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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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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咬我啊!”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一、爱神许愿池
四十一、爱神许愿池
朱探被这句强大的话。气的噎住了。两眼愣愣的看着司南,这还是他认识的司南吗?
他产生一股时空交错、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的感觉,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女孩。
想当初,两人在正大光明境相识,一路同行。后来相恋,是建立在他好奇的基础上。一个弱女,没有真正修炼过任何仙法、仙术,却能让密境之一之“正大光明境”,幻化出一片真实的天地。
他好奇,所以才跟着司南,来到青阳宗,委屈自己做个才入门的小弟子。
后来,司南渐渐变得平庸,性格也慢慢泯然众人,在半年多的日子里,朝夕劳作,勤勤恳恳,没甚出奇之处。他却因为那分习惯,和她眼中异样的光,而和她走到一起。
很多时候。在司南受困、受难,他都没有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不仅仅是因为客观原因顾不到,也是他想看到司南用自己的能力、本领,化解为难。
可最后,他都失望了。
他觉得,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今天,司南的威风凛凛,把蛮不讲理变成“死理”,说话理直气壮,带着一股不容人反抗的决然,洒脱,坚决,令在场的四大星师吃瘪,眼睁睁看着她带走司东。
他的心,砰然动了。
这才是司南嘛!他心里感叹道!
耽误了这么久,转悠了多少弯路,花了多少时间,原来真实的司南……是这样的。
朱探的叹息,让司南误会了。
她充满的鄙视走到朱探身边,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这种彪悍的气场,是逼人的,连喘口气都要小心翼翼。
因为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两公分。
司南眼睛一眨不眨,双手负在背后。偏着头,紧紧盯着朱探。她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怀好意。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胶着一会儿,噼里啪啦,电光直射。
朱探的脸可疑的红了。
但他许愿之后,似乎修为更进一层,立刻控制好自己脸色的血液流动,和心跳速度,霎时恢复了正常,只是偏过的视线,显露了心虚。
司南满足了。
她对朱探的感情很复杂。可不管是恨,是怨,都说明了在乎。
第一次的接吻,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第一次的……都是那么难以忘记。就算她现在有了海冬青,可是温吞的海冬青,总是君子风度的海冬青,作为恋人,少了那么一点儿激动人心的热情。
她是不是要求太多?
可司南明白自己的心。她是个喜欢新奇的人,最厌恶一层不变的东西。
虽然和朱探,已经不可能恢复到当初那种“亲密无间”的恋人关系,可是一想到朱探,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压过他”!
谁都可以藐视她,欺辱她,负她,就是他不可以!
这点“小女人”的自尊和执念,无人知晓,也无人能领会,就是现在的恋人,海冬青也说不明白。
想到交往半年,她对海冬青的了解并不多,仅限于表面的亲近,而海冬青也不太了解她,不禁有些黯然。
好在,两人已经摊开心扉,迎来恋曲的另一高潮。
想到这里,司南开心极了,对朱探,则表现的更加高傲了。
前男友嚒,总不能低头,给他瞧不起的机会。
展示完自己的“雌风”,司南酷酷的带着司东,一起离开星祭宫许愿之地的范围。
朱探喘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跳,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周围,顿时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用那种惊奇的目光看他。包括他以沉稳著称的大师兄。
“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朱探心里毛毛的,师兄弟们的眼光,幽幽的,太吓人了。
维星子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
而奇星子则是重重拍了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语中!
他们都知道了司南狂妄的理由——因为朱探喜欢人家啊!
人的关系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相同。
司东原先看司南,处处不顺眼,鸡蛋里面还要挑骨头,现在则全然换了,用赞叹的语气道,“小南,干得好!既打击了那群人的嚣张气焰,又展示了我们东陈岛的雄风。嗯,看他们还敢小瞧我们!”
司南撇了撇嘴,“哪里是雄风,明明是雌风好不好?”
