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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女子不为妃:轻展鸿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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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万万不可啊!”身旁的索妃忙起身出言阻止。
耶律孟琦将目光从歌舞表演上收回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爱妃说说,为什么不可?”
“这样不合祖宗规制,”索妃道,“新纳的妃子在洞房之夜是不能抛头露面的,臣妾还请皇上不要破坏祖制才好。”
耶律孟琦认可地点点头:“爱妃说得有道理,还是不叫为好,朕还想看接下来的好戏呢!”
索妃心头一惊:“什么好戏?”
虽然她觉得她们的计划已经天衣无缝,但还是不免有些心虚。那是一个皇上特别喜爱的女子,而她却因为各种目的要把她弄出宫去。
耶律孟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指着那表演场地说:“爱妃快来看,这歌舞真的很好看。你看那个,身姿灵活,飘飘欲仙,比领舞的还要好呢!”
索妃顺着耶律孟琦的目光向下看去,只看到一个与众人无异的舞姬,刚刚与耶律孟琦的对话让她分心,现在已经分辨不出哪一个是青盏了。“是啊!”她极不自然的点点头。
青盏在下面跳舞,一直注意着耶律孟琦,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自己。不过,他应该没看出吧,她想离开的事他一点也不知道,再说了这里离龙椅有一段距离,夜晚昏暗的光线也看不特别清楚,另外她又蒙着面纱,与几十个打扮的一模一样的人混在一起,快的舞动着,应该看不出的,是自己太紧张了,才会这样疑神疑鬼。
青盏坚持不再去看耶律孟琦,只专心地随着众舞姬跳舞,终于盼到歌舞结束,才匆匆地随着众人一起离开。
走出红丝殿,来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索娘娘的人在那里等她。青盏迅地脱掉身上的舞衣,换上她们准备好的宫女装。
一个年长的嬷嬷递给她一块牌子:“这是出宫的腰牌,是索娘娘让老奴交给您的,姑娘赶紧走吧!”
“谢谢!”青盏慌忙往前走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嬷嬷,请您代我谢谢你们家娘娘。”
“姑娘莫言谢,”那老嬷嬷道,“我们索娘娘说,她与姑娘相识一场,也是一场交易,她会记住姑娘的话,两害取其轻。姑娘还是快些走吧,免得节外生枝。”
“大恩不言谢。”青盏握紧腰牌,向那老嬷嬷深深一揖,然后转身快步向黑暗深处走去。
那是出宫的方向……
………【第一百五十四章 欲擒故纵计】………
按照事先索娘娘跟她说好的方向,在夜幕森森下,绕出几重宫宇。青盏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来到这乾都皇宫里有段时间了,几乎没有出来走走。
但是她不害怕,此时此刻,方向感出奇的好。借着宫内微弱的亮光,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竟然真的找到了索娘娘为她安排的马车。
青盏知道,这里离宫门应该不太远,他们安排的马车是在宫门附近等候的。
雨水听见动静,从车厢内探出脑袋,待看清来人是青盏时,松了口气的样子,有些欣喜地道,“小姐,你来了。”
雨水小太监的打扮青盏一眼没认出来,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她,笑着点点头,上了马车。
手里紧紧握住索娘娘给她的腰牌,这是出宫的凭据,青盏心里一直默念着该怎样应付守门侍卫的盘问。与那索娘娘商议的对策是,她和雨水以宫女太监的身份出宫,为索娘娘采办日常用品。只是不知道这最后一关好不好过。
马车开始慢慢地行驶,雨水在旁边轻轻拉着她的手,不停地颤抖。青盏以为她是担心,微微偏转头看她,想安慰她两句。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对上她的眸子的时候,她看到雨水的目光中有些躲闪。
车内光线昏暗,连支蜡烛都没有,青盏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所以也没太在意,只让她不要担心,离开这里便得以自由。
马车渐渐趋近于宫门口,周围也渐渐的亮了起来。寒风吹来,撩起车窗的帘子,璀璨的灯火趁虚而入,打在雨水略显苍白的小脸上。
“别担心……”
青盏刚刚开口安慰她,话音还未落,便听见周围响亮整齐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兵器碰地的声音。她警惕地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却见那身披铠甲的御林军将她们的马车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包围住。
青盏心中凌然一惊,难道被现了?
