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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女子不为妃:轻展鸿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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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盏看见,他的唇角处还残留着一缕鲜红的血丝,便不拘礼节地伸出衣袖,欲帮他拭去那抹血迹。
“九小姐……”那祝铭?诧异地看着她。
“铭?兄,不妨事,你救了我,我理应这般的。”说完,便轻拈衣袖,认真地将那抹血迹擦拭干净。
听罢此话,祝铭?只淡淡一笑,然后任由她动作。这样近的距离,他认真地看着她,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虽然她此时着了男装,面部做了些偏近于男子的修饰,但是依然掩饰不去那天生的丽质。
早就听闻苏家的女儿个个漂亮,绿澶就是如此。因为自己的病情,也因为绿澶的幸福,他说服自己那已爱慕绿澶多时的好朋友谭寂然娶她。他自视伟大的为爱放弃,他以为,在自己的心中,没有人比绿澶更重要了,自己也早已心如止水,平静地等待那油尽灯枯的一天……但是这个苏家九妹却能很轻易而动挑动他心中的涟漪,那样浅浅的,在心头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去。
他有些迷惑,淡淡的不解,然后推开青盏的手,慢慢躺在躺?上,背对着她。
他早就听绿澶说过她有一个世界上最美的九妹,开始坚持不信,现在也有些动摇了,绿澶美的妩媚,而这个青盏,身上似乎有一种很特别很特别的东西,举手投足间无处不在。他形容不出,但是却能感受得到,深深地感受得到。
青盏显然对他这个名字很陌生,看来,绿澶并没有对她说多少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暗自想,不过,不知道也好,反正自己已是一个时日不多的人,不想再牵扯出什么麻烦让自己不安也让别人负累。
青盏只觉得祝铭?是累了,便任由他躺着,一边也为他的身体状况忧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听着车窗外的风声,那虚张声势的声音,让人止不住的瑟缩。车厢小窗的帘子被风轻轻撩起,寒风便趁虚而入。青盏伸出一只手把它拂平,但是松开不久后又被风吹起。
无奈地再去伸手拂平,胳膊弯曲间,又感受到衣袖间那个坚硬的东西,淡淡一笑,将它拿出来,别在车帘上,心下想,现在就吹不开了。
在车内不知坐了有多久,突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听到车夫的声音:“少爷,苏府到了。”
祝铭?起身,淡淡一笑,笑容里带了些微萧索,几不可见地。他不想看着青盏走进那深深庭院,然后就再也看不到,于是道:“九小姐自己下车吧,我就不送了。”
青盏忙笑道:“外面寒气太重,铭?兄就呆在车里吧!”然后起身下车,放下那厚重车帘的瞬间,回头,看到他目光萧索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于是轻轻放下车帘,向苏府大门口走去,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
祝铭?看着微微晃动地车帘,尽量不去想象那女子潇洒离开的背影,他吩咐何伯转路回去。目光无意间,落到那别住车窗帘子的那枚银簪上,伸过手去,轻轻将它取下,慢慢地摸索着上面细致的纹络,看着上面暗红色的血迹,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上翘。
………【第二十四章 惩罚不惩罚】………
大门口灯火通明,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排人,为的是苏府的管家苏岩,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目光不知落向何方。
青盏暗道不好,心知自己离府的事大家已经知道。她更加快了步子向门口走过去,而让爷爷少些担心。
“是谁?”站在最外面的一个人伸手拦住她。
“是我。”青盏大声道,抬起头来,让拦住自己的家丁看清自己的容貌。
那年青的家丁赶紧放下手来,低头赔罪道:“小的没看清是九小姐,多有得罪,还请九小姐见谅。”
青盏微微点点头,将目光移向站在最里面中间位置的苏岩管家,却见他正全身上下的打量自己,打量了一阵子,对上她的目光,遂冷冷地说道:“九小姐终于肯回来了,真是让大家好找啊!”
青盏知道管家如此说话并不是针对于她,而是因为着急,他跟了爷爷几十年,一直尽心尽意的在生意上生活上照顾他,两人之间早已产生了那种越主仆之间的感情,他不忍看到他因为担忧而不安。
自己雪白的衣袖上有些微的血迹,是方才为祝铭?擦拭唇角时留下的,此时她轻轻晃动胳膊,将那片血迹晃到里面,然后用手攥住,满脸罪过地问道:“爷爷在哪里?”