“好,好”。司东咧着嘴笑了。
从这一刻起,他彻底被司南收服,除了脱了衣服色诱之外,司南做什么,他都充满赞赏。感到自豪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个妹妹,不是一般女人,是独一无二的特殊女人。
用一般女人的标准要求她,那简直是辱没了她,也降低了她的水准。
司东开始学着欣赏女人由内而外的自信之美,聪慧之美,坚强之美。直接后果是,他对东家那两个,特意挑选出来的柔顺谦恭为代表的东琴东瑟,越来越看不上眼。反而喜欢上了另一个此事后话,暂且不表。
笑语盈盈,看司东把自己的行为事迹,和孟迟、田陌说了一遍,语气不乏骄傲,司南抿嘴直笑。
海冬青靠在身边,气息温暖,让人有结识可靠,能把终身托付的感觉。
不时微微一笑,眉目传情。不负司南的希望,她和海冬青越来越默契了。
“我妹就那么直接的上门,冲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他们放了我!你猜星师,曲宏星说了什么?他连一个屁都没放!”
“朱探也是。他是星祭宫的种星,可把我们骗的好苦。怪道护山大阵升级了,眨眼功夫就传送过来,原来是因为他的身份不同。”
“可他对着我妹,虚张声势,片刻就像没牙的老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我们走,星祭宫的人还傻愣愣的站在那儿,没一个上来阻拦的。”
的确,一个修行一年的弟子,独闯星祭宫的分殿,毫发无损的领着另一个人出来,此等行为,堪称丰功伟绩。
除了司南,日后再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孟迟心有余悸,看着司南的目光十分奇怪,既有根深蒂固的对女人藐视的心理,也有惊叹、赞服,以及隐隐的不安,最后只化为一句,“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点吧!”
田陌至始至终。不发一言,沉默的像块木头。
三年后的司南,和田陌关系很近了,依旧无法理解,她屡次试探,并且费尽心机,只为得到一个答案:我又没打算怎么样你,干嘛对我防贼似地?
原因就在今天。
在他的角度上,眼角一偏,清楚的看到某只穿着绣花鞋的纤纤细足,在外人看不到的桌子底下,试探,进攻,后退,一步步有计划,有节奏的缠上某人小腿上。
撩人的足,充满诱惑性的,轻磨慢挑,徐徐按摩
被**的某人低垂着眼眸,睫毛颤抖着,俊脸浮起一团红晕,两只手紧紧握着酒杯,一动不动的,害怕别人看到他的不妥。
那么阳刚俊美的汉子,此刻安静的像小媳妇似地!可想而知心里的滔天巨*。
**,很刺激,尤其是随时有人发现的情况下。
田陌无意关注别人的感情世界。只是前有朱探,后有海冬青,这种教训还不吸取?
他认定司南属于天生祸水,惯会勾引男人!
所以,他总是对司南冷的像冰,认凭司南一盆盆热水浇到寒冰上。
随着日头渐渐升高,后来者越来越多,司南便和司东决定离开了。从假山花园中走出来,一路*光灿烂,不愧是大手笔,这么大的天空,也被类似“护山大阵”之类的阵法笼罩,显不出原本的严冬酷寒。
“你到底拜那位神尊,许下什么愿望?”
司南笑笑,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
“我那座神也没拜。”
孟迟一惊,“你不来许愿,那来干什么?来游玩的?”
司南瞟了一眼海冬青,此行的目的她已经达到,还需要什么许愿?
“你说对了,我就是来玩的!”
娇笑的司南,丢下一连串笑声,毫无忧虑的向前跑去。
她心头爽快,再无烦恼,当然快活了。
身后,海冬青一脸宠溺。田陌木然,毫无表情。孟迟则忧心的说,“司鼎,你看!你妹妹,不管管她吗?”