不行,一定要出去。马上就要到宫门口了,在这里出事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她佯装镇定地样子,慢慢掀开车帘,跳下车去,举起手里的腰牌,对那御林军统领说道:“我是索娘娘宫里的宫女,现在要出宫为索娘娘采办物品,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那御林军统领接下青盏手中的腰牌看了看,点点头,道:“是索娘娘的不假。”
他抬起头来看着青盏,虽然她的衣着看起来很是普通,可是一双如水的明眸却是那样清亮,眸中也没有见到半分躲闪,态度是那样不卑不亢。让他不禁有些怀疑,在索娘娘的宫里,何曾有过这么美丽又与众不同的宫女?
青盏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强压下心底的不安,道:“还请大人让一下吧,耽搁了娘娘的事情,谁也担待不起。”
“那朕能担待的起吗?”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那些包围马车的御林军纷纷向一边靠去,让开一条道路,璀璨的灯火下,青盏便看见信步走来的耶律孟琦。
青盏心知走不了了,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事到如今,她也不在乎什么后果。开始有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这一步打算。她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现了自己,这样快的度,不可能是到她的寝宫里,现不是她,然后再追过来的。难道自己刚刚跳舞的时候给他看出什么端倪?青盏一直是一个细心的人,她自认为掩饰的很好,怎能轻易就看出来?
青盏来不及多想,便被走到她跟前的耶律孟琦用力地揪住领子,他目光中带着冷冷的笑意,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笑容,说道:“索妃她到底需要什么,还劳烦朕的柔妃亲自去采办?”
听他这一句,那些围在马车旁被耶律孟琦以捉贼为借口派出来的御林军立刻明白了,这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便是皇上新册封的妃子,怪不得那么与众不同。他们只是有些不理解,这柔妃这么受皇上喜爱,为什么会在册封之晚扮成宫女,听从索妃的吩咐。
青盏望着他,不说话。不管她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惹怒这个恶魔的事实。
耶律孟琦目光微微一闪,乍转温柔的语气与他冰冷愤怒的外表很是不相符:“嗯?告诉朕!”
青盏冷冷侧开头去,不去看他。
这个恶魔,她既然逃跑失败,落在他的手里,便无话可说。她虽然渴望活下去,却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不会为了保全性命而放下尊严低声下气地去恳求他。另外,她觉得,就算她真的去那样做了,这个恶魔也不一定会放过她。
青盏这样冷淡的态度似乎惹恼了他,耶律孟琦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怒道:“朕问你话呢,说!”
被那样大的力道掐着,青盏感觉胸口闷的厉害,连喘息都很困难,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有拼命地摇头。
雨水推开拦住她的侍卫,快步走到耶律孟琦的面前,跪下拉住他的衣袍,泪水盈盈地道:“皇上,您快点儿松开吧,您这样会把小姐掐死的……”
耶律孟琦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脚把她踢开,但雨水的话他好像听进去了,掐住青盏脖子的手轻轻拿开:“快说,为什么要走?”
瞬间的通气,让青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子,方才慢慢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耶律孟琦:“不想做你的妃子!”
“你这个疯子!”耶律孟琦气恼地又要去掐她的脖子,但是手刚到她脖颈处,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顿时将手往下一滑,反是抓住了她的衣领。
“是,我是疯子!”青盏抬眸瞪着他,“就算我是个疯子,也比你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好上千倍万倍!”
“你敢说朕是暴君,信不信朕会杀了你?”耶律孟琦眸子的怒意更重。
雨水从地上爬起来,又去拉耶律孟琦的衣角:“皇上,您不能杀小姐。”
“滚开!”雨水又被他一脚踢开,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在一丈开外的地方。
本来这些围守的御林军所在的位置距他们没有一丈远,可雨水被踢出来,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去相扶的,反而让开路,任由她飞出去。
在宫里确实是没有一分的人情可讲,看着雨水那凄惨的模样,青盏冷冷一笑,闭上眼睛:“青盏愿意成全皇上的残暴。”
“疯子!”随着一声愤怒的声音,青盏并没有感觉到脖子被拧断那一瞬间的疼痛,反而被重重地推到在地。她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耶律孟琦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距离,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青盏警惕地看着他:“你不杀我?”