管家看了她一眼,恬静隽美的脸容上完全是一副知错地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淡淡道:“老太爷在大厅,九小姐随我过去吧!”
青盏点点头,便跟他向府里走去。
站在外面的那些家丁,也都纷纷走回府里,在吱吱呀呀的关门声中,早先的光亮也淡了去。他们打着灯笼远远地跟在苏岩和青盏的后面,小声地说着什么,在寒冷的秋风中瑟瑟缩缩。灯笼里的烛光随着颤动的幅度明明灭灭,更能显得这夜色中亭台楼阁花石树木的影影绰绰。
由于大厅在前院,而正门也在前院的位置,所以没用走多久,便到了。管家引她进去,对着坐在大厅正中央檀木躺?上微眯着眼睛的苏文穆说道:“老爷,九小姐回来了。”
苏文穆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一袭男装的青盏,淡淡笑着,声音轻缓慈爱:“呵呵,九丫头回来了。”
“爷爷。”青盏看着苏文穆有些疲倦的样子,心里隐隐作痛,她一直以为爷爷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智者,却没想到他也会老,他年事已高。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爷爷,于是面向着他跪下,自责道,“爷爷,九丫头让您担心了……”
手依然紧握住衣袖上那片带血的地方,按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遮掩,不想让爷爷看到担心。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爹,青盏私自出府,您说该怎样惩罚呢?”
不用抬头,也听得出是三婶的声音,但是青盏还是忍不住地抬头看一下。却见三夫人美艳绝伦的脸上只写着两个字:计较。她没看青盏,漂亮的琉璃眸只停留在苏文穆的脸上,知道他一向疼爱青盏,却非得逼他做出惩罚。老太爷对青盏的偏爱一直让她心里不痛快,因为她的小女儿紫萼不能,就是已经出嫁的女儿乐橙也不能。
青盏在转头看看大厅里的众人,除了爷爷和管家外,在场的都是女眷,她们对此事的态度却不尽相同,七姐,八姐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几位嫂嫂及哥哥的妾室们持无所谓的态度,二婶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三婶一副不追究到底誓不罢休的架势,二娘细致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让人猜不透的东西……
她尽力地对二婶笑笑,示意她不要担心,心里有些疑虑,总觉得像少了什么人似的,但是一时又想不起。
苏文穆只是温和地笑着看着大家,不说话,长长的手指不太灵便的摆弄着檀木桌上的绿玉杯。
青盏再次将目光移向他的时候,便细心的注意到那手指的动作,她知道,爷爷老了,是真的老了。为此,她也觉得心里更加难过。自己惹他担心不说,还让三婶有机会为难他。她知道爷爷不忍心惩罚她,但是众人面前也不好交代,于是说道:“盏儿知道自己私自出府犯了家规,爷爷不要为难,按规矩惩罚就是。”
“我们青盏真是懂事的孩子,知道不让爷爷为难。犯了错接受惩罚是应该的,我们长房也不便袒护,秉公惩处就是了,也好服众。”
众人转头一看,却见说话的是长房的秦姨娘。她淡淡笑着,说话的时候语气委婉,说出的话,也显得大公无私的明事理的样子,是完全能让人服气的那种。
平时她对青盏,一向关爱有加的样子,各种衣裳饰,粉烟有的,青盏也必定有一份,毫无偏袒。别人或者认为她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不得已,但是青盏却深深的知道其中缘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能说些什么,于是只有安静地跪在那里,等待众人商议出个结果。
“爹,九丫头还是个孩子,她还小,不懂事,就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吧!”见两位夫人都是落井下石的主儿,二夫人便过来求情道。
青盏转头感激地看了二婶一眼,对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乎惩不惩罚,让她不要再说什么。现在心里愈的清晰,谁才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并且暗暗在心里誓,一定要报答所有对自己好的人。
“是啊,爹,二嫂说得对,青盏还是个孩子,不太懂事,我们就不要跟孩子一般计较了。”
