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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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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钓图。
内室与外厅不过隔着一道帘子。滴滴水滴状的晶石。好像“一帘幽梦”,相击摇摆中,可以听见琅琅的清脆响声。
司南刚刚浮起的笑容,在看到一帘幽梦之后坐着的小屁孩,就凝固了。
色小孩眨着恍然琉璃一般清透的眼眸,扁着嘴不停的蠕动着。揉揉眼睛,没有看错,色小孩看着她,好像在问,“你敢不敢进来?”
有什么不敢的?是你师父请我来的!
司南仰着脖子,走进去。
青鸾笑容生疏的对着容儿,容儿也不好丢下她不管,反去招待司南,只得与她在门外“聊天”,你来我往的说些家常话。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星祭宫那边,劳烦你亲自去和立星子大星师解释,此事我一人所为,与青云门无关。”
“不要紧,自家姐妹,说什么抱歉不抱歉。”
“还有救治司南,因为情势紧急,用了三棵十年人参,六株三十年份的晴天草,八颗一百五十年份的紫木红珠子,还动用的‘一木草汤’给司南浸泡,没有得到你的允许。”
“这个,秀儿必定十分心疼吧?”
容儿沉思了一会,方笑道,“这些价值不菲,不过既然情势紧急,也没有办法。这样,我只要秀儿还一半就好。”
秀儿乃是老菩萨的闺名。
正在这两人谈论的时候,内室中,爆发一轮世界大战。
起因是色小孩的小爪子,再一次按上司南的小乳鸽!
外面飞瀑滚滚,倾腾出滚滚烟云。流云四散。与落差的水声一样激荡人心。
司南扑到在地,摔的七荤八素,眼中放着凶光,“啊”一声尖叫入云,把所有能看见的东西都砸了出来,状似疯狂!
ps:还有一章,不知道要多久,汗,亲明天看吧~~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神经师徒
七、神经师徒
容儿听了这声尖叫之声。脸上飞快浮起一丝异样。和青鸾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移动半分。
青鸾想的是,对司南已经尽力,日后司南想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没有救她一命,反被拖累一生的道理不是?
而容儿则是皱眉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咳嗽一声,抬脚之前问,“不如一起看看?”
青鸾慢悠悠的,实际上不情不愿,嗯了一声,跟着容儿一起进屋。
里面已经疯狂了。
司南蓬头垢面,难以想象她才进去不到一刻钟,居然把自己弄得这么形象惨淡。头发被扯乱了,疯子一样,袖子、裤脚也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成为碎碎条条,而那某只小孩居然抱着高大的柜子顶,朝下露出嘻嘻的可恶笑容!
什么人最可恶?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司南都坚定不移,是小孩!作恶的,表面天真可爱的小孩子!
疯狂的司南,被欺负的两眼含泪,颤抖着指着,
“你,下来不下来?”
“咻~”
这声挑衅,挣断了司南最后一根理智神经,她嗷嗷的冲上去,对着衣柜一阵猛摇!蜉蝣撼树,哪有可能呢?
只让上面的咻咻抱着开开合合的衣柜门,好像荡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嘴里发出“咻咻”的短促笑声,这对他好像好玩的游戏。
司南被激的怒火冲天,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只想着把色小孩打成猪头!
奈何不了笨重的柜子,她又没有本事爬上去,就把周围的小凳子往上砸!砸得崩崩直响!什么茶壶瓷杯,也往上砸!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咻咻的眼睛看着一条条抛物线过来,总会在靠近他半尺的距离内违背物理规则般直线下降,“咻咻”的直笑。
容儿和青鸾向内室走来,青鸾刻意落后半步。
正当容儿掀开“一帘幽梦”的水晶帘时,司南千方百计,终于制住了咻咻。
抬眸看了一眼,司南的眼中红光未退,身躯剧烈颤抖。
她忍不了了。身体内有一股熊熊的火焰,要把她焚烧干净。
手臂扬起一条板凳,对着咻咻劈头盖脸,一顿狠砸。末了,还把他按在膝盖处,一顿猛揍。
这顿揍,可算是酣畅淋漓,打得她手都麻了。
而容儿和青鸾都看呆了——任凭谁看见原本一个清清秀秀、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突然发起狂来,化身喷火龙,也会吃惊一会儿。
司南边打边掉泪。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种胖揍会有什么后果,只怕青鸾也厌了她,无亲无故的,为她得罪外面人,家里人也得罪,谁还会护持她呢?
