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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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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恩怨情仇倒也罢了。
可是牵扯到当时的仙道魁首——枬枫,以及魔道霸主殷红血,留下的传承呢?
能得到他们的手札,不是飞升天外天,是直接飞升神界——这种强烈的诱惑,谁能拒绝抵挡?
还有南宫咎,据说他和他的兄长早就不满于南宫世家的残酷,在当上家主的时候,花费很多心力,转移出了一大笔财产和各道门秘笈这一切,都是后人研究的动力。
司南对那些没感觉。
她只是凭着一股女人的直觉,还有前世看小说看电视看电影的经验,觉得剧情到这里,应该这样发展更离奇惊悚。
谁也不知道,现实有可能比想象更惊人。
“殷雪梨奴隶出身,凭着姣好的面容,舞姿出众,成为天音宗弟子,而后又凭自己的努力。当上宗主,号称‘舞仙’,继而风光大嫁,进了南宫世家。这可是麻雀翻身变凤凰的典型。
但是她不是一个凡俗女子,她是一个有追求、有梦想的女人,不然早在做奴隶的时候,就随波逐流了,那有后来的风光?据我猜测,她的梦想有三个。”
司南翻滚着树枝,刷了点油脂和咸盐,呱唧呱唧,“一个是让音宗更上一层,让天下人都知道她的舞。从她投入的学医舞蹈,跳的脚趾都流血,就可知一二。可惜,做了南宫世家的主母,还有谁配看她跳舞?连音宗和她同辈一起学舞的姐妹,都不敢和她并肩而立了。
第二个,是找到她失踪已久的弟弟。可那个乱世,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她当上主母十年,也未找到亲弟。只怕人早死了。这个梦想也破灭了。
第三个,也是所有女人的心愿,嫁一个如意郎君,从此白头到老。”
朱探插嘴道,“这是我疑惑的。南宫咎自始自终,只有她一个妻子,甚至不曾纳妾,她为什么还要离开?”
司南瞟了一眼,“那又什么用?不能理解的两个人,就像冰和碳,怎么相容?又缺乏有效的沟通。长久聚少离多,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加上南宫咎性格霸道,根本不容人反驳他的意见。对下属如此,对女人更是如此。殷雪梨跟他过日子,每天每刻,都是煎熬。外人只看见她的风光,哪里知道她的哭泪?”
朱探默然。
司南继续道,“苍蝇不抱无缝的蛋。正是因为他们两个本身有矛盾,才让人小三趁机而入,制造了种种矛盾,最后分崩离析,彻底分手。还有小三的前夫,不甘被抛弃小三,也刻意使坏。他是男人,知道南宫咎的心思,虽然心里爱煞,嘴里一句也不说,故意让人诱惑殷雪梨,最后殷雪梨跑了,还去了魔域,找也找不回来。南宫咎迁怒小三,小三迁怒前夫,最后鸡飞蛋打,谁也没落得好。”
这么一番解说,简直开天辟地,令人恍然大悟。
因为道理说的太清楚了,而且从人性的角度上,完全能说的通。殷雪梨的寂寞女儿心,南宫咎的外表霸道,内心专一,小三即宗紫迎的心怀不轨,金铭心的怨恨恶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与恨,情与难。这些早已消逝的人物,彷佛活过来了,立体而生动。
朱探叹息,难怪英宿也对司南赞赏有加呢!
只是。虽然说得通,对找寻仙魔两道魁首的手札,却没有什么帮助。
司南又道,“宗紫迎和金铭心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归他,女儿归宗紫迎抚养。他死前命儿子毁去有关四人的资料,但是他女儿手中可能有些什么吧!毕竟也是书传世家的千金。”
朱探看着司南,眼中发光。
英宿一定去找寻和宗紫迎关系较好的女子门派了。都有哪些?净空山水月庵?九阳仙门的紫竹门?还有情欲道的百花宫?还是合欢宫?
