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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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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探则是抿了抿香茗,面不改色,似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事实上,也的确与他无关。
管谡低头冷笑——他从特殊的渠道,知道一些东陈岛的秘闻。司南虽弱,可毕竟是那些人的后代,如果管稷想要她,说不得,他会想办法成全了,日后自有用处。可管稷无意,他只能放弃!
司南才不管多少人注意她呢。自从大难不死,从必死之地逃的一线生机,她就决定,此生再不让自己委屈!
委屈自己,也逃不过一死,那为什么总是憋屈自己?不如顺着自己心意,死也死得其所。
她开始显露自己的真面目,蛮狠、狡诈、腹黑,趁着青鸟不注意,撕拉一声,一把扯掉尾翼。用力之大,司南都没有想到,惯性的往后一倒。
点点梅花样的血迹滴到地上,青鸟受了伤,优美的曲颈向天弯曲,悲鸣一声。司南脚步踉跄,瞅准机会,又欺到身旁,想趁机爬到人家背上。
青鸟往后一蹬,大力的扬起飞尘阵阵,司南眼疾手快的躲过去,两手并用,快速的抓住两只翅膀,牢牢的固定——司南力量不大,但是母鸡抓住翅膀,也动弹不得,青鸟虽然厉害,毕竟是禽类,当然也不例外。
被制服了?青鸟气愤交加,失去了优美的体态,开始像火鸡一样撒腿乱跳,一只脚向左抖、抖、抖,一只脚向右歪、歪、歪。颠簸的司南左右摇摆,不一会儿,就承受不住了。
“别跳了,再跳我要吐了!”
这句话令青鸟急刹车一样停住。
司南上半身趴在青鸟背上,下半身垂到外面,喘着气,心理想到“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阿织爱美成痴,连养的鸟儿,都爱干净,生怕我吐到它身上呢!”
有灵性的东西。谁不爱呢?司南原本三分“骑鸟”的心思,变成了九分。喘匀了气,胸腹觉得好过多了,立马趁机爬上去,用力一压,“青鸟青鸟,你还是乖乖被我骑一回吧,我回头拿灵果给你吃!”
司南小瞧了某鸟的烈性。
低垂着鸟头,翎羽在夜风中微微抖动,停顿了片刻,就在司南以为对方臣服的时候,忽然,青鸟独脚站立,向后一仰。
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如果由骏马做起来,那无疑显出惊人的美感,和爆发力,一只鸟做出这种动作,则……难得一见。
司南就被这一仰,手忙脚乱,差点松手。
金鸡独立的青鸟,以原地为中心,像陀螺一样旋转,四周的风被尾翼不断抖动,积聚起来微风,越来越强,司南只觉得自己处于漩涡之中,周围的一切都以快速的速度做圆周运动。
太快了。不过片刻功夫,司南的肺腑就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闷得她张口吐出一点秽物,手也不知不觉松开。
只是她反应之快,松手的时候,还不忘拉扯一把羽毛下来。
飞腾的青色羽毛,顺着风不断飘扬,稀稀落落。青鸟得了自由,悲愤的张开翅膀,向着茫茫夜色中。展翅高飞,也不管还在宴席上的阿织了。
打人不打脸,司南这么欺辱自己的座驾,阿织什么反应呢?
青槐回头看向阿织,惊异的发现,阿织居然在笑。虽然低着头,长发披肩,看不出面容,可肩膀确实在一耸一耸,没错,的确在笑。
而阿织身后的红绡绿绮,也没有愤怒的表情,而是一脸古怪,欲笑不笑,像是生生忍耐的什么太古怪了!
青槐皱眉沉思,心里想,看来要让飞琼、樱玉加强对青云门的联络!两门比邻而居,若是生分了,可说不过去!
司南仰面瘫倒,注视着那青鸟自由的飞翔而过,夜空的点点繁星,似一颗一颗的小眼睛,那么明亮,那么闪烁,所有的烦恼,都消融其间了。
就在此时,第一个出言的,竟是海冬青。他离席上前说道,“司南姑娘酒醉,请允许我先一步退席,送她离开吧!”