只是她也控制不自己的怒火。好像要把这些年她所受的哭,全部发泄出来似地。
一滴滴的泪水掉在这个让她破功的色小孩身上。咻咻一声未吭,老老实实的挨着打。
青鸾看着地面狼籍一片,心中微微叹息,她的面子用过了,此时已经无用。原先的小错误可以原谅。这次当着面儿,打人家宝贝徒弟,容儿会怎么样?她忽然看向容儿,想知道对方这个时候,还能笑起来不?
司南打得累了。
刚刚和咻咻一闹,力气快耗光,再加上痛快的发泄,她只觉得身心都被掏空了,升起天下之大、无我容身之处的茫然之感。
直起身来,容儿忽然流露出一丝异样。
而青鸾不消说,脸上神情变换,终于知道司南怒火熊熊的原因了。
司南的胸口,被生生抓去两块布料,露出两个窟窿。而窟窿的位置,正好是她的……那个部位。
难怪她突然发飙。
司南恍惚的看了一眼,像是想起身处何方,又羞又气,提溜起色小童,抱着他往容儿怀里一揣,“这是你徒弟,你是怎么教育他的?除了吃,只会揩女人油,长大也是个废物!看你也是知书识礼,养出这种徒弟,羞也不羞?快快看好她,别再去祸害人了!”
一顿抢白的说完,司南也不待别人说什么,急匆匆的走了,好的后面有恶狗追她。
好吧。她认了。
就是有那么些人跟她过不去。
她窝囊的太久了,每天伏小坐低,已经够了。看人脸色、仰人鼻息,她再也不想这样活下去!
她还是她吗?还是那个骄傲的瑟琳娜吗?
她早已经把自己的荣耀猜到脚底下,只为了活命,抛弃了自尊,抛弃了她所珍视的一切。
这么想着,她十分羞愧和悔恨,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
三七叹口气,把包袱递给她,
“我们位小言弱,不能帮你了。”
司南摇头道,
“别这么说,是我不能报答老菩萨的恩德了。”
白绫也愁苦的看着她,司南扯出一点笑意,
“你改个名字吧,叫什么不好,非要叫白绫?”
白绫以为青鸾求情无果,也很是为她伤感。
“不然,我去求求阿织,说不定……”
青鸾有些慌张,因为司南是她带来的。
可是容儿根本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司南离去的背影。抱着咻咻,问,“她打了你,你生气吗?”
咻咻眨着大眼睛,眼睛弯了弯。
“她根本没有修为,怎么打到你的?”
咻咻不是普通人,准确的说,他不是人。
在容儿不在的场合下,就没有人想要报复吗?当然有,可没有一个能捉住咻咻,反而被他屡次折磨。被人抓住。直接打屁股——几乎不可能。
久而久之,人们口口相传,皆以为是容儿的面子太大,不能拂逆她,所以得忍受她的徒弟色小孩的魔爪攻击。
咻咻一个字也没发出,但容儿已然了然的叹息点头,“我知道了。”
为了徒弟,她必须走这一遭了。
“小南姑娘,你要到那里去?”
司南含着泪和来看她的姐妹道别。
桃子知道她的壮举,又是怒又是伤心,也来看她。
司南没有想到自己在最后,还赢得了几颗关怀她的姐妹心,撒了一把热泪,还没有离开呢,容儿就找上门来。
“你要干什么?我打了你徒弟,你也要打回来,替他出气?”
司南的眼泪沾在细细长长的睫毛上,清新宛如露珠,说着恼怒话儿,也让人心生同情。
容儿仔细看着司南,目光悠悠的。
“你看我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呃,不是。”容儿反应过来,连忙道明来意,
“我想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看护毛毛。”
“毛毛?”
