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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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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舍中,穿着药士新袍的药童紧紧皱着眉毛,双眼尽是担忧。
他给自己的祖母祝寿,归途又去了天医门的总坛考取了铜针医师。一来一去,加上考核的时间,竟然生生拖了两三个月才回来!
他才回来就听见惊天巨变——司南闯了大祸,得罪星祭宫的启星子!
药童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如果他早一步提醒小南朱探的身份,也许司南不会犯下大错?
怪就怪在自己不知轻重,草率的觉得朱探对小南有好感,正好撮合一对眷侣,却忘了两人身份差距太大,而司南又是个倔性的,不愿委屈自己。
一想到别人形容的“被启星子前辈一掌打的飞起,像条死鱼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吐了一地的血……”他的心就揪起来,疼的没法说话。
那句甜美的“宝儿哥哥”再也听不见了吗?
“宝儿,你知道青云门……门规不同。虽然你年纪尚小,却不能随便进入。尤其是老菩萨对医门有些误会。当初若是我插手,老菩萨就不会出手了。”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好担心小南。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在青阳的时候,有自己亲哥哥,还老是被人欺负,去哪个地方,一个人也不认识,人家会不会变本加厉,欺负的更厉害了?师傅,你就让我去吧,哪怕是隔得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让我安心。一想到小南被人欺负,我就睡不着觉。”
药童满脸自责,医师德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若不是司南的牛黄,他可能早就一命呜呼,而药童更不可能顺利通过铜针医师的考核!可他更不能同意啊,只能轻轻的叹口气,摇了摇头。
师傅两个说话间,一阵格格的银铃笑声传来。药童抬头,瞳孔蓦然放大,呆呆的走过去。
来者不是司南,还是谁?
揉了揉眼睛,药童有点不敢相信的说。
“小……小南?你,你回来了?真的是你?”
“咯咯咯,宝儿哥哥,你回来了?真的是我呢!”
司南穿着宝蓝色云纹马甲,水绿色的箭袖长衫,底下细绢挑线白褶裙,浑身散发着无敌的青春气息,面容可爱,笑声甜美。药童站在她面前,恍惚的好像在做梦,迷糊的说,“小南,你长高了……”
一句话说完,他才想起,这不是做梦啊!连忙拉起司南的手,切实温暖的触感,让他心情一下子飞扬起来,一脸许多天的阴郁一扫而空,高兴叫道,“小南,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没事了!”
药童说着说着,眼圈有点泛红,
“我听人说你出大事,担心的了不得。可我回来的晚了,听人说你被老菩萨救了,生命无虞,才放了一点心。可你走了这么久,也没传点消息来,我又开始担心……”
见药童有点往婆婆妈**方向走,司南连忙原地转了一个圈,百褶裙飞起,像荷叶的大摆,笑容一直没有落下,“我好着呢!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强壮多了?”
司南故意举起自己的细胳膊。药童细看司南,也许是长大的缘故,司南脸上完全没有当初的郁郁寡欢,小小年纪就被心事重重压弯了腰。
一股湛然的神采好像璞玉脱离了顽石,渐渐显出了原本的光辉来。原先在出了天玄山才有的快活自在,现在丝毫无漏的显现出来。现在的司南,才是应该的可爱少女啊!
可想而知,司南在青云门过得十分滋润,至少比在青阳宗好多了!
“好,好。你好就好。”
药童一连说了几个好。
司南微微一笑——历经劫难,才知道谁真谁假,谁是一心对自己,谁是假情假意。现在,她怎能不为药童对她的好而感动?
只是她的感动,表达方式不同。只见她眨了眨眼。左右看看,一副做了坏事的样子。
“宝儿哥哥,你看,这是什么?是上品灵果第七的青菱果哦。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摘的,你快吃掉。”
“啊?小南你偷东西?”
司南满不在乎的说,“你把它吃了,咱们毁尸灭迹,谁还知道是我偷的?”