耶律孟琦狠狠地瞪她一眼,转头喊道:“来人呢,把这个疯女人给朕扔到地牢去!”
他的话音刚落,便立刻有人拉着青盏向一个方向走去,临走之时,听到雨水向耶律孟琦求情的声音:“皇上,地牢又湿又冷,您不能关小姐去地牢,她会受不了的……”
这皇宫地牢与刑部大牢有所不同。青盏只去过几次刑部大牢,还是一年前大哥坐牢的时候去的。那大牢里面三面通风,满是稻草,还有一种腐朽的霉臭味,真的是让人一刻都不想待的地方。这地牢相对比起来要干净的多,只是在这严寒的冬日里潮湿阴冷的厉害。
青盏开始跳舞时不能穿太多衣服,再加上急着要逃出宫而没来得及加衣,所以衣着十分单薄,更是觉得这地牢里的寒冷。
地牢里没有被褥,只有一张陈旧的硬板床,青盏瑟缩在床上一个靠墙的角落里,一边祈祷着自己不要被冻死。
闭上眼睛,她开始回想今天晚上所生的一切。她绝不相信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又蒙着面纱,光线昏暗,在不知她会在里面的情况下,耶律孟琦能够认得出她。虽然青盏极不愿相信,但还需要正视――有人出卖了她。
那么,会是谁呢?
青盏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索娘娘,她有足够的理由要害她。她这次逃走之后,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再被捉回来,若是她再次进宫的话,对索娘娘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不如运用这次机会,让青盏逃跑的计策彻底败露,那样虽然会让青盏留在宫中,却会让耶律孟琦不再喜欢她,这样的青盏再留在宫里的话,对她来说也不是多大的威胁。留下一个不受宠的女子在宫里,比让皇上知道真相后对她自己憎恶要好得多。正应了青盏之前所说的那句:两害取其轻。但是她想来想去,那索娘娘所说的每一句话,露出的每一个表情,都不像是这么有心机的样子,倘若她真的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就不会在耶律孟琦册封她之前吵吵闹闹地去找她麻烦。这样看来,应该不是她。
青盏第二个怀疑的对象是点点,那个看上去单纯可爱的小丫头,那样生动活泼,可是,她是耶律孟琦安排过来的人,谁也不能确定她不是来监视她的。但是,她仔细想了想点点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她对自己是那样关心,甚至是在索娘娘来找她麻烦的时候,还出面维护她,一心为她着想,实在不像是一个会害她的人。更何况,她们的计划是瞒着她的,点点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最后一个是雨水。青盏很不愿相信是她,毕竟主仆两年了。所以尽管有些怀疑,却还是把她放在了最后。可是,雨水身上有很多疑点。自从她来到乾都后,再次见到雨水,虽然这个小丫头还是像以往那样细心的照顾她,但是她有时候说出的话有些古怪,看她的目光也有些躲闪。青盏起初没太在意,只觉得现在在这敌国的皇宫里,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小心点儿也正常。不过,结合今天逃跑失败,青盏才开始细细思量起来。雨水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以往,这小丫头什么也不多问,不多管,她吩咐什么,便是什么。可这段时间,自从她答应要做耶律孟琦的妃子之后,雨水便开始劝她,用各种委婉的方式去阻止她,对她说若不愿意,拒绝还来得及。她突然感觉在那次她打定主意要嫁的时候,看到雨水眸中闪过的戾色不是错觉。难道这小丫头对耶律孟琦……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次征战的失败,也极可能是因为雨水。当时研究对敌方案的时候,毕竟只有她,慕容焱,雨水和娄敬怀四个人在,不是她,也绝不可能是慕容焱,娄敬怀也不像,就只可能是她。这样,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雨水把他们攻打新城,筑造堤堰的消息告诉耶律孟琦,让他们早早的做好准备,来个瓮中捉鳖,让战争失败,慕容焱生死未卜,她被捉。这次,青盏与那索娘娘计划出宫的事情,除了两个当事人知道外,就只有雨水知道了,青盏本来是打算带她走的,所以没有瞒她。又是雨水将事情透露给耶律孟琦,所以此次还是被捉到了。
差不多都已经想清楚,青盏最大的疑惑便是,雨水是怎样认识耶律孟琦的,才会将他们攻打新城的计策告诉他?