司南快活的跑着,衣袂轻扬,不时回头做个鬼脸,尽显少女的天真纯美。跑着跑着,她就定住了,眼神发直,嘴角不自然的张开了。
这里,是一处休憩广场。高大的白玉石围成的圆台上,有喷泉喷吐着水花,里面雕像雕工极致,完美无瑕。
这不是司南惊讶的原因。
她惊讶,是因为那座雕像。
断臂的。
维纳斯。
天空的蔚蓝纯净,像是悠久的时光守护,静静看着司南,这个好容易等来的穿越者。
爱与美之神,维纳斯,依旧断臂,身材依旧端庄秀丽,面庞依旧美丽绝伦,依旧是微微扭转的姿势。
半裸的身体,构成了和谐而优美的螺旋型上升体态,富有音乐的韵律感,充满了巨大的魅力。
司南惊颤的走到喷泉下,看着汩汩水花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线,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二、穿越前辈的遗产
四十二、穿越前辈的遗产
这是一个被穿越者光顾过的世界。司南早就知道了。从哪个刻在石壁上的“道”字开始,从清溪之下的石板,刻着“奉天承运”开始。司南很清楚,自己有可能某一天,就和这位穿越者前辈,在命运的转角中,华丽丽的相碰,激起火花,或是血花一山不能容二虎,虽然她这只虎,又柔又弱,可谁希望自己的穿越优势,被另一个人占据?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并不适合穿越者。
不然,淑宁怎的,到最后也没和婉宁相认?始终冷眼旁观?性格不同,爱好不同,价值观不同,经历不同,那些穿越之后。还保持着深厚友情的,太难得了,比经过一千万金钱考验过的好友,还难得。
现实中,还有好友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的事情,难保穿越相认之后,一言不合,反目成仇,互抢心上人的事情发生。
司南习惯用人性最阴暗的想法,推测人心。
本性上,她属于乐天知命者。可她的乐观,是建立在用最透彻的目光审视之后,做出最坏的打算。
等到事情没有发生到最坏情况下,那么,当然可以乐观了。
准确的说,她是悲观中的乐观主义者。
爱与美之神,断臂的维纳斯,那么祥和,那么美丽,那么……突如其来,对她的冲击是巨大的。好像迎面的火车头,咔嚓咔嚓的鸣着汽笛,以汹汹不可阻挡之势,冲了过来。
她站立着,浑身轻颤着。刚刚和海冬青的眉来眼去,好容易压过朱探的喜悦,变得宽容的哥哥,一瞬间,都被挤出了大脑,远远的被抛到天边。
她眼中,脑中,只剩下这一个雕像。
故乡,地球。国籍,中华。民族……汉。
年龄……穿越前?穿越后?
断臂的维纳斯,引起了后世多少人的疑问,究竟是雕塑者原本的设计,就是残缺震撼人心呢,还是像传说的那样,因为太美,和整体不和谐,才被割掉的?
司南的眼中滴下泪来。
她当然不是为了一座雕像而流泪,而是涨满了心胸的思念,对故土,对前世,对曾经的自己。不舍,不甘,不满,不愿。
那些叫着喊着,想要穿越的人,真能受得了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汽车,没有互联网、卫星,以及各种高楼大厦、名牌包围的生活吗?
谁能在原始森林和土著人一起生活呢?说着跟自己民族迥然不同的话,把前世所受的教育放置一边,奉行别人的行为守则,放下身段,乖巧讨好,努力挣扎着,只求活下去。
司南觉得好冤,好苦。她不想穿越,却被穿越了。她想好好活下去,一无身份,二无背景,总是被人陷害,连真正关心她的人也没两个。
片刻功夫,就涕泪交流,心神大伤,昏倒了。
当然,她昏倒的另一个原因,是雕像维纳斯,眼眸中飞出一点灵光,两道神灵才有的神识。簌得钻进司南的脑子里。
混沌的意识海,又叫泥丸宫,得到这点神识,便像拨云见日,渐渐显出了雏形。广大,绵延数千里的宫殿,如故宫般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见不到底,隐隐约约可见红檐飞角。
“这里是哪里啊?”