玉屏峰的山间小路,司南曾经走过好几遍,只是从来没有走的这么开心。那只青鸟给她的打击,完全消失不见,好像没发生过。
海冬青宽阔的背部,挡着微带寒意的晚风,司南娇小的身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时抬眼偷看那人的每一分轮廓,嗅着空气中传来的他的男子气息。
雄性的,好像麝香一样,让人迷恋的气味。
静静地,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似乎都不想打破这种静谧的美好气氛,抑或是,不好先提出什么话题来,彼此尴尬。
隔了好一会儿,司南觉得玩暧昧,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讲正事了。正好脚下不平,故意一脚踩空,“哎呀”一声,向外偏去。
以她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先一步掌握平衡,可她偏偏不。身边有一位绅士,等着发扬风度呢,哪能不给人家展示的机会?
果不其然,海冬青急忙拉住她,焦急的问,“扭到脚了?”
司南“嘤”一声,脑中在“装”还是“不装”的岔路口想来想去,脸上神情变化不停。海冬青见这么久没有说话,以为真伤到了,急忙说,“让我看看。”
“呃,没伤到骨头,还好啦!”
说着,她扭动扭动,做出一个完好的样子。
海冬青愕然,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司南脸上毫无羞愧之情,甩了甩手,和海冬青并排行走,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唔,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
语气之随便,如同拉扯家常。
上次?就是杜仲破坏那次。
司南的妖族身份被戳穿,而她毫不否认,同时也对海冬青坦露了心意。
海冬青立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刚刚安宁平和的心,霎时跳动起来,心跳加速,期期艾艾的说,“我,我……”
“哦,你还没想好?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急,你慢慢想。”
“我不是……”
“你不,哦,我明白了。虽然我是妖族不是人,不过,我一直生活在人类族群中,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放心,不会勉强你的。我们可以做朋友嘛!你不会嫌弃我,连朋友都不想和我做吧?”
司南虽然失望,可觉得海冬青能提出送她,至少不反感她吧?
和曾经的暗恋情人,保持亲密的友人关系,貌似也不错。司南在心中补充说。
此时夜色弥漫,海冬青虽然举着一盏琉璃灯,可灯火是红的,完全看不出他的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一样,还冒着丝丝热气“我,没,没那么说。”
司南不解了,偏着头,“那你到底怎么想的呢?你要是也喜欢我,我们就处处看,不喜欢就算了。”
海冬青觉得司南太大胆了,这种话题说得干脆流利,难道经过生死玄关,对胆量也有提高?可他多少次经历生死,为什么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大大方方呢?
“我,我没有嫌弃你的身份。”半响,他才说道。
司南心急如火,面上却笑得甜美,谆谆善诱道,
“现在说的不是我的身份。我是人是妖,其实关系也不大。最关键的是,你,可有一点点喜欢我?要是有,哪怕一点点,我们也可以试着相处一段时间。若是没有,那就罢了。”
说着,她停下脚步,站在台阶上,迎上海冬青的目光,带着诱惑的口吻,轻轻问道,“可有一点点?一点点?”
如果阿绣在此,一定会惊讶,因为司南说话的口气,甚至表情和目光,像极了她使用“迷魂术”的时候!
唯一的不同是,司南不会使用灵力辅助,影响力不够深入内心。可她使用的时机,加上使用的对象……注定了影响力不可能微弱。
海冬青只觉得心跳如擂鼓。
喜欢司南吗?肯定有一点点。
因为她的生机勃勃,喜欢她总是灿然的笑,像一抹突如其来的春风,吹进了他的心扉。
怔怔的,他点了点头。
司南有些预感,外表威风凛凛充满阳刚俊美之气,内里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小葱加豆腐一般清白未失的海冬青,可能经受不住“女追男”,区区一层纱的障碍,可事到临头,还是不能相信。
海冬青答应了?同意做她的准男友?