她想到了雨水是大哥从平城带回去的,极有可能是明月国的人,难道在那个时候,雨水就已经认识耶律孟琦了?或者说她被大哥带回去都在耶律孟琦的计划之中?
可是,那时候大哥才刚中状元不久,耶律孟琦也只是个皇子,他把雨水安排在一个小小的状元身边,到底有何用意?
青盏想不明白这些,脑子里有些混乱。这两年来,她自认为待雨水不薄,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背叛。
还有一点,青盏有些疑惑,就是她与索娘娘计划出宫的事,雨水应该早就告诉了耶律孟琦。那他为什么不阻止她们,到了最后,以这样的方式将她捉回去?
难道是欲擒故纵,他就是怀有一种看戏的心态,将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等到好戏落幕,然后再出来收场……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害人终害己】………
青盏只是有些奇怪,既然这一切都在耶律孟琦的意料之中,那他为什么还会那般生气?实在是没有理由,他想留下她不也是想利用她吗,只要没有让她逃走不就可以?
青盏有些困倦了,这三天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出宫的计划,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即使在这又湿又冷的地牢中,竟也睡着了。
不太舒服的沉睡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慕容焱来了,还是那样一袭白衣翩翩。他慢慢走到她身边,那样温柔地注视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那般真实的感觉,让她感觉似乎不是梦。然后,他接过身后一个跟随前来的人手中的棉被,小心地为她盖在身上,又望了她好久好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青盏不想让他走,想要去挽留他,可是她明明意识很清醒,却怎么也醒不来,只有任由他离开。
青盏心里很清楚,那是一个梦,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耶律孟琦关到地牢里了,慕容焱怎么可能会来?只是,奇怪的是,竟然真的感觉不那么冷了。梦中的棉被也会起作用么?这样想着,困意更重了些,她蜷缩的身体稍微舒展开,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青盏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透过小窗照进来的几丝光亮,是那样温暖可人。低头的瞬间,看到盖于自己身上的棉被,不由得有些惊讶,这棉被是哪来的?
她只记得在梦中有人为她盖被。难道那不是梦,而是事实,之所以想成是梦,只是处于半睡半醒之中朦胧的意识?
可是,她也绝对不相信是慕容焱来这明月国的地牢为她盖被的。他生死未卜的事情自不必说,就算他还好端端的,进来这明月国的皇宫又谈何容易。
那么,又是谁为她盖得被子?
在这明月国的皇宫里,又有谁会对她这么关心?
在这里,她只有四个人还算熟悉。耶律孟琦,索娘娘,雨水,点点。想到昨天耶律孟琦那样愤怒的样子,青盏先把他排除了,他那么生气,怎么可能在刚把她关进来不久就会来看她呢。点点也不大可能,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雨水现在已经是耶律孟琦的人了,青盏也不太愿意相信是她,她被捉来这里,惊蛰死了,慕容焱生死未卜,这一切虽然不是雨水亲手所为,却和她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她本来应该恨她的,可是,若是她……青盏更愿意相信是索娘娘帮她的,毕竟她编的那一个故事是很打动人的,就算索娘娘帮助她,也不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在她想象之际,门口的锁链突然响了起来,青盏紧紧抱住被子,警惕地望向那扇陈旧的木门。
随声而入的正是这明月国的国君耶律孟琦,他刚毅的面容依旧如往日一样的冰冷,只是在一双深沉的眼瞳之中带了些意味深长的东西。
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与她昨晚看到的怒容相差甚远。他看了青盏一眼,然后转回头,对着那为他开门的士兵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那士兵闻言离开,临走之时不忘将门关上。
耶律孟琦慢慢向她走近,青盏一直担心他会追究棉被问题,却一直不见他吭声。
她认定了这棉被是索娘娘拿过来的,在心里也感激她,实在不希望她因为帮助她而受到耶律孟琦的怪罪。
但是,耶律孟琦看着她紧紧抱住棉被,眼神十分复杂,却始终没有提及这个问题。
被他那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青盏抬头问道:“你来做什么?”
