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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井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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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拉起女孩细嫩小手,将手套放入其中,语重心长说道:“意识到了吧,他再可恶,也只是头肥猪,你们不对等的!难道就因为一只猪冲着你叫了两声,你便要与它决斗,这不变相承认,你也是同类了吗?这是维护先祖荣光?还是在损害呢!”说到这,雯帝感到羞愧,某人曾经可是喊着人人平等的口号,爽快地扇着另个女孩的耳光啊!

罪过,罪过。

无量天尊会原谅的。

雯帝使劲冲着秃子眨眼,心头尖叫,这是在救人

“对,对,小姐你怎么能跟我这个蠢猪计较,猪眼,识不得贵人啊,我马上退钱,马上退。”秃子见事有转机,哪还舍得拼命,溜须拍马,打蛇上棍的技量,信手拈来。

亚莉哼了一声,收回手套,转身走出旅店。

“正如他所言,不应该跟动物计较,本小姐的那几个银币,就当给你买饲料了。”

“谢小姐。”

雯帝可不乐了,费了如此多口舌,怎能不收点好处?傻妞!他瞪着秃子,怪声说道:“兰利老板是吧,在下可是救了你一命,不知有何感谢?”

“十分感谢这位少爷!”秃子用劫后余生,很纯很感动的眼神回盯雯帝。

“靠,你还装,要知道”

“雯帝,我们得换家店子住了,你还呆在那干嘛?”

“唉,来了,来了。”临走时他还不忘对着兰利搓动手指,威胁道:“没这个,你会倒霉的。”

看到一高一矮两小孩消失街角,秃子兰利才来得及抹去脸颊鲜血,他喃喃自语:“碰见你们都倒了八辈子霉,该转运才对。”说完,他又心虚的四处瞅了瞅,见没人监视这长舒口气,直道:吓破他小心肝是也!

在街上走了许久,雯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非跟着这个小丫头片子不可?

亚莉倒是直接,气鼓鼓回道:“看你脑袋一直转来转去的好奇劲,是乡下来的吧!你不跟着我,能去哪?你在艾特威尔有亲威吗?熟人呢?”她看雯帝头如鼓浪,突觉心情大好,“这便对了,你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姐姐混,明白!”

怎能让你个丫头片子骑在头上。

雯帝轻拽亚莉火红马尾辩,佯装凶恶说:“连住旅店都不知道问房价的小笨蛋还敢当我姐!小心我打你哦。”

“啊,可恶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绅士呢。”女孩反过身,也抓向雯帝黑发,奈何,整整矮了可恶男生二个头,首次攻势被踮起的脚尖瓦解

行人看着两人打闹,嘴角不自觉上翘,脚步变得轻盈起来,他们从自己的名为童趣的相册中,拾起一去不返的玩伴身影,曾经也和她/他这样,无忧无虑过吧!

这兄妹,姐弟的名份还未定下来,女孩便披头散发的抽泣起来,雯帝无语,拉她坐到街边横椅上,哄着:“好啦,就让做你大的,别哭了。”

“不,你当大的。”女孩揉着眼,低声说。

“行,行,只要别哭,你说什么都行。”

男孩扁嘴敷衍,瞪着每个望向这里的行人,恶狠狠的,像个瘪三。

“我没哭”亚莉声音一抽再抽

“我只是高兴,终于有人陪我玩了。”

雯帝一呆,脸上表情垮了下来,怎样的家庭中成长的小孩,会有这种心情呢?想起前世的童年,他有一个别称:独生子女!被独独的宠着,被独独的骂着,别家小孩好,要努力!别家小孩坏,不能跟着玩!独独坐在窗前书桌,听着院落孩子们的嬉闹,咬着笔头,久久无法向习题落下

他不愿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枕着手臂,靠向椅背。

“亚莉啊,这里就是艺术之都吗?这些像蜡凝的房屋是怎么做的?”