说出这话的还是三婶,刚刚提出要惩罚的是她,现在说不要惩罚的还是她,真是瞬息万变的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青盏疑虑着,转过头去,却见她漂亮的琉璃眸子颇带恨意地看着旁边的二娘,猛然想到那次招待沈阔祖孙的晚上,二娘曾用眼睛嘲讽过三婶,她之所以说这些,完全是因为要和她唱对台戏,并不是真的那么宽容自己。在她眼里,对二娘的恨意远远要比对自己受宠的介意多得多。
对于三夫人的瞬息变化,大家纷纷表示不解,大厅内也有些骚乱起来。她身边的紫萼也对自己娘亲说得话表示惊异,她有些幽怨地看着她,嫌她没能顺水推舟。
淡淡一笑,不去理会,只将目光移向爷爷,等待他做出决定,一只手依然紧紧地攥住衣袖的那处带血的位置。
看了一眼心爱的孙女,手指依然不太灵便的摆弄着那只绿玉杯。苏文穆了解这个自己一向疼爱的孙女,她并不是一个冲动的孩子,永远理性胜于感性,就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必定有自己的原因。于是,他摆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低声说道:“贤媳说得对,九丫头还是个孩子,我们没必要和孩子一般见识,再说,和为贵嘛,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惩罚不惩罚呢。现在九丫头平平安安的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众人纷纷对老太爷的话表示赞同,二婶欣慰地笑了,三婶更是看着二娘笑得得意,二娘则是小心地退回人群里,心里不痛快的同时,一边暗自庆幸自己说话时的技巧。唯有紫萼、粉烟二人,对此表示不甘,却也没有办法。
………【第二十五章 缘何惹人忧】………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袒护青盏,因为自己是一家之长,也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见众人纷纷表示赞同,苏文穆淡淡一笑,道:“如今九丫头回来了,大家也都放心了,现在天色晚了,都各自回去吧!”
众人纷纷答“是”,然后陆续散去,只留得环佩叮当的声音。只有二婶,稍稍犹疑了一下才转身离开,面上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
最后,整个雕梁画栋的大厅内只剩下苏文穆、青盏和管家三人,苏文穆又对管家说道:“苏岩,你也去吧!”
烛光璀璨,在寒风的吹拂下,大厅两旁的粗大的蜡烛红泪摇曳,盈盈滑下,滴落在金灿灿的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烛台上,凝固起来。
管家向着苏文穆鞠了一躬,便慢慢退出去,留祖孙二人在大厅。
青盏回头看看,见他已没有了踪影,便站起身来,向苏文穆身边走过去,?地的衣摆摩擦地板,出细微的悉簌声,但很快又被风声遮掩,再听不清。
轻轻在苏文穆身边坐下来,胳膊紧触腿部,将衣袖上的血迹压在下面,然后双手拉起苏文穆的手,轻轻道:“爷爷,九丫头让您为难了。”
苏文穆反手握紧她,淡淡笑道:“九丫头,爷爷知道你出府必定有你要出去的道理,爷爷不怪你,可是你这么晚回来,爷爷担心啊!”
感受着那掌心暖暖的温度,青盏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爷爷那么在意她,除了去世的娘亲外,便没有一个人这么在意自己了。虽然自六姐逃婚那件事以后,她知道爷爷对她的疼爱掺杂了些其他的感情,和她像极了小外婆有关,她也曾介怀过。但是那每一份爱都是自内心的,那么真心的在意,存在于每一分微笑每一个眼神上,掺不得假。或许根本就没必要介意,就算是因为小外婆又怎么样?爷爷始终是爱她的。
“爷爷……”她犹豫着,沉思了良久,隐隐对自己遇截的事感到后怕。若不是她稍微机灵,若不是她带了那只银簪,若不是遇上祝铭?,若不是祝铭?肯出手相救,任何一个环节的差错,自己就有可能回不来。她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回不来的话,爷爷会怎样,对于自己的担忧倒是其次。失去了小外婆,爷爷自责了一生,若是在失去这个自己用心去珍爱的孙女,她真的不敢想象他年迈的身体是否还能承受得住。
感受着胳膊上淡淡的疼痛,那是被那个面目狰狞的男子抓的,许久了,痛意依然存在。她想,反正现在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所遇到的事情,她就不想再说,什么也不说或许更好,免得亲人无谓的担心。
苏文穆也没有要问的意思,只是那样轻轻地握住她,他的眼睛微微张开着,目光平静而祥和。清癯的面容上带着一种形容不出却能让人深深动容的东西,许多年来,青盏一直看不懂那是什么,只知道是好的方面。