司南迷茫着,身体漂浮起来,站在城楼上,仰视并不存在的天空,灰茫茫的,如浓厚的云雾。
若不是知晓雕像没有杀机,还有海冬青一直没有离开,她一定以为自己死了。
疏地,她的心底里,浮起一点明悟:命宫。
这是她的本命之宫。
有一天,这里会变得无比豪华,光灿奢侈,说明她的心神,已经坚固不能转移。
别人的命宫怎样。司南也有了大致了解,那道神识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意境,内里包罗万象,什么都有。穿越前辈的大致经历,他的赫赫威名,他一生的奇妙旅程,还有富甲天下的遗产。
这道神识,只是一个目录。像是翻开一本书,第一眼看到的开篇,告诉你书里的大致内容而已。
司南震惊了,惊讶之后。就是满心的不可置信。
坚强的,强韧的神经接受这个事实后,她才知道自己被幸运女神亲吻了,正中一亿的彩票头奖!
命宫内,只有她一个人,准确说,是她的意识。她开始了狂笑,笑得天昏地暗,笑得海枯石烂——石头听见笑声,都吓成两半。
原来穿越者前辈,已然不在这个世间了。
“去之日,凤凰历一三五年,九月初八,存活这个世界,超过一千三百二十五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累了……”
“没有一个家乡人在我身边,我很疲惫……他们崇拜我,尊敬我,却不能理解我,我好孤独……”
穿越者前辈沉沉的声音,听得让人心里发堵。活了一千岁,在继续活下去,肯定也没问题了。那穿越前辈最后的消亡……是自己不想活了吗?
司南也不由心里沉重起来。
将来她也会这样百无聊赖,无可寄托的活着吗?不!绝不!
她两眼发光的看着命宫,这里有多少宫殿,就有多少的欲望,有多少的激情。她要自己的人生圆满,爱情、金钱、快乐,一样都不能少。人生才刚刚开了一个头的她,怎么能有迟暮老人的感叹呢!
想到这里,她抖擞起精神,贪心的快速浏览起那道神识。
原来穿越前辈这么厉害!
他一手包办了人族的崛起,指引传下的各道小乘道法。并且将神族留下的神迹集中到仙缘城。
什么?仙缘城是他建立的?他还建立了十二座这样的城市?每座城市,他还留了阵眼无数隐秘,一辈又一辈的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在司南面前跳脱出来,显出了答案。
司南越看越是开心,到最后,她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前辈名寻,有个名传天下的称号,寻王。
他前五百年,冲锋陷阵,打下了偌大江山,呼风唤雨,享受够了尊荣。后五百年,无聊之下,开始藏宝。把自己得来的宝贝,分不同区域、不同范围,藏起来。让后人,准确的说,像司南这样的穿越者,有缘人,来找寻。
对他来说,这是一种特别的嗜好。
想想看,未来者,会怎么看他这个前辈呢?得到他的传承,也会感念他的大手笔吧。
预感得到,子嗣必定会断绝的他,如斯想到。
司南的眼中含泪,无语的看着“苍天”。
对那位寻王,她没有多少感情,怎会如此多情?
司南可不是那种见风流泪,对月感怀,感情丰沛的无处发泄的小女儿啊!顶多唏嘘不已,就是最大的感慨了!
她之所以流泪,是因为,如果寻王没有说假话的话,她,她就是那些丰厚遗产的继承人!
一个天下传闻的强者,一个一手建立了雄霸天下的王朝——凤凰,并且精通魔道、仙道、神道三大法门,星宗、医宗、音宗……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他影响了整个天下!
威名好比秦始皇,聪慧好比东方朔,富有好比陶朱公,运气好比韦小宝,桃花运……好比起点种马文的男猪脚,还有无数忠心耿耿的手下,为他刀山火海。
他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
他,他,简直不是人!