药童被司南的胆子吓坏,有心教训她,可是手里烫手灵果,让他有窝心的感觉——小南没有忘记他啊!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为她担了那么多的心,都是值得。
他回头看了一眼德医师。
司南以为药童孝子贤孙,想把自己好容易让咻咻弄来的果子孝敬师傅,连忙道,“青云门来了好多人给掌门贺寿,到时候一定会送来许多灵果。掌门会留一部分给德医师的。这一个,是我特意弄来,是我的心意,你不能给别人哦!”
撅着嘴,司南装作小气说。
药童看了一眼德医师,见对方没有任何不愉之色,才喀嚓喀嚓把果子吃了。
司南眯着眼睛笑起来。“宝儿哥哥,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在青云门过的很好……”

“灵儿,你不要这么快回答嘛!好歹犹豫一会再选我啊,这样我才会感激你!”
仙灵儿淡淡弯弯嘴角,眼睛也含着一股笑意。
“灵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身边?”
“嗯……在我飞升之前。”
“你会飞升?”
瞧见仙灵儿肯定的点点头,司南叹口气,怪不得身为青云门副门主,万事不管,又生性淡泊。心性若幼儿,原来如此。
灵儿和她不同呢,她想得是一辈子快快活活,任性随心,鱼游大海,鸟翔天空,不被人拘束欺压,就觉得满足了。而仙灵儿离群索居,孤独的一人生活,却全是为了飞升飞升有这么大魅力吗?
司南觉得到哪儿生活,都是生活。偷渡的人,肯定觉得前方有美好的未来等着,可事实呢?没有明确说明是好是坏,天外天一定是世外桃源?
司南怀疑。
可是这种话,不能对仙主的女儿说。
“灵儿,你想你母亲吗?她狠心抛下你,独自飞升去了,你就不恨她?若是我,我就恨!”
仙灵儿眨了眨明澈的双眼,“可是我早晚也会去看她的啊,为什么要恨?”
两个世界观、价值观一点也不相同的人,竟然也成了好朋友,也是一件怪事。司南叹息的同时,心中有点自得
灵儿已经明确表明,就算有一天她站在青阳宗的对立面,也会出面保她!
“青云门的十二代副门主青葳,一直暗恋当时的青阳宗主,这就是两门关系密切的由来。小南,你不喜欢,不理他们好了。”
司南暗想,我哪里是不喜欢他们,我是深深的恼恨他们!不让他们尝到应有的惩罚,我简直睡不香、吃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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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九、陷害咻咻(2)
十九、陷害咻咻(2)
就在司南想办法既要恶心恶心青阳宗的高层,又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受威胁的时候,青阳宗的掌门青槐已经敞开大门,热情的欢迎以阿织为代表的祝贺队伍光临奉天殿。
青阳宗一应大事,都在奉天殿举行,阿织自然知晓。她举止高雅,落落大方的走在红绡、绿绮的前面,对各青阳弟子微笑示意,顿时引起一片惊艳吸气声。
人活一张皮,阿织这等绝色美女更是没这层皮就活不了的人。别人的爱慕眼光如家常便饭,她安之若素的同时,也暗自陶醉着。
樱玉、飞琼按部就班的行礼问候,同时奉上对老菩萨的关心,簇拥着阿织来到主座。身后,还有刚刚游学回来的陶冰倩、左菡萏等人,分别侍立左右,玉雯被排到门槛边上站岗,连端茶倒水的资格也无——这种场面,她这种灵根不高,辈分又低的弟子,能当个布景板已经是看在平时精心伺候的份上了。
主客言谈甚欢,樱玉看见阿织笑容不断,随意的好像拉扯天气般,问道,“本门有个劣徒,哎,说起来简直是个笑话,也是有点本事的,竟把启星子前辈气得当众失态。”
阿织低低的抿了一口香茗,掩饰住了嘴角的轻轻一抽。
“不知这位叫司南的弟子,现在在青云如何了?听说老菩萨至今不肯见她,是不是容不得——也难怪,她的性子本就古怪,若实在烦恼,不如送回来吧。总好过一直淘气添麻烦。”
“小淘气,你在哪里?快出来,姐姐给你棒棒糖吃~”
司南装模作样的叫了两声,黝黑的眼珠转了转,一抬脚,走进这间幽篁竹舍。青砖下的苔痕宛然,爬满半个窗子的蔷薇开出紫红淡粉的花朵,一味的吐芬露蕊。
青山外,一弯水流自倾斜的瀑布缓缓纳成小水潭,水光幽深——正式司南第一次化形所在。
始信峰依旧像过去一样屹立不改,不因司南来或去,减少半点青翠绿意。
司南没有去看自己曾经住过的“雏凤居”,而是直接杀到了宫轩夏的住所。
“小宝贝,你快出来啊!”