“干嘛,这么看我?”司南摸摸自己脸,清澈无辜的眼睛泛着水一样的柔光。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可爱。”
“呵呵。”司南笑,拿一串已经烤好的小鸟给他,“趁热吃吧。”
朱探笑而接受了。
司南转身,从那网中拿出一只比较大的五彩雀来,准备继续架火烧烤。
朱探趁热吃的津津有味,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肉,不过是吃个野味罢了。他眼睛一飘,飘到司南的手,惊骇的差点握不住手里的炽热。
“小,小南,你,你手里是什么?”
司南一看,撅着嘴说,“是鸟雀啊?这只大些,等会也给你吃。”
她笑的醇美,可是朱探的汗都快掉下来了。
那是鹉大爷啊!
整个星祭宫都宝贝的不得了,谁也不敢欺负得罪的血鹦鹉!现在正在司南的手中,嗷嗷待宰。
司南看了看火势,松枝烧烤的火,据说烧烤起来更加美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舔了舔嘴唇,眼睛也冒着光。
朱探的小心肝被吓得扑腾扑腾乱跳。
他满手油脂,待要接过鹉大爷,又怕弄脏了鹉大爷的羽毛,要知道鹉大爷的脾气可不小,不敢得罪。
“小,小南,你,瞧它羽毛长得多漂亮,还是,放了它吧?”
朱探小心翼翼,话里话外,还不忘讨好鹉大爷。
鹉大爷那双灵气十足的小眼睛,转到朱探脸上,严肃至极,看的朱探心中又是一颤。
朱探不知,若是他刚刚不顾一切,从司南手中抢出它,那么它还会觉得这个星宫传人有点男子气概,现在对一个女孩低三下气,才丢尽了它的脸!
“可是它好狡猾。好容易捉到它的呢!”
司南想起捉到这只鸟的过程,就是一阵头疼,她放在洞外的阴干咸猪肉,被这只鸟儿啄着吃了大半!
“不过,你说的对,这只鸟雀的羽毛的确挺好看的。”
朱探听了,还以为可以在鹉大爷面前,给司南美言几句,毕竟,鹉大爷最爱美,又爱听奉承话。司南无心之话,更显得真诚不是?
他还没想完呢,司南刺啦一声,一手拽掉一把血鹦鹉的粉色、红色、紫红的羽毛。
扑扑扑,鹉大爷扑腾着翅膀,凄惨的叫了一声!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三六、羽毛与鳞片
一百三六、羽毛与鳞片
“可以做毽子踢着玩了!”
司南看着手中的一撮羽毛。高兴的说。
朱探大汗,眼睁睁看着鹉大爷好像闭过气了似地翻着白眼,身体一抽一抽,心中的忧虑着实难以描述。
第一个浮起的念头,是司南日后到了星宫,可怎么办啊!就算有他的护持,可鹉大爷整人起来,防不胜防,而且吃亏都无处说去!无人敢做主啊!
说起这只血鹦鹉,可是星宫一宝。它的年岁超过五百,见多识广,博闻强记,和前辈高手差不离。不仅知道许多秘闻,还聪明伶俐,遇到困难,想不通的事情,找它准没错。
前提是它高兴的情况下。
现在司南大大得罪了鹉大爷,前途堪忧。
朱探一时间忧心忡忡,没有注意到鹉大爷冲他无奈的翻白眼,对他的气愤更多呢。
身为星宫传人,居然……如此不堪造就。血鹦鹉真想替自己前前前主人。也就是五百年前的星宫之主——星宿,教训他这个不成材的后辈!
突然,司南站起来,神情有点恍惚的对朱探说,
“我去方便一下。”
朱探求之不得,瞅着司南走远了,连忙解开鹉大爷的束缚,看着噗噗又掉下几根细羽,讨好的说,“鹉大爷,您老还好吧”。
司南知道偷吃的鸟十分狡猾,把鹉大爷当成螃蟹一样横七竖八捆着。血鹦鹉虽然机灵聪慧,可是武力值并不高,跟司南斗争不过,只好做了阶下囚,要不是今天朱探来的巧,只怕它已经做了烤小鸟,进了司南腹中。
鹉大爷悠悠转醒,眼眶中转着晶莹的热泪——如果它真会流泪的话。
“你这个不成器的……”
鹉大爷扑腾着翅膀,气恼交加。五百年了,五百年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哪一任主人舍得它吃苦啊?掉一根羽毛都要嘘寒问暖朱探这个本来应该成为它的主人的人,彻底失去了收复它的机会。鹉大爷疯狂的报复,用头撞,用嘴啄,用翅膀扇,用细足抓。凭它弱小的力量,顽强的和朱探过不去!