“呵呵”。
司南说不出什么话来表达内心的喜悦,只呆呆傻笑了两声,嘴角弯弯,眼睛也一大一小的弯着。
海冬青也笑了。
近看他,才知道他不是那种完美的挑不出毛病的人。
他的外形俊美高大,笑容也挺可爱纯净,可露出的牙齿不够美观。
左边上牙处,生长了一颗额外的小牙,影响了整体的效果。
因为这个缺陷,海冬青不喜欢笑,平素总是紧绷着脸。
直到遇见同样五官不正的司南。
初步定下关系,两人心中都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紧张、喜欢、愉悦,还有些不安,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比较好。
海冬青一直送到山间小屋门口,弥漫的水汽四处飘散着,司南第一次觉得瀑布坠落的轰隆隆声音,太过吵闹,不能安心表达心绪。
她唤海冬青进来坐,可是海冬青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肯进来。
司南不好勉强,瞅到海冬青手里的琉璃灯,忽然突发奇想,这一刻要是能留住,就好了!
她想了想,在竹案上的果盘中,挑选了一颗又大又红的桔子,剥了桔瓣和海冬青分而食之,而后,把烛台上半截蜡烛固定在桔子中,用几根结识的线,把剥开的桔子皮穿在一起,拴起来,用她准备做鸡毛掸子的竹棒挑着。
这就是简易的“小桔灯”。
“什么?你要我的炫彩琉璃灯?”
司南嗔道,“我喜欢,放在身边玩玩,行不行啊!这个给你,路上照明用。”
海冬青看着简单的小桔灯,再看看跟了自己许久的炫彩琉璃灯,在司南的期待目光中,神情迷惘的交换了。
“这个,算是定情信物哦!”司南略小的眼睛,眨眨眼,mimi的说。
ps:霍霍,司南认可的初恋,开始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三、青鸟,青鸾
三十三、青鸟,青鸾
寒风飒飒吹着,树屋上的叶子哗哗直响。偶尔有一两声咕咕响声,似乎藏了什么怪兽,被重重黑影隐藏在山林深处。夜色迷蒙中,点点繁星一闪一闪,黑幕似地夜空浩瀚无垠,包容着,似藏着无数的奥秘,引人遐想。
海冬青举着散发柔和光辉的小桔灯,回到自己的小树屋。不需垂下的软梯,他纵身一跳,便跳上了足有两层楼高的树屋上,关上门,把小桔灯放在门边的架子上,坐在半旧蒲团上愣愣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晚风徐徐,吹开了拱形门扉,走进一位青衣女子。丝质的衣袍夹杂着丝丝寒意,她秀美的面庞带着羞红的恼怒,黑宝石般明亮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忍耐。
“你回来了?”
海冬青看着青鸾,不知怎的。想到司南刚刚在青阳宗执拗的动作,明明是故意找茬,欺负到人家头上,却倒在地上,一脸被人欺负了的表情。刚硬的面部表情,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青鸾没有注意,她一眼就看到简易的小桔灯,因桔子皮清新的味道在宁静的夜晚十分独特,霎时呆住了,不可置信的说,“你把斩妖剑,给了司南?”
轻叹一声,海冬青也有些莫名其妙。
回想起某个不讲理的女孩炯炯的盯着他手里的炫彩琉璃灯,就像看中了宝贝似地,直接开口要求交换。他没有应付女孩子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无奈说,“我也不知,她怎么就看中了,硬要过去。”
青鸾摇了摇头,张口欲说些什么,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袖口,沾染了点点梅花般的血迹,看血迹深浅浓淡,好像是刚刚受伤。
谁能伤到她呢?
别说最近没有什么仇敌上门,就算有,被勘定未来的副门主的她。也绝对不会亲自出手啊!