借着找色小孩的机会,终于深入敌人内部。
清凉的内室,和当初英宿的竹舍大不相同。英宿的住所自然写意,陈设简单,窗口还有一竿生长着竹叶的翠竹;而这里,有股低调的奢华,粗粗一看,直觉用具摆设,绝不流于世俗。
“你怎么进来的?”经琇皓和宫轩夏都在内室,看见司南长驱直入,大吃一惊。
司南刚要回答,忽然眼光一瞟,惊诧的看着供桌上摆放一柄拂尘。而那拂尘旁边,是一面洁白如玉的玉镜!
顿时,湮灭已久、仿若尘埃的记忆被打开了。司南想起那个梦境(详见‘三十四,梦中梦’),继母柳氏喋喋不休的说,她没有下毒害她。同父异母的姐妹司梦高傲的不理睬她。司东恼怒的拿匕首杀她。应小环快速的变脸一幕幕,轮回变换,就好像,扭曲的真实写照?
那梦境出现的道具,一样是司东的匕首,被她打赌要了过来,而后又还了回去。还有一样,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就是眼前这面镜子!
司南脸色变得极快,啥那间已经反复思考数遍——从那个时候,人家就布局针对她了吗?为什么?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不对,那时候,她已经和司东相认了!难道因为司东?
经琇皓脸色煞白,盯着司南,却又说不出话来,和平日的风度翩翩大相径庭。而宫轩夏则是一脸恼怒,斥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们呢!”
一声尖利的女声,从司南口中发出。
她冲上前去,紧紧盯着洁白玉镜,精神锁定之下,那玉镜也许受到感应,出现一张美若天仙的面容——阿织的惊慌一闪而过,而后,就变得平静下来,像一面普通的镜子一样,反射着透露进来的太阳光。
司南气愤极了,随手一挥,啪嗒。这面价值惊人,能探索人梦境的奇宝,就被摔成八瓣了。
宫轩夏愣在原地。他绝对不是反应慢,只是不敢相信司南的举动,她是故意,是故意的啊!
经琇皓涩然的往后退一步——不管是老菩萨的禁令,还是他自己相术,都告诉他,最后不要插手司南的事情,否则一定会泥足深陷。
“你知不知道这面镜子是什么东西?”宫轩夏用很快的速度冷静下来,怒云积聚着。
司南撇了撇嘴,“我不知,我也不需要知道。咻咻~”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童飞快的窜到司南怀里,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来的。
司南得意的摸了摸咻咻的头顶,笑意盎然,拍了拍手,转身对随后跟来的白绫说,“白绫,容儿临走前曾经吩咐,把咻咻不小心损害的东西一一记录下来,等她回来后赔偿。喏。”
她努努嘴,指着地面上的碎片,“把这个记下,到时候一把清算。”
她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咻咻只会说“咻”,背黑锅也不会捅开叫冤,如果宫轩夏认同她的话,那么这面玉镜不是白白损失,会得到等价赔偿。 相反,如果他一口咬定是司南做的,那么一毛都得不到!
权衡之下,宫轩夏选择缄口不言。
司南嗤笑一声,她就是故意的,怎么了?能把她怎样?不理会这些心术不正的人,对撅着嘴的咻咻狠狠亲了两下,“好宝贝,好咻咻,姐姐最喜欢你了!”
咻咻顿时转为笑颜,亲昵的也贴着司南,扭股糖似地厮缠着。司南笑眯眯的塞给他一根棒棒糖,抱着乐呵呵的咻咻,脚不沾地的离开。
虽然心中混乱极了,可她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只是在转头的同时,吩咐“把碎片都收拾起来,给容儿回来看!”