从雯帝这个角度看去,高矮胖瘦参差的房屋正迎着朝阳闪亮。米黄有如蜡质的半透明涂料,在屋顶和墙面厚厚而随意的铺着,干凝出奇异纹路:有层叠而起的,如冲刷沙滩的海浪,如游鱼的鳞甲,如走兽的细毛;有大圈套小圈的,好比古木的年轮,好比困扰的迷宫,好比布料上的格子。涂料由屋檐垂下,细致的是永不会滴落的雨丝,尖锐的是冬季倒悬的冰锥,宽广的是舞台还未拉开的帷幕!

每一点,每一处,都能穷极他的想象。

女孩平复了呼吸,打理过头发,刷地站了起来,手捧喇叭吼道:

“世界上只有一个艺术之都,它就是艾特威尔!”

“对!”行人鼓掌。

“说得好!”行人大声叫好!

“艾特威尔!”百千声,汇成一个词,声震碧宵!

那飘荡晨光中的马尾辩在雯帝眼中如火!热情的火!他开始期待,生活在这般激情的城市了。

【游记!游戏不同风景,遇见不同的人,记录不同的故事!这里是《白痴帝异界游记》,除了打斗,还有更多东西值得你挂怀和期待!】

一零八、建在莲叶上的城市

更新时间2010…12…417:57:19字数:2263

不知是谁唱起了轻快小曲,人群沸腾了,不管男女老少,环着旁人胳膊便双手叉腰,随着节拍踢踏起来,口中不时吼出“嘿”“嘿”的音节。

亚莉转身对雯帝扮个鬼脸,拽起他,往人堆中钻去。

“啊,不要啦,我不会跳舞!”雯帝慌了,上辈子加这辈子还真没跳过。

亚莉踏着节拍,大声说:“我有说要带你跳舞吗?快跟上!”

雯帝苦笑,走在这样疯狂的人群中,那是身不由己“啪”刚想到此,头顶就受了轻叩,“小家伙,拿出点干劲来,呼吸着艾特威尔的空气,都能让木头跳起来。”

木头会呼吸吗?

雯帝无奈,应了声是。

起哄声顿起:

“对,像这样,抬起你的腿,再高点。”提着菜篮的长裙主妇,劈腿到肩,全不在意长裙如怒放的花朵,尽展花蕊。

雯帝脸色一窘!立马有人吆喝,“表情僵硬,来给爷笑一个。”

笑,笑你妹啊~~

又是“啪”的一声,臀部受袭,“屁股要扭起来!”

他怒目而视,只见圆肥猪臀扭转如陀螺,步步逼近。

雯帝顿是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呼呼”娇喘不止的亚莉甩开他,质问道:“这么好玩的,你跑啥啊!”

不跑,不跑就得被整出精神病,神精病来。当然,话不能说得太白:“我可是大病初愈啊!你不是有什么地方要去的吗?快走”

“对哦!来这边。”

穿过排排建筑,雯帝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房屋越走越矮,彼此间距也越来越窄。露出一堵似白蜡凝成的高墙,海潮声充耳可闻。这是他想起那个雷雨交加的夜,自己不正是躺在这高墙下吗。

女孩前往之处,是耸立在高墙上的圆塔。

此刻地面正有三两人排队,向看守士兵交纳入场费。眼尖的雯帝发现士兵身边竖着广告,“艾特威尔,笙歌区观光塔欢迎您,十铜币一人,不限时,请尽情欣赏艺术之都的美丽吧!”

登上露天塔顶,他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很美对吧!这就是艾特威尔,建在远古石莲上的城市!”

听到亚莉的话,他狠狠地点头。

海面波光粼粼,略带着弧度,似乎要和海风一起,挤进游人中,观望海湾中的片片莲叶!

莲叶是墨色的,小能容足球场,大到难以目测;椭圆外形却不完整,像被切去一块的生日蛋糕。人们贴着叶沿修筑起高而光滑的提墙,隔绝海浪,好心爱的房屋一圈套着一圈布满莲叶。个别的小叶片,只有一栋别致的建筑,想来住着权贵之人。

一朵好似大理石雕刻的出水莲花,在叶片簇拥之下,格为显眼。花心城堡一改城市建筑低矮精巧之风,高大而棱角分明!花瓣之上稀疏的分布着圆球状房屋,似露珠般晶莹

“雯帝!”亚莉压着白蜡般的塔沿,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塔身,令他心惊肉跳。

“别担心,我不会掉下去的,快看那。”

劝阻无效,他顺着女孩所指望去,发现一对夫妻正在修建新房。

“她们一定很幸福吧!”