那个臭小子吧,总是咻咻的。司南从鼻子孔里喷出气,“你没毛病吧?我才教训了他一顿!”
容儿十分坚定,目光也诚挚无比,
“毛毛喜欢你。他愿意和,你在一块。”
说完后,大眼对小眼好久司南都没有回答。
弄明白容儿是认真的,她才觉得不愧是师徒,一对神经病嘛!
小的变态,大的更神经。
明明知道她会暴打自己的徒弟,还请她来看护?
好吧,看在能留在青云门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不过。他要是再敢抓我,说不定我会做什么!”
容儿连忙点头,“放心,我警告他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生南为橘,生北为枳
八、生南为橘,生北为枳
空荡暗室里,镂空金丝风灯内火花摇曳着,带着花草的形状,从高空垂下来。看似封闭的空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冰凉的冷气,冷嗖嗖的,似要钻入人的皮肤。所有在这里的人,都忍不住屏声静气,不用费口舌的静默。
忍冬端着黑木托盘,安静的低着头。她身边,是垂垂老矣的老菩萨。
老妪很老了,不知道多大年纪。皮肤松弛,眼袋重重,皱纹满脸。身上穿着芝麻黑的圆领罗袖衫,半百白黑的发髻插一根银晃晃的菊花镂空簪,缀着一颗水滴状的碧玉。
岁月悠悠,转眼韶华将逝。曾经的如花美眷,也抵不过似水流年。
住在整个青云门最寒冷的地方的老菩萨,是最畏寒的人。忍冬不懂老菩萨为什么选择孤云峰的山洞内居住,忍受着山涧的寒风和冷冽泉水寒气的侵袭。就像她不懂老菩萨不用驻颜术留住自己的容颜。
“什么时辰了?”
“大概卯时了。”
“唔,天亮了?”老菩萨瑟缩的把手藏在袖口里,疲倦的眼皮抬了抬,“容儿走了?”
忍冬垂首道,“天未亮就走了,留话说,玉堂公子交给司南姑娘。过一个月回来。若是不能回来,司南姑娘和玉堂公子,劳烦老菩萨先照顾一二,等她回来再说。”
老菩萨缩在老旧的黑核桃木椅中,苍老的声音流露出一丝恍惚,“这算是……缘分?竟然入她的眼了。”
忍冬是她的身边人,当然知道老菩萨的想法,嘴角微勾,“谁叫您不先下手呢?‘一木草汤’每炼化一次,需要您用足足三年的灵气培育,更别提晴天草和紫木红珠了。花了那般大的本钱,被容儿三言两语夺了去。”
“哎!”老菩萨叹息着。“你哪知道我的忧虑。”
忍冬眨眨眼,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惑,
“忍冬委实不知您在犹豫什么。若说您在意那边传来的闲言碎语嘛,明明不是。自打听了那些长舌话,您更关注司南了!甚至特意找三七问起,提起她的事情,还会笑一笑。可是迟迟不肯见她,也难怪她心中不安,听到容儿招徕,连犹豫也不曾,就直接答应了!”
“我是笑那边人,这么多年了,也不知我的脾性,竟然用这种不着调的法子来试探!怪不得越来越没落!我既然救了她,哪管她是什么,当然硬挺到底!”
“好在青云没有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司南可还与那边有联络?”
“除了一个叫玉雯的女子送来些旧衣物,就没有别的了!”
老菩萨点头,“如此最好!”
转了一个身,含糊的说着,“最好断得干净……”
忍冬给她加了一条灰条绒毯,看见老菩萨的身躯越来越轻薄瘦弱,心中忍不住一悲
老菩萨是在自虐啊!
忍冬不懂,什么男人让她心境若死,竟然连女人最在意的容貌也不在意了?值得吗?
只是十七八岁的忍冬,自然不会明白情之一物,会伤人多深,可令人心如死灰。
在她走后,老菩萨睁开了眼睛。
人人都知道她的性情悭吝无比,古怪难言,最是斤斤计较。可还称呼她“老菩萨”,大概是因为她肯承担、关键时刻不会让人失望吧——平日中说说笑笑,你来我往,热情客气,哪比得上重要时刻,顶住压力,不负所托呢?