阿织在宴席之上,忽然心有所感,知晓自己布下的噬梦阵被破坏了,心中恼怒,又担忧。有咻咻做保护,司南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她没有想到司南会进青云门,更加没有想到她会和容儿搭上线。容儿似乎还挺信任她,把小祖宗都交给她。难道不怕她持宠生骄?不管怎样,有了容儿,暂时不能对司南做什么了。
罢了,先看看吧!
可阿织也没有想到司南接下来,让青槐过了最记忆深刻的诞辰,简直可以称为疯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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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狭路相逢
二十、狭路相逢
时值初夏,枫树的叶子半红不熟,不透明的红玉巴掌承接太阳的光辉,在地上落下点点光斑。
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少年郎,不过十六七岁,黑发黑眸,穿着黑丝长袍,腰间是镶青玉的锦带,行走飒飒生风,配着两边颜色鲜明的枫树,有股凛然的成人风姿。
抱着咻咻,司南快步走着。眼中含着惊怒,眼角因为神经高度紧张而微微颤动——她心思混乱,一直以为是应小环,表面和她要好,背后和人出卖她,才害的她屡次三番遭人陷害。可今天那个玉镜,打破了她坚信不疑的想法。
女人大多数是感性动物,司南尤其相信自己的直觉。再说,她一直和经琇皓、宫轩夏关系紧张,宫轩夏的住所中,怎会出现她梦中的东西?
巧合?
她又不是傻瓜!
想到一连串的惹人疑窦的疑点,司南恍惚觉得自己落入一个大的,恩怨交错的漩涡之中!最可怕的是,她像白痴一样,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亲哥哥,那么轻而易举的听信了一封信,让一个外人江一鹭,对她屡次试探,欺侮,而后更是置她于险境不顾,只怕其中奥妙,种种纠缠,难以用言语表达!
玉镜中闪过阿织的容貌,经琇皓和宫轩夏的联手对付她一个弱女,还有青阳高层的不待见,好姐妹应小环的背叛司南抱着咻咻,用咻咻的小身子挡着自己眼中精光闪闪,侧着身子,从面色淡然的司东旁边,擦肩而过。
司东脚步不顿的走过去。步伐之间,好像丈量过的,间距相等。
两兄妹对面而行,连视线都没什么交集,平平常常。
擦身而过后,司东眼中积聚着阴云迅速到达顶点,也许是没有想到司南真能当他是路人的缘故,他霎时反过身停住脚步,怒瞪司南的背影。
“站住!”
司南微微停了停,脸上换上一副讨打的媚笑,谄媚的好像小人,轻飘飘的转过头,“哦?原来是司大少爷?司大少爷纡尊降贵为我这青阳弃徒驻足,不知有何吩咐?”
司东没有想到司南的表情转眼之间变化这么快,极为不爽!郁闷得想打人!
“你!……”
顿了顿,那股恼怒的语气,好像被戳破了气球,一下子松软下来,再也严厉不起来。把声音放的低低的,“你,可还好?”
咦?这是在关心她吗?
司南吃了一惊,接着秀眉高挑,只挑动一根纤眉的她,表情毫不保留的展示了疑惑心理。
“还好啊……”
轻飘飘的口气,随便,漫不经心,好像交谈的对象,不是她的亲哥哥,而是一个不相关的外人!
司东的心情压抑极了,看着司南,内心的担忧和内疚,多的快把他的心槛冲破了,可偏偏那人毫不领情,堆起笑容,寒暄着说,“听说家主父亲来看望你了!呵呵,难得啊,一年到头,亲父子也见不了两面,刚刚出海回来就来看望你,嗯,毕竟是传宗接代的儿子啊!又是嫡长子。哎!我就不行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不看的,有什么必要呢?就算被人打死了,打残了,又有什么关系?还怕脏了司家的名声,恨不能死得远远的,别给人添烦恼。呵呵。”
这番诛心的话,偏偏用无所谓的语气诉说,不像抱怨,而是嘲讽。
司南只看司东霎时脸色涨红,身躯都在微微发抖,眼中明明惊怒交加,可竟然忍了下来。
看来司东真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啊!不是表面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司南此时朦朦胧胧的感觉到,司东早就知道她不是冒充的妹妹,那他为什么一直装不知道?还袖手旁观?