左躲右躲,朱探不肯正面跟鹉大爷对上,“啊哟,啊呀,鹉大爷,您老消消气,要是气不过,我帮你教训教训她可好?”
“你教训她?你压得过她吗?看你赔她说话那股小心样,简直不像个男人!你哪里配做星祭宫主?你那里配做我的主人?”
朱探嘴角抽抽,这也扯太远了吧?
“鹉大爷,您知道怎么做男人?”
血鹦鹉气煞,却无言反驳,狠狠的啄了一下朱探的发冠,直啄得他发丝凌乱,狼狈不堪,才拍拍翅膀,自个儿去寻司南报仇。
“过两天你启星师伯就要来了,我要把你怎么欺负的事情,统统告诉他!”
“鹉大爷,您千万别乱说呀。我哪里欺负你了?”
鹉大爷才不肯听他的呢,呼扇着翅膀,飞着飞着,飞到一处树林中。四面都是高大的密林,落地厚厚的树叶,血鹦鹉的速度极快,虽然少了几根翅膀,影响了几成速度,可是它活了几百年了,岂会没有一点自保之力?
栽倒司南手中,完全是一时大意,没有想到资质平凡普通的司南,居然十分奸诈!用陷阱来对付它!它愤怒了,只等着出其不意,要让司南知道它的厉害!
“长得还算顺眼,可是性格太坏了!唔,聪明还可以,可是下手太狠!”
血鹦鹉一边思考着,一边拍拍自己的脑袋,
“不是想过了,绝对不认朱探这种无能主人,跟着他,我的漂亮羽毛,都要掉光啊!”
一个空中急刹车,血鹦鹉上下扑腾着翅膀,用一片宽阔的树叶藏身,眯着小眼睛,看见司南就站在前面,原地沉思着。手里握着三根自己的羽毛。
那可是珍贵的翅羽啊,每一根又长又美,它养这么长,容易吗?
当下,对司南的痛恨多了几分。
不管不顾飞过去,司南突然一转身,正面对着它,目光炯炯,树影遮掩着光线,只能看见她一张下巴尖尖瓜子脸上,两颗黑黝黝瞳孔深不见底。血鹦鹉吓了一跳,它的速度只是一条红线而已,司南怎么发现它的?
不过顾不得了,它朝着司南的手指飞过去,狠劲啄了两下,直啄的出血,才心满意足的飞离。
拔它了羽毛,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
血鹦鹉朝天空飞去,心里爽快极了。
不过没过多久,它觉得有点异样。
不过拔掉几根羽毛,怎么会头昏目眩?
血鹦鹉放慢速度,降落在一棵梧桐树上。悠悠的喘口气,怪了。还是心跳混乱。急速的回想着自己吃过什么,想了好久,恍然大悟,它刚刚不小心喝了一点司南的血!
已经晚了,宇宙级超级聪慧的小鹦鹉一头栽倒树下。
“她竟然不是人……该死的小朱朱,你没长眼睛啊!啊~”

司南握着几根血红色的羽毛。
有灵性的东西,和普通东西是不同的。就像有智慧的动物,和只能靠本能生存的动物是不同的。
刚刚她在一愣神中,眼前交织出一片灵气构造的世界。而这三根长长的羽毛,好像有了自己的生机似地,居然在呼吸!
如果御岚所说没有错的话。这种有灵性的东西,可以像人一样吸收游离的天地灵气,是制作灵器的重要材料!可,这些都是刚刚她从小鸟身上拔下来的啊!
那么那只鸟?