收回身子的亚莉,下巴枕在墙边,扁着嘴羡慕道:

“远古石莲死了上万年,不会在长出新的叶子,现在想定居艾特威尔可是不容易的事呢。”

“不是吧!”雯帝惊叹道,“这些莲叶还真是自己长出来的!”

亚莉翘鼻,哼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是魔法弄出来的?看到莲花中心城了吗?我爸说过,它的花瓣,是圣域法师制作的,可这又怎样?根本无法承载太多建筑。”小女孩咳了咳,学大人语气接着说:“魔法是创造奇迹的力量,但大自然本身就是超越奇迹的存在!”

雯帝闻言,颇有感慨,也唯有生活在这玄奇世界的人,才懂得要敬畏自然。

“那是莲花中心城,我们这是笙歌区,别的地段怎么称呼?”

为了回答雯帝疑问,亚莉拉着他,蹦跳到塔的另一端,指点到:“那里是醉舞区,那是画苑,那是书院!”

原来以歌、舞,书、画分的城区啊,凡事都与艺术有关!

“啊!快快,她们开始创作了。”

亚莉所指的他们,自然是修房子小两口,可盖房子和创作有什么关系?

“我爸给我讲过:在艾特威尔修房子,只需要搭骨架,铺木板。”

雯帝完全没有看出,修好的房子有用过木头。他疑惑地相着亚莉,女孩却不在解释,只说要耐心。

耐心等到男人吆喝着两个白花花的肉虫,拖来一车海水;女人令人搬来类式水泵的机械。两人携力搅动海水,激起水底沉积物,将其混为米黄色。随后男人提起水桶,在女人指挥下,将海水淋到指定位置。

看着桶中倒出的胶状物,雯帝明白了,那就是他所好奇的蜡质涂料!亚莉声音及时响起:“这是眠月湾,也就是这片海域,特有的珊瑚虫分泌物,它们在海水中凝固很慢,可一旦离开海水,就会速凝。凝固后极为坚韧,我们称它为胶石。现在他们使用的是最常见的向日葵珊瑚虫胶石,色质米黄最为下等,像修筑城墙的,就是上等的晶壁珊瑚虫胶石,而莲花中心城是特等的,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已经绝种了。”

此时两夫妻己经完成房顶的设计了,长条状的纹路,组合成为绽放的花朵,好似灿烂的秋菊。接着启动水泵,喷涂墙面

“咕咕”的腹呜响起,雯帝叹道:“神奇的造物啊,你能造成胶石这等奇物,为何不能让我吃空气就能充饥呢”

亚莉闻言,掩嘴笑了起来。

“走吧,姐,请你吃饭!”

“喂,你不是说了要当小的吗?”

“哼,爸爸告诉我,说话不算术是女人的专利。”

“开口爸爸,闭口爸爸的,明确就是个长不大的表现”

两人的声音在螺旋递道中回荡,渐行渐远。

雯帝挑着牙,很是不雅地走出餐馆。亚莉离得他远远的,装作不认识这个吃饭添盘子的饿鬼。可这种事不是一相情愿能办到,雯帝凑了上去,低声说:“一顿饭吃了二十铜币,我们只剩十铜币了,晚上睡大街吧!”

“啊!你怎么会知道的!”亚莉提着她的空钱袋尖叫。

“早上你有数过。”

经济危机,不期而致了。

【不想做2K党,可这码字速度有限,而且,想象一个莲叶上的城市很简单,可具体和严谨便不容易了。最近自觉文章质量下降啊,人变得浮躁,不知如何是好】

一零九、一个男孩引发的危机

更新时间2010…12…519:35:08字数:2127

无意间让女孩陷入经济危机,异常苦恼的雯帝,浑然不知,在同一个世界,同样的时间,还有许多人因他陷入动荡之中

麦基尔克首当其冲!