不管怎样,她已经放弃从这个男人身上索取亲情一类,她前世没有得到,今生也注定无法得到的东西。她暗想,这里面的原因,我不想再想了,只要给我远远的死开!别来烦我!
宫轩夏和经琇皓出现的时候,司东和司南正在胶着,彼此沉默着。
“大东,你怎会来?”
“你父亲不是说了,下月让你回家成亲?”
“成亲?”
这个惊人的消息从钻入司南耳朵,就让她心神一震!是啊,司挚肯定是为了儿子而来,怎会为了她这个庶出的,没人待见的女儿特意来天玄山?
司南唇角挂了一丝冷笑。
刚刚听药童说了司挚来访青阳宗,她寂灭死灰的心蠢蠢欲动,不可抑制的升起一种想法,也许司挚这个挂牌父亲有那么一点爱女之心,还为她和远钟、启星子起了冲突。
现在看来,她前世白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还看不清情势。抱着不安分的咻咻,躬身行了一礼,笑笑说,“那我先恭喜了。”
司南的眼眸之中,完全看不出被生父冷漠相待的憎恨,因为,完全放下了吧?笑意盈盈,说出的却是绝情冰冷的话,“可惜我不能去观礼了!也罢,司家五小姐早就葬身于大海之中了。现在活着的我,不过是恰巧和你妹妹同名同姓的人,本来就不相干嘛,哈哈……”
宫轩夏冷淡的看了一眼司南,毫不掩饰的鄙视与厌恶,“大东,这种不识好歹、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之人,你何必在意?”
司东向前跨步,向司南逼进一步,不安分的色小孩在司南怀里滚来滚去,低声的咻个不停,被司南按住。
“我是什么人,**屁事?你要是心性光明正大,就滚到别处去,别离我这自私小人远一点!”
司东的眼神凝聚了太多痛苦与挣扎,原地犹豫了许久,可最终,化为长长一声叹息!
他让开了路径,司南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抱着咻咻,转身离开。
白绫在身后简直心神打乱了!
别人不知道,她怎会不晓得?小祖宗不安分的在司南怀里扭来扭去,低哑的咻咻之音,明显是恼怒之极,若不是司南总是恰到好处按按耳朵,抚摸脑袋,拍拍背脊,不停的安抚他,只怕他落地就要发飙!
杜仲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小祖宗就把他的房子掀翻——这还是因为杜仲是青云门人呢!
现在宫轩夏、司东,可和青云门一点关系也没有,还不知死活的和司南怒目相视,处处针对她,小祖宗要是依照平常的脾气,把地皮翻过来,也是可能的啊!
她暗暗嘀咕一声,到底是谁不知好歹啊~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一、疯狂一日(1)
二十一、疯狂一日(1)
白绫颤巍巍的跟在司南的步伐,眼中闪着惊恐嗔怨,又用佩服的眼神看司东、宫轩夏两人,边走边回头。直到走得远远的,才呼出一口气,问,“小南,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啊?”
其实白绫是想问,这两个人好大胆量,把咻咻气得脸色都变了,不怕小祖宗含怒攻击吗?
司南轻轻一笑,捏了捏咻咻的小耳垂,在他嘟嘟的脸上咬了一口,看咻咻的眼中闪着惊人的怒气,红彤彤的小脸像个苹果般诱人可爱,满不在乎的说,“哦,他们啊,我仇人。”
“仇人?仇人为什么不让咻咻——”
她捂住嘴,滴溜溜的眼睛瞪圆圆的,和司南交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轻轻把咻咻放下来,司南冲他露出露齿一笑,紧接着踢了一脚。咻咻原地滚了滚,回头看了一眼司南,司南撇着嘴,冲他叫,“快滚吧!”
咻咻就真的滚的远远的,眨眼之间,只剩一点烟尘飘起。
白绫“啊”一声张大嘴,“这样,也行?”