就像青鸾带来的司南。
五脏六腑移位,三魂儿去了两魂,只剩最后一口气。这样的人儿被抬了来,粗心的人,嫌麻烦的人,可以直接送到坟地里去,送块棺材板,都显得仁慈。
可是她不同。听了青鸾的哀求,她决定试一试。
不为别的,只为青鸾素来自恃身份,这种有**份的事情第一次做,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真正看见司南,她才震撼了。该死而不死——这是多么强悍的生命力!尤其让她欢喜的是,司南身上有股草木的气息,自然跳脱,灵润十足。
司南一定接触过不少天地灵粹,还曾经得到它们的喜爱,所以在她生命濒危的时候,护持着心脉。
老菩萨自己修炼的就是“草木之道”,对这种气息太熟悉了。她决定无论什么代价,一定要救活司南!
救治的过程,复杂又艰辛。
为了不留下后遗症,给未来弟子进行完美的治疗,老菩萨选用了古传的秘方,各种治疗的手段,不乏一些非人的折磨——司南虽是昏迷中,可是并没有完全失却知觉!她竟然,煎熬了下来。
比起草木灵性的弟子,这种心性更是难得二少见。老菩萨琢磨了半天,觉得也好,至少喜儿会高兴吧?
喜儿修炼的是“无情道”,在这过程中,一步步斩断自己的情缘,只有心志坚强如铁石的女子才能修炼有成。司南也许能将这一接近失传的流派,发扬光大?
及至司南清醒,那些流言传扬开来后,把司南心中埋藏的仇恨暴露了。老菩萨再次改变了想法。联系从仙魔战场活着走出来的经历,她断定,司南更适合魔道的“修罗道法”!
踩上血淋淋的复仇之路,一步步登上顶峰——青云门中,也曾经出了一个“罗刹女”的师姐。
在司南的天姿和对青云门的好处中间,老菩萨思考了好多天,始终摇摆不定。
她的选择,将会影响某人的一生!
如果是凡人就罢了,可偏偏,老菩萨认定青鸾捡回来一个天才!一个有无限可能性的天才!
天才用的好,那是大利器!用得不好,就毁了
好像面对着一粒未知的,神奇的种子,老菩萨畅想着她未来的枝繁叶茂,可以遮风挡雨,更感慨自己肩头重任
她不敢见司南,就是害怕!万一匆忙中做出事后后悔的决定来,不要吐血而死?
可她没有想到,自己小心保管的种子,只一天,就被容儿夺了去。
“这,是你的命吧?”
老菩萨低低的叹息声回荡着。
只是这声叹息,多了一些轻松,少了一分忧虑,似乎心头大石已经移开了。
“你喜欢我?”
司南眨着眼,看着面前一直“咻~咻~”的小孩,想不到容儿交给她,是因为色小孩的意愿。
“咻~”
长长一声欢快叫声。色小孩上来抱着她大腿。
司南听明白了——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听懂的。反正就是懂了色小孩高兴、快活的心意。
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暴力老师的家长,还放心把自己孩子交给女暴力老师?
司南感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后来她才知道,能打到咻咻的人,极少数。而能伤到咻咻的人,零。
这家伙,来历太诡异、惊悚了!
司南开始了她的小保姆生涯。
ps:顶锅盖,今天一更。明天一定补上~~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九、别拿保姆不当宝
九、别拿保姆不当宝
“看那边!就是金谷园了!”
司南跟着白绫登上山头。惊讶的眼中都是欢喜。
没有想到青云门还有这样一片独立的水果园,就像前世中看到的种植养殖大户一样,足有七八个足球场那么大,一纵一横,满满当当种植了果树。阳光雨淋,金灿灿的果实像小灯笼一样,掩映在碧玉一样的绿叶之中,说不出多么可爱。
司南爱煞这片富饶的徒弟,用力跺了跺,看见地面都是黑色的有机土壤,不禁叹道,“这里真是美啊!”