这位倒三角眼的小白脸,一身褴褛,伏在巨树枝头,在初春的寒风中强忍身体传来的颤意。

他咬紧牙关,死死地,哪怕牙根剧痛,再所不昔!

他瞪大双目,眼中细小血管纷纷暴开,染红视线。

可他不能动,不敢动,哪怕发出一丁点声响,树下晃动的人影就能将他锁定。

“大家搜仔细点!”

“是”

该死!

这些绋龙家的犬牙们,有着远超他想象的追踪能力和小心。麦基尔克毫不怀疑,就算被发现的是自己的尸体,他们都会小心翼翼的用利剑定住四肢,戳穿心脏,才放心将头颅切下带走。

他从没有小瞧那个敢以龙作标志的家族。

他是就预料,现在危境的发生。

所以选择了躲在海底。

但天不从人愿,娜迦奴役万年的拜瑞鱼人在这个节骨眼判乱了!整个东南海域数天内化为修罗场。

他无法忘怀,自己逃到岸上,看着一望无涯的血海时是怎样的震撼,那种直透心灵的恐耀,远超鱼人先知以利沙驾驭毒龙兽与六臂娜迦“斩风”级剑手撕海裂云的威能。

染红一整片海啊!

单凭海面紧密簇拥的断肢残躯是不够的,那瞬间,他似乎能看穿海水,直视地底尸骸堆积的肉山。巨大,完全无法承受的恐惧,再战栗之后,化为变态的兴奋涌上脊骨,贯穿大脑。在这修罗场前,山贼的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击杀”雯帝的快感,也顷刻间归为不争气的耻辱。他心头尖叫,肆意挥散着自己的想象,如果!如果将绋龙,不,所有负他之人,统统斩杀,能不能堆积一座血肉的王座!君临天下?

那一刻,他似乎感到自己的人生找到了意义

“对,我是要成大事之人,怎会死在此地!”麦基尔克挣脱回忆,血色视线锁定不远处的枯林,“污燃之域是吧!人人谈之色便的险地,你便是我实现抱负的首发地!”

他“嗖”地从树上跃下,临空散下数支弩箭,刺入追捕者的身体。

“啊!小心箭上有毒!”

四人倒下了,铺开在丘陵上的人头却沸腾了,像到一张落入水中的渔网,向他扑来。

地狱蝶佣兵团的阿木葛与达斯汀,借机以武力破开封锁,奔跑在前往黑沼泽的秘道上。

秘道,译为私秘小径,是佣兵团为了方便行动,清空出来的临时线路罢了。

经过数场激战的佣兵彻底醒悟,自己曾经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贵族,哪怕是边远山区的贵族,都远远不止表面看去那般简单!怪只怪当时受了麦基尔克的蛊惑,默许了他的出手。如果没有那卑劣的一箭,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数天不停歇地赶路,终于到达黑沼泽的边缘,腐败落叶混和潮湿泥土不断粘到佣兵鞋底,每次落脚都会发出水分挤压的“噗嗤”声。

当两个“噗嗤”声相遇,周遭顿然安静下来。达斯汀抽出短斧,代表中阶战士威能的斗气丝,缠绕全身。阿木葛则在他身后舞出一段剑花,赤红斗气绘出一只展翅的蝴蝶。

“燃焰化为双翅”

在秘道相遇,佣兵界区分敌我的通用方式为:主动报出所属的佣兵团,然后核对接头暗号!

“唱响死之乐章。”一个虚弱的女声答对暗号,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直令两人大惊失色。

“团长!”

地狱蝶佣兵团团长一直由女性担任,而继任的基本条件——战阶达到武斗士!能以一人之力抗衡全团三百来员精英!

所以在地狱蝶佣兵团,团长是不可亵渎的女神,对下属她有亲切笑容和温暖话语,对敌人她有无情利剑与横眉的冷艳,特别是那披肩膀的卷发,灿烂有如女神头顶的金色光环。

女神是无敌的,她仅需穿着单薄的紧身皮甲,硬撼九阶地行龙毫发不伤!男团员总在抱怨,团长丰满的身材怎能用外物遮掩,就算不着片缕,世上也没人伤得了她!