“为什么不行?”
司南伸了一个懒腰,眯着眼笑了笑,叹气说,
“我来时和青鸾说过,只去药舍看看,现在,想看的人也看完了,该回去给冬儿做饭了。”
她看了看天色,脸带从容的笑意,拍拍屁股走人。
身后只留下白绫敬服的眼神,久久凝视。
“什么事?”
掌门大弟子隗峰凌、经琇皓,始信峰弟子*轩夏,龙首峰弟子邵亦雨,以及翼舒峰的管稷、管谡等男弟子聚在一起,正在款待来自青云门的杜仲、海冬青、莱菔。
杜仲风雅,面容清俊,身材不高,却旁征博引、博学多才,很得宫轩夏、邵亦雨、管谡的欣赏。而海冬青的赫赫威名,早被见识过了,管稷与经琇皓与之相谈甚欢。
唯有隗峰凌,黑着脸,面对连话也说不清的莱菔,鸡同鸭讲,彼此大眼瞪小眼。因为身份相衬,莱菔在青云门身份贵重,隗峰凌一时找不到借口挣脱这个苦差,烦恼中,就听见一叠声“快来人啊~”
长长的尖叫声,似一片突如其来的乌云,覆盖到了天玄山上。
遍地的火柴——被火烧过的木柴,浓浓的尽情燃烧过的灰烬霎时散开。龙首峰下一溜烟的火房,曾经被司南惊叹过的一排烟熏火燎的香猪,全部化为黑炭。
这还不够,自山脚开始,凡是咻咻踏过的土地,皆是黑炭滚滚,形成明显S形轨迹,连岩石都一块块爆裂,碎得满地都是。所有接触过咻咻,想要阻拦他的人,都在满地打滚,龇牙咧嘴,哎呀叫唤着“哪里来得怪小孩,好大力气……”
“他不怕灵力攻击啊!”
“不好啦,他向奉天殿去了!”
“快拦住他!”
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弟子一瘸一拐的嚷嚷着,一个机灵的倒在地上的人吼着,“还愣着做什么?通知大师兄来——”
隗峰凌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来。
谁敢在他师傅的寿宴上大闹?不是打他的脸吗?
当他看见穿着红布兜,咬着指头的色小孩时,有点不敢相信,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就是他?”
“是啊。”某传信弟子哭泣的喊,
“这个臭小孩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力大无穷,还会喷火,师兄弟们都折到他手里了。”
隗峰凌额头青筋直冒——任谁发现自己的小弟们连一个三岁小孩都不如,都会出离愤怒的。拔出自己的腰刀,隗峰凌严阵以待,“你是谁?为何在家师寿诞之日捣乱?”
回答他的,是一声长长的“咻~”
咻咻翻了一个跟头,白嫩嫩的指头顶着土地。众人眼见着他一倒栽葱的姿势倒立——不,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整个身体钻进泥土中。地面上冒起一个小土包,小土包飞快的游走,不一会儿,就钻出了隗峰凌的眼界,直直向上。
如果司南在此,一定会惊叫:咻咻,你又不是蚯蚓!干嘛给人家松土!
“钻地术!”
隗峰凌惊叹的双眼发亮!
能在土中自由穿行的人,先天立于不败之地。遇到危险,只要往地里一钻,谁能抓得到?没有想到师傅寿辰之日,会来这样一位高人。钻地术需要的土性灵根资质极高,只有仙师级别的人,才能掌握使用。
一个年幼的小孩怎会使出来——除非,他的灵根千年不遇!是不世出的天才!这样的天才如果留在青阳不一会儿,就有人在他耳边提醒,“大师兄,这个小孩,好像是青云门的人。”
隗峰凌按耐下复杂心思,命人请来杜仲、海冬青。令他惊诧的是,杜仲摇头不止,而穿着战甲威风凛凛的海冬青,更是直言不讳,“抱歉,我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个小孩。”
萝卜头莱菔好心指点说,“他八死平常小孩,他似小祖宗呀!”