夜色渐浓,风声渐大,吹得大厅里的烛头无规律的晃动着,明明灭灭的样子,但是始终都能挺得过来。
偌大的大厅内,只有这祖孙二人,宁静的气息,更衬得风声的威力。
“爷爷,五姐去哪里了?”青盏轻轻问道。刚开始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似的,并且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过了一段时间,才想到是五姐,因为那抹高雅的紫色没有出现在她的眸子里。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没有问出口,因为怕爷爷不好回答,还会让众人认为五姐不懂规矩。苏府那么多的人,这次五姐没来,如果没有人提起的话,是不容易被现的。
苏文穆望着摇曳的烛光,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一直不会来,我就让五丫头出去寻你,恐怕现在还没回来罢。”
“爷爷,九丫头让您费心了。”青盏自责道,此时,她觉得自己有太多的罪过,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为自己担心,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看笑话。
苏文穆松开青盏的手,在檀木躺?上缓缓斜躺下,困倦地闭上眼睛,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低声说道:“九丫头,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青盏不便留下,轻轻答“是”,慢慢起身,扯起旁边的貂皮毯子,轻轻为他盖在身上,然后,脚步轻轻地离开大厅,并吩咐大厅外面守着的苏文穆的贴身丫头,让她们好好照顾老太爷,便回毓盏阁去了。
毓盏阁内没有掌灯,青盏走进去,现蓝儿孤苦伶仃地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两条瘦弱的胳膊紧紧地抱着自己娇小的身体,额头抵在膝盖上,似是睡着了。
青盏轻轻走近,又忍不住的心痛自责起来,这么冷的风,蓝儿这是在这里坐了多久,才终于忍不住睡着了呢?
她更不敢想象她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自己不见了,她有没有受到为难。
似乎是感觉到动静,蓝儿突然抬起头来,许是没认出青盏来,惊异地低叫一声,身子向后面倾去。
青盏伸手拉住她,低声说道:“蓝儿,是我。”
“小姐?”蓝儿看着她一袭雪白的男装,那样英姿飒爽的样子,质疑道。
“是我。”青盏笑着安慰道。
蓝儿用力推开她的手,淡淡道:“小姐回来了,蓝儿去给小姐掌灯。”
知道小丫头生气了,青盏忙紧走两步,拉住她,道歉道:“蓝儿,我错了,我知道自己不该瞒着蓝儿出去的,下次就算出去,也一定要带上蓝儿……”
小丫头天生心软,听到这样一袭话,也就不再闹情绪了,只道:“小姐这么晚才回来,蓝儿担心死了。”
青盏于是再次为自己惹蓝儿担心而道歉,很郑重的样子。她从来不在意身份高低,也不太在意血缘关系,只要谁肯真心对她好,她便真心对谁好。
主仆二人一起进屋,蓝儿掌了灯,小小的烛焰闪闪烁烁的映亮整间屋子,整个毓盏阁内才算温暖起来。
青盏去自己房间换衣裳出来,见蓝儿已经沏好了一壶热茶。蓝儿见她过来,便拿起旁边的杯子,斟上满满一杯递过去,道:“外面风凉,小姐快喝些热茶吧!”
青盏笑着接下杯子,放在桌上,然后拿起另外一个杯子,也斟了满满一杯,递给蓝儿,说道:“那我们就一起喝好了。”
蓝儿推辞不过,便在她的方便坐了下来,也实在是冷,捧了一杯热茶在手着实舒服,于是,主仆二人便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说起话来。
蓝儿告诉青盏,她从司珍房回来没多久,八小姐便来了,非得说着要见小姐,见不到就不肯走。可怜的蓝儿,到哪里去变一个小姐出来呢,在百般利诱之下,只好坦白说小姐不再毓盏阁,有可能去了二夫人的博恬苑或者是五小姐的馨蓝榭。
八小姐当然不肯相信,吵嚷着拉蓝儿去见老太爷,并说亲眼看到青盏穿着男装出府去了,闹得整个府里乱作一团。
老太爷开始没太在意,但是太晚了青盏还没有回来,便不得不着急了,命人出去寻找她,并悄悄让蓝柯也出去寻找。
青盏这时才明白,原来整个苏府都知道她出去了是因为八姐,看来她还真的视自己为眼中钉呢。可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女扮男装出府了呢,难道当时她在后花园,只是自己没现?