司南想象不通。
因为她至今还弄不懂“灵妖”和“灵兽”之间的区别。
在她的认知中,还残留着前世神话中“白蛇精修炼成人,下凡来报许仙恩”的影响,把自己归类于妖精,妖怪一类。具体是什么种类,还弄不清。
她觉得,如果刚刚那只小鸟,和她一样是妖,为什么不化为人形?是它功力不够?
可她自身的功力已经最弱了,几乎等于没有,为什么反倒可以化人形呢?
思来想去,不得其法。皱着眉,翻出一枚青灰的银片,这是她在第一次化形的时候,为了确认自身拔下的鳞片。因为涮洗的太过干净,表面闪亮亮的,椭圆的形状,有些像贝壳。
再次用灵觉感应——果然也能呼吸!
虽然微弱,但是真的可以!
司南陷入了愁困之中。
连自身的一个小鳞片,都可制作灵器,那不是说她身体的其他器官啊,尤其是内丹,也可以?那么说来,她可太危险了!
司南想象人人追逐着她,要她割舍一部分用来制作灵器,唬得直抖!
不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妖”的身份!
哪怕是朱探,也不可以!
所以,明知道朱探和那只鸟有些古怪,她也当做不知道。自我感觉你瞒了我,我也瞒了你,没有谁对不起谁,大家扯平。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三七、赌掉好姻缘
一百三七、赌掉好姻缘
枯藤老树,绿叶繁茂。华盖低低的压着。站在树下的司南更加显得身躯单薄,她的目光悠悠,看着栾枫一行人离开了天玄山。
得到狮王的允诺后,马不停蹄就准备离开了。害怕出事,害怕意外的栾枫等人,让席恨晚在明,自己在暗,如此神鬼不知的回到碧阳宗。
司南不敢明目张胆的送客,她和席恨晚没有交情,怨恨还差不多。就隔着千米距离,远远的看上一眼,尽尽心意。
她知道,这一别,再想见到这个会耍赖,会赖皮,会懒洋洋的揉着肚皮晒太阳,会狡黠的哄着她多给几个灵果的辛巴达,很难了。心中不是不难过,只是她更清楚一个道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即使是父母、子女、夫妻至亲。也不能生生世世守在一处,何况其他!
谁又离了谁不能活?
而且真要天天见、日日见,咳嗽一声对方能听见,对方放屁一响,她这里也能闻到,说不得,她会厌烦了!
本性中,她的确有点林妹妹的对风伤心,对月流泪,那是因为这辈子,她的命运太凄惨,感怀自己像浊世里漂泊的一朵小花,任凭风吹雨打。
但她更是一个比较凉薄的人,想要追求自己的梦,追求自己的幸福,为此,并不顾忌被她抛下的人和物,会怎样。
狮王走后不出三日后,天玄山一改平日的清静无为,变得热热闹闹起来。这一切,源自一个消息——朱探的师伯,星祭宫大星师赵启星,即将来访青阳宗。
不同于朱探孩子气的想来就来,启星子是作为星祭宫的使者,正式来访。他的到来,以及表现的态度,直接代表星祭宫与仙门的交好程度。欢迎场面。与接待规格自然不一样。
掌门青槐特地请来朱探,询问了启星子的一些起居禁忌,特别爱好之类,务必要招待的启星子满意为止。
其实谁都知道,启星子是看在朱探的份上,才会停留在天玄山,不然怎会不去九阳仙门的第一大门派,碧阳宗呢?
所以,为启星子修葺的房舍,就在朱探平时居住的翼舒峰上。远钟长老这个正牌主人,反倒退避三舍,去了莲华峰。
又一日,阿萝得到准确信息,紫阳宗的周蕴虹、叶藏红也准备到天玄山一行。整个天玄山沉浸在欢乐兴奋之中——若不是因为宗门的影响越来越大,哪里会有这么多客人来访呢?作为弟子的他们,自然骄傲了!