海冬青瞥了一眼青鸾的伤口,心有余悸的说,
“你的伤势如何了?小南她,不是故意的。”
青鸾,既是青鸟。青鸟,既是青鸾。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只是人人都知道,青鸾是未来青云门的未来副门主,而青云门是九阳仙门之一。九阳仙门一直都排斥灵窟妖,所以,灯下黑没人会无缘无故将阿织的座驾青鸟,和青鸾联系在一块。真有那样的人,也是患了神经分裂,严重被害妄想症,说出来的话也无人相信。
聪明如司南,也决计想象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和她一样不是人类。
说起来,她再凉薄无情,再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能忘怀青鸾的大恩,生平第一不能不谢之人。就是青鸾。
青鸾,不仅仅是在她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更重要的是,是青鸾带她来到青云门——她的大本营,她腾飞的起点,她的背后靠山。
可以说,青鸾改写了她的命运。
日后的她,怎么也想象不明白,为什么她小心翼翼的报恩示好,处处忍让讨好,却总也换不回青鸾的好感?
她不知道,所以想不通。
而阿织的闷笑不已,也是因为,司南平日里对青鸾恭顺乖巧,刻意讨好,装足了可爱讨喜,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死活要骑人家,还狠心铁手,拔下许多毛青鸾沉默半响,嘴角抽动不已,“我知道。”
救了那种表面温驯,内心叛逆,表里不一的女孩,她有些灰心,有些失望,甚至自我怀疑,是否做的错了?直到传回消息司南。她是妖族。
可惜,司南自己也不知道,她其实不是灵窟妖。
灵窟妖身上浓浓的妖气,是很难掩饰住的。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血腥气息,那是那么容易遮掩的?
寂寞深海广大深远,区区的灵窟妖只占据了七分之一的范围。剩下的,就是迷津妖,和绛洞妖。
在最初的混沌时分,绛洞、迷津、灵窟,三家一体,不分彼此。随着各自的强者、派系林立,分别就显现出来了。灵窟妖,心性跋扈,残酷好杀,只遵从强者,以实力说话。不懂是非道德,没有黑白lun理,只有血腥、残忍、霸道。
同一家族也斗得天翻地覆,同一族群则争得你死我活。若是不同族群之间的斗争,动辄尸山血海——外人见了,哪有不惧怕的理?
妖族的赫赫威名,大都是灵窟妖给挣下的。
而绛洞妖则良善多了,不喜杀伐。喜欢震慑,或是用智慧解决。
五百年前,仙门覆灭凤凰王朝,占据天下。绛洞妖中,有些眼界高明的,带领子孙跟随佛门弟子出走。因为常常在佛前听讲经书,受到熏陶,竟然把一身妖气洗得干干净净。若无天一净水进浸泡过的照妖镜,照耀全身达到十个呼吸时间,根本看不出来本身真面目。
而迷津妖,则更不同了。通常在繁衍后代时。妖气强烈,隔得几里地都能闻到,平时,则似有若无。若是年老垂死,或者还未成年,如司南这样身体都没发育好,则根本闻不到妖气。
妖主,多是灵窟妖主。所下的禁令,也是针对种族繁多、嚣张跋扈的灵窟妖。外人不知内幕,混叫一通,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灵窟妖,强大且凶悍。
绛洞妖,智商高,数量少,且心性受到佛门影响巨大。
至于迷津妖,数量庞大,占据妖族总人数的三分之二。不过普遍智商底下,蠢笨如猪。
当然,司南除外。
青鸾不满司南的为人,可再知道她是妖族,且是一个迷津妖的时候,就改变了看法。
一个迷津妖,智慧超常——相对于她的族人们,司南简直是天才。她还懂得忍耐,察言观色、见机行事,而且以妖主对寂寞深海的约束力来说,司南踏上仙门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的不平凡。
