亲眷或是常来的大府夫人没事儿便会来坐坐,小家伙还未满月,收到的满月礼就已经多得几个箱子放不下了。那些不太熟的朝中大臣的亲眷也托熟人或者直接遣了家丁来送礼,件件都是贵重之物。
其实,自那日宁阳在长公主生辰的宫宴上发了威,这些人便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议论瞎话,宁阳临盆之后的那几日,也有不少贺礼送来,只是都是些平常之物,无甚稀奇。而这几日收到的满月礼却是件件珍贵,什么镶金的福锁、翡翠的玉佩、玛瑙小玉的铃铛、刻剑……宁阳见着这些只是淡淡看上一眼,便叫人再原模原样地送回去,只说:孩子如今太小,物件太贵重了折福,那些平常之物便够了。
尽管如此,却没人真敢送些平常之物,只是忙把金的换成银的,翡翠的换成白玉的,凡送的物件尽量不镶嵌太多玛瑙翠玉等物,只是在样式和花样上都赶着别出新裁,样样寓意安康福乐。
当奶娘把这些物件再端来她面前时,她看了看,这才淡淡笑道:“还是收下吧,免得再折腾。”说罢,便逗儿子玩去了。
小家伙如今才十几天,脸儿圆圆的,面色红润,眼睛乌黑有神。只不过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睡觉,吃饱了马上就会睡,宁阳越发觉得诸葛平安这名字不如诸葛小猪来得贴切,只不过,王爷大人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脸黑就是了。儿子如今还小,宁阳知道他还看不清东西,但是他的听力却特别得好,有的时候宁阳抱着他,哼哼着变了调子的摇篮曲,小家伙就会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吮着嘴儿转着脑袋,模样极逗趣可爱。
虽然伐戎大军要班师回朝了,宁阳很是高兴,但算了算日子,诸葛端云只怕赶不上儿子的满月礼。她心里略微有些失落,但想想行军在外,毕竟不能强求,带着那么多的大军,自然没个把月是回不来的。
可是,儿子满月礼上要取名字,这可怎么办呢?
宁阳犯了愁,见诸葛绫在一旁,便问道:“按着礼制,满月礼那日该由父亲为孩子取名立意,名字报入宗室玉牒。可王爷那日必是赶不及回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诸葛绫瞧着却一点也不愁,只笑道:“赶不及也无法,只能且先拖个几日。满月礼那日,皇婶该如何操办便如何操办,只把这一项略过去就是。等皇叔回来了再将名字呈上报入宗室玉牒即可。”
宁阳闻言叹了口气,看了眼怀里刚好醒了正转着大眼睛到处看的小家伙,心里生出些遗憾来。不过除此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了。
宁阳算了算日子,儿子满月时已经离过年不剩几天了,这便叫奶娘等人赶忙张罗起年礼来。她因着坐月子,这年的年礼便交给奶娘和几个贴身的丫头去做,她们准备好了便把单子拿来给她瞧瞧,她觉得可以的,便就这么送去了各家府上。连王府裁制新衣的花色都是管事们命人抬进寝阁里来,宁阳亲指了几样花色给诸葛端云添些新衣,又叫人来给自己量了量身量,她如今身子比以往圆润些,身量也高了点,衣裳都要重新做。最后又给儿子指了几样富贵平安的花色做襁褓和小被子。最后又给大周送去的信里报了喜。
这一番忙活,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已是满月那日。
这日起来时,外头下了好大的雪,奶娘见了笑道:“小王爷出生那日便是下雪,满月这日又下雪,古话有云,瑞雪兆丰年。可见小王爷是个天生带着福气的人!”
宁阳听了笑了起来,说道:“今儿看着有雪,风却不大,正好叫人把前院儿都扫出来。如今冬月里寒冷,叫人把宴席摆在花厅和各个堂子里,多置些炭火,别冷了宾客。”
良儿正好端着热水盆子进来,听了这话便笑着接茬脆声说道:“王妃如今就是把喜宴摆在外头,叫人冒着大雪用宴,愿意来的人也一定挤破了门槛儿!”
宁阳笑嗔她一眼,说道:“事儿可不能这么办。我非但要叫来的宾客都吃好喝好,我还得叫人把前院儿院子里也搭上红绸篷子,要宾客出入王府身上不沾半片儿雪!别没得叫人拿了把柄,说咱们端亲王府慢待客人。”
子陌端着早膳进屋来,听了笑道:“咱们王妃就是心善。也不想想当初那些人都是怎么对待咱们的?咱们的轿子出了门,哪个见了不是躲着走?背后里头说了多少闲话?王妃怀着身子的那些个日子有多难熬?如今可好了!边关大捷,王爷要凯旋了,这些人才知道来送礼道贺了,早做什么去了?”
宁阳闻言笑了笑,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今日是平安满月的酒席,我自是不能失了主家的周到,若慢待了宾客是咱们的不对。可前些日子的事儿又是另一茬了,我说过会披上朝服去金殿之上为夫君讨个公道就自然不会说说就算了!”
几个丫头听了都互看一眼,这才兴奋地笑了起来。
这日,诸葛绫和月桂都早早就来了,月桂带着虎子和满了三个月的女儿陪着宁阳在屋里说话,宁阳瞧着月桂怀里的小女娃如今又会笑又会看人的,心里欢喜。再看看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家伙,只盼着他快快长大。
天近午时,外头大雪纷飞,宾客们却已经来齐了。宁阳这才由诸葛绫和月桂等人陪着,披着狐裘抱着儿子往前院儿中轴正堂而去,那里摆着祭天的桌案,只是尚未跪下,堂上便来了几个宣旨的宫人。宁阳等人忙跪了接旨,圣旨上一番恭贺之词,而后宫人们又端着喜盘,皆是御赐之物。宁阳跪谢过后,亲自将几位宫人送了出去,这才回来从奶娘怀里抱过儿子,燃香礼赞,祭天告上。
之后,又抱着孩子往后院祠堂而去。待入了祠堂,丫头们端了热水来,宁阳净过手,接过燃香,对着母妃的牌位上香、行礼。
一番祭天告上告祖的仪式之后,宁阳这才抱着儿子去前院儿见宾客。前院儿处处结了红绸,搭着喜篷。男女宾客分桌而坐,男宾客们安排在花厅大堂,女宾客们则安排的二堂、三堂。这日皇族亲戚、朝中大臣及亲眷几乎都来了,连几个侧屋堂子都坐得满满当当。
宁阳来到花厅门口,听一人高喊:“母抱子出,宾客肃立而迎——”
声音在雪天里传出老远,花厅里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站起来,宁阳抱着熟睡的儿子缓缓入了厅堂。厅中宾客连连贺喜,宁阳只笑着听了,待花厅里走过一圈,这便要准备去二堂见女眷。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呼喝声。
宁阳立在花厅门口抬眼望去,只见小七一身披甲一路高喊:“报——”待来至跟前,小七铿锵而跪,拱手报道:“报王妃!前方西门守将来报!王爷已入城外五里亭,很快便会回府了!”
宁阳顿时愣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反倒是花厅里的宾客听闻此报纷纷笑着向她道喜。宁阳却觉得四周安静得谁的话也听不见,她眼神直愣愣的,过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呐呐地问小七道:“你方才说……王爷、王爷到了哪儿了?”
“回王妃!西门守卫来报时说王爷已入城外五里亭,不过末将估计这会儿应该都快进城门了!”小七脸上咧开了个花似的,笑得开心。
奶娘和丫头们听了几乎欢呼起来,诸葛绫从旁笑道:“皇婶不是早盼着皇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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