最后一个消息,除了某些人的苦笑,其余人则是被前两个消息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在意——李浮屠也要来青阳宗。
且说这一天,司南心里空荡荡的,送走狮王后。她的心情就开始落寞起来。整个天玄山,只有她一个“异类”,就像她永远不能一望自己是个穿越者,这个永远说不出口的秘密一样,心中憋闷极了。心怀感伤时,司南默默走上去怀仁堂的道路。
这里是翼舒峰的弟子们平常聚会的地方,当初她和司东关系好的时候,常常来这里玩耍。远远的,还未靠近,就听见一声惊讶,“这是司南做给你的?”
司南听见,立刻知道说的是什么。
她前日无聊,拿朱探用过的灵石,用切玉刀割成大块小块,研磨成一个造型可爱的小动物,觉得好玩,特别送给朱探。记得当时,他表情丰富极了。
“一只胖乎乎的小猪?肥头大耳的,真是神似啊,不愧以前在猪圈住过。”
司南一听,脸色就沉下来。
她不恼对方拿她的经历说笑,而是对方的言语,很快让她想到了一个不愿意提起的人——小环。
当初小环对她多么好,有一口吃的,先给她吃,有一口水,也服侍她先喝。怕她冷,天天搂着她睡觉。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和江一鹭合伙欺辱她?
一想到这里。司南就怒火中烧,险些失去理智。
虽然江一鹭和应小环都离开了天玄山,可是,他们留下的气味,一草一木留下的记忆,还是会影响到司南的心情。一个对她极好,一个对她极坏……悠悠叹息一声,司南待要转身走开,忽地一两声话语,飘到她耳朵中。
“朱探,听说你平日说话,都不敢对她大小声?怕她生气?”
“哪有这回事?”
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惧内的,何况,司南还不是他的“内”呢。朱探哪敢担当这种骂名?
“司南,你们还不知道吗?她啊,没多大好处,就是温顺,我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都不会回嘴的。”
“真的吗?”问话的管稷可是不信。
那日在药舍,他可是亲眼看见司南怒斥司东的全过程。这样一个女孩,表面温顺,内里可是桀骜不驯。他挺关心朱探和司南相处的如何。
“当然了!你们不信?”
“不信。朱探。打个赌吧,要是你能叫她来,一人敬一杯茶,我们才服了!”
“这有什么,敬茶而已,你们别走,等着!我去去就来。”
司南原地站了一刻,方才觉得这天也不凉,为什么风钻进袖口中,冷渗渗的冻人呢?她原是找朱探安慰自己,却没料到听到人家背后是这么看她的!
难过吗?肯定有一点。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人格感到侮辱。叫她来敬茶,她不气,却受不了拿她当做打赌的工具。对朱探来说,自己也不过是个彰显本事的女人吧?需要尊重吗?不需要吧?
她这么一个需要依附于他才能存活的女子,就像菟丝子一样,只要攀住需要寄生的植物,一直攀升吸取养分就好了,需要什么真情,与敬重?
再说,她也没什么值得人家尊重的地方。
觉得想开的司南,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笑意。再看着自己单薄的小身板,和一直无望恢复的灵根,眼神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激愤,以及不甘来。
朱探眼尖,很快找到司南,一看司南的位置,顿时就有不妙的感觉。但是他毕竟不凡,沉住气,笑着说,“刚刚几个师兄弟撺掇着,想喝你敬的茶呢!怎么样,你要是不愿,我就推了去。”
一边说,一边仔细看司南的脸色。
司南若是收敛情绪,任谁也看不看她的内心世界。朱探看了半天也无果,只看见司南垂头恭顺,低低的说了声,“好”。
她愿意给这个面子。你是男人,你需要面子,那好,就给你!
她真的像个小媳妇似地去敬茶了。除了司东不在,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朱探之外,大熊、关玖、管稷等人,都敬到了。
管稷知道刚刚司南是在怀仁堂不远的地方,心中惴惴的,有做坏事被人拆穿的感觉。可看朱探、司南神色,淡淡。什么也看不出来。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安,总觉得刚刚打赌……坏事了!