………【第二十六章 誓要学武功】………
这样想着,个中缘由也便理得差不多了。不过,一切也不过是个闹剧,太小题大做了,完全没有必要的。青盏暗自觉得好笑,心情也还可以,便饶有兴致的将自己在外面所看到的一些事情讲给蓝耳听,并把红衣的锦鸢作为重点。当然,她有意忽略了自己遇截的那一段,因此,遇上祝铭?的事也便给忽略过去了,因为略去遇截的那一段后,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过度过去。
蓝儿听得津津有味,这个自小被卖到大户人家为奴的女孩子,每天除了照顾好主子外就是干活,对外面所生的一切,实在是知之甚少。能遇上青盏这样的主子,算是幸运有加了,于是扬起一张稚嫩的俏脸,恳求道:“小姐,您再出去的话一定要带上蓝儿,蓝儿一定不会阻拦您的!”
青盏笑着答应,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出去,或者是还有没有必要出去,但是,她不想让蓝儿失望,便应承下来。
房外风凉,寒冷的气息透过掩着门的门缝悄悄入内,不引人注意的,却将寒意带到。偌大的寒风,恣意地猖狂着,将糊窗的白纸吹得呼呼啦啦作响。烛台上的蜡烛,烛焰稍稍燃长了,隔了一层的遮挡,闪闪烁烁,明明暗暗。
待到很晚,子时的更声响起,青盏才吩咐蓝儿回去睡,而她自己则走到门外的台阶上,侧着身子,望着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疏星的的漆黑夜空,静静地呆。
遇截的事情依然在眼前闪现,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假如没有……会怎样……尽管明明知道一切的假如都不成立。
被打的脸颊此时还有些微微的泛痛,不知是真的感觉,还是错觉。那个面貌狰狞的男子的长相,已经在她的脑子里模糊了,亦或许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只是,越是这样,越能让人止不住的想起。
整个院落里,只有梅树梧桐树零落稀疏的枝梢,没有叶子的,苍老的竹枝和已经开到全盛的*,其他的植物早已不见了踪迹。寒风缭绕,竹枝在风中荡来荡去,出沙沙沙沙的声音,更衬得夜色的宁静。*微苦的清香便在这寒意*的夜色里淡淡浮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青盏觉得自己嗅到了一种很奇异的香气,很淡很淡的,虽然与*的清香混杂在一起,但略略也能辨得出不是*的气息。这样的香气,似曾在哪里遇到过似的,青盏仔细想了想,却现和沈鸿图谈论国家大事的那天晚上,就曾嗅到过,和这一模一样的气息。
凝思之际,突然听到衣袂破空那细微的声息,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边站了个人,飘渺的紫衣被轻轻撩起,闯入她的视线,在夜色下依然能够辨得出颜色。
看那紫衣,没有回头,便知道是谁,她轻轻叫道:“五姐,你回来了。”
蓝柯慢走两步,与她并肩而站,一齐望向远方星光寥落的天空,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青盏觉得自己这次外出所遇到的种种,在心里积下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包袱,尤其是遇截和被祝铭?所救的那一段经历,对爷爷不能讲,对蓝儿也不能讲,但是积在心头无人倾诉却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正好五姐来了,于是将自己的经历全部告诉了蓝柯,并且叮嘱她一定不要让爷爷知道。
蓝柯守信诺的点点头,并嘱咐她在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个人,并且不要这么晚回来。
青盏忙答应称“是”,轻松的伸展胳膊。很意外的没有感受到那银簪的坚硬,仔细一想,却是落在祝铭?的车上了。她淡淡一笑,不过,这也没有什么,那只是一直很普通的银簪,不是谁谁留下的那种很值得纪念的物品,也不是自己特别喜欢的。若说唯一值得记下的,便是这只银簪让她逃脱了那面目狰狞的男子之手,而遇上搭救自己的祝铭?。祝铭?救了自己,而那只簪子却留在了他的车上,这算不算是一种巧合?
又一阵寒风吹来,带着虚张声势的声音,和微苦的*香,还有,那种让她辨不出来的味道。
“五姐,你说,这空气里都有什么味道?”青盏很随意地问道,不太在意答案的,完全是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的样子。她一向理性稳重,有什么事,只要说出来,也就好了。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所嗅到的那种香气,于是才这样问,意图让蓝柯把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蓝柯敛下目光,微微低头,轻嗅空气,很认真地辨认了一下,慢慢道:“有*香,枯木味,还有……”她眉头微蹙,稍稍犹疑了一下。
“还有什么?”青盏忙转头问道,五姐的犹豫,让她觉得其中必定有些什么。
蓝柯神色凝重地低声说:“九妹,这里面有……有青竹草的味道……可是,听师傅说,这青竹草有微毒性,对一般人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有些人对此过敏,严重的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很多大家庭里是禁止栽种青竹草的……”
“五姐,你说,这是青竹草的气味?”青盏突然紧抓住蓝柯的衣袖问道。
蓝柯对青盏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没问什么,只专心的做出回答:“听师傅说,青竹草长得和一般小草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混杂在里面是不容易被现的,不开花,它的气味是叶子所散出来的,气味极淡,一般时候辨不出来,到了秋季,叶子枯萎之后,气味才稍微浓些,尤其是在晚上。”
听着她的回答,青盏慢慢松开她的衣袖,双手捧住头,在台阶上蹲下,整个人神色憔悴的似乎垮了下来。
蓝柯随她一起蹲下,轻拂着她的胳膊关切地问道:“九妹,九妹,你怎么了?”