只有可以争夺下一任妖主的妖类,才能自由行走天下,不受任何禁令的约束。这是考验,也是在漫长的挑选妖主的继任者中,看各个候选者的心性,智慧,手段司南很不幸,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连自己索要的琉璃灯,是“圣剑劈光”同一级别的“斩妖剑”都不知道。傻呵呵的当成定情信物,白痴的抱着。睡着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四、冰雪世界(1)
三十四、冰雪世界(1)


日月如梭,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皑皑冰雪的降临,把青云门装点的好似冰雪世界。孤峰,翠湖,山林,温泉。本就秀丽的山川,铺上一层洁白的冰晶,纯洁,美好,更加增添绵绵不绝的美感。
冬雪中的山林,冻叶被雪花层层覆盖。哈气都是白白的雾,偶尔有簌簌的落雪,从高大的树木上降落。不小心落在耳后、脖子里,那真是好一阵冰凉。
一棵分了三个枝丫,形成“之”字形的挺拔松树上,畏寒的小松鼠蹦蹦跳跳,降落伞般松软的尾巴向后一伸,在厚厚的雪层上滚落两圈,瞧了瞧树下的男子,机灵的小眼睛转了转,蹦蹦跳跳的钻进自己洞穴中。
海冬青搓搓手,抬眼望了一下远方的温泉方向,然后坐下来,专心致志的煮着一锅热汤。
热气腾腾的汤锅,翻腾着火腿、蛋花,还有蘑菇、小青菜,浓香阵阵,令人食欲大开。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滚边大氅,黑头云履。面庞冷凝专注,五官中最出色的硬挺的鼻梁,从侧面上,英俊有型。一双眼眸,如同此刻的清水湖,冻结成冰,藏着凝结的寒意,内里却波涛汹涌,变幻无影,叫人看不清深浅。
比之当初在青阳大比,海冬青的变化是明显的。多了些镇定自若,和不因环境而改变的从容,少了些孤傲冷漠难以接近,整个人也越发沉凝老练了。
他在等司南。
而司南,去了高大树林之后的……温泉。
她在进行每一星期二次,雷打不动的泡澡。前去的同时,她让海冬青在这里等,并巧笑倩兮,“如果回来能有一锅热腾腾的汤喝,那就太好了。”
于是,海冬青就在这里了。瞧他煮汤的动作,和耐心的守望,就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
女人,可以让男人成长。
聪明的女人,更加知道如何激励自己的男人。
如果没有玛丽。托德的鞭策,会成就美国历史上最伟大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吗?很难说。
不过调教这种事,需要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行。海冬青愿意在这种小处上,让着司南,宠着她,看她纯美的笑容。心里也变得甜甜的,充满了喜悦之感。
也许,这是喜欢吧?
不然,为何对除了司南以外的人,没有这种感觉呢?
只是,他也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当初他奉命带来“劈光”,留在青阳宗。而后,又带着变形为灯具的“斩妖”再次去了青阳,原以为会另有玄机,没想到,却是司南要了去。
世事莫测啊!
煮汤的铁锅是架在搭好的木架上,下面没有用柴火。事实上,这个时节,也找不到干柴来起火。
凝神吐纳,一股熊熊的淡蓝色火焰,徐徐燃烧着。直到锅中翻腾,海冬青才收回掌心。他的手掌抓着铁锅,五根手指凝成爪状,慢慢变黑,表面浮起一层角质薄膜
他是绛洞妖。
和青鸾一样。
当初听到司南的表白,他震惊极了,惊诧中,又有丝丝的满足和快活。残余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和灵窟妖有所牵扯,更不可能成亲了!之后确定司南不是,才松了口气。
司南是绝对不会知道他那几天过得多么煎熬。
回想前事,海冬青有些好笑,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温暖的笑容。
“斩妖剑”,从身为妖族的他,过渡到司南,掌握的人,同样还是妖族,到底是天意如此,还是仙门无人呢?
而宝剑名“斩妖”,虽然它什么都能斩,可总觉得有些不大好……就像不吉利似地。
海冬青想到这里,眉头一皱,心想,要想办法让司南知道厉害才是。可他又不能直说!哎,真是麻烦啊!