隗峰凌头都大了,只听到“祖宗”二字,心里骂道:你祖宗!懒得理会他,只冲着海冬青抱拳,“今日是家师寿辰,家师不欲大办,意只请贵门好友做客,小聚一回就罢了。事出突然,愚兄不想为个孩童,闹得人心惶惶。请海兄务必帮忙约束这个孩童,不然愚兄只能不顾身份,到时伤了贵门弟子,实非所愿。”
杜仲神色不愉,咻咻是什么人都能伤了嘛?除了司南,他还没见到哪个人能捉到他呢!不管他对咻咻又多么大的意见,可咻咻代表了青云门,这一点不能忘记!当下甩了甩衣袖,“非是我等不愿帮忙,而是——隗师兄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好了。我等绝不二话。”
邵亦雨若不是受尽宠爱,根本不会被派来报信。不过,他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青槐、铁掌峰等人团团围着奉天殿前殿,看一个红布兜的小孩笑嘻嘻的坐在屋脊顶上,抱着一块年深日久的匾额。
“怎么办?那是祖师爷爷传下来的匾额,已经有千年历史了,绝不能有损。否则我等愧对故去的仙师啊!”
青槐的额头也滚了一滴汗。
这块匾额和那部《大道明旼学》,是仅有的青阳宗曾是大乘道门的印记,如果有失,他这个掌门难辞其咎!
“小心围上去。”
青槐维持不了自己的庄严飘然面孔,阴沉着吩咐。
还未等弟子听命,就见咻咻长了嘴,一簇火焰喷涌而出!
被火喷到的地方,完全没有燃烧的机会,直接化为黑炭。这要是喷到牌匾上去,还有办法挽救吗?
青槐手脚冰冷。
这时候,一个声音仿若天籁,
“有人能制服这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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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二、疯狂一日(2)
二十二、疯狂一日(2)
一身绯红长裙的红绡。和湖绿绸裙的绿绮,拥着明眸皓齿、雪肤花貌,仿若神仙妃子的阿织,袅袅而来。
随着绝色美人行至,那股焦躁的不安,被神奇的化去。只是连青槐也想像不到,面对着化身喷火龙的咻咻,阿织退缩尚且来不及,哪肯靠近?
那块古老的匾额太过重要了,阿织紧皱着眉头,思考着,暗暗给侍女红绡使眼色。
红绡容貌绮丽,窈窕身段,虽然也是个俏丽的丫鬟,可在阿织的绝色容光下,就像萤火虫与皓月相比,被人忽视不计。有阿织吸引全场目光,她就没有多大顾忌,傻大姐般笑呵呵对着色小孩招手,举着一根棒棒糖诱惑的说,“小乖乖。小可爱,吃糖糖不?”
这是司南逗弄咻咻的拿手好戏,青云门每天都要上演几回。红绡见得多了,自然也学会了,加上手里举着正宗的“司南制造”棒棒糖,红绡就东施效颦,依样画葫芦。只可惜,咻咻不是容易叛变的人,对红绡不屑一顾的偏过头。
他没事也要闹腾一番,何况今天感受到了司南的怒火,当然要大大发泄一回。“咻~咻~”
奶声奶气的叫唤,每发出一声声响,就有一处冒烟,肆意破坏的咻咻简直成了爆破专家,在奉天殿东拆西撞,不一会儿,曾经高大庄严的奉天殿,化为破屋,四处漏风,屋顶多了几个大窟窿。
不说青槐,铁掌峰也气得浑身乱战。
这个孩子太没有家教了!什么都敢乱闯,长大了那还了得?
阿绣是个面容普通的妇人,别说阿织,就是红绡、绿绮也比她美十倍。她发髻高梳,黛眉轻扫,唇间一点淡红,眼珠昏暗无神。脸庞有些浮肿。穿着却是五彩辉煌的锦绣长裙,领口袖口各有金丝绣边,晃动中金光闪闪。
“他是容儿的徒弟。”
从始至终,阿绣只说了这一句话。神奇的是,立刻压住了青槐的恼怒,铁掌峰的杀气。
“赶快把他弄下来。若是损伤了古匾……”
还不如不请青云门的人来呢!青槐没有把话说出口。若说出了,两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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