白绫捂嘴笑,“这只是五个园子中最普通的呢!等什么时候你见了老菩萨的‘神秘花园’,就知道何谓珍奇。”
一边说笑,一边领着司南向金谷园里面走。她的身子故意避开身后的小尾巴——咻咻,身高因素,真想避开,也是能避开的。
有司南在,原来的小祖宗似乎安静不少,总是咬着指头,眨着无辜的眼睛。迈动两条小短腿跟在后面跑。外人不知道的,一定会被他的天真可爱模样骗过去,只说,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舍得踩也不踩?
白绫现在对司南的好感越来越多。
就在刚刚不久,小祖宗旧病复发,又一次偷袭她。司南彪悍极了,二话没有,脱了鞋子,扒开咻咻的小屁股就是一顿猛揍。揍得咻咻两眼水汪汪的,“咻~咻~”的讨饶。司南还威逼着,“再敢让我瞧见对白绫姐姐无礼,我就换铁鞋了!”
一想到司南当时瞪眼,说话的神情,白绫就忍不住会心的微笑。看来有司南在的时候,她会很安全,很安全“杜仲就在那边。”
前方果林中,有一方纯木制造的小木屋。
地基架着一块快叠叠的青石,离地一尺多高。门口有两块木梯板。屋顶铺了一些茅草,深深的延伸到窗口来。远远的看,就像玩具搭建的一般。
不同于青阳宗雕栏画栋、宫室巍峨,青云门的人更像是隐士,居住于明山秀水之间,不喜繁华,贴近自然。渺渺的林间雾气在果树中流淌,间或吹到小木屋中,清晨日落。皆可以看到亲手栽种的果树结满了累累果实,可想而知主人是何等知足、乐天一派。
第一眼,司南就有了极大好感。
可没等她靠近,敏感的耳朵就听到一两句不好的话。
“仲哥,这只是一件小事,难道你还办不好吗?”
“可是……”
“什么可是,司南是青阳弃徒,掌门亲口所言。如果被青云收下她,并且给她玉牒,不是破坏两门的友谊么?何况启星子至今在天玄,也未等到她主动来道歉,此等不识大体、不敬师长的人怎配进入仙宗!”
白绫楞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司南,“怎么不走了?”
司南心头暗恨,不对称的嘴角一撇,眯了眯眼,反手抱起了咻咻,转身立定,抬头挺胸,见经琇皓、宫轩夏从木屋之中走上来。
经琇皓刚刚扬起蓝底碎花门帘,一抬眼就看见司南。脸色刷的雪白!
宫轩夏也有些惊疑不定,不过他的心性无疑比经琇皓凝实多了,只微微一愣就恢复过来,仪态翩翩的和杜仲道别。
走出了很远,经琹皓还忍不住的回头张望。
宫轩夏面色如常,压低声音问,“琇皓,你是怎么了?”
“我……”
经琇皓深深的叹息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杜仲,你不能给司南办理玉牒?可是,她已经得到容儿许可,看,她手里的咻咻就是最好证明!”
“咻咻?小祖宗的新昵称吗?”
杜仲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在众香国、女儿园中住着,并没有沾染一点脂粉气,五官立体,眉眼深邃,其中眼眸清澈灵动,大大的双眼皮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身高不高,只比身为女儿家的白绫高出一点,身材匀称,既不高大,也不瘦小——可是这样一个可以上封面杂志照的男生,完全让司南YY不起来。刚刚未见之时升起的好感,早丢到爪哇国去了。
也许,是知道他跟经琇皓、宫轩夏狼狈为奸吧!
经过白绫的“指导”,司南才知道原来仙门弟子,是有一块证明身份的“玉牒”。
这块玉牒,相当于“身份证”、“文凭”、“履历”。重要极了,不管将来去了哪里,都要一直随身保存。
在司南在青阳宗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提过,大概是因为她的五等灵根,资质太差,决计没有通过试炼的可能吧!