正在海冬青沉思中,那边厢,司南已经穿戴完毕,英姿勃发、神清气爽的走了过来。
这半年来,司南的变化极大,每天都笑眯眯的,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乐趣。
当然了,她现在有快乐的资本。
海冬青成了她的男友,对她呵护备至,忠贞不二,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她,对她言听计从,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再说,现在的青云门内,表面如常,内里却有了一种风气,暗暗的唤她为“南儿”。这个称呼代表着什么,还用解释吗?
不管阿织的装模作样,故作大方,阿绣的古怪脸色,司南觉得自己终究不再是无根飘萍了!这种被认可。被接受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快乐的她,开始显露一些真本领。最引人瞩目的,当然是服装设计,和整体造型的本事了。
此刻的她,穿着一身银灰色的斜襟长袍,边角都用貉子毛精心缀上,长长丝丝,摸着十分舒服。头上戴着的仿制护士帽,长发梳到头顶,由迷你型的白色护士帽固定,垂下几串粉红色的小珍珠,滴滴答答的布在额头之前。还有两个毛毛球,一左一右的在耳边。每一次转头,白色的毛毛球就转来转去,非常有趣。
她对时尚的把握,是无可指责的。每一次的造型,无一例外,成为青云门的风向标。
不知不觉中,她成了青云门的时尚前锋,站在前沿战线,引领潮流。
半年之后的司南,不满十二周岁,可是身体长高了不少,气质也从暗弱变换一新,就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再也看不出当初那位柔弱可怜的少女模样了。
轻轻笑了笑,她脚步轻盈的走到海冬青身边,一股清新的味道布满四周。有她在的地方,都变得不同起来。
“等急了吗?”
“没有。”海冬青笑着摇头。
为什么急?他准备这一个下午都和司南在一起啊?
司南抿着嘴一笑,伸手拿了一个茯苓翠果咬了一口。这个灵果虽然品质一般,但胜在多汁,洗完澡后,大量消耗体力,正好拿来补充水分!
话说,她还做了一件事,把所有的茯苓翠果。都收集起来,酿酒了。
因为,她现在还有另一个身份——青云门的小当家。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四、冰雪世界(2)
三十四、冰雪世界(2)
冬季的太阳没有那般彤红、浑圆、炽热。在雪霁之后的白日晴空,缀在天边一角,散发着银白的光芒。疏疏朗朗的树木丛中,千条万条的枝桠上垂着冰花,随风一颤一颤。四周的落雪都凝成冰晶,像一粒一粒的糖,晶莹洁白。
如此冰雪世界,美的如童话世界。
海冬青走在前面,背影高大挺拔,像那个他第一次显露害羞的夜晚。每一次看到他,都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能立刻抱住,向全天下宣布:此人归我所有,闲人不准靠近。
有的人,就是越相处,越觉得好处多多。什么审美疲劳,遇见他自动退避。
化身为色女的司南,眯着眼,偷偷看前面的身影,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当然。身后的腰腹中间,是着重关注的部位。
海冬青有着不属于司南的灵感感官,难为他忍着身后的灼灼视线,步伐沉稳的坚持下来,一直到分路口,才压下脸上泛起的红润,偏过头,隐下亮灿灿的双眸,低眉道,“我回去了。”
说出的话,像是告知,又像是争取意见。
“哦。”
面对面,司南收起了“色女”的露骨目光,转为天真纯美,笑意轻柔。
也只有她,能把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转化的天衣无缝。忽正忽邪,似善还恶。一面说着亲切关心的话,一面在心里腹诽不已。
为什么海冬青像根木头呢?对他言听计从的同时,从来没有过一次过界之举。亲人间的亲亲小脸啊,摸摸小手啊,呼吸相闻,气息相接他们现在是交往吧?虽然没有满天下宣扬,可青云门哪一个人不知道啊?
可他一次也没有当众牵起她的手,表示恩爱过!