司南又笑又哭。
笑,是因为她今生一定能摆脱“废柴”的命运。
寻王的宝藏,三十六处惊天大宝藏,不需动用,八十一处中型宝藏,也不用,只要那五百二十九处小小宝藏,就足够她翻身做主人了!
哭,则是因为,为什么她不早一点来找这个穿越前辈啊!
她为自己的犹豫,多疑,而啕哭流涕。
夜晚,星辰寥寥。
离许愿池不远的花木厢房中,司东看着司南昏迷之中,依旧带着泪珠儿,忧心忡忡。
“大师,我妹妹真的没事吗?”
醉剑大师是个胡须发白的老头,笑呵呵摆摆手,
“无妨的,今日异象。天降神迹,不仅是你妹妹受到感召,其他神灵也降下神旨,许多来许愿之人,都受到莫大好处!可喜可贺啊!”
司东越更加忧心了!
平白无故的,所有神灵降下神迹做什么?
虽说神灵显圣,所有弟子们当场热烈的欢呼起来,无数人喜极而泣,互相拥抱,可只有他妹妹,是昏倒了啊!
司南为什么昏倒?又为什么哭泣?
司东忧虑不止。
海冬青夜观天象,也在叹息。
有一个人猥猥琐琐的凑过来,低声对海冬青说,
“你知道,那个断臂的女雕像,是谁吗?”
海冬青眸光一闪,并不言语。
那人就接着一叹,“祸水!你没看到她的手臂,都被人砍断了吗?”
“司南遇到她的时候,恰逢神灵显圣,不是好兆头啊!”
海冬青没有理会这人的自言自语。只有他才发现了,是司南先一步引发“爱与美之神”神迹,而后,才引发其他神灵震动,不约而同的降下神迹来。
似乎神灵之间,也在比较,不想让一神,专美于前。
而活得久,总会知晓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说,那尊雕像,不是后人雕刻摆放的,而是“那一位”,亲自雕刻而成,摆置于仙缘城,同时,也是仙缘城的阵眼。
司南
得了什么奇遇吗?
海冬青皱着眉想。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三、爱之萌芽
四十三、爱之萌芽
月夜,寒意侵骨的柔和冷风。缓缓的吹着。许愿池边,喷泉依旧喷洒着水花,像青云的山涧小屋后的瀑布,流淌不休,水声在寂静的夜中,分外的清楚。
海冬青独自一人在许愿池边,凝视着那尊断臂的神像,出神的叹息着。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从昏迷中醒来的司南,怎么睡,也睡不着了。她偷偷溜达出来,却不想,遇见同样失眠的海冬青。
夜晚的光线不足,藏在碧树中间的幽若灯火聊胜于无,海冬青挺拔的身影,只能分辨出大概轮廓。
“青哥?这么晚了,你不去睡?”
“我睡不着。”
司南沉默了。
她深深凝视着海冬青,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思考着。
要不要告诉海冬青,自己得到了那位穿越前辈的神念呢?说,当然可以,那势必要牵扯出“穿越”的事情。
这个秘密。司南不准备告诉任何一人。
毕竟,灵窟妖存在已久,仙魔妖并存,小儿皆知。就算某一天她暴露世人面前,被人辱骂,被人喊打喊杀,也是意料中事。她可以去找自己的族人,找到同盟者。
但,一旦说出“穿越附身”,她不敢想象,还会有谁站在自己身边?
无论她怎么假装,怎么融合,她的灵魂,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异类啊!
那位穿越前辈,用强大的实力,让人屈服。可她的弱势,会不会被当成巫婆,活活烧死呢?
司南用最大的恶意揣度着,觉得最好不要试图考验人性。
就算是她自己,发现身边有个能“吞噬灵魂”“附体重生”的人,也会害怕的睡不着觉。到那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保证小命安全。
海冬青的气息,隔着点点碎花水屑中,与她相连。明明那么温柔,那么亲近,司南却感觉到了距离——今生今世。无论她爱上了谁,都会有这种距离。
她不能说,连晚上说梦话也不能吐露半个字的秘密。
那就是她的真实来历。
“青哥,你不想问,我得到了什么吗?”