而在青云门,所修炼的道法千变万化,对灵根资质的要求反而不那么高了。别说试炼,就是飞升,也未必不可能!
司南不是很在乎玉牒,但是有了玉牒做事名正言顺,可以堂堂正正留在青云门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要呢?
白绫怒气冲冲,“杜仲,司南已经是青云门的一员,你不能这么对她!”
嘴角溢出一丝淡漠微笑的杜仲,瞟了一眼司南,低首轻笑,“是不是,老菩萨还未曾明言。绫儿,我劝你莫要太过好心。免得被人利用,到时候在阿织面前,不好交代。”
一句话,即暗指了司南别有用心,又指出白绫并非青云门人,不能随意插手别人门内私务。
换句话说,他杜仲给不给司南玉牒,都不是白绫所能指手画脚的。
白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从小就在青云门长大,和红绡、绿绮等人相处,还不如桃子、小杏儿等青云门弟子要好,一直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青云门人。现在被人变相指责“插手内务”。俊脸通红,一时羞愧难言。
当场用帕子捂着脸,呜呜的跑走了。
司南吸了口气,小脸冷的能刮下三两寒霜来,甩了甩袖子,“瞧你眉目清秀,还以为是心底通明的人呢,原来也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颠三倒四、冷心冷血的混蛋!哼,玉牒不给就不给,我不稀罕!”
她气呼呼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去追白绫。
经过好一番安慰,白绫总算恢复常态,只是双眼通红,哽咽着对司南说,“原是我逾矩了。我虽是阿织的人,可自小跟在老菩萨身边,受她言传身教,后来又跟着喜儿,这两年喜儿疯疯癫癫,又把我给了冬儿。比起阿织的几年难得见上一面,我和喜儿、冬儿,还有青云门的诸位姐妹感情更深一些,从来没当自己是外人。可不想,人家当我是外人!”
司南安抚着她,“这是极个别的,你人这么好,想必其他姐妹都当你是亲姐妹,哪分什么内外?”
说的白绫更加当她是好姐妹了。
密密的果林中,四散的阳光都是灿然的,绿叶下的光斑落在碧草丛丛中,偶尔有一两只蟋蟀“蝈蝈”的弹跳走了。
遮阳伞一样的枝桠像天空伸起,一连串对叶而生的卷叶护持着中心的“小灯笼”。司南随手摘了一个“红果果”,递给白绫,靠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双手环膝的司南,瞧四下无人,眼睛滑过一丝深意。和白绫低声谈论的话题看似天边云外,什么食宿、服饰,个人爱好,根本不能串联起来的东西,可是司南却从中知道许多有用消息。
比如说喜儿修炼的秘法极为奇怪,这些年来时好时坏,发作时疯疯癫癫,谁也不认得。
比如说老菩萨虽然不是青云门掌门,可是重要大事,都是她一言拍定。
还有门中个人的禁忌,饮食习惯。
这些对司南来说,算是第一手情报,给她日后带来许多方便。
也许杜仲没有说错,司南对白绫的示好,有三分利用。至于其余的七分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
唯一能确定的是,肯定没有当初对阿萝的倾慕,对应小环的依恋。
“作为青云门弟子,吃食、布匹不谈,每月还有有一枚下品灵石,以供修炼。我们修的道法和青阳宗的‘五行道’不一样,试炼的方法也不同——不去寂寞深海猎杀灵窟妖。
老菩萨说,现在的试炼,不过走走过场,早失去了当初的目的。每年都是她老人家亲自出题,来考验我们。通过的话,就在玉牒上记录通过。将来无论是留下来,还是去紫霞神宗深造,或是选择游历,她都会尊重我们自己的意思,并且帮助我们。”
司南不断点头,用心记录下来。
原来青云门是这么与众不同的门派。而老菩萨更是颠覆了她心中老而悭吝的印象,一个光辉的,有远见的,胸怀广大的老婆婆形象在她眼前出现,弄得她真是很想见一见对方啊!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杜仲飞奔着跑出来,神色慌乱,一看见司南,就像看见救星似地,眼中闪烁着晶莹泪花,“终于找到你了!”