充满了怨念的司南,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还未成年。
海冬青沉默着,其实是焦灼着。
每一次面对司南的离别怨念。就好像面对千军万马。
滚滚扑面而来的气息,娇嗔薄怒的小脸写满了委屈,两只盈盈水眸散发着渴求不满的怨艾,压得他,束手无策,一动不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摩擦起火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有点害怕司南。这种惧怕之中,又参杂着丝丝喜悦,似乎司南的丝丝眷恋目光,只缠着他一人的时候,特别的满足。
“那我明天去看你。”
海冬青心里松了口气,在司南面上停留半分,转身去了。
司南注视着那闭目也能描画的背影,愤愤的在地上磨了磨,抱怨道,“果然,勾引水平差多了啊!”
司南的怨念产生于换了皮囊,而产生的差距。
而海冬青听了这句话,差点一个踉跄,好在他反应极快。稳了稳心神,疾步走开。
“南儿,你回来了?”
司南回到自己的大本营,立时把那点不愉抛到脑后,为日方长嘛!
厨房的热火朝天,驱散了满身的寒意。她咯咯的快活笑道,“桃子,别这么叫,让人听见会误会的。”
“误会就误会吧,忍冬那个传声虫,不知道背地里嚼了多少舌头,肯定早传到老菩萨耳朵里。不也没怎么样吗?”
一提到老菩萨,司南脸上的笑容松弛了两分,随即轻轻一勾,“下午茶准备好了?”
桃子原是冬儿的丫鬟,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化为司南的专用,整天鞍前马后,围着她一个人转。司南说,小葱一把,她绝对不会拿蒜。司南说今天不准吃鱼,那么厨房里绝对看不见一条鱼此外,还有藿香,三七,玢玢纷纷等。不过半年,司南已经建立的自己嫡派的势力,并且说话管用极了。
司南所作的第一件挑战权威的事,就是打破了穿衣的惯例。
在她看来,为了恪守喜儿、冬儿、容儿、青鸾等派系的不同。而用穿衣的颜色区分开,无疑是愚蠢的。青云门内部,会有不认得谁是谁的人,存在吗?只有外人才不懂。
而为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的外人,天天穿着不一定合适自己的颜色……真是蠢啊!
她是第一个穿完红色穿绿色,穿完紫色再穿蓝色的人。她被青鸾所救,老菩萨亲自医治,容儿点头托付咻咻,和冬儿志同道合,而喜儿关系密切。
她谁的派系都不属于。
所以,她也是最自由的。
也许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早就有人想打破了。很快有人跟着司南,学着她。毕竟,审美的关系,偶尔也想换一换。
司南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接过管理厨房的大权。
青云门有店铺,阿绣等人绣出的衣裳,老菩萨种植的药草,杜仲种出的灵果,都会通过自己的店铺会流入外界。这是青云门很大一部分的收入来源。
有收入,就有支出。阿绣阿织需要大量的布料,老菩萨杜仲需要大量的低等灵石,而最琐碎的。日日都需要开支的,就是厨房了。
因为青云门没有辟谷的人。
冬儿虽然善于料理食物,但她属于清高专注的人。意思是,她喜欢独自琢磨钻研厨艺。心情好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心情不好——对不起,不做了。
司南接过饮食大权,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
这些扭转了整个风气的变法,连杜仲都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来。
因为司南第一天就把后一天的菜谱贴了出来,日日换新,顿顿不同。大日有肉有鱼有菜有果。小日里的家常菜也烧的有新意。没有谁会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两项大变革,毫无争议的取代了原先的约定成俗。只掀起了一小部分的涟漪,就被全盘接受了。
得了好处的司南,慢慢的在青云门立住脚,建立起自己的威望。说出的话,不再是一个外来者,无关紧要的建议。这时候的她,不完全是依靠咻咻的特殊地位,或是海冬青的青睐。
桃子笑嘻嘻的看着司南,
“南儿,过几天,就是十二月二十五了!”
司南巡视一圈自己的领地,见锅碗瓢盆都是按规矩摆放的,符合卫生标准规范,满意的一点头,随口道,“知道啊?怎么了?”
桃子知道司南原先在青阳宗,属于低级弟子来着。但她对司南毫无鄙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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