海冬青轻轻一笑,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宽容,和体谅。
“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不是!”司南急忙道!
她琢磨了一下语言,小手紧张的抓着他的袖子——她不能让海冬青以为她藏私!她太明白了,情人之间,容不得一粒沙子。胸怀如海冬青,也未必能容忍自己的爱人,故意隐瞒重要事情不告诉他。
低低的,司南低垂着头,解释着,
“我是一时不知道说。因为她传递给我的信息太多,模模糊糊,似是而非。我,我需要时间消化。”
这个借口,非常完美。符合事实。也留下退路。
将来,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她能毫不犹豫对海冬青摊开心扉,将自己前途、幸福、家财,甚至性命,全部托付的时候,她才能将今天所得,尽情告知。
“嗯。”海冬青轻轻的,应了一声。
接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夜色下的静谧,万籁俱寂,只有身边的喷泉在汩汩水花。两人之间的迂回、扭曲、充满张力的气场被放大了,司南忽然变得不安起来。她害怕,是否海冬青察觉了什么?
“青哥,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一缕发丝轻轻擦过耳边,麻麻痒痒的,司南顾不上了,仰头急迫的在黑暗中寻找海冬青的眼睛!能让她安心,快乐的眼睛。
“嗯,不告诉你,行不行?”
突然的调皮话,把司南的心肝吓得一蹦!
她不依的捉着海冬青的袖子,撒娇道,“不行嘛!你不能不告诉我!”
“呵呵”。
什么都模模糊糊,只能显出大致轮廓的黑暗光线下,加深着暧昧的滋生。司南觉得,此时的海冬青,多了平时没有的东西。有些神秘,有些迷乱,连随着笑声,上下起伏的喉结,都那么性感!
莫名的,她心跳加快,紧张的手指头都僵硬了。
“好吧,告诉你。我要……等你长大。”
最后四个字,是贴着司南的耳朵说的。
如一朵烟花,五颜六色的缤纷,炫目的光彩,无可比拟的快乐,突然在心中炸开,充斥着整个心田的喜悦,恋爱的美好,纷至沓来,似乎世间最好的礼物,都聚集在今天这一刻,集中在海冬青的一句话中了。
司南激动的拥着海冬青,把自己柔弱的身体,紧紧贴着英挺高大的男人,似小鸟依人,不。是小鸟黏人,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这是她第一次极度忘形,用身体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她需要他,需要他的温暖,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想要向所有人宣示主权,这个男人,归她所有。
海冬青快被这种热情融化了。
他是绛洞妖,对感情忠贞,不辜负。既然绝对和司南在一起。他当然会负责任。只是司南的年龄,太小,太小。相对而言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寿命而言,现在的她,是实实在在的**,害的他每每想要靠近之时,都有祸害下一代的心虚和自责。
其实,他知道,他和司南的未来,在一起是很快乐,很幸福。白头到老么,十分渺茫。
灵窟妖,本性残忍好杀,不过不乏对配偶忠贞不二的族类。绛洞妖,更是从没出过玩弄感情的妖,一旦结发,就是一生一世。唯有迷津妖他们庞大的,占据整体妖族十分之七的族群,都说明了一个字:yin!
海冬青反手抱着司南,笑容和煦,温暖。
爱情是什么呢,哪怕明知道飞蛾扑火,焚烧自己,也会心甘情愿吧。
抱着司南,海冬青心想,哪怕明知道有一天会被你抛弃,我也绝不后悔今天的选择。
而司南,她激动的抱着海冬青,心里都是满足的快乐。
她想:就让青哥,永远这么爱我,永远不要变。维纳斯,你保佑青哥不要变心啊!