但在此刻,在阿木葛与达斯汀眼前,无敌的女神跌落神坛。

她耀眼的金发失去光泽,被臭泥与腐叶覆盖;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多出一道血痕,那身龙皮缝制的皮甲被削去大片,露出的不是色男期盼的春光,而是模糊的色肉。她倚着破损长剑,向两人低吼:“快回头,他们要追来了。”

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难道绋龙家的大部队先于自己到了?

一股寒气由两人心底冒起!

“小心!”

团长瞬间挡在两人身前,长剑叙斩,在破开空气的透明波纹中,一只羽箭分为两半。

阿木葛瞳孔猛缩,是无影箭,武斗士级别的弓手才有能力学习的暗杀技!他身上汗孔刹那失禁,湿了一背。

下一箭会由哪里射出?似乎所有的阴暗处都传来死神的凝望。

“汉特,他们是我的猎物,你不准插手”

说话的是将身形隐藏在黑袍下的男子,唯一明显特征是那对透着凶光的青色眼眸。

“去你大爷的猎物,看招。”达斯汀手握双斧,从天而临,缠绕斗气的斧刃,坠出一条火线,罩向着男子头顶。

“光头,快回来!”团长大惊,黑色火焰喷涌,在她体表凝成一套战甲,离地瞬间,脚下湿泥顷刻变为焦土。

下一秒,她与达斯汀同时到达男子身前。

要夹击吗?

不,团长剑身前递,挡在男子抬起的手与双斧之间!

手,是纯粹的肉掌,没有半点防护,白肤上长有黑黄的老茧。可正是这普通,能出现在任何剑士,甚至农夫身上的肉掌,曾蛮横无理的撕裂她的皮甲,毫不留情的将她击入沼泽!而现在,这手,又击碎了她的佩剑,拍飞了她的团员,然后卡住她的喉头。

武斗士坚如金钢的躯体在这手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喉管就快爆裂了,呼吸成为奢望,缺氧的眩晕袭来,她自知命不久已。

突然想把杀死自己的男人看个清楚!她挣扎着按下后仰的头颅,让黑袍下的脸颊占据她模糊视线——短硬金发,冷酷面庞,刀削般的高挺鼻梁。

“能死在这样帅气的男人手下,也是不错”

一一零、悬梁,一梦。

更新时间2010…12…623:48:01字数:3090

【23:47分,终于赶上更新了】

XX曾经被告知这样一个生活常识,当你忘记某件事特时,可以将自己悬在房梁上,由窒息到意识散失这段时间里,足够回味一生。

那年她四岁,正缠着妈妈找消失的玩伴!

玩伴是一只很大的蝴蝶,能载着四岁的她飞来飞去。胡蝶的翅膀也很特别,黑或红色的羽毛错杂,组成奇怪的眼睛纹路,佣兵团的大叔们从不敢直视这些纹路,说它会吞食灵魂。

这怎么可能呢?

她趴在蝴蝶背上,在佣兵团校场上空飞来飞去,对低头的壮汉,咯咯笑着。大蝴蝶是美丽而温顺的,它不会伤害其他人。

“妈妈,是不是大叔们害怕它,把它藏起来了?”

“不是的小甜心,它己经永远和你呆在一起了。”母亲金发很漂亮,摸起来有阳光的温度,可母亲的身体太硬,没有大蝴蝶柔软,为什么就不能把这身冰冷的铠甲脱掉呢?

“可我不记得有和它在一起啊!”

“乖女儿,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可她再没有空闲去寻找消失的玩伴了,她被带到另一个院子里,交给瘸腿的驼背老人,与许多孩子一起,穿上冰冷坚硬的护甲,拖着成人使用的巨剑,奔跑、格斗

这一刻起,她明白妈妈不卸下铠甲的原因了,因为它们是最忠心的伙伴,远超任何人的贴近你,保护你,将温暖留在你体内,将外表的冰冷赠送给敌人。

妈妈穿着铠甲抱着她,是将她当作敌人吗?可妈妈会流泪,嘴里会说,“你要是男孩子就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是男孩子?