青盏轻轻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泪珠轻轻在脸颊滑落,耀着黯淡的星辉,微微盈亮。她突然抱住蓝柯,哽咽着说道:“五姐,你知道吗,娘亲就是青竹草过敏的……”
“九妹,你是说……”蓝柯震惊地问道。
“娘亲本来身体挺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垮下了,走的时候,也正是深秋。当时大家都认为她是得了什么病,就是杭州城里有名的廖神医也查不出原因。”
“九妹,你是说,有人在害大娘吗?”蓝柯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青盏点点头,趴在她身上哭了许久,然后抬起头来,眸子里有了了然的决心:“五姐,你教我学武功吧!”
“九妹……”
“五姐,盏儿不想再像娘亲一样任人欺负了,盏儿想要好好活下去,要为娘亲报仇!”青盏擦干眼泪,慢慢站起身来,在蓝柯面前转了一圈,给她看清自己的身段,“五姐,你看,我还可以吗?”
看出了她的坚持,并非简单的意气用事,而是真的下了觉心。蓝柯想了想,道:“现在学是晚了些,想要学好不太容易了,但是学会点儿功夫来保护自己,还是可以的。”
………【第二十七章 辛苦不足惧】………
对于青竹草的事情,她没有张扬,也叮嘱五姐,让她不要对爷爷说。她想查出当年娘亲去世的缘由,却怕爷爷因为一时冲动而吩咐全府彻查,那样反而会打草惊蛇。
不是没有怀疑对象,只是不太确定,她暂时把目标定在父亲的几个在娘亲去世前就进府的妾室身上,其中当然也包括秦姨娘。同为父亲的女人,她们的嫌疑最大。
平时,依旧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自己私下里偷偷留心,并且让五姐帮她调查。这件事,终归也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连蓝儿,她也没告诉。
晚上,是和五姐约好一起学武功的时候,每天戌时过后,她们都会如约的在紫竹林里练习。前段时间,青盏告诉蓝柯那天她跟踪薇儿所看到的,蓝柯只淡淡一笑,索性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青盏。这样一来,姐妹之间的情谊也更深厚了些。
蓝儿对自家小姐学武的事很不解,在她看来,大户人家的小姐就应该是琴棋书画外加刺绣的,学武功不太好。所以,当她知道五小姐的功夫了得的时候,除了震惊之外,却没有一丝的羡慕。
现在青盏辛苦学习,她便只在旁边等候,自己则坚持不肯学习。
知道小丫头倔得很,青盏也只是淡淡一笑,不说什么。凡事自在个人,她不愿意,她也不便勉强。
学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开始的时候便练习扎马步。这是一个很累的姿势,每一个动作都要到位。蓝柯教起来的时候很严厉,不容许有丝毫的缺陷,一点点不满意的地方,也立刻矫正过来,看得蓝儿直心惊胆战,一边暗地里同情自家小姐。
这样的动作,由开始时的两刻钟、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并且每晚要坚持一个时辰,然后才练些微小的动作。这么冷的天气,她却常常热得满头是汗。
闲暇的时候,蓝柯便给她讲一些自己刚开始练习武功的事情,大抵是所受的苦,意在激励青盏,让她坚持下去。
青盏一向喜欢坚持,再苦再难,也能忍受得住。这样的个性,在此事上更挥的淋漓尽致。算算时间,从开始练武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天了,这十多天来,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明月当空,她都坚持来紫竹林,并且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累。
蓝柯对自己的这个徒弟显然很满意,看着她这些天来不断的进步,自己也显得高兴了很多,于是决定教她练剑。
青盏轻轻将那把花纹精致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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