已经被关在这阴冷潮湿的地牢里了,再惨还能怎么样,大不了一死。青盏已经不再害怕了,自然没必要对他客气说话。
耶律孟琦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当真不愿意做朕的妃子?”那样的叹息声,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她又想不起。
青盏静静地望着他,这个一国之君,在他身上作为帝王的气度一点儿也不少,是让人望而生畏的那种,却又不得不敬慕。这样看起来,也确实不像是一个暴君,或者是因为惊蛰的死,慕容焱的不知所踪,让自己对他有些心结,才会一直把他往坏处想。在这明月国皇宫里,她也看到了,这里的人对他更多的不是畏惧,而是敬重。一时的忡怔,对于他的问话,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她不说话,耶律孟琦就那样不远不近的望着她。那样压迫的感觉,让青盏很是不舒服,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话:“你能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吗?”
她本来想在他口中再确认一下是不是雨水背叛了她,虽然已经确定,但她更想听到有人亲口告诉她。还有,他开始不揭穿她们的计谋,却在最后带人去捉她,究竟有什么用意。但是,无意识里,却问出了这句话。原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有多么危险,事情多么紧急,她最关心的却还是这个。
焱,焱,你到底是死是活,或者,又在哪里?
“他,是谁?”耶律孟琦淡淡地问道。
青盏抬头望着他,目光明亮而清冷:“你知道他是谁!”
“你就这么关心他?”
耶律孟琦的眸光微微一闪,不知是不是错觉,自那双眸子里,青盏看见的不是恼怒,而是失落,很浅,很淡,却依然被敏感的她捕捉在眼里。
垂下眼睑,看着棉被上细致的花纹,青盏说出了压抑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
等了许久,始终等不到他再说话,青盏轻轻问道:“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死了。”耶律孟琦苦笑着说道。
“你说谎!”青盏突然扔掉棉被从床上跳下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告诉我,你是在说谎!”她也没想到,平日里一向冷静平淡的自己,竟然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此的失态。
“我没说谎。”耶律孟琦望着她,这个女子明明站在自己的面前,却好像是离得很远,那种触手不及的感觉,让他很是失落。可是,他是一国之君,堂堂明月国的皇帝陛下,若是让别人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子而忧虑苦恼不知所措的话,岂不是贻笑大方。所以,心里的苦涩只有尽力地掩藏,他佯装平静地道:“我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死了。都三十多天了,我动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遍寻不着,据探子回报,延楚那边也没有找到他。在这种情况下,活着的可能有多大,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不可能,不可能……”听到他这番话,青盏有些失魂落魄。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怀有一种侥幸的心理,认为他还活着,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但毕竟是一种希望。现在,希望被打破了,她竟然连痛苦的力气都没有。
耶律孟琦虽然很尽力地压抑,却仍然压制不住那种源自心头的怒火。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连一个女子都留不住。他猛地拂开青盏抓住他胳膊的手,过大的力度,将她甩倒在地,冷冷地说道:“信不信,由你!”
然后转身,拂袖离开。
“是不是雨水?”青盏大声问道。
是不是雨水,背叛了她?
却始终没有得到回答。
青盏慢慢地自地上爬起来,抬头,便看见那地牢的木门已经被关上了,接着是铁索被锁上的声音。
望着颤动的木门,青盏目光静默,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是知道,慕容焱死了,极大可能已经死了。就算没有见到他的尸,就算她不愿相信,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死了。
他死了。
焱死了。
慕容焱死了。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看守牢门的守卫送来饭菜,不是她想象中的冷饭馊菜,而是热气腾腾的美味。不禁冷笑一下,在这地牢之中,待遇竟然这般好。
但是,再好的待遇也无法改变她已是别人阶下囚的事实,不是么?