司南这么一个能和亲哥哥对起来,恼怒时把碧玉倭瓜踩个稀巴烂,暗地里拿着药童出气,她的性子,说好听的,是外柔内刚,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表里不一。她这样的人,即使心里恨了十分,面上也能分毫不露——除非她想露出来。
管稷猜的不错。
自这天以后,司南待朱探,明显不同了。
相处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可朱探知道少了什么,甜腻的能让人陶醉的温柔没了,脉脉含情的眼神,也没了,爱撒娇弄痴、故作高傲生气等态度来吸引他的注意,更是没有了。
明明还是那个人,那副面孔,那熟悉的身体,那种芳香气味,可就像缺少了灵魂,变得淡而寡味。
她最吸引他的地方,不愿意再为他展示出来!
朱探知道为什么。
他不该拿司南打赌的,明明知道她是那么纤细敏感的心思,受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心伤——这和她在正大光明镜中,博大浩瀚的心境,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朱探知道是自己的错,可他从来没有恋爱过,不知道怎么挽回女孩的心思。想说,“你别在意啊,那是我和他们说着玩的。”但司南懵然不知的样子,似乎对打赌的事情一无所知,面对她这种表情,实在难以开口。
于是拖着,拖着,拖到了赵启星的到来。
几乎是刚刚应付完了来自青阳的热情招待,启星子还未歇息下,朱探就迫不及待表达了自己最几天的烦恼。
“你想娶她?”
朱探沉思了一下,点了一下头。通过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对司南的喜欢,比他想的还要多。想到一辈子能看见她,心里有着淡淡的欢喜。
“可是你已经定亲了?等你十六岁成人,必须娶紫阳宗的孙媌为妻。这是星宫与仙门的联姻,须得谨慎对待。”
朱探想了想,方道,
“可以把小南放在东宫里,这样两个人也不会见面。谁也碍不到谁。”
朱探做这种决定的时候,并没有和司南商量。所以他不知道,司南已经有了离意。
打赌这种小小伤害,又怎么能真正伤害得了她呢?她可是百毒不侵的司南啊!之所以对朱探冷下来,是因为她终于明白,她不能爱上对方。
她不能爱上一个地位高高在上,需要她曲意奉承的人。没有对等的身份,也没有平等的尊严,她忍受不了天长地久的这种折磨!
就像殷雪梨,离开了给与她富贵,体面生活的南宫咎。
她也不愿意仰人鼻息,一辈子靠着别人的恩赐存活!
她会厌恶自己!
所以,迟早有一天,她会离开他!
既然如此,那就早早让朱探习惯好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三八、爱情理想
一百三八、爱情理想
浓密的树荫照在这片硬朗的土地上。已经倒塌的空心大树上,长满了阴郁的黑色木耳。靓丽的身影摇摆着出现,轻盈的裙裾上,是水红绸的缠枝花纹。干枯的树枝随着一声踩踏,发出咯吱一声,断成两截。
潜修洞外古藤萝,依旧郁郁葱葱,覆盖着整个洞口,然而里面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静梧院内,年小瘦弱的司南被簇拥着,几乎被淹没了。诸女团团围着她转,有的用剪子剪来一朵嫩黄的雏菊,插于她鬓角;有的执扇给她扇风,有的倒水给她润润喉咙,有的则是弯腰给她的汗巾子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司南的正面,是玉雯。
玉雯今日格外靓丽多姿,一身水红连理花枝罗裙,好似随风摇摆的睡莲花。可惜,这么美丽的她,只是一个小小配角。作为陪衬出现。挑了一根青玉的玉簪子,化开一点胭脂,轻轻点在司南唇上,直到把她打扮的清秀动人,玉雯才松了口气,总算完成樱玉长老的任务了。
有些人就是运道好。
玉雯想。
论姿色,远远不如她,论资质,更是差一大截,论心智手腕,连提都不能提。可人家年轻,人家勇敢,初生牛犊不怕虎,主动背着全部家当跑到男人身边,不管闲言碎语,硬要和男人住到一块去。
这种魄力,一般女人能有的吗?
所以,人家就能在暗无天日的窘境中,生生拼出一个未来!