她明明比佣兵大叔的儿子们都强,十岁的中级战士,对付起见习的笨蛋们,只需要一招。

十岁的金发女孩,躺在集体宿舍的大床上,抱着坚硬的护甲入睡,此时的她,已经不会再作关于大蝴蝶的梦了。明天还有一场测试等着她。

未来会怎样?

对于睡在通铺的男孩女孩们而言,是根本不存在的概念。

通过测试,成为在前线厮杀的战士!没有通过,便作为后勤安渡一生。命运让他们生在地狱蝶佣兵团,便注定埋骨于此。

走出独院,她又见到了母。却再也不能黏着妈妈,向其撤娇!她得叫团长,并用长剑蘸着斗气,当空绘出佣兵团标志,以示敬意。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表示她很努力、很用心,一定会得到妈妈的夸奖!一定。

长剑还鞘,站直了身体,挺起微隆的胸膛,她期盼地望向母亲,却看到一张泪容,却听到“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

十四岁的女孩在战场上激战了三天,她挥剑斩下对手的头颅,眼也不眨!热血溅了一脸,也只是挥手一抹。她踩着救下的队友,吐了一口痰,不屑叫道:“你还是个男人吗?真他女马的软蛋一个。”

十四岁的女孩一碗烈酒灌下,桌边已无一敌手,那些号称千杯不醉的男人,统统滑到桌底,而万杯不倒的,正把头埋到桌面,向球一样,滚来滚去,哼唧着,我没醉,我还能喝。

十四岁的女孩比身边所有的男人都要优秀,团长依旧嫌弃着她,没有给她名字。

名字!对于魔法师而言是力量。对于战士来说,是荣耀的载体。没有名字,她击杀在多的敌人也不会有人为她歌颂。她因此痛苦过,失落过,可现在

她不在乎了,不是男的又怎样,那些空长一身横肉,嘴上功夫震天响的臭虫们又怎能入得她的法眼。征战,激斗,指挥,权谋,没有男人是她的一合之敌!没有名字又怎样,她一步一步成为地狱蝶佣兵团新生代的女神,女神就是她的代号,她以女神的笑容,暗藏对男人的蔑视。

十九岁,她进阶武斗士,在继任团长一职的前夜,母亲来到房间。

“看看你的背吧,我的女儿。”

背上能有什么?伤痕早在突破武斗士时完全消失去才对啊。她站到镜前,松开绑在脑后的金发,让它如瀑流般铺满双肩膀。她卸下胸甲,褪去内衣,一对不安份的玉兔跳了出来,虽然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母亲,可她依然羞涩的双手掩住乱嗅的兔鼻,垂下了头。

“我的女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有着一个女人应有的姿态啊,你是多么的完美,多么的要令人疼惜”

母亲突兀的夸赞令她极不自在,“妈妈想要的是男孩啊!”转过头去,不想让母亲察觉到她脸色的不自在,却看到占满整个背部的蝴蝶印记。

她惊呆了!

“孩子,你还记得它吧!”

被抛诸脑后的记忆纷纷涌而来,她以为她遗忘的片段,拼接成为阳光下,翩飞的蝶影,美丽而温柔。

“它就是地狱蝶,呼吸着毒气,以灼热岩浆解渴,以猎物灵魂为食的致命杀手,它不是你的玩伴!而是我们血脉中的诅咒啊。”

母亲的手抚摸她惊愕的脸庞,声泪俱下:“你的力量远超常人,你的修为进阶远超常人,并不仅仅因为你是个天才,还有它,地狱蝶,它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你的生命力,加速你的成长,加速你的衰老!武斗士有着常人两倍的生命,可对于我们来说,唯有进阶武斗士,才能保证拥有正常的人生。”

“妈妈,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佣兵团,以秘传武技为主要维系的暴力组织,其成员根据身份等级的不同,而能学习不同程度的秘技,如斗气心法,从入门引导,到初、中、高级三个层次的修炼,在到进阶武斗士时的蜕变线路,更高层次的修炼体悟等。还有武技,普通级,控场级,毁灭级,必杀级,以及无法分类的秘技级。多方面组合,一个完善的奖惩体系便诞生了。

团长,就是集秘传武技的大成者。

地狱蝶佣兵团的武技,本质上,就是让拥有地狱蝶血脉之人,最大限度发挥其力量。在修炼上先天快于外人,并且,直系女性,还能幼年时与地狱蝶融合,以一半寿命为代价,拥有必然进阶武斗士的资质!