尽管那饭菜看起来很美味,尽管她饥饿的厉害,却一点儿也不想去动。
许久,她浑身冻得冰凉,才慢慢起身,抱着被子向那张陈旧的木板床走去。
抱着被子倚在墙角,默然流泪,寂静伤心,她的苦楚,大概没有人能明白吧。不过,青盏不是一个遇事想不开的人,不会为了什么而寻死觅活,所以即便是那样伤心,却不会去做什么傻事。
脑子里一直想着慕容焱,回忆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因为实在饥饿的厉害。她透过小窗向外面望去,已经没有了阳光,却还能看出一些亮色,而让人判断不是夜晚。
她慢慢下床,走向那放在地上,早已冰凉了的饭菜。她还不想死,不能饿死在这里。她是很爱慕容焱,很在乎他,就像他很爱自己,很在乎自己一样。可是,让她很在乎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她还有大哥,有爷爷,有那许多爱护她,关心她的人。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死了的话,他们会怎么样。
轻轻拿起地上的碗筷,白瓷碗里的米饭晶莹透亮,带着食物特有的香气,她慢慢将它们扒入口中。入口的冰凉,让她想到了耶律孟琦那张没有温度的脸。
吃过东西,虽然更冷的厉害,却不再那么难受,青盏走到那陈旧的木板床上,重新裹起被子取暖。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守门侍卫无奈的声音:“公主,您不能进,皇上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入地牢……”
接着传来清脆却微带恼怒的女声:“你给我让开!”
“公主,您真的不能进啊!”那侍卫一边跟着向前走,一边继续阻止道。
“让开,本公主事后自会向皇兄解释,用不着你这个狗奴才来管,给我让开!”女子说着,一用力,将那侍卫推到在地。
来到地牢门口,看着门上的铁索,女子又回头去看那侍卫:“把门打来!”
“公主……”声音犹在为难。
“打开!”女子后退一步,猛地揪住那侍卫的衣领。
“是,是,是……”那侍卫犹犹豫豫地,拿着钥匙将铁索打开。
青盏微微抬头,先看见的不是女子的容貌,而是一抹鲜红的影子。她顺着那衣裙慢慢向上看去,看到她斜系在腰间的剑,然后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俊美面容。
“锦鸢?”想了好久,青盏才想起来是她。
“果然是你!”锦鸢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眉宇间带着浓浓怒意,“展青!或者我应该叫你苏青盏!?”
青盏微微点头:“是我。”
“为什么要骗我?”锦鸢眉宇间怒意更盛。
“对不起。”青盏轻轻垂下眼睑。
“我让你说!”锦鸢嗖的一声拔出剑,直指她的咽喉。
事到如今,也不打算隐瞒,青盏轻轻说道:“我想知道你们去杭州的目的。”
“你想知道――呵呵,一句你想知道,就这样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被你骗的有多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为了你,我推掉了多少父皇、皇兄为我选的好亲事,我被父皇软禁,被皇兄赶去寺院……”她用另一只没有握剑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结果,我现我念念不舍,苦苦相思了两年的人竟然是个女子。多么可笑啊,好可笑的笑话!”
“锦鸢公主,对不起。”青盏除了说这句,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歉疚。
“啪”的一声,锦鸢将一块玉佩狠狠地甩在了她的面前,她望着青盏,咬牙切齿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么?”
青盏慢慢下床,微微屈身,捡起那块碎做两半的玉佩,那正是两年前她送给锦鸢做定情信物的玉佩。这是一块上好的美玉,十分的名贵,可是除了名贵之外,便再没有其它的价值,所以,两年前她将它送给了她。可是,两年来,她竟然都好好放着么?青盏再次抬头看锦鸢,她无意间的过错,到底给这个女子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对不起……”她再次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锦鸢冷笑一声,将手里的剑向她的脖子再靠近一些:“信不信,我杀了你!”
“如果我死了,能让你解气的话,那就杀了我吧。”青盏平淡地说道。微微仰头,闭上眼睛。
“你不怕死?”
青盏轻轻,甚至带了些轻松地道:“公主请动手吧。”
“我不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锦鸢突然将剑指向她的脸,“他们都说你长得倾国倾城,那我就毁了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青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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