所以说,自私的人,永远都是自私的。
温存过后,司南把脸贴在情人的胸口,指着雕像说,“她是维纳斯。是爱与美之神。”
“爱与美?”
海冬青凝神看着半裸雕像。虽然赤luo着上身,雕像没有一丝yin秽的意味,反而充满了庄严、崇高的女性美感。
“对。你看她的双臂,虽然已经残断,却仍然给人以浑然完美之感。后来者,之所以没有办法给她安装手臂,是因为无论怎么雕刻,都会破坏原本的美丽,想,显得画蛇添足。”
海冬青从各个角度欣赏之后,点点头,赞服的说,“确实如此。”
司南怔忡的看着被穿越者前辈复制的爱神,回想自己去世界各地旅游时,总会参观的美术画廊,语气中,不知不觉带着剥离世俗的超脱,意境深远的说,“她最美的地方,不是完美的身材,而是她的内心。她内心非常平静,没有半点的娇艳和羞怯,只有纯洁与典雅。
她代表着爱,代表着女性最完美的一面,充满了神性和母性的光辉,看到她,便能平静下来。她的残臂,更能诱发人们对美好的想象。”
“残疾,也能称作完美吗?”
一道轻扬的声音,突然间传过来。
风儿依旧轻轻的吹着,没有送来一丝预兆。
海冬青把司南护在身后,抬眸一看,是一个十三四岁着男装的少年,身法矫健,灵活无比。
“原来是武道中人?阁下贵姓,为何偷听别人的谈话?”
“我是看你们在这里转来转去,就是不肯走,以为这里有什么稀奇呢?”
那个少年笑嘻嘻的说,看着司南,转为严肃,问,“你真觉得她美?”
“当然,她是爱与美之神……”
少年笑了笑,不可置否。
突然,喷泉底部中亮了,一道光线从水中折射出来,正好射到少年的脸上。
少年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动作,待适应了光线,才睁开眼来,看见司南瞪大眼睛,傻乎乎的看着他。
真是……太美了!
这是第一个不用任何妆扮,光凭天生丽质,就能和阿织分庭抗礼的美人啊!
套用一句俗气的: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百花失色!
这么一个大美人,难怪刚刚对司南“爱与美之神”的说法,不敢苟同呢!她本身,就是一个绝色大美人啊!
光线再转,转到司南脸上。
林乡儿切切实实看清了司南容貌,抿嘴一笑,
“小美人,别过!”
说完,几个纵跃,就消失不见了。一点风声也没产生。
司南还有点晕晕乎乎的,竟然看着海冬青,脱口而出,“这个姐姐,真是漂亮啊!”
海冬青则显得有些忧虑,按着司南的小脑袋,无可奈何的说,“他是男的。”
“男的?”司南差点蹦出海冬青的胸怀中,结结巴巴的说,“怎么可能呢?”
“他是苍倔武道,日前名头最盛的四位美男子之一。”
“美男子?”司南的注意力,又被引歪了。
而海冬青,似乎还嫌不够似地,加了一句,
“他排名第四。”
林乡儿回到给武道中人安排的屋舍中,笑嘻嘻的对水天一说,“我看到那个女孩的真面目了哦!嗯,长得挺喜庆的。”
接着,他把司南关于“爱与美之神”,“缺憾与完美”的论调,全部复述一遍。
水天一听了,心生憧憬,叹道,“这样的女孩,灵秀隽永,敢爱敢恨,又有独特见解,才是值得一生珍爱的伴侣啊!”
林乡儿便拉着他,鼓动说,“走,我带你去跟她表白。”
水天一甩唯恐天下不乱的乡儿,摇头无语,
“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你带我去做什么?若是她因为我的表白,和情人伤了感情,岂非不妙!”
林乡儿嘟囔着,说着“万一答应了呢”的话,一夜不停,嘀嘀咕咕。
水天一只能表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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