杜仲紧紧握住司南的手,觉得刚刚怎么没发现,眼前的女子这么可爱?
“拜托你,赶快把小祖宗带走吧,我给你,什么都给你……”
勇于献身的模样让司南吓了一跳,她抖了抖满地的鸡皮疙瘩,“算了吧,你不是我想要的类型……”
怔了一会儿,杜仲才哭笑不得的说,
“不是,是,嗨!只要你能把小祖宗带走,我就从了你又何妨!”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神秘咻咻
十、神秘咻咻
轰隆一声,地面上颤动两声。
杜仲的脸色比刚刚经琇皓还要雪白。而后就变得通红。
这里是他的领地,而所有树木都是有数的,伤了一棵两棵,他都要负责的!
“司姑娘,南姑娘,尊敬的司南,”
一连换了几个称谓,杜仲苦着脸,哀求道,
“请你赶快带走小祖宗吧!往常,他都看不起这里,不屑到这里玩。要不是你带他来,又怎会让我的‘红果林’受此大灾?”
作为一名男士,在青云门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畏惧咻咻小祖宗的“抓奶龙爪手”。在别的弟子叫苦连天、敢怒不敢言中,杜仲很是为自己“独善其身”、“胸前扁平”而洋洋自得。
而现在,他高兴不起来了。
小祖宗竟然赖在他的屋子里,不肯走,而后,又在他的果树林中大肆为虐——小祖宗的破坏力惊天动地,他阻拦也阻拦不了。劝说也劝说不成,打也打不过,没奈何,只得找司南。
容儿不是把小祖宗托付给司南了吗?她撂狠话,他都没有生气,走前为何不把人也带走,还留个小尾巴?
白绫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忍住笑,凶凶的说,“你不是说司南不是青云门的人吗?她凭什么帮你把咻咻带走啊?”
司南眼珠转了一转,也就安安稳稳的坐下来,戏谑的看着杜仲,嘴角勾勾。
横竖咻咻是个三岁小孩,谁也不能拿他怎样。
杜仲叹口气,
“玉牒的事情,我真无法,只有老菩萨传话下来,才能办。不过,修炼的灵石,我倒是可以做主。这样吧,你带小祖宗太过辛苦,只怕平时也没有功夫修炼,我给你中品灵石,你看如何?”
白绫一听,忙丢给司南一个惊喜的眼色。司南知道这笔买卖划算,就笑嘻嘻的跟着杜仲前去领作乱的色小孩。
到了地方。杜仲的脸都青了,身体摇摇欲坠,他的房子啊,他的家啊!
而司南的脸,白了,腿脚发软的走到倾覆的木屋边上,用手敲了敲木板,都是实心的!
全部实木制成的木屋,在咻咻手里就像玩具似地,原地翻了两个圈,那时至少二十多平米的大房子啊!
如果把木屋缩小成迷你状,把年仅三岁的咻咻放大十几倍,这种场面也不至于震撼人心。
穿着小布兜,一丁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事情的咻咻,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回头看着司南,圆溜溜的眼睛满是天真可爱的神情,露出小米粒一样的小嫩牙,晶晶的口水顺着手指垂下来。
周围的果树也惨遭池鱼之殃,霜打雷劈过似地,零落一地。竟然在中央开阔处一方平整的土地来。
“呃,”司南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男人,开口安慰道,“你的屋子做的蛮结实的!这么翻滚,都没有变形!”
杜仲回头看她,欲哭无泪的表情让人怵目。
他咬紧了牙关,额头青筋直冒,
“我给你两颗灵石,请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带他来到这里!”
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司南看着头朝地,脚朝天的小木屋,偏着头,板着指头认真说,“再加一块下品灵石,我让咻咻帮你翻过来。不然你晚上睡哪儿?”
“司南姑娘,拜托你了,千万千万!”
一个神情恭谨的女子弯腰对司南说。
“好的,别担心!”
司南臂弯里叠了三层礼物,笑得合不拢嘴,脚不沾地的回到自己房间满载而归的她,看着堆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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