玉雯淡然的扯扯嘴角,心道,启星子相召司南,想来为了亲眼相看司南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看来传闻是真的,朱探和启星子情同父子,不然不会刚刚落脚,就特意召唤了。
青阳的高层,对此事十分重视。
司南灵根再差,她也是有灵根的。对不对?
她没有拜任何一位长老为师,可毕竟出身青阳,对不对?
而朱探和司南相识、相恋,也是在天玄山,对不对?
这说明,两人能够成就美满良缘,和青阳宗大有关系!如果朱探是星宫的普通弟子就罢了,可他的身份偏偏非常敏感,若星宫方面对司南认可了,说不定青阳能借此事,和星宫打好关系呢。
玉雯淡淡的笑着,把心底的苦涩,和嫉妒深深的,藏在心底。人比人,气死人。左菡萏、陶冰倩比她强也罢了,人家资质原本就好。司南呢?样样不如她,如今也要爬上她头顶上了。
想到日后再见,两人身份天差地别,说不定还要对着人家鞠躬行礼,这口气,怎能吞下去?可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忍了!面上显出亲切优雅的微笑,“小南妹妹,当初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凡的。果然应到今日!”
才开了口,立马就有人接口,说得开门见山,
“小南妹妹,你去了星祭宫,可别忘了我们啊!”
“对啊,虽然我们相处不久,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你坏话哦!”
心直口快的云芝,被人推到一边,换上紫瞳笑意盈盈的脸,“小南妹妹,你如今是贵人了,贵人自然有贵人的风范。那些过去,就让它被风吹散吧,老放在心里,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姐姐我今天给你陪个不是吧。”
她真的福了一福,脸上笑意不改,眸中紫色神采光闪动人,“毕竟是一个院子里出来的,大家都是好姐妹。”
一直被摆弄成植物人的司南,终于从麻木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嘴角动了动,“姐姐们说哪里话?些许不愉快,那值得一提?”
诸女听到此话。又见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是真没放在心里,不由得暗暗高兴。搭上这条线,如果有机会,日后也嫁得星宫去……想到那种美梦,各个心怀春意的女子不禁想入非非。
司南却不自然的皱着眉。
她和这些恨嫁女没有共同语言,也没办法交流。要是她说根本没想过嫁给朱探,想的是怎么让人家在不讨厌她的基础上回绝此事,只怕这些人不得尖叫的脸屋顶都掀开?
没办法,人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司南在容貌身份巨大变化中,唯一保持相同的,就只有对爱情的理想。
有个人,无论疾病健康,无论贫穷富贵,爱着她,呵护着她,尊重着她,给她信任、满足、快乐,永远视她为天下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珍宝,且一生一世不能背离。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爱人。才能让她感到全身心的投入,与幸福。
前世,她遇到了明远,可惜年纪轻轻被人害死了,没有享受几天。这一辈子,尽管希望微小,她还是希望……多见见不同的风景,再做决定嫁人或者不嫁!
朱探,他还太年轻了。连半根胡子没有的他,性情都没有定性,能放心交托自己的幸福吗?敢吗?
更何况。现在她才十一,不需要婚姻,需要的可以自保的实力,需要的是自由。
后者比前者更重要,因为前者是后者的铺垫和保障!
要是老老实实嫁人,被拘束在一个小天地中不能自由自在,何必逃离东陈岛?在东家夹着尾巴,也不是不能生存!
司南不知道星宫有多么庞大,底蕴多么深厚,数千年的沉淀下来,星宫足可以和整个仙道的力量碰撞。她以为星宫只是一个稍微大些的门派,里面住着几个老古董,进入后就被教规矩,教这个,教那个,管束严厉。
垂头叹息一声,看来她对朱探的感情,还有对他的感激,远远不足以抵消对自由的渴望啊!

两扇红漆雕花大门打开了。
司南低着头,慢慢走进这间散发着清冷气息的大厅中。她的步伐轻盈无声,娴静的像朵小花,身穿玉色对襟小袄,下面是一条藕荷色青花小裙,清丽淡雅、不妖不娆。
空旷的大厅中黯然寂静,厚重颜色的家具和密不透风的环境,隐隐透着一股威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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