“为什么一定是女性?”她似乎把握到了某种关键,握紧双拳。

“只有女性能承受地狱蝶沸腾的血液。”

她大彻大悟了!

母亲不是喜欢男孩。

母亲的心在痛!

那是为人父母无法给子女幸福的自责。

“孩子,从今天起,你便是新的地狱蝶了,名为,蝶魅羽”

蝶魅羽,每一任团长都叫这个名字!

原来她自出生起,命运就己经定格,不会再有自我,高高在上就好。

两年后,母亲永远的离她而去,回想那一幕,她依旧如在梦中,青春靓丽的母亲,一夜白头,满面枯容,最后躯体都无法保留,化尘而去,只余一颗核桃大的卵,是地狱蝶的!她只需要像母亲曾经那样,生下一个女儿,用她的血将这个卵孵化出来,佣兵团就会有了下一任团长。

这是多么可笑而可悲的传承!

三十岁进入武斗士阶级的母亲,还有很长的人生可以享受,为什么?为什么要生下她,要知道武斗士生育的代价同样是减寿啊。

“孩子,做个女强人很辛苦的,当你感到依靠一个人能得到轻松时,你就会明白,爱他,想要为他生一个孩子的感觉。”

这是母亲临终前的回答,带着甜美的笑容。

今年,她二十九,美艳的娇花即将凋零。人生种种如悬梁的一梦在眼前飞快掠过,巨细无遗。生活并为之操劳的佣兵团一夜覆灭,她甚至不知道因何缘由?甚至来不起表达内心的震撼和愤怒。

就要被她蔑视的男人,用一只手葬送。

这样也好,至少保持着最美的容颜,不必突然老去化尘。

“母亲!这种解脱感,就是你说的轻松吗?”

“住手!”阿木葛焦急大吼:“杀死贵少爷的另有其人,难道,你们不想找出真凶吗?”

黑袍男子依然提着蝶魅羽,冷道:“说!”

“先放开团长,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男子反是加重手上劲力,“弱者没有讲价钱的权力。”

“这个世界上知道他底细的活人仅我一个了,放开团长,不然我就自杀。”

阿木葛的剑,架在自己脖下,割破了肌肤,血珠颗颗滚落。

“很好,你用你的忠义赢得了这场谈判。”蝶魅羽被扔到阿木葛脚下,“现在,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儿子。”

最后一句,被黑袍男子用吼的方式吐出,如虎啸山林,削去周身地皮。

阿木葛从佣兵团发现遗迹说起,到麦基尔克暗箭伤人,雯帝被海兽吞食为止,前前后后用去半个时辰。

黑袍男子与随后走的弓手都陷入悲伤之中,两个武斗士无意识间放出的气场是何其强大,空气都为之凝固。蝶魅羽却在此时缓过气来,挣扎而起,对男子彪悍一语:“那就让我为你生一个儿子吧!”

什么!

气场顿时告破。

一一一、觉醒(修订版)

更新时间2010…12…721:31:20字数:2756

蝶魅羽对着落荒而逃男子咯咯的笑着,她终于在这场争斗中扳回一局!而且第一次使用女人的方式。

“团长,你真是高明,居然会用生孩子这招吓跑他们。”阿木葛由震惊中回过神来,恭维道,身为团长手下的兵,又怎会不明白自家的将是何其的蔑视男性。

蝶魅羽止住了笑声,许久后才徒然一叹,脸上满是落寂。

“阿木葛,如果我要为你生一个儿子,你会怎样回答?”

“我愿意!”没有任何犹豫,哪怕他知道这只是一句戏言,内心激动的情感也因此变得无法抑制。女神愿意跟他谈论这种话题,是不是意味着他有被临幸的可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这份期待也足以让他想入非